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口甜
他站在厕所坑上,低头对着自己裆部瞅,应该是瞅了很长时间了,呆愣愣的。虽然穿了一身厚棉袄,仍然可见腿间的那滩深色印记。
看到破门而入的奶奶和何新雨,何元条件反射地捂着濡湿那块,眼角迅速泛红,接着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响破小小的空间。
“哎呦,怎么尿裤子了。”奶奶连忙赶过去,抱起何元在怀里哄。
造成眼前窘境,何新雨应该有责任,也应该感到内疚的,可忍不住想笑,于是火速逃离现场。
她拿了两个肉包子,又端了一碗豆浆,躲在卧室里继续看那本童话书。
吃午饭的时候,奶奶一手拿着小碗,一手忙碌夹菜。
何新雨捧着饭碗,小声地问:“他怎么不出来吃?”
奶奶无奈地笑:“小家伙说没脸见人了。”
“噗哈哈哈哈。”何新雨觉得这个弟弟挺逗的。
吃完午饭,何新雨出门找褚陈橙玩了。和褚陈橙碰面的第一件事,就和她分享了自己弟弟的丢脸尿裤子事件,两个女孩笑得前仰后翻。
夜幕快要降临,何新雨和好友告别,回到家里,问了奶奶才知道何元躲在房间一下午了。
晚间,何展霖和姜楠回来,还带了一只小狗,说是海龟朋友送的金毛,血统非常纯正。
老人不懂这些,只知道这是条外国狗:“这洋狗好养活吗?”
“和土狗一样养就是了。”
“不如,你们走的时候带回去养。”
“不好带。留着正好陪小雨玩。”
……
何新雨立在一旁,盯着怕生的金毛,意识到家里又多了陌生的东西。
姜楠抱起小狗来到她身旁,轻柔地问:“小雨喜欢它吗。”
何新雨看看姜楠,再看看小狗,很久才回道:“喜欢。”
“我儿子呢?”何展霖望着妻子女儿相处和谐,终于想起小何元。
奶奶将何元尿裤子的事全盘托出,何展霖听完笑得合不拢嘴,“不就是尿裤子了,多大事呀。臭小子扭扭捏捏的。”嚷嚷完就去寻人了。
姜楠把狗放下,也跟着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何展霖抱着何元出来了。
何元在何展霖的怀里别扭地挣扎,看见何新雨后,脾气更大了,哼哼唧唧,双眼里透着一股倔劲。
何展霖轻拍了小家伙一巴掌,安抚道:“有什么好羞的,你姐姐小时候不也尿过裤子。”
我哪里尿过裤子?何新雨刚想开口,被何展霖眼神示意,默默闭紧嘴巴。
“真的吗?”何元怀疑地看着何展霖,然后极快地瞥了眼何新雨。
“真的。”
何展霖抱着何元柔声地哄,奶奶笑着去端饭菜,而名为后妈的姜楠凑上前去亲吻小男孩的脸蛋。
灯光昏黄温暖,灯光下的他们仿佛被撒了一层阳光,何新雨和那只刚被抱回来的金毛一并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相亲相爱。
就在这一瞬间,何新雨突然觉得自己像过路的客人,不属于这里。她从没见过何展霖如此宠溺温柔的眼神,无论是对着何元还是姜楠。
小小的何元在爸爸的怀抱偷偷看向了何新雨,却窥见了那双泛红的眼角。
没感觉,不想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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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元宵节的第二天,何展霖便携妻带儿回了首都。
何新雨和奶奶站在大门前目送他们离开。副驾座的姜楠笑着向她们挥手,后座的何元直直地望着她们,不知道是不是不舍。而她的爸爸何展霖专心地倒着车,看着前面的缺口目不斜视。
黑色的大奔很快地沿着新修的大马路飞奔而去,多少有些迫不及待离开的错觉。何新雨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坐过它呢。
何展霖回来到离开,统共只有五天。他们回到家也闲不住,天天往市里面跑,只有何元被留在家里,和她们一起。何元已经和奶奶筑下深厚的友谊,和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因为何新雨不喜欢多出来的弟弟,故意和他保持距离。
在车辆掉头的瞬间,何新雨朝仍然看着她的何元做了个鬼脸。她忘见他突然睁大眼睛,不解地眨眨眼。
乡里不少邻里为了看一眼大奔,聚集在他们家门前,等车消失不见,大多散开。只有几个大妈谄媚一张脸和奶奶夸赞何展霖。
何新雨无聊地提着脚下的石子,回到自己房间。那条小金毛忽然绕着她的脚打转。
她莫名的难过,将小狗抱起来,和它面对面注视。
“你来了还没到一星期吧。”
“现在他们都走了,只有你被丢在这里,是不是很难过?”
金毛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蠢话。
“对了,我还没有给你起名字呢。”何新雨仔细地看着它的眼睛,思考片刻,对它笑道:“以后就叫你十一吧。”
金毛忽然冲她叫了声,何新雨以为它很满意自己的名字,抱着它走来走去。
以后除了上学,何新雨走到哪都要带着十一。
放暑假的时候,何展霖同样开着那辆大奔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姜楠何元母子两。
不过这次奇怪的是,将何元交给奶奶后,何展霖和姜楠离开了。
何新雨当然没有蠢到以为何元和自己还有十一一样。等到他们忙完了,暑假结束了,他们还会再回来接何元回去。
何元长高了些,也不像第一次那样拘谨羞怯,一直跟在奶奶身后。就像跟在自己身后的十一,有时候真让人心烦。
午饭过后,奶奶要午休。何元坐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头顶上的大吊扇呼哧呼哧的转,凉风从上而下。
何新雨从房间出来,瞥了何元后脑勺一眼,去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拿出狗绳。
何元的目光从电视频幕转到她手上,只见她将狗绳套在金毛头上,拍拍狗头,“十一,我们走。”
房门打开,何新雨拉着十一就要出门,何元急切问道:“姐姐,你们去哪?”
何新雨转头看他:“去找我同学玩。”说完就要离开。
何元扭着小身子,快速跳下沙发,奔上前拉着何新雨衣角。
“怎么了?”她不解地看着矮了一个头的何元。
何元仰头,眼睛亮亮的:“我也想去玩。”
何新雨立即否定:“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何新雨不想带个小累赘,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倒霉的可是自己,“你呆在家看动画片,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何元知道她不想带自己玩,生气地低着头,不吭声,一直拉着她的衣服,就是不让她走。
他越是这样,何新雨越是不想带他玩。两人一直僵持着,谁也不退步。
倒是十一绕着他们两乱转,急的叫起来。
很快,奶奶被狗叫声吵醒,走到客厅一看,两个小孩站在一起生闷气。
“怎么了?”
十一看见老人家出来,屁颠地乱转。
“奶奶,我也想出去玩。”何元松开手,撇撇嘴,十分委屈的样子“姐姐说不想带着我。”
奶奶摸摸何元的头,对着何新雨问:“小雨是去找橙橙吗?”
何新雨盯着十一,嗯一声。
奶奶又摸着何新雨的头,耐心道:“橙橙家不远,把元元也带上吧。当姐姐的要照顾弟弟,何况元元这么乖,橙橙肯定也乐意的。”
何新雨默默地听着,咬着下唇,然后看了眼何元:“好。”
弟弟行为,弟弟是个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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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平乡的夏天出奇的热,空气蔓延着炽热的温度,柏油马路随时都有融化的可能。
通常在最热的夏天,大人们都要躺在风扇下午休,没有闲心出海。
路上看不见人影,在太阳的炙烤下,走三步就要冒汗珠。何新雨额角湿漉漉的,她抬手擦了一下,拉着十一走的更快。
何元紧紧跟着前面的一人一狗,奈何步子小,总是落于人后,到后面,几乎跑起来。
“姐姐,等等我。”何元跑的气喘吁吁,蓝色的小汗衫已经湿透了,可能是汗液大量流失,他现在又热又渴,还很累。
何新雨听到叫声,继续走了几步但还是停了下来,扭身看何元,只见小男孩脸颊红彤彤的,额头和脖子上全是粘黏的汗液。
何新雨盯着他的脸:“早就让你在家等我们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高兴和嫌弃,何元听出来了。
虽然他年纪小,但已经多多少少能感受何新雨的冷漠,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起。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何元心里很委屈,这委屈堆积已久,他安静地看着她,诚心道:“可是我想和姐姐一起玩。”
那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瞬间让燃烧的火焰蔫了下去,听到这声姐姐,何新雨甚至有点惭愧。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太阳往西斜,地上两个影子小小的。十一顺势在何新雨的阴凉中趴下来,张开大嘴,伸出长长的红舌头呼呼喘气。
恰巧一阵微凉的海风吹来,炎热降了几度。
何新雨看了要不远处的小卖铺,又盯着何元:“想不想吃冰棍?”
问话没头没脑,何元愣了下,眨巴着大眼睛,咽咽口水:“想。”
何新雨指指前方,挣了挣狗绳:“走吧。”
“好!”何元欢呼一声,趁机紧跟在她身边,并排往前走。
何新雨对此没什么反应,却偷偷放慢了脚步。
两人到了小卖铺前,看见了门口坐着乘凉的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左右,穿着黑色雪纺连衣短裙,皮肤鲜有的白皙,头发在脑勺后挽成一个髻,手里拿着扇子轻轻地摇,每次一摇扇子,从耳边掉落的发丝柔柔地悠荡起来。
明明未施粉黛,可她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对此,何新雨早已见惯,带着何元和十一进了屋子里。
名为白薇的女人一直注视着他们,等他们进了屋子,才慢悠悠地踱进去。
“白薇姐,两根冰棍。”何新雨补充道:“一根菠萝味的,还要一根…”她碰了碰何元,“你要吃什么味道的?”
何元想了想,“我也要菠萝味的。”
白薇颇有兴趣地瞅着两小孩,打开冰柜,捡了两袋菠萝味的冰棍,递给何新雨:“呦,怎么热成这个样子。”
“他就是你弟弟吧。”
“对。”何新雨不想多说,接过那根冰棍,还想接第二根,谁知白薇弯下腰,直接递给了何元。
“拿着。”
何元好奇地看着面前的陌生女人,又看了眼那根冰棍,于是顺手接过来。
白薇眉眼弯弯地瞅着何元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何元和她对视,不卑不亢地回了句:“我叫何元。”
“何元,我记住了。”白薇笑笑,摸了何元汗湿的小脸蛋,“以后叫我白薇姐。”
“哦。”何元往后缩了下,避开那只陌生的手。
何新雨站在他们旁边,默默看着,发现冰棍已经融化了,才催促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白薇直起身子,继续挥舞扇子,轻轻笑着说好。
“我们走吧。”何元还没到反应过来,就被何新雨直接拉着手,往门前走。看着何新雨一头扎进了一堵肉墙中。
想二更,下面男二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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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雨整张脸都埋进了梁江的小腹中,坚硬滚烫的肉体撞的脸生疼,鼻头全是特殊的男性汗液味道。
“小雨妹妹赶着去哪?”
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从他的小腹传到她的脸上,何新雨赶忙直起身。
彼时梁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五官英朗帅气,身材高大,给人一股热烈的气息,就像这海平面的巨浪。
何新雨看了他一眼,说去找褚陈橙。刚说完,白薇接着问梁江:“刚从城里回来?”
梁江听到白薇的声音,敛去笑意,拍了拍柜台,“来包红河。”
何新雨知道没自己事了,再次拉着何元的手,小声说:“赶快走。”
何元点点头,屏住呼吸,跟着出门了。
“快吃吧。”
两人走在路上,何新雨向何元指指冰棍。
何元早就想吃了,两只手迫不及待撕开袋子,将里面的冰棍掏出来。
“化了。”黄色冰棍变得小小的,还一个劲往下滴水。
“快吃,马上就没了。”何新雨说着舔了一口,喃喃道:“真好吃。”
何元看她吃得那么开心,嘴馋地不得了,张口对着手里的冰棍咬了下去。
何新雨看看他,仍然在笑:“好吃吗?”
“好吃。”何元又吮了一口。
“汪汪汪!”十一不满地叫了几声,那意思仿佛是我怎么没有?我也要吃!
梁江靠在柜台边,漫无目的地看着房顶,眼神虚无缥缈,却有充满厌弃。
白薇拿了一包红河,顺便又拿了一只打火机,在柜台后面倾身俯过来,拿起梁江的一只手,将烟和打火机一并放在掌心里。
细长的指甲勾到了手心里的肉,梁江根本不看她,拆开纸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
白薇仔细观察着他的侧颜,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趣,似乎好心提醒:“未成年抽烟可不是好事哦。”
梁江轻哼,瞥了女人一眼:“明知道未成年,还卖给我?”
白薇嗤笑,“有生意不做,岂不是傻子?况且我也提醒你了,抽不抽是你自己的事儿。”接着拾起那把扇子继续摇曳。
梁江不语,旁若无人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像冬日起的雾花。白薇盯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江没有答话,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学习可还好?”
打火机上是廉价的塑料做的,两面都印有裸露的女人。
“城里是不是好玩多了?”
即使上面的女人穿的很少,可非常丑。
“有没有碰见其他……”
梁江一把将打火机拍在柜台上,声音响亮。白薇闭上嘴,恢复笑容满面的模样。
沉默了越有五六分钟,梁江吸完最后一口烟,道一句“走了。”就潇洒地离开了。
白薇绕过来,抬脚撵灭地上的烟头。
何新雨和何元在褚陈橙家里待了一下午,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主要是来褚陈橙家看书的借口。
褚陈橙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在中学教数学,母亲在小学教语文,因此会囤很多稀奇古怪的书,大部分都是书店没见过的。
她总是会过来,然后和褚陈橙一起坐在书房里看一下午书。
何元可看不懂什么书,只好在别人家看电视,就是中午看了好几遍重播的那部动画片。
后来她们看书看累了,总算是做了几个小游戏。
时间很晚了,何新雨拉着何元和十一和褚陈橙道别。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哦。”褚陈橙一脸淡淡的忧愁,对着他们:“舍不得何元弟弟和十一。”
短短下午时间,褚陈橙对何元就有了改观,第一次见面的冲突就这样瓦解了。她偷偷和何新雨说,何元是个小天使,完全不像自己的几个堂弟表弟,调皮捣蛋惹人厌。
何新雨无奈,再次道完别,拉着何元和十一回家了。
路上竟然又碰见了梁江,穿着人字拖,大裤衩和老头衫,左手拎着一个塑料桶,右手扛着鱼竿,在夕阳的余晖里往他们这儿走来。
梁江盯着一大一小还有一只狗:“回家了?”
何新雨注意到梁江衣服全是湿的,往下滴着水,桶里装有几尾鱼。
何元好奇地偷瞄桶里面的鱼儿,看得目不转睛,在想他是怎么抓到这些鱼的。
“对啊,天有点晚了。”
梁江注意到她旁边的小不点,想起除夕她爸爸的事,又问道:“你弟弟?”
何元的视线终于从水桶里的鱼回来,望着梁江。
何新雨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是我弟弟。”
梁江看着小不点:“叫什么名字?”
“何元。”何元仰着头,望着高大的梁江,重复道:“我叫何元,是她弟弟。”
他挑挑眉,勾着嘴角:“啧,还挺骄傲的。”
何新雨不想耽误时间,打断他:“我们要回家了。”
“回吧。”梁江绕过他们,吹着口哨,扛着鱼竿大咧咧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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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小何元显然高兴坏了,像陀螺似的围在奶奶身边打转,炫耀地诉说整个下午发生的事,譬如姐姐给他买冰棍了,带他一起捉迷藏等等。
总之何新雨听出端倪了,全是夸她的。她看着何元说话时流光溢的眼睛,心里却骂他是个小马屁。
嫌弃归嫌弃,心里仿佛沸腾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暖意和愉悦。
这份陌生的亲情带来的责任感和温情一点点柔软着何新雨心底里的隔阂,当然没有完全击破,至少现在,她尚不能毫无芥蒂地把他当成亲弟弟对待。
毕竟是他和他妈妈抢走了她的爸爸,使她像个孤儿一样。
然而,正是由于长年累月原生亲情的缺乏,何新雨比正常人都渴望它。而何元恰恰在给予她所需要的,尽管何新雨多么不愿意承认。
她最近没有刻意地疏离何元,在家时经常和他呆在一起,或是带上他一起去找褚陈橙玩,顺便还给他买根菠萝味的冰棍。
何元感受到何新雨对他的变化,变得更加亲近她。
暑假过去大半,眼看着一摞的崭新的暑假作业,何新雨真的很头疼,根本没了玩的心思。
何新雨趴在床上奋笔疾书赶作业,突然床尾一阵震动,往后一瞧,竟是何元爬上来了。她毫不在意转头继续算算术。
何元扭着小身子,从床尾蠕动至床头,和她肩并肩趴在一起,小脑袋搁在手臂上,认真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写完?”何元见她挠着头发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忍不住问道。
何新雨咬牙切齿:“不知道。”
何元立刻闭嘴,安静地盯着书上乱七八糟的符号。
忽然,门被拍得咚咚响,还伴随着十一汪汪的狗叫声。
只听褚陈橙在门外喊道:“小雨,快开门。”
姐弟俩吓了一跳,迷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听褚陈橙又叫了声,何新雨才跳下床,打开门,就看见褚陈橙笑意盈盈的脸。
“你怎么来了?”
“找你们玩儿。”褚陈橙向屋内探头,找到了在床上坐着的何元,挥了挥手。
“作业写完了吗?”
褚陈橙轻松地笑:“快了。”
何新雨:“你会算术啊?”
“不怎么会。”
何新雨疑惑地盯着她。
“我让三哥教我的。”
褚陈橙口中的三哥就是梁江,梁江虽是独生子,但他二叔家育有两子,且都比他大一两岁。于是镇里人都三儿三儿地唤梁江。
听褚陈橙曾经说过,梁江是她远房亲戚,至于多远,褚陈橙也解释不清。
“发什么愣呢?”褚陈橙拍了她一掌:“三哥也在你家呢。”
何新雨不解:“为什么?”
褚陈橙边说边比划:“我们在路上碰见你奶奶拎了一大袋米,三哥帮忙送回来了。”
“这样啊。”
“三哥马上还要去抓螃蟹呢,你们要不要也一起?”
听到抓螃蟹三个字,何元动作麻利地翻下床,奔到两人中间立定。
褚陈橙笑眯眯问他:“何元弟弟也想去抓螃蟹吗?”
何元用力地点点头。
何新雨看着何元,又问:“现在吗?”
下午快五点,夕阳还挂在天边不肯落下,正午的炎热已经消散了。
“对啊,外面不热了。”
何新雨思考片刻,点点头:“好吧。”
到了客厅,何新雨一眼望见了沙发上的梁江,穿了件黑色短袖和黑色大裤衩,还有那双人字拖。
褚陈橙:“三哥,我们好了。”
何新雨望见梁江侧脸对自己笑了笑。
知道梁江要带他们去海边,奶奶还是不放心,何元年纪太小,就怕出什么好歹。
梁江两三步跨到他们面前,绕过何新雨捞起何元,一把搂在身前,揉着他的小脸蛋,“奶奶尽管放心,有我在呢,肯定看好弟弟妹妹。”
何元和梁江根本不熟,脸颊还被揉的发疼,一个劲地在梁江手里挣脱,好容易挣了出来,便连忙抱着何新雨的手臂躲。
梁江瞅着何元淘气的小眼神,笑了声。
奶奶笑着看姐弟俩:“这孩子就和他姐姐亲。”
奶奶叮嘱完,梁江领着三个小屁孩向海边出发。
哭了,死活写不出来。将就看吧。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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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江带着三个小不点还有一条狗沿着马路往东走,再往南转过一条小路,然后翻过高高的上坡,最后望见满眼的蓝。
以及那条漫无边际的海岸线。
此时海边已经变成火烧云的调色盘,橙的、紫的、微绿的,所有浪漫的色铺陈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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