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先生
他……
傅羽好像却是想起了什么,他看着她的脸,忽然道:
“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只是个小女孩。”
那个时候他被储妍折磨,被逼吸毒,脑海中是母亲还存活于世的幻觉。在他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从那个家逃了出来,他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
街上有个卖花的小女孩,是来帮同学做兼职的,傅羽那个时候人不人鬼不鬼,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但是高盼看见他了,男孩子很瘦小,她拿过一支花,递给了他。
“你是来买花的吗?”她问道。
年少的傅羽抬头看了她一眼,女孩子皮肤白皙,扎了个辫子,眼睛黑得像葡萄,委实很漂亮。
他没有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
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像一朵美丽的花,而他只不过是一棵快要枯败的小草。
傅羽默默把花还了回去,高盼一惊,似乎觉得他有点失礼。
她不知道,傅羽本人是自卑的。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过了一会儿竟然又走回了姑娘面前。这次街上的人少了些,也没人买花。
高盼看到他了,女孩子抿着嘴唇,有点沉默,然后忽然道:
“我送你一支吧,反正也卖不出去了。”
她抽出了一支漂亮的红玫瑰,递给了当年小男孩。
傅羽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送给他的是红玫瑰,但她本人像一枚白玫瑰。
把花送给他之后,她好像就不太好意思了,直到她的同学叫她:
“高盼,你怎么回事?”
傅羽才离开。
走的时候他垂头,盯着那朵鲜美的花。
红色氤氲得很深,仿佛很新鲜,也很脆弱。
但他记住了,原来她叫高盼。
——
(〒︿〒) 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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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子 “你哭起来真难看”
“我卖过花?”高盼蹙着眉头:
“忘记了。”
她的记忆差得惊人,恐怕在她漫长的一生里,送给一个小男孩鲜花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善举了。傅羽想。虽然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送给他花。
“嗯。”他淡淡道:
“后来你念北区一中,我念书的时候,小你两届。”
“你经常和别人出双入对。”他又说道:
“都是男的。”
高盼就不说话了。
“虽然几年没见,但我还是看出来你了。”他没什么音调起伏地说:
“你知道吗,上次你问我为什么认识许如远,我没告诉你,我后来转校,遇见的他。”
“他看起来性格很温和,其实我们都知道,他身上也背负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意识到高盼在认真听,他的声音终于也平静下来:
“我听别人说,他原来打架打得厉害,差点被人砍了手。他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不再做那种事,但是很不幸,也在那个时候查到染上了绝症。”
虽然不想说,但是傅羽还是道:
“他对你是认真的。”
“别说了。”高盼捂着眼睛,仿佛眼睛很痛似的:
“别说了,你不该和我说这些的。”
“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傅羽道:
“其实我也不想。所以你知道吗阿盼,我知道你和郭炳在一块的时候有多失望。郭炳那样的人,你也敢去招惹。”
是了,就是那个人,是她毕业后的第一个男朋友,她把女孩很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他转头就可以和别的男人炫耀睡了一个处女是什么感觉。
她在抽泣,傅羽却矮下身子来:
“哭什么,又没有怪你。”
她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哭哭哭,让傅羽开始怀疑自己才是让高盼不快乐的罪魁祸首,有的时候理智告诉他放手吧,不然自己总伤害人小姑娘,可是放手后,他却习惯有个人陪在他身边的感觉,习惯醒来后抱着的是她绵软的身体。
有的时候承认习惯,不如承认喜欢。
而当那个女人傻乎乎地到神病院找他的时候,当她鞋跟断掉都没怎么在意的时候,当她问他脑袋痛不痛的时候,傅羽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
大概是因为,他从卖花小女孩处汲取的温暖,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的手轻轻拭去她的泪。
“真难看。”他说:
“你哭起来真难看。”
他不知道高盼在想什么,高盼难过的是,原来他是那个小男孩啊,他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男孩,她记得,她当然记得。但她不想对傅羽说这些。
她没有子宫了,以后还会算作一个女人吗。
这个时候,傅羽的电话响了,他外出接电话,留下泪水模糊的她。
她身子蜷缩了一下,吸了吸鼻子,然后用纸巾胡乱擦着自己的脸。
他这个电话接的时间很长,再进去的时候,她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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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子 出院
她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摸索着拿到了手机,屏幕上亮着钱嘉的消息:
“高盼,你上次和我说的美食短视频创意我看过了,我这边正好认识一个食味集团的运营总监,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她把消息划过,自动忽略过程嘉禾的消息,腹部还是一跳一跳地痛。
虽说术后已经过了快一周,但是毕竟是体内少了一个器官,后续需要恢复。最近的状态很差,她不太适合进入短视频团队,可是又要生存。
高盼放下了手机,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和傅羽说分手这样的话。
她这辈子造了太多孽,无论始作俑者是谁,她觉得现在的痛就是年少轻狂所付出的代价。她已经离那段时光越来越远了,可是傅羽却猝不及防地把她拉了回来。
如果不是这次得病,她大概都不知道,他很会照顾人。
她阖着眼帘,呼吸浅浅。
可是你若是靠近她,便会发现她的眼角有一弯细细的水流。
*
傅羽最近忙于调查那家关押他的神病院,他知道一些内情,比如那里面的人有很多其实都没有大的神问题,可是院长却带人非法囚禁,只要给足了钱,把人关进去,就能让人一辈子走不出来。
他知道凌市的前市长也与其勾结,所以最近倒是没全天候陪在高盼身边。
于是就出事了。
他再去医院的时候,病床上已经没了人,小护士说高盼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有没有说去哪?”
护士为难地摇了摇头。
傅羽给她打电话,回应他的是“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想必她把他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他把手机摔到了一边,终于没忍住,去敲了高盼家的门。
开门的是高盼的母亲。
“你是谁?”
傅羽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和她的关系,屋内好像传来高盼的声音:
“妈,是谁?”
“伯母好,我是高盼的男朋友,请问……”
“男朋友?”
高母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冷下脸:
“我们高盼没时间。”
门刷地在他面前关上,傅羽呆呆地站在门外。
他自嘲地笑了声,走到楼下点了根烟。
他抬头看着她家的窗户。直到一根烟抽完,用鞋子碾了碾烟蒂。
高盼在窗户后面露出身体的一边。她很久没联系高母,她早已怀疑她出了什么事,高盼也说过傅羽的存在,被高母一下子就否决了。
她还没有告诉母亲,只说自己割了阑尾。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欺骗起到什么作用,她看着傅羽的背影想,他好像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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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子 钻心蚀骨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她和钱嘉推荐给她的运营总监联系了,她试着酿了酒,因为她本人很美,又什么都会,所以对方一拍即合,先从做美食短视频做起。高盼为了拍短视频,自己选购食材,她查了很多资料,说话声音又动听,所以视频的阅读量虽然不高,但是数据始终在涨。
本来生活好像还和从前一样平静,因为工作的缘故,她在外面租了个地方,可是没想到,这天她在被窝里看自己拍的短视频评论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她打了电话。
“喂?”
是本地的电话号码,她换了新手机,旧的一些号码还没来得及转过来。
“高盼,”他一开口,她就知道他是谁了: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姜然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啊,明明是他想和她说话,却非要这么问话,显示他的自尊么。
她的眉间有点冷淡:
“没有。”
“哦。”姜然却没有挂断电话,而是问她:
“你妈妈还挺好的吗。”
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高盼没耐心和他周旋,却也给予了相应的礼貌:
“嗯,挺好。”
“那……你呢?”他忽然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竟然是有些哂笑的语气:
“你认为呢?”
姜然有点歉疚,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公寓,道:
“我……”男人的自尊让他说不出自己被甘婷骗了,她根本没有怀孕。可是就算她没怀孕,他们就不会离婚吗。
只是在这样孤单的夜里,有的时候会想起自己的前妻。
她总是默默地做事,她似乎始终都是个好妻子。
姜然摸了摸烟盒:
“我想你了。”他承认道。
那边没有传来声音,不一会儿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姜然的目光呆滞,过了几秒钟哂笑起来,从床上出来,去酒柜里拿了瓶酒。
她和傅羽在一起了吧。傅羽——他又想起那个男人,真的很另类。
可是自己好恨啊。
好想去打扰他们,拆散他们。
有一阵子没有女人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欣赏这城市繁华的夜景,点了支烟,却又觉得自己寂寞得可怕。
*
她放下手机,躺在床上,脑袋里却不是姜然。
傅羽现在怎么样了呢。他在做什么,有新的女朋友了吗。
想着想着自己攥紧了被子,无谓地笑了笑,却无法忍受钻心蚀骨的疼痛。
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啊。
喜欢他黑漆漆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喜欢他和他上床的时候不再面瘫的表情。
喜欢他温柔地把自己抱在怀里。
她忍不住,把手机拿出来,看到一张背影。那是她住院的时候偷拍的,他的背影。
高盼盯着手机屏幕,真可悲,她只有这一张照片。
和傅羽在一起的时光明明那么漫长,可是他们却没留下过什么共同的回忆。
他们之间,好像除了见面,就是上床。
如果下次见到他,她想,她要拍照片。
要拍好多好多照片。
不安分子 转动的情愫
西藏常年海拔偏高,还会缺氧。但是她却丝毫不太在意似的,是这组登山队员中为数不多的女性。
“高盼,你真厉害。”有个男同志笑道:
“比我们男人都能爬山呢。”
从那次高盼单方面不辞而别之后,她便将自己的重心转移到了自己的事业,不出两年,她就成了一个很有名气的美食主播,和各大工厂合作,其中的辛劳自不必说,但是好像只有这样,她就能忘掉那个男人似的。
有的时候自己拼命工作,不然闲了下来就会想到傅羽。
高盼耸了耸肩,口气却很狂妄:
“呵,这算什么。”
有个男人笑了起来:
“美女就是不一样,爬得了山,做得了饭。谁把你娶回家可真是福气了。”
她没说话,站在山峭处,在空旷的西藏高原,竟然忽然很想哭。
怎么想哭了呢。她把眼泪憋回去,已经两年没哭过了。
也已经两年没有傅羽的消息了。
她后来旁敲侧击地向傅颜打听,傅颜说傅羽去美国了。
在他们分手的一年后,傅羽把那家神病院的院长送进了监狱。虽然调查出了那个所谓的医院和某任市长相互勾结,不过没有侵犯到政府的利益,政府自然是坐视不管的。
但是非法囚禁这一罪名却洗不了,因为很多患者联合把医院告上了法庭,并做了神鉴定——结果是他们都是正常人。
之后傅羽就跟着傅颜去了美国,接受心理治疗。
另外,国内的形势对傅羽其实不是那么安全。
她当时也没有多问。
高盼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些年不是没有追求她的人,但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她没办法给那些男人一个承诺,何况她心里其实有个男人——虽然那男人甚至可能结婚生子。
她对程嘉禾也不能俗,她爽快地说了自己不能生育,程嘉禾先是一愣,然后道:
“不可能!”
高盼看着想要靠近她的那些男人一个两个渐渐崩溃,到渐渐远离,她知道,自己其实也不能责怪别人什么。
身体恢复得差强人意,但是高盼学会了更爱自己。她喜欢旅游,健身,结交朋友,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去山脚下的时候她隐约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很像傅羽,不过她几乎立刻就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没几个人会选择这个时间出门吧。
黄金周已经过去,高盼的视频提前录制好了,才歇口气出门的。
晚上他们到了住宿房间,高盼和同来的女性驴友一间。她和那两人不是很熟,与其坐在一起尴尬,不如找点事做。
她披上了棉衣,出了客栈的门。
夜晚的拉萨是真的冷啊,她决定转悠一圈就回去,一抬头,整个人却愣住了。
男人站在半明半暗的地方,仿佛几年前她在书吧见到他的那样。只是他披了件厚厚的黑色冲锋衣,眼神里带着黑夜的安定与转动的情愫。
她的眼眶红了,脚步却先一步地做出了动作。
她扑到他的怀里,双手把着他的腰,却听傅羽道:
“投怀送抱,嗯?”
是他的味道。
那种独特的、清新的、荷尔蒙的味道。
这辈子只有他有了。
不安分子 愿意
他们拥抱了很久,直到傅羽说:
“我回来了。”
他拉着她进到他的房间:
“今晚留在这?”
她的脸红了,小声地“嗯”了一声。
但是高盼忽然想到:
“呀,我得和我的舍友说一声呢。”
“好。”傅羽道。
临走前高盼贪婪地看了他一眼,真是过分,傅羽怎么越来越帅了呢?
可能是她很久没有见他了,高盼想。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发现门是半开的。她刚要进去,就听到个女性驴友的声音:
“长得那么漂亮,应该经常见男人了吧。”
“她不是去人家的房间里过夜了?不会和队长吧,我看队长对她挺有意思。”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登山队一共八个人,只有叁个女人。
高盼不知道,原来她不在房间里的时候,别人是这么想她的。
她有些难过,可是还是走了进去,她没说话,亦没解释,只是淡淡地瞟了眼那两个女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人喜欢嚼舌根,你管不住别人的嘴,甚至她和她们无冤无仇,别人总能编排一套戏剧往你身上送。
她把行李稍微整理了一下拉了出来,回头却发现傅羽在门口等她。
那俩人的目光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是那种暧昧的、却很感兴趣的眼神。可是傅羽甚至都没看那俩女人,他的目光从来不用在多余的人的身上。
他一手接过行李,一手揽过她的肩:
“苦了你了,累的够呛还要和这群鸡婆呆在一起。”
那两个人的脸都绿了。
傅羽的嘴巴从来就很毒,只是他不舍得对自己的女人用。
自己的女人是用来疼的,只是他之前不会去疼爱她,但是他现在已经学着去爱人了。
回到他的房间,傅羽把厚外套脱掉,高盼却忍不住叽叽喳喳:
“傅羽,你这几年都去哪了,我都担心你——”
“你担心我?”他微挑着眉:
“我怎么记得有个人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立刻就不说话了。
“得,”他也没有计较这些过去的零零碎碎:
“你看。”
一沓照片被他甩出来。画面上都是高盼的脸。
“你什么时候拍的?”
旅行了这么久,她居然没发现有人跟拍自己。
“呵。”他的表情有点傲娇:
“这你就不懂了。”
“你还挺会拍照的嘛。”她笑嘻嘻地接过照片,发现这些照片都摄得很专业:
“傅羽,你跟踪我?”
他冷哼了一声,却也不置可否。
“你的拍照水平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挑挑眉:
“我一直都很好,只是你没发现。”
他从背包里翻出杂志,给她看。
她注意到,这些杂志里有不少照片的摄影者都是傅羽,他是签约摄影师。
“我学了很多摄影方面的,我知道你喜欢做什么,以前在书吧待着的时候我也看过不少杂志,所以能学到一些东西。”他认真解释道:
“还有就是,我的病好点了,我在认真接受治疗。高盼,”他认真地看着她: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的脸颊绯红,他都这样了,她当然知道他没女朋友,心里可能和她一样,也没别的女人。
那自己也不算自作多情嘛……
这话题转变得好快,明明在谈论他,怎么忽然转到她身上了……
高女士都叁十岁了,但没办法,还是脸皮薄。她也不说“愿意”,傅羽就这么等着她,直到她有点受不了那样的寂静,挠得她心痒痒:
“嗯。”她声如蚊蚋。
傅羽听到了,他笑了。
这是第一次高盼看见他笑得像个孩子,是发自内心快乐的笑。
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像黑曜石一般温柔。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可随即也笑了出来。
羞怯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流泻出来,她其实始终都是那个小女孩啊。
不安分子 完结章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却没做什么逾矩的事。
“我来过布达拉宫很多次,明天带你转转。” 傅羽道。
“你回国不告诉我?”高盼嗔怪道。
他似乎笑了笑: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怎么会呢?”她的鼻腔有股酸意:
“我也很想你啊……”
他把她揽在怀里,她背对着他,听到他道:
“你想结婚吗?”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突兀,可是放在这种情景下,她也叁十岁了,怎么说,也算青春不再了。
她翻了个身,脸对着他的胸膛:
“傅羽,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他微微垂头。
“你还年轻着呢。”她说:
“还和我这样的老女人掺和在一起。”她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很明显是思考了一瞬,然后道:
“还是不能生育的老女人。”
“所以我问你想结婚吗?”他说:
“如果你想要个我们的孩子,那我们就去代孕。如果你不想结婚,就这样,我也没有异议。”
她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
代孕,听起来很遥远。有钱人会那样做,她在新闻上面看到过。
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十月怀胎的那种或欣喜或惆怅,大概只能说是命吧。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
“或者你想领养个孩子吗?”
高盼摇了摇头:
“傅羽,我只觉得,不会有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个我这样的老婆。”
她居然还在提这件事。
傅羽耐着性子道:
“我没有家人会在乎这些,你知道的。”
她忽然有点心疼,抱紧了他,感受到从他胸膛传来的热度:
“一生那么长,要是有变数怎么办。”
“是啊,一生那么长。”他叹道:
“不和你在一起怎么行。”
她的脸埋在他的怀中,他抱得她更紧。
高盼的手不安分地伸进了他的睡衣里,傅羽以为她要和他做爱,但没想到她只是把他衣服掀开,狠狠咬了口他胸膛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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