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下人们都没有见过月下仙的模样,但这不妨碍他们想像月下仙的美丽。如何形容她的美呢,那定是比被誉为‘倾城夫人’祝英怜还要美丽的丽人!
而马长风不爽,他一向以为自家母亲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怎么会容许一个连脸都没露出的月下仙,爬到母亲的头上,抢走了杭州第一美人的名头。
所以便有了方才那一场景……
“叮咚……”悦耳的琴音缓缓流入他的耳朵,马长风敏感地向西边看去,狂风暴雨般地破空声传入耳中。
他不由地眼睛一亮,敏锐的听力已经为他解了惑!原来这就是林中兽么?果然,下人就是无知,这分明是有人在练武,施力过大而发出的声音。他爹练武时就经常发出这样的声音,像是刮风暴雨般,听着挺吓人的。
马长风屏住了呼吸,一点一点靠近了那里,身后的马青,也亦是如此。
柔白的月光撒落在大大的青石上,一抹月白的纺纱显露出来,一个白衣女子端坐其上,身边还立着个青衣侍女。
白衣女子柔顺长发如泼墨一般落在琴边,她纤长玉白的手指在琴弦上游刃有余的披弄,一张素颜无瑕如上天细心雕琢而出。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当真是月下仙子!
马长风看得朦胧。
马青也亦是如此,他踮起脚去看那青衣侍女,总觉得眼熟。
忽的,林中的怪音一顿,浑厚的脚步声响起。
马长风,马青两人立马沉下了心,厉害的人来了!
林中隐隐传来谈话声。
“老爷,手帕!”
“嗯!”
只见一前一后两个男子从林中漫步而出。前头的那一个男子生得一副好皮相,俊美不凡,剑眉凤目,似书生带儒雅,似将军带煞气。尤其是那一双凤眼,眼尾上挑,神非扬。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后头的也是个清俊的男子。
“爹……爹?”马青看得目瞪口呆,后头的正是马统。
可他话一出口,未等马长风来得及瞪他一眼,两人便被一双铁臂给揪了出来。
“长风?”马文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小孩对着马统张牙舞爪,一副不满拎到半空中的样子。
“爹……”马长风抬头故做淡定,而后面无表情地对马统来了一句,“统叔,我觉得我不应该在半空中与我爹说话,先生说很失礼!”
同样被拎在半空中的马青也一样难过得挣扎了一下,“爹,快放公子和我下来!”
马统理都不理这两小鬼,看向了马文才。
“放他们下来吧。”悦耳的声音响起,白衣女子与青衣侍女,正缓缓而来,“长风,你夜半不回家,是为了林中兽月下仙的传说吧!”
祝英怜笑着捏了捏马长风的小鼻子,“现在看见了,可满意呀?”
马长风看着一边没有听过啥传说的自家爹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淡定地当着当事人说道,“满意啊,果然月下仙确乎月下仙,而林中兽也不负所名啊!”
从不关心下人流言的林中兽马文才:……为什么他什么也听不懂……
“那,回家吧!”
“好啊!”
传说一点也不假,月下仙美如倾城夫人,林中兽的确会吃人的。也只有月下仙才能压住林中兽……
梁祝之横刀夺爱 番,深爱如长风
“念文兄,我等堂堂七尺男儿怎甘居于一介女流之下,真不明白荀叔叔怎么想的!因为孟夫子探亲回家去了,居然请了两个女夫子来!”刘清举一脸愤懑地开口,颇为咬牙切齿。
那个被他唤做‘念文兄’的少年闻言,挑了挑眉,一双肖似自家父亲的丹凤眼半瞌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啊!念文兄!一定要让那两个女夫子好看!”边上的赵恭也一脸赞同的样子,眼神中的兴奋暴露了他顽劣的本性。他和他爹赵德正年少时就是一个德性,“君兰,你说话,荀叔叔怎么会请两个女夫子上山!”
“嗯……我爹做事定有他的理由……”荀君兰受荀巨伯的影响并没有什么歧视女性的观念,其实其他几人也一样。
只是世风日下,除了当年的才女谢道蕴,和他们几个的娘以外,大半的女子都是深闺绣花不读书,还真没有什么才识出众的。
对于新来的女夫子,他们都有抵触心理,他们的娘亲都那么厉害,其她女子比得上?
荀君兰一向遗传了荀巨伯的促狭,和王兰的机敏,他对自己父亲的决定也是有些不解,但他一句维护父亲,于是当即甩锅给了自家好友梁言温。
“言温,不知你有何见解?”
“虽说女夫子无才,但女子上山教书也不易,不能逼她们下山!”梁言温不同于自家父亲的憨厚,更肖似祝英台,他的心思善良活络。
他沉思想了很久,想不出什么两全的办法来,习惯性地偏向了那边漫不经心,不知在想什么的俊朗少年,“表兄,言温想听听你的见解!”
马长风,字念文。其父乃大将军马文才,其母乃神机女军师祝英怜。
论权势,他是一品大将军马文才之独子。论财富,他是善经商事,富达一方的铁娘子祝英怜之独子。论文武,他是书院第一。论相貌,可谓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马长风在书院呼风唤雨,比当年的马文才还要厉害嚣张几分,毕竟没有人和他平分秋色。
“言温,你太心善!”马长风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持书的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打在了刘清举,赵恭的头上,“而你们两个太蠢!”
梁言温平素心慈手软,虽让马长风看不惯,可马家人,祝家人生来就是护短的性子,两种血脉结合的马长风,自也是护短。梁言温怎么说也是他堂弟,他自是不能下手太重,至于刘清举,赵恭这两从小练武,皮糙肉厚,很经打。
“念文兄……”刘清举揉了揉头,委屈地还欲说些什么,却见马长风的小厮马青没像平日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乐颠颠地跑过来。
马青咧嘴直笑,有些失态,“公子!公子!我看见了!你猜的果然不错!夫人和梁夫人果然是这次荀山长请的女夫子!老爷他们也来了!”
马青为什么这么开心,来尼山一年了,除了放假他很少可以见到爹娘,他再成熟,也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而马文才和祝英怜一到,那他的爹娘马统和青衣一定也到了!
而刘清举和赵恭如遭雷打,梁夫人……不就是祝英台那个可怕的女人……不行,他们得溜!
“娘亲到了!!!”梁言温当即站了起来,一众人中他的年龄最小,家离得也有点远,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是最欢喜的一个之一。
马长风闻言也喜上眉稍,但听到他爹马文才同行时,嘴角不抽了抽。
天知道,马文才以前当爹有多不靠谱,当初一面对儿子就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尽力想当个好父亲,给儿子一个好童年,却总闹笑话。
马长风明白,他爹幼时从不玩闹,被他爷爷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虽然从小对他高标准,但该陪他玩闹时,总是会抽空,既使他曾是个连堆雪人,打雪仗都不懂的人。
他爹是个固执到可爱的人,是最好的爹,没有之一。
他紧随着梁言温的步伐,走到窗外。夕阳渐渐落下,远远的走过来一群人。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站着一对璧人,映着夕阳微微笑着。
男子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而女子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柳扶风。他们眉目相依,神态悠然,恰似神仙眷侣,齐齐抬眸望向了他,笑得岁月静好。
“长风,娘想你了……”这是女子。
“长风,书院老大做得可比你爹风光多了!”这是男子。
“怎么?文才兄当年横行霸道还不风光?是不是嫌我抢了你风头!”女子微扬唇角,使起了小性子。
“比起风光,我还是怕没你抢我风头!”他说真心实意,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谁人不知,当初风风火火,骄傲得不可一世的马家郎君,名扬天下的马将军偏生掉进了祝家九娘子的温柔乡便出不来了。
待祝氏昭娘十几年如一日,从未变过,人人称‘嫁人应当嫁马郎’。两人相爱如此,情比金坚。
马长风对此更是深有体悟,若他的字,念文,念的是马文才的‘文’,亦是祝文昭的‘文’。
既便是他的名,‘长风’两字,亦不像旁人以为的简单。他的‘长风’,取的是‘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的‘长风’。
爹说,娘是他的美人关,一辈子也走不出去了……
梁祝之横刀夺爱 秋季日常?欢贺
在尼山求学的日子过得飞快,自才女谢道韫走后,并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些日常琐碎。
当一片红色的叶子落在祝英怜面前,被她随手抓住。她就知道秋天来了!
火红火红,金黄金黄,这些喜气洋洋的颜色随处可见。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喜庆!农民与书院的夫子学子们不同
,他们顾不得悲天悯地,像书生一般去感叹落叶的飘落,鲜花的凋零。他们只知道一点,丰了,就不会饿肚子了……
祝英台是个才女,却没有那种故意附庸风雅,风花雪月的心情。她喜气洋洋的拿着一满枝的橘子,推门进来,非要祝英怜尝尝味道。她从后山找到了一棵橘子树。
祝英台是直接折了树枝的,这倒也不算是破坏,树上的果实太多,本就累赘。她折下一枝也无大碍,反而有利于树木。
祝英怜并没有辜负她的好意,刚从树上折下来的橘子,金灿灿的,映着绿色的叶子好看的紧,还带着几分晨曦的露水。凑近了,她还隐隐闻到一股清香,心旷神怡不说。
那树枝有三个橘子,祝英怜摘下一个尝了尝,真甜――甜到她心里去了。
祝英台笑嘻嘻的凑过来问她,“九哥,味道怎么样?”
“很甜,谢谢!”祝英怜轻揉揉祝英台的头,眼中满是温柔。
“九……”祝英台的眼睛一亮,笑着要撒娇。
“英怜兄!山下要开秋大会!”刘亦东一脚踹开紧闭着的房门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赵德正。
“亦东!德正,你们来了正好!来吃个橘子!”祝英台摘下另外两个橘子递给他们。
“小十弟,谢谢!我还是算了,我不怎么喜欢吃橘子!”赵德正猛的摇着头,拒绝了。
“你还真不识好人心,英台他不吃我吃!”刘亦东顺手接过那个橘子剥了起来,“我正好口渴!”
“亦东,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祝英怜笑着往嘴里放了最后一瓣橘子,细细地咀嚼完了才问。
“这不已经秋了吗?山下的人们都好了谷子!打算开个秋大会来感谢老天爷,这大会可热闹了!挺好玩的,山长说今天我们晚上可以下去!好好的玩上一玩!毕竟学业辛苦!”刘亦东说完话,就剥好了橘子,迫不及待的往嘴里放进去了一半。
才刚一进嘴,就立马吐了出来,“呸,这怎么这么酸!”
他捂着已经被酸到了牙齿,纳闷。奇怪了,奇怪了!九公子也吃了,难道她那一个就不酸?
“你骗人!在耍我吧,九哥明明说是甜的!”祝英台耸耸鼻子,不满的开口。
刘亦东奇怪的看向祝英怜,却看见她使了个眼色,这才明白,笑道,“方才吃了不少山长家的酸黄瓜,现在我吃什么都酸!”
“我就说!我的橘子怎么可能是酸的!”祝英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不愿她伤心,只好说一个善意的小谎叫她开心。
――傍晚
山长遵守约定,将他们放了下山。众人都是欢呼雀跃的,蹦蹦跳跳的下山去的。
祝英怜一眼就看到了一天没有看见的马文才,一身青衣,儒雅端方,没有平时的一点厉气。他不急不徐走在人群中,当真有书生静和的模样。他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般模样的马文才并不常见。面容如玉,那长长的睫毛颤抖之间竟有蛊惑人心的魅力,清澈冷静的眸光不知道了动谁心里的琴弦?
大家的目标都是秋大会,到山下走的还都是同一个方向。只有马文才格格不入的选了另一个方向,独自一人,孜然一身……
祝英怜忍不住回头看去,看着他穿着青衣显得有些单薄,清瘦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小路的转角,有种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大概是觉得他太孤独了而已……
一开始她没忍住去看他,后来又没忍住去回头,最后自然也没忍住悄悄地跟着他走了……
他走的路,怪偏僻的。尽往没有人烟的地方走,沿途的风景却极好。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一棵树下,一座坟……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一向高傲的人不顾地上的污浊,笔直的跪下来,垂下了头,静默无言。
这天地间,一个人,一座坟,足已……
而她躲在一边的树后,偷偷的看他,不敢走出去。她心想,大概是他太伤心,平日里的灵敏都失去了,一路走来,竟没有发现有人跟他走了一路,现在还离他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微弱的风声传入耳中,带着几分幽咽。她以为是她听错了,不敢置信地看下来那个人,却发现滴滴晶莹的泪珠早已落在地面,润物无声。
而他,跪在坟前,默默的哭,却再不会像幼时一样,有人为他拭泪。她死后,便再无人,待他如珠似宝……
十年前的秋天,三尺白绫成了他一辈子的噩梦……她要了三尺白绫,却弃了他……
从此,每年秋日,他来此陪她……
他人贺丰……
而我贺你――
从此无忧无虑,无病无伤,再不恐惧容颜老去……
贺我――从此坠入地狱,失去至亲,再也没有至敬至爱之人……
夜色已深,他才站起身来,腿跪的有点麻木,差点摔了一跤,却也不在意一瘸一拐的走了。
她看着出了神,直至有人在叫她。
“姑娘!姑娘!”她抬眼,看见一个美貌的夫人,温柔端庄,是一位贵夫人。
“您怎么认出我是个姑娘?”她并不怕,反倒是有些好奇的问她。
“因为我是个女人家!”夫人有点狡黠的说道,很温柔的笑着,“姑娘,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刚才那跪在坟前的男子,望姑娘好好关照!”夫人笑着指了指坟。
“您是?”祝英怜疑惑。
夫人的身影开始消散,却依旧笑得温柔,“我是他娘亲……”
她回头,去看坟,发现墓牌上写着马夫人几个字,回头看那个夫人早就不见了。
她甚至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她左想右想,终归是走了出来,在坟前老老实实的拜了一拜,“定不会负所托!”之后扬长而去。
不知是不是耳鸣?她竟听见隐隐约约的笑声,好像有人在她的耳边说了声,“谢谢姑娘……”
梁祝之横刀夺爱 秋季日常?秋收后
最近尼山上的吃食可真是不少啊!不少水果,蔬菜都熟了。而那些生畜更是长得膘肥体壮。连食堂的饭菜都丰盛了不少,更别说学子们都会拿钱补贴自己,让那些下山采购的下人们带些食物。
反正大吃货刘亦东是渐渐地整个人都有点膨胀了的起来的模样,就是发福了,长胖了。原本俊秀的长相,因为发胖,变得有些可爱,眼睛都变得被肥肉挤的细了不少。看上去挺喜庆的!
刘亦东一个大吃货,一个大男人向来不在乎自己的体重和体型。反倒是小蕙不知怎么的,想要减肥,最近的那些吃食全部给了刘亦东,这也是为什么刘亦东的肉长的那么快。
按王蓝田的话是这样子,“这死冬瓜除了吃就是睡,好好的一个冬瓜活得像个猪一样。最近嘴里还一直不停的,不胖才怪,最近我就没见过他不吃东西的时候!”
刘亦东却挺不服气的,他说,“我只是在为冬天囤积一些肥肉,冬天一点好吃的东西都没有,我当然得现在拼命吃了!冬天一过,我这肥肉就下去了!”
这当然是狡辩!
不过祝英台最近吃的东西也是不少,嘴里面经常嚼着各种各样子的糕点,或者各种各样的水果。只要是甜的,她都吃,当然除了杏仁以外。
祝英台吃的东西虽然不少,可这是肉是一点都没有长。看上去还是一个清清瘦瘦,一吹风就倒的小公子一个。这样刘亦东觉得很不公平。倒也没什么不公平的,祝英台吃的是水果,而他吃的都是肉。
赵德正没吃肉也没吃水果,一个劲的在那磕瓜子,一个上午就嗑掉三四斤,当然也灌了自己一肚子的茶水,口干啊。他这人向来喜欢说八卦,说大话,他一上午尽跟着一些学子们胡闹聊天了。
梁山伯和荀巨伯倒是没有什么,一个仍旧就是潜心钻研学问,一个是却钻研他的兰姑娘去了,学医学的红红火火的。
王蓝田和秦京生最近吃的比平时要多,但也算还好。不过还是老样子,四处惹是生非,捣乱不提。
马文才大概是最格格不入的一个了,一个人拿着弓,带着书童到后山去了,听说是什么秋猎,是往年的老规矩。
而祝英怜估计着自己在后山区的那块花园那里的菊花应该开了,打算着去摘些菊花了,泡个菊花茶什么的。
她采了菊花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马文才正坐在小温湖边的故温亭,这是后山唯一的亭子。
他一身戎装坐在那里休息,好像在想什么,身后的小书童站得笔直笔直,脚下还有许多的猎物。马统的腿几天前就好的很完全了。马文才也没让他干重活,只是让他捡一下猎物。
“马兄?”
祝英怜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他一声。
“英连,你怎么来后山了?”马文才一下子回过神,见到她,觉得很是奇怪。
“我采了些菊花,打算晒干泡茶!”她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将篮子递给他看。
篮子里面放着好多花,除了菊花,还有不少别的,有黄有白,有红有紫,漂亮极了!
她没有说是从哪里摘的,但是马文才知道,心里暖暖的,因为和她拥有一个同样的秘密。
“吇……”微弱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低头看去,发现他脚边除了一堆野鸡,一些她不认识的野兽以外,还绑着一只白白的,好像糯米团子一样的东西。那小东西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看着她,不知怎么她总觉得它有点委屈?
“好漂亮!”她忍不住蹲下身子,小心的摸了摸那只兔子,白色的绒毛软软的,好像天上的云朵一样。
“你很喜欢它吗?”马文才见她开心,平日里凌厉的凤眼中,不由也染上了几分温和。
她有些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这么白,这么小,长得这么漂亮,谁不喜欢?”
马文才听着觉得有些怪怪的,觉得她好像是在形容一个小孩子一样,但还是笑着,“你若是喜欢便送给你养吧!”
“真的?”她欢喜地看着他,想了想,把手中的篮子递给他,“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些花就送给你!改天有空的话,我再晒些茶给你送过来!”
马文才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多么的喜欢花,能把花送给他,想必她对这个小白兔真是欢喜的不得了。他的眼眸不带上了几分柔软,将地上的小白兔给拎了起来,塞进了她的怀里,“呐,给你!”
“诶,你小心点,万一伤着它怎么办?”她忙抱住兔子,有些责怪地剐了他一眼。
马统见了,难嘟囔几句,“不过是个畜生,你怎么像养个孩子似!”
祝英怜没听见,马文才听见了,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
祝英怜小心地抱着小兔子,她真打算把兔子当儿子女儿养,“马兄,你觉得叫它文文怎么样?”
马文才听着怪别扭的,试探的问了一句,“不会是我的‘文’吧?”
“对啊!你送给我的总得起一个跟你相关的名字吧!”祝英怜理所当然地开口,“再说,这也是我的‘文’!”
“你的?”马文才的耳根子有点发热,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就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随着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字文昭,你名文才!不就是我们两个的吗?”祝英怜摸着怀里的小宝贝,开口道。
“其实我的名不是文才,文才是我的字!”马文才解释道,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你今年才十六,怎么会有字?”
按理说男子弱冠二十,也就是成年之后才会有字,而女子十四岁及笄之后就有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王蓝田十三岁就有字了!”祝英怜轻而易举地接了过去,“你今年才十八,不是也有字了吗?”
“王蓝田?”马文才从来没关注这个室友过,现下倒是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刘亦东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王蓝田本名王述,蓝田只是他的字而已。”祝英怜边上有个刘亦东,是什么八卦都知道,“据说是他娘临走前取的!你呢?”
“我啊!差不多,只不过是爹取的!”马文才忽然想起了八岁那年的葬礼,也就是那场葬礼,他得到了他的字。
太守马平川,没错,是太守,而不是他的爹,一脸严肃的告诉他,“你娘走了,你就应该学会长大!以后你字文才!有了字,你就已经成年!以后这些都不应该让我教了吧?”
“马佛念,不,马文才!既然字文才,那要配得上这个字!你只能是最优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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