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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白
看见了她,他一愣,动作随之放轻:“醒了?”
他已经洗过澡,一身军训服换下,变成清爽的短袖短裤。应该刚洗完没多久,发梢都还半湿,一进门,带进阵淡淡的沐浴液味。
这已经不是希遥头一回想问,“你去哪儿了”。然而停顿片刻,也还是一如往常地改口,笑一下道:“回来了。”
伏城快步走近,没等她反应过来,干燥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的额头。这么一摸,希遥才意识到自己脸颊发烫,好像浑身的不舒服也都找到原因。
她看着他甩温度计,又看看桌上花花绿绿的药盒,忍不住说:“其实家里好像有……”
伏城打断她:“我看了,都过期了。”
希遥一想也是,她体质弱但不爱吃药,平时头疼脑热,喝杯水睡一觉就捱过去,一天不行,那就捱两天——所以家里药是全的,但也就那么一直放着。
她不再说话,伏城把药盒全部拆开,好几张说明书,一股脑扔进她怀里:“看一下吃多少。”
那些白纸在半空稀里哗啦散开,希遥忙不迭地捡,纳闷道:“谁惹你了,能不能客气点儿?”
伏城看她一眼,不答话,拿起杯子倒水。倒了一半,发觉不对:“这杯子里的凉水呢,你给喝了?”
希遥点了点头:“是啊,刚才有点渴。”
“当”的一声,玻璃杯放在她面前。杯底磕着桌面,力道不重,但也没多轻,吓了她一跳。
伏城沉着脸,拧眉说:“喝这个,温的。”
希遥搞不太懂他,怎么莫名奇妙就发起脾气。转而又想,反正是青春期,暴躁善变也正常,于是不再纠结,默默把药吃了。
吃完药打算回卧室,起身没站稳,也可能是头晕,晃了一下。接着胳膊被他搀住:“怎么了?”
希遥打量着他,加重语气反问:“你怎么了?”
一下子把他问住了,伏城沉默一会,别过眼去。开口时,语气已经软下来:“你生病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说那两个字,可想了半天也没得替换,只好含含糊糊说,“心疼。”
别说希遥搞不懂他了,连他自己都不太懂。
刚才他本来要去卧室关窗,见她神色不好,去试了试额头,才发现烧得厉害。他当即下楼去买药,一路上都很低落,一开始是担心,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开始生闷气。
气她不知道加衣服,气慕容期没照顾好她,还气法国下雨,让她受凉。来来回回,把能气的都气一遍,最后,把自己也气进去了。
脑子倒是有理智,知道他这火来得荒唐,但脸色怎么也暖不起来。他见希遥望着他发怔,越发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心情很差,你就别笑话我了。”
说完,双手握住她肩头,把她往卧室里推:“好了,睡觉。”
又是差不多的一套流程,脱鞋,理头发,摘手镯。最后希遥在床上躺好,被子拉得很高,虚遮住半张脸。
伏城不敢看她,低着头帮她掖被角。其实早都掖好了,还在坐那儿不走,抻床单,摘线头,做些无用功。
希遥似笑非笑,看着他折腾:“不睡觉?”
怎么可能?他被那鬼教官折磨了14天,到现在浑身都累散架,恨不得立刻就睡。只是他太久没见希遥,想多陪她会,生怕自己一躺平就昏过去,才硬撑着。
真男人从不示弱,伏城云淡风轻地说:“我不困。”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看穿,希遥一下子笑了。不过笑得有些虚弱,上午还鲜亮的一张面庞,现在被烧得发白,嘴唇也淡淡的,没什么颜色。
伏城盯着她出神,希遥张口讲一句,可惜嗓子是哑的,才说了一个字就消音。
“什么?”他没听清。
于是她重新说,这次声音轻轻的:“亲我。”
伏城双手支在她两侧,俯下身去。
弯折的胳膊撑住身体,他腾出手去摸她的头发,舌尖在她唇上描摹,碾过唇珠,撬开齿贝。
鼻尖蹭着脸颊,一片细腻的触觉,希遥在他身下闭眼,他闻见属于她的味道。
原本平稳的呼吸,不知怎么就慢慢变成沉重的喘,伏城一滞,起身退开:“你别把我传染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希遥怪他没常识:“又不是流感。”
说着却瞥见他耳根发红,她停顿,视线往下落。伏城立马捂住:“你看什么……”
希遥抿嘴笑,拉过他手,伏城逼不得已重新坐下,身子往前弓着。她坐起身来,胳膊搭上他肩,又把自己下巴搁在上边。
伏城目不斜视,给她裹好滑落的被子,希遥附在他耳边问:“想要?”
柔柔的气流绕过耳廓,一溜烟钻进心里,他被她挠得痒,半个身子发麻。但是身残,志不残:“不想。”
妖还是妖,纤细的手指隔着裤子把他一握,稍稍用力,伏城立刻皱起眉,哼了一声。
接着听见她笑:“还说不想。”
眼睁睁看着她慢慢撸动两下,一股快意便往上直蹿。他越发硬得涨痛,咬住牙关,按住希遥的手:“别闹了。你……”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打断:“不做。”
伏城身子僵着,脑子也僵。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她已经从后面搂住他腰,前胸贴紧他的背。
胳膊环到前边,她半跪着,下巴蹭一蹭他的肩胛:“我帮你。”





漏光 你不喜欢?
希遥说——
“我帮你。”
帮什么?不言而喻。
伏城心跳骤然加快,下意识吞咽一下。
他低着头不说话,希遥就当他同意,伸手去解他运动裤的绳带。宽松的裤子落在地上,他整个下身暴露,炙热又硬挺的东西翘起来,好像骄傲昂首。
伏城干咳两声,脸霎时红得要滴血。
希遥掌心将他包住,缓缓套弄,从头到底。伏城屏住喘息,偷眼瞟她,看着她另一手在他腹肌游走,摸了一摸,说:“好像更硬了。”
更硬了,说的是哪个?他神志不清,按住在他小腹作乱的手,强撑着正经:“我下铺,体育系的,军训两周他教我怎么练……”
希遥听了忍不住笑,紧握一下:“这儿也能练?”
果然,她成心捉弄他。说着话还偏要突然发力,伏城一抖,埋怨地看她一眼,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抿住嘴不想再讲。
然而忍一时越想越气,干脆也不装了,耍起流氓:“更硬了,你不喜欢?”
希遥挑起眼尾不答,伏城得了势力,身子拧半圈,回身跟她额头相碰。额头顶着,脸贴得也近,他低着声,慢慢重复,又像引诱:“喜不喜欢?”
希遥前额微烫,手心也是。被他逗得弯起了嘴角,手底却不留情面,指腹刮过顶端,伏城随即慌神,忙抓住她:“嘶……你轻点儿。”
难耐的神色,像痛苦又像畅快,希遥手指被濡湿,看一看,是他前端渗出的清亮液体——明明就是口是心非。
她不做声,撸动的力道更重,紧五指圈住,每经过膨胀的顶部,再捏揉两下。这还是她有天早上无意发现的诀窍,伏城果然受用,咬着牙抱住她。
听出他在克制声音,希遥抬头看,他的胸膛正随着她频率起伏。她使坏,去吻他发热的耳垂:“爽吗?”
伏城将头埋进她肩颈,左手攥拳,抵在床上。迟疑了片刻,轻道:“嗯。”
眼见他整片耳根脖子都红透,希遥还不依不饶,故意问:“嗯是什么意思?”
说着,手上动作更快。一下把他刺激得身子弓起,伏城手用力捏住她的腰,张嘴咬她锁骨,老实承认:“爽。”
他手掌太热,也捏得她心躁。希遥难受地扭一下,似乎又在思量什么事,手里照旧动作,却不再说话。
伏城闭上眼,只觉得小腹热意越来越强。起初还拼命忍着,终于快感成堆浮起,他难以抑制,向前一挺腰,开始在她手里抽动。
紧皱着眉,意乱神迷的时候,忽然听见她问:“想不想更爽?”
伏城慢慢张开眼,不明白:“什么?”
然而那话音未落,他眼眸骤缩,倒吸一口气——希遥挣开了他,在他膝边跪坐,俯下身去。
半秒不到,希遥将他吞没进温暖的口腔。他被潮湿和柔软裹挟,她的舌头像灵活的小蛇,撩拨纠缠,又若即若离。他被她沿着柱身舔弄,然后扫过细细道口,强烈的酥麻从尾椎向上,聚积在头顶,轰然炸裂。
伏城浑身肌肉都绷紧,艰难地仰头,声音混杂着呻吟,断断续续:“希遥……你起来,别这样……”
当然没得到理会。希遥低着头继续,暧昧水声充斥了房间,伏城粗重喘息着,滚烫的空气在鼻间颤抖。
他已经快忍不住,红着眼睛,本能地想按住她肩膀狠狠抽插,可是怕她难受。手背上筋络暴起,他紧紧抓住床沿,就在这时,希遥握着他用力,脸颊下陷,重重地吸吮一下。
灵魂从身体抽离,被垂涎的妖拆吞入腹。伏城“啊”一声,最后一丝理智,握住胳膊把她拉远。
温黏液体喷薄而出,他浑身战栗着发泄,一边捂住希遥的眼睛。
他难堪,希遥也就不去看,等了一会,听见他呼吸平复,轻吐口气:“……地板脏了。”
希遥说:“谁弄脏的谁拖。”
伏城点点头:“好。”
说完就没声了,也不动。希遥无奈,又问:“还不把手放下?”
遮住视线的手掌慢慢离开,希遥看见伏城,他眼眶有点湿,颧骨以上都是潮红,蒸熟了似的。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揉一揉他的脸。热得吓人,她再摸摸自己的,两人差不多,但她可是在发烧。
伏城慌得舌头打结:“我,我去洗个脸……”好冷静一下。接着就像个被人凌辱的良家妇女,抓过衣服遮住自己下身,埋头跑到卫生间去。
希遥看着他背影好笑,一转头,看见床头柜立着的相框。
迟疑一下,她拿过来,擦一擦玻璃上的细灰。
伏城拿冷水洗脸,顺便冲个澡,清洗时回想起刚才的触感,又是一阵脸红耳热。躲在里边调整半天呼吸,他拎着拖把回到卧室,看见希遥倚在床头,捧着相框发呆。
那相框他认识,常年摆在床头,里边是两个女人的合照。看起来很久远,黑白照片边角泛黄,他猜想是希遥的家人,从来没问起过。
三下五除二,把他造的孽清理干净,他爬到床上,跟她并肩坐。很自然地顺口问道:“这是谁?”
两个女人,一个长发,一个短发,青春洋溢年轻漂亮,看起来年龄不大,穿着也朴素,大概还是学生。短发那个,眉眼跟希遥格外的像,而她果然也指着她说:“这是我妈妈。”
似乎打算给他讲一讲,她把床头柜上镯子拿来,递给他:“这上面刻的,就是她的名字。”
伏城接过来看,其实早都偷偷打量过不知多少遍了,看也是装装样子。然后说:“你妈妈名字很好听。”
希遥笑一下:“我也觉得。”
他随即又问:“那她呢?”指的是长发那个。
“这是常姨。”希遥说,“她跟我妈妈是大学舍友,这张照片,也是上大学时拍的。”她说完翻过相框,伏城看见照片背面右下角,写着拍照日期和摄影师名字。
某年某月,徐逸州。
虽然已经知道希遥和徐逸州的关系,可看见这三个字,还是难怔一下。
希遥神色倒是很淡,语气也平静,像是聊家常:“我妈妈死的时候我还不到四个月,徐逸州不要我,常姨就把我带回酝州,送到孤儿院去。她大学时就经常在这种地方志愿服务,当年为了照顾我,她也在那所孤儿院留下来了。”
“常姨一直都对我很好,后来我长到五岁,奶奶来到院里,指名要养我。”她还管程秀兰叫奶奶,伏城眉睫动一下。
“她来的那天,常姨不在。本来奶奶是不符合领养条件的,但那时候政策不全,地方也穷,能有好心人愿意养就很不容易,加上奶奶执意要带我走,院长也就同意了。”
“再后来,”她垂着眼说,“我就在家里住了。”
这是多少年前的旧事,即便被她说得这样波澜不惊,也还是带了些岁月的灰尘味道。伏城把玩着那只镯子:“那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也不算。”希遥说,“她应该没想要留给我……”
毕竟,她应该也没想到自己会死。
但希遥没说下去,把镯子抢过来,放在床头,顺便也把相框放好,然后话锋一转:“明天不是还要上课,早点睡吧。”
伏城听她话,打算躺下,又记起她的病,拿掌根去试她太阳穴。希遥自己有数,大大方方给他摸:“我好多了。”
也不给他时间判断,是不是真好些了,她接着仰起脸,歪头仔细看着他:“你现在有没有高兴一点?”
伏城点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一时有点茫然。跟她生活时间久了,知道她话不爱明说,因此,他习惯性地去琢磨这句话的含义。
几秒钟的思量,他隐约明白些,愣一下神:“你刚才那样……就是为了让我高兴?”
希遥装没听到这句,自顾自笑说:“高兴了就好。”
说完就转身去关床头灯,伏城一下子从后边抱住她,埋头吻她的背:“干吗对我这么好。”
他抱得很紧,希遥差点喘不过气。她笑着,去拨勒在腰上那条胳膊:“对你好,你不喜欢?”
不愧是明的生意人,现学现卖,以牙还牙。伏城失笑松开她,希遥也折腾得累了,没过一会,沉沉睡过去。
伏城一直没有睡意,听着她呼吸渐匀,慢慢坐起身来。
无聊至极,他轻轻去拿床头的手镯。沁凉的银质躺在掌心,他指腹捻过那个女人的名字。随即想起那天在酒吧跟高彦礼的通话,听他说起徐逸州故去的初恋,那三个字他似曾相识,听到后,整颗心都紧了一下。
静谧的夜里,有些记忆清晰又真切,许久,他终于记起这份熟悉感。
也终于明白,原来那时的揪心压抑,不是因为他曾在希遥镯子上看见,而是因为这个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听到过了。
不知不觉,他出神到凌晨,将镯子放回原处时,他借着月光端详希遥的睡脸。
好迷人,也好迷恋,却不知道往后还能有多长时间,可以在清晨的枕边见到她。




漏光 跟我一起去
军训后第二天,大学生活正式开始。
14天的暴晒,只给这些学生的皮肤留下了短暂痕迹,军训服一脱,仔仔细细洗个热水澡,他们抱着书本穿梭在校园,重新做回象牙塔里的温室花。
一间混合男寝,两个外语系,一个体育系,一个生物系。伏城本来也不在宿舍住,上课更是遇不到舍友,所以直到中午回宿舍休息时,才碰见那位跟他同样孤独的沧海遗珠。
宿舍朝南,一进门,地板砖反射阳光,闪得他闭上眼,一个趔趄。
影影绰绰里看见有个人在地上蠕动,伏城手遮在额头,眯眼皱眉:“怎么就你一个,彭胜和赵钦伟呢?”
陶正在地上埋头做俯卧撑,嘴里数着:“187,188……”也不知道真假,伏城看他脸上干干净净,半滴汗都没,摇摇头,觉得数据不太令人信服。
数到200,陶正爬起来,阴阳怪气地说:“人家俩人是同专业,还是老乡,感情好着呢。这么好天气,当然是出去聚餐了。”
明明是全校范围的同乡聚会,被他这么一说,怎么听怎么别扭,倒好像背着他出去偷情。
伏城拍拍他,表示理解他独守空房的怨妇情绪,然后回自己床铺,打算午睡。
陶正站在他床边,胳膊搭着护栏,熟悉的姿势搭配熟悉笑容:“上回我教你那个,你练得怎么样了?让我验下。”
说着就撩起他衣摆,到小腹结结实实摸了一把。伏城惊恐后退,往床里缩:“你干吗?”
陶正呲牙笑,不要脸发挥到极致:“咱俩大老爷们,你怕啥?摸摸又不掉肉。”
是不是搞健身的男人都这么变态?见面不是袭胸就是摸屁股。
伏城扯紧衣服,惊魂未定地看着他,陶正挤挤眼:“我再教你个别的。”想直接在他身上比划,被伏城格住,只好作罢,指指自己后腰:“这儿。”
他指的那块肌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伏城自己也反手摸了摸,不确定地问:“这儿也能练?”
陶正专业水平遭到质疑,气急败坏翻个白眼:“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告诉我,哪儿不能练?”
他是随口打嘴炮,其实自己也没什么理论依据,纯属瞎掰。却不知道几个巧合字眼,惹得伏城记起昨晚一夜暖风,陶正一抬头,就看见他红着脸愣神。
他伸手就是一巴掌:“傻什么呢。给句话,要不要哥们教你?”说完一脸坏笑,补充一句:“我跟你讲,男人嘛,多练练腰,有用……”
伏城脸红得更透彻,陶正自以为铺垫做得够耐心自然,顺理成章引到正题:“哎,说起这个,昨天来接你那美女……”
昨天隔得远,没看很清,只记得腰细腿长,脸盘也美。好奇心爆棚加上嫉妒心爆炸,害得他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倒是同寝的其他舍友,托他的福,终于睡个安稳觉。
渴求真理的灼热目光在脸上扫荡,伏城不太自在,但还是如实说:“我女朋友。”
“靠,还真是!我说你可真行……”
以前只觉得长得还行,现在看来,别的某些方面应该也挺行。
陶正瘪着脸,心里酸溜溜,但还是诚心诚意恭维:“哥,昨天看见了嫂子,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看不上外语系那妹子了。换我,我也看不上。”
“嫂子”俩字儿说得妙,伏城听了,心里涌上股甜,没仔细往后听,也就没反驳。反正一般都是胡说屁话。
睡一觉起来,他拾东西,跟陶正去上公共选修课。一路上这货还是八卦不停,问问进展扒扒情史,伏城有口无心地应,后来不知怎么,又聊回周茉身上。
“别怪哥们多嘴。你都有嫂子了,这小姑娘可就更不能再吊着。”那称呼说得越来越顺畅,陶正俨然化身忠诚小弟,给他一通分析。
“我见她第一面,你还记得不?就报道那天,礼堂门口。当时我就觉得这妹子肯定喜欢你,后来军训这么些天,我看出来了,她对你欲望还真挺强的……你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到时候两个女人缠着你,伤身……”
听听,这都什么虎狼之词?伏城头疼,先抓住重点,自示清白:“我没有吊着她。”
“知道知道,是她贴着你嘛。”陶正毕竟有故事的男人,经验多见识广,通情达理,循循善诱,“……但是有区别吗?”
伏城哑然,陶正想再补充,刚一开口,后边不远处一声女音:“伏城!”
“我靠……”
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现报。
陶正给吓出一身冷汗,慢吞吞回头,目光躲闪。结果眼前却不是周茉,而是个不认识的妹子,顺直长发过肩,飘在背后。
他扫描一番,得出结论——这个长得也不错。
胡婷婷朝伏城走过去,陶正一瞬间觉得恍若噩梦重演。一模一样的剧本,她抬头笑说:“这么巧。”
不过男主角剧本不太一样。伏城点点头,友善又亲切:“好久没见了。”接着还唠开了:“在这儿站着干什么,等人?”
身后就是学校超市入口,胡婷婷指了指门:“等我舍友。她去买零食了,待会儿我俩去礼堂听讲座。”
三言两语结束了对话,伏城掰过陶正的脑袋:“发什么愣,走了。”
陶正跟上他步子,一个劲盘问:“你怎么认识的这么多漂亮妹子?还有多少,都给我介绍介绍呗。”恨不得抓住他的脚,把他头朝下倒一倒,什么存货都老实交代。
伏城觉得丢人,赶紧“嘘”一声。可惜还是给胡婷婷听见,她抿着嘴正笑,身后塑料帘子掀开,一杯酸奶塞进手里:“喏,给你带的。”
胡婷婷看着手里,分明记得自己在宿舍说过,她乳制品过敏。不过还是笑笑说:“谢了,我待会儿转钱给你。”
“不用,算我请你的。”周茉把吸管插进酸奶盒,吸了一口。眼神死盯着不远处男生的背影,开口却平静又寡淡:“刚才跟你说话那个,你认识?”
见胡婷婷狐疑地看过来,她随即笑道:“哦,我在里边就看见你俩聊着,不想打扰,就没出来。”
胡婷婷也“哦”一声:“一块打工的同事。”
“同事?”
“……”
还未踏入社会的女孩之间都能攀比什么?无非一个个人因素,一个社会因素。
个人因素,诸如相貌,身材,成绩,家境,至于社会因素,那就是拼人脉。
而在人脉里边,帅气优秀的男孩堪称sss级武器。
报道第一天,胡婷婷就不太喜欢她这位舍友。倒不是因为她比她漂亮,高考分数比她高,而是因为当她穿着来不及换的酒吧工装进宿舍时,听见她嗤笑了一声。
隐隐的敌意从那时候就种下种子,此刻,她见周茉分明急不可待,又故作漫不经心,心里觉得痛快。偏要吊着话,一句也不多说:“嗯,就是同事。”
周茉立刻问:“在哪儿的同事?”
胡婷婷不答,得意之色漫上眼角,反问她:“你这么关心?别是看上他了吧。”
周茉红了脸嗔怪,胡婷婷笑一笑,说:“追你的人不是不少吗?这个你就别想了。人家有女朋友……”周茉脸色一冷,她视而不见,继续笑说:“人长得美,还特别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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