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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月夕夕
“杨教主,杨教主,你心里就只有杨教主,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李檐数落着。
徐敬章道:“杨教主,她已经够苦了,如今她都不在了,你何苦还为难杨含雪?”
“她苦?”李檐哈哈大笑,“她有什么苦?她有至亲,有地位,有绝世武功,甚至,有你的心,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有什么苦?不过是你心疼她,所以她哪怕一点点苦,你都觉得是极苦的。”
徐敬章见她越说越没有条理,杨含雪还在身后,不想她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对李檐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伤害杨含雪,你若想伤害她,除非先杀了我。”
李檐道:“徐敬章,你真傻。你在杨宸月那得到了什么,值得你这般护着杨含雪?”
徐敬章语气坚硬道:“李檐,不要再说了。”回头对杨含雪道,“你先回屋,徐伯伯待会儿来看你。”
李檐见徐敬章如此坚决,自己武功又在他之下,虚耗下去只能杀了自己威风,便对徐敬章道:“今日我便给你面子。”说罢,她跃之屋下,心中愤懑却奈何不得徐敬章,只好怒气冲冲吩咐下面的人,“回去!”
一众人等终于离开,杨含雪回到屋子,四处一片狼藉,当初师父在时,谁敢如此对我?今日幸好有徐伯伯相救,明日呢,后日呢?徐伯伯毕竟不能时刻保护我。想着想着,心中悲愤,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天月教。
徐敬章守了她片刻,帮她拾屋子,杨含雪问道:“徐伯伯,你今日怎么知道来救我?”
徐敬章道:“我离你这儿太远,自然不知这儿的情形,是你师兄去我那通知我的。”
“师兄?”杨含雪恍然。
徐敬章语重心长道:“你李姑姑性情变成这样,是我们都不曾想到的,薛晓轮也站在她那边,徐伯伯也拿她们没办法,含雪,你便记得,凡事多忍耐,到了一定时机,徐伯伯必然为你谋略。”
杨含雪道:“徐伯伯武功在李檐之上,为什么拿她没办法?”说罢,看着徐伯伯,徐伯伯并不知,她早就知道了他和李檐的关系。
徐敬章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
“我已经长大了。”杨含雪道。
徐敬章道:“或许你只有到了我这个年岁,才会明白,有时候,人是很复杂的东西。你李姑姑虽然近来做错事,却也有很善良的一面,或许她只是暂时被猪油蒙了心,过些时日自会好的。”
“徐伯伯就是不想为含雪做主。”杨含雪道。
徐敬章叹气道:“我若冒然,只怕你李姑姑要恨我一辈子。不如咱们先等待些时日,她若还敢过分,我一定不放过她。”
“徐伯伯很怕李姑姑恨你吗?”杨含雪问。
徐敬章凝噎,看着杨含雪,竟不知再如何答,好在看见聂楠丰来了,他招呼道:“楠丰,你来了,快陪陪你师妹。”
杨含雪看向师兄,如受伤的小猫叫人心怜,聂楠丰心里一紧,目光深邃看着她,隔着距离,杨含雪却也感受到他的心疼。
徐敬章放下手中的活,对聂楠丰道:“楠丰,你好生安慰安慰含雪,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
二人送了徐敬章,待他走远,杨含雪冷静的对聂楠丰道:“我今晚就要走。”
“好。”聂楠丰坚定答道。
二人相视一眼,天涯海角,有你为伴,便处处是家。





天月雪 逃离天月
既已决定,二人片刻也不耽搁,当晚便拾好包袱。聂楠丰寻来曾经下山用过的马车,令杨含雪躲在车里,自己驾着马车。如今杨含雪与教主不和之势益升,教中之人若看见了她,难猜疑,聂楠丰从未与李檐发生过正面冲突,行起事来倒容易许多。
守门之人见是聂楠丰,恭敬道:“大师兄!”
一路无人阻拦,当晚便离开了天月山,在山下的集市找了间客栈住下。
翌日,弟子禀报李檐时,她惊愕万分,万万没想到,杨含雪竟会离开天月教,在她眼里,杨含雪不过是个什么也没经历过的小丫头片子,除了天月教,她还能去哪儿?“她定是拿着秘笈跑了!”她怒不可遏。下令将守门之人各打五十大板,还不解恨,又将他们逐出天月教,心中怒气仍难平。
魏光见教主如此气愤,战战兢兢道:“他们昨晚才走,想必不会走的太远。”
李檐道:“都怪那徐敬章,不然昨日我已拿到了秘笈,偏偏我敌不过他,拿他没有法子!”
魏光道:“其实徐长老,还是站在教主您这边的,教主不必与他置气。”
“这话怎么说?”李檐问道。
魏光道:“恕属下冒犯,如若徐长老不心疼教主,教主便不可能登上这大位了,昨晚杨含雪那副样子了,他不也没拿教主怎么样嘛。”
“哼。”李檐道:“这些年在他身上花的功夫,难道是没用的么。”
魏光接着道:“其实教主不必忧虑,他们昨晚才走,想必走的不远。”
李檐冷道:“我给你二十名弟子,务必找到两个孽徒。”
魏光昨日挨了杨含雪的内力,心有余悸,说道:“教主,我找到她又如何,她的武功比我高……”
“那便是你要想的办法。”李檐不耐烦道,定了定心神,又道:“其实,她回不回来倒是无所谓,你只用想法子,将那秘笈拿到手便好。”见魏光面有喜色,知道他也想打秘笈的主意,提醒道:“别忘了你的父母妻儿。”
魏光忙道:“这些年他们多亏了教主照顾,属下绝不会对教主有二心。”
“罢了,下去吧。”李檐道。看着魏光走远,想及他刚才所说徐敬章站在自己这边,嘴角泛出笑意,杨宸月,我要你所拥有的东西都成为我的。天月教是,徐敬章是,月香烟秘笈也是!
杨含雪,我一定要找到你。看来从前我真是小瞧了你,你竟敢离开天月教……或者,是聂楠丰为你出的主意吗?你们母女,为什么都这么幸运,总有人为你们鞍前马后……不,你们不会一直幸运的,她的眼里泛着阵阵冷光。想及魏光的话也有道理,他虽带二十名弟子出外寻找,可他们的武功远远不及聂楠丰和杨含雪,何况他若看见了月香烟秘笈,未必真的不动心。
必须还想其他办法,陆遥山庄,对,陆遥山庄,我上次已向他们示好,想必陆安已知道我归顺他的意图,以陆安那自居盟主的气性,我若向他求助,他必然帮我。再者,天下人都以为天月教的武功输了陆遥山庄,陆遥山庄若帮我,其他人定不敢觊觎这秘笈。
她如此想着,唤来侍女冬儿,叫她取来纸笔。




天月雪 追捕告示
陆遥山庄里,陆安正在园中看几个孩子练剑,陆一林的剑法飘逸却有力,他颇为欣赏,谢志侠勤恳用功,身子又比别人魁梧许多,是学武的好材料,陆普节、段鸿等人个个剑法妙,他不由满意的点头。
正看着,家丁向义来到他身旁,手中拿着一封信,恭敬地对陆安道:“盟主,天月教来信,说是有急事。”他显现出十分关心的样子,因着陆安素来只教他防身的功夫,而不曾真正教他陆遥山庄的武功剑法,他却多年觊觎,每有机会必对几人练功瞧上几眼。因担心陆安及各弟子有疑,因而强调是天月教有急事,自己这才入得园中。
陆一林闻言,停止练剑,“天月教”三字触动了他的神经,只见父亲接过信,微皱眉头道:“天月教又有何急事?”
陆一林来至父亲身旁,问道:“天月教有何急事?”
陆安道:“我瞧着你对天月教的事格外上心,怎么?是没忘了那天月教弟子,还是想报当日囚你之仇?”
原来那日陆一林已向他秉明对杨含雪的心意,只是陆一林的婚事,他早已有属意的人选,自然不愿意,陆一林也只好再等时机。
陆安将看完的信置于陆一林手中,道:“你自己看罢。”
陆一林看了信,惊道:“杨含雪和聂楠丰逃走,李教主要我们帮她追回?”他看着父亲道,“杨含雪与聂楠丰不是天月教弟子吗?怎的会逃走?”
陆安轻蔑一笑,“杨宸月将教主之位传与杨含雪,李檐要杀,却怕犯了众怒,如今杨含雪离开天月教,李檐应当高兴还来不及,如今却兴师动众的要找到她,只怕……”他看向陆一林,“杨含雪身上带着天月教的武功秘笈。”
陆一林听着杀,秘笈……如此危险,一心牵挂杨含雪的安危,也不管父亲怎么想,急忙问道:“那父亲,要帮她寻吗?”
“你说呢?”陆安看向陆一林,似是征询他的意见,又似乎在考量他。
陆一林道:“那日自天月教回来,孩儿便已向父亲提起向天月教提亲之事,若父亲那时答应,如今含雪也不会无路可走离开天月教。”
陆安道:“怎么,你是在埋怨我了?”
陆一林道:“孩儿不敢。只是父亲若问孩儿的意见,孩儿肯定是想立即去寻他们。何况李檐有心投靠我陆遥山庄,岂有拒绝的道理。”
陆安听了,若有所思,自当上武林盟主以来,江湖各派无不看着陆遥山庄的作为,甚至前些时日廖申崖作客于陆遥山庄,也是替他的师父廖无尘观察自己能否胜任武林盟主罢了。如若能当年为祸武林的天月教于麾下,自然令江湖各派刮目相看。因而道:“既然如此,我便给你四个弟子,务必找到他们。”他凑近陆一林的耳朵,“若能拿到天月教的武功秘笈,自是再好不过。”
陆一林惊道:“父亲也想得到天月教的武功秘笈?”
陆安皱眉道:“天月教的武功至阴至邪,我怎会觊觎,只是不能令别有用心的人学了去,将来为祸武林,岂不酿成大祸。”
陆一林心觉有理,若见了杨含雪,当劝她抛弃这至阴至邪的武功,跟着自己练陆遥山庄的武功为好。
向义在旁听着二人的对话,陆安凑在陆一林耳旁说的话他没听清楚,面露不解之色。
不过半日,附近集市上已被魏光等人贴满了寻找杨含雪和聂楠丰的告示,武林中人不解的,只当二人犯了教中什么事,清楚内情的,早已猜出杨含雪身上带有秘笈。
有人觊觎,也有人不屑。
廖申崖走在街上,看见满满的告示,心道:“天月教的人竟如此愚笨,如此大张旗鼓的找寻,不是告诉各派此时正是抢你天月教武功秘笈的最好时机吗。”如此想着,他转身前往郑记当铺。
郑记当铺的老板名曰郑康,常年替廖申崖做事。此时正值中午,当铺无事,屋中静悄悄的,不见一笔生意。
正算账间,看见廖申崖大摇大摆的走进,他热情招呼道:“廖公子,今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廖申崖径直坐下,问道:“还记得我的那把匕首吗?”说话间,郑康已递上一杯水给他。
郑康回答道:“公子最爱的那把匕首,在下自然是记得。”
廖申崖道:“我将它送了人,若有人来到这儿请求你的帮助,你便全心全意的帮助她。”
郑康问道:“公子不是素来不愿人知道你我二人的交集吗?”
廖申崖的眼里流露出温情,微笑道:“这个人不一样。”
郑康笑道:“想必是个女子罢?”
廖申崖斜睨他一眼,“记住我说的话,只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是……是。”郑康讪笑道。见廖申崖走出门去,问道:“公子这便走了么?
”廖申崖并不停止脚步,头也不回的道:“如若她真的来了,记得通知我!”
“好勒!”郑康看着廖申崖渐渐走远的背影应道。




天月雪 完颜文
一汪清澈的溪水,倒映两岸的屋舍。一伙金兵用聂楠丰与杨含雪听不懂的语言,对几个小商贩凶神恶煞。小商贩视金兵如洪水猛兽,哪里敢得罪,一个劲的赔笑讨好。杨含雪欲上前不平聂楠丰拉住她,“别冲动,如今四处都有寻咱们的人。”
杨含雪只好按捺不满,嘟嚷道:“这些金兵实在是太过分了。”
聂楠丰道:“兴,百姓苦;亡,亦百姓苦,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杨含雪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待我学好月香烟,一定要壮大天月教,与金兵抗衡。”
聂楠丰打趣笑道:“好好好,未来的女英雄!还是说说,眼下咱们该去哪儿呢?”
“去陆遥山庄吧?陆一林定会保护我们的。”杨含雪道。
聂楠丰道:“你别忘了,陆遥山庄可不是陆一林当家做主,陆安定会将我们交给李檐,以服天月教。”见杨含雪面露疑色,接着道:“虽然师父不在了,可是你若真去陆遥山庄,也该是陆一林三媒六聘娶你之后,而不是现在这般。”
杨含雪知道聂楠丰说她有身孕一事,只好道:“师兄比我想的周到。”
聂楠丰道:“天地之大,四海为家。其实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创一个天月教又有何不可。”
杨含雪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怎么可能重塑师父的成功呢。”说着,摸到袖中的匕首,想起廖申崖的话,对聂楠丰道:“师兄,我想起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哪里?”聂楠丰问。
“郑记当铺。”杨含雪道。
“郑记当铺?”聂楠丰不曾听说这里,更不知杨含雪何时与这郑记当铺有联络。杨含雪看出聂楠丰的疑惑,微笑道:“便是那日廖申崖给我匕首之时,告诉我有难时可去那里。”
聂楠丰道:“想不到廖申崖竟如此好心。”
杨含雪道:“难道师兄不觉得,那廖申崖的眉眼之间与你有些相像吗?”
“和我相像?”聂楠丰温柔的笑道,“怕是你因着信任他便想着与我相像罢,我倒没发现。”
杨含雪打趣道:“见他第一眼我便觉他似乎见过,后来越看才越觉与师兄你有几分相似,师兄曾有个走失的弟弟,莫不就是他了。”
虽是玩笑话,聂楠丰却放在了心上,“我的弟弟……”他想起记忆深处那个衣角总是脏的,跟着自己四处受苦的弟弟,他总是吃不饱穿不暖,却在一次跟随自己入集市讨饭时走散。这么多年,每次想起,心中便愧疚不已,细想廖申崖,竟回忆不出他的样子。
杨含雪见师兄出神,知是提了他的伤心事,心中难过,便对他笑道:“我们尚不知那郑记当铺在哪,街上贴满了我们画像的告示,如何去寻?”
聂楠丰回过神来,“那告示说悬赏一百两银子寻得我们,不知多少商贩正四处瞧着想发一笔横财呢。含雪,你怕吗?”
杨含雪道:“师傅在世时一切节俭用度,如今李姑姑只为寻得我们便要出百两银子,当真是奢侈。”
聂楠丰失声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教里的那点家当呢。”
二人相视一笑,全然忘却了眼前的苦恼。
依着二人的计策,他们乔装打扮成庄稼人,弯腰行走在集市上,人们看了,只当作是寻常人家,并不愿多看一眼。
他们边问路边寻郑记当铺,每当人们起了疑惑,聂楠丰就咳嗽不止的用那听似老迈的声音道:“我患了重疾,要去当铺当点银子治疾。”人们避之唯恐不及,这样问着,终于到了郑记当铺。这当铺处于闹市中,大门两侧也贴着找寻聂扬二人的告示。
进得院中,却觉清净了不少,所谓闹中取静,大概也便如此了。
郑康坐在屋中,用热情的声音招呼道:“二位有何贵干?”他瞧着两人似乎是寻常庄稼人,想必拿不出什么好的宝贝,因此虽招呼,却并不离开自己的椅子。
杨含雪见四处除了他无二人,问道:“你可是郑记当铺的老板?”
郑康道:“正是在下。”
杨含雪拿出那日廖申崖给的匕首,晃在郑康眼前,问道:“你可识得这个?”
郑康见了玉佩,腾的站起来,笑道:“识得,识得。”他仔细打量二人,问道:“你们,是廖公子的贵客?”
聂楠丰道:“怎么,看我们不像?”心中正满意于自己的装扮成功,却听那郑康道:“哪里哪里,一看就是贵人。”
杨含雪看着郑康,他看上去三四十岁,身材臃肿,眼里却透着明,不知该不该相信此人。因问道:“你与廖申崖什么关系?”
郑康少听人叫起廖公子的大名,虽不知这二人什么来路,却决计是不敢怠慢的,因而不敢说假话,只道:“我与廖公子什么关系,姑娘还请问廖公子。如若他告诉姑娘,姑娘便知道了,如若他不告诉,在下也不敢奉告。”
虽不相告,杨含雪却不生气,与聂楠丰相视一眼,二人都觉此人严实信得过。
聂楠丰看着郑康道:“实话告诉你,我们便是你门前所贴告示找寻之人,如今我和我师妹需要一个严密,不被人打扰的住处,不知能否安排?”
郑康笑道:“能安排,当然能安排。”
打量着眼前这为面目如画的美人,只怕她便是廖公子放在心上的人了,必须好好招待。




天月雪 郑记当铺
郑康将当铺交给小厮陈福看管,领着二人前往他的庄园。因山路崎岖,几人并未骑马,只徒步行走。穿过一座山,眼前是一条小河,河水很浅,上有几个大石,石头露出水面,供人过河去往对面。
聂楠丰和杨含雪是习武之人,走了半晌并不觉累。倒是郑康,他身材臃肿,平时也鲜少锻炼,此时已累的不行,喘着粗气叫嚷道:“不行了,我得歇歇。”
聂杨二人微笑着相视一眼,自是依他。几人在河边坐了下来,河水清澈,山中的气息扑面而来,直教人神清气爽。杨含雪问郑康道:“还有多远?”
郑康指着不远处的山峰道:“喏,就是那儿了。”
杨含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腰上隐隐有屋宇的痕迹,若不仔细看,真叫人瞧不见它,山中的氤氲笼罩着它,竟如空中楼阁。笑道:“郑老板好雅兴,竟想得到在此处兴建屋舍,当真如仙境一般。”
郑康笑道:“那是当年我父亲动用千两银子修建的,自然与普通屋舍不同。”
聂楠丰赞道:“郑前辈好雅兴!”
郑康道:“我父亲曾有避世年头,原打算在这儿找个清净之地,可惜被我奶奶发现,自是不依。这房子,便空置在这儿了。”
聂楠丰敬佩道:“想必令堂定是修为极深之人。”
及至庄园,郑康停下对他们道:“便是这儿了。”打开大门,几人进入院子,院子不大,却长满了杂草,似是久无人居住。杨含雪问道:“这里一直没有人住么?”
郑康笑道:“是呢,自这屋子盖好,你们可是入住的第一人。”
杨含雪看向聂楠丰,心中喜爱。再朝里走去,是一幢两层高的阁楼,进入阁楼,虽久无人居住,还是依稀可见阁楼的致,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皆是上好的东西。
屋中装饰致雅观,想必郑康的父亲花了不少心思。
几人上了二楼,郑康道:“二楼有五个房间,你们可任意挑选作为自己的卧室。”
聂杨二人分别选中了两间相邻的卧室。几人一同将屋子打扫一番,郑康才大汗淋漓道:“你们且在这住着,饭食我会差人送来,若无事,我便告辞了。”
“哎……”聂楠丰想起杨含雪如今有孕在身,叫住他道:“我们的饮食以清淡为主,不可……”正说着,他感到杨含雪正看着他,他转头朝杨含雪望去,她果然看着自己,以至于他不知道剩下的话还要不要说下去。
“不可什么?”郑康问道。
杨含雪心道,若在这儿久留,有孕之事怕是想瞒郑老板也不能,因道:“饮食宜于孕妇即可。”
郑康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含雪,又看向聂楠丰,又想起廖申崖,摸不清几人关系,因而善意的笑了起来,“好好好,我明白了。”
“不是……”聂楠丰见他误会了孩子是自己的,因想解释。
却被杨含雪的话打断,“我告诉郑老板是出于对您的信任,还望郑老板不要告知他人。”
“这个……”郑康面有难色,“其他人还好说,只是若廖公子问起……我没对他说过谎啊。”
杨含雪想着廖申崖也可信任,知道了也无妨,微笑道:“可以除去他。”
郑康脸上的难色立马消失,笑着说道:“杨姑娘放心,除了廖公子,其他人我一概不会说。”
待郑康离开,聂楠丰急道:“你还未成婚,有孕之事怎能轻易让他人知晓?”
杨含雪道:“我们若久留此地,必定瞒不了他。何况,他也答应了保密。”
聂楠丰不解,“你便那么信任他?”
杨含雪道:“我并非信任他,只是信廖申崖的人,我也不知怎的,对廖申崖有奇怪的信任。”
聂楠丰打趣笑道:“莫非如你所说,廖申崖眉眼间与我相像?”
杨含雪扑哧一笑,望向聂楠丰,想及他的细心,向他道谢道:“谢谢师兄,总是想着我,我还没想到,倒是师兄先记起了饮食。”
“何时对我也要说谢。”聂楠丰道。二人又拾一番,方才各自回屋歇息。




天月雪 潜府
且说郑康接待了聂杨二人,立即将此事告知了廖申崖。二人在山间相对而座,面前是黄石砌成的小桌。廖申崖品一口清茶,问道:“她对那住所还满意吗?”
郑康道:“那是我父亲心心念念想的地方,还无人住过,她看上去十分喜欢。”
听得杨含雪喜欢,廖申崖脸上隐隐露出笑意。
郑康见他如此,想及杨含雪有身孕之事,终是开口道:“廖公子,有一件事,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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