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口甜
诸陈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嘛。”
“啧,这是何元吧,”她非常惊讶且夸张地长大嘴巴,半晌才开口:“真是帅的惨绝人寰啊。”
何元仿佛听着大喇叭,眉头不可抑止的皱起来。
见到了好久没见的朋友,何新雨开心得手足无措,不知是先洗碗呢,还是立马拉着她出去说说话。“哎,碗还没洗完,橙橙你先去客厅坐着,我马上就来。”
诸陈橙不以为然:“客气什么,你慢慢洗,我在这里和你说说话。”
何元冲冲手上的泡沫:“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等何元离开,诸陈橙偷偷道:“你弟变得高冷了,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
“哪有,你这不刚回来,还没熟络。”
“刚进来,看到你们两站在一起洗碗,我还以为你找了个男朋友呢,我就纳闷,这两恩爱的,连洗个碗都要一起。”
何新雨不悦地斜了一眼,开始第二遍清洗:“别胡说,他不想让我太累了,什么家务都会帮着做。”
“这么帅又这么好的弟弟可以给我来一打吗?”
何新雨残忍拒绝了她的美梦:“做梦。”
何元在楼上做功课,她们两人边看电视边聊天,交换着各自的喜怒哀乐。
最近打王者气死我了,昨晚气的卸载了,努力更文吧
海贝 22
白薇结婚那天,梁江并没有去参加,倒不是因为爱或恨,这些对他而言太虚无缥缈,远比不上事业带来的成就感。
男女双方都是二婚,婚宴一切从简,新郎李建为在家办了几桌酒席,只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
按照诸陈橙的话来说,一点都不罗曼蒂克,一点都不梦幻。
可能是白薇小卖铺里的冰棍和零食特别讨小孩子欢心,不止何新雨何元诸陈橙,连带着街上的大小孩们全都来讨喜酒吃。
何新雨望着穿着红色裙子、笑得颠倒众生的白薇,以及站在她身边其貌不扬的李建为,她忽然回想起,白薇和梁江翻云覆雨的画面,关于他们两的关系难以理解,为什么故事结局白薇没有和梁江好。
“姐,你怎么了?”坐在身旁的何元直直盯着她,左手从桌子下面伸过去,穿过自己的右手找到了她的,轻轻捏了捏她手心。
“没什么。”手心被捏的发痒,何新雨觉得很安心,任由他玩着,另一只给他夹了块鱼肉。
诸陈橙玩的很疯,在一旁和着几个玩闹的大叔们一起起哄,让李建为当场亲白薇的嘴,还要来个法式热吻,亲几分钟不喘气的那种。
欢闹声此起彼伏,女人落落大方地等待着她的丈夫表达爱意,而那个老实憨厚的男人最终涨红着脸,极度虔诚地亲吻着女人的额头。
何新雨想,他们以后应该会很幸福。
结婚后的白薇,当起了小超市的老板娘,而她那个给众多孩子带来童年的小卖铺转让给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变成了发廊。
一个月后,梁江召集了镇上所有捕捞为生的渔民,纳入麾下,为了稳定人心,梁江还提出年终分红等福利。
最终,梁江垄断了原平乡海鲜供出市场,疏通了邻省的五个市的销售渠道。
明年是千禧年,又称千福年,其实真正含义没几个人清楚,单从名字的特殊性来看,大家对千禧年满怀期待。
除夕夜的前一周,姜楠提前回来了,穿着朴素简单,可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
姜楠在市里具体做什么工作,何新雨不是特别清楚,工作是姜楠的熟人给介绍的,看样子还算不错,因为她每个月都会寄生活给他们。
除夕夜当晚,一家三口围在桌前边看春晚边吃年夜饭,姜楠和何新雨话都不多,何新雨向姜楠说完了镇上最近发生的事,就没声了,默默地看着春晚。
何元为了活跃气氛,愣是当小丑,装模作样地点评起屏幕上的歌舞小品,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在一旁振振有词的模样,着实令人好笑。
为了挽留弟弟的颜面,何新雨伸手在桌下掐他的手,可是何元更加夸张地学起了著名小品演员某大爷,这下不止何新雨,连姜楠也不禁抿嘴忍笑。
晚上十一点半,姜楠撑不住,一直在打瞌睡,姐弟两催着她回房间睡觉。
还差二十多分钟即将迎来千禧年,屋外欢腾热闹的烟花炮竹耐不住寂寞,提前在天空绽放,窗户玻璃上倒映着五花八门的光。
“姐,”何元凑到她身边,略微下垂的狗狗眼熠熠发光,他试探性问:“去不去外面看烟花?”
何新雨将目光由电视转到他脸上,考虑几秒:“再看一会儿,等到零点就去,怎么样?”
“也好。”
相对于春晚后半截无聊的歌舞,二十分中的等待过程颇为漫长,何元时不时地偷瞄何新雨一眼,见她满脸认真,又不禁凑了过来。
“怎么了?”
他在掀她裹在身上的小被子。
没挣几下,她身上的被子就开了,何元快速地钻进去,再合上,牢牢地抱住她,脸又埋在侧颈里:“我好冷,姐你先借我捂一捂,还有二十分钟,我眯一会儿,零点了再叫我。”
脖子上源源不断地热气吹得她直痒痒,何新雨微微梗着脖子,“好的,你先睡,我会叫你的。”
“嗯。”何元亲昵地往她肩窝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闭上眼睛。
男孩轻柔的呼吸和柔软的头发扰的何新雨难以集中注意,她侧过头,看了一眼男孩的睡颜,心口瞬间溢满温情,她也用脸轻轻蹭了蹭他的发顶。
零点,烟花开得愈发灿烂,他们两穿上了厚厚的棉大衣,偷偷溜出门。
前几天积的雪,还依稀能看到几片白,在漆黑的夜里刺眼的发光。
何元走在前面,忽然转过身,倒退往前,他笑,笑容像烟花一样:“你知道这儿哪里额烟花最绚烂吗?”
“我当然知道。”何新雨也跟着笑:“就在前面的大海边,每逢过年过节,总会有不少叔叔伯伯去那里放烟花炮竹,大多是出海捕鱼的人,祈求海里的神仙保佑,出海顺利。”
“听奶奶说过,早些年还有专门的祭海仪式、、、”
喧嚣在此刻突然消息,何元只听得到她在耳边温柔地说起故乡,他的脚步跟着她一起往海边出发,去探索暗夜里神秘的仙境。
搞事业的瞎写的,将就看。
海贝 23
春节过完,生活又将恢复成往日的平淡无奇,人们该工作的工作,该上学的上学,该玩乐的玩乐,循规蹈矩地活着。
开学之后,何元正式进入冲刺中考的紧张氛围里,补课和自习占据大半时间,晚自习回家后,何元会多复习一个小时,把所有知识点消化巩固一遍,才上床睡觉。
在老师同学的眼中,何元妥妥的一个脑袋聪明、严谨自律的学霸。
因为前无古人的优异成绩,何元已经成为原平中学重点观察对象,班主任老杨半个月家访一次,三天两头还要电话致电一次,每次电话将有超过半个小时的废话。
为了及时接到老杨的热情来电,何新雨咬咬牙掏钱买了一部移动手机。
手机在那个年代早已不是多么新鲜的玩意,班上几个有钱的同学,家里都买上台式电脑了。
何家的债还没还清,但也没有当年那么窘迫,何新雨打工赚的钱,姜楠一分没,让她留着存起来。
省吃俭用惯了,积攒下来的钱也有不小一笔。
何元拿着何新雨的手机摆弄半天,何新雨笑笑,打趣道:“等你考上市一中,姐给你买个更好的。”
何元按着屏幕上的联系人,抬眼盯着她:“你买手机打给谁?”
何新雨疑惑:“还能打给谁,你们班主任,还有楠姨、你橙橙姐。”
“没有别人了吗?”
“应该没谁了,我还要忙着工作呐。”她说完拍拍他的头。
何元放下手机,跟在她身后徘徊徘徊,犹豫会儿才开口:“昨天,王婶过来找你说话,我不小心听到了。”
何新雨忙着烧茶,没有认真听,就顺着他的话问:“你听到什么了?”
茶壶放在煤气灶上,何新雨又去客厅拿了一些茶叶,完全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何元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忽然泄气:“算了。”接着把手机丢在沙发上,上楼去了。
喝上烧好的热茶,她脑子终于想起来昨天尴尬的事。
王婶是来给她介绍对象的,念叨了老半天,大意就是她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何元再考去市里念书开销大,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他们一家,然后说了那人的详细情况。
最后结束了,王婶一脸激动地问何新雨要不要和那个小伙子见一面,被她委婉拒绝了。
避何元多想,何新雨赶忙放下杯子,噔噔噔地跑上楼,找何元说说。
四月的某一天,突然的一通电话,拨动了命运的转轮。
晚上十一点多,何新雨刚做好夜宵准备端上楼,客厅的座机忽然响了。
座机很久没用,冷不丁冒出声音吓的何新雨浑身哆嗦,响了两三声,她忙过去拿起话筒,好半天没有声音,就在她要挂断的那刻,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任谁都不会想到,失联两年的何展霖还会回来。
太不真实,何新雨以为在梦里,恍恍惚惚听完,仍然不敢相信。
通话时间很短暂,只有几十秒的时间,何展霖让她明天下午三点在徐寺路的站等他。
除此之外,一句寒暄都没有,何展霖说话办事一如既往不拖泥带水。
次日一早,何元吃完早饭去了学校,何新雨先去银行里去取了点钱,又买了不少吃的喝的一并带上。
徐寺路离家有一段距离,何新雨借了辆自行车,下午一点骑车过去,一点半抵达目的地。
站除了几辆停车加油人,全是过往车辆。
约定的是三点,可没等几分钟,何展霖从一辆车中走下来。
怕暴露身份,他特地带了帽子和墨镜伪装。
何新雨呆呆地目睹他走近,看清他脸上的沧桑,眼眶瞬间发热。
何展霖很冷淡地瞥了一眼,假装不认识,独自往前走时,低声说:“跟我来。”
过渡的这章太难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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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雨跟着他到了一片废弃的楼房前,疯长的野草成了极佳的遮蔽物,何展霖左右查看四周,确定没人才摘掉帽子和墨镜。
“爸,”何新雨哽咽着,双手攥紧给他买的东西,再也说不出话。
何展霖盯着女儿要哭不哭地模样,心里不是滋味:“这几年家里怎么样?”
“奶奶去世了,”眼泪再眼眶里转了半天忍不住落下,何新雨忙空出一只手擦掉:“阿元转学到原平中学念书,今年中考,楠姨在市里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家里现在一切都好。”
何新雨絮絮叨叨念完,又抹了抹眼泪。
何展霖面色沉重地点点头,他看着远处:“我叫你出来,有事要交代。”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到她手里,“这里有十五万,你拿着好。”
“为什么?”她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这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我要离开中国了。”
何新雨不安地问:“您要去哪?”
“去美国,再也不会回来。。”
“姐!”空旷的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喊,何元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直冲冲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跟我回家。”
何新雨愣着:“你不是在上课吗?”
一边的何展霖看见许久不见的儿子,踟躇着不敢上前,缓缓低声道:“元元,长得比我还高了。”
“别叫我。”何元偏过头,冷淡地开口,满是嫌弃厌恶。
“阿元,别这样。”何新雨出声制止。
何展霖试着解释:“我没有办法,你能稍微体谅一下爸爸吗?”
像是听到极其搞笑的笑话,何元笑问:“体谅你?你想我怎么体谅你?”
“我——”
“在你赚黑钱,潜逃在外,把所有烂摊子扔给我妈和奶奶,你有体谅过她们?奶奶去世的时候,你作为她的儿子尽孝了吗?妈妈累的连夜发高烧,你有作为丈夫付出该付的责任吗?还有姐姐,她为了给你还债,大学没上,找了又苦又累的工作,你又在哪里逍遥快活?”
一句句诛心的讨伐,眼前的男孩已经被怒火侵蚀。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何新雨紧握手里的袋子,其实她没有恨过何展霖,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她也理解不了何元的心情。
“阿元不要再说了。”
面对儿子的质问,何展霖灰白脸,苦笑地辩解:“我是迫不得已。”
何元并没有心软,漠然地说:“你去自首,我就会原谅你。”
何新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冷酷的脸,“够了。”
“你不去,那我现在就去报警。”他说完往外走,真的要报警的架势。
啪,一声皮肉撞击的闷响惊醒了停在荒草上的麻雀,它扑棱着翅膀快速逃离。
何新雨:“你冷静一点!”
脸颊微微发热,何元舔了舔后槽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人,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何新雨望着消失的背影,太阳穴突突地跳:“爸,阿元还小,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我们过得也没那么差。”
“其实,我们都喜欢您能平安,阿元也是。”
“对不起。”何展霖戴上帽子墨镜,无奈:“你替我跟姜楠和你奶奶,还有你弟弟说一声对不起。”
分别的最后,何新雨上前拥抱了他:“爸,您保重。”
何新雨回到家,家里没人,手机多了七八通未接电话,都是何元班主任打来的。
她回拨过去,和老杨撒了慌,说何元身体不舒服,老杨小心翼翼地嘱咐让何元在家安心养病。
奔波一天,何新雨身心俱疲,她盯着打过何元的右手,后悔不已,她想现在何元肯定恨死自己了。
原以为何元消气了就会回家,可是等到天快亮了都没见到人,何新雨坐立不安,不知该找谁问问。
夜里两点多,坐在客厅的何新雨还在干等,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显示的是未知来电。
有她号码的没几个人,何新雨想都没想按了接听:“阿元?”
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
“是不是你?是的话,说句话好吗?”
那边终于冒出声音,一声软棉委屈的姐。
何新雨差点要哭出来,焦急地询问:“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你讨厌我了对不对?”
语调听着无与伦次,像醉酒的人。
“你喝酒了?”
“嗯,我难受。”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爸爸的,我不是故意的。”
何新雨心疼得要死,她真后悔打了那巴掌:“傻瓜,不怪你,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
好容易问出了何元所在地,她穿好衣服,匆匆忙忙赶过去。
次日中午,何元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昨晚的酒馆里。
难道,只是做了一个梦?
转折点来了。弟弟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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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做梦,此刻,何元惟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何新雨,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如果她没有轻易原谅自己的话,那就紧紧抱住她,撒个娇;还是不行的话,只好装成十一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围在她身边打转,转到她心软了,自然就会和解。
尽管很少惹她生气,不过这两招百试百灵。
他心里如此想着,脚步不停地往家里赶去。
可是刚到家门口,一眼望见了略微肥胖的王婶,她脸色焦急,圆滚滚的身子挤在门前东张西望,待看到何元高大清瘦的身影,忙小跑迎了上前。
何元疑惑地看着她,刚张口,只听到王婶慌张地说:“你姐被车撞了,现在躺在重症病房,要做手术,但是找不到亲属签字,我就在这等你呢。”
“什么?”何元只觉被雷劈中一样,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呆呆地盯着王婶翕动的嘴唇。
王婶来不及解释太多,拉着僵硬的何元往镇医院赶。
“我姐怎么会被车撞?”何元失魂落魄地跟紧王婶,仍然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哪知道哇,听说天蒙蒙亮被扫路的大爷看到你姐倒在血泊里,撞你姐的人逃走了,也不知道抓不抓的回来。哎,造孽。”她叹口气,掏出手机,递给何元:“对了,你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赶快回来。”
听王婶说完,简直又给何元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他难以想象何新雨到底遭受了多么严重的重创。
电话搁在手里拨了两三次才打通,王婶见他被吓到的模样,立马夺过手机再一次有声有色地叙述一遍。
到了医院,何元仿佛灵魂附体一般,急冲冲地要见人一面。
但目前何新雨情况严重,人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姜楠下午赶到医院的,得知何新雨情况,不流泪悲伤起来。
医生告诉他们娘俩,病人左腿膝盖以下粉碎性骨折并伴有多处并发症,目前高烧不退,得等到各项生命体征平稳才能动手术。
关于何新雨腿部受伤情况以及手术修复和用等,医生也做了明确的解答,情况很不妙,即使手术非常成功,就现在的医疗水平技术而言,只是可以避被截肢的可能,意思是指她一定是瘸了。
话音刚落,听到截肢两个字,姜楠当即吓晕倒,随后被安置在普通病房休息。
何元守在她旁边,还没有从一切的灾难中清醒过来。
“原来,昨晚那不是梦——”他喃喃低语,痛苦地垂下头。
隔了一天,也就是第三天清晨,姜楠已经醒了过来,何元搂着她坐在重症病房外等。
何元大伯大婶两口子听到出事也赶过来了,他小姑在外地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医生护士刚刚进去不久就出来了,带来了好消息,何新雨烧已经退下去,其他各项体征测量恢复正常,马上就可以动手术。
大伯大婶高兴地谢天谢地,姜楠被情绪感染,喜极而泣。
经过两晚上不眠不休,何元已然非常冷静,他昂起头面无表情地直视那个医生:“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医生摘下口罩:“百分之七十,成功率不低。”
姜楠听闻手术成功率,像卸了全身的重担。
何元捏捏姜楠的肩膀:“如果我们转到市医院,手术成功率也会更高些,治疗效果会不会更好一点?”
“市医院医疗水平当然比我们这里好,但是你们也要弄清楚,目前病人的情况不适合搬动,更不适合再拖下去,那样情况只会更糟。即使转到市医院,手术结果也是一样的,除非,转到北京那样的大城市。”
得知手术结果改变不了,何元像是死了心,便没再追问下去。
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进行,期间,何元姜楠两人不吃不喝,干坐着等,大伯他们两人在外面吃午饭。
王婶不放心,还带了饭菜过来送给他们吃。何元端着碗劝姜楠吃饭,她才稍微吃了点。
倒是他自己只喝了口水,什么都吃不下。
下午一点半手术结束,如医生所说,手术难度不算大,成功概率不低,所以手术过程也进行的相当顺利。
这下,姜楠终于不用绷着一根弦,她抱着何元安慰:“幸好。”
何元拍拍她的背:“会的。”
大婶拍着大伯的肩膀,激动不已:“我就说小雨这孩子福大命大,这不就成了嘛!”
手术是成功结束了,何新雨术后情况还算不错,可问题又来了,手术二十万,再加上后面的治疗、医药等,又是一笔不小的用。
关于治疗,姜楠观察到何元紧锁的眉头,拉着他好心安慰:“钱的事,你们别担心,我这两年存的钱还够。你要好好念书,将来考上好大学,找到体面的工作,那样,你姐和我就不用这么幸苦赚钱了。”
何元点点头,他比任何人看得清,如今这个时代,文凭就是试金石,像何展霖、梁江二叔还有梁江,他们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因为当时监控摄像头还未普及,何新雨又是在大半夜被撞的,连目击证人都没有,即使报了案,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警察也没能找到肇事司机。
手术当晚,何新雨苏醒过来,望见白色天花板,以及满鼻子的消毒水味,还未等她打个喷嚏,嗓子眼干燥的要命,轻轻咳嗽了声。
守在一旁的姜楠听到声响,立刻站起来,俯身去看她,果不其然看到她睁开的双眼。
“小雨,你终于醒了。”
何新雨略微茫然,眼珠子转了转,又问:“这是医院,我怎么在医院里?”
姜楠有些后怕,又非常愧疚,因为何元告诉她,何新雨是为了去找闹别扭的自己从,所以出的事。不过,他没有提及何展霖。
“前天晚上,你被车撞了,幸亏及时发现,不然你要我怎么向你奶奶还有你爸爸交代。”
记忆回笼,何新雨回忆起当天晚上出门去找何元,正走在斑马线中间,耳边突然响起异常刺耳的摩擦声,还没来得及回头,意识已经没了,直到现在醒来。
何新雨想说没事,可是嗓子眼像火烧似的,低声说:“我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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