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天月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月夕夕
“什么事?”廖申崖问道。
郑康道:“那杨姑娘,已经有了她师兄的孩子。”
“孩子?”廖申崖并不相信,“你刚刚也说了,他们一人选了一间屋子。”
郑康道:“或许刚开始只是不想我知道,到我走的时候,他们嘱咐我,饮食要益于孕妇。”
廖申崖眯起了眼,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杨含雪有了身孕……”他知郑康不会骗他,心思莫名下沉。
“是呢。”郑康道,“她还嘱咐我不可对他人讲,但大概知我瞒不了你,允许我告诉你。”
廖申崖微微沉思,抬眼看着郑康,说道:“我知道了。”见天色已晚,吩咐道,:“你赶紧回去,为他们准备好晚餐吧。”
“哎。”郑康答应着下了山。
夜幕渐渐降临,冬天的夜总黑的有些早。虽然郑老板说令小厮送来饭食,聂楠丰恐杨含雪经不了饿,仍去山间摘了些果子令她充饥。将果子送去她的房间,看着她高兴的吃着,他笑道:“我去附近瞧了一圈,这山里呀,什么都有,屋后还有一个小池塘,我们可以抓鱼吃。”
杨含雪道:“这么说,我们本可以不令郑老板的人送吃的来?”
聂楠丰笑道:“那也不行,光吃这些果子,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他这般为自己考虑,杨含雪心中微暖,又想及若不是他陪着自己逃出天月教,这一路不知有多辛苦呢。她从怀中拿出自己的三本武功秘笈,递给聂楠丰,“师兄,这月香烟的秘笈,我还是想与你一起学。”
聂楠丰并不伸手接,说道:“师傅给你的东西,怎能轻易给其他人?师兄上次不会要,这次更不会要,以后也永远不要。”
杨含雪道:“可是师兄,你又不是外人。”
聂楠丰道:“师傅既只给了你没有给我,必然有她不给我的理由,你快回吧。”见杨含雪没有回的意思,他接着道:“师兄能够在你身边照看你,已是很开心了,你好好养好身子,对我而言比什么都好。”
见杨含雪痴痴望着他,他又正色道:“记住,这秘笈是师父一生的心血,以后在谁面前都不能拿出来。”
“师兄也不能给么?”杨含雪道。
聂楠丰道:“不能。”他看着杨含雪,语气软了下来,“师父一定只想给你,不愿他人见了去。”
杨含雪道:“我和师兄同为师父的关门弟子,我的武功修为并不及师兄,有时候想不通,师父为什么……”
“傻瓜,想什么呢。”聂楠丰望着她,打断她的话。
杨含雪旋即问道:“师兄,你是不是对师傅有很深的感情?”
“那是自然。”聂楠丰接口道。
“那……”杨含雪问,“我们同是师傅的弟子,师父只……”
聂楠丰道:“你是想问为何待你更好些,想知道我会不会不高兴?”他总能看透她的心思。
“是。”杨含雪望着他认真点头,“我害怕师兄难过。”
聂楠丰笑了笑,说道:“你和我不一样,于我而言,师傅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至于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从不去觊觎。”
“我和你不一样?”杨含雪不解道,“我们都是师傅的徒儿啊,何况,师兄比我更有天资。”
聂楠丰看着她微微闪动的眸子,她是师父的女儿,这是他有一次偷听薛李二位姑姑说话时得知的。况他早就察觉出了师父待她的不同,他想起在他九岁那年,他问师傅,“她是你的女儿吗?”的时候,师父的犹豫。
即便未偷听两位姑姑的对话,他也能猜出的吧。只是此时,师父刚过世不久,如果此时告诉她师傅是她的娘亲,只怕她更要伤心欲绝了。因此只道:“是啊,虽我们同是师傅的弟子,可师父喜欢女孩儿,不喜欢男孩,你没发现吗?”
“因为我是女孩儿?”杨含雪半信半疑道。
聂楠丰笑道:“是呀,从小师父便待你好,我早就习惯了。再说了,我也宁愿师父待你好,这样,我便能少为你担些心了。”
杨含雪看向聂楠丰,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师兄,你待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她道。
“你最好的回报,便是养好身子,每天开开心心的,师兄就高兴。”聂楠丰道。





天月雪 审问金人
小厮送饭来时已是戌时,聂楠丰与杨含雪正在屋内生火取暖,听得有人敲门,猜是送饭的来了,聂楠丰起身,出了屋子,来到院子,将门打开。只见门外是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全然不是郑康口中小厮陈福的样子。聂楠丰心中迟疑,问道:“你是?”
那青年将手中的饭盒提了提,示意自己是来送饭的。
“你不会说话?”聂楠丰问。“呃,呃。”那人比划着,承认聂楠丰的猜测。
屋里的杨含雪来到聂楠丰身边,问道:“是送饭的吗?”
聂楠丰转头回答,“是的。”
趁着这个间隙,那青年透过门缝看了杨含雪一眼,聂楠丰转过头时碰巧看到他的眼神,令他生出几分怀疑,本欲请他进屋坐坐的念头亦随之打消,他接过饭盒,只问道:“这么晚了,你回去方便么?”
那青年“呃呃”的点头,意思是自己很方便。
聂楠丰礼节性的笑道:“那便不送你了。”
那青年还想透过门缝再看杨含雪一眼,又遇上聂楠丰探究的眼神,恐他生疑,只得讪讪的离开。
聂楠丰将饭盒拿到杨含雪跟前,才一打开,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原是孕妇最补的鸡汤。
杨含雪舀了一勺鸡汤,赞道:“这郑老板倒真是有心了。”
“慢着。”聂楠丰阻止道,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放在杨含雪的勺子中,银针并未有变化。
杨含雪道:“汤没问题。”又看向聂楠丰,“师兄是不是过于小心了?”
聂楠丰道:“我只是觉得刚刚那人十分古怪。”
“怎么古怪?”杨含雪因并未看清那人的面貌,问道。
“说不上来。”聂楠丰道,“这鸡汤看上去像是刚起锅的,而这儿离郑记当铺少说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这饭盒亦没有不同之处,怎的此时鸡汤还冒着刚起锅的烟气呢。”
杨含雪看着眼前的鸡汤,点点头道:“师兄说的有理。”
聂楠丰继续道:“还有刚才那送饭的青年,他是哑巴,看上去书生模样,却敢这么晚一个人穿山越水回去郑记当铺,你不觉得太奇怪么?”
杨含雪听着,看了眼师兄,又看一眼四周的环境,“要不,明天那人送饭时咱们再观察。”
此时聂楠丰却察觉出屋外有人轻功行走,一把将杨含雪护在身后,拔剑相待,低声道:“只怕等不了明天了!”
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这么紧张干什么?”
二人还在仔细听,却见门外有人的身影。
聂楠丰将剑指向屋门,喝道:“阁下何人,请报上名来。”
屋门“吱”的一声被那人撞开,一股屋外的寒气闯进门来,只听那人道:“我可是为你们提供帮助的恩人,二位竟不识得我么?”
二人定睛一看,黑衣长袍,剑眉星目,不是廖申崖么,皆松了口气。杨含雪道:“你来便来,何必这样神秘?”
廖申崖道:“不神秘一点怎配得上我廖申崖的名号呢。”
聂楠丰揶揄道:“哦?你还有名号?我倒是没听说过。”
廖申崖并不回答他,只嘲笑道:“江湖中人都说天月教如何厉害,想不到教主两大关门弟子竟如此胆小呢,这便被我吓到了。”
杨含雪反驳道:“我们现在特殊时期,自然谨慎些。”
廖申崖玩味的看杨含雪一眼,“哦?是什么特殊时期?”
杨含雪并不理睬他,倒是聂楠丰问道:“你且说,此时来是干什么?”
廖申崖道:“我托人帮你们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没有一声感谢便罢,怎的还不允许我来?”
杨含雪道:“不是不允许你来,只是奇怪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聂楠丰亦道:“是呀,你来这儿是何贵干?”
廖申崖道:“我同你们一样,需要逃一阵子,想在这儿住一段时日,不知二位可允许?”
聂杨二人相视一眼,廖申崖看他们师兄妹倒十分有默契,随即见杨含雪看向自己笑道:“这儿原是你帮我们找的住处,你来自然可以。”
“那便谢过二位了。”廖申崖故作谢意的笑道。
杨含雪看着廖申崖,今日的他似乎与往常见到的他十分不一样,只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或是今日他一身黑衣打扮,不似那日在衡山派所见的潇洒清逸了。
想着想着,只听廖申崖对她道:“我特地找人炖了鸡汤趁热送来,你还不喝?”
杨含雪看向鸡汤,笑道:“我早想喝了,只是一直耽搁着”。旋即盛了几碗鸡汤,给师兄和廖申崖各一碗,聂楠丰将屋门关上,几人围着炭火喝着热乎的鸡汤,品尝廖申崖带来的酒,竟似乎有了家的感觉。




天月雪 驿站获救
推杯换盏之际,聂楠丰想起杨含雪所说廖申崖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他借着亮光端详廖申崖,若真能找到自己那走失的弟弟,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廖申崖发现他看着自己,问道:“你此时不是该看你的师妹么?看我作甚?”
聂楠丰移过眼睛,倒是杨含雪看出他的心思,替聂楠丰解释道:“我师兄啊,小时候曾走失一个弟弟,他听我说你与他有几分相像,想必此时是看你会不会是他弟弟了。”
“哦?还有这等奇异的故事?”廖申崖笑道,眼中闪现着一抹光。
杨含雪道:“巧了你在这儿,我便问问你,你可知你的父母是谁?”
廖申崖呷了一口鸡汤,看了一眼聂楠丰,又看向杨含雪说道:“我自然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只是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杨含雪道:“我是看看,或许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呢。”
廖申崖道:“你们且了了这心思吧,我的父母我自幼知道是谁,再者,你的弟弟是几岁走失的?”廖申崖转过头,问聂楠丰道。
“六岁。”聂楠丰如实答道。
廖申崖吁了一口气,笑道:“这便是了,若你的亲弟弟真在你眼前,他肯定记得你,毫不犹豫的与你相认,怎么可能是我。”
聂楠丰叹气道:“说的也是。”
杨含雪见师兄有难过之意,宽慰道:“既是亲兄弟,自有缘分,早晚能相见的。”
廖申崖跟着笑道:“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聂兄不必唉声叹气。”
聂楠丰道:“我不是怕找不到,我只是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担心他有什么意外,其实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便比什么都开心了。”
廖申崖看着聂楠丰,眼睛微酸,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已然明白,眼前这位就是他的亲哥哥,从前见他尚怀疑是同名同姓,如今一听,必是自己的亲哥哥无疑了,只是自己既拜无崖山廖无尘为师,早已发誓忘却前尘往事,师父给自己取名为廖申崖,便是将我的生命与无崖山紧紧绑在一起,如今的自己,唯一的身份只能是无崖山弟子廖申崖。
他看向杨含雪,又笑着对聂楠丰道:“你何必这样难过,你都要有孩子的人了。”
“孩子?”聂楠丰惊讶地看着廖申崖。
“是呀。”廖申崖道:“郑康已告诉我,杨姑娘有了你的孩子了。”
原来他误会杨含雪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了,聂楠丰看向杨含雪,眼神黯然,若孩子真是自己的,倒是世上最好的事了。
杨含雪见状,只好解释道:“这孩子不是我师兄的。”
“那是谁的?”廖申崖惊讶道,竟想为聂楠丰抱不平。
“是陆一林的。”杨含雪道,声音不轻不重。
“你……你怎么能背着你师兄干出这种事呢?”廖申崖的语气里竟有几分质问,令杨含雪愕然,她愣愣的看着廖申崖,仿佛自己做了错事一般。
聂楠丰忙道:“这是一个意外,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廖申崖道:“难道杨姑娘是被陆一林那小子欺负了么,我看那陆一林不像有这胆子。”
杨含雪闻言不悦,起身道:“我有些困,先回屋了。”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屋子,竟莫名的很想念陆一林。
围着炭火,聂楠丰和廖申崖相对而坐,聂楠丰看着廖申崖,他的眉眼令他有几分亲切,便一五一十地将那日杨含雪被昆仑派下了药,又被陆一林救走之事告知于他。
廖申崖拍桌怒道:“这个陆一林,我看他是故意而为,你没看出来,那陆一林对杨姑娘与常人不同么,估计心里不知多高兴呢。”
聂楠丰道:“故不故意又如何呢,如今事情已成定局,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照顾好师妹。”
廖申崖问道:“你是决定,让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聂楠丰道:“难道还有第二个选择?”
廖申崖道:“我有认识的神医,他开一方药,便能令那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世界。”
聂楠丰摇头道:“不行,这不行,含雪会伤心的。”
廖申崖怅然的看着他道:“可是若不如此,你和她这辈子便没有可能了。”
聂楠丰苦笑着,想起二十岁那年,师傅对自己的告诫,师父说,你发誓,不得以男女之情亲近杨含雪。他发了誓,自那时起,他便知道自己与师妹之间毫无可能了。
若师傅知道了杨含雪和那陆一林之事,会否后悔当初对我的告诫?他的脸流露出失落的神色,“你不知道,我从未想过要得到她。我只愿尽我一生之力,保护好她,照顾好她,便足够了。”
廖申崖默然,“如此看来,你是真的爱她。”说完欲给聂楠丰倒酒,聂楠丰却已经醉倒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将酒倒入自己的杯中,“哥哥……”他在心里唤着。他想起六岁之前的生活,跟着哥哥四处讨饭,冷天时,哥哥总是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
直到有一天,他在街头与哥哥走散,幸得师傅廖无尘留,才有了今天的自己。
师父让我跟着他的姓,给我取名为“申崖”,毫无保留的传授我武功,都昭示着他对我寄予的厚望,我不能违背对师父的誓言,不能与你相认,可是哥哥,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天月雪 重见师兄
翌日,杨含雪醒的早,她开了窗朝院子张望,清晨的阳光隔着窗户映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深山处处透着花草林木的气息,花鸟虫鸣,这般美景,怎可辜负。想着那二位昨晚喝多了定还没有醒,她穿好衣裳,简单梳妆一番,虽不着脂粉,却总有着常人不及的美貌与气度。
下了楼,离开小院,得好好瞧瞧这深山的景致,昨日师兄所说屋后有一个小池塘,便信步走去,要看上一看。
脚踩在地上是清晨的露珠,眼望过去是郁郁葱葱的花木,杨含雪喜欢极了这儿。
走着走着,看见前方清澈的水塘,这便是师兄所说的池塘了吧。池水清澈见底,可看见鱼儿在水里畅游。想及天月教后山的望琴湖,这儿虽不及望琴湖壮阔诗意,却有着别致独有的美景。
忽然想起那日被陆普节的辣椒粉所伤,陆一林宁愿不逃走也要留下救自己的事,她会心一笑。陆一林,现在在干什么呢。
不远处有一个大石,恰好够一个人坐。她坐在石头上,顿觉无聊,拿出三本秘笈,不知自己如今有孕在身,能不能练这月香烟的功夫。
心中想着,已然翻开《独门一月》,前半部分所讲皆是招式,左以配图,师傅也是极用心的,似乎生怕我看不懂。后半部分是修炼内功之心法,“以静制动,以动制静,动静皆宜而敌不知我深浅。……世中无我,我不在世中,若无若有,若有若无……时永恒而人瞬变……”
想不到师傅的秘笈中还藏有这等深奥的学问,杨含雪仔细翻看,越看越投入,以致于身后有人也全然不知。
“哎,看什么呢?”
杨含雪抬头一看,原是廖申崖。
自那次师兄所说秘笈不可令其他人看见,杨含雪颇为上心,下意识的将秘笈藏在身后。
廖申崖见了,玩味道:“原来是看武功秘笈呀,生怕谁偷学了么?”
杨含雪道:“自然不是。”
廖申崖道:“我堂堂无崖山掌门弟子,怎会看得上你天月教的功夫?哦……我知道了,你是在防你的师兄。”
杨含雪道:“无崖山区区十几人,怎可和我天月教比。”
廖申崖却不顾她的反驳,继续分析道:“是呢,我怎么没有想到,你师兄论武功论天资论勤奋,没有哪一样比你不是绰绰有余,你师傅却偏生将掌门传给了你,原来这里面有的是故事呢?”
杨含雪听了,自己也常奇怪此事,因而问道:“有什么故事?”
廖申崖道:“那便要问你自己了,一边哄的师傅喜欢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一边哄的师兄为你操劳一切,有什么故事,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本以为廖申崖是帮助自己的人,没想到他竟这般看待自己,杨含雪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廖申崖正色道:“不要再装了,聂兄看不明白,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杨含雪道:“你这人真的奇怪,那日在天月教一心说帮我的是你,如今声声质问的也是你。”
廖申崖道:“那日在天月教时,我可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你……”杨含雪憋的说不出一句话。
廖申崖道:“你可别误会,我是替聂兄不值得,可不是为我自己。”
杨含雪不禁疑惑问道:“莫非,你真是师兄的亲弟弟?”
廖申崖道:“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希望你凡事多替你师兄考虑一些,不要只想着自己。”
杨含雪道:“还请问廖公子,此话是何说法?”
廖申崖道:“据我上次在天月教观察,李教主虽对你有心结,对聂兄却定然不会为难。如若不是你,聂兄好生在天月教生活便是,何至于流落此地?”
杨含雪道:“听你这话,还真叫人忘记了,当初是你鼓励我离开天月教。”
“怎么,还很委屈是吗?”廖申崖道。
杨含雪转而问道:“是不是昨天师兄跟你说了什么?”
廖申崖道:“你很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杨含雪点头道:“还请你告诉我。”
廖申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说他只想一辈子照顾你。”他看着杨含雪,只见她并无惊讶之色,随即道:“看来你早就知道。”
这些话师兄常说,杨含雪平静的脸不起一丝波澜,看着廖申崖道:“然后呢?”
廖申崖不悦道:“然后?你怀着陆一林的孩子,却让他来照顾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杨含雪生气道:“我师兄妹二人的事岂轮到你来置喙?”




天月雪 郑家庄园
二人正说着,听见聂楠丰的声音传来,“原来你们在这儿。”他走近两人,看见杨含雪的脸色不好,再瞧廖申崖,亦一脸不悦。因沉下脸,问廖申崖道:“你们在说什么?”
廖申崖不羁的笑道:“问你师妹咯。”
杨含雪自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没什么。”说完看着聂楠丰道:“外面有点冷,我先回屋了。”说着朝阁楼走去,留下聂楠丰和廖申崖二人。
聂楠丰看向廖申崖,问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
廖申崖道:“不过是闲聊,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聂楠丰道:“她是我师妹,如今又有身孕,不得说些不好的事令她瞎想。”
廖申崖道:“小弟怎会看不出聂兄对杨姑娘的情意,聂兄便放心吧,倘若我真对她有坏心,又岂会三番四次的帮她。”
聂楠丰听了,这才转怒为笑。
中午,昨日那书生模样的青年送了饭菜来。
待他走了,聂楠丰将饭菜放在桌上,问廖申崖道:“他是真的哑了么,你怎么会识得他?”
廖申崖道:“他是我的手下,名叫余扇,自幼志向是考取功名,因得罪了朝中权贵,被人逼着喝了哑药。我见他聪明异于常人,便常年养着他,也教他一些基本武功。他一手好菜,此次特地令他在远处的茅屋里起了炉火,专程为你们做饭。”
聂楠丰听了他的身世,心中恻隐,“如此,倒不如让他一同住这阁楼里,在这儿起炉火,不是方便许多么。”
廖申崖道:“不了,他这人性情古怪,怕是不愿与我们同住。”
聂楠丰道:“那在这儿起炉火作做饭吧,省得他大冷天日日来给我们送饭。”
廖申崖道:“可是你那师妹不是怀有身孕么,你我又不擅长做饭,都说孕妇最叼,她吃不惯怎么办。”
聂楠丰道:“若为了含雪,不如请个专门照顾孕妇的老妈子来照顾她,我总是想着,她头次有身孕,许多事不方便与我们说。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懂,若有个经验丰富的老妈子来照看,我也放心许多。”
廖申崖道:“那倒不如直接找个产婆来照看她,以后生产时咱们也不必担心。”
聂楠丰道:“还是廖公子想的周到,多谢了。”
正说着,杨含雪从二楼自己的屋子走下来,聂楠丰见了,忙道:“含雪,饭送来了,赶紧来吃些罢。”
杨含雪睨了廖申崖一眼,早上的事她可是真生气,若不是此时师兄在,她实是不愿看见他。
1...1415161718...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