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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闹
她今晚哭了一晚,这几句话却说的平静至极,一丝眼泪都无,几乎称得上心如死灰。
韩如懿展颜一笑,接口说:“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他捧着她的脸,仍然不改柔声细语,“我妹竟然没听过这一句话吗,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情之至者,生死又算得上什么?”**
韩娇木然道:“兄长的意思,竟然是因为兄长情之至深,就要做妹妹的接受这等事情吗?”
“有何不可呢?”他低声诱哄,“我出身既高,本人束发之年就随父亲征战过,在京里的勋贵子弟中,难道竟算不上英雄吗,配不上吾妹吗?”
韩娇真是无力反驳,这是你身份高不高,为人英不英雄的事吗?!
她深吸口气,眼睛不敢扫过他胸口已经凝成一条铁锈色的血迹,无力道:“事到如今,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道理都在有刀子的人手里,鱼肉又能说什么呢?”
“韩娇只是想问,兄长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心思的,又为什么还要将我嫁给别人,以兄长今日气魄,将我随便禁锢在一处,难道不可以吗?”
韩如懿听了这话,微微仰头沉吟片刻,才说:“具体时候我记不清了,我妹要问,为兄只能说一句不知所起而已。至于为什么要你嫁人。”
他面容其实是有些阴鸷的,只是眉毛十分硬气,气势又硬朗,平日里人见他,见面气势就为之夺,不能注意到罢了。
此刻他赤身坐着,肌肉微微泛着汗后的油光,神情放松,反而显出几分脆弱和阴郁来。
他淡淡道:“阿妹当真以为我对你只有淫心吗?你是我亲妹,我是希望你过得好的,这一份孝悌之情,我妹不应怀疑。”
“只是抵不过你私心。”韩娇冷冷截断。
“对,”他点头,“确实抵不过我私心,只是除此之外,我真的已经尽力让这番事情影响降到最低了!倘若我能克制住,倘若你相公不许,我妹自然无忧一生。便是如今情景,你夫君未来可期,娘家只要我活着一天,一定是我妹后盾,除了些许床笫之事,难道不还是可以快活吗?”
“更何况,我之前所言不全是自夸,而子吉也是人品超逸,这样两个男子都要拜倒在我妹石榴裙下,我妹当骄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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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昌公主,破镜重圆故事女主人公,作诗“今日何迁次,新官对旧官。笑啼俱不敢,方验做人难。”
**都出自牡丹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娇娇(H) 6.13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兄妹交心(二)
“对,”他点头,“确实抵不过我私心,只是除此之外,我真的已经尽力让这番事情影响降到最低了!倘若我能克制住,倘若你相公不许,我妹自然无忧一生。便是如今情景,你夫君未来可期,娘家只要我活着一天,一定是我妹后盾,除了些许床笫之事,难道不还是可以快活吗?”
“更何况,我之前所言不全是自夸,而子吉也是人品超逸,这样两个男子都要拜倒在我妹石榴裙下,我妹当骄傲才是。”
韩娇无话可说,沉默半晌才道:“兄长才能见识胜我百倍,妹妹只能认了。”
韩如懿看得出她仍然怨气满腹,只是一笑,忽然扬声叫人。
本来已经认命了似的韩娇忽然一颤,脊背僵直着,头不敢转过去,仿佛不回头,就不会被人发现她们兄妹通奸。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跪下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嗓音恭顺的说:“奴婢祝余,拜见主子,拜见大小姐。”
祝余,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食之不饥。产于西海之上鹊山之首招摇之山上。*
她是韩如懿屋里的丫头,韩娇知道她。韩如懿屋里的丫头名字大多出自山海经,这祝余就是其中一个。
镇远侯家毕竟勋贵,丫头们也都要粗通拳脚。祝余人话少又勇敢,身量高挑,骨架也比一般女子粗大些,因为武艺比别人好又忠诚,是韩如懿心腹中的心腹。
听见是她,韩娇松了口气。
祝余起了身,准备伺候两位主子擦洗,至于这两兄妹应不应当光着身子在床上搂成一团,这不干她的事。
她一脸平静,好像他们俩这样再正常不过一样。
这么一位稳重人,看见韩如懿胸口的伤痕也面不改色,完全没有打听的欲望。上前略略探看,一眼就看得出是利器所伤。
“伤口不深,”韩如懿漫不经心的下床,说,“你身上带的药就应付的了。”
平日里韩如懿摔打惯了,身边亲信带着创伤药也是寻常。
祝余身上带着裹伤的巾子,上前扒开伤口用清水冲了冲,又出去取了烈酒,给创口消毒,蘸着药敷遍伤口。这才把巾子裹上。
料理完了伤口,祝余也不吭声,上前把在床上坐着的韩娇架下来,用另一桶水给她擦身子——她力气大,竟然一次提进来两大桶水。
韩如懿看着祝余给韩娇擦遍身子,自己随随便便的沾水擦擦身上的汗液和胯间的淫水液。
祝余先擦韩娇身子,最后才让她坐着擦她股间,乍一看她腿间,饶是她脸上也不由出现一丝责备之色,手下轻柔了很多。
韩娇腿间花瓣已经肿胀不堪,祝余轻轻伸手掰开,伸手去清理她体内的液体,帕子过了四五遍水,才清透起来。
韩娇早已仰倒,以手掩面,双腿大开。
两兄妹清理完了,祝余又像来的时候一样,跪下告退。
铺盖是新换的,躺上去十分清爽,两个人一人一床被,一里一外躺着,灯只留了一盏,祝余就睡在门口,随时等着召唤。
躺下以后,韩如懿久久不言,良久方道:“其实我很喜欢领兵作战,阿妹知道我当日为什么反而要回京吗?”
因是躺着,他声音格外低沉动听,像是最粗的琴弦震动发出的,犹带一丝情欲之后的喑哑。
韩娇倦怠的半阖着眼,四肢无力,但是脑中确实昏沉又清醒,睡不着,她以己度人,以为韩如懿也是这样,所以才找她说话。
于是答道:“因为我家父子两人不能同时领兵。”
韩如懿点了点头,又轻轻说:“既对也不对,我若是天分绝高,父亲不会介意为了让位置给我而回来的,退一万步讲,我如果真是那块材料,事在人为,总有法子可想。”
“你知道台州大捷吗?”
韩娇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当时朝中有邸报和赏赐,父亲那里也有加信,我记得……是在四五月间,因为月余歼敌近万,朝中民间都很振奋。”
“没错,”韩如懿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他的语气平静,深远,要很认真的听才能听出一丝遗憾来,“当时我也在军中,亲眼见了父亲当时威风。”
“先与当地主政官员沟通,密调粮草,辎重。寻名目遮掩备战动向,然后以逸待劳,陈兵城中。”
“我妹知道当时景象吗?敌我双方近两万人,港口大小船只连绵想接,真倭假倭跳船而战。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际。喊声震天。”
“倭寇有在城里放火的,我们为了断他们后路,也去船上放火。当时大火连烧,映红天际。”
“我先随父亲在中军待命,看父亲举重若轻,措施得当,军令所到之处,将士效死,不由心动神驰。”
现在想起当时景象,韩如懿仍感振奋。
“那时我明白了当时汉高祖看见始皇驾车出行时的心声,大丈夫当如是。”
他的语气复又低落起来。
“等到我真正自领一部,打了几场小仗,才知道……想要做父亲那样的大丈夫,是多为难的一件事。”
“地方主政官员百般推诿,粮草兵械总不能及时满额送到。我年纪轻,将士很难服膺。后来我与他们寝食一处,以此其心。”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既然同食同寝,他们在我心里有了具体模样,到了战场,每次总要失去几位袍泽……我心痛如绞。”
他深深吸了口气,苦笑,“所谓慈不掌兵,古人诚不我欺。”
“小时候读史,看见慕容冲事迹,虽然其人鲜卑杂种,身世不堪,可是一朝起事,以卑贱之身,白衣临军阵,何等风采?”**
“不瞒你说,我当时暗暗也想,做我家凤凰儿。”
“等到真正亲临战阵,我才明白,父亲才是凤凰,我不过是一野鸡罢了。”
说着这样自贬的话,韩如懿声音里却没有半分愤懑之意,反而充满了坦荡和平静。
“不是这样的。”一直静静听着的韩娇忽然出声反驳,“兄长……兄长是很好很好的。”
他颇感有趣的转头看她,问:“我做下这样事情,阿妹也坦言恨我,竟然还觉得我很好很好么?”
“虽然兄长私德有亏,”韩娇并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说,“可是我知道兄长很辛苦,父亲不在京中,母亲软弱,一直是兄长支撑门户。”
“在家里时兄长和我并不算亲近,”说来可笑,他们兄妹二人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有这样交心的交流,真是世事难料,“所以大约不知道,我很早就记事了。”
“我家原本不止我们兄妹两个……前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她怔怔地望着床顶,她是个聪明孩子,虽然母亲对于兄姐的死因讳莫如深,可她从母亲的只言片语中能猜到一些事情,“先帝去世之前,朝中乱象频出,父亲领兵在外,虽然位高权重也很受忌惮。”
“何况我家原本只是爵位显贵,先帝多疑,对我家又要打压又要重用。父亲既然谨慎,就不敢借着兵事敛财,何况军中吃空饷严重,有点斩获还要四处打点。”
“当时家里只有母亲一个大人,怎么支撑的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那些日子,宅子里每个人看似平静,实则都提心吊胆,生怕某天,全府会遇到不忍言之事。直到当今登基,情况才好过来。
韩如懿听着她平静的声音,眼眶不禁有些热。他叹口气,“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小孩子真是脆弱。一时照顾不到,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出事。”
“夏天府里少冰,幼儿身上会起疹子,一个不好就会没命。冬天就算咬牙用了上好的银霜碳,窗户有一点缝隙,受了风,就会起风寒。”
“那么小的孩子,大夫连药都不敢给开。”
他的拳头攥的死紧,显然至今想来心绪难平。
“父亲总是匆匆回来,匆匆又走。我跟母亲就看着他们,生下来小小的一团,我都不敢碰。然后没的时候,身子都变僵了,还是小小的。”
他那时候年纪不大,却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父亲贵为世袭侯爵,竟然也不能挽救自己孩子的性命。
“谢天谢地你活下来了……母亲和我都看你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实在是怕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说你记事早,”韩如懿难得笑了一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我们关系很好,你还会要我跪下给你当马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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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山海经
*中国古代大汉族主义是很强的,这里人物口吻不代表作者立场
至少还有一章才能写到肉,叹气,大家晚安。




娇娇(H) 6.14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兄妹交心(三)
“谢天谢地你活下来了……母亲和我都看你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实在是怕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说你记事早,”韩如懿难得笑了一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我们关系很好,你还会要我跪下给你当马骑。”
“记得的。”韩娇想起幼年,神情不自觉地就变得柔和了,“大兄疼我,次次都纵容我,唯独有一次跟我发了脾气,吓得我一直哭,后来才知道,那天大兄在前头被教头罚得很重。”
“是啊,就那一次,”韩如懿头枕手臂,伸出另一只手去虚抚她的面颊,“你记得也对也不对,我发脾气只有一部分是因为挨罚。”
“我每天操练完都会擦洗一下,换身衣服再去后面找你,那天挨罚,回去的晚。偏偏你小时候认人的很,我跟母亲如果不在你就大哭不止。”
“我很担心你。小孩子嘛,你没养过孩子不知道,就算只是哭闹都可能背过气去。我不敢耽搁,一直往后跑,身上全都是尘土。”
“到了你面前,你还哭着要我抱你。”
“我又担心你,又着急,还怕身上脏,害你生病,就不肯答应你。”
“但你还是哭闹,我没法子,才第一次对你生气。”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偷懒,教头也就很少这样重罚我。我并不怕在前头挨罚……可……”他笑了一下,这个笑容令人难以形容,“后来我去国子监,认识很多贫家出身的同窗,有一次他们聊到寒家是连病都不敢生的。”
“我深有共鸣,那时候真是一步不敢错,我若是生病,母亲和你怎么办?”
想着小时候,她也是一时失语。印象模糊的兄姐,温柔苍白的母亲,跳脱宠溺的哥哥。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不懂事的时候有些骄纵。家里小的时候不敢给她取大名,怕她小孩子福薄压不住,后来长大了也还是担忧她,索性就把小名充做了大名。
韩娇。
她是阖家上下放在掌心,如珠似宝的娇娇儿。
“后来呢?”韩娇轻声问,为什么后来偏偏就到了今天这样。
“后来”,她没有明说,可是韩如懿却明白她的意思,脸上有一丝惘然,“后来,大约是把你放在心里太久了……你若是问我,我也始终只是一句话,情不知所起而已。”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同行去看望父亲?”
韩娇点点头,道:“永世不忘。”
“是啊,永世不忘。”韩如懿笑起来,他明明是天生一张阴鸷的脸,笑起来竟然眉目间粲然生辉,又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是永世不忘。”
“你那个时候那个样子看着我,我就想,倘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看护的了,还要让她置于如此险境,难道还能算是个人吗?”
“等到仗打完了,我回想一下,我竟然是把你当做我心爱的人的。”
血也流了,在心底也发了誓的,从此只好万劫不复,只好永世不忘。
韩娇想看看他脸上的神情,可是又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弹。她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有一股不平之气填塞胸臆,不能不发。
“兄长……爱护我之意,已经表述的十分清楚了。”韩娇艰难地说,“我相信兄长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才……”
她声音干涩,“可是兄长,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呢?”
“我身为父母的女儿,不能寻死;身为妹妹,不能坐视兄长去死;身为妻子,我无法面对这样的丈夫。”
“我固然不能去死,可是能不能请兄长教我,要怎么活着呢。”
“娇娇,”韩如懿翻回来仰面躺着,被子随便搭在身上,露出胸口裹住的伤口,其余地方深深浅浅的陈年疤痕,别有一番凶悍之气。而他面容平静,听了这种称得上诛心的话,也不十分动声色。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怨气,说实话,今日的局面,你固然觉得不堪,可是于我而言,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处置。”
“人贵自知,倘若我得不到我心爱的女人,心里就总有一股子不甘,不平,不服。鲧治水靠堵,不成,换了大禹用了疏通的法子,才终于平定。”
“我心里的不服也是一样,终有一日,猛虎出柙,恐不能制。”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把这么多年内心的不甘,不平,和不服一笔带过,好像他这么多年想爱而不敢爱,想恨又不能恨,统统都只值得这么一句话而已。
那些因为她而半夜惊醒又彻夜不眠的夜,想起她就哭不得也笑不得的时候,生死一瞬时她面容掠过带来的遗憾,都只在这一句轻飘飘的话里。
她本来就不该担负这些。
“至于子吉……我确实可以让你不嫁人,也可以随你嫁给谁,寻个机会把人杀了,也并不算十分难。”
“可是娇娇,世间女子本就难为,无论是终身不嫁,乃至于和离,休夫,甚至守寡,那样的日子真的是好过的吗?”
“大好青春年华,不能与人交际,不能赏花,莳草。京城人口百万,在这么熙熙攘攘之处,做一个异类……当哥哥的,怎么能容忍妹妹过那样的日子?”
“你屋子里还有小四合香的味儿,固然是比正经的四合香省钱,可是不摆弄这些不是更省钱吗?你终究是有心爱的玩意,而且就算生活有些艰难也不能舍弃。如果连这些闲情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儿。”
他转过头,十分恳切的说:“娇娇,子吉此人与我投契,他绝不是看中这些俗物的人,哪怕你我如此,他也绝不会因此看低你半分。相反,他会心中有愧,加倍的待你好。”
“兄长筹谋此事日久,自然事事妥当。”韩娇无言半晌,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正是如此”,韩如懿好像全没听出来韩娇是在讽刺,只是说:“其实这世间道德文章,不过用来拘束庸常之人,只是我辈存身世间,不能不有所妥协。除此之外,大可不必被这些劳什子东西管教着。”
“大兄的意思,是要我认命了?”她唇角微翘,俨然是一丝冷笑。
韩如懿苦笑,“何必这样说,子吉人才风流,当朝探花,要不是年轻,当年点了状元也未可知。至于我,自问也是相貌堂堂。”
“我们两个人,无论如何不能说是辱没了你。”
“而在民间,百姓娶不上妻子,兄弟乃至一家子共妻的有的是。”
他几乎是在哀求。
“娇娇,我不求别的,只盼着你能稍稍放宽心,稍稍尝试这样的日子,未必就不舒心快活。”
她说不上是疲惫还是厌倦的闭上眼睛,不肯吭声了。
韩如懿不想逼迫她太过,凑过去吻了她额头一下。他那么大而沉重的一个人,这一吻小心翼翼,一触即。
韩娇却觉得眉心滚烫。
这样周到、妥帖、低微,但也强硬、不容拒绝的,所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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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写到这基本就是倒计时了,接下来把相公处理一下,就行了(虽然按我这么拖沓也不知道要写几章才能交代明白(捂脸
说这个是想说大家可以考虑下个故事想看啥了,文案的list上随意点,照样如果没人点我就随便选惹=w=
好想写原创女主x美队啊哭,又感觉会写崩。




娇娇(H) 6.15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忍冬 (NP 骨科
第二天韩娇醒来,进来侍奉的竟然全是韩如懿手下心腹侍女,一个个行动干,沉默寡言。
她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安全感,似乎不被自己府中人直面这不堪的一切,这些事情就全未发生过。
到底昨晚行事太过激烈,两人完事之后又一番谈心,韩娇自己辗转反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放亮,四肢酥软的韩娇一边任由侍女们为她穿衣,一边淡淡问:“你们主子呢?”
祝余是这些人中领头的,拿热水拧了帕子过来给她敷脸,恭顺道:“主子去前院打拳了,跟姑爷一起。”
给她敷完脸,祝余领着人搀扶她下床净面梳洗,韩娇强忍着腰肢酸痛,腿间微有刺痒,勉强保持着行动如常。
她听了祝余回话,微微扬眉,疑问道:“姑爷?”
祝余低头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回道:“大小姐之前拾了前边院子,姑爷昨晚就宿在那边,这边……这边没有校场,主子早晨起来惯来要晨练的,这才去前边院子里找了姑爷一起。”
韩娇注意到了她看过来的一眼,轻轻笑道:“我倒忘了,他们原是同学,大约一起晨练也是当年习惯了,你说是吗?”
祝余怔了一下,平静答道:“大小姐恕罪,奴婢等是女子,主子宿在国子监的时候是不许我辈随身侍候的,因此奴婢并不知道主子和姑爷有没有这样习惯。”
韩娇被这样顶了一下,并不生气,也不再说什么,过去洗手净面刷牙。
洗漱完了,祝余领着其他人给她换外衣,捧出几套衣裳给韩娇挑。
她扫了一眼,指了中间的一套。
这一套袄裙,上面是鸭青色浅色小袄,下面是藏青的六幅裙,裙角是金银二色的忍冬纹样,行走间六幅裙裾摇曳,花样也跟着翻滚不休。
等到衣服穿完了,侍女中有一个叫丹粟的俯身一礼,领了人出去摆饭。祝余引着韩娇在妆镜前坐下,侍候她上面脂。
韩娇看着手里托着面脂盒的祝余,忽然伸手轻轻贴上她的脸,稍稍用力,祝余有些疑惑的躬身低头。
“你昨晚给我清洗上药的时候面色就有异,刚刚回答我的话又是看我又是迟疑的,是在可怜我还是看不起我呢。”
她声音轻轻的,像是山中冷泉,泠然而下,和她的手一样潮湿冰冷。
祝余从容的把手中盒子放下,接着就跪了下来,只是垂着头不吭声。
韩娇盯着自己选在半空中的手看了一看,回手来,仰着脸让侍女杜衡给她描眉,一边轻声笑道:“你倒是忠心,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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