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室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条弥
他坐直身体——周围是熟悉的医务室,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午休时间还没过。
“我刚刚听见你在叫,做噩梦了吗?你脸色不太好。”同事关切地问。
他本想靠着椅子稍微养养神,看来是不小心睡着了。他极力平稳呼吸,“我没事。”下身逐渐肿胀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妙。他自然地把椅子拉近办公桌,挡住同事的视线,平静地说:“待会儿我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同事放心地坐回原位,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林月侧着身子脱下白大褂,换上风衣,掩住鼓起的裆部走了出去。男厕里没人。他简单洗了手,飞快地钻进隔间锁上门。一拉开拉链,绷得生疼的阴茎就弹了出来。肉红色的粗棍带着狰狞的青筋,在白色背景下像道突兀的伤痕。
很久没有在工作场合失态了。可能是矫正的副作用。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扶着墙壁,闭上眼睛开始自渎。简单的撸动并不能满足奔涌的欲望,他觉得全身发热,忍不住向前挺动下体,却只能迎上自己的手。他试着回想陈希的脸,她用手帮他手淫的样子,她盯着自己嘴唇的样子。龟头勉强吐出些许液,半软地垂着。
还不够。
林月擦干净下体,把阴茎塞回裤子,冲掉马桶里的液。
远远不够。
心底的瘙痒还在沸腾,那玩意儿很快就会立起来。
他又洗了一遍手。镜子里的人脸颊微红,向来浅淡的嘴唇不仅鲜艳得异常,还有些颤抖。
他迅速回到办公室。同事惊讶地看着他,“林医生,你脸好红啊!”
“我好像发烧了,头痛。”他极力不动声色,“想提前回家休息,我会打电话和主任说。”
同事点头,“你家里有退烧药?”
“有的,谢谢。”
他没往停车场去,径直出了学校,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只说自己发烧了身体不舒服,请司机尽快,随后蜷缩在后座编辑了两条信息,一条发给领导请假,一条发给陈希。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时,陈希已经插着手等了一会儿。一看见他,她就眼神晶亮地冲过来,跃跃欲试,“来吧同志,我扶你上楼。”
林月忍不住想笑。请她下来是想帮忙打掩护,以别人一看就觉得他是刚做了包皮环割手术。他确实腰腿酸软,但还没到要人搀扶的地步。但既然她这么主动,他当然顺水推舟,“麻烦你了。”
门卫神色诡异地看着一高一矮两人刷开大门,搀扶着走进小区。他认得这两人,都是4栋的住户。
高个儿男人和他打招呼,“师傅,我身体不舒服哈。”
不舒服就老实一点,嘴角不要翘那么高,身体不要那么歪——门卫师傅默默一点头,继续看报纸。
等把林月在沙发上安顿好,陈希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她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饶有兴致地在林月对面坐下,“你要忍过去吗?”
根据方案,除了在设定的时间,除了有陈希参与的情况下,他不可以射。在学校洗手间手冲是应急处置,但既然回来了,就没有必要处理。更何况,要说他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面前这人也有一半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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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林月刚起了个头就卡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说早就认识她?还是说要感谢她?在她还一无所觉的时候,他提前做了许多安排。这种不对等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吧?要是说出来,她会不会像看变态那样看他?以她的个性会马上警惕起来吧?那她会不会立刻离开,再也不回来?
更重要的是,她愿意提起吗?
如果他的人生因此支离破碎,那么她呢,她真的毫发无损吗?
她坐在对面,把下巴支在膝盖上,耐心地等待他组织语言,双眼剔透,像两颗玻璃球。
话咋舌尖转了一圈,还是吞了回去,“……一直想养狗。你养过宠物吗?”
陈希一愣,“养过,养过狗。”
“我没养过。”
这次轮到陈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林月自顾自继续道:“你会不会觉得家里有点空?”
哈?
“你觉得是不是可以养点什么,有点活气比较好?”
大部分成瘾症确实可能造成大脑的器质性损伤,难道这位室友已经病到这种地步?陈希犹疑地看着他,想着要不要劝他去做一个脑部ct,这通常不在年轻人体检项目清单里。
“乌龟怎么样?又小又好养,不需要铲屎,房东和小区也ok。”
她含蓄地反对,“那东西晚上会扒拉鱼缸,很吵的哦。而且怕冷怕饿怕不换水,屎还臭。”
“你养过?”
“和前男友一起养的。”
林月心里有些不舒服,“那鱼呢?”
“可能会有伦理困境。”
“怎么说?”
“鱼很笨的,什么都吃。”陈希回想起往日惨状,“它们会互相吃对方的屎、死皮、身上的霉菌。不同种类养在一起会互相吃,有母鱼的话还会吃挂在屁股后面的卵带。打架会啃对手的眼睛、身体和尾巴,逮到什么啃什么,只要啃下来就可能吃掉。这些和猫猫狗狗比起来也不算太离谱,但有一点真的很糟糕,”她真诚地望着他,“你带入它们的角度想一想,体会一下——它们一生都生活在自己和周围人的尿里。”
“……”林月觉得自己完全冷静了下来,不仅六根清净,还隐隐泛恶心。但有个问题还是要问清楚:“鱼也是和前男友一起养的?”
“对头。”
他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下单,“那就养水草吧,有点绿挺好的。反正都泡在水里,不用在意浇不浇水。”
“……”陈希想起阳台上长势良好的牵牛,“阳台上的的草是你在浇水?”她以为是房东安了某种自动浇水装置,还研究了很久,除了地砖之下和花盘里面都摸遍了。
“是啊。”林月下好了单,“想出去走走吗?”
“你好了?”陈希盯着他平缓的裤裆。
林月叹气,“被你的鱼缸伦理剧吓好了。”
他们沿着马路随意地走,周围是各自奔向目的地的人。陈希买了两杯茶,一人一杯。林月接过来,看着她用臼齿咬住吸管。
“你好像喜欢咬吸管?”他问。他打扫阳台时扫出几根牛奶吸管,吸管头无一例外都被咬得扁扁的。
“老毛病,改不掉。”陈希叼着吸管说。
他们拐进一处街心公园,入口处的花坛边坐满了下棋的人,棋子敲击声不断。下棋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位老姐姐,火红的连衣裙裹着丰腴的肉体,在一众不是穿灰就是穿黑的男士里,像一朵威风的霸王花。她看起来大约四十岁,马尾辫扎得高高的,脚踏一双柠檬黄的高跟鞋,细跟足有十公分高,翘着二郎腿侧坐在花坛边,落棋吃子儿的声音铿锵有力,杀得对面的老头连连擦汗。
再往里走,人就明显少了。小广场上晚上会有人跳舞,现在还不到时候。偶尔能遇到几个推着婴儿车散步的长辈,不知道是外婆、奶奶,还是保姆。
他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树荫正浓,周围的三角梅开得热烈。
陈希把宽檐帽拿在手里扇风。天气不热,在阳光下走久了还是会微微出汗。林月出门前换了一身卫衣牛仔裤,脸上白白净净,全不见一小时前的狼狈。
她略微斟酌,抛出直球:“你是不是以前有过不好的经历,比如童年阴影之类?”
林月转头看她,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呢?”
陈希沉吟片刻,肯定道:“有。”
“会对现在有什么影响吗?”
这一次陈希沉默的时间更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简短地回答:“不好说。”
这种话题开头不易。林月耐心地问:“你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时候……可能是个有点中二的小孩。喜欢看杂七杂八的书,整天带着狗在外面跑,往家里捡石头树枝和死鸟,假装自己是探险家。”陈希回忆,“我爸妈工作忙很少在家,回来看见我的藏,气得够呛。”
“一个人吗?”
“有狗狗陪我,还有同学一起玩。不过还是和狗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狗狗是只金毛。我妈从马路边捡回来的,一只眼看不见,也不会叫。虽然是我妈捡回来的,它还是和我最好,有时候会偷偷跑来学校,坐在教室门口等我放学。老师和同学都认识它,知道它不叫也不咬人,从来不赶它走。当然,怕小孩子上课不专心,不可能放它进教室的。”
“是那只狗呀。”林月感叹。
陈希会意,“是呀,就是我说‘养过狗’的那只狗。捡回来的时候已经成年了,在我们家呆了五年。有次出门的时候伤了腿,就不太能走远路了。加上我们后来搬了家,新的小区小孩子多,家长不太喜欢那么大的狗,我们只能晚上带它下楼转一转。如果不搬家也不受伤的话,它还可以活更久吧?”陈希喝了一口茶,“它走的时候我还在学校。第二天是周末,我爸带着我和我妈开车回老家,找了个山坡把它埋了。第二年刚好是狗年,我弟弟出生,我妈开玩笑说可能是狗狗托生回来了。”陈希挑了挑眉毛,“怎么可能嘛,我弟和狗狗一点都不像。”
“它叫什么名字?”
“就叫‘狗狗’,狗如其名。”陈希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三角梅,“现在看小时候的事,就好像完全是陌生人的事——埋了狗狗之后,我哭得不行,非要在原地给它搭棚守孝,不肯回家。我爸气坏了,第一次打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简直莫名其妙,可能脑子进水了吧。我要是我爸,听说自己女儿要给一只狗’守孝’,也得打她一顿。”
林月有点想笑,又觉得气氛不太合适,只好悄悄忍住。陈希瞄了他一眼,眼神又凉又利,他不由背上一凛。
“这种事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往前倒几年应该可以算阴影吧?”她抚摸着帽子上的缝线,慢条斯理地说,“从认知的角度来,这可能应该叫’重构’——基于成熟后的认知能力和社会经验,对曾经的体验进行合理化解释,然后接受它。我觉得这种做法太讨巧了,为了让生活能够貌似顺畅地进行,主动抛弃掉理智和语言无法控制的部分。可是能够被言说的无名恐惧,还是同样的恐惧吗?小时候无法理解的阴影,长大之后能够理解了,于是事情就算过去了?觉得只要能够理解就自然能够接受,就自然能够变得更好,这种想法也太傲慢了吧?有的人觉得这就像是蛇长大蜕皮,只有脱掉身体不再需要的部分,才能顺利地长大。但有的人不会这么做,或者不能这么做。还有的人会把它吃下去,把曾经的遭遇整个吃回去。你看过bbc拍非洲鬣狗的纪录片吗?它们吃东西从来不剩,连骨头也要嚼碎吞掉。就像那样吃掉,一点都不会留在外面。”
林月觉得头皮隐隐发麻,重重吐出一口气。
陈希笑眯眯地补充:“我就是瞎扯,不用在意。”
林月没忍住,问道:“你呢,你是哪一种?”
“我?”陈希用食指点了点额角,避重就轻地回答,“有些事情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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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器里的陈希,带着一群高三孩子在欢喜殿里疯狂摇床,指派他们流水作业抄经,抱着张亮亮挤在木板上悬吊过了“黄泉路”,终于在过绳桥的时候落在了后面。已经到对岸的四个学生大喊“加油”,可惜前面的女生力气小,耽搁了一会儿,计时就到了。两排铁丝网从地下升起,封住了绳桥两头。学生在对岸着急,陈希倒是悠闲地翻起了这边布置,很快找到了暗门。
林月一路看着监控,心中怀疑:“你到底撤了多少十八禁内容?”
戴重阳咬着手指,“撤了挺多……第二关本来有重量感应,一定得有两个人上去。第三关是你画我猜补完《十八摸》,第四关随机分配过桥顺序……现在这样好像和普通项目没什么区别了。”
普通项目……眼看着张亮亮越贴越紧,到最后几乎挂在陈希身上,另外两个女生挽着她的胳膊,连男生也是一边叫着“卧槽”,一边紧跟着她……林月凉凉道:“我看区别挺大的。”
“啊?”
“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戴重阳连忙打开一扇门,“从这里出去,一直走到头就是八步床上的暗门。”他递过来一个鬼怪面具,也不敢马上给林月戴上,“这个东西戴上之后要用手表刷一下锁住,摘下来必须用另一只手表刷。加油啊,老师。”
“把这里的关掉吧。”林月指了指正对着八步床内部的监视器,陈希已经打开暗门,从屏幕上露了个头,“声音也关掉。”
八步床上鬼偷欢。
这种必然十八禁的场景,为了确保客人安全,尤其是为了确保店家安全,自然安了红外摄像头和麦克风以便监督。
关掉监视器和麦克风,孤男寡女关在一个小黑屋里,这是要干嘛?!
戴重阳一脸不可置信。
林月猜到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道:“不是要叫到60分贝以上吗?你也看到了,她胆子大得很,我当然要用点别的手段。”
“这不合规定呀……”戴重阳斯斯艾艾地说。
显示屏里的陈希已经发现了摄像头,正试探性地朝镜头挥手。
“我靠!”
“这一次关了就好。”林月把面具放在一边,走进暗门,“我怕她疯起来砸坏了。”
陈希试着朝貌似监控的东西挥了挥手。房间里没有灯,她只能就着暗门漏进来的光线摸索。床前空空如也,床上如也空空。
她出去了一趟,对面的学生们说找到了几个灯台,下面连着计时数独,他们已经点亮了两盏灯。“很好,继续加油,我在这边也找找。”陈希鼓励道。
九头鸟,别就是九盏灯吧?
她走回暗房,按下急跳的心脏,试图集中注意力。八步床鬼偷欢,这里一定有什么。
又一番摸索,她在暗门背后找到了两行字:小娘子端坐床前,情郎唤切莫回头。
她走进八步床,强迫自己在床沿坐好,凝神注意着黑暗里的风吹草动。莫回头,就是有东西从背后来。
在明亮处时还好,在黑暗中活动,她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因为紧张和警觉,背上已经冷汗一片。方才几个学生吓得频频抓她手臂,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把人甩出去的冲动。
身后传来滚轮的响动,一阵凉风过后,床里多了一个人。
陈希以为是工作人员,立刻出声:“我会应激,拜托千万别碰我!”
林月的声音低低传来,“是我。”
陈希不敢放松,“是你啊。这关要做什么。”
“尖叫,叫到60分贝以上,灯就会亮。”
“那简单,你捂好耳朵。”陈希状似轻松地说。鬼屋密室,这种游戏,骗人的地方不要太多。她还是没有回头,全身感官提到最高警戒,紧紧盯住身后的人。
“别怕……我现在要碰你的手了。”那人靠近了些,把手覆在她的手上,能感觉到指节分明、手指修长。就在几天前,这只手也这样盖在她手上,只不过当时她手里还抓着他的阴茎,现在手下是陌生的床沿。
“你是不是怕黑?”林月肯定地问。
“没有。”
“你都僵掉了。”
“……我只是紧张。”
看着横冲直撞,原来也是会害怕的。想到她貌似悠闲,心中尖叫不止的样子,林月想笑,心里的无名火顿时散了一半,“能抱你一下吗?”
陈希饶是紧张无比也觉得有些跳线。不是鬼怪密室吗?不是要尖叫吗?为什么突然走温情路线?她灵光一现,“你是不是被开始那出吓到了?”
林月:“……”
陈希越想越对:it makes sense! 室友大约是一开始就被拉到其他地方,现在才放出来。再怎么男人,在黑暗里被关几十分钟,也多少会害怕吧?”那可以抱一下,”她好心提醒,“这里有摄像头,你ok吗?”她是不介意被拍到亲密动作。林月一个公立医院的在编校医,多少还是要注意形象的吧?万一学生家长回头从监控里看到怎么办。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好了,我用衣服挡住了。”
陈希有不好的预感。
“嘘……我要碰到你了。”林月压低声音。
明知是室友,他也出声做了提示,要在黑暗中接受被人从身后抱住,还是颇需要一些心理准备。陈希全身紧绷,感觉到一双手先是贴上了她的后腰,然后以一种极为暧昧的方式,紧贴着她的身体缓缓向前,在她下腹左右交错,继而圈住她的腰。
陈希:这位朋友,你是在摸我的游泳圈吗?
那人抱紧她的身体,一个用力把她提起来,让她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
林月在卫衣里穿了t恤。感觉到身后是棉质布料,而不是皮肤,陈希稍稍安心,不防耳朵上传来湿热的触感——林月在啃她的耳朵。
“你干嘛呢。”陈希不满地用手肘捣他,“这种——”
林月没松口,叼着她的耳朵黏黏糊糊地说:“麦克风还没关哦。”
陈希立刻压低了嗓音,“这种时候发情?你受刺激了?”说是十八禁的内容,她一路玩下来也只有第二关墙上的欢喜佛有点意思,其余不过普通的闯关游戏。难道室友在被拖走的这段时间里受了什么非常待遇?
监控室里的戴重阳急得抓耳挠腮。林月让他关摄像关麦克风——开玩笑!他是谁,他是这里的老板啊!最怕就是消者出事,还是表妹的老师。就算顶着看老师现场表演的压力他也得开着监控,还得仔仔细细看全套!嗯,这位老师看起来情绪不太好,不知道会对女朋友做什么。他更得盯紧了才是!
可惜林月一出来就脱了外套挡住镜头,除了开头几句,现在连声音也听不见了。他把麦克风灵敏度开到最高,也只听到些微气声,像是活动的夜行动物。他不甘心地竖起耳朵,下定决心要听到最后。
发情?
发情。
林月本来只想趁机亲近一下,泄一泄不好明说的火气。陈希一提发情,他反倒想起第一次被她撸到射的感觉,下身自然而然地紧绷起来。他心念电转,含糊地说:“有一点……抱一会就能过去。”
陈希:“……”人形抗体的生活,就是这样不由自主。
她忍着耳朵上麻麻痒痒的感觉神游天外,想起狗狗以前特别喜欢一只熊猫公仔,不时就要抱着咬一咬,咬断了耳朵胳膊还会叼过来让她补。一想到玩偶破破烂烂还一脸笑容的样子,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室友可千万不要再犬化了!
林月以为她冷,更加把她往怀里塞。他咬着耳朵还不满足,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膝盖,再顺着大开的内侧悄悄向上摸。陈希今天穿的裙子,刚好方便了他。那片隐秘的、极少见光的肌肤格外柔嫩,仿佛要吸住他的手指。细滑的肌肤包裹着强健有力的肌肉,一捏就会生机勃勃地弹起来。他耐心地搓磨,一点点向上蹭,直到离目标地只有十来公分。再向上一点点,就是那温暖湿润的、能让她和他都快乐无比的地方。
想象着陈希双腿大张、把艳红小穴袒露给他的模样,林月啃咬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难耐地把耳垂整个含进嘴里,手上力道更甚。
“这是在干嘛?”陈希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冷静地问。
林月喉头滚动,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呼吸的灼热,“我可以帮你自慰,会很舒服的。”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挣扎着转成侧坐的姿势,拧着身子正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正盯着他。
“不好吗?”他轻声问。
她好像叹了一口气,双手按上他的肩膀。“可我不需要呀,朋友。”陈希悄声回答。
不需要?
林月有些迷茫。以往这样告诉女伴,她们可能害羞、佯怒、躲闪,说着“不要”,最后总会搂住他,把身体送向他的手指。可陈希拒绝了。她说“不需要”。
之前亲密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反应。他在她手指上尝到过血管的脉动,听到她心跳剧烈,接吻时不由自主溢出的喘息,以及浸透内裤的、满满的、透明的体液……她明明也有欲望,也想要的吧?可是为什么,他能牵她的手,能毫无距离地拥抱她,能吻她,甚至像这样咬她,抚摸她,却不能让她高潮?
她另有所图——他有瞬间怀疑,又立刻否定自己。不可能,谁都可以,陈希不会。而且要说另有所图,也是他先开始的。
林月不由问出口:“为什么?”
因为矫正对象是你啊,孩子。陈希怜悯地看着室友。瞧给憋的,都憋傻了。
她搂住林月,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和后背,用诱哄的语气说:“没事,忍忍就过去了。很快的,乖。要不再给你讲讲鬣狗群的母首领怎么用假丁丁强奸雄性同胞?”
林月:“………………”
他能怎么办,他只能揽着室友的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任她用奇怪的语气和动作哄自己…………可恨的是自己还真的吃这一套。
门外传来学生的喊声,对面八座灯台已经全都点亮了。
感觉怀里的身体不再滚烫,陈希打算继续游戏,“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林月默默点头。
“那我喊了。”
一双手捂住林月的耳朵,又让他的耳朵烫了起来。他看着陈希深吸一口气,一声大吼,八步床周围应声亮起一圈黄色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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