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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月夕夕
聂楠丰道:“我师妹身负重伤,怎会在此时与你弟弟私会?”他的语气有些重,看着陆小蒙有几分委屈的神情,心软了些。对陆小蒙道:“你也看见了,你父亲亲手害死了我师父,我们两师是没可能的,你以后,忘了我吧。”
“你说什么?”陆小蒙不可置信的看着聂楠丰,解释道:“我父亲……并没有要置你师父于死地……”
不等她说完,聂楠丰道:“不管怎样,我师父的死与你父亲脱不了干系。”
陆小蒙泪光盈盈的看着他,“聂楠丰,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其实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师妹,你的天月教,对不对?”
聂楠丰道:“我自幼蒙受师父重恩,很小的时候,我便有了誓言。”他看着陆小蒙,“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感激你,你是除了我师父和师妹之外,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他的眼中闪现着痛苦,“可是你父亲害死了我师父,我不知道还可以怎样面对你,你便忘了我吧。”
话刚说完,薛小伦在不远处喊道:“楠丰,那边有含雪吗?”
“没有。”聂楠丰回头,看了眼陆小蒙,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眼看她了,转身离去,不顾身后的她心碎如麻。
回了屋子,李檐召集了众教徒,说道:“教主去世,我们在武林中又树敌甚多,只怕此地不宜久留。”
薛小轮道:“既如此,咱们还是早些回教罢。至于含雪,咱们知会衡山派一声,令他们见了含雪转告一声,衡山派自诩名门正派,必然应允。”
聂楠丰道:“可是含雪有伤在身……”
一旁久久不发一言的徐敬章道:“可是教主传位与含雪,咱们不找着她便回教,怎样与教主交代?”
李檐神情秉然,看着他道:“难道徐长老不曾想过,杨含雪武功差,资历浅,教主为何传位于她?”
杨含雪是杨宸月的女儿,这是他们几个共知的事实。徐敬章道:“可毕竟,是教主的心意。”
却听李檐冷道:“如今教主新丧,若找不到杨含雪,咱们是不是永远在这衡山派,就让教主之身永远在这儿吗?”
薛小伦见了,缓和道:“教主新丧,含雪不知人在何方,我们先回天月教,将教主的丧事办了至于含雪,咱们多派些弟子四处寻找,如何?”
聂楠丰担心杨含雪安危,问道:“当真一两天也等不得么?”
薛小伦道:“咱们等得,可是教主等不得呀。”见聂楠丰神情松动了些,薛小伦继续道:“况且,含雪不管在哪儿,今日教主之事,她总能听到消息,自己便会回来的。”
聂楠丰道:“徒儿只是担心,含雪身负重伤,怕她万一……”
“胡说!”薛小伦打断道:“含雪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上回落入悬崖也没什么事,你别往坏处想了。”
聂楠丰知自己拗不过,看了一眼徐敬章,知道他也妥协了,只好道:“一切谨听薛姑姑和李姑姑安排。”





天月雪 茫然失措
且说杨含雪被陆一林安顿至客栈,可惜她身中迷药,此时非需一男子解救才可,否则浑身上下便如蚂蚁侵噬般难受,最终五脏六腑承受不了那药的威力,胀血而死。“热,好热。”她难受着。
“我正试着用内力将毒逼出来,你别动。”陆一林道,他虽喜爱她,却不愿此时趁人之危。
杨含雪依言,只是那迷仙药是傅冉心挑选的,自然不能轻易令她获救。她恨夫君伤身之仇,最能摧毁一个十七岁少女的是什么,她只想出这最恶毒的法子。
陆一林无法将毒逼出来,只得看着杨含雪难受,对她道:“你现在中了迷仙药,你该知道那是什么药,可我……我不想趁你之危……”
杨含雪早已神志不清,听不得他在说什么,只是那药越来越令她难受,伸手在身上到处挠着,肌肤被抓出一条条血印。
“别挠了!”陆一林握住她的手,制止道。看着杨含雪难受,他何尝好过。
杨含雪反握住他的手,“陆一林,一林。”她唤道。
“你知道是我?”陆一林看着她,离她越来越近。这药性太强,如此下去只怕会有性命之虞,我若解救只怕她要恨我,可我也是真心实意爱她,愿娶她……思想剧烈挣扎,如今她这毒非需一男子解救,是我总好过他人……这样想着,便说服了自己,朝杨含雪吻去……
任外间如何,这是属于他和她的夜晚。
翌日清晨,杨含雪朦胧醒来,竟碰到身旁有壮实的肌肤,她睁开双眼,眼前是自己并不熟悉的家用摆设,不是衡山派的屋子,倒像是客栈一般。再一感受,发觉自己竟赤身裸体被人抱着,身旁有微弱的鼾声。
她心中一惊,忽地坐起,看向抱着自己的人,原是陆一林。再一瞧他,也没穿衣服。
她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叫道:“陆一林!”
陆一林睡眼惺忪醒来,“怎么了?”
见了杨含雪此种情态,想起昨夜,跟着坐起,心中微微悸动。“我……”正欲解释,却觉自己确实动了非分之想,没什么好解释,任由她发落吧。
“你躺下!”杨含雪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围住,对他喝道,似是不想看见它的身体。
陆一林依言躺下,杨含雪道:“我明明在衡山派,怎么会,怎么会……”
陆一林道:“昨天你中了迷药,我……”
杨含雪道:“你说什么?”
陆一林只得垂下双眼,声音黯淡道,“是……我不得不说,是我自己动了情。”
杨含雪仔细回想,昨日在衡山派,有几个恶人要来折辱自己,迷糊之间陆一林进来了,再就是到了这儿。可是眼前发生此事,实在叫她措手不及,又羞又怒道:“你救了我,所以你便乘人之危?”
陆一林的脸刷的通红,她还记得他是救了她便好,只是她怎能说自己是乘人之危,怎能这样想自己。只好道:“难道你真的一点意识也没有么?你还叫了我的名字……”
“陆一林!”杨含雪又羞又气,打断他道:“你转过去。”四处没看见衣裳,问道:“我的衣服呢?”
陆一林指了指床头,“都在那儿。”
杨含雪急忙穿好衣裳,迅速夺门而出,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面对,怎样面对师父,师兄,天月教……
“杨含雪!”陆一林喊道,欲起身去追,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他只得穿好衣裳,跟去追她。
杨含雪轻功了得,出了客栈,躲开陆一林,却不知去往何处。
回衡山派么?师傅若知道了此事,该如何是好?或者,隐瞒师傅?可是我从不愿对师傅说一句谎话。
她茫然的走着,全然忘了自己有伤在身,集市里人来人往,无人知此刻她心中的悲凉,她不怪陆一林,只是觉得自己仿佛背叛了师傅,背叛了天月教。这十几年最大的坚持,对师傅无条件的爱戴与崇敬,此时自己却与她厌恶的陆遥山庄的人有了这层关系。
关键是,自己并不厌恶他,仿佛一种坚定许久的信念崩塌,她不能直视昨日发生之事,不能直视自己,更不能原谅自己对陆一林丝毫无责怪之意。甚至,自己爱上了他?如此,却怎对得起师父?




天月雪 长街秋雨
走着走着,阴沉的天忽然下起细雨。杨含雪哪里知道,她的师傅已在昨日离开人世了。至一屋檐下躲避,集市上的人们纷纷撑起手中的伞,商贩们将铺位移至屋中,或扯布将商品盖上。
她所躲的屋檐旁,正是一卖包子的包子铺,看那热气腾腾的包子,杨含雪才忽觉自己饿了。搜遍全身,才发觉自己身无分文。
那包子店的老板见了她,问道:“姑娘,是不是肚子饿了?”杨含雪看着那店老板,师傅常说人心险恶,不知他有何居心,因此并不接话。
老板道:“你若饿了,我便请你吃几个包子,且进来罢。”
杨含雪看着此人,只见他慈眉善目,眉眼间虽透着明,却不像坏人。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心道:“既然他让我进,那我便进去,如今饿成这样总要找些吃的。若他存有坏心,我再杀了他不迟。”这样想着,便依老板之言入了包子铺。
店里竟无一人,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打扫灰尘。
她正是老板的女儿,见杨含雪来到店中,不满道:“爹!”
那老板道:“小月乖,包子卖不出去总要糟蹋,何不给需要它的人?”
那女孩道:“您这样下去,咱们的店早晚要关门啦。”
杨含雪听那女孩叫小月,想及自己师傅的名字也有一个“月”字,顿生亲切之感,笑道:“老板,这是您的女儿吗?”
说话间,那女孩端着一盘包子重重放在杨含雪面前,道:“吃吧。”
杨含雪几日未进食,当即拿了包子大口胡吃。
那叫小月的女孩坐在她身旁,看她如此吃相,说道:“看你穿着打扮不像没有饭吃的人,怎么却饿成这样?”见杨含雪不说话,又道:“我爹就是这样,每次见吃不起包子的人,便将包子送给人家。真不知咱们是开店铺还是菩萨庙。”
“小月!”店老板制止道。旋即看了一眼杨含雪,笑道:“小女不懂事,让姑娘见笑了。”
杨含雪吞下一口包子,道:“我却觉小月说的极是,若人人做生意像你这样,店铺早关门了。”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有人问店老板道:“您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高,皮肤白皙,穿着一件白色长袍的女子?”
杨含雪听出是陆一林的声音,立即躲至墙壁一侧,不想让他看见自己。
那店老板朝杨含雪看了一眼,心知问路之人要找的就是她了,只是看她似乎不愿见那男子,只低着头,并不回答陆一林。
陆一林见老板神情异常,探头朝里看了看。本欲走,又还是想亲自看一看,因道:“老板,我买五个包子。”
“哎,好勒。”那老板道。
趁着老板拿包子之际,陆一林关了伞纵身跃入店里,看见被雨淋湿的杨含雪,杨含雪看着他,不曾想他竟进来了,当下想走,却又不知往哪走,只怔怔的看着陆一林。
陆一林问道:“你想躲到哪儿去?”
想躲到哪儿去,杨含雪自己也不知道。
陆一林接着道:“你昏睡了几天,没吃一口饭,身上又没带钱,你想逃到哪儿去?你究竟是要折磨自己,还是想折磨我?”
小月听出二人相识,因对陆一林道:“大哥哥,这个姐姐吃了我们家三个包子,你既是她的朋友,还请帮忙付账罢。”
“小月!”老板喝道,将小月拉至一旁。
陆一林掏出几两碎银给那女孩,付这包子钱定是绰绰有余的,店老板将小月拉至别屋。屋内只剩下陆一林和杨含雪,二人静的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杨含雪道:“你别以为经过这两日,我与你的关系便有何不同……”话音未落,陆一林却上前去吻了她,杨含雪瞪大眼睛,推开道:“你放肆!”
陆一林再吻下去,良久才停下,声音嘶哑道:“不管你是否承认,我们的关系都已不同。”他看着她,“昨日在那之前,我就拿好了主意,回去禀报父母我要娶你,若他们不同意,我便是离开陆遥山庄也和你在一起。你懂吗?我已经做好和你相守一生的准备。”
杨含雪道:“我师父定不会同意的。”
陆一林道:“那你便告诉你师父昨日之事。”杨含雪看着他,他眼里的真诚与期许她并非看不出来,她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心跳的极快,竟不由地微微点头,答应了他。
陆一林拥住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知她改了主意,会心一笑,在她耳旁说道:“我便知道你心里有我。”




天月雪 得知死讯
至雨停了,杨含雪和陆一林前去拜别包子铺老板与她女儿,那老板笑道:“惜缘是福啊。”
杨含雪见此人有着一般人没有的气量与风度,心知并非寻常商贩。因问道:“不知老板尊姓大名?日后若有缘再遇,一定报答今日之恩。”
那老板道:“这包子不给你,到了明日也坏啦。何况,这位公子不是替您付过钱了么?至于我的姓名,寻常百姓,哪有什么名字。”
陆一林道:“我乃陆遥山庄陆一林,他日前辈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去找我。”
道别之后,二人上路返回衡山派。“你的伤好些没”陆一林问道。
杨含雪道:“虽身子有些不舒服,但只要不用内力,日常出行该是没有大碍。”
陆一林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杨含雪对上他的眼神,忙将脸撇过去,泛红了脸。
这集市与衡山派相距不远,那日原是陆一林为保杨含雪名节情急之下所到之地,二人骑马前行,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衡山。
此时衡山派正为陆安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举行大典,依着规矩,新任武林盟主需在这一天接受前任武林盟主传与的宝册和印玺,算是正式登上盟主之位。
高南极素来不问世事,自是由衡山代掌门洪储觥代劳。
杨含雪才入衡山派,便遇衡山弟子异样的眼光,那弟子心想,天月教教主殁了,这位天月弟子或是还不知情。
杨含雪看着他的目光,虽心中生奇,却不曾相问,与陆一林径直朝里走去。
才入堂中,遇见那日伤自己的无崖山弟子廖申崖与另两位跟随他的弟子。
那廖申崖本被杨宸月打伤,幸亏自己功力深厚,又得陆安相救,此时已好了五六成。他见陆一林与杨含雪走在一起甚是诧异,问道:“杨姑娘的伤好些了吗?”他知那日自己并未出招伤杨含雪,可她却无由受伤,必有蹊跷。
陆一林挖苦道:“杨姑娘受伤,不是你的功劳吗?”
廖申崖何等聪明之人,立即猜出二人的关系,笑道:“杨姑娘的伤是不是我所为,想必杨姑娘比我清楚。”
杨含雪望着陆一林道:“那日确是我自己走火入魔,不怪他。”
“走火入魔?”陆一林不由担心。
廖申崖道:“杨姑娘的走火入魔,却令我被尊师一阵好教训,真真是冤枉在下了。”他看着杨含雪,提起她的师傅,她竟似不知她师傅已殁之事。因问道:“难道杨姑娘还不知道?”
杨含雪疑惑道:“不知道什么?”
见她果真不知,廖申崖道:“昨日杨教主与陆庄主大战,杨教主武功被废,含恨自杀,此时天月教的人已全部离开衡山派,回天月教了。”
“你说什么?!”杨含雪犹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道。只是遇上廖申崖直视的眼神,不由信了几分,重复问道:“你说我师傅……死了?”
廖申崖望着她,轻轻点头。
陆一林严肃道:“这生死大事,可千万不可乱说。”
廖申崖道:“我岂会胡说此事?”又朝着杨含雪道:“他们昨日便回天月教了,此时怕是快要到了,你师傅临死之前将教主之位传与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杨含雪后退几步,师傅怎么可能会死?怎会走的如此匆忙?可是看见廖申崖笃定的眼,知道他所言非虚。师父生性骄傲,武功被废,自是承受不了多年心血付之东流,无法面对自己成为一个废人,这才含恨自杀。
陆一林望向她,预感到此事对二人感情的打击,心青沉入谷底,他唤道:“含雪……”
杨含雪并不看他,冷道:“我师父因你爹而死,咱们怕是今生无缘了。”说完跃至外墙,她要回去,回去见师父最后一面,回去继承她的遗志。
“含雪!”陆一林挽留不及,为何此时,却发生了这等事情……
廖申崖早看出二人的关系,只提醒道:“陆公子,今日是你父亲接任盟主之位的大典……”
陆一林哪管什么庆典,只觉自己与杨含雪怕是就此结束了,心中郁结,她定恨透了我爹,恨透了陆遥山庄,也恨透了我。她本已决定为我铤而走险,告诉她师父我们的事情,如今一切都完了,他踉踉跄跄的朝前走去,追上杨含雪。




天月雪 遭遇刺杀
“含雪!”陆一林唤道。希望她停下等等自己。
杨含雪回过头看向他,“我师父因你父亲而死,难道你想随我回天月教,被天月弟子追杀么?”
陆一林心下一暖,说道:“你还在关心我。”
杨含雪别过头不看他,“你走吧,不要跟着我。”
陆一林道:“这衡山到天月教有一段距离,你又身上有伤,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放心得下”说着吹了一声口哨,有两匹马翩翩而来。陆一林将其中一匹马牵至杨含雪身旁,说道:“你骑上马,也总快些。”见杨含雪困惑的望着他,接着道:“我送你到天月教脚下,看着你进去了,我再走。”
这个人一心为着自己,杨含雪岂能不知,她又何尝舍得他,默认道:“谢谢你的马。”
陆一林微微一笑,“上马吧。”
二人策马前行,走到一拐角处,杨含雪隐隐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对陆一林道:“这里为何这样安静?”
陆一林皱眉倾听,“小心,四周有埋伏。”
杨含雪道,“我素日没怎么接触武林中人,莫不是你有什么仇家?”
正说着,有一刺客从天而降,利剑直朝杨含雪刺来。“小心!”陆一林拔剑相挡,那刺客腾跃而起,杨含雪才相安无事。
不一会儿,竟出来了七八个黑衣人,说道:“兄弟们,上!”
这几人用剑之快,一看个个都是高手。陆一林在杨含雪身旁一一相护,不让那些黑衣人近杨含雪的身。黑衣人一个个倒下,见情况不妙,其中一个道:“撤!”
待黑衣人散去,陆一林忙去扶住欲下马的杨含雪,问道:“怎么样?”
“没事。”杨含雪看向陆一林,“这些黑衣人的目标,好像是我……”
陆一林道:“这里是衡山派到天月教必经之地,只怕他们已在这儿等你许久了。”
杨含雪道:“可……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
陆一林知她受了惊吓,安慰道:“别想这么多,现下最重要的,是咱们不能再走平日的路程了,需沿着小路朝回走才好。你可知道有小路吗?”
杨含雪道:“前面倒是有,可是要耽搁许多路程了。”
陆一林道:“那更好,我才能多与你呆几天。”
杨含雪道:“我得赶紧回去送我师父最后一程。咱们还是走大路吧,那些刺客若针对我,只怕小路与大路都埋伏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陆一林道,低头看着她。他看她的眼睛总是藏不住情意,杨含雪看向他,“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陆一林抱住她,呢喃道:“傻瓜,和我说什么谢谢。我若不救你,我的下半辈子恐怕是行尸走肉了。”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你若真的谢我,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杨含雪问。
陆一林道:“我日日夜夜,最怕的事是你不理我。如今你师父因与我爹比武而死,我更是害怕极了。你若真的谢我救你,我只要你答应我,再也不许不理我,不许将我送的东西扔掉。”
说着,他拿起那日在石园杨含雪朝他扔去的玉佩,待她走后,他捡起它伤心了好久。将玉佩重新为杨含雪戴上,“答应我,好吗?”
杨含雪看着他的眼,纵是铁石心肠,也不动容,说道:“我答应你,答应你便是了。可是……”
“可是什么?”陆一林道。
杨含雪道:“我怕师父之死,恐怕我真的难以释怀。”
陆一林道:“我相信我父亲,他定不会想要你师父性命。不要为这件事怪我,好吗?”
“我知道,知道你对我好,我不怪你就是了。”杨含雪道。




天月雪 左使李檐
不出两日,二人便到了天月山脚下。杨含雪停住,对陆一林道:“就送到这儿吧。”她看向陆一林,就要分别了,陆一林看出她的不舍,知道她心急如焚回教,拢了拢她的头发,说道:“去吧。”
杨含雪转身,径直朝前走。走了一会儿回头看,陆一林还在原地看着她。见她回头,“快去吧!”他说。
杨含雪回到教中,聂楠丰见她的伤好了些,自是安慰,也不问她去了哪儿,只难过的道:“师傅的灵柩停放在主月。”
杨含雪随着师兄来到主月,只见大堂里停着偌大一个棺木,前日还力充沛的师父,如今却冷冰冰的躺在这棺木中。杨含雪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放肆哭泣,“师傅,师傅!”除了一遍遍唤着她,别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主月里的教徒们见杨含雪如此哭泣,也纷纷跟着落泪,“教主……”“师傅!”一片哀嚎声。
徐敬章和薛李二人跪在灵柩最前面,也止不住的默默流泪。
终是薛晓轮过来抱着杨含雪道:“含雪……含雪……”几人哭成一团,仿佛这样能将自己的伤心少出几分。
至夜,教中众教徒多已歇息。主月只剩下杨含雪和聂楠丰两人,杨含雪披着孝服跪在师傅灵前,不愿离去,聂楠丰自是陪着她。
此时来了一名普通弟子,对他们道:“师兄师姐,李姑姑请你们去她那一趟。”
杨含雪道:“这么晚了,去她那做甚?”
那弟子道:“薛姑姑和徐伯伯也去了,说是有要事商议。”
二人只得依命前往。
至李檐处时,门外有李檐的心腹张广和一女弟子值守,他们走近,那女弟子道:“请。”
杨含雪细看那女弟子,正是当日自己闯入主月内室被师傅所训的侍女冬儿,如今却来了李姑姑屋子。她问张广道:“里面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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