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马文才记得他爹和他娘也有这样子甜蜜的时光,一个专心俯案,一个红袖添香,时时相互言笑,温馨幸福的人插不进去……可那种最美好是易碎……已经碎成粉末,被风吹的一点都不剩下。
大都好物不牢坚,云易散琉璃脆……
“马兄,接住!”祝英怜戏笑的声音传来,马文才下意识的一抓,还没来得及看什么,却又被对方偷袭了。
“卟!”
马文才瞪大了眼,将脸上的白雪随手一抹,“祝英连!!!”
“哈哈哈!”祝英怜笑到不行,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又扔了过来,扔了就跑一点都不顿。
马文才连忙往后一躲,眸子冒火,“祝老九!!!你有胆子干,有本事别跑!”
“马文才!是你傻,还是我傻,我不跑,难道还让你打一顿吗?”祝英怜挽了袖子就跑,一边头也不回道。
“站住!!!”
两人大喊大叫,自然是引起了山卡和山长夫人的注意。
夫人见着两人一边跑一边扔雪球,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倒是难得见他们两个这么活泼!”
“毕竟都是孩子嘛!”山长悠悠道,“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和人玩雪球却被人堆成雪人?”夫人打趣。
“咳!”山长老脸一红,“夫人,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别看这两个臭小子了!”
而远处的祝英怜看着气急败坏的马文才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刚才见他想到伤心事故意转移注意力,看来效果不错啊!以后多拿几个雪球打他!
梁祝之横刀夺爱 王五与五柳
初春的桃花还未盛开,却也隐隐闻到那种香味,这满园的桃花当真是让人羡慕!这桃花流水之处,有一户人家。
这老头儿真会享受!王徽之懒懒的坐在树上,衣口大开,放荡不羁,一边灌了一壶酒,一边想。他自从一年前因为马文才上山读书而离开了马家,就四处游玩,玩着玩着又想起马文才来,打算回去看看。当然,他还是一边玩一边回去的,速度自然快不了多少,原本一两天的路程,等他到那边差不多已经是两三个月之后了吧!
这不,他沿途又碰到了这个极其有趣的桃花源便留在了这里,好几天了!这里住着一个古怪的老头,很合他胃口,好像姓陶,是什么五柳先生来着?
“王五!!!”陶渊明衣冠不整的跑到了桃花树下,“你是不是又把我桃花树下桃花酒偷偷拿去喝了!”
“老头子,何必那么大的火气,酒不就是拿来喝的吗?你藏着干什么?”王徽之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酒坛丢了下去,“不好意思啊,只剩下一个空酒坛了!还给你了!”
陶渊明慌忙接住酒坛,哭笑不得地指着他,“你小子堂堂一个王家之子,这几天吃我的,用我的,还这种态度,这是你贵族的礼仪吗?”
“我王五可不是那所谓的贵族,我不过是一个穷的连酒都喝不起的散漫人而已,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了!”王徽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看来你打算赖账了?这几天的住宿饭食你打算怎么办?不如留下来给我种花种草!”陶渊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老头子,可不要那么庸俗,你不是不为五斗米折腰吗?”王徽之摇头晃脑一本正经道,“再说本少爷这么年轻,大好的春光怎能浪在这里!游山玩水才是正道啊!”
“我庸俗,我如果庸俗,那你就得上街讨饭了!”陶渊明对这臭小子可没有好脸色看。
“老头子,你不就是嫌我烦,想赶我走吗?你找一个有趣的人陪我玩,我这就走!”王徽之悠悠地道,一边翘起了二郎腿。
陶渊明突然想起了三四天前过来拜访的老朋友,“说起有趣的人,我倒想起一个!”
“哦!”王徽之有了兴趣,“是谁?”
“我的老朋友,游医胡广生!”
――一个月后
春光正好,又是一年春季。燕子剪柳,花盛迎春。
“因为谢先生走了,学院中缺少夫子,山长同我商议了一下,想让几个学子下山去请大名鼎鼎的五柳先生来教书!不知哪位学子有意愿?”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五柳先生啊,先生,我来我最崇拜他了!”
“这个是下山的机会啊,我好久没下山了,先生!先生,我!”
“先生,我也想下去!”
“先生!”
“我!”
几乎全班的学子都举起了手,满是期待的看着陈夫子,夫子这下有些头疼。
“你们确定要下山,马上朝廷评品级的主考官要来了!”陈夫子,这话才刚刚出口,一下子鸦雀无声,一个学子东西看看。
“先生,我们不去了!”
“那现在有人要下去吗?”陈夫子有一些急了,总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去吧!
找五柳先生上来教书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啊!
“先生,我去!”祝英台犹豫了一下,举起了手。她最近实在是有些乱,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山伯了,也不敢告诉九姐。她想独自一个人下山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先生,那我也去!”
“先生,那我也去!”祝英怜和梁山伯异口同声地举起了手。
“我也下山好了!”马文才看了一眼祝英怜,缓缓举起了手。
“不用那么多人,就两个好了!”陈夫子快刀斩乱麻,他不想看见祝英台,“祝英台,你举的手,你来选一个吧!”
祝英台的话,绝对不会去选他,要么梁山伯,要么就是祝英怜。马文才有些放心,毕竟他不想和祝英台一起下山,但是他也不想祝英台拉着祝英怜下山……祝英台,所以你一定要选梁山伯呀!
“我……”祝英台心虚的避开梁山伯和祝英怜的眼神,心不在焉的说道,“那个,我选马文才!”
马文才顿时皱起了眉头,居然选他……和梁山伯闹矛盾了?又和祝英怜闹了么?真是不乖!
“那个,先生……”马文才刚想说出拒绝的话。
却听到陈夫子说道,“好了,就这样子吧,下课!”
马文才有点恼火地跺了下脚,正要找陈夫子说清楚的时候,却被人拽住了衣角。
祝英怜微微一笑,艳如桃花,“文才兄,就麻烦你照顾一下英台了!”
马文才瞪大了眼,心跳极快,“你刚才叫我什么?”
“文才兄啊!”小郎君的眉眼如画,软绵绵的又喊了一声,“我怕英台又会惹麻烦,希望你多多照顾她!如果可以,我想去找一下夫子,看看能不能和你们一起下去?”
“一起?”
“对,但如果不行的话,就麻烦文才兄了!”
“好。”
祝英台是无可奈何才选马文才的。虽然经过了一个漫长的时期,但是她心还是很乱。
梁山伯不在的时候,她会觉得要和他疏远一点,可一旦是梁山伯在的时候,她又没办法和他疏远。她还是觉得应该要有一段时期和梁山伯完完全全的隔离开,说不定这样子会放下对他的那一份感情。
所以说她并不敢选梁山伯和他一起下山,她是为了躲开他才下山的。可是祝英台也不敢选自己的九姐一起下山,他心里有多清楚,九姐究竟有多聪明,万一被他看出了一些马脚,那可怎么办?她并不想九姐知道。
所以,第二天的清晨在别的学子们都在读书时,他和马文才牵着马走到了山门口。
马文才心里很烦躁,祝英怜昨日并未成功取得允许下山,看到走过来的祝英台不带上了几分嘲讽,“梁山伯呢,他不是和你形影不离,怎么不来送?”
“我和他关系才没那么好呢!你可不要诬陷我。”祝英台冷冷的说道。
马文才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转眼一想,觉得自己又想通了,“也对,梁山伯毕竟只是一个贫寒学子,怎么配与我们高贵的世族子弟为友!”
“马文才,我和你不一样!”祝英台厌烦的看了马文才一眼,缓缓说道,“我祝英台看人,从不以出身为论!”
“氏族就是氏族!平民就是平民!”马文才嘲讽的说道,“我们和他们根本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类人,你怎么想和他们相处到一起?”
“对你这种人,我无话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祝英台实在无法忍受马文才这种谬论。
马文才也不想理她,回首看向山门,却见两个身影远远的走了过来。
“英台,这是我给你备的东西!你路上小心!”祝英怜将包裹递给了祝英台。
“谢谢九哥!”祝英台开心的微微笑起来了。
“里面放了些糕点,是我亲手做的,你最喜欢的!”祝英怜情不自禁地捏捏她的鼻子,笑着道。
“好的,九哥,我知道了!”祝英台听了把包裹背在背上。
梁山伯也是上前几步,将准备的东西递给了祝英台,“我准备的东西不多,里面有几个小钱可以应急,烧饼是我自己弄的!还有我准备了一些……”
见梁山伯细心的和祝英台叮嘱了起来,祝英怜把马文才拉到了一边,问他,“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我当然是准备好了!”马文才见她关心自己,也挺高兴的,十分自信的说道。
“那,文才兄,你准备了什么?”祝英怜抱臂而立,有些戏谑,“黄金和一把弓箭对不对?”
“……有钱能使鬼推磨!”见对方是这样子一副表情,马文才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万一你找不到,可以让你使钱的地方呢?”祝英怜没好气道,“你就抱着这堆黄金当饭吃吗?”
“这……”马文才哑口无言。
祝英怜直接将包裹塞进他怀里,“我帮你准备了一下!你拿去吧!”
马文才接过包裹有些疑惑地问,“这里面有什么?”
“一些糕点,吃食!披风什么的!”祝英怜细细道,“我还放了一小壶酒,听说五柳先生好酒,万一他不肯跟你来,你就拿着酒诱惑他!”
“用不着!只要有我在,他敢不来?”马文才冷冷道,“他若是不来,我要他好看!”
祝英怜翻了个白眼,“行了!你最厉害不好不好!记得帮我照顾一下英台!”
“有我在,你放心!”马文才骄傲的点了点头,神飞扬。
“英台从小很少出过门,性子又极为天真,我怕她会被骗,希望你多看着点!”祝英怜担忧道,“你也不要骄傲过了头,你这性子,唉……”
马文才觉得自己被对方看低了,有点不爽,但是他人点了点头,毕竟是对方一番好心。
马文才告别祝英怜,翻身上马,大声道,“祝英台,你说好没!走啦!”
“行,我知道了!”祝英台厌倦地看了他一眼,也翻身上了马。
“山伯,九哥,那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
“刚才和你说的一定要记住啊!”
梁祝之横刀夺爱 千金不如一壶酒
山路崎岖,并不适于骑马。祝英台和马文才牵着马徒步下山,和风轻扬,这平日里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竟然齐肩并行。
行过鸟语花香间,两人皆是默默无言,因为和身边的人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愿意说话。这样子,这一路的气氛就是很沉闷,每走一步都是度日如年的感觉,漫长的不得了!
书院离开之后,马文才总算是对祝英台说出了第一句话,“你还走得动吗?”
“还好!”祝英台松了口气,这种压抑的气氛,她真是一刻也受不了,“你呢?”
她和马文才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观念有些不同而已。如果抛开那些观念和马文才的作风以外,她还是比较欣赏这位同窗的才识。现在她的九姐和马文才越发熟练了起来,她自然也不能一直对马文才抓着不放。
“我是习武之人,比你这个柔弱书生可是好了不少!”马文才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要是累了,跟我说一声,不然我可无法跟你哥哥交代!”
“我祝英台这点力气还是有的!”祝英台笑了,英气勃勃,“你可不能小看我!”
“这样倒是有点男子汉的气概!”马文才挑了挑眉,“不会叫我看低你!”
“看低?”祝英台重复了一遍,觉得不敢置信,然后极为自信的回答他,“我上虞祝家庄的男儿从不叫人看低!”
“我原本以为你祝英台没什么大不了的,被自己的哥哥宠的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低你!”马文才意外的看了祝英台一眼,“现在看来倒不是这样!”
“我家中八个哥哥宠我,自是有理由!”祝英台难得和马文才调侃,“毕竟像我这样好的弟弟可是难找啊!”
“八个哥哥?!!不是九个吗?”马文才听了不禁皱了皱眉。
祝英台扯谎不打草稿,极为镇定的说道,“九哥跟我来书院念书了,家中自然还剩下八个哥哥!”
“哦,是我想岔了!”马文才不禁自嘲的笑笑,怪自己太过多心。
这俩人竟然和颜悦色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小镇。
“茫茫人海之中,我们该如何寻找呢?”祝英台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过往的行人来来去去,不禁皱起了眉头向马文才问道。
“天下熙熙为利而来,天下攘攘为利而去!”马文才的唇微挑起一个笑容,“看我的!”
白日青天之下,一支寒箭飞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钉在了木头桩上!一卷书卷随之落下,上面写的字大气磅礴,飞箭贴告,曰,出重金寻访陶渊明五柳先生。
重金两个字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熙熙攘攘的吵了起来。一个老农模样的朴实的卖茶人,灵活的钻了进来,看了看上面写的告示,不由得笑了起来,摇着头晃着脑。
马文才和祝英台站在台上看着围观的众人,马文才上前一步说话,朗声开口,“大家若有五柳先生提供消息者,我们便有重金奉上!带五柳先生到我面前者更是重金重金!”
卖茶大叔听了不由笑着摸了摸胡子,什么时候自己值了那么多的酒钱?
“五柳先生何许人也,唉!只可惜我不认识他!”
“唉,若是我认识他,该多好!”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小伙子听了忽然大叫起来,“我认识五柳先生,我认识他,他是我爹!”
那个同样钻进来看告示的,卖茶的大叔听了不由瞪大了眼睛摸摸下巴,寻思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我也认识,我也认识!这五柳先生是我表叔!”
“他是我表弟,我带你们去吧!快把钱给我!”
卖茶的大叔有些感叹世风日下了,他居然多了那么多个亲戚,那两个找他的小伙子,若是被人骗了,那该如何是好?
“我就是五柳先生!”又有一个人说。
卖茶的大叔已经不想说话了。
“好,如果你是五柳先生的话,那我问你,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是什么?”祝英台冷冷一哼,看着那个年轻的后生道。
“啊!采菊东篱下,采菊东篱下?”这个年轻的后生这下是犯了糊涂了,“是我写的,嗯,采菊东篱下吗?下一句是……是来碗菊花茶!”
后生看见边上卖菊花茶的大叔,灵光一闪一句狗屁不通的上了头。
这句话听得大叔真是哈哈大笑起来。同样也是气的马文才一脚就踢了过去,“该死,当我是傻子吗?以为我这么好骗?”
“文才兄,文才兄,你等等,我九哥说了你可不能在外惹事!”祝英台头疼的拦住了马文才。
马文才只好做罢,祝英台无奈地说道,“我就说你这个办法行不通,五柳先生怎么会因为重金就出来了呢?”
“怎么不可能啊?我就是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不爱财的人!”马文才这个观念,可真是根深蒂固啊,忍不住就反驳了她。
“这天下怎么会没有不爱财的人呢?只不过是你没见过而已!如果世人都爱财,那这世道又该是如何的呢?”卖茶的大叔听了,忍不住就反驳了马文才,又笑呵呵的拉住两个后生说的,“采菊东篱下,来碗菊花茶,其实也不错。后生啊,消消气!来喝一碗菊花茶,我不钱!”
“你是在嘲笑我吗?”马文才现在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
祝英台见了,连忙拉住他,“马文才,你是怎么答应我哥的?不准在外面闹事!”
“算了,算你走运!”马文才只好甩袖离去。
祝英台道了歉,马上就跟了上去。
卖茶的大叔笑呵呵的喝了一杯自己的菊花茶,“真是两个有趣的年轻人啊!不过你就算是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出来!天下没有不爱财的人,我就是一个!千金还不如一壶酒呢!”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祝英台!你快点!”马文才没好气道。
“不行……”祝英台有气无力的扶着树,大口喘着气,“你得让我歇一会儿!”
祝英台不肯走,马文才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回过头冷眼看着她。
祝英台无力的靠在树上,缓缓坐下来,声音带着几分悔意,“要是我们的马没有被偷走,那该多好?”她张望了一下四周,叹了一口气,“也不会在这荒山野岭寸步难行。”
“这话说的好笑,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马文才冷笑着嘲讽她。
半个时辰前,他和祝英台正在一家茶馆喝茶,谁知祝英台却打趣他包里的黄金,被人听了去抢了包,他本来要用弓箭去射,谁知却被祝英台给拦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匪人跑掉。
之后,更叫他生气的是,付钱的时候,因为他的钱已经被人抢走了,要祝英台用梁山伯给他的铜钱付钱,可祝英台偏偏非要闹着,就是不愿意给。当然最后还是给了,只是令他实在是羞愤欲死,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祝英台当然也是没高兴到哪里去,她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受罪。谁乐意啊?还要受着马文才的气。
听见马文才这样子责怪他,她轻轻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驾!”远远的听到马的嘶吼声和马蹄踏踏的声音,还有一些声音。
马文才不由警惕了起来。在这在这荒山野岭遇上的人大多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远远的过来了两匹马,一匹马上骑着一个人。远远的,马文才就认出了那匹马,是他的飞云。
“马兄!英台!”骑在那匹白马上的人看见他们,高兴的唤了一声,来人正是祝英怜。
马文才的手攥紧了弓,一点一点他缓缓的,将那只拿着弓箭的手抬起来对准了那一匹飞奔向他的大马——飞云。他的心里越发颤抖起来,可手上的弓箭拿的却是越发的稳,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冷酷,死死的盯着那匹马对准。
马文才的反应,让祝英怜一惊,她当下就察觉到了不对,“不要……”
立马从袖口抽出了柳叶刀,而这是一只寒光散发的箭也从马文才的手中飞出。
柳叶刀再次打飞了箭。
祝英怜但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马兄,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他背叛了我……”马文才放下弓箭,发现自己没有那种失落感,反而觉得庆幸。
祝英怜怔了一下,拉了下马绳,让座下的风雪停下,“是么……”忽然她笑了笑,“我懂了!刚刚它已经受到惩罚了,但现在它还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马文才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飞云亲密地凑了过来,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马文才看着飞云大而圆圆的眼睛,怔怔道,“……可以……”然后抱住它,恶狠狠的说,“以后要是再跟别人跑了,你就死吧,别回来找我!”
飞云蹭了下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九哥,你怎么也下山了?”祝英台这会看见祝英怜恢复了一些力气高兴地跑过来。
“我用钱财贿赂了陈夫子,让他让我下山来!”祝英怜一边翻身下马,一边笑道。
祝英台很是轻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果真还是我当初初入学院第一日见到的那个贪财的伪君子。”
祝英怜听了只是笑笑,“可有五柳先生的下落?”
“我用重金在群众里寻找过!”马文才皱着眉头说,“可就是找不到人。”
祝英怜听了,乐了,“千金寻访五柳先生,这倒是你马文采才想的出来的主意!”她又道,“你可别把五柳先生当作了平凡的俗人,他可不像别人一般会为金钱而动心!在他眼里千金还不如一壶酒呢!”
“笑话,这天下怎么会有不爱钱的人!”马文才反驳,“如果有,那只能证明是你出的钱还不够多!”
“这真是歪理!”祝英台皱眉,“都说你的方法行不通了!”
“那你倒说出一个给我看看!要不是你,我的马怎么会丢?”马文才怒道。
“你们两个别吵,还是先赶路吧!”祝英怜无奈,“我听旁人说这附近有个桃花林里面住着一户人家,我们去那边借宿吧!”
“好吧!”马文才熄了火道。
祝英台也懒得理马文才,“九哥,我听你的。”
“那好!我们走!”祝英怜点头,转过身去带路。
梁祝之横刀夺爱 桃花源
粉嫩的花朵在风中摇摇晃晃的飘逸着,一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伸出接住了它。微风细吹,一花落,千花落,万花落。
这桃花雨下,小郎君接花轻笑,“这般景致,当真是人间仙境!令人艳羡!”
“你若是喜欢,我便找人买下来!”长相俊美的公子哥从她身后走来,凤眸扫视了一眼四周,平淡无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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