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先生
傅颜选择闭口不言。
下车的时候傅羽明显等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傅颜看起来还有点生气。
傅羽走过来,把高盼一侧的车门打开。
他牵过她的手,发现了她手上的伤处,眉头皱了皱,但并没说什么。
高盼一瘸一拐,傅羽道:
“我抱着你吧。”
傅颜:???
高盼当然不好意思让傅羽抱,傅颜不在这她也不好意思,这样的傅羽有些让她无所适从。
“上来。”
他背对她蹲了下来。
傅颜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他心里还有点气愤,撇过头,好像看不到这一幕他们二人就确实不在一块似的。
“没关系。”她轻声拒绝:
“我能走。”
傅羽没动,半蹲在她面前。
她纤细白弱的手揽住了她的脖颈,他托住了她的身体。
傅颜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就太没有眼力见了,他还是忍不住瞥了他们一眼,才对司机道:
“回家。”
傅羽在家门口和高盼面面相觑。
“怎么了?”她问。
“没有钥匙。”
他说话的样子理所当然,然后他明白她也没有钥匙,道:
“我们找个开锁的换个锁吧,然后配两把钥匙。”
换锁的来了,高盼盯着他,忍不住试探问道:
“傅羽,你真的失忆了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对她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高盼忙道:
“我……没别的意思呀。”
换了崭新的锁头,她给工人付了钱。
傅羽身上没带钱,开了门后坐在角落里,他突然道:
“你害怕我?”
屋里像往常一样凌乱,男人走了过来,还穿着医院的病人服。
他慢慢欺身靠近,看见她慌乱的瞳孔。
他端详着她的神色,似乎她是什么有趣的艺术品。
她甚至能看到他高耸的鼻尖。
*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大概是屋子里的那摊血或是别的什么,眼泪流了下来,被他的舌一一舔过。
他的呼吸清浅而幽长,柔软的唇盖在了她的唇上。
傅羽没说话,他的舌勾弄着她的舌,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她总是喜欢鼠尾草与海盐味的香水。
不过她本人,对他而言,或许更像是肉体毒品。
“哭什么。”他慢慢磨着她的唇,勾动着她的情欲。
他的吻绵长又柔软,她瞬间就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失忆。
罢了,他要演就陪他演下去吧。
他的手扶着她的头,他的脑袋为了吻她变幻了好几个姿势,下面硬得发疼。
可是不行。
他最后的吻,仿佛要吃了她似的。她被吮的整个脑子都要麻掉,她能感到内裤都湿透了。她想逃,却被他死死扣住。
真的想狠狠要她。
但是不是现在。
——
各位看官老爷,给我们投点珠珠吧,没有珠珠留言也行呐,看在老傅这么主动这么亲的份儿上,别让我们老傅白亲呐。
不安分子 羊入虎口
高盼没有想到,他亲完她后眸色深沉地进洗手间了。
他什么时候克制欲望过?她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留下她和她湿漉漉的内裤吗?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甚至还夹杂一两声某人的低吼,可想而知他在里面做什么……
高盼躺在床上,双腿摩擦着,唔,好想要。
不上她又撩她。
高盼深呼吸了几下,从床上翻下来,替傅羽拾东西。
他这里之前被勘验过,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她把弄脏的物品拆解下来准备洗掉,还有……自己的内裤。
高盼没准备避讳他,从他的衣柜里翻出他的睡衣就穿上了,有点长,长就长吧。
所以傅某人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东西被整理得很干净,她手里的带血的床单看得他眉头一蹙,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几步走上前,果然,是她破皮的手。
“别做了。”
他不耐烦地把东西扔到地上,头伏下来,竟然在舔她的手。
一种酥麻的感觉透过手心传遍全身,傅羽抱着她,她能感到——
糟糕,什么玩意在下面顶着她。
傅羽深深嗅了两口她的味道,还是把她推了出去。
“我自己洗就行。”
他把那些衣物从地上捡起,里面夹杂着一条淡紫色的内裤。
……
高盼的脸快要红成苹果了:
“傅羽,我来吧……”
他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
洗手间内,傅羽盯着那块淡紫色的小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拿过皂角,他的手抚遍那个内裤。
就好像抚遍某人的全身。
可是门还是被某个不听话的小姑娘打了开,小姑娘脸上还带着红晕,看起来可口诱人。
小姑娘的手还轻轻摸了摸他受伤的头。
妈的。
想干她,想和她做爱,想在每个能想到的地方和她做这些事。
可是他只能强压着欲意,故作镇静问:
“你还有什么事?”
高盼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恨不得羞愤欲死。
可是她开口的时候语气却很认真:
“你很疼吧,傅羽?”
“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洗干净了手,关上水龙头,面无表情道。
“我想……我……”她的声音越来越细,手却轻柔地抓着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也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心疼地无可复加,他从来多疼都不会说的。
他知道她心疼他,高盼这样好,傅羽不知道自己修了几辈子才能遇见一个好姑娘。
可是他又想到她整理衣物时熟练的动作。
这样漂亮妩媚的女人,往往应该是个小公主,被宠坏。
但是她什么都去做。
她好像什么都会做。
她对她的丈夫也这样吧,傅羽突然想道,可是那又怎么样。
那个人不会珍惜的,他配不上。
*
男人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带着微微皂角的清香,这一次,羊入虎口,在劫难逃。
——
爱是克制,也是放肆。
傅羽现在已经学会去爱了。
咳咳,下章上肉!红烧肉大盘鸡在列车上吃,旅客们请系好安!全!带!
投!珠!珠!
不安分子 他的手轻抚她的乳根
她被他抵在洗手间的门外。
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然后脱下她穿着的他的衣服,那是一具美好曼妙的酮体。
他的手轻抚她的乳根,然后向下褪掉了她的裤子。
她没穿内裤,他先是愣了一秒,然后轻笑出来。
傅羽裸着上身,吻着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一个美丽的小草莓。
“傅羽……”
“嘘。”
他轻咬了下她的下巴,她第一次发现他的声线居然很有磁性也很低沉:
“为什么找我?”
“什么?”
她没想到他吻着她的时候对她认真地说些别的事情,一时有些怔然。
“为什么找我?”他抵着她的头,继续道: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去寻找的地方。”
“你……”她退无可退,只能直视着他。
他的眸子仿佛一团火,里面是被灼烧的自己。
“是傅颜去找的。”她微微别过脸:
“不是我。”
“他吗?”傅羽慢慢扶起她的脸:
“可是你跟着他。”
她咬着嘴唇。
“别伤害自己。”
他的唇柔柔地靠近她的,温柔地吻着她:
“也别怕我。”
傅羽很少对她这么温柔说过话,然后她听见他说:
“对不起。”
“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他说道:
“如果我再伤害你,你就打我。”
他又何曾真实伤害过自己呢。
不过……高盼忽然想道,他这是承认了吗?
承认他并没有失去记忆?
傅羽的手摸着她的脊背、她的胳膊、她的胸脯:
“我想要,阿盼。”
他在她耳边急促地喘息:
“你愿意吗?”
几乎在她说“嗯”的同时,他就已经解开了裤子:
“摸摸,摸摸它。”
已经一个月没做爱了,简直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
在洗手间他已经射过一回,可是对着她,他总有办法硬得起来。
她太软,他轻嘬了两口她的乳,她整个身子都被情欲沾染,他只轻轻用手摸了摸她下身,便知道她的感受了。
他好像轻叹了声,从她的双峰吻到肚脐,然后手指轻轻得捻着她的肉蒂,探进她的花穴里。
“唔……”
男人的手和自己自慰的感觉不同,因为现在的赤裸宣淫更显得刺激,她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下面流着源源不断的淫液。
傅羽没有多等,只是他忽然想到好像之前买过套子。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制止了他的动作。
傅羽蹙眉:
“我去拿套子。”
“不要……不要套子。”她说。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我不可能让你经常吃药。”
“那就不吃吧,傅羽。”她说:
“我们要个孩子。”
他实在受不住了,他不明白,这女人怎么那么会勾引人呢?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你是傻逼吗?”他忽然间很生气:
“你知道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不过他看着她愣住的水眸,忽然感到后悔。
他怎么又对她吼了。
傅羽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把高盼吓了一跳。
“你别这样,傅羽,你别这样……”
他对自己下了狠手,胳膊上面顿时紫了一块。
是没吃药的缘故,也是再次看见高盼的缘故。
在医院的时候,偶尔他会吃医院给他的思诺思,安眠药。他靠吃药来维持自己的稳定。
从某种程度上,傅万成把他弄到那里去也是不想给社会添麻烦不是吗。
有的时候他也想,就活在神病院里,和那些患者一同度日,死在这里。
可是意识模糊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女人的影子。
只有她——高盼是个例外。
她是毒品,也是毒药。
“是我错了,”他的肉茎抵在她的下面,磨得高盼很痒:
“我之前始终认为我的状态不适合要孩子。”
他轻抚着她的发,温声道:
“我当然想要我们的孩子,但我害怕自己的病会遗传……因为我太了解自己,所以不想把这些伤害强加到一个陌生的生命。”
“怎么会呢?”她问:
“傅羽,你值得被爱,因为我爱你。”
……
他注视着她,她可能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一句多么具有爆炸性的话,也许她知道,所以没看他。
“爱……?”他慢慢看她,眼里有什么东西,像是幻灭,也像是新生。
肉物拨开嫩芽,好像春笋破开土地。
他轻轻揽过她的身,二人私密处相连。只是这一次——
嘶。
高盼竟然有些疼。
(w oo 1 8 . )
不安分子 只对你这样
她下面流血了。
傅羽也愣住了,虽然高盼很想要,但是他凭着仅存的理智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们的身体很熟稔,他心里有数,刚才那一下子虽然戳得很深,但绝对不至于流血。
“你的生理期到了?”他把肉棒抽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浮现。
“也许……也许吧。”高盼的心忽然坠了下去。
她在说谎。上一次生理期是十天前。仅仅十天,不可能现在就到了,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没事儿。”她说:
“我去下洗手间。”
“等会。”
傅羽从背后把她抱住:
“对我说实话。”
实话是什么?实话是十天前她来过月经了,这个血不应该是生理期的血。
“我没事。”
她挤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她知道这个血不是因为他粗暴做爱捅出来的。
是她的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她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
“傅羽,劳烦你帮我买些东西。”
*
她听到外面门关上的声音,整个人坐在马桶上,捂着眼睛。
阴道出血,不管是什么病,都不算是好前兆。
傅羽回来后,带了姨妈巾、一双新鞋和几个女士的内衣内裤。
“我们去看看吧。”他言简意赅地说:
“你乖一点,好不好?”
“我没什么事。”她的声音讷讷的:
“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傅羽道:
“我是担心你。”
她没说话,听见傅羽继续道:
“我们去做个身体检查,要是没事我绝对不强迫你,好不好?”
她的手心在出汗,过了一会儿,才应道:
“……好。”
她换上了内衣裤,去了医院做体检。
大部分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一个拍着子宫的片子明显显示出了问题。
医生让她过几天做个宫颈癌筛查,不要进行性生活。她听完后没说什么,医生说筛查需要一周才能出结果,她说好。
从医院里出来,她和傅羽都没说话,然后她忽然道:
“傅羽,我回家了。”
她说完后就朝着相反方向走,傅羽想都没想给她拉了过来。
“你怎么想的。”
“我没事。”她说,她竟然轻微笑了笑,那笑容看得人很心疼:
“放心吧,我没事的。”
“阿盼。”他第一次显得很严肃:
“不管你怎么样,我都陪着你,你知道的。”
高盼低下了头,然后道:
“你还比我要小上两岁呢。”
可是之前她总以为他和她同岁,甚至比她还大。
他总是保护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年龄是界限吗?”他皱着眉道:
“就算比你小十岁,我还是会这样对你。和你做爱,和你睡觉。”
高盼捂住了他的嘴:
“你有病啊,在大街上这么说话!”
“我本来就有病。”他擎住了她的手,竟然眼里有着亮:
“你不知道吗?我只对你这样。”
(w oo 1 8 . )
不安分子 “我们正好”
筛查是傅羽和她一块去做的,最近傅羽不知道忙些什么,她后来见到他,总看见他在用电脑和谁聊天,看起来很忙碌。
她也没有打扰他,出结果的时候她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拿着检查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快要倒下。
她告诉母亲最近呆在朋友那,她无法想象母亲知道她这样会怎么想。
做完活检她整个人窝在床上很难受,整张脸没有颜色,傅羽的脸色如冰,她忘不了那天拿到检查单的时候,傅羽的眼眶也红了。
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那天有个老医生,摸了下她的肚子,然后点点头:
“八成就是。”
宫颈癌。
拿完单子又看见了她,然后医生道:
“你二十八岁?”
“是。”
她说:
“你还没有孩子吧。”
“没有。”
“想要孩子吗?”
傅羽握着她的手,听见医生道:
“要孩子的话,可以保留子宫和卵巢的,现在技术会好一些,具体看你的检查单吧。”
高盼把单子递给她,没想到她却皱了眉头。
“建议全切。子宫全切比较保守,不然你这样癌细胞容易扩散啊。”
她深呼吸几下,傅羽却在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全切比较保守,如果切一部分,风险会大一些,对么?”
那医生皱眉看着这二人:
“对。”她拿出高盼的单子,微微叹口气:
“为了你的身体考虑。”
回去的路上,高盼没说话,但身子在颤。
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虽然她原来是个独身主义者,但是和傅羽确定关系之后,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他之后,她其实也想要个孩子的。
如果是个女孩,她会把她打扮得很漂亮,成为一个公主一样的小娃娃;如果是个男孩,她就教他做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不要随便睡女孩子。
傅羽从没对她说要过孩子。
“傅羽。”高盼试着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却发现男人拽得更紧:
“对不起。”
傅羽没说话,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我不是因为孩子才和你在一起。”男人的声音低沉,回过头去。
高盼没有看他。
“我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性。”他的眉目低垂:
“而是因为你。”
高盼抿着唇,她没在他面前流过眼泪,从来没有。
她背过身,却被他一把揽在了怀里。
眼泪流了下来,滴到了他的手上。
他笑了:
“别哭。高盼。”
“我这是报应。”高盼在他怀里,哭着说:
“是年轻时候做了太多蠢事儿的报应,我真该死。”
傅羽也流了眼泪,他低声说:
“没事,没事,我不在乎。”
高盼锤他:
“怎么可能有人不在乎,别骗我了。”她哽咽道:
“我们分手吧,你去和别的人结婚,生孩子。”
傅羽的眼是悲伤的,但声音却很欢快:
“怎么可能呢,你知道的,我也有病。”他说:
“你现在也有病了,我们正好。”
高盼哭得更凶了。
*
——
刀刀致命。
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
不安分子 白玫瑰与红玫瑰
她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整张脸毫无血色。
傅羽陪在她身边,没日没夜看护她,他发现,她好些了的时候,总喜欢看他。
她看他时眼神里多充满了悲伤,多可悲啊,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是外人都不看好的人陪伴她。
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
她硬是咬着牙忍受了术后的痛苦,那种痛苦几乎无人可说。她也不准备对谁说。
“傅羽。”
有天她忽然说:
“我说真的,我好了之后,我们就分开吧。”
他值得一个完整的女人给他生儿育女。
虽然每想到这她都会很难过……
他站起身:
“你别给我增加负担,我现在的负担够多的了。”
“对,我就是你的负担……”
“你他妈的不是!我说了高盼,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她又哭了: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愿意和我在一起。”
她刚做完手术,他不应该影响她的情绪的。
傅羽深呼吸,耐着性子和她解释道:
“高盼,你不在我身边才是我的负担。我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男人,孩子对于我,没那么重要。”
女人抽噎道:
“你骗人……”
她哭得直打嗝,他没办法,只能拿过纸巾给她拭泪:
“病好之后,我们就结婚吧。”
这次,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坚定与真诚。
“我不要和你结婚。”
可是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她:
“我知道现在自己还什么也不是,也许现在和你说这些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他拿过温水,给她端了过来,看着她喝下。
“也许你没有做好和我在一起的打算吧。”
高盼下意识地摇摇头。
“上次还敢说你爱我,现在遇到这事就吓坏了?”
高盼没说话,可是重新躺下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傅羽是个好人,在她漫长又短暂的二十八年,她知道有个男人对她很好,对待感情——起码他们的感情很认真,她已经很感到慰藉了,而且,她忽然想到,这次住院的用是傅羽付的,虽然是她病了,但他一听她付钱就很生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