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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口甜
在何新雨看来,这个男生真的糟糕的一塌糊涂,她想不通褚陈橙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爱情需要理由吗?”褚陈橙眉眼弯弯,斩钉截铁地接上句:“当然不需要啦。”
“你开心就好。”何新雨对此事不是很感兴趣,在埋头做题。
褚陈橙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学习这么用功,也没有早恋,抽烟喝酒等不良嗜好,为什么成绩不见起色?”
说起成绩就要命,离中考可没几天了,何新雨愁死了:“偏科厉害,理科类的太差了。”
“真想看看你脑袋里装得是什么。”褚陈橙叹息:“要是我三哥在还可以帮你恶补一下,可惜我也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想当初都是三哥教我数学的,你说三哥成绩那么厉害,为什么就不念了。”
褚陈橙慢悠悠地回忆有关梁江的往事,何新雨竖起耳朵,笔尖慢了下来。
没日没夜的恶补并没有换来任何的获,何新雨还是没能考进城里。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早已注定,像褚陈橙,毫不力就考上了城里最好的高中。
中考成绩公布完,何展霖头一次作为父亲挑起应有的担子,单独找何新雨聊了一下午。
“同届的孩子一半考进了城里,一般继续留在乡里,若是男孩子还不算太坏,可换成女孩子在原平乡高中读完,学生时代也就到头了,接下来则是嫁人生孩子,在这里扎根下去,可能永远没有出去的机会。”
何展霖按住她的双肩,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爸爸不指望你一个女孩子如何出人头地,可是小雨,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女孩子也能上大学,读研读博,比男人还厉害。爸爸希望你以后也能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将来再找个各方面优秀的男人嫁了,活得开开心心的。”
肩膀上犹如千斤重,她知道是为自己好,但她并不认为原平乡多么差劲,也不认同离开这里就能更加幸福。
最后何展霖破了些钱财,托了不少关系才把何新雨送进了城里,和褚陈橙在同一所高中,还是同一个班,一百个孩子只能考进五个人的重点班。
班里的同学都知道她是走后门进来的,自动将她归为异类,除了褚陈橙,几乎没有人把她当同学。
为了向何展霖证明自己,更为了向自己证明自己,何新雨像被不断抽打的陀螺,把学习当做唯一的兴趣爱好。
她不希望再靠着爸爸的钱上个大学,没有朋友,没有尊严。
三年间,何新雨一直在坚持,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学校,除了褚陈橙,以及褚陈橙那个小混混男朋友,她几乎没交到朋友。
和何元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只记得他一如往常,可爱黏人,温驯有礼。
努力总会有获,何新雨考上了北京的一所二本大学,可老天却和她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真的迫不及待想写长大,可是废话一大堆,呜呜呜(┯_┯)





海贝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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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贝 18
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姜楠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忙着给何元办转学手续,最令人头痛的还要拾何展霖抛下的烂摊子。
资产被封不说,追债讨债的一大堆,何展霖逃跑之后,他的狐朋狗友们看见姜楠仿佛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姜楠碰了一鼻子灰,在北京也没有真的靠谱的朋友,还差点被仇家盯上。
不过好在遇着了梁江,何元的转学手续也算顺利办完。
梁江在首都混的还算可以,毕竟有他二叔帮衬,这几年赚了不少钱,混得是人模狗样。
听闻何展霖的事,同是一个镇的在外打拼,小时候受了不少关照,他对何家遭受的变故非常关心,这几天打听到姜楠来处理后续,能帮上忙的一点也没含糊。还自掏腰包打理了学校领导,让她能尽快离开是非之地。
本地只有一所公办中学和一所民办学校,民办学负担不起,何元的最终归宿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忙完何元的的事,姜楠还要想着为何新雨筹备学以及生活,眼看着就要开学了,家里积蓄所剩无几,就连奶奶的棺材本都掏出来还债了。
坏事一定传千里,街坊领居没隔几天就都知道何家落魄了,茶余饭后忍不住八卦几句,现在整条街都在嘲讽何家。
自从和何展霖结婚,姜楠一直跟着他在外打拼,很少与本地人熟悉,无论如何也抹不开面子找街坊借钱了。
短短时间内想找个工资高的工作,还是非常困难的,姜楠连轴转了两周,终于体力不支,发起了高烧。
这位后妈所做的一切,何新雨全部看在了眼里,她明白只要姜楠带着何元远走高飞,一切的不幸都和他们没关系了。
可是她竟然为了一家老小而累倒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即使昏睡还那么疲倦,何新雨倒十分希望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毒后妈。
姜楠躺了快一个星期才恢复健康,距离何新雨开学还有半个月,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奶奶也看在眼里,偷偷去找大儿子以及小女儿借了不少钱。
当老人家拿着借来的钱交给她时,姜楠无法自制地痛哭起来,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委屈自责还有痛恨的情绪一下子将她淹没了。
何元刚下晚自习回家,正好听到了那一声声毫无掩饰的哭泣。
胸口顿时一阵酸涩,同时又再一次痛恨他的父亲,为什么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又像个乌龟王八到逃之夭夭。他有很多为什么想当面质问畏罪潜逃的何展霖。
一向引以为豪的父亲一夜之间变成了何元最不耻的罪人。
陌生冰冷的学习环境已经使他郁郁寡欢,回到家里,那种难以言语的孤寂再一次当头棒喝。何元不想一个人待着,于是敲开了何新雨的房门,她来开门时的眼睛红通通的,半遮掩地侧着头问:“怎么了?”
声音有一丝沙哑,浓厚的鼻音显得她非常可怜。
何元故意不看她,转向了墙上的钟表:“姐,你这里有吃的吗?我饿了。”
何新雨愣了一下,后又反应过来何元刚下晚自习:“还有一袋饼干,你先吃。”她从床头柜里拿出递给他,“先垫垫,我去给你下碗面?”
“别麻烦了,这个就够了。”何元拉着她的胳膊不让走。
“不麻烦的。”何新雨看着高出半个头的何元:“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还要幸苦学习,不能那么马虎的。”
姜楠的哭声已经停止了,屋子里陷入沉默。
“好吧。”何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松开手。
他跟着她一起下了楼,站在厨房里默默注视。
在煮开水的同时,何新雨非常娴熟地炒了一盘小青菜,何元拆开袋子,拿出一块饼干。
“啊。”就好像诱导孩子吃饭的口吻。
耳边抚过轻微的呼气,带着清脆香气,何新雨盯着从身后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以及那块饼干,鬼使神差地张开口。吃完忽然有些许羞愧。
何元心满意足地监督她吃完,又拿出一块递到她嘴边。
“我不饿,你吃吧。”她舔了舔嘴角的残渣,继续炒菜。
何元哦了声,自觉退步站在一边,也吃了一块。
何新雨将熟透的青菜盛到盘子里,然后捞起熟透的面条,加点调味料,简单的夜宵就已经齐全了。
她一手端面,一首托着盘子,放到了餐桌边,“你先吃,吃完了把碗筷搁到厨房就去休息吧。”
“你要干嘛?”何元盯着她,目光闪烁。
“我去看看楠姨,”何新雨垂了垂眼,又补充道:“睡了没。”
何元点点头:“嗯,我先吃饭了。”
何新雨并没有和姜楠面对面,只偷偷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去了奶奶的房间,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说了一句早点睡,睡前记得喝牛奶。看了眼还在餐桌边的何元,最后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道明,不去北京念大学了。
心血来潮,忽然记起这篇小说




海贝 19
何新雨看着柔弱温驯,其实骨子里的执拗劲来了,也是难以驯服的。
或许只有这点是遗传了她母亲吧,她母亲的泼辣飒爽倒是半分没有。
临近开学,任凭姜楠和奶奶如何劝说,何新雨仍然不为所动。每天除了带十一出去散会步,剩下的时间就是做做家务以及在报纸上找工作。
后面,奶奶没有再提这件事了,似乎同意了何新雨的做法。除了债务问题,很大一方面原因是老人的封建思想,女孩子无才便是德。
而姜楠每天忙着找工作,甚至还去粮站做起了又累又苦兼职工作,在找何新雨长谈一次后,便没有更多的力放在她身上了。
眼看着自己的家变成这样子,何元竟动了尽快务工赚钱的心思,但是被姜楠严厉斥责了。
下周三,九月一日,很多大学在这一天正式开学报道。
周五下午提前放学,何元早早回家,正巧赶上何新雨出去带十一散步的档口。
“姐,等我一起。”何元说着,把背包一扔,去厨房里倒了杯水,疯狂灌起来。
何新雨看着何元日渐高大的身影,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他硬要拉着自己一起出去玩的画面。
“我好了。”何元两三步跨到跟前,“我们一起去吧。”
“嗯。”何新雨笑。
现在还是酷暑,温度灼人,临近傍晚,火烧云早早地挂在海天交界线,海面变得模糊起来。
姐弟两沿着往海的方向行进,默默不语。
“让我来牵着吧。”何元伸出手,狗绳被递到了他手里,肥硕的金毛像耄耋老人蹒跚着步履,“十一是不是变得很老了?”
何新雨低头盯着毛躁干枯的狗毛:“八岁多了,还是你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抱过来的。”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何元若有所思地眨着眼,“这里的很多人我都记不清了。”
不仅仅是人,关于这里的很多事也变得模糊不堪。
何新雨顿了一下,偏过头看他:“那诸陈橙呢?”
“她啊,我倒是印象清晰。”何元得意:“还有经常去买冰棍的白薇姐,我也还记得。”
话匣子打开,何新雨给他说了不少他们街上的人员变动,比如白薇还一直开店,只不过交了一个外地男朋友,梁家在梁江的帮助下开了一间大酒店,还在本市开了许多海鲜养殖场,隔壁王婶家的新添了一个小胖子,当然还有不少人已经离开这儿了。
接着又谈到何元的学习,他还不是很适应这边的学习氛围,和同学们也不是很处的来。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海边,肩并肩站着。
十一挣着,要去海水里游泳,何元蹲下抱着它的狗头一顿猛搓,不断用言语安抚“镇定”“冷静”“等我学会游泳,我带你一起去。”
十一翻了个白眼珠,不和他一般见识,自觉爬在何新雨脚边。
海风一阵阵刮过来,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
何元站起来,踢了踢胖成一团的十一,不自然开口:“姐,你真打算不去念书了?”
“我已经决定了。”何新雨不想多谈:“你也不用再多劝我。”
“那你想清楚没有?”
怎么才叫想清楚?
“高中那么拼命,连家都没有回来过几次,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和我打电话聊天也只是成绩排名,现在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只是四年而已。”
“只要你想、、、”何元盯着她的发顶,忽然生出一股勇气:“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出去打工挣钱养你、妈妈和奶奶、、、”
何新雨打断他:“不只是钱,你不懂。”
何元不解地看着她:“我怎么不懂了?对,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当然不懂你怎么想的。”
“你还小,这件事,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何新雨拿过他手中的绳子:“回家吧,我还要做饭。”
何元很想大声告诉她,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话到了嘴边终究说不出口,他注视着前面小小的身影,只有默默地跟在身后。
诸陈橙去念书的那天,何新雨去送别,一同前去的还有诸陈橙的初恋男友,那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蒋文恩。
蒋文恩为了爱情洗心革面,最终考上了和诸陈橙同地的一所专科学校,可以说十分励志了。
两人一路走来,总是磕磕绊绊的,爱的浓烈如酒,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吵上两三天,可奇妙地是他们一直坚持到现在。
诸陈橙让蒋文恩先进车里等,接着对何新雨说了些知心话,
最后回首:“有空了,过来找我玩啊。”然后踏上征途。
那之后,何新雨经过大伯介绍,在一家餐饮公司当文员,工资待遇还算不错,此外,何新雨在周末偷偷找了很多份兼职。
镇里的工资实在低廉,姜楠迫不得已去了市里找工作,说是熟人介绍的,打打杂之类,工资却挺高的。
何元在奶奶和何新雨的监督下,更加安分努力地学习,成绩逐渐上升到全校前三。
一切看起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或许所有不幸都会慢慢变好吧。
也不知道在写什么qaq弟弟现在还很纯洁,想写闷坏闷坏的腹黑弟弟。




海贝 20
春天是冰河解冻,万物复苏的季节,同样,生命的周而复始由此刻开始进入新的轮回,这个迹象从十一的死亡可以悟出一二。
何新雨是在清晨发现它尸体的,如同冰块一样僵硬,可是明明是暖春了。
陪伴了九年的生命,一夜之间永远离开,一点征兆都没有留下。
和十一感情最深的何新雨哭了整整一上午,下午何元陪着她将十一的尸体埋在了海边的树林里。
生命有时脆弱不堪一击,在那之后的半个月,何新雨的奶奶也在一天清晨中离开人世。
死亡说可怕也不可怕,最让人无法释怀的则是那些还留在人间的爱着你的人。
周六,何新雨在手工车间里做兼职,这份工作是她听隔壁王婶聊天得来的,因为晚班工资是白班的一倍,所以她和同事商量着调换了一下。
晚班工作六点结束,天还没亮呢,车间主任围着一件军大衣慌慌忙忙地找到了何新雨,说是王婶让她赶快回家,她奶奶走了。
短短五个字仿佛导火索一般点燃了脑子里的炸弹,轰得一声爆裂开来,何新雨登时眼前一黑,瘫坐倒地。主任和同事连忙扶她坐到椅子上,不停安慰她。
这种痛苦的感觉,何新雨一辈子也忘不了。
等回过神来,便马不停蹄地往家跑。
姜楠还在市里工作,偶尔才会回一次,回到家里,只有何元守在奶奶的床边。
何元独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听见响动,转过头,发现了她。
卧室很昏暗,床上的老人静静地躺卧,面容安详地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何新雨不敢相信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座躯壳,于是慢慢地走近,企图近距离地观察她是否还活着。
“姐。”颤抖的叫声打破了最后一丝希望,何元猛地扑进她怀里,抽噎着道“奶奶死了。”
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真正接受了如此悲哀的事实,她抱紧了何元,眼泪落在了一起。
按照风俗,葬礼是由家里的男子操办,所以一切事宜由何新雨大伯一家主持,姜楠和小姑负责帮持着。
葬礼结束之后,姜楠请了三天假陪着两个孩子。
生活不会因为离开一个人因此停转,以后的路还很长,姜楠安抚完姐弟两后,又回到了市里继续工作。
姜楠一走,何新雨发现整栋屋子里只有他们姐弟两个人。
奶奶去世的第一个周末里,怕何元一个人太孤单,何新雨特地没有找其他活干,
早上何元还在睡,一连串糟糕的事导致功课落下了不少,他都有在努力地补赶,经常学习到三更半夜,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还有,她发现何元变得很不安,情绪非常不稳定,比如他总会盯着某一个地方发呆,接着像噩梦惊醒一样慌张,晚上睡觉还会碰到鬼压床,然后咚咚跑到楼下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真的该好好关心一下弟弟了。
做完早饭,何新雨去菜市场买了不少海鲜和排骨,回到家时,何元已经起床了。
何新雨两手领的满满当当,气喘吁吁地问:“早饭吃了吗?”
“吃了,我帮你拿。”何元接过一大袋食材,放进了冰柜里。
还不到十点,最没什么事,何新雨刚坐到沙发上歇息,就被何元紧紧抱住,“姐,周末能不能别去工作。”
声音软软糯糯的,何新雨拍拍他的头,笑笑:“还撒娇呢。”
这是他长大以来,第一次表现的像小时候那样亲近和黏人,
“谁撒娇了。”何元整张脸埋进肩窝,轻轻磨蹭,“我怕你又出去工作了。”
“你别太幸苦了。”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暖流一股股涌入胸口,何新雨盯着他头顶的发旋,伸手摸了摸,“我答应你,周末双休就留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何元怀疑地瞥了她一眼。
“骗你干嘛。”何新雨拍拍腰间的手:“松开,我去给你煲个汤,补一补。”
何元赖着不松手:“还早。”
我们需要学会遗忘痛苦,记着快乐的事,不然短暂的一生满是斑驳,那可就亏大发了。
趁着有时间赶快更




海贝 21
暑假后一周,诸陈橙坐着她三哥梁江的车一同回来了。梁江恰好在当地出差,处理完工作,想起远房亲戚诸陈橙,然后联系上,于是载着她一起回家。
自从梁江去北京打拼,这几年镇上的人很少看见他,有时候过年也不见人回来陪陪梁老爷子和他爸。
不过人家争气的很,梁江头脑天生就不错,做事敢拼敢干,前边虽有他二叔帮了一把,后面确是靠自己本事赚了不少钱。
近一两年,梁江回来的次数勤了起来,街坊领居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说是梁江在本市中心开了好几家连锁酒店了!
消息倒是真切,除了酒店,梁江还在摸索当地海鲜市场,再借用他们口中常说的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如今转到了梁家。
早在北京谋生时,梁江深刻地感受到作为外地人在北京创业的艰辛,再加上这几年北漂的越来越多,造成供大于需的局面。
当地市场显露的商机在脑海盘旋再盘旋,梁江谋起了回家发展的念头。好在与他一同打拼不少是本市人,熟人熟路,拼起事业来倒是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梁江这次回老家,主要目的是考察本地的海鲜供求及销售情况,不过还有一点,听诸陈橙说,白薇下月要结婚了,对象是另一条街开小超市的李建为。
李某某,半点印象没有,恐怕又是什么被白薇色诱的无知蠢蛋。
梁江这样想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白薇的小卖铺前,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店门装修得更俗气了。
停在门口,好巧不巧,先碰见了何新雨。
在一百米处,何新雨看见了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她稍微有些近视,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梁江。
何新雨硬着头皮往前走,直到他看到她。
梁江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尤其穿着衬衫和西装长裤,再配上深邃的五官,比杂志上的男明星还帅气。
“小雨妹妹,”梁江挑了挑眉毛,才几年没见,小女孩竟出落成标志的女人:“好久不见啊。”
何新雨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久不见。”
梁江笑:“又来买什么好吃的?”
“家里没酱油了。”何新雨说完自顾往屋里去,梁江跟在后面。
白薇正在里间清理废品,听到何新雨的呼唤,擦擦脸上的汗,不疾不徐地出来,没想到,看见了梁江这个家伙。
白薇只当没看见,瞅了眼何新雨手里的一瓶酱油,“五块钱。”
“噢,给。”她付了钱,临走时,对杵在一边的梁江说:“我先回家了。”
梁江又笑:“去吧,橙橙吃过午饭可能就去找你了。”
何新雨一走,剩下的两人干瞪着眼。
从开始时,梁江嘴角挂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令白薇很不爽,她啧了一声,上下打量他:“瞧瞧,倒是变得人模狗样了。”
梁江盯着她,往前靠近:“薇姐,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说完,指了指玻璃柜台:“这包。”
“三十五。”白薇把烟甩给他,“没事快点出去。”
“急什么。”他抽出一根烟,打火点燃,兀自抽起来:“这不,我来瞅瞅未来姐夫。”
白薇默默盯着面前的脸庞,“你真是一点没变。”
梁江笑着点点头:“对,幼稚,自私,懦弱,你说过的所有劣根性,我确实一点没变。”
街边的几个大妈往店里看梁江,白薇沉默片刻,挥挥手:“梁江,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我累了,没事的话请出去。”
诸陈橙还没告诉何新雨她回来,吃完饭,便迫不及待地飞奔而来。
何新雨和何元刚吃完饭,何元正帮着一起在水槽里洗碗筷,忽然听见旁边的何新雨惊叫一声,原来是诸陈橙偷袭般地搂住何新雨,两手还猥琐地袭了胸。
“你!”何新雨转过身,脸颊微红:“刚刚真的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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