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另一边
“枣子,你抽了什么签?”刘亦东眼珠子不安分地转着,一眼便看见了愁眉苦脸的赵德正,大大咧咧地迎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愁眉苦脸的?”
“都说了不要叫我枣子,丢人死了!”赵德正白了刘亦东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这么喜欢叫我枣子,不如我叫你冬瓜如何?”
“那还是算了吧!”刘亦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伸出头去看看对方的签,“抽中了什么,怎么,愁眉苦脸的?”
“你看看!”赵德正苦着脸将签子给刘亦东看,“巫祝奴仆!我刚才听说了,抽到巫祝签的正是王蓝田这混蛋!我不仅要演戏,还要看王蓝田的脸色做事。这回可惨了!”
正如赵德正所言,他的签子上写着和秦京生一样的巫祝奴仆四个大字,也难怪他愁眉苦脸。
他一向和王蓝用作对,而今日王蓝田演巫祝,他演巫祝奴仆。而巫祝奴仆必然要听从巫祝的命令,他必然要在台上受王蓝田的呼来喝去,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
“诶!你的运气怎么如此不佳呢?”刘亦东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忽然提出建议,“不如我与你换个签如何?”
“这怎么可以呢?”闻言,赵德正欢喜了一会,却又犹豫了起来,“你与王蓝田一向是……”
“这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刘亦东拍了拍赵德正的肩,满不在乎地开口,“王蓝田想对付我,还嫩着呢!”
“那……”
“那我们换签!”见到赵德正仍是一副婆婆妈妈,犹豫不决的样子,刘亦东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把夺过赵德正手中的签,利落地自己塞给了他,瞬间就走开了,生怕对方将签换回去!
而赵德正感动得一塌糊涂,“亦东兄真是好人!”
赵德正一边说着,一边满怀期待的打开了自己的新签!
顿时,他呆住了……
片刻后,一声悲愤的怒吼传来,“刘亦东,你这乌龟王八蛋,快把我的签还给我!”
而一张木签被人大力得甩了出去,在空中滚了几圈才落地,阳光下,照出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河伯新娘’……
受王蓝田呼来唤去又如何?男扮女装,才是最羞耻的!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刘亦东的鬼话!
刘亦东!你个王八蛋,老子跟你没完!!!
梁祝之横刀夺爱 剧二 河伯娶亲
“刘亦东!你给我站住!你个骗子!快把我的签还回来!!!”少年追着前方又是一急拐弯,稍显稚嫩的脸上显露上当受骗后的愤色,他是瞎了眼才以为刘亦东是好人。
而少年正追着的那个少年却还游刃有余地东拐西钻着,还不忘调戏他,“呀!枣子,你太单纯了,到了我刘大少手中的东西,你还能要的回去吗?”
那前头的少年还边跑,边耸了耸肩,笑得小人得志一般可恨,“到嘴的肥肉不吃,你当我是傻的吗?要怪就要怪你自己太傻!你以为天上掉馅饼会正砸在身上你吗?就算要掉,也会掉个有毒的。”
“切!这点道理都不懂!”刘亦东说到最后,还发表了一下对赵德正的评价,气得追在后面的赵德正脸都绿了,死命向前跑。
“刘亦东!”赵德正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被气得七窍生烟。
可刘亦东一点都不怕赵德正追上抓住他。以往在太原的时候,他也惹了不少事,被人追着跑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是其中的老手,跑的技巧,该怎么跑,他都了如指掌。他跑得飞快,不一会便跑出好远,便要甩开赵德正了。
那是一柄上好的寒玉扇,玉雕扇骨,锦绣屏面,一看便是寒玉流烟,价值不扉。
可这上好的宝物却被公子当成了拦路之路,举在了路间。
刘亦东忙地一停脚,立在那不动了,冲着那位玉扇公子打了个招呼,“英连兄!”
“亦东,当真是好兴致!”祝英怜不紧不慢地回了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正怱怱飞奔而来的赵德正,开口道。
刘亦东讪讪一笑,没有多言。
她手中的玉扇“唰”地一声打开,露出锦锈山水的屏面,面上颇为安然。
而赵德正也正好追上,他急急地喘了几个气儿,便揪着刘亦东的袖子不放,向刘玉东伸出了手来讨要自己的签,“该死的刘冬瓜,快把我的签还我!”
“哪有什么签?你的签不是在你的怀里吗?”刘亦东白了赵德正一眼,有些粗鲁的推开他,眼珠子一转,又开始睁眼说瞎话。
“那是你跟我换的,那是你的签!快把我的签还给我!”赵德正也不甘示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上手,在他身上搜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刘亦东怕签被抢走,立马打掉了赵德正的手,与他纠缠了起来。
“好了亦东,别逗德正了,快把他的签还给他,你是知道的,师母定的规矩不准换签。”祝英怜轻笑着开口,“过七日,便是花戏日,你长相阴柔演新娘再好不过。”
听着祝英连调笑的话语,刘亦东郁闷的应了一声。既不甘心,又不情愿地把签子还给了赵德正。可是没办法呀,师母刚下的规定。连马文才都没换签,只有王蓝田这个胆大妄为,拎不清地才想换,最后也是没换成的。
所以啊无论学子们,怎么不情愿,又是怎么的情愿。花戏日,还是如期的到了。
为此,要演新娘的刘亦东在前一日暴饮暴食。赵德正是坐立不安。马文才和王蓝田完全是两个□□包,一碰就爆炸。梁山伯和荀巨伯这两人则是很看得开,这两人跟着祝英台,学这点学那点,学得还挺开心的。秦京生像个没事人样,只是常被当出气筒。
对比一下,马文才,王蓝田的情况。再对比一下荀巨伯,梁山伯的情况。所以说人还是看开点,才活得开心。
而花戏日当天晚上,看戏的学子一个个笑逐颜开,演戏的学子一个个臭着张脸,当然除了梁山伯,荀巨伯。
可最不开心的莫过于刘亦东了吧。
此刻台后化妆区七位演员只到了三位,演巫祝的王蓝田,演河伯新娘的刘亦东,还有个演巫祝奴仆的秦京生。
其他学子皆是没到,连一向喜欢早到的马文才,守时的梁山伯,荀巨伯都没到。其实王刘秦这三人也亦不愿早来,至于为何早到,是有原因的。
刘亦东,和王蓝田的扮相很麻烦。也只好早来,早点完成,以拖了时间,误了时辰。而秦京生一向跟在马文才和王蓝田屁股后边,可这段时日马大爷的火气太大,秦京生不敢去烦他,只能跟着王蓝田。
至于其余的人,荀梁两人是去向祝英怜请教演戏的事了。赵德正则打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主意,当起了缩头乌龟。至于马大爷,他会甘心演戏?秦京生是对的,现在去找他,一定会被射成刺猬的!
“刘冬瓜,恭喜啊!”王蓝田阴阳怪气地开口,一股子不怀好意,“终于嫁出去了!”
“嫁!嫁你个头!”刘亦东闻言气得胃痛,那张俊秀的脸狰狞可怖对着王蓝田呲牙咧嘴,却因为祝英台在他脸上涂抹而不敢动弹,“大爷是爷们!!!”
“爷们?”王蓝田上上下下打量了刘亦东几眼,一摊手对着身后的学子说话,“我还真没看出来。”
“瞧你这张脸,俊俊秀秀的,哪像个爷们儿?”王蓝田此言一出,一众学子便哄堂笑出来。
而秦京生更是在一边应和,取笑,“不像个爷们,像个娘们!!!”
的确,除了祝英连和祝英台以外,刘亦东的长相最为阴柔不过,叫他扮女人再合适不过。
他的皮肤白皙,五官秀气偏柔,一双偏细长的眼,眼角上挑,颇显风流。而眼角处一点鲜红的朱砂痣,更显阴柔。活脱脱的俊秀郎君。却不至于娘气。
“你……”刘亦东被气得脸一阵红又一阵青。
“王蓝田,你不要太过分!!!”祝英台原本是专心替刘亦东化妆,可现下她已忍无可忍,听不下去了,“你以为你很有男子气概?卑劣小人!”
“有没有男人气概,祝英台你个从小长在女人堆中的娘娘腔有什么资格评价?”王蓝田懒懒地耸了耸肩,满脸不屑戏谑的样子气煞了祝英台。
“你……”祝英台还欲开口说辩些什么,却见刘亦东已忍无可忍,一拳便想往王蓝田那张欠扁的脸上招呼。
“卟嗵!”一声巨响!
祝英台定眼一看,倒的人不是王蓝田,而是刘亦东。
刘亦东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他的眉头紧皱着,面孔露出痛苦的神色,微微有些狰狞,双手还抽蓄着,却仍死死咬住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看便知,极为不正常。
“王蓝田,别闹了,快送刘亦东去医舍!!!”祝英台响亮的声音打断了王蓝田的思绪,他急急地应了一声,马上背起刘亦东往医舍跑。
他再不喜欢刘亦东,也不能妄顾人命啊!
刘亦东的心情现在十分不好,不是因为要演戏,要演新娘,要男扮女装。而是他因为前天的暴饮暴食,结果肚子出了毛病,疼得直打滚,送到了医舍。
兰姑娘叫他好好休息。
也算因祸得福吧,至少他不用了演河伯新娘,刘亦东这么自我安慰的,想着。
梁祝之横刀夺爱 剧三 河伯娶亲
夕阳临近,撒下一片艳红。
马文才轻蹙着眉宇,衣摆翻飞,踏着这一整个夕霞流光,在此刻缓步踏入后台之内。
时刻不晚一点,也早一分,把捏得刚刚好。
可明显大多人没有注意到他,但他也不在意。他演的西门豹,是一位年轻县令,他只需换件衣裳,束个发即可,无需像王蓝田一般要在脸上涂些怪东西。
而角落里,演衙役的梁山伯,和荀巨伯已换好了戏服,正一脸担忧地说些什么。
“不知道亦东兄现在怎么样了!听英台说他病得不轻啊!只是我们现在不能去医舍探望啊!”梁山伯担忧得长呼短叹,心中焦急。
刘亦东往日帮他不少,如今亦东病重。可他却不能去探视,这着实叫他心中有愧。
“山伯,你放心。听师母说亦东只是因为前些日子不佳调理膳食,倒置众多膳食相冲,又有些积食,才如此严重。但并无大碍。”荀巨伯一边劝慰梁山伯,一边有些头疼摸了摸额角,“吃完兰姑娘的药之后,只要日日吃粥便会很快会痊愈的,不过……”
“不过亦东极重口腹之欲,只怕我们之后得日日盯着他,防他偷吃了!”荀巨伯现在最无奈的是这个。谁人不知刘亦东好吃,重口欲!叫他日日吃粥这种清淡物,可比打他还叫他难过。
梁山伯也无奈苦笑起来,“亦东兄这性子啊,不过好在现在王兰姑娘和小蕙姑娘在照顾他!”
“可不么!我倒有些羡慕起他了!”荀巨伯还是时时不忘开玩笑。
这厢两人聊得痛快,而那厢马文才也换上了官服,一头墨发也被师母夏矜姿束发成冠。边上还有王蓝田,秦京生伺候。
“不错!仪表堂堂!”师母上下打量了马文才眼,终是满意地点了头。她
是来帮祝英台的,毕竟七个人,祝英台有些忙不过,连现在祝英台还在为迟到了的赵德正束发,点妆。
“师母过奖……”马文才有些排斥这身戏服,但还是忍住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静地开了口,“师母,学生有一问。”
“讲吧!”师母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少年郎,唇角的笑意越发柔和。若是她有儿子,大抵也像马文才一般,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既然亦东兄病卧在塌,那河伯新娘该由谁来扮演?”他语若惊雷,入耳乍响。
对啊!谁,谁来演新娘?
“我来。”也未等师母细细考虑人选,清冽的少年声便为她解了围。
转身看去,少年美如夕霞,挽着半席夜色,拖着半卷夕阳,乘风顶月而来。他踏入门槛那一刻,夕阳终于了尽一瞬的余晖,只余深沉的夜……
他倚着门,轻笑,眼中是桃花十里,“师母,英连来演!不知你以为如何?”
马文才轻挑了挑眉,自是极好啊……这河伯新娘,可非你莫属啊……
似有所感,少年回首看来……
马文才勾唇一笑……
――河伯娶亲
火光点亮了台上的场景,学子们在台下谈天说地。
优美的音乐声响起,带着特别的戏韵。
说白的学子一身素长袍,施然上前说起了故事,“据说很久以前,有个地方,叫做西岭县。这儿常年发大水,百姓饿死的饿死,淹死的淹死,苦不堪言。”
“于是朝廷便派来了年轻有为的青年西门豹,来当这的县令管理这里。可县令西门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巫祝的河伯娶亲……”这学子说罢,便恭手退下让出了位置。他显然是用了几分功,说白说得很不错。
“滴嗒嗒!”喜庆的唢呐喇叭声响起,一群人推推搡搡地上了台。
“西岭县百姓特献新娘一名,做河伯之妻!求河伯保护西岭风调雨顺!”王蓝田一身巫祝袍,装模做样地向着准备好的假河,样子怪异地拜了拜。
而演奴仆的秦京生狗腿地往向一喝,“带新娘!以祭河伯大人!”
“新娘到!”赵德正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开口喝道。谁叫他现在是巫祝奴仆呢?
艳红的长裙拖地摩丽,凤冠霞帔,珠璎罗翠,曼妙身姿。那新娘步步生莲,款款而来,然却是红盖头一盖不知颜色!
“将新娘送予河伯……”巫祝有板有眼地开始念词。
“慢着!”一声轻喝,打断了这个古老的祭祀礼。
这是一名俊美的少年郎,剑眉凌厉,一双丹凤眼上挑尽显威仪。
他一身县令服,年少英武,玉面上流露出冷漠肃然的神态,眼眸中发出点点的光芒,“你们这是干什么?”
“见过县令大人!!!”
少年一身官服,翩翩立于台上,风轻扬起他的衣角,折返不愿离开。他是形如松柏,貌若天人,叫人一眼难忘。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顾着跪了一地的人,他似笑非笑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却是向着那立在那不动的新娘说的。
鲜艳的嫁衣如火在风中绽放,她单薄的身子立在风中很是可怜。
“大胆!见到县令大人为何不跪!”少年身后衙役气愤地跳了出来,大声呵斥。他很是愤怒,此人对县令的不尊敬。
“呵!”她闻言却不过轻笑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更无一点畏惧之意。
“跪?我为何要跪?”她微微转过身来,面朝着他们,“他身为朝廷命官,不能救民于水火,那民为何要跪他?”
一阵风吹过,鲜艳的红盖头落地。而她,惊艳岁月……
她回眸看他,生出十里桃色撩人。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掩不住的绝世颜色终是绽开……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肠断!莫过于此,莫过于此了……
看得台下的众学子一怔……
“大人身为县令,竟不知么?”她轻笑一声,说不出的讥讽,“西岭县年年要大肆操办为河伯娶妻,以保一方水土!这附近的人家便要送出一名女子做为河伯的妻子祭河,还年年要出大笔的银两,做为河伯娶亲之用!”
“连此事都不知!大人,你谈何来治理我们县。”她似讥似讽地说出挑衅的话语,神态明艳而鲜活,眼眸却不自觉的流露出沉重的悲哀。
她一双美目戚戚哀哀,悲悲切切,看煞了年轻的县令,“我们的命,就这般,不值钱吗?”
祝英怜演得极好,马文才只觉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想去否认,“不……”
这话才刚出口一个字,他便吞咽了回去,转而又恢复了一副淡然从容的样子。不去理会新娘,反而,转身,对巫祝说话,“巫祝,此女如此不知礼节,下去怕是会惹怒了河伯大人,到时候得不偿失,不如,换一个,如何?”
“可……”巫祝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起身反驳,“若是没有新娘祭水,到时河伯发怒起来。大人,你承担得起吗?”
“巫祝说的也是,不如你下水,去与河伯商量商量,说我们改日,再送新娘过来。”少年县令看似好心地提了个建议。
这厢巫祝和县令斗智斗勇,而那厢演新娘的祝英怜却是有了计较。
她先前主动应下演新娘,其实是迫不得已的,看似主动,实则被动。因为刘亦东这一病,现下记得剧情,和新娘台词的便只有她一人,演新娘也便只有她一人。
而之前马文才问的那句问话,看似无意,实则包藏祸心,反正早晚,马文才还是会逼她演,她倒不如痛快点,先跳出来。还能减少些马文才的疑心。
如今演都演了,又还能怎样?只能加倍小心,马文才必有后招等着她。
不过这回祝英怜确实想多了,马文才并无别意,就算他对她有疑心,也只是隐隐的直觉,并未想当以为。他现在也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穿女装的样子,作个乱,戏弄于她。
“哼!河伯看不惯我!既然,这是县令的主意,不如县令亲自下去,与河伯说一说。”巫祝与县令辩了许久,这些诡辩说得理直气壮!
“本县倒是想下去。”少年县令懒懒地笑开了,“但只怕不如巫祝与河伯交往深厚,所以还是请巫祝你下去!”
少年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来人!把巫祝送去见河伯!”
“是,大人!”
“是,大人!”两个衙役立即应下,向巫祝走去。
“你……你怎么敢?”而原本胸有成竹的巫祝立马慌了神。
“怎么不敢?”少年眼皮子抬也不抬,“我乃朝廷命官,而你不过区区一介草民!”
他抬过头来,唇角微微扬起,让对方看清楚了他眼底的轻蔑不屑,以及一种是人命如草荠的高高在上,“你说说看,我怎么不敢!!!”
巫祝之前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旦动起手来,一个个比废物都不如。
“卟嗵!”
随着巫祝被丢入河中,那两个巫祝奴仆,立马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跪地求饶。而少年却不去看他们,反而望向了那位新娘子。
马文才凤眸微眯看向那位新娘,唇勾勒出一个桀骜的弧度,看来,他又要做一些不可控制的事了。
“不知现在,姑娘以为如何?”他问。
祝英怜笑了,“并不如何。”
“在下愿以西岭县十年安乐,求娶姑娘……”他凤眸中闪烁点点星光,小心地试探,“姑娘可愿?”
“我……不愿……”她朱唇微启,一点点冷意袭上她娇美的容颜,“永远不愿……”
不愿么……他看着她明净的眸子似有明悟……眼前的一切开始幻灭,消逝……
宿舍中,他睁开眼,怔了良久,才怔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原来一切不过南柯一梦……
只是个梦啊……
梁祝之横刀夺爱 番.林中兽月下仙
圆满的白玉盘高挂在深深的夜色中,而月光皎白如练幽幽得飘散进了马府后山葱郁森冷的树林中。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从那小树林中传来。
“公……公子,我们回去吧!”马青咽了咽口水,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害怕地看看四周,一阵阴风吹过,便吓得他寒毛直竖,脸色发白。
“回去?”马长风不屑地重复了一遍,他冷啍了一声道,“等找到月下仙回去,也不迟!”
“公子……”马青看着眼前年仅九岁,却和马文才一样死倔脾气的马长风,眼中露出了哀求的意味,声音也带了点哭腔,“我害怕……”
“哼!”马长风闻言抱臂冷哼了一声,瞪了马青一眼,冷冷呵斥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说罢,便甩袖而去,那样子学到了马文才七分神韵,像个小大人。
“公子!你别走啊!阿爹说过要我一直跟着你的!就和阿爹跟着老爷一样!”见马长风走了,马青立马回过神,竟是连害怕也忘了,怱忙跟了上去。
爹说过,身为公子的好书童,不仅要会文会武,吃苦耐累,随叫随到以外,就是绝对要跟紧公子!公子不能丢啊……
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林中东蹿西钻,这么晚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事说来也话长……大抵得从祝英怜嫁到马府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说起。
据下人们所言,大概是这样。
那是一个生着浓雾的月圆之夜,巡夜的侍从穿过后山丛林。深深夜色,一声宛如狂风惊雷的怪声倏然惊起,一道道闪影,折乱的竹柏,叫他惊恐不已!
林中,出了怪物!
轻灵的琴音乍然响起,他抬头看去,那月下的高石上隐隐有着一个仙般的女子,她低首,手指在玉琴上翩飞,好似穿花蝴蝶……
月下,有个仙女!
那琴音似有魔力,林中奇怪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侍从趁机立马跑了回去。
而林中兽月下仙的传说也越传越广,不少人在月圆之夜撞见了。
下人们以为林中兽是一种很可怕的怪兽,专门吃人。而月下仙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女,专门帮助人们压制林中兽。
不过马长风才不是因为什么传说来找月下仙的。在他看来,月下仙,不过是有人在月下弹琴被无知下人看到后,当成月下的仙子。而那林中兽,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想必也不是什么离谱的东西。一点都不值得他关注。
他之所以要找月下仙的原因,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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