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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很好,就叫昱儿。那就说这是皇祖父赐给你的名字吧,张公公,传朕旨意,晓谕六宫,慕王妃于去年产下一子,朕赐名昱。”
“是,皇上。”
皇帝抱着他的孙儿,由着孩子对着他的龙袍好奇地这里点点,那里戳戳,突然觉得气氛太安静了,便抬眼,对他们说,“你们不要拘束啊,都吃菜喝酒啊……”
他虽然劝着大家,可是几个后生却都没有行动,只是看着他,似乎在他们的认知里,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时突然抱着个孩子,确实是给人面目一新的感觉。
大约又坐了一会儿,皇帝这才将孩子递给慕清朗,自己起身离开了慕王府。
皇帝走后,几个人又开始活跃起来……
后来,夜有些深了,除了慕清欢在慕王府住下,其他人便都离开了……
一番梳洗过后,宁无忧侧身看着儿子睡下了,就在她心底隐隐期盼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处滚烫的热源,她的内心便是止不住地颤动着。
“阿朗……”
她嘤咛出声,向后仰去,颤抖的身子便紧紧地与慕清朗热烈地贴合在一起……
自新婚后不久便有孕在身,再到如今两人终于可以热烈地身心交融,他们彼此已经等了近两年。
“忧儿,我想你。”
“阿朗,我爱你。”
慕清朗热切的亲吻沿着她的颈侧,她的耳垂,她的锁骨,她的香腮,最后抵达她的红唇……他含着她的小舌极尽缠绵极尽绻缱……直到,他的呼吸急促,身体紧绷,便将她打横抱起,来到窗边的卧榻。
两人急促的呼吸环绕在彼此的耳中,显示了彼此心间无比的渴望,于是,给对方宽衣解带的手,便止不住地颤抖着。
终于将彼此碍事的阻隔衣物褪去了,慕清朗这才悍然冲进他梦寐以求地方,并以急切的横冲直撞来表达他的爱恋……
慕清朗终于可以恣意地抱着他的小忧儿,美美的享用他的“大餐”了……
一夜旖旎,满室欢愉。
直到五更天,慕清朗才稍稍魇足,然后才神清气爽地起身,准备更衣,然后上早朝。
虽然身体疲累,宁无却还是亲自起身为他盘扣子,为他扣腰带,为他梳头,为他盘发,并为他截上发冠。
自边关回来,她发觉她更爱眼前这个男人了,她更加依恋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两人已经近两年未曾欢畅淋漓的像昨夜那般欢、爱一场了,自然,她为他更衣梳发的时候又勾得他呼吸绵长……
两人又在房中缠磨了许久,直到他惊觉他再不出去,早朝就会迟到了,他这才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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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慕清朗的大餐写得太沒味道了,可是若写得有太有“味道”,又怕被锁住,所以,只能呵呵了。





总有忠犬想撩我 攘外安内(三)
气势恢宏的太和殿广场,慕清朗着一身玄色朝服,正准备步上台阶,却听见前头的慕清沣转身,对着他溢出满脸的喜色,叫了一声“阿朗”,接着又赞许地说道,“三弟果然神武,为我南越夺回玉门关,可喜可贺。”
“哪里,大哥过奖了。”
慕清朗神色淡淡。
他实在不想与他过多交集。
如若不是见识过慕清沣的手段,如若不是因为他手头,还欠着关良将军的一条命,还有因为他的里应外合,造成玉门关以及诸多南越百姓的流离失所,慕清朗或许会接受他这笑得纯良无害的主动示好。
可是,自从这些事发生之后,他再也不想与保持所谓的“兄友弟恭”的场面,只因为,他这个大哥,比太子更恶毒千倍。
因此,对于慕清沣的热烈称赞,甚至主动上前要揽住他的肩头,慕清朗淡淡回应,并顺势与他擦肩而过,以回避他过份的亲热。
他很想问他的好大哥,关良将军的性命,那些丧生于西域联军铁蹄之下,成千上万的南越军、民性命,该如何清算?
而慕清沣见他这般主动与他拉开距离的行为,神色未变,依然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好大哥。
步入金銮殿,当慕清朗昂藏的身姿出现在百官面前时,他们的神色遽然一变,然后大多数人的心下开始惴惴不安,毕竟,他们曾经从太子从大皇子口中听闻,慕王早已通敌叛国,逃往西域。
那时,他们都已在心里默默站队他们一向看好的太子,毕竟与这个慕王也甚少交集。
然而,今早又得知慕王不仅重新夺回玉门关,并将国境线向西推进几千里之后……而太子却又因为逼宫毒害皇帝,已经被投下地牢……
这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押错了宝。
而今日的早朝,慕清朗也才得知,他的好大哥慕清沣因为救驾有功,被封为“晋王”。
当皇帝在百官面前示意慕清朗为众人讲述一番夺回玉门关的经历,他这才在众人变幻莫测的表情中开了腔。
他毫不保留地说,自己起先为何不敢硬拼,而任凭西域人侵占自己的城池,是因为有人在粮草中动手脚,那些运到边关的粮草其实就是一袋袋泥沙……如此,导致我方的粮草严重缺乏,军队的兵不够吃的,又不能去打扰城中百姓,只好先撤退山谷。
而关良将军为何兵败?是因为有人截断粮草,起先,他还能率众忍饥对敌,可当所有人都体力不支难以抗敌之时,玉门关失陷了……
当敌军将他杀了并剖开他的腹部之时,才发现里头竟然都是泥沙!那惨烈的情景,看得敌方将领也是肃然起敬。他们居然是怀着敬意将他安葬的。
一个敌国人尚且有如此恻隐之心,可是,咱们自己的同胞呢?咱们的同胞不仅落井下石,更是不问缘由,妄加莫须有的罪名,说什么贪生怕死,通敌叛国。
好在,他没有重蹈覆辙,这才佯装不敢应战,先是动员民众先往别处逃生,再在城中留下几个士兵,扮成流民,一来作为日后接应,二来为监视敌军。
他以退为进,在山谷中休养生息,命大军卸下战甲,开荒垦田,引水修渠,几个月后,终于成粮食,攒够本钱,再通过城内接应士兵里应外合,一举复失地。
“请问,当我在为复失地做准备,我与众将领率士兵在山谷中,挥汗如雨撒播粮食之时,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都干了些什么?恐怕,都是等着看我慕清朗如何贪生怕死,通敌叛国吧。”
“众位是否想知,边关粮草变泥沙是何人所为?”
慕清朗缓缓步上一级台阶,就在从人诧异的注视中,他站定,然后指指慕清沣,“就是我的好皇兄慕清沣所为。”
“三弟,你不要血口喷人,关将军的死,玉门关的沦陷,肯定就是你与西域人内外勾结做下的,反正,你就是看准了关将军已死,如今死无对证,而且又父皇不能拿你怎么样,是么?而且你仗着父皇的宠爱,拿准了他不会拿你怎么样,对么?可是,也要看看大哥答不答应,来人,将这个通敌叛国的贼子拿下。”
之前,一直平静倾听的慕清沣突然露出嘲讽的神色,只见他说完,以手击掌,便由外头走入几个羽林军,准备捉拿慕清朗。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冰寒,文武百官大气不敢出,纷纷看见皇帝,而皇帝却铁青着脸色,不发一言,也不制止目前的事态演变。
而立于大殿台阶之上的慕清朗,眼见几个羽林军向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双眸眯得冷锐,看来,他与自己的大皇兄之间,这算是彻底拉开敌对的序幕了么?
很好,这其实就是他所乐意面对的,因为,他宁愿面对一个彻底撕下伪装的大哥,也不想去虚与委蛇一个笑里藏刀的大哥。
“不急,我的大皇兄,还是先让众人看看这份血书吧。”
慕清朗从袖中抽出一块布料,他朝着众人扬了扬手,众官这才见到那是一份染血的面料,他转身向上递给了皇帝。
慕仲卿接过一看,果然是关良将军字字泣血:皇上:臣无力回天。前有西域联军五十万,臣并不惧怕,最令人寒心的是,大皇子运送的粮草,竟然是泥沙。眼下我方饿死过半,如今三十万,恐怕不足十万了。
“慕清沣,你好歹毒的心肠。关将军是我南越守护神,你竟然……竟然……”
慕仲卿猛地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他顺手擦拭,却发现巾帕的血竟然变了色。
“你……你的药丸有毒?”
“父皇,你怎么样?”
“来人,护驾。”
“皇上”
“太医……”
高阔的金銮殿顿时乱作一团,只有慕清沣冷眼含笑,转身准备离去。
“来人,将慕清沣押入天牢。”
皇帝并未倒下,只是在意识到方才自己口中喷出的毒血,是自己大儿子所为之时,便怒火中烧,嘴角又涌出了更多的血,滴滴洇进他明黄的龙袍之上,显得触目惊心。
“哈哈哈”
就在羽林军又调转方向要来捉拿慕清沣之时,他却得意地狂笑奔出太极殿,然后腾空飞身,等羽林军奔出殿外,哪里还能见到他的人影?
“父皇……”
看着皇帝巾帕沾染的乌血,慕清朗看得心惊。据太医诊治的结果,说是皇帝中了一种叫“父子盅”的毒,主盅就在慕清沣身上,这种毒虽不会立即致命,但是不能对主盅慕清沣产生怒火,否则会触发毒性,危及性命。
“唉,沣儿这个逆子,心肠竟如此歹毒,我竟然今日才领教,父皇实在失败。阿朗,即刻起,羽林军交由你统领,务必给我将他拿下,否则,南越不宁。”
“是的,父皇。还有,关将军的灵柩我带来了,我想请众官员看看。”
慕清朗一挥手,门外的侍卫便推着一具棺椁进入大殿,打开棺木,众官果然见到关将军的遗容。
“关将军一生无私为国,我想,将他葬在边关太过冷清,儿臣便擅自作主,想将他葬在皇陵,希望他的魂魄守卫我南越风光。”
“就按你说的做,阿朗,父皇累了。”
“即日起,由慕清朗代理监国、理政、握南越兵马大权。”
“散朝。”
慕仲卿转身,由公公、太医搀扶着往内殿走去。
他的步履虚浮,神疲力乏。
眼下,朝堂暗潮涌动,可是,明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是他无力,也不想阻止。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他甚至不立储君,不立遗诏,他想要的是,物竟天择。
胜者昌,败者亡,如果哪个儿子在皇位争夺中丧命,他最多只是泪落两行,却不会出手。
身为皇家后代,许多人的宿命便是如此。
各凭本事吧,儿子们。
即使太子前去逼宫,即使大儿子毒害关良将军,甚至假借救他暗中向他下毒,他也不想立即将他们问斩。
如果太子在地牢还有本事翻身,以及慕清沣如若有本事逃脱慕清朗的追捕……如若两人都有本事坐上皇位,那也是他们能力通天所致。
因为自古帝王之路,哪一条不是充满血腥与枯骨?
因此,在今日他宣布慕清朗代理国政之后,他便放手了。
慕清朗出了太和殿,便去了宫中侍卫处,面见了几位羽林军负责人后,便向他们要求多多加强皇帝承乾宫的巡防守卫。
……
慕清朗上朝许久未回,宁无忧便想想,他许是有要事在身,不如自己先带上儿子,去娘亲崔锦素生长的宅子看看。
自从成亲之前,听皇帝讲过,崔氏望族以及他与娘亲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妻,到今日,其实已经三年多了。
宁无忧与乳娘带着儿子坐在马车内,外头由莫问驾车,当她终于站到崔氏大宅门前时,她不可抑止地流下了泪水。




总有忠犬想撩我 攘外安内(四)
“儿子,咱们来看看外祖母家的宅子。”
宁无忧从乳娘手中接过儿子,一进崔氏宅门,他便好奇不已地东张西望着。
刚刚在广阔的前庭站定,宁无忧便被眼前所震撼,娘亲家的宅子,果然比她在北越的将军府,还大上几倍。
据说,当年崔氏九族未被毁灭之前中,大部分族人都居住在此。
虽说目前此宅空无一人,却因着皇帝的关照,此处依然花团锦簇。
“咿……咿……”
怀中的儿子突然朝着某一处伸手,将自顾沉浸在自己遐思中的宁无忧唤醒,她循着他的手指,便看见空阔的广场两侧,有几幢小木楼在日光下分散于府中的一面湖边,那湖中浮满青莲。
宁无忧抱着儿子走近莲池,这才看见青碧色的莲叶底下,竟然能见到有几尾红鱼争相跃上莲叶,想到儿子这才十个多月大,竟然有这样好的眼力,她不由欣喜地亲吻着他肉嘟嘟的脸颊。
“小家伙,外祖母家好玩么?”
宁无忧将儿子放到石板地上,小家伙立即如脱缰的马儿,手脚并用地要爬进湖中去捉红鱼。
“王妃,让我来吧。”
莫问急急将孩子拉住,便抱着他坐在湖边,他的身子一倾,左手迅速一伸,瞬间,掌心便出现了一条红鱼,一看那鱼摇头摆尾的,小家伙被惹得“咿咿呀呀”雀跃不已。
宁无忧也在湖边的石椅坐下,看着满池碧色,还有湖中鱼戏莲叶的景象,她不由恍然。
又有几滴泪浇在鞋面上,如果当年娘亲不曾家门蒙难,不敢说她会是当今的皇后,但至少,她一定是与她心爱的男人相伴相随的。
可是,她的命途多舛,不仅嫁不了心爱的男人,得不到生命的殊荣,就连平凡人家的天伦之乐也享受不了,甚至还为此英年早逝……
而暗害她的人,却一个个逍遥幕后……
想到此,宁无忧突然掩面痛哭。
两个自称最爱她的男人,一个是皇帝,却三宫六院,夜夜笙歌。
一个是将军,却连府中身份低微、野心勃勃的小贱婢都睡得下去!
这就是他们自以为是的爱?
不,娘亲,你不能要这般言行不一的爱。
娘亲,世间男子如此薄幸寡情,你在上天可千万不要为谁牵挂。
宁无忧初初还是低声哽咽着的,可后来,却抑制不了自己而嘤嘤大哭起来,惹得她的儿子频频指着她,也跟着大哭起来。
“王妃节哀。”
莫问见状,急忙将孩子抱到湖的另一边,并且给慕清朗发送了信、号、弹。
很快,慕清朗闻讯便飞快来到宁无忧的身边。
他将她揽进怀中,轻缓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忧儿,逝者已去,莫要太过伤心了。”
“来,我们去别处看看,这宅子我也是头一次来呢。”
慕清朗将她的泪抹去,扶着她继续往府中深处而去。
“锦时苑。”
慕清朗喃喃念着牌匾,宁无忧听闻却惊喜不已,娘亲在北越住的院子叫的也是这个,她抬起潮红的眼眶看着眼前的牌匾,又说,“去看看我娘亲的闺房。”
两人进去,见这个“锦时苑”比北越将军府的“锦时苑”规模更可观,而且屋内陈设皆是珍品,可见,她的外祖父崔闻松将军对于他的这位嫡女儿,是有多么的疼爱。
进入娘亲的闺房,映入眼帘的便是挂在窗边的一件水葱碧色的披风,宁无忧这才记起,原来娘亲其实是喜欢碧色的,可是她在北越家中却惯常着大红色。
眼看着她又要落泪,她的手臂便教慕清朗拖了出去。
两人正要步出院子,却见墙角的草丛坐着一位老妇,她白发苍苍,面容焦急而且痛苦,看见她与慕清朗,便指着两人“咿咿”地叫着,宁无忧愣住了,她看她那般想要讲话,却又讲不出话来的模样,十分的痛苦。
她很疑惑,不由上前,试着与这老妇人比划着,却一直无法弄清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慕清朗尝试比划了一下,也实在不知她要表达什么,这个老妇人因为不是聋哑人,她比划的手势并不是哑语,慕清朗也不知其意,只得走出院门,叫莫问前来看看。
而莫问将孩子递给慕清朗,自己则蹲下,伸出手掌,尝试着看她会不会写字。
试了几下,原来她真的会写字,这个发现让宁无忧欣喜,她不由冲到娘亲的闺房,摸索了片刻,竟然能找到一支狼毫与一卷纸。
莫问将老妇人扶到石桌旁,将她安置好,并给她铺纸磨墨。
宁无忧与慕清朗带着孩子再次回到湖边等候莫问的消息。
两人在石椅落座,宁无忧吸吸鼻子,幽幽地说,“总觉得我娘的死没那么简单,虽然她临去叫我和爹好好活着,别为她报仇,可是我却觉得我如果不为她做些什么,枉她生我养我了。”
“正好,方才那老妇人看起来蹊跷,或许是个突破口。”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又抱起孩子沿着莲湖走了几圈,便见到莫问携着一卷纸,朝着两人飞身而来。
而慕清朗与宁无忧急急展开卷纸,便见到上头老妇人所写的内容,原来,这老妇人身份是当今皇后殷宛如未出阁时的贴身婢女。
看到这段,两人都相视一下。
正在想着哪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人会不会是皇后布下的迷魂阵?
两人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往下看,老妇人说,她因劝说皇后不要在崔小姐母亲的茶中加催、情、药,以方便当时的皇帝占、有崔夫人,不要动用殷家的兵马去捉拿崔小姐。而是应当念着崔家对殷家的扶持,念着崔小姐对皇后纯真的姐妹情分。可是,殷宛如不仅不听老妇人的劝,更是将老妇人视为眼中钉,偷偷在她的饮食中下了哑药,并将她打昏装进棺木里活埋。后来,还是老妇人醒来,自己从坟墓中爬出来,一路流浪,偷偷潜进崔府等候到如今……
宫里皇后身边的绫罗本是崔锦素的婢女,她受皇后买并出卖情报给皇后,并亲手将药下到崔夫人的茶中,导致当时的皇帝顺利占有崔夫人……绫罗深得皇后的信任,后来,崔氏灭族,她成了皇后宫中的掌事宫女。
看完卷纸,宁无忧早已满面濡湿。
遇人不淑啊,自己与娘亲真是何其相像。那个秋瞳可不就绫罗的翻版?
只不过,自己比较幸运,有机会亲手手刃背叛她的人。不过,她在心底发誓,如今她知道了真相,那些暗害娘亲的贱人们,她一定要一个个揪出来,叫她们好好受死。
在回去的路上,宁无忧一直捧着卷纸细细观看着,那个老妇人是否无辜,她也不敢全信。
不过就冲着刚刚成婚那时,因为皇后的一句话,她去参加了秋猎,中了她的计,差点流掉孩子,差点造成一尸两命……还有太子妃受她的点拨,几次三番来找她的不自在,以及她伙同太子与慕清沣将慕清朗调往玉门欲置他与她于死地……这些帐,也是时候找她清算了。
……
过了几日,宁无忧整理好一番思绪,将儿子安顿好,正准备将所集的人证物证,带去如凤宫找皇后时,眼前却闪过莫问快速飞过的身影,她快步出了院子,冲着他的后背叫住莫问,说,“莫问,你今日在躲我?这般着急可是出了何事?”
莫问见无法躲避,只得挠挠头说,“王妃,小的我刚刚探听到消息,太子在地牢教人毒死,皇后更是不知所踪,眼下宫中正乱作一团。”
宁无忧听得悚然一惊,“太子教人毒死?皇后不知所踪?”
南越皇宫的地牢,那可是加派重兵把守的,可不是随意人等可以进出的,难不成,是皇帝自己叫人将他毒死?
还有,皇后不是自去年慕清朗出征前,便已经被皇帝禁足了么?到底是谁有那样大的本事,能让皇后神秘地出宫?
就在她自顾震惊之余,却又瞥见莫问神色极其不自然地想要溜走,她这才觉得今日他的异样,不由拔高音量,“还有什么事想瞒我不让我知道,看来你是想让阿朗换管家了。哼。”
“别……王妃我说。”
莫问的脸憋得通红,想了半日,才在宁无忧的催促之下,说外头在疯传一个谣言,说慕王妃产下的儿子是来路不明的野种……
“是么?”
看来是有人在诋毁她了,宁无忧听他一说,这才明了莫问今日为何这般躲闪不敢见她了。
“是的,王妃,已经好几日了,王爷也是知道的,他说他会处理好,叫我们不要让你知道。”
“哼,不让我知道,我也已经知道了。你去吧。”
“好的王妃。不过外头那些谣言,你真的不要往心里去中,相信王爷吧。”
“我心里有数。”
宁无忧心里苦笑,什么叫不要往心里去?她的儿子那样小,却要经受别人的诋毁,她是一定会往心里去的,而且不可能当作不曾发生的事一般,她如今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儿子,虽然,慕清朗有交代莫问,管好府内所有人的嘴,他会处理好,绝不让她与儿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晚膳时分,慕清朗刚刚回到“朗窝”,一进厢房,便见宁无忧捧着小瓷碗,与乳娘一起喂着儿子。
他见她虽然手上未停,可是她的两眼却有些空洞无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到这样失神的她,他的心里顿时不安起来,难道,她已经听说了那些谣言?
“忧儿,”
他从乳娘手中接过儿子,挥手示意她出去,待乳娘掀开帘子出去,他这才将她的头揽在肩上,然后接过她的碗,继续喂着怀中的儿子。
他幽幽地说道,“想必你听说了那些谣言,我原本不叫你知道,就是因为不想叫你为这种无稽之谈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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