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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他简短地命令,她更不想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
“程星灿,我对天发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出来就等着后悔一辈子。”
人有软肋才谈得上后悔,而她程星灿目前最在乎的……
压下心口的激动,她抿了抿嘴巴,语气尚从容:“你说真的?”
“十分钟,路口。”
那头没回答她的问题,留下规定时间和地点兀自先挂断。
再顾不得许多,她随便套了双运动装便冲下楼,一路小跑到路口,在黑色的越野车前站定。
雨已经停了,她弯腰抚着胸口喘气,驾驶座摇下车窗,他面无表情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接着眉头一皱,吩咐说:“回去换掉。”
路上情绪激动,到他跟前反倒冷静下来,程星灿低头看自己溅到泥点的白裙,刚才跑得太急,不小心踩到块松动的地砖,此刻不甚在意地回:“没关系。”
“什么事?说吧。”
她望着他,努力掩藏住内心的希冀,后者瞥来一眼,扭过头目视前方:“先上车。”
程星灿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违逆他,听话地绕到另一边上了副驾驶。
然而汽车并未如她所愿开往她想去的地方,而是停进了一处购物商场的地下车库,直到踏入家高端的品牌服装店,她终于出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没看她,吩咐跟随在侧的导购:“带她去换掉。”
她裙子上的泥点太醒目,想不注意都难,导购热情地应下,以手示意女装区:“女士这边请。”
他自走到休息区落座,程星灿望过去,彼此四目相对皆面无表情,没过几秒她垂头先败下阵来,跟着导购去试衣服。
谁让她有求于他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的身材很好选衣服,尤其是穿上长裙时曼妙的身段愈发明显,一连试了叁套,再穿着条修身红裙站到他跟前时,程星灿仅剩的耐性终于消磨殆尽,“到底要怎么穿你才满意?”
这哪里是试衣服,分明是找借口磋磨她。
沉倬没回答,下巴一扬示意不远处,吩咐:“把那条浅绿色的拿给她。”
“好的。”
把挂版的绿色纱裙取下,导购越发热情地招呼:“女士这边请。”
程星灿长叹口气,望着店里花花绿绿的衣服,认命地走进试衣间,几分钟后再出来,终于见到他点了点头,递给导购一张卡:“加上前面叁件和鞋。”
“好的,您稍等。”
导购接过银行卡,喜笑颜开地去了银台。
男人这种生物呢,就喜欢在异性面前显摆,程星灿默默站一旁看人装逼,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结完账从店里出来,她换上了干净的新裙子,手里还提着几个购物袋,肩膀耷拉下去:“现在可以了吧?”
“先吃饭。”
他看了下腕表,难得开口搭理她,后者立即说:“我不饿。”
他眯眼斜睨过来,语气不容反驳;“我饿。”
言罢捉住她一只手腕,强势地拉着她走。





绚烂 进门
“我饿”这句话,尤其是从沉倬嘴巴里蹦出来,怎么听都不怀好意,可程星灿又不好明说,万一人家真的只是单纯饿了想吃饭,倒显得她小人之心了。
好在他真的只是想吃顿饭,再次踏足他的房子,阿姨正端菜从厨房出来,见到她热情地招呼:“小阿妹又来了?”
先前住这边时两人有过几面之缘,她一颔首:“柳姨。”
对方进厨房又拿了一副碗筷出来,朝她招手:“快过来一块吃顿饭,好久没看到你了。”
“嗯。”
沉倬已经到餐桌边坐下拿起碗筷,程星灿踌躇几秒,将购物袋放到客厅的沙发随之也过去,轻手轻脚拉开他对面的餐椅落座。
饭菜端上桌摆放好后,柳姨笑着离开了,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俩,孤男寡女的,程星灿不得不再提起神来,偷偷瞄对面一眼,见他肃着脸吃饭,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看什么看,快吃。”
“哦。”
他突然冒出一句,程星灿迅速垂下脑袋扒拉米饭,还是引来他的布满:“你家吃米饭不吃菜?”
程星灿没接话,夹了筷距自己最近的清蒸鲈鱼,埋头默默地嚼。
一直到吃完饭,彼此间都没什么沟通。
沉倬吃得比她快,搁下碗筷就上楼了,程星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长舒口气坐直腰,爱吃什么就夹什么。
十多分钟后再下楼,他手里拿着迭文件,见她在厨房刷碗,不悦地蹙眉:“谁让你碰的?擦干手过来。”
“啊,行。”
闻言,程星灿求之不得,当即甩了抹布冲手。
又不是自己家,她当然没有吃完饭必须把碗洗掉的强迫症,不过是先前在这儿做多了家务活,怕他再用碗没洗拖时间。
程星灿走到客厅,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坐下,后者抛过来一把钥匙,她本能地伸手接住,正好落在她掌心里。
“姓名身份证自己填上。”
他点燃根烟抽了一口,空的手将文件和笔推到她面前。
白纸黑字,封面加粗的“商品房买卖合同”尤其夺人眼球,她颤着手拿过来放腿上,迟疑了一下方才缓缓打开,从开头第一个字仔仔细细地看,找到熟悉的小区名、楼栋、房号后,如同怕再被人抢走一般,咬住唇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她的家。
“别耽误,写不写了?”
他沉着脸催促,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写。”
快速平复好翻涌的情绪,她吸一吸鼻子,握住笔填上自己的姓名身份证,扣上笔帽后问:“然后呢?”
“交给我。”
“这……”
他胳膊伸过来,程星灿捏紧手里的合同,一时没采取行动。
男人低咒了一句,不屑地轻嗤:“老子没这么多闲心耍你玩。”
“哦。”
沉倬这人呢,唯一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程星灿纠结一瞬,还是把合同给了他,攥紧钥匙询问:“那我现在可以去看下房子吗?”
她清楚地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在他面前休想再挺直腰干说话。
外面天色已暗,沉倬看了眼时间,没说什么抄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她随之起身跟随在后,未经考虑便说:“没关系,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他突然停步,转过头看她:“你确定?”
猝不防撞到他后背,她“啊呀”一声,站正身体揉鼻,回想自己先前的经历,再看眼外面天色,颇为心虚:“那麻烦你了……”
一直到坐上车她还在揉鼻子,男人犹疑的目光投过来:“真撞到了?”
“不是。”
她细声答了句,预感到不妙,赶紧抽了张纸巾捂住口鼻,几乎同时打了个大喷嚏。
“抱歉,走吧。”
让他看到自己不文雅的一面,她面露歉意,用过的纸张紧抓在手中,他没作声,发动汽车出了车库。
景安城区不大,他车速又开得飞快,约莫半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登记过后开车进去,七拐八绕地终于停到楼下。
明明前不久才来过一趟,临到此时竟然也生出类似近乡情怯的心绪来,站在大门口,攥紧钥匙怎么都不敢开门。
“拿给我。”
他伸出手,她这次没犹豫就交出去,看着把钥匙插进锁孔,忽然觉得这一幕特别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她凝神仔细回想,见他推开门要进去,赶紧出手抓他的胳膊。
抓住了。
“怎么?不想让我进门?”
她望着门后深沉的黑暗,缓缓地呼出口气,摇头答道:“不是。”
说是这样,抓着他的五指却没松开,他冷哼一声,另一手举着手机照明,找到开关面板开灯。




绚烂 干吧
上次过来,她还能抱着点看客的旁观心态,这一次更多的是踏实和归属感。
漂泊许多年,终于能回来了。
踏入曾经的闺房立在窗边,她好似还能看到有个少年站在楼下嚣张地冲她挥手要她下去,而一转过头,他已经是大人的模样。
沉倬立于她一旁,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同样望着楼下,抿紧唇神情晦涩,察觉到她的视线,皱了皱眉转身出去了。
这一回,她终于敢走上二楼,空无一物的主卧,露台也是空荡荡的毫无生气,不过都没关系,她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把它们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关于过往,她很少去回想,却又记得这样清楚,可喜亦可悲。
从楼下再下来,见车往他住的方向开,她默许了没什么异议,永乐宫那边更是早请过假了,听闻是为了陪沉倬,赵经理好言好语地爽快放人。
“要征信报告吗?我听说贷款要看这个东西,还有入证明。”
车行驶在公路上,他抽空瞥过去一眼:“合同你没看?”
“看了的。”
“呵。”
他没回答,只狂踩油门加快车速,再回到家里,头一件事就是翻出合同找到付款方式那页甩到她腿上,然后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程星灿略懵地坐在沙发里,等浴室传来他冲澡的流水声,方才小心翼翼地拿起购房合同举到眼前,看到一次性付款时呼吸一滞。
一次性付款?
应该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吧。
他这个澡洗得有点久,她老老实实地耐心等待,听到他出来的动静,预先抚了抚胸口顺气,等他走到跟前,谦虚地请教:“这个一次性付款,应该不是一次性付清的意思吧……”
他擦着头发,眼神上下打量她:“那你希望是什么意思?”
这个语气……
程星灿不淡定了,实话实说:“我没这么多钱。”
“呵,老子要你去付钱了吗?”
“呃……”
程星灿在心里算了下贷款和全款付清的区别,忙不迭地甩头:“不行不行,我还是贷款买吧。”
如果贷款只要付个首付,加上她现有存款也就欠他十多万而已,节约个两叁年还清账她又是自由身,而全款却要一百多万,这简直就是笔巨款,她何年何月才能还到头。
光想想都喘不过气来,程星灿坚定地点头:“必须贷款。”
他轻轻哼笑,也不见恼,无所谓地答:“那你去跟卖房的人说吧,看人会不会把钱吐出来陪你跑银行。”
她慢两秒才理解他话中意,转过来面朝他,愣愣地眨巴眼睛:“你的意思是,已经付清了?”
“呵,你见过谁家卖房没付钱就给合同的?”
沉倬再看不下她这副呆蠢样,毛巾一扔盖住她的头脸,“少啰嗦,滚去洗澡。”
“哦……”
她拿开毛巾起身往浴室走,表情可见的垂丧。
如果说先前还只是直不起腰,如今负债陡然增到一百多万,是连腿都直不起来了。
程星灿进了浴室,半晌后又出来,裙子脱了身上只裹着浴巾,小声告诉他:“我没带换的衣服。”
他今天买的几条裙子也都是外穿的。
他懒散地躺在沙发里玩游戏正兴起,闻言低咒一声丢掉手机,大步流星去衣帽间里翻出条女人的睡裙和底裤扔到她身上,烦躁地瞪她一眼:“再啰嗦弄死你。”
威胁完就回到沙发玩游戏了。
程星灿咬唇,低头看怀里的衣服,眼珠子滴溜转一圈,默默进了浴室。
又不是头一次跟他睡,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怕他等久了不耐烦,程星灿匆匆冲干净身上的汗就出来了,缩着肩膀走到他跟前听候召唤,见他玩游戏玩得入迷,还特意提醒:“我洗好了。”
“嗯。”
他随便应了声,目光依旧粘在手机屏幕上,瞧着并无起身的打算。
程星灿垂下眼帘,思考他此举的用意,联想自己先前叁番两次拒绝他,更坚定自己得出的结论,于是主动上前两步坐到他身侧,细指挑开浴袍抚摸他劲瘦的窄腰。
男人终于从手游里抽神,扭头眯着眼看她:“干嘛?”
她点了点头,柔柔地开口:“干吧……”
“操。”
都这么直白了,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忍得了,沉倬二话不说扛起人往床上扔,自己跟着压上去。
因为了绝不肯归还的好处,程星灿这次尤其顺从,张开嘴热情回吻他的同时,一双小手也没闲着,抚摸过他健壮的上身后往下钻进他的内裤,握住他昂扬的分身极尽讨好地抚弄,玉腿大张又是蹭他的健臀又是蹭他的窄腰。
男人很快便沦陷其中,扛着她两条腿挂在肩上,性器抵着濡湿的穴口毫不犹豫地挺进,彼此不约而同长舒口气。




绚烂 鬼压床
程星灿抓紧底下的床单,没刻意压抑自己,配合他的进出嗯嗯啊啊地呻吟。
沉倬本来沉着脸埋头苦干,听着她放浪的叫唤心情大好,放下她两腿改为搂抱她上身,志得意满地笑:“这么舒服?”
“嗯…舒服的……”
她乖顺地附和,见时候差不多了,两条细长的胳膊绕到他脖子后,轻柔地开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看在老熟人的面上,我也不讹你,就按永乐宫最低的出台算,去掉零头3000一晚,行吗……”
她有自知之明,他肯帮自己当然不会是发善心,做生意呢首先就得谈拢,明码标价谁都不亏。
沉倬正弄得兴起,闻言胯下动作猛然停下来,手指捏住她下巴冷笑:“知道我想要什么?那你倒是说说老子想要什么。”
两腿勾住他臀大肌,她扭屁股自己动取悦他,嗓音柔媚如情人间的低喃:“那就打个九折,不能再便宜了。”
买衣服刷卡倒是痛快,轮到她就斤斤计较起来。
小肚鸡肠。
“允许你不戴套行了吧。”
她又抛出个条件,都退让到这地步,要还讨价还价就不是男人。
沉倬冷冷俯视她,听闻最后一句再按耐不住火气,往她屁股瓣狠拍一巴掌教训:“你他妈还是闭嘴吧。”
骂完了还是不解气,又往屁股上拍了一掌,同时腰胯后撤从甬道里抽离,翻身下床摔门出了卧室。
程星灿懵了,下一秒赶忙跳下床追到门边:“你要去哪儿?”
他手抓着门把站在次卧门前,克制住脾气只瞪回去:“关你屁事。”
言罢推开门闪身进去,砰的一声大力关上房门。
她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惶恐,垂着脑袋走上前去,屈指敲一敲房门,屏住呼吸问道:“那我是走还是留?”
暴躁的男声从屋里传出:“你今晚敢踏出这层楼,信不信老子把你腿砍了?”
“哦。”
能留就好。
程星灿返回主卧,直到躺回床上也没想清楚他在发什么神经。
不同意还能再商量呗,犯得着做爱做一半走人吗。
她难受地夹紧两腿,很是嫌弃地一撇嘴,起身进浴室冲洗,边走边无语地摇头。
想不通就不想了。
既不用陪睡,突然就有了很多空闲时间,冲干净腿根的污浊,她又给浴缸放满水,美滋滋地泡了个澡,再从浴室出来,昨晚开夜车的酸疼除去大半。
时候尚早,但前一晚就睡了五小时不到,白天又折腾一整天,躺回到柔软的床里,架不住困意袭来,眼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按理说,解决了最大的烦心事应该会睡得挺香,事实却并非如此,到半夜时做了梦,梦里的鬼压得她全身无法动弹,她难受地哼叫两声,迷迷糊糊就醒了。
入目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就被无限放大,尤其是杵在甬道里的粗物绝对不可忽视。
“你…在干嘛……”
嗓音沙沙的,明显还没睡清醒。
男人趴在她身上,一手抓她屁股一手揉她胸,不急不忙地挺腰抽送,粗重的喘息就在她耳边,“少问废话……”
棒子都插她逼里了,还能是干谁。
“唔…不是不…做了嘛…嗯……”
程星灿被他顶得一摇一晃的,手脚下意识地寻找攀附物交缠在他颈后。
“嗯…你怎么…过来了…啊……”
没记错的话,他是在次卧睡的?
沉倬忽得整根拔出,龟头退到穴口又“啪”的一声猛地顶进,插得太深,囊带跟着挤压软嫩的阴唇,循环往复十多下,妩媚的呻吟渐渐密集,他却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很明显,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嗯…那我们…来聊聊刚才…嗯…没说完的事吧……”
程星灿困得不行,强打起神半夜叁更陪他做这种事,眼睛还是闭着的,听他沉声骂:“聊你大爷,再哔哔把你嘴缝了。”
“唔…那什么时候说……”
“呵,以后你但凡再提出台,老子就操到你下不来床。”
放完狠话,沉倬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手捂紧她嘴巴,挺胯的频率瞬间提升,专心致志挞伐起身下的女人,百多下力道凶猛又深入浅出的操弄,把她弄得高潮迭起后跟着迸射出来。
他射出来的下一刻,困累交加的程星灿再撑不住昏睡过去,睡梦中被他从后面再来了一回,次日再醒来时,人又回了旁边的次卧,若非垃圾桶里扔了两个用过的套,真要怀疑是自己做了春梦。
她一脸懵地呆坐在床头,从昨晚想到现在还没搞懂他一系列操作原因为何。
床头手机铃响,她点了接听蔫蔫地喂一声。
“下来吃饭。”
简简单单四个字,通知完就挂了。
程星灿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放下手机打个哈欠,笨手笨脚地起床进卫生间洗漱。




绚烂 先干再说
程星灿感冒了,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别人提醒的。
在她短短十分钟连擤几次鼻涕,说话也瓮声瓮气以后,沉倬终于掀起眼皮瞥向对面:“感冒了?”
“啊,不会吧……”
程星灿回想了下昨天。
难道是因为那盆冷水?
念及此摇一摇头,犹不相信自己抵抗力那么弱,对面他出声冷嘲:“就你那狗趴一样的睡相,迟早的事。”
“……”
狗惹到他了?
她咽下嘴巴里的小米粥,回话说:“也许是因为空调温度打太低了呢……”
像她睡自己那破屋子就舍不得开空调,随便怎么踢被子都不会着凉。
“照你这说法,吃撑了是不是还要怪做菜太好吃?”
“……”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
程星灿看了看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餐,顺着他说:“是挺好吃的。”
“呵,你以为是我做的吗?都是买的。”
沉倬放下筷子,边起身边说:“怎么着凉的你自己清楚,我懒得跟你啰嗦,柳姨等下会带药过来,不想去医院就吃掉。”
最后一句话,让程星灿倒吸口凉气,彻底没了斗志:“……知道了。”
见他走上楼梯,便问道:“你等会要出门吗?”
“嗯。”
他步子停下,背对着她,命令的口吻说:“房子会有人拾,如果没事做就睡觉。”
“哦,好的。”
想到这是不用自己干活的意思,她又添了句“谢谢”,然而他吩咐完就匆匆上了楼没听到。
因为早餐确实丰盛可口,程星灿就多吃了点,他换好外出服拿着个公文包下楼时,她还坐在餐桌边喝小米粥,想到毕竟是在人家家里,于是客套地询问:“你中饭回来吃吗?”
他正在玄关换鞋,闻言扭过头看她,面无表情地反问:“希望我回来?”
她深呼吸,违心地一点头:“嗯。”
然后,吃中饭的时间,两人再次于餐厅碰头,不过,他人虽回来了,似乎却没什么说话的兴致,程星灿主动打破沉默:“遇到烦心事了?”
“没有。”
“哦。”
她温柔地应了声,接着又疑惑不解:“当老板都像你这么闲的吗?还能有时间回家吃饭。”
他脸颊明显地抽了一下,眯着眼打量她,语气很不善:“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
鬼知道怎么又触了他霉头,程星灿嘟囔嘴唇,低头吃饭不再作声。
吃过中饭,他就又要走了,程星灿努力扮演好一个情妇的角色,主动起身相送,突然想起个事,说:“我晚上要去上班。”
他开车门的动作一顿,沉声反问:“所以呢?”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言说:“这边打车不方便。”
而她自己的车没开过来。
他垂眸俯看她,嘴角略微地扬起,神态似笑非笑,告诉她:“钥匙放在客厅的茶几下面。”
“嗯,谢谢,回头我开了自己的车来再放回去。”
已经了他一套房,程星灿当然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随便。”
他无所谓地答了句,关上窗开车出库就走了。
程星灿目送他离开,再回到屋里就到了午睡时间,在那之前要先找好出门穿的衣服,而于穿着打扮上,没有一个女人不爱新鲜的,有了昨天刚买的几条新裙子,哪里还想穿之前的旧衣,可昨天试衣服时她都没心思看,现在得闲便打算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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