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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闹
辛丰臣好像这一切都是寻常一样去迎合她的吻,从她口中渡来不曾下咽的甘液。
他眉眼舒展,含着笑轻声说:“这酒好香。”
韩娇也笑,她红唇,脸上带着酒晕,眼中始终一层水光,可是已经不再显得脆弱,反而有一种她平日里几乎从没显现出的艳色来。
她当然是很好看的,可是平日里她是无害的,温柔活泼,而现在,她的美丽中有了一种攻击性,因而艳丽逼人。
她吃吃地笑,凑到他耳畔,呼吸间都是酒气。因为是拧着身子,她跟他贴的很近,乳尖在他身上挨挨擦擦。
她小小声地,慢慢地说:“我刚刚在给大兄……怎么说来着,哦……你们管这叫吹箫,嘻,我在给旁的男人吹箫呢。这么一张嘴给你的酒,你倒说好香。”
“我嫁了个这么有趣的相公,原是今日才知道。”
韩娇低声吟,“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相公,你可喜欢这样?”
辛丰臣微微僵了一下,眼光猝然锋利了一瞬,刺得韩娇心口一跳。他脸上倒仍是八风不动的样子,定定的看了韩娇一眼,竟然轻笑着按着韩娇的头重新又亲了上去。
“娇娇以为我会在意这些吗?”他在她唇齿之间厮磨,声音里始终含着笑,手上用力,“那你未把我,把你自己都看得低了。”
韩如懿在一边望着这一对看似卿卿我我的璧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撸动着胯下一根,嘴角噙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眼看着韩娇推开了辛丰臣,两个人中间的气氛看起来有些微妙,他才上去抢过韩娇手里的酒,拿过来喝了一口,只咽下一半,扳过韩娇的脸,凑上去吻她。
酒液从两个人的口唇边滑落,带来一串颤栗。
他轻轻摸着韩娇的头,额头抵着韩娇的,低笑着安慰她:“好啦好啦,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天,别辜负了。”
又凑过亲吻她含着水意的眼睛,韩娇合上眼,他柔滑有力的舌头划过她的眼皮。既强硬又珍重。
韩如懿靠回去,两条强壮的臂膀在两边摊了一摊,完全不设防的,邀请的姿态,默不作声的示意韩娇。
辛丰臣也停了动作,阳具在她体内勃动着,静候她的选择。
其实她没有选择。
韩娇垂下眼睛,伏下身,去做韩如懿的“玉人”。
在杜郎去后,又一个朝代的士人重新走过旧址,他说,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嗳,说甚么玉人,甚么曲江柳、章台树,再怎么深情的辞赋,也是在说婊子的呀。
她脑海里烧的快要滚沸,不知道是羞耻和不甘,还是情潮欲海。终究是难以分明,世间所谓情爱,犹如枷锁,像茧一样把她紧紧裹住,不能走脱。
她原本是打算从了的,也没有顽抗的底气。只是今天这样,这样突然的,把一切体面的遮羞布都撕掉,还是让她猝然惊怒。
可是也还是挣扎不脱。
韩娇伸出手去抚弄自己吞不下的部分,辛丰臣在她身后一下一下的变换着律动的节奏,好像她是海里孤零零的一条小舟,他时缓时急,在身后紧紧追着。
她竭力保持着自己的一线方向,力吞吐着自己兄长的性器,听他和自己相公的喘息在室内一同响起,偶尔头上有来自韩如懿的,带着赞赏的抚摸。
外面是飒爽的秋,一方帐子里,春光正好。
桥边红药,知为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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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H) 无所属系列 心肝 (二)(百合向)(随便写
爱是想触碰又回的手。love is a touch and yet not a touch.——杰罗姆·大卫·塞林格
她之前生病,去她在的医院吊水。
护士引她到韩娇的办公室来,药瓶和针都备好。
她好奇的左顾右盼,笑,一直到给她涂碘伏,她都还是神情自然。
韩娇利落的把针头的保护套拔掉,拧开吊瓶输液开关,看着清澈的液体顺着针头滑进垃圾桶,才把开关推上去。
针头银光闪闪,她的手在她手里变得冰冰凉,眼神躲闪,手也拼命往回缩。
韩娇无奈,柔声的哄,可是一边安慰她,她额头上竟然也是汗。
好不容易把她安慰住了,韩娇拿针的手微微的抖,咬着唇努力好几次都没敢下针。
她紧张的要死,开玩笑,“娇娇你们做大夫的,基本功不行啊,要不换护士姐姐来吧。”
韩娇看了她一眼,不吭声,挣扎了一会,才苍白着脸起身,拿着针柄等着给护士,勉强笑道:“确实手生了,丽姐来帮我吧。”
叫丽姐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微微有些圆润,脸上带着医务工作者惯有的严厉。她重新给她消毒,一边接过针一边絮絮叨叨:“韩大夫手最稳了,做手术一把好手,缝合也做得漂亮。下不去针是因为给亲近的人才害怕,下基层的时候韩大夫一针一个,别提多利索了。”
就一下,微微痛了一下,针就进去了,丽姐又从韩娇的手上撕掉止血贴,给她贴上。
韩娇已经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支出去给丽姐递止血贴。
她有些歉然的望了韩娇一眼,先跟丽姐道了谢,又撒娇说:“我瞎说的,娇娇你别生气。”
韩娇眼睛都不敢往她手上扎针的地方看,手上加重了一点力道,安抚她。
韩娇喝了口粥,果然又香又甜,忍不住给她发了微信。
“醒了,粥很好喝。”
手机嗡的一声,秒回。
“哇你醒了,我去找你玩你还睡着我还以为你病了呜呜呜好担心来着,粥给你留下了你自己喝完之后热个开放冰箱里明早还能喝一顿。”
“还有明天周末呀我这有个局,吃饭唱歌看电影,去吗去吗去吗。”
韩娇一笑,刚想回什么,就看见一个卖萌的猫猫表情包飞了过来。
“去吧去吧去吧!球球啦!”
韩娇不是一个社交动物,可是看她这样发消息,也只能回她。
“嗯,好的,几点在哪。”
“嗯……下午吧?到时候我直接开车去你家接你呀。”
“好,到时候见。”
“嗯嗯嗯嗯,你下午睡了多久啊亲爱的,晚上还能睡得着吗?算了我先睡惹,晚安安。”
第二天韩娇睡到十一点,门铃乍响。
她睡眼惺忪的去开门,看见她穿着淡米黄色的连衣裙,裙子上是一颗颗的草莓。
她直接进来,一点不认生,蹬掉鞋子,光着脚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餐桌上。
“给你带的吃的,你昨晚几点睡的睡够了吗?没睡够再去睡一会?”
韩娇靠着墙,懒懒的,“还行,睡够了,今天怎么安排的?”
“你先去洗漱,出来吃饭,下午先去看电影在吃晚饭然后去唱k。”
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韩娇点点头去浴室洗漱,出来就看见她手脚麻利的把东西都摆好了,豆浆油条包子粥,醋和辣椒油,豆腐脑。
韩娇看着这个分量,有点惊了。
“我们一起吃啊我也没吃呢,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你吃吧。”她笑眯眯的说。
韩娇点点头,去厨房拿了两个小碟子,递给她,拆开了一个豆腐脑,那一次性勺子挖着喝。
她带了两人份的生煎,这一桌咸豆腐脑生煎包子甜豆浆,简直南北合璧,让甜党和咸党看见,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来。
ktv里暗得很,灯光迷乱,一群人吵吵嚷嚷,声嘶力竭的唱。
唉,城市里的人,难得一个发泄的地方。
平时脸上笑嘻嘻自嘲是社畜的,谁心里没做过人上人的梦呢?更别提,996的主力军们,那都是当年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睥睨众生的优等生。
越大,才越知道年轻的可贵,青春时候真挚的感情,清醒的头脑,甚至是不切实际的梦想,都金子一样珍贵。
所以现在,一群光鲜亮丽的都市人,就只有在这包厢里,借着或者缠绵或者疯狂的歌,才能发泄一点压抑的,没人说的情感。
说出来,多么矫情。又有谁会听。
几个人在那边打打闹闹的抢着点歌,韩娇握着手机缩在一边,脚下打着拍子。
她笑盈盈地扑过来,脸兴奋的发红,在她耳边大声说:“你怎么不去点歌?快去点,我们一起唱。”
韩娇的心狂跳起来。
她扳着她的脸看她有没有回应,迷乱的光在她瞳仁里闪闪发亮,她脸上带着大大的笑,那么好看,那么甜。
好像整个屋子里的光都汇聚到她脸上,像是无数黯淡星河里的一轮太阳,凌空闪耀。
现在她跨坐在她身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呼吸相闻。
韩娇摊在沙发上的手轻微的动了动,另一只手搓着手机,心跳的一阵快一阵慢的合不上拍子。
这么近,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好像只有她似的,眼睛上好像有一层透明的水膜,显得她眼睛清澈又诚恳。
眼尾有点圆,非常无辜的样子。
好想,好想吻她。
韩娇的心一阵痉挛,不知道是渴望还是痛苦,她的手指又轻微的动了一动。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的分割线========
我又去看了一边叛城,怎么说呢,非常克制,很短的篇幅但是感情很重,就非常动人。我觉得我写的东西可能是克制不住事无巨细描写的表达欲,所以很啰嗦,试试改一改。




娇娇(H) 6.21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海棠春睡 (五
韩如懿到底怜惜她第一次给人做这等事情,并不十分逼迫,只是由着她慢慢悠悠的上下。好在这是他顶心爱的人,倒也不觉得无聊。
只看着她垂首在他胯间,粗黑阳物在她一双红唇里出出进进,就已经足够畅快。她舌头灵活的很,偶尔不自觉地在口中抵着阳物推拒,反而让韩如懿更爽快。
辛丰臣在后面亦是姿态悠然,他一双执笔抚琴的手此刻一只握住韩娇窄腰,一手五指如轮,抚摸着她雪白脊背。
韩娇弓着身子,脊柱弯曲,被辛丰臣从身后一节节或轻或重的捏揉抚摸过去。只觉得从尾椎向上窜起一阵酥麻,不由得僵在那片刻,才捱过这一阵。
韩如懿却有不满,不言不语的按住她头,迫使她低头去继续吸吮他阳物。这一下按的深了,她本来一直只是浅浅的含着,慢慢的加深。
偏偏他手劲儿奇大,按下来的时候忘了力,鼓胀胀的龟头怼到韩娇上颚上,还顺着力气往深处滑了一滑。
韩如懿也没想到这么一出,还没来得及愕然、歉疚,被完全包裹的快意就击中了他。韩娇惊慌之下舌头拼命的试图把异物推拒出去,湿糯糯的香舍几乎整个舌面贴在阳具上,还在软软的用力,间或扫过顶端和柱身之间最敏感的沟壑。
更别提因为入的太深,韩娇不由自主的喉头绞紧欲呕,这一下简直要逼疯了他。本来他对韩娇这么久用心,只是十天之前才得逞一次,还顾念着韩娇身体没有完全尽兴。
得手之后,他一时看旁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不值一哂,故而韩娇在这里住了多久,他就素了多久。
今日早些时候他出极快,固然是韩娇主动让他惊喜,又何尝不是他忍耐太久的缘故?
偏偏今日韩娇又肯这样做小伏低以口舌相侍,他早已激动无地,能守到此刻已经是难得了。这一下突然袭击,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猝不及防间关失守。
他腰身僵着,不由自主挺动几下,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按在韩娇头上的手松了劲。
韩娇感受到口中腥咸,硕大性器突突的跳,在她嘴里居然还要往里进,忙忙的摇头试图将之吐出去,没想到一直按在她头上的手突然泄了劲儿,竟让她后撤成功。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因为她吐出了那根肉物,却被射出来的半透明粘稠浊液射了一头一脸。
她一张娇美面容上,此刻星星点点都是斑,脸色绯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什么。她星眸半阖,樱唇微张,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僵立在当场。
韩如懿仰着头,自己撸动着缓过这一阵子余韵,从失神中回过头来,才看见韩娇怔怔的看着自己,满脸浊液在她口唇之间挂着,连睫毛上都有沾染。她一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又是无辜又是色情。
他忍不住想笑,又怕韩娇真的着恼,居然一咬牙扣住韩娇后脑勺,一点点吻去她面上脏污。
一边吻,一边苦中作乐的想,都说虎毒不食子,如今我果然禽兽不如了。
吻着,就感觉到韩娇僵硬的身躯慢慢软化下来,韩如懿松了口气,还是禁不住心中一点渴望,抿了一口液,拧着韩娇下巴给她嘴里度了过去。
韩娇要挣扎,哪里挣得开他?何况他这样郑重吻去她脸上的……东西,也让她心里好过了很多。
只得不甘不愿的吞了那黏糊糊的东西。
如果当真被他们明明白白的轻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韩如懿感受得到她的软化,在她唇间含含糊糊的说:“阿妹不要害羞,你我本就是骨血相融的至亲,如今分食些许阳,又算得了甚么。”
他终究是骨子里还有一点促狭,调侃道:“我听古人说,一滴十滴血,阿妹要好好珍惜才是。”
虽然嘴上这么说,韩如懿还是伸出手来,用指腹轻轻揩净了她脸上残余。
他想狠狠的欺负她,想要放开手脚操得她一直哭,想要把自己的阳具捅进她体内最深的地方,想要她怀他的孩子,想把她绑起来,谁也不许见,想要她只能倚赖着他生存,他就是她的天和地。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可是这些他都没有做,所以大约他也没有疯。
他知道女孩子是娇弱的花,她们的世界需要有琳琅珠玉,华服美器,需要珍爱和呵护,需要同伴,需要亲人。
所以他不能剥夺她的身份,不能剥夺她的生活。
可是他真的想,她大婚的时候他想抢走她,亲手揭掉她的盖头,而不是背着她,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手里,送到另一段未知的人生里,送到……没有他的院子里。
他真的想,天知道他有多想。
但他舍不得。
韩如懿也是个好汉子,怎么能够甘心和旁人分享他心爱的女人?何况那个人没有他爱她爱的那么深。
幸好那个人没有他爱她爱的那么深。
他捧着她的脸,她身后还有人在慢腾腾的操弄她,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只有他们两个。
他狂乱的吻她,希望她能知道他有多爱,有多快活,有多心痛……有多恨。
“娇娇……”他呢喃着她的名字,亲吻粗鲁又狂暴。
韩娇喘得很急,听他一声声叫她的名字,心跳如鼓,忍不住也吻回去。
一个人在不在意你,是感受得到的,这是写在人骨血最深处的本能,是繁衍的需要。相濡以沫间,韩娇几乎能尝得到血的味道,还有残余的阳的腥气。
这些反而让她兴起,花穴濡湿得厉害。
辛丰臣感觉得到她有多湿,他的手在她后背上一寸寸的抚过,一双眼睛又深又沉,注视着这对‘相亲相爱’的兄妹,喜怒不辨。
他在后面反复抽送,不打扰这一对兄妹,就连握着韩娇腰的手上,力道都不曾更重一分。他肤色很白,身上瘦因而不失力量感。小臂上青色的血脉浮凸着,好看非常。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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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H) 6.22 被相公送给兄长的贵女之朝堂风云(一)
辛丰臣慢吞吞的抽送,一直到最顶峰的时候才稍稍激烈,他按着韩娇的手加了些力气,腰胯快速挺送数十下,才仰着头喘息着射了出来。
韩娇正伏在韩如懿怀里稍作休息,就被辛丰臣几下有力的抽送顶弄的情潮涌动,他出了身之后还没有放过她,反而用腾出空的手在她下面摸摸弄弄,直到她也到了云端才罢手。
他在后面深喘几回,倾身去亲吻她的耳朵,低声说:“我出去备水。”
“等等,”韩如懿叫住他,一边起身下床,“一起。”
辛丰臣微微一笑,点点头。
韩娇看着他温柔的脸上淡淡的笑,下午浓烈又平静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几欲生光。一阵熟悉的心悸突如其来,她有些失神的想,他真好看。
两个人走到外间,先披了衣服吩咐准备大桶的水。等待期间,借着外头留着的温水擦洗身子,一边闲聊。
“子吉,”韩如懿有一下没一下的从木盆里撩水,“你在翰林院呆了几年了?”
“……从当年任为编修,到现在,将将五年。”辛丰臣微微蹙了眉,问道:“怎么?”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正要同元敬说,”辛丰臣怔了一下,“上次托元敬搭救我裴师兄,老师很高兴,私下跟我透了些口风,想要为我谋求詹事府的职位,大约是春坊中允吧。”
“他办不到。”韩如懿笑了一下,截口道。
“……什么?”辛丰臣似乎没听清。
“我说他办不到。”韩如懿转过脸来,盯住辛丰臣。
辛丰臣心中一沉,他心念急转,把今年从新年以来的朝中大事现在心里过了一遍,才问道:“是……宫中有什么消息?”
国朝惯例,一甲的三位天之骄子殿选后直入翰林院,状元任修撰,榜眼探花为编修,其余二甲进士经馆选为庶吉士。
也是惯例,不入翰林者不为阁老,历数诸位内阁大学士,几乎各个翰林院出身,偶尔有几个不是的,也要被目为“幸进”。
因此,翰林院这些穷翰林,也有个别称,号为“储相”。虽然在翰林院里习文修史,实际上不仅有经筵讲官可以常常面圣,朝野旦有风吹草动,翰林院都是最先知道的那一批。
而问题就是,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他老师李宾见在礼部做侍郎,年青时先帝钦点了状元,先入翰林院做修撰,再迁转翰林侍讲,累迁翰林学士,至礼部侍郎。只等礼部尚书和内阁缺员,便可经廷推而入内阁。
这样一位真正的“储相”,想要为弟子谋求一个詹事府的六品官职,不说易如反掌,却也决计不难办到。
可是韩如懿偏偏这样笃定,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宫墙之内。
“子吉见微知著,”韩如懿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皇后娘娘有意劝皇爷改立景王为太子。”
当今陛下是个深情的人,后宫止一元后张氏,所出三子二女,长子封太子,次子封景王,幼子早夭,为蔚棹王。*
“娘娘糊涂!”辛丰臣脱口而出,他皱紧眉头,“太子是元后嫡子,从来未见劣迹或者失德之处,何况当今止此二子,何必废此立彼……”
除非……
他霍然想起影影绰绰听说的一些事,怔怔的看着韩如懿。
韩如懿轻轻点头。
“……”,辛丰臣看着他,半晌才说:“我……我听过一些消息,以为只是谣言而已……”
“我昔日也以为是谣言,”韩如懿深深吸气,“只是看如今情状,竟有八九分为真。”
“娘娘的意思是太子暴躁而景王友爱,”韩如懿面无表情,“之前蔚棹王去了,宫里就有传言称太子不见悲色……”
“……”,辛丰臣乍闻此等密辛,思忖了一会儿才犹豫着说:“可是……太子身世虽然……存疑,但是玉牒上是明明白白的,他就是元后嫡子,既嫡又长,除非又大不敬的过错,否则绝不能轻言废立。”
“……”,韩如懿沉吟了片刻才说:“子吉你这样不尊礼法的人,都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太子之位当真绝难动摇。”
他目视着辛丰臣,不语。
辛丰臣这一刻,才真的震惊了。
”难道陛下竟然……“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如果太子不是皇后亲子,性情又不够友爱,皇后出于种种顾虑,想要废长立幼,也是应当。可是无论如何,这两个都是皇上的亲儿子,所谓手心手背,皇帝又是为什么支持皇后呢?
”子吉你在外朝,与后宫联系不多,所以不知道。“他冷笑,斟酌着道:“母亲与皇后娘娘交情很好,常常入宫……她跟我说,我们这位太子殿下,绝类先帝当年。”
“先帝……早年极聪颖,又有权术,能明人心,任用得当。刚刚登基那几年,东击朝鲜,北女真,只有东南倭患屡屡难平。在内政上,既能用人,吏治为之一清。”
“倘若能坚持下去,不失为一代圣君。”
既然有倘若,就说明没有坚持下去。
“先帝晚年……”韩如懿脸色阴沉,想起府里那些人心惶惶的时光,冷冰冰地说:“性情有变。内廷重用宦官,下情不能上达,致使人人只有阿附彼辈阉竖才能得存!朝野内外,人人自危。”
“就连当今……也只有谨小慎微,终日不安。”
他深深吸气,先帝临终那几年,他已经十余岁了,那时御史周平上书痛陈利弊,直言进谏,却生生被廷杖打死在宫墙内。
他听说这件事,同所有人一样无法相信。
有宋以来,天下传唱的是“朕与士大夫共天下”!经蒙元乱世,太祖拨乱反正,国朝立国以来号称的就是“重文轻武”。就算太祖废了宰相,还不是又设了内阁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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