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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状元就回来娶我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叁至晚
沉默片刻,崔织晚摇了摇头。她是切身经历过,亲眼看见过的,莫说她这个见不得人的妾室,冯辙对他日后的妻子沉二小姐也实在不算好。
那位姑娘,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家世、容貌、才学,样样冠绝京城,可照样不得冯辙爱重。
她叁姐姐那点小聪明小才情,根本不够看啊。
冯辙此人的确和荣老太太说的一样。面上看着矜贵清傲,实则心里算计颇多,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能别嫁还是别嫁了吧。
荣老太太轻轻摸着她的发髻,沉思了一会儿:“奈何你二舅他们……唉,就算是我们有心,也怕人家无梦。与其到那吃人的去处苦熬一辈子,嫁个殷实人家做明媒正娶的正头娘子,有什么不好呢?”
她似乎不太能理解儿孙们对功名利禄的渴望,就不提这件事了,让下人伺候崔织晚午憩。
崔织晚睡下之后,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关在冯府的后院,每日被人寸步不离地看管着,想寻死都没有机会。
时间一长,她求死的心越淡,极度的愤怒之后就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冯辙关了她半个月,期间只来过一次,还被她泼了一身滚烫的茶水。当时下人们躲在屋外,听崔织晚破口大骂,问候了冯家祖宗十八代,人人噤若寒蝉。
可是冯辙却不怎么生气,应该说,丝毫不生气。他静静听着,直到崔织晚彻底闹累了,瘫坐在地上,才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差不多就行了,别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把戏,他见得多了。不过,在他玩腻之前,还是可以勉强允许她发发脾气的。
崔织晚霎时怒了,她从没想过这个外表光风霁月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气得直发抖:“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难不成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你,我呸!给我滚出去!”
冯辙轻轻笑了一声,抬步向她走去,崔织晚看着他一尘不染的官靴,不停向后挪。
他的好脾气总是用在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冯辙蹲下身,望着她,男人灰墨色的貂裘领口被她泼上去的茶水染污,却无损他半分贵气。
他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喜不喜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言,崔织晚扬手就要打他,却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见色起意我不否认,至于强抢民女,倒还算不上,只不过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而已。”
明明险些被打,冯辙居然还笑了,一双潋滟凤眸,多情还似无情。
他丢给她一道文书,淡淡道:“吏部文选司可是个肥差,没有门路,二十万两白银也换不来,你那位夫君胃口不小啊。”
他勾起她的下巴,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
“不过,我准了。在我看来,你倒是值这个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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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长啊(叉腰)
最近虽然写得慢,但是莫名觉得剧情很带劲啊(捂脸)





考上状元就回来娶我吧 殃及池鱼
崔织晚醒了之后,发现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
明夏走过来把槅扇合上,伺候她起身:“今日大雨,姑娘别出去了,在屋里练练字罢。”
“……他走了吗?”
冷不丁听见这一句,明夏没反应过来她问的究竟是谁:“姑娘说的,是那位京城来的贵人?”
“嗯。”崔织晚抬头,皱眉道:“难道他没走?”
明夏笑了:“当然没走了,老爷他们怎么舍得让他走呢?已经拾好院子住下了。”
崔织晚起床之后喝了碗银耳羹,躲在屋子里看檐外落雨。
整个院落都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淹没,大树在风中摇晃,她似乎都能闻到潮湿的草木味。
突然,“哐啷”一声脆响。
崔织晚吓了一跳,回头却见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磕头,浑身哆嗦。
“蠢东西!沏个茶也沏不好!”
明夏斥骂了一句,快步上前,只见地上碎了许多瓷片,桌上更是一片狼籍——姑娘从吴州带来的字帖已经被茶水浸透了。
她急得不行,忙用帕子去拭,可惜根本于事无补。
崔织晚小心翼翼地将字帖拿起,看着上面糊掉的墨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先拿去晾一晾吧。”
她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责打下人,虽说有些对不住梁追,只好过几日去书肆看看有没有相同的字帖赔给他了。
恰好阿酥打着伞从回廊上过来,她的裙裾全部都湿透了,却给崔织晚带来了一封盼望许久的书信。
“邓大哥……哦不,邓勇寄来的。”阿酥小声说。
崔织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将书信展开。
阅罢,她终于松了口气。只有梁追一切安好,她才能真正放心。
“托表哥帮忙的那件事,他怎么说?”崔织晚放下书信,抬头问道。
“姑娘,您可真会给表少爷出难题。”
明夏无奈道:“那位张先生的学问,比起冯公子要找的翰林学士也不差,尤善科举制艺。想拜在他门下的学子,足以从吴州排到冀州了,怎么会轻易学生。”
“所以才不能直接登门拜访,得想别的法子拿荐书啊……他不是有个侄子在冀州吗?听说表哥认识?”
“表公子说了,他是认识,而且还与那人同过窗。不过,想让他帮忙可以,有一个条件。”明夏顿了顿,继续道:“您得告诉他,这荐书是替谁求的。”
“平州,梁追。”
崔织晚大大方方道:“你就这么跟他说,随他去查,只要把事情办妥就行。”
明夏疑惑道:“姑娘就不怕表少爷他……”
“怕什么?”崔织晚淡淡道:“反正梁追以后也是要走这条路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如今能入得张先生门下是幸事,可日后,身为内阁首辅梁阁老的恩师,才是莫大的荣誉。
梁追此人,注定是要名扬天下的。
过了一会儿,荣老太太派人来传话,说晚间一起在花厅吃饭。
雨一停,天气便立刻热了起来,明明是傍晚,崔织晚还是出了汗。她赶在晚膳前洗了澡,穿了件缂丝绣花的淡青色衫子,才往花厅去。
她以为只是自家人吃饭,却漏了那位不速之客。
崔织晚步入花厅的时候,荣家的两位老爷还没回府,少爷们方才散学还未到。偏偏冯辙今日似乎闲暇得很,早早就来了花厅,而自家的几个姐姐更没有避讳,正和冯辙坐在一处说话。
其实她并不太清楚年少时候的冯辙是个什么性子,但估摸着,应该和后来差别不大。在外人看来,冯辙的性子惯是和煦风流,从来不会驳姑娘家的面子,几个姐姐跟他说话说得十分投机。
崔织晚走到近处,刚好听到荣沁雅说:“……听闻二公子今日送了一串佛珠给表妹,还是请高僧开光了的。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也得一份你送的见面礼?”
冯辙笑着说:“荣叁姑娘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是了。但凡能拿出来,在下必定送给姑娘。”
崔织晚听到这里,突然拉住了明夏的手,让她远远地站着不要过去。
明夏有点疑惑地看向她,崔织晚却摇了摇头,轻声说:“殃及池鱼,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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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家对男主男二的争论,说真的,其实没必要哈。个人觉得喜欢哪位都ok!(如果你们一个都不喜欢那就是我的锅了),但是从女主角度,真的只会选择梁大人。
现在连叁十章还没到,很多情节都没有展开,记得最开始有读者老爷很惊讶,男二怎么会是那个第一章就让人唾弃的渣男?
然而这就是我想做的——拒绝脸谱化。不要神坛上的开挂男主,也不要炮灰垫脚石男二。
今天和闺蜜讨论剧情,她之前一直觉得我脑壳有问题,居然在po写清水无脑小甜文(?),然而今天她看了最近五章说:“感觉你现在写的,有点意思了。其实这两个人本质上都是政客,但论及爱情又截然不同。一个生于泥沼,心中仍有坚持;一个看似在阳光下,内心却早就没有光了。”
至于让“辙宝干翻梁大人”还是“阿追干翻小阁老”,我说了算哈哈哈哈




考上状元就回来娶我吧 白璧有瑕
看来荣沁雅真的是非常喜欢冯辙,方才说的话要是让顾氏知道了,她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她还是太自作聪明了些,竟然连冯辙都敢试探,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况且她们话中与自己颇有关联,远远看着就好了,何必沾惹。
这时候荣沁雅娇柔含蓄地开口道:“我倒是看二公子腰间这块白玉玉佩不错,做工巧,剔透无暇。不知是什么玉质的?”
冯辙听她提起自己的玉佩,笑容霎时便冷了一些:“这东西其实并不贵重,配不上姑娘。”
崔织晚心想完了,马屁拍到马腿上,她叁姐姐嫁入高门的美梦恐怕要破碎了。那块玉佩是冯家儿郎的象征,只有受族中认可的子孙方能佩戴。
没有玉佩,其实就相当于是私生子的身份。
荣沁雅又轻轻地说:“二公子此言差矣,送人东西最要紧的是心意,不论贵贱与否。此物若是赠出,不管它价值几许,别人也定会当无价珍宝一样看待的。”
冯辙听后笑容不变,但看着她目光却莫名有种逼人的寒意:“别的东西倒罢了,只是这玉佩我贴身带了许多年,也算是养出了灵性,舍不得轻易送出去。”
一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玉璧而已,荣沁雅没想到他真的开口拒绝。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出于礼节,也应当会答应的。更何况冯辙言行举止间,待人又一向温和。
她这才知道惹了人家不痛快,连忙说:“是小女子夺人所好了。”
冯辙不置可否,低头喝了一口茶,突然注意到墨竹丛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府里的那个崔家姑娘。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非常平和且宁静,根本不像一个孩子的目光。微风拂过墨竹丛,她身上的衣裙也轻轻飘动,颜色恰像周遭浅浅晕出的竹青色,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飘渺与萧瑟。
崔织晚一看到冯辙,就忍不住想起崔家满门抄斩的画面,想起她那十多年不人不鬼的经历,想起他被自己刺了一刀,眼眶发红咬着牙厉声说:“我忍了你两年,这是最后一次。既然进了冯家的门,你就别妄想活着出去。”
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后来,她果然没有活着出去。
一旁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俩唱双簧的崔沁怡终于站了起来,拉崔织晚过去一起坐。
“十六娘,我都闷死了,你快来和我下棋玩吧。”她暗暗用眼神示意崔织晚,说她叁姐必定有鬼。
崔织晚却看着冯辙腰间的那块玉佩,突然开口道:“冯公子,这块玉做工粗糙,玉质下呈,着实配不上你的身份。何不换一块更好的呢?”
闻言,冯辙的笑容微敛。但崔织晚不过是个小丫头,他又怎么会和她计较。恰好此刻荣锦他们来了,程琅就起身走出了花厅。
他身后跟着一队护卫,排场着实很大,通身的华服更衬出他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荣沁怡拉着崔织晚下棋玩,玩了一会儿之后看冯辙等人走远,就问她:“你怎么知道那块玉佩做工不好的?”
白璧无瑕,润泽剔透,她看着倒像价值连城的宝贝。
崔织晚托着脸,轻声道:“四姐姐,你已经输了两局了,还想找机会插话悔棋?”
荣沁怡只得悻悻地把悔棋的棋子捡回去,重新摆在原处:“好吧好吧,我不悔棋了还不成吗……”
崔织晚心里偷笑,她当然知道那块玉价值连城了,冯家儿郎人人都当做命根子看待。可再贵重又怎么样?上辈子还不是被她拿去砸了。
当时冯辙气得要提剑杀她,如今能再膈应他一回,何乐而不为呢?
用完膳,崔织晚便被尤氏身边的小丫头给叫过去了,说是做了栗子糕给她吃。
荣家大夫人的屋子很气派,地上铺着漳绒毛毯,博古架上摆着玉石盆景,金箔贴的百鸟朝凤屏风把正厅和内室隔开,格外惹眼。
蒸热的栗子糕搁在青瓷盘上,香气四溢,尤氏给崔织晚倒了一杯茶,缓缓开口道:“刚才我听小丫头们说,你叁姐姐在和冯二公子说话?”
崔织晚咬着栗子糕点了点头,顾氏就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叁姐姐说了什么?”
崔织晚乖乖把她说的话给复述了一遍,尤氏听得直皱眉:“还真是哪里都有她的份,人家冯二公子如何能瞧得上咱们家?”
崔织晚忍不住表示赞同,她拍了拍手上的糕饼渣子,和尤氏说道:“您管她做什么,只是那位公子脾气似乎不太好,得让表哥小心点。”
尤氏听笑了,看着崔织晚更觉得她可爱,说话跟小大人似的。
“就你鬼灵多,不过倒也没说错。听说那冯二公子的两位嫡出兄弟,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想想真是可怕……反正他在这里也呆不了几日,等把这尊大佛送走,咱们就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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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状元就回来娶我吧 绕腕双跳脱
等到了九月,金秋时节,崔织晚只觉得日日都十分神清气爽。
冯辙早已回京,于她而言,只盼两人今后都不要再见。
午间,荣老太太派人来寻她,崔织晚方才用完膳便跟着去了。
屋子里一片富贵祥和。地上铺着五蝠献寿的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了几支秋海棠。正堂与内室用一架白玉翡翠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隔开,长几上供奉了一尊白玉菩萨,由整块色泽温润、无丝毫瑕疵的白玉雕成,高有一尺。
看到崔织晚走进来,荣老太太抬眼觑着她:“这么高兴,莫不是又跟着你表哥出去疯玩了?”
崔织晚十分不好意思,她撒娇似的凑到荣老太太身边坐下,见她正在看佛经,一时怔了怔。
崔织晚从前是不信神佛的,就算去寺里上香也只是做做样子。她总觉得,只有那等胆小怕事之人才会笃信这些,可后来却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
比如,冯辙信佛,梁追也信佛。
他们都是站在权势最顶峰的人,不仅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还能够掌控旁人的性命,却依旧信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崔织晚想,或许是因为他们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了,所谓心存寄托,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一开始被冯辙欺负的时候,非常的怨恨,不甘心。后来,看到他对谁都一样薄情寡义,看到他轻描淡写地处置自己,看到他的地位越来越高,高到再也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她恨不得自己冲出去报仇。
可在人世间飘荡了十几年之后,她又平静了不少。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手刃不了冯辙,就算现在重生一回,也没有丝毫办法。
直到梁追的出现才提醒了她,如果做不了最锋利的剑,或许,她可以做那个执剑之人。
荣老太太见她趴在桌边看着自己手中的佛经,笑语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高高兴兴的。你舅父还给你送了几个琉璃的套娃,你看看好不好玩?”
崔织晚一抬头,果然看到窗棂边挨个摆着一排由大到小的福娃娃,寻常的娃娃都是泥塑的。这些娃娃却是琉璃烧成的,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恰好,旁边小桌上摆着几本字帖,看字迹像是表哥从前练的。
崔织晚突然感到有点内疚。她来冀州这段时间整日想着玩乐,不练字就罢了,还把梁追的书帖给搞没了,回去岂不是要挨人家白眼。
“外祖母,我不玩娃娃,先去练字了。不然回去爹爹会罚我的。”崔织晚突然站起来,往书房去了。
荣老太太看着女孩的背影笑着摇头。
周嬷嬷也含笑低下头说:“咱们十六娘如今知道好坏了。”
荣老太太点点头:“她是越来越懂事了,那原来懂事的却越来越不懂事了。请刘家夫人来府上看戏的事,你派人去跟老二媳妇说了吗?”
“老奴已经说了,只是……”
“只是什么?”荣老太太斜了周嬷嬷一眼,瞧她低下头,才缓缓道:“让顾氏多约束些姑娘的规矩,刘家公子是个好姻缘,抓住了是她的福气。”
这些话崔织晚并不知晓,她正艰难地趴在小几上,练她那几笔狗爬字。
上辈子她还在闺中的时候总是强逼自己练字,但是练了十几年也只勉强算作工整,她想,自己或许真是没什么读书的天分,干脆把力投入女红之中。
然而,如今她才知道,读书改变命运啊。
荣老太太让丫头拿了册描本,又开了槅扇,自己在旁边看着她练:“你母亲是我的老来女,虽说大家都宠她,我却不敢懈怠,琴棋书画样样不差,你可不能丢了她的脸。”
何止是琴棋书画俱佳啊,母亲还是自荣家老太爷之后,天下唯一会织流云锦的人。
与母亲相较,崔织晚一想到自己极度匮乏的才情,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垂下头继续练字。
荣老太太一会儿之后再看她,小姑娘竟然趴在长案上睡着了。她软软的脸颊靠在纸上,还沾了墨迹。
荣老太太看得笑出来,轻声吩咐周嬷嬷:“抱她进去睡吧。”
崔织晚练字练得打瞌睡,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碧纱橱里,颇有些不好意思。荣老太太见她终于醒了,便叫丫鬟摆晚膳。
崔织晚觉得练字真是消耗体力,吃完了一整碗的糯米红枣粥,还外加一个包子。荣老太太就道:“按说你母亲和你表姐们,都是出了名的聪慧好学,怎的你就不行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随爹吧。崔织晚也很无奈,这辈子被叫才女是无望了,就叹道:“外祖母,我也想好好练字,但是一看到书就打瞌睡,我也不想啊。”
毕竟,又不是谁都能像梁追似的,看个书比喝茶还管用,越看越神。
荣老太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前些日子你不是总说要去书肆吗,明日等你表哥下学,让他带你去,看看能不能治一治你的瞌睡虫。”
恰好此时,荣伯松从外头回府,他今日似乎去了一趟商行,带回来一些新奇玩意准备分给几个小姑娘。
晚膳后,屋子里说说笑笑的十分热闹高兴。荣沁雅得的是一只福禄寿的玉佩,荣沁怡则是一对嵌碧玉葫芦的簪子,而崔织晚到的是一对玉色非常漂亮的双股和田玉手镯,两股玉交缠,戴起来叮叮咚咚,致漂亮。
荣沁怡一向不在意细节问题,荣沁雅却撇了嘴,抱怨道:“怎的十六娘的礼物就好看些?”
她今日穿了件淡粉白底的薄纱褙子,挑线间色迭裙,墨绿腰带,显得非常漂亮出挑。
顾氏知道这个女儿向来心气儿高,放下茶盏,淡淡道:“你表妹年纪小些,比你们的礼物好也是自然的。”
闻言,崔织晚晃了晃两只镯子,确实觉得很漂亮,便没让明夏给她起来,戴在了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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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状元就回来娶我吧 危
第二日午后,荣锦特意早早散了学,接妹妹去书肆。
一路上,崔织晚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不停揉眼睛,荣锦看见不由得好笑道:“你晚上又不必温书,睡得这么早,还困吗?”
崔织晚嘟囔道:“瞌睡哪有嫌少的。”
荣锦接着笑她:“贪吃好睡的,跟个小猪崽子一样。”
平白被他怼了一通,崔织晚却敢怒不敢言,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还有一月多我就回吴州了,荐书的事你到底弄没弄好啊?”
“臭丫头,张先生的荐书哪有那么好拿。”荣锦哼了一声,旋即从袖中抽出一物:“不过嘛……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崔织晚十分惊喜,正要伸手去拿,却被荣锦一下避开:“哎,别急,我还有件事托你帮忙。”
“快说快说!什么忙都行!”只要这件事办妥了,她的顾虑也算少了大半,其他都是小事。
荣锦顿了顿,又拿出一只小小的锦盒,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喏,这个,麻烦你带回去送给薛家姑娘。”
“……棠姐姐?”崔织晚有点惊讶,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她接过锦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支玲珑剔透的玉簪。
那玉簪做工巧,样式别致,一端还细细雕琢出了海棠花的图案。
崔织晚“啪”地一声合上锦盒:“表哥,你这是私相……唔!”
“授受”二字尚未出口,荣锦立刻捂住她的嘴,焦急道:“别乱说!只是、只是去年我没去吴州,错过了她的生辰,补送一份薄礼罢了。”
崔织晚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说实在的,这物件她并不想替表哥转递。上辈子她嫁人太早,又远在京城,并不清楚薛若棠后来的归宿,可是荣锦的婚事她却一清二楚。
女方是冀州当地的一位大家闺秀,出身书香门第,性情十分娴静。总之并不是薛若棠。
如果不出意外,荣锦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崔织晚想了又想,终于叹道:“东西我会帮你送到的,不过,表哥,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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