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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闹
韩如懿此刻浑身都烧着一把火,脑子里尤甚,满心只想把她拆吃入腹,哪里能听得见她说什么?看着她嘴唇开合也只觉得可爱。
他竭力将阳物送的更深些,抽则露首,进则没跟。只插得韩娇欲哭无泪,想要用手推拒他,手被绑住动弹不得,只能双腿乱蹬,试图对他造成一丝阻力。
然而毫无用处。
踢腾间她腰肢拧动,带着肉穴一同动作,紧紧裹着韩如懿的孽根,几乎能感受到他阳具上每一处起伏的筋脉。
她实在太紧,严丝合缝的缠着那根尺寸可怖的肉物,进出间龟头肉棱来回刮擦,碾压过每一寸软肉。韩如懿阳具雄伟,迫使肉穴为了自保只好委屈的吐露淫液,两人股间都是一片湿黏。
肉刃抵到最深,顶着那块极敏感的肉块研磨,感受得到中间一点缝隙。
韩如懿伸手把她双腿折在胸前,不再吭声,只是一个劲打桩一样肏她。
她腿间小小穴口已经被撑得极开,穴口周围被磨的几乎红肿,腿间一片泥泞。肉穴可怜巴巴的咬着纵横如入无人之境的阳根,试图阻拦一二,结果适得其反。
韩如懿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他抵着她体内至深的地方,仰着头发泄出来。
韩娇几乎能感受到体内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她看着自己身上神色狰狞的哥哥,一边喘息着流泪,一边小腹颤抖着痉挛不休。
韩如懿汗湿的沉重身体压在她身上,韩娇一时愤怒,质问脱口而出:“你怎么能……在里面?”
韩如懿仍然硬着,只是需要缓一缓,他漫不经心的去抚摸她柔滑的长发,回道:“怎么,你如今不再服避孕的东西了吗?”
韩娇倒抽一口气,背脊窜过一阵凉意,压低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心,你相公今日没有在一边听墙角,他不知道。”韩如懿哂笑,“至于我,当然是娘告诉我的。”
韩娇与辛丰臣成亲数年没有孩子,韩如懿虽然心怀不轨,但是也为她终生幸福担忧,私下找母亲问要不要请太医给她看看。母亲推拒不过,才告诉她韩娇成亲年纪太小,生子恐有性命之忧,这才一直服药,等待时机合适才好孕子。
韩如懿自己的妻子就是在给他生育头生子的时候难产而亡的,知道对于妇人来说生育如同过鬼门关,那才叫生死操之于人手,半分不由自己。
只是听母亲说了才知道,原来妇人生子,与年纪也有关系。他想着年纪那样小的妹妹, 就要承担那等风险,心都要缩紧了。
韩娇松了口气,“还没有停药,只是我年纪也大了,正打算减轻药量。”
韩如懿低头去啃她的肩膀,含糊道:“你不如一直服下去,回头给子吉纳两房小,生了孩子抱过来养就好了。”
韩娇轻轻叹息,这场景着实诡异,她亲生兄长赤身裸体压在她身上,命根子还在她体内,这一时不动作了,两人之前的淫水积聚在交合处,已经是湿凉一片。
而她兄长竟还言谈自若,甚至指导她给她的丈夫,她兄长的妹婿兼好友纳妾。
怎一个荒唐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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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长生殿》作者清初洪升,照理哥哥不应该听过的,但是反正是架空(捂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到计划里三人行的一场……我写东西真是拖沓(叹气





娇娇(H) 6.10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兄妹(五) (
韩如懿低头去啃她的肩膀,含糊道:“你不如一直服下去,回头给子吉纳两房小,生了孩子抱过来养就好了。”
韩娇轻轻叹息,这场景着实诡异,她亲生兄长赤身裸体压在她身上,命根子还在她体内,这一时不动作了,两人之前的淫水积聚在交合处,已经是湿凉一片。
而她兄长竟还言谈自若,甚至指导她给她的丈夫,她兄长的妹婿兼好友纳妾。
怎一个荒唐了得?!
她深呼吸,韩如懿看着她这样子就知道有内情,催促她回答,“阿妹不愿吗?”
韩娇苦笑,眼睛根本不想也不敢看他,勉强平静道:“这种事情,你们男子哪里晓得厉害……倘若留子去母,不说名声好不好听,也实在是残酷无情,有违天道。倘若母亲留着,母子天性,我家宅子浅,内外交接难以禁绝。小孩子跑跑跳跳,谁能天天管的住他不与旁人交涉,旁人要告知他身世岂非轻而易举。”
“自来人心难测,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难道就要为人作嫁吗?”
韩娇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无力至极,微微带着怨气说:“这世间,女子实在是艰难极了。”
她含着泪曼声吟道:“生儿莫做女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我从前还暗自庆幸娘家人口简单,大家有亲密,已经比旁人强上太多……谁知如今……”
想着,不由惨然一笑,眼泪簌簌而落。
韩如懿脸上放松的神情已经消隐无踪,他做下此事之前就想过多次韩娇的反应,她如今只是这样淡淡的怨怼,竟已经是难得的好结果。
可他还是难受极了。
比跟人做赌输了最心爱的白马都难受,比人生第一次吃败仗还难受,比去丧生的袍泽兄弟家看望其寡母幼子还难受。
他去擦她的泪,可是怎么都擦不完。
室内一时极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声响。
韩如懿沉默了一会,捧着她的脸令她看着他,认真问:“我知道此事对你不起,阿妹有什么心愿吗,但有所求,无有不应。”
韩娇垂着眼不去看他,冷漠又无力的说:“我欲为男儿身,在外面堂堂正正给自己挣一番出路,你能应吗?!”
他看着她这样不肯正眼看他的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暗火,他压抑着,低声说:“阿妹以为天下男儿就能堂堂正正了吗?你相公也是男子,出身大族,多少年寒窗,遍访名师受了多少白眼?现在如何?”
还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要把妻子亲手奉上。
可是若不去争这功名利禄,昔日在乡间,他父亲去世之后,还不是一样饱受欺凌。
你要权力,就要放弃作为人的骨气和尊严,可是没有权力,连有骨气和尊严的资格都没有,只如田地间的野狗,任人宰割而已。
韩娇听得出他言外之意,身体因为激动微微发抖,她反问:“我相公如何?姓辛的奉上的是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本人。被自己亲生兄弟按在身下的不是他自己!”
韩如懿只是冷笑,“你以为,今天有人要的是他本人,他又能推拒吗?”
“那是他自愿的!”韩娇终究忍无可忍,一股气如鲠在喉,喊了出来:“他有选择的!他愿意为了这些东西折腰,随他的便!可是我不愿意!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没有人!”
她哭的肩膀在抖,只是还想着保存一分体面,咬着唇只是不肯放声。
国朝立国以来,靖难之后,朝中勋贵,以镇远侯为其中佼佼者。世代深受帝王信任,以其为纯臣。
韩如懿自出生以后,就是众星捧月长大的,镇远侯待他严厉,那也是盼他成才。至于旁的人,更是百般讨好。
等他稍稍大了,家中没人管束,出去同京里一众纨绔少年厮混。他既有勇力,又有智谋,地位还尊贵,在一群浮浪子弟里也是执牛耳的人物。
待到后来经历战阵,更是练得一身强横脾气,回京里之后是无可奈何,韬光养晦,才克制一二,实则骨子里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桀骜秉性。
他今日既得偿所愿,难得意狂喜,而韩娇这样表现,他再是心中早有预计,真身临此间,怎么能够忍得住不既黯然神伤,复又气涌如山呢?
他喉头滚动,强自抑制着问:“阿妹这样恨我吗?”
韩娇干脆闭上了眼睛,只是冷笑。
她虽是闺阁弱女,也是出身将门,看似温顺,其实外柔内刚,自有一把傲骨。其实想想,她是当年能面不改色在倭寇临城立于城墙的人,是亲眼见证不止一场小型杀戮的人。
不说那些远的,只说她嫁人这许多年,自己暗地里服了避子的汤药,在这种无后为大的时代,竟然不慌不忙,俨然是自有一番主意。
倘若不是她喜欢辛丰臣家人口简单,韩如懿又为之一力作保,她是能给旁的勋贵世家做宗妇的人物。
韩如懿脸色越发难看,他冷笑一声,危险的低声说:“吾妹之前说我禽兽不如,韩如懿是条汉子,焉能受此考语?!今日就要让我妹试上一试,看我究竟比禽兽何如!”
他毕竟实在兵营里呆过,那群丘八平时耍起浑来什么不说?他也难感染了一身兵痞习气,不然怎么令众人服膺?
这里他就用了一个极下流的譬喻,韩娇反映了一瞬,脸上就多了一点惊惶之色。
韩如懿满意的看着她脸带恐惧,抽出了已经恢复了硬度的阳物,靠着里侧的围栏坐起,又嫌硌得慌,扯了被子随意的垫在身后。
因还没正式换季,用的还是薄被,里面只是絮了一层松江棉,要等到天气冷了,才会换成羽绒的被子。被面也是江南的青色并蒂莲纹样提花锦,触之手感柔顺丝凉。
他双臂用力,拖着韩娇的腰腿,使她面对自己,又施力托着她的腰把她微微举起在自己腿间。
韩如懿唇角微翘,眼睛里却殊无半分笑意,轻声说:“为兄平日多在外面,竟对我妹失了教训,如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好教我妹知道,这一式,唤做观音坐莲。”
他并不等待韩娇答话,手臂肌肉贲起,俨然单手坐着把韩娇提了起来,韩娇皱着眉,被他用力箍住,疼痛难当。
韩如懿另一只手扶住阳根,对准韩娇肉穴,然后双手举着韩娇,慢慢使其往下坐。
韩娇已经被他肏弄过一轮,此刻腰腿酸软,何况双手仍被绑在头顶,使不上力,哪里能够抵抗?
只能无可奈何的忍耐罢了。
这一姿势极为难熬,韩如懿屈腿抵着韩娇腰背臀等处,安心让她慢慢受此折磨。
硕大簟头一寸寸挤入已经被入得肿了的肉穴,像是把穴口都一起肏进去了的样子。
韩娇悬在半空,心下惴惴,既怕他忽然一鼓而入,又恨不得他索性给她一个痛快,省得这样软刀子割肉一样慢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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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写一个懵懂无辜柔弱的女主的,叹气,写不出,写飞了,希望以后的故事里能写得出来otz




娇娇(H) 6.11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兄妹(六) (
这一姿势极为难熬,韩如懿屈腿抵着韩娇腰背臀等处,安心让她慢慢受此折磨。
硕大簟头一寸寸挤入已经被入得肿了的肉穴,像是把穴口都一起肏进去了的样子。
韩娇悬在半空,心下惴惴,既怕他忽然一鼓而入,又恨不得他索性给她一个痛快,省得这样软刀子割肉一样慢慢磨。
韩如懿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她,她额角全是汗,神情难耐,鬓发凌乱,几缕头发垂下来,被汗水湿着黏在面颊上。
她这样子称不上好看的,十分狼狈。
可是他却难以将目光离开她。
他几乎称得上贪婪的用眼睛一遍遍去描绘她的面容,能够将她拥在怀里,在夜间,床榻之上,这样咫尺相对,对他而言实在是向往太久的事情了。
韩如懿想,他的昔日部署绝想不到军纪严明的他有朝一日会做出这样欺凌妇女的事情,可他偏偏只有怜香之意,绝无悔愧之心。
而此刻,纵然再慢,他一根肉物也是尽根没入韩娇体内。
这样姿势,韩娇跪在他怀间,堪称娇小,脚趾踩着床褥,却难以借力,几乎是被这一根肉刃‘挑’在半空中,整个人似乎都被捅穿了。
韩如懿看着她眉头皱紧,眼睛闭着,格外不适又格外忍耐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出言:“瞧我妹这样子,浑然就是心忧天下的观世音娘娘,且等吾辈为娘娘解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双铁臂握住韩娇细腰使其上下动作起来。
韩娇因为实在痛楚难当,无暇顾及他说了什么样的混账话,穴内不由自主的拼命绞禁。韩如懿孽根在她体内,只觉得进入之时如同破开层层叠叠肉浪,抽出又被重重挽留,竟然像是贪婪的舍不得他退出一样。
他不由得粗喘出声,叹息道:“韩如懿平生快活无过此处!”
说起来韩娇不过普通贵女,身份贵重,不必修习什么内媚之术。能够笼络丈夫的,不过是容貌家世,另外则是肌肤光滑细润。比之以触手生温的羊脂暖玉,则胜之于柔软;比之以光泽洁白的象牙,则胜之于颜色;比之以细腻润泽的膏脂,则胜之于顺滑润泽。
即使如此,她房中术,奉承人的手段难道比得过彼辈画舫中人吗?
须知韩如懿这等顶级纨绔所去之地,那里的姑娘也是喝金咽玉长大的,并且知琴擅书,心思玲珑,那等风情,难道是一个普通世家女子能够相比的吗?
说到底,他之所以快活,只是因为面前人乃是他这一生魂牵梦萦十数年的心爱之人!
从这一角度论,那些画舫女子,却是低贱的不值一提了。
毕竟,韩如懿须记不得几个画舫女子姓名,而此刻,他却恨不能把韩娇浑身上下哪怕一颗小痣刻在心里。
他一时神智浮于欲海,舒爽难制,一时又记得她不情愿到不愿意看他一眼,心里酸痛难当。
这样一个膂力过人的汉子,如此心旌摇曳之下,手下难失了些分寸。
他一时把韩娇轻轻拿起放下,一时又迅捷无论的使其上下起伏。
韩娇被他在掌中上下摇动,已经是再度哭出声来。她从来深恨在人前失态,今晚偏偏情绪激动之下,一直在哭,心中已经羞耻不堪。
何况她双手被缚脑后,被迫挺胸,一双翘乳上下摇动不休,乳浪生波,端是淫媚。
无奈这个姿势实在太让人吃亏,她几乎是真诚的害怕自己会生生死去,体内每一寸,都被他阳根践踏无余,实在没有一丝可以隐藏之处。
韩如懿上下动作间,忽然一个角度不对,茎身入时重重擦过穴口肉蒂,进得幽穴之内,又恰恰顶过一点。
韩娇整个人竟猛地一颤,失声叫了出来。
她虽然立刻紧紧咬住了嘴唇,可是韩如懿心思浮动之下也是时时刻刻挂在她身上的,听见她叫声里居然并不是痛楚,直是欣喜若狂。
兵法贵速,他毫无迟疑,只接着这个位置,大力动作起来。他既弓马纯熟,手上力气极大,此刻稳稳当当,竟然与刚才的角度姿势分毫无错。
一阵酸痒难当的感觉当即顺着两人交合之处,向上蔓延。韩娇只觉得胸口一股难耐感受,既涨又痒,整个人如在云端,又飘飘然无所凭依处,连被尺寸不合巨物大力伐挞的痛楚,都只能像是果子里带着的微酸,不过是甜美滋味更盛上一筹罢了。
她一面怕这种滋味,一面又恨不得对方一直继续,只是灵台尚有一线清明,不肯叫出声音来。
可是唇齿之间,细小的哼唧声,渐渐急促激烈的喘息声,乃至于玉一样秀润的胸口泛起的薄红,都在韩如懿眼前耳际,一览无余。
这等时候,韩如懿下身被紧紧裹着的快活竟已在其次,他满心喜悦的,只是他心爱的人竟然在他身上得了趣味。
她再是不甘,也要屈服于“饮食男女”这等人之大欲之中。
对于天下男子,难道有比这更好的奖赏吗?!
韩如懿猛地头颅轻动,上前叼住了韩娇一直空悬的娇乳,口中咂摸不止。其上已经有一些薄汗,尝起来微微有些咸意,而鼻间笼罩的,则是她浑身散发的女儿香。
他双腿用力,将韩娇用力像自己胸膛抵来,整张脸几乎都埋在韩娇乳上,难得两人之间这样近的距离,他一双胳膊仍有余力制着韩娇上下,闪转挪腾犹有余裕,令人叹服。
这样近的距离,他听得见韩娇渐渐失控的心跳,不由得侧脸贴在她两乳之间,胯下用力不休。
他身上亦是出汗,沾染着汗水的健壮身躯在烛火微光下,真正是如雕如琢。下腹肌肉紧紧绷着,表面血脉浮凸,一路蜿蜒隐没在漆黑浓密的毛发之中。
“呃啊……”韩娇终于忍耐不住,仰着头长长的呻吟出来。人在极乐的时候,当真是脑中什么都想不了的,连时间感都消失模糊了,整个人只能勉强记得当时那种物我两忘的感觉。
真是如登仙境。
她这次高潮实在猛烈,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肉穴一边有规律的有力缩,一边淫液泛滥。
韩如懿实在快活极了,没有再固守关,只是膝盖紧紧顶着韩娇脊背,死死的把她用在怀里,竟然跟她一同到了极点。
情潮方过,韩娇一时脱力,向后仰在韩如懿膝盖上,脖颈向后弯着,头枕在双手之上,从腰到头,弯成一道秀致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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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看了小蜘蛛,有点头疼,所以有点短小(叹气,大家晚安鸭




娇娇(H) 6.12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兄妹交心(一)
事毕,两个人都是脱力,各自阖目喘息不定。
室内的沉默渐渐变得刻意而令人烦躁起来。
韩如懿今晚射了两次,有些松弛的揉了揉额角,问道:“阿妹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娇实在无力,强打神道:“还请大兄将我的手解开,时候长了,我怕我这双腕子废了。”
他失笑,伸手去解,一边说:“阿妹以为我这样心狠吗?这捆绑之道是有说法的,为兄给你系的绳子,既不能松脱,又绝不会使血脉不行。”
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轻轻握着韩娇一双手腕,揉捏着给其松散筋骨起来。
韩娇不言不语的任他动作了半盏茶功夫,轻轻地挣了出来,勉强倾身去够之前留在床上的匕首。韩如懿不语,只是看她动作。
“仓啷”一声,匕首已经出鞘。
韩娇手执短匕,竟然直直的逼视着韩如懿,眼神清亮,问:“大兄竟不问我要做什么吗?!”
她虽是裸身置于其人怀中,姿态却自有一股昂然气。
烛火幽微,何况两个人又在拔步床最里侧。这床床架宽大,乃是韩娇的陪嫁。
黯淡光线下,韩娇真如一尊玉观音,韩如懿却是一座火燎铜罗汉,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这样近的距离下,韩如懿脸上细微神情都可尽韩娇眼底,偏偏他脸上几乎称得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双丹凤眼里光乍然一闪而过,却是柔声道:“咫尺之间,刀兵相对,无外乎是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而已。”
“大兄没想过韩娇究竟要谁血溅五步么?”
韩如懿双手舒展,以示无害,微微笑道:“娇娇方才说得出担忧自己手腕的话,愚兄猜你是不肯自戕的。”
韩娇天生一张笑靥,嘴角上翘,面无表情之时都看起来温柔可亲,可是此刻她杏眼圆睁,冷笑道:“大兄算错了!”
一边说,一边将匕首移到自己颈间。
韩如懿看她冷笑之时就知不好,立即抬手握住她手腕,这一出手迅捷无伦,而其手臂犹如铜铸,岂是韩娇可以撼动的?
他执着她素手,口中劝道:“阿妹素来孝顺,难道忍心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不等韩娇接口,他接着温声道:“今日是为兄以强凌弱,有违人伦,吾妹何必惩罚自己又放过了恶人呢?”
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她手中匕首抵到自己赤裸的胸膛。
他手上轻轻用力,这匕首锋利无匹,已经刺破了皮肤,一股血顺着其胸膛而下。
眼看着他竟然不管不顾,面上仍是微笑,一面匕首缓缓不停,韩娇简直崩溃,大喊道:“住手!住手!住手!”
韩如懿停了向里的动作,此时匕首俨然已经没入其身将近半寸。
他看着韩娇,仍然含笑,道:“娇娇不是要血溅五步么,那么溅谁的血又有什么干系?”
韩娇无论如何想不到他这样行事,心中竟然是惊惧压倒了愤怒,她压抑着说:“兄长叫我孝顺,难道你之所为就是孝了吗?!”
韩如懿脸上尤是不以为然的神情,道:“为息君怒,做哥哥的不敢惜身。我妹意欲自戕,难道没有几分欲以此伤我的心思吗?既如此,为兄今日给吾妹一个机会!”
“我辈武人,恩怨分明,我平生最恨凡事拖泥带水。你是我心爱之人,我又对你不起,这一条命赔你又能如何?”
他脸上竟带了一点不耐烦之色,催促道:“吾妹若有心,还请给我一个痛快!”
一边说,他一边松了手上力气,只是虚虚扶着而已。
这一番动作,韩娇简直头晕目眩,神志为之夺!
她勉强定了神,这才气道:“兄长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家只你一个男孩,你若死于我手,死于如此情景,韩娇活着怎样跟爹娘交代,死后又拿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韩如懿失笑,这才又握住她的手,韩娇悚然一惊,却见他只是轻轻把匕首拔了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随着匕首拔出,又是一股血流潺潺而下。
韩娇手不由一抖,匕首坠于床上。
韩如懿面不改色,伸手捡起,随手拽过身后锦被,仔细擦了擦上面血珠。原来这匕首上面血迹竟不能凝,直如走珠,轻轻一拭,就半点痕迹不留。
韩娇看着他匕还鞘,这才说道:“兄长为何如此逼迫与我,为何?”
她质问一声,停了一下才能接着说:“如今韩娇生不能生,死又不能死,竟比当日乐昌公主处境还要艰难,诚然是死生俱不敢,方信做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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