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月夕夕
张广道:“徐伯伯和薛姑姑已经去了,就等你和大师兄。”
二人入了屋子,李檐端坐于正中央的椅子上,徐爷爷和薛姑姑各坐两边。
见他二人进来了,李檐笑道:“你们可算是来了。”
冬儿为二人安排了座,便退了出去。杨含雪和聂楠丰依次坐下,礼貌问道:“不知李姑姑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李檐道:“明日便是教主出殡之日了,找你们来,是想商议一下这其中的各项事情。”
杨含雪道:“明日便出殡?”想及师傅明日便要去那冰凉的地底,心中不由又是一阵伤痛。
李檐道:“是呀,如今虽入了秋,每日却还是炎热,咱们再不舍,也得让教主安息才是。”
几人不语,算是默认。
李檐明地看着杨含雪,笑道:“教主临终前将教主之位传与你,不知你知是不知?”
杨含雪回答道:“听说了一些。”
李檐道:“这便是了,明日的出殡之礼,还需你来主持。”
杨含雪道:“主持出殡之礼?我毫无头绪。”正为难间,只听薛晓轮道:“含雪自幼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参加葬礼都没有几次,何况主持出殡之礼?怕是应付不了。”
杨含雪道:“是啊,薛姑姑说的是。”话音未落,却被聂楠丰悄悄拽了下衣角,杨含雪看向他,不知自己说错什么。聂楠丰此时又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仿佛没拉过她衣角。
只听薛小轮对李檐道:“要我说,你明能干,不如明日的出殡之礼,你便劳劳心,替含雪主持了罢?”
徐敬章打断道:“这说的哪的话?上任教主的出殡之礼自然该由新任教主主持,哪有代劳之理?”
薛小轮道:“教主出殡是大事,含雪主持自是应该,只是这中间若有何差错,惹得教主泉下不安,便是我们的罪过啊。”
见徐爷爷还欲说话,杨含雪忙道:“师傅泉下安宁才是大事,此事便交给李姑姑罢。”
聂楠丰看出其中缘故,教主走前传位给杨含雪,只怕薛李姑姑不服,另有打算,而自己能做的,只有守着师妹了。
夜深了,几人都回了自己的屋子,屋里只剩下李檐与薛晓轮。薛晓轮忧心忡忡的道:“咱们这么做真的对吗?”
李檐道:“当年与她一起创下天月教的人是我们,她却因为个人私情将教主之位传与那十七岁的毛丫头,叫我怎不寒心?”
薛小轮道:“只是我瞧着,那徐敬章似乎要护着含雪。”
李檐冷道:“管他做甚!他再护着杨含雪,也不会拿我怎样!何况,我并未打算伤害杨含雪。”
薛小轮道:“那楠丰呢?”
李檐道:“他毕竟得叫咱们一声姑姑,哪里敢与我们抗衡?”
“但愿你是对的。”薛晓伦只好道,良久,又叮嘱道:“含雪是教主唯一的女儿,不论将来如何,你万万不可伤她一毫。”
李檐笑道:“我的好姐姐,你都说过多少次啦。你是看着她长大,我又何尝不是?这么些年,我什么事不是紧着她,护着她?只是这教主之位,偏偏是让不得的,将来我老了,她羽翼丰满了,我没有孩子,自然还是将教主之位传给她。”
薛晓轮微笑道:“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天月雪 密谋夺位
翌日清晨,天月教众教徒早早的前往主月,参加杨宸月的殡礼,一众教徒不了又是哀声嚎嚎。
魏光在这哀声中开馆验尸,却发现棺木中空空如也,竟没有教主的遗体。他大惊,奔去告诉李檐:“李右使,棺中无人!”
“你说什么?”李檐不可置信道,心中莫名惊惧。随即镇定,小声吩咐道:“赶紧盖棺,不得走路风声。”
一众教徒跟随前面的棺木,走走停停,最终在天月教后山是一片空地停下,那里已挖出一个墓地,是杨宸月生前自己所选的地方。一众教徒跪下哀哭,看着棺木下葬,谁又能想到,棺木中已没有了杨宸月本人!
李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的脸上哀愁戚戚,心中却忐忑万分,难道教主竟没有死?不,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闭上双眼,亲眼看见她的尸身被放入棺木中。她定是死了,难道竟有人偷走她的尸身?她不敢想下去。
待杨宸月下葬,有教徒高喊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教不可一日无主。先教主下葬了,咱们天月教该立个新教主便是!”说话的是李檐的另一心腹张广,他此时说这番话,自是受李檐指使。
李檐道:“教主弥留之际,已将教主之位传与杨含雪。”
魏光道:“杨师妹年纪尚小,连教主的出殡之礼都不能主持,哪里能担任我们天月教的教主!”
杨含雪和聂楠丰听了这话,相视一眼,齐齐朝魏光望去。
很快便有其他教徒高声附和道:“是啊,杨师姐年纪小,无法担此重任。”
又有人道:“依我看,放眼天月教,没有谁的资历可与薛李二位长老相比,该由薛长老和李长老之中选出一位教主才是!”
“含雪……”李檐望向她道。
杨含雪看向李姑姑,她虽万般掩饰,却藏不住眼里的雀跃期待。看着曾经亲如兄弟姐妹的教徒们,他们一个个要求李姑姑任教主,杨含雪知道,这般情形,自己恐怕不愿意也只得愿意了,因此依从道:“他们说的对,我确实无法胜任教主之位。”
李檐复看向薛晓轮,只听薛晓轮道:“我素来软弱,担任教主之位者该由有魄力之人担当,还是请李右使担任新一届教主罢!”
李檐谦虚道:“哪里哪里。”
哪知众教徒竟已跪下请求道:“请李右使担任教主之位!”
人数大半,原先站着的小部分人亦跪下道:“请李右使担任教主之位!”
杨含雪与聂楠丰见此状,怔怔的看着众人,他们此时哪里想到,这正是李檐安排的一场好戏。
李檐走到杨含雪身旁,对众人道:“含雪才是我们先教主选的新教主。”
她看着杨含雪,见她不语,看了一眼薛晓轮,薛晓轮对杨含雪道:“你年纪尚小,大伙儿的呼声你也看见了,不如让李姑姑先替你将天月教管着,待你大了些,再将这教主之位还于你。”
杨含雪浑身颤抖,怎会不知自己被算计,偏偏这二人竟是自己从小信任的二位姑姑,还有教中众徒,本以为与他们都要深厚情分,不曾想此时竟无人为自己说一句话。
倒是聂楠丰道:“姑姑一心为含雪着想,含雪自是感激不尽。”他推了推杨含雪,道:“还不快谢谢李姑姑。”
杨含雪看着聂楠丰,只见他眼神坚定,告诉她如此做不容置疑。杨含雪知师兄定然是为自己,因道:“都听李姑姑和薛姑姑的。”
及至下山,聂难道与杨含雪故意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此时离人群较远,聂楠丰道:“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不得不如此。”
杨含雪问道:“师兄,你说李姑姑是故意与我抢教主之位吗?”
“自然是。”聂楠丰斩钉截铁道,他看了师妹一眼,“咱们现在武功不如她,无法与她抗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听得师兄说武功不如她,杨含雪想起师傅告诉自己“月香烟”秘笈的所藏之地,想必李姑姑是决计不知道的。又听聂楠丰道:“眼下咱们最重要的,是自保。”
杨含雪心中一惊,正色道:“你是说,李姑姑会杀了我们?”
聂楠丰道:“我还不知道,只是天月教有你在,她这教主之位自然坐的不安稳。她欲如何做,只看她是念着情分重要还是教主之位重要了。”
杨含雪想起回来路上被刺杀一事,心中已约莫知道是李檐所为,不由惊惧交加。不想师兄为自己担心,只是说道:“她既能与我抢教主之位,自是教主之位比情分重要。”
二人相视一眼,聂楠丰明白,杨含雪这话道出了事情玄机,李檐既不顾一切的要登上教主之位,又怎会念着旧情饶过杨含雪,令自己教主之位坐不安稳?因对她道:“眼下你不能露出半点不满她夺你教主之位的事,要表现的顺从她,信任她,感激她。懂吗?”
杨含雪道:“师父走后,这几日就如噩梦一般,薛姑姑李姑姑都是我平日敬爱之人,却如此待我。”
聂楠丰道:“人性如此,谁又能知道她们心里到底想什么呢?”
杨含雪想起那日路过徐伯伯的住处,瞧见他与李檐之事,不便告诉师兄,只是问道:“徐伯伯会站在我们这边吗?”
聂楠丰道:“徐伯伯对师父情深义重,应该会保护我们的。”
“是吗?他对师父情深义重?”杨含雪看向聂楠丰,差点就将那日所见告诉他。
“是呀。”只听聂楠丰回答道,“徐伯伯原先是师父的师兄,为了师父,才追随她来到天月教。”他看着杨含雪,“或许,就像我对你这样。”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说到像他待自己一般,杨含雪想起那日石园所见,倒真与徐伯伯如出一辙,便不再接师兄的话。
杨含雪想起师父,这么多年,竟不知她师从何派,那日在武林大会上,并未见哪一派的武功与天月教相似,师父和徐伯伯,也从来没有提过。只是师父和徐伯伯武功修为都极高,想必不会是一般的小门小派,只恨平日里没有勤加习武,师父告知自己“月香烟”秘笈时又不曾真正上心,才会落得如此任人欺凌的下场,不仅自己惨淡,也害师父遗愿不能推行,心中烦恼万分。
或许只有去主月将秘笈拿出,练成绝世武功,方能与李姑姑抗衡,继承师父意愿,光大天月教。只是如今主月早已被李檐封锁,要进去谈何容易?
天月雪 主月议事
这日杨含雪正在屋中整理发髻,来了教徒道:“杨师姐,教主请您去主月一趟。”
杨含雪恐是索要秘笈之事,警惕道:“是有何事?只我一人吗?”
那教徒道:“小的也不清楚是何事,只是除您之外,还有薛长老,徐长老,聂大师兄,都去。”
杨含雪这才放宽了心,微笑道:“知道了,我这便去。”
到了主月,薛姑姑、徐伯伯、聂楠丰,和李姑姑的亲信张广,魏光,钟弥,侯耀等人已经到了,他们依次坐在两边的座位上,李姑姑则坐在大堂最前的宝座上。
杨含雪入了自己的位置,听李檐道:“这是我第一次召你们来主月议事,人来齐了,我很高兴。”见众人见她多有畏惧之感,李檐满意道:“今日我召你们来主月,是有一件事想要商议。”
徐敬章道:“这主月自先教主逝世后,便日日有人看守,除了李教主谁也不能进入。如今李教主召我们前来主月,想必是有要事了?”
李檐道:“先教主去世,天月教再无往日的威风,在座所有人武功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及先教主“月香烟”的哪怕一门绝技。我只是担心,长此以往,武林中人看出我们弱势,打我们天月教的主意。”她旋即看向杨含雪,问道:“先教主将教主之位传与你,难道不曾将月香烟三门功夫传与你?”
杨含雪镇定道:“师傅走的突然,并未传我功夫。”
李檐盯着杨含雪,只见她面无异色,不像在说谎,倒也是,杨宸月若传了她武功,她又怎会容忍自己轻易夺了她教主之位?
何况平日里见二人并无许多独处的时间,这样想着,她撇过头,故作忧愁道:“我日夜忧虑,唯恐天月教在我的手里出了什么乱子,你们且说说,如今我们没了教主的立派武功,该如何保护天月教?”
薛晓轮道:“教主眼光长远,我等竟未思及此处。”
李檐道:“各位都知道,天月教早年树敌颇多,依我看,与其等待他人来犯我,不如尽早寻找依靠。”
徐敬章看出她早有法子,问道:“教主是何打算?”
李檐道:“陆安新任武林盟主,此时定不想多结仇家,咱们何不向他示好?武林中人见天月教得到了陆遥山庄的庇佑,自是不敢轻易造次。”
听闻要像陆安示好,聂楠丰忍不住反对道:“陆安与师父的死一定脱不了干系,怎能与他示好?”
杨含雪亦道:“师傅一向不喜陆遥山庄,如今却要寻求他的庇佑,此番作为,师傅泉下有知恐怕不能瞑目。便是武林中人知道了,恐怕也会取笑我们天月教。”
李檐见二人言辞激烈,心中隐隐不悦,凌厉道:“当初先教主在时天月教有月香烟护体,如今天月教没有一人会月香烟中任何一门绝技,怎能同往日比?”
杨含雪道:“不管怎样,一门一派胜在气节,天月教定不可对陆遥山庄卑躬屈膝。”
李檐气的拍向椅子扶手,怒道:“我看你是故意与我作对!”
杨含雪还欲说话,却见薛姑姑朝自己递了个颜色,示意不要说了,众人见教主发怒,都不敢再说话。
只见李檐缓了口气,似是抑制着怒气,冷道:“我意已决,要与陆遥山庄修好,择日便邀请陆盟主来我天月教做客。”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主月,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徐敬章道:“她哪是与我们商议,分明早已作了决定。”
薛小轮道:可当年杨教主在时也是这副做派,因而也说不得什么。”
杨含雪看着李檐离开的背影,连保护师傅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法保护,不由难过。
薛晓轮见她伤心,安慰道:“你李姑姑说的也有道理,示好陆遥山庄虽面子上过不去,可是早年天月教树敌颇多,与其等人来犯我,不如先寻求保护。”
杨含雪抬眼看向徐敬章,徐爷爷此时也看着她,可是若执意反对李檐,只怕李檐认定自己站在杨含雪那边,反而加快处置杨含雪。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暗暗保护含雪,任她示好不示好谁,都是小事。
李檐离开了,很快薛晓轮、魏光等人也走了,大堂里只剩下杨含雪和师兄二人。
杨含雪看向主月的内室,这段日子自己一直想进入内室将师父那三本秘笈取出,可惜人多眼杂,总无机会。如今自己主月的大殿上,离那密室如此之近,真想潜进去,拿出秘笈,待我练得月香烟,哪里还惧李檐?
“含雪,还不走?”身旁的聂楠丰问道。
杨含雪道:“我站在这儿,便想起师傅还在之时,实是舍不得走。”说的是真话,虽在思量秘笈之事,可站在主月里,脑海里总想起师傅的点点滴滴,莫名难过。
她看着聂楠丰,若告诉师兄秘笈之事,取出它不是轻易许多么?又想及师傅嘱咐自己任何人都不得说,终是忍了下来。
此时门外进来了看守的弟子,小心翼翼提醒道:“师兄,师姐,教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在主月逗留。”
杨含雪故意道:“教主又不住在主月,何苦将主月看得这么严?”她看着那弟子,又看看聂楠丰,瞧他们知不知道密室一事。
却听那弟子道:“或是教主怀念先教主罢。”
杨含雪轻蔑一笑,她怎会怀念师傅?只是看那弟子不知密室一事,猜李檐亦只是怀疑秘笈在主月内,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早将那秘笈拿走了,何苦如此周章?虽如此想着,还是对那弟子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先出去了。”
出了主月,倒是聂楠丰问道:“要说李教主怀念师傅,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信,她如此看守主月,难道主月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杨含雪道:“那谁又能知晓。只是李姑姑任教主名不正言不顺,竟愿卑躬屈膝去讨好陆遥山庄,实是叫我看不起。”
聂楠丰小声道:“这里都是李姑姑的人,师妹小声些!”
杨含雪便不再言语,二人静静回去自己是屋子,各有心事。
天月雪 天月邀约
却说这日陆安正与家人一同用餐,自他当了盟主,与家人一同用餐的机会渐少,此次知他回来,黄小蝶特地将一众孩子徒弟一同叫来,除陆小蒙、陆一林、陆普节、段鸿、谢志侠、陆岩外,还有武林大会之后便一直在陆遥山住着的黄诗诗与廖申崖。
那廖申崖原本是要回无崖山的,可是他师傅廖无尘知他受了伤被陆安所救后,特地令他跟随陆安学习侠义之风范,实则也替他瞧瞧陆安是否能当盟主重任,陆遥山庄自是拿他当贵客。
那黄诗诗本可以与大伯和爹爹一同回灵烟湖,偏生孝心泛滥,说是许久不见姑姑,要留在陆遥山庄多陪陪黄小蝶,实则是爱慕陆一林,只盼一直在他身边。
一屋子人正兴致盎然的等待开饭,只见向义进来对陆安道:“盟主,您的信。”
“我的信?”陆安疑惑,当下拆开信。
众人望着他,终是黄小蝶关切地问道:“老爷,可是又有事了?”她原是想知武林又发生何事,开了口,却叫陆安以为她在关心自己,担心他不吃这饭便又走了。
陆安因笑道:“没有大事,不过是天月教教主,竟邀请我去天月教做客。”
“天月教教主?”陆一林诧异,那不是杨含雪么。
陆安皱了皱眉头,问道:“一林,你这么大反应做甚。”
众人皆看向陆一林,陆一林只好道:“那杨宸月与爹比武时被废武功,自刎而死,想那天月教教主该恨透了爹才是,怎的好邀请爹去天月教作客?未好生奇怪。”
陆安回忆起当日之事,道:“当日杨宸月的武功并非我所废,只是看这信上所言,倒像是真心邀请。”
黄小蝶笑道:“若是真心邀请,这天月教如今倒是好心性。”虽是赞美,语气中倒多了些胜利者的嘲讽意味,“当年天月教与陆遥山庄水火不相容,如今换了教主,便主动向我陆山庄示好,当真是奇事一桩。”
倒是陆小蒙问道:“爹,那您去吗?”
陆安道:“去,当然要去。”他看向众人,“我初任盟主,天月教教主邀请,我哪有不去的道理,顺便也探探天月教的虚实,若能将天月教至麾下,对陆遥山庄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陆一林道:“天月教的前任教主毕竟是与爹比武时身死,此次去天月教,不知是福是祸,为了爹的安全,孩儿愿跟随前往。”
陆小蒙跟着道:“我也要去。”
黄诗诗自那日见陆一林对那天月女弟子多有相让,便一直心中疑惑,因道:“我也想随姑父去见识一番。”
廖申崖亦请求道:“早闻天月教神秘莫测,如今有这难得的机会,我也想随陆盟主去一趟。”
陆安见众人雀跃欲去,心想自己若一人赴约,未显单薄,他笑着一一应允,“好,去,都去。”
黄小蝶想起自己心中的那位故人,只知他素在天月教,武林大会时远远也未瞧他几眼,她温柔的看向陆安,“这些孩子都去,我也想去了呢。”
陆安的眼中有一瞬的静止,只在众人都没发现的刹那,旋即笑道:“好,咱们一同去。”
谢志侠笑道:“你们便那么想去?我那日去救陆一林,却觉天月教不过尔尔,你们且去,我留在庄中。”
段鸿道:“我也留在庄里。”
当下定了人数,陆安、黄小蝶、陆小蒙、陆一林、黄诗诗、廖申崖六人一同前去天月教。
天月雪 盟主来访
九月初十这日上午,陆安一行依着李檐的邀约,骑马到了天月教。及至天月山脚下,陆安抬眼望着郁郁葱葱的山脉,果然是个好地方,他下了马道:“前面便是天月教了。”
廖申崖看向山腰上稀稀落落的房屋,与陆遥山庄自是不能比,却比无崖山要气派许多。想及那日在衡山派交手的女弟子,原来这便是她的家园,此时他并不知天月教易主之事,只当天月教教主是那杨含雪。
一行人上了山,快至天月教,只见天月教数百教徒在大门前迎接道:“恭迎陆盟主!”陆安笑道:“这天月教当真是用心了呀!”
又往前走了几步,只见一行人出门迎接,原是李檐率薛晓轮、杨含雪、聂楠丰等人带着众教徒出来迎接。一见着陆安,李檐上前道:“陆盟主,我们一早便在这儿等候,您路途幸苦了。”说着请陆安一行人朝里走去。
陆安微笑道:“劳李教主心了。”
此时陆一林和廖申崖相视一眼,天月教前任教主不是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杨含雪么,怎的却是这李教主?虽有疑问,却依旧跟随陆安的脚步朝里走去。
陆一林走到杨含雪身边时,见她闷闷不乐的,似乎为何事置气,无奈此时人多,也不好与她说上几句话,只得继续朝里走去。
杨含雪见了陆一林,心间自是一番情意,只是邀请陆遥山庄已不合她意,竟又令教中各弟子前来相迎,实在是辱没了天月教的气节。虽如此想,却只得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一番怒气藏在心里,自是脸色不好。
李檐一行人领着陆安一行人,由天月教大门向东走去,各个景色一一向陆安道来,才走了一会儿,到了主月,李檐道:“这是主月,平日里教中有何事务,都在这儿商议。”
一行人继续向北,说说笑笑,仿佛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李檐笑道:“这是咱们天月弟子训练武功之地。”
陆安看着那练武之地,笑问道:“天月教的月香烟功夫闻名江湖,不知李教主习的怎么样了?”
李檐看出陆安想探探她的虚实,哪里肯被人知自己并未习得天月教的上乘功夫,故作谦虚道:“习是习了些,只是怎样都没有我们先教主杨教主习的透。”
陆安:“不知之前关押一林所在何地?我想去看看。”
李檐的脸色魏变,终是笑道:“您是说虎穴呢,这边请。”
天月教众人随同前往虎穴,都看出来即便此时万分示好,当日逮捕陆遥山庄长子是真,岂是轻易一笔勾销之事?今日主动示好,当真让陆遥山庄小瞧了天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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