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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原来是卿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漂浮的行灯
“你为什么会露馅?”裴舜钦不懂她在激动什么。
“我是书院的学生,你是我花钱请来演戏的姑娘,姜姑娘虽然在镇上长大,也总不可能每个姑娘都认识吧。”
这好像也是个说法,乔景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
“那你和她回山,我呢?”她说着迷糊地指了一下自己,“我要跟着回去你回山,不一样完蛋了吗?”
裴舜钦无语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曲起手指反手叩了叩桌面。
“所以我要了这个房间啊!”
乔景懂了,原来他是想到时两人分头行事,他送姜姑娘上山,而她回客栈改装易容。
这个计划不是不可行,但仍有不少疏漏之处。
乔景纠结地来回走了几步。
“那韩缙他们要是问起我的去处呢?”
裴舜钦对答如流,“我就说你体力不济,得在山下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来。”
书院里众人都知道她力气小身体差,这样也能勉强蒙混过关。
乔景觉得自己好像没理由拒绝裴舜钦。她挣扎间想到一点,忙又问道:“那要是姜姑娘不肯跟你走呢?”
裴舜钦轻佻一笑,“先以理服人,以理服人还劝不动的话……”
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那就只得敲晕了找个轿子塞进去运上山了。”
乔景大惊失色。
“你这是强掳良家妇女,要被就地正法的!”
“我这算哪门子的强掳?!你别胡说!”裴舜钦不妨乔景用上了这么严重的字眼,“你也不用担心,就是最后真闹到了官府那儿,岑寂也能想法儿把我保下来。而且非常时行非常事,这话可是昨天你自己说的。”
且不说姜姑娘是医者,理应不会置宋衍的生死于不顾,退一万步说就是裴舜钦真被许立诚送进了衙门,不管岑寂帮不帮,自己也应该能想办法摆平这事儿的吧?
乔景默默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份量,觉着裴舜钦这法子虽有风险,亦不失为一计良策。
可她一想到自己要在单独客栈住一晚上,心里又发怵了。
“我是要在这儿呆一夜吗?”她小声问裴舜钦。
裴舜钦见乔景似有怯色,便问:“你怕?”
乔景虽然怕,但也知道现在应该以宋衍为先,不能因为自己的胆小而拖了众人的后腿。
她想清楚了,便摇了摇头,说:“不怕。”
裴舜钦一眼看穿了她在强撑。
她要是真的不怕,怎么会连声音都发紧?
他垂眸一想,说:“你就呆在房里不要出去,我把姜姑娘送上了山,就马上回来找你,等明天我们再一起回去。”
那他这样岂不是要来来回回跑三趟?昨天韩缙回去累成那副样子,他就是身体再好也吃不消一天之内这样消耗。
而且路程就是有那么长,等他再折返回来必然已经是深夜。他又累,又要赶夜路,到时候出了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乔景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多嘴那一句了。
“不必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别下山,我没问题。”
裴舜钦却是干脆做下了决定。
“不,你等我来找你,就这么说定了。”
乔景一个人在山下,他也不放心。
他之前光想着怎么对付姜大夫,一时没考虑到这一点,不过就算乔景现在不跟他说这个,等到晚间他想起这茬时一样也会赶回来的。
“可是……”
乔景还想争取,裴舜钦就直接抢过她的话头,无赖道:“我的腿长我自己身上,你管不到。”
乔景又感觉到了那种拿裴舜钦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你呀……”她轻轻埋怨了一声。
裴舜钦恍若未觉地轻佻一笑,将衣裙塞到了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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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子早上五点在我耳边唱山歌。
啊,真的,如听仙乐耳暂明……
你们看我一点也没有生气啊(气到扭曲脸





郎君原来是卿卿 第五十章
裴舜钦想要乔景扮丫鬟,所以就吩咐小二去跑腿买身一般侍女会穿的衣裳。
侍女穿不上绫罗绸缎,一般人家给穿的就是细布棉麻,小二掂量着买来了套普普通通,通身除了白色斜襟上有一串用草青色线绣的回还叶纹,再没有别的装饰的细布裙裳。
乔景转过屏风后面换好衣服,抬手看到紧致的袖口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齐朝风气浮夸,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为傲,恨不能比着看谁更废物,是以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高贵,上人服饰皆是宽袍大袖,穿脱都十分繁冗。
乔家虽然不尚此风,但仍难受到了些影响,乔景娇养闺中,不说平日穿的是那种袖子大得能钻进人的华裳,也总是些料子贵,绣花繁复的裙衫。
而像身上这身衣裳,真是连乔家的烧火丫头都不一定能看上眼。
罢了,救人要紧。
乔景无奈一撇嘴角,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掉玉冠拆散了头发。
干活的侍女自然不可能云鬓高耸,满头珠翠,她在宣州城出门游逛时见过不少采买丫鬟,便照着记忆挽了个和她们差不多的头发。
在小姐跟前做事,浓妆艳抹是为大忌,乔景薄薄敷上一层胭脂,不过画了双细柳眉,再用口脂点了点唇和两颊,就不敢再动手了。
穿戴完,她对着镜子左右端详了会儿,觉得实在素净得过分,便簪上了用来固定玉冠的玉簪。
“好了没啊!”
裴舜钦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
“好了。”
乔景答应一声,又看了眼镜中人,深吸口气推起了屏风。
裴舜钦只见过乔景身着男装,素面朝天的模样,这回有了机会见她做女子装扮,便兴致勃勃地坐在屏风前等着。
乔景出来,他看到她这幅装扮,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乔景又羞又恼地一跺脚,窘得脸都红了。
她在书院做男子装扮,一直怕的不是自己不好看,而是怕自己不像男人。
她年纪与阮凝笙相仿,阮凝笙上课的时候虽说不上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但香粉钗环,玉禁步摇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仍是一样不少。
阮凝笙长相出众,气质如兰,每次来去总能牵动一众人的目光,乔景混在男人堆里,见惯了他们倾慕追随的眼神,有时也不禁想如果裴舜钦见到了她做女子装束会是何反应。
他看到她,会有当初第一眼看到阮凝笙时的惊艳吗?会有那种为了她要留下来读书的冲动吗?
她想过很多次,却无论如何没想过会是现在这种情形。
裴舜钦这反应让她觉着自己真就是个小丫鬟了。
还是个不配跟在阮凝笙身边,只配去柴房烧火的小丫鬟。
“你笑吧。”
乔景自暴自弃地说一句,沮丧地坐到了裴舜钦旁边。
她心里难受得很,便赶忙憋着委屈给自己倒了杯茶,想分散些注意力。
既然阮凝笙是夏初天上露,她是深秋原上草,那她就该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在人前丢人现眼。
结果茶还没入口,乔景实在忍不住,眼眶一热,眼里泛潮了。
她暗暗骂了句自己没用,慌张撇过头不想让裴舜钦看见。
裴舜钦哪里猜得到乔景这隐秘婉转的心思?他见她一幅要哭不哭的模样,心咯噔一跳,忙抵着她下巴将她脑袋转过来,奇怪问道:“你哭什么?”
是啊,我哭什么,我连哭都不配哭!
乔景恼火想着,打开了裴舜钦的手。
“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可以了吧!”
裴舜钦被凶得莫名其妙。
而且乔景顶着这样一张脸跟他说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也让他觉得挺新鲜。
他心思一转,醒悟过来是自己刚刚那个笑坏事了。
“不是,谁说你不好看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吗!
“你要不是这样想的,那你刚刚笑什么?我有那么可笑吗!”
“我是笑你就是穿了这身衣裳也不像丫鬟。”裴舜钦为自己分辨完一句,反问乔景道:“倒是你,一天天地都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东西啊?”
就像有人穿了龙袍都不像太子,乔景气质纤弱斯文,身材细痩,脖颈修长,人又生的特别白净,穿着这藕色衣裳就似朵亭亭玉立的粉荷清新娇柔,一点儿不像听惯了使唤的。
她人和丫鬟两字搭不上边,可又在努力地打扮得像个丫鬟,裴舜钦觉得这点好笑,这才憋不住笑了。
“你说真的?”
乔景半信半疑地瞧一眼裴舜钦。
“你啊!”
裴舜钦叹一声,捉起乔景细嫩的软手晃了晃,乔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捏了下脸,推了下肩膀。
“你这手一看就没沾过阳春水,干活的脸哪有你这么白。还有,喏,我一推肩膀你就倒,你这丫鬟恐怕连桶水都提不动吧?”
“所以你说我说的有错吗?”
他有理有据地说罢,一扬眉头反向乔景发难。
裴舜钦说的是。
乔景无措搓了下手,低声道:“那我也只能这样了。你就是现在要我去挑水也来不及了。”
“谁说来不及!”裴舜钦眼眸一转,拍了拍肩膀,飞扬笑道:“少爷我刚好有点乏,来,莺儿给少爷揉个肩!”
莺儿?这是从哪里给她顺口胡诌的名字?
乔景眼眸一眯,从善如流地站到了裴舜钦身后。
裴舜钦做好了挨一下的准备,倒没料到乔景这般听话。不过现成的享受不受用白不受用,乔景一双纤手从后面搭上他肩膀,他心里一抖,随即故作镇定地放松了下来。
乔景是除了琴棋书画外没什么实用的本事,不过她从小帮乔用之按肩膀,还是看过了几本医书。
她找准处穴道一指稳准狠地按下去,裴舜钦那一块顿时又麻又痛。
他刚想要挣开,就听得乔景笑眯眯地问他道:“少爷叫莺儿这名字叫的这么顺口,想来莺儿是帮少爷解过不少次乏了。”
乔景话说的轻柔,下手却一点没留情,裴舜钦心下一盘桓,忍着痛作死笑道:“那可不是,家里那么多小丫鬟,就莺儿手法最好,笑得最甜。你这跟猫打架似的,依我看啊,只够给本少爷捶个腿。”
还顺杆子爬上了!
“少爷家里有多少丫鬟啊?!”
乔景咬牙切齿地笑着,气得从背后掐了裴舜钦一把。
裴舜钦痛得一嘶,揉着脖子回过头朝她笑道:“你看看你,明明是你先阴阳怪气招惹我的。”
“是你先叫我莺儿的!”
裴舜钦得瑟一摊手,“莺儿姐姐是我娘的丫鬟,她帮我揉肩有什么问题吗?”
谁知道是不是只帮你揉了肩。乔景生气地想。
大齐有钱人家的子弟都会配上几个年纪相仿的丫鬟贴身伺候,但其实默认着不止伺候饮食起居。
乔景面有怒容,垂眸不语,裴舜钦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一扯她袖子,故意撩拨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气的,莺儿在我娘那儿,我天天就早晚跟她打一照面。平常贴身伺候我的那个,其实叫阿九。”
哈,原来还有个阿九。
乔景膈应得不行,铁青着脸在桌边坐下了。
裴舜钦见她当真恼了,一推她肩膀闲闲笑道:“阿九是我贴身小厮,你以为他是谁?”
小厮?
乔景一怔,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又被裴舜钦捉弄了。
她冷静地扬唇一笑,幽幽道:“谁知道少爷身边还有没有什么阿五阿六,阿猫阿狗呢?”
乔景这张嘴有时候是真厉害,裴舜钦被她刻薄得觉得好笑。
“我身边就阿九一个,没什么阿五阿六,莺儿燕儿的小丫鬟。我家不兴这个。”
乔景被裴舜钦逗得发恼,便说:“这个是哪个?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
裴舜钦无可奈何地笑着一摇头,“你不想听,那你生什么气?”
“我才没有生气!”乔景生气地瞪了眼裴舜钦。
裴舜钦歪头耸了一下肩,意思既然你说没生气,那我便当你没生气吧。
闹也闹够了,乔景打算出门去济仁堂,结果刚从凳子上起身就被裴舜钦摁了回去。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
裴舜钦皱着眉看了会她鬓边,拔下了她的玉簪。
“这簪子够买好几个丫鬟了,你带着不合适。”
乔景摸了下空无一物的发髻,说:“可我一个首饰都不带,未也太穷酸了点。”
裴舜钦将目光投到她后面的梳妆台上,问道:“我不是给你买了个簪子吗?”
“那东西是铜镀银的,就跟个筷子差不多!”乔景急了。
那簪子她看到了,可那玩意儿做工让人不敢恭维,她实在不想戴。
“现在你是丫鬟,还讲究那么多。”
裴舜钦说着从梳妆台拿过铜簪子,二话不说给乔景簪上了。
乔景烦得不想说话,裴舜钦见她脸都拧一块了,便哄道:“就带这么一会儿,以后我送你个好的。”
乔景一摸头上那玩意儿,勉强忍耐下心中的烦躁,没好气道:“我倒要看看你能送我个什么好东西。”
她往门外走,不想裴舜钦也跟上了。
“我不是我自己去吗,你跟上来干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送你到济仁堂路口。”裴舜钦说着一笑,伸手捏捏了她柔嫩的脸颊,“得有人半路把我家伶牙俐齿的小丫鬟给拐跑了。”
乔景脸上一热。
“胡说八道。”
她嗔了一声,趁着嘴角还没扬起,赶紧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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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兄在床上躺好几章了,你们快去救救他吧!!




郎君原来是卿卿 第五十一章
经过昨日韩缙那一顿闹,裴舜钦料想许立诚定会倍加严实地守着医馆,得青崖书院的人又来找碴,是以就只将乔景送到了济仁堂所在街道的街口。
乔景向来不会撒谎,裴舜钦怕她会绷不住,便叮嘱道:“等下你放机灵点,别人还没问什么你就先慌了。”
“我没那么没用。”
乔景摁捺下紧张的情绪,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富贵公子带着丫鬟出门本算是件常事,但站在路口的两人一个俊俏潇洒,一个清丽可人,风仪容貌皆与周遭来往的路人格格不入,难吸引了不少好奇打量的目光。
乔景被几个无礼男子的眼神看得不大自在,忙朝裴舜钦道:“我去了。”
“嗯。”裴舜钦看着她一点头。
乔景转过身往济仁堂的方向走,到底心里有点儿发怵,走过七八步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裴舜钦。
初冬正午的太阳温暖且明亮,乔景在这一瞬间觉得裴舜钦在发光。
而且她能感受到裴舜钦一直在背后看着她。
裴舜钦朝她一笑,无声地说了什么。她分辨出他说的是“别怕”两个字,忐忑的心一下安定下来了。
乔景为裴舜钦心动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这样肯定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回过头,待低首敛去了唇边的笑,方继续向前走。
济仁堂大门紧闭,医馆左手边就是一间药铺,药铺里暂时没有客人,从乔景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伙计在分包药材,而看不到那昨日赶走韩缙的许立诚。
乔景想了一想,走到济仁堂门口敲了敲紧闭的门。
里面无人应答,她用上几分力气拍了拍门。
果不其然,她这里声响稍微大了些,药铺那边就有了反应。
“姑娘,济仁堂今天不坐诊。”
乔景应声回头,终于见到了许立诚。
许立诚长相忠厚,身材魁梧壮实,长得虎头虎脑的不算难看也不算好看。乔景拧起眉头作出副焦急模样,向他道:“我知道,可是我家小姐病了,我得为她请大夫。”
原来是家中小姐病了。
乔景说的自然,许立诚不疑有他,热心建议道:“城南锦云路上有一家云仁堂,镇上的夫人小姐都是他给看的,你快些去,莫耽误了时辰。”
“不行的。”乔景摇摇头,走到许立诚身边袅袅向他一礼。
“公子你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腰背上莫名起了一片红疹。”她低声说道此处,停了一停,又为难道:“你说一个姑娘家她还没出阁,又病在这种地方,怎么好随便叫大夫来看?”
小姑娘脸皮薄,不愿给男大夫触碰身子也在情理之中,许立诚听罢乔景编的这套原由,恍然大悟地连连点了几下头表示理解。
乔景觑一眼许立诚,可怜兮兮地放出了钩子。
“听公子方才的口气似是与姜大夫相熟,还请发发善心,告诉我她在哪儿。”
“这……”许立诚面有难色,并未轻易上钩。
乔景心下一忖,数滴清泪漫上了黑白分明的眸子。
“公子,镇上的大夫只有姜大夫一个是女子,我们别无他法。还请你救救我家小姐!”
许立诚纠结地摸了下脑袋,虽然没有搭腔却能看出他明显是在天人交锋。
“公子!”
乔景不给他时间细想,泫然欲泣地唤了一声便作势要跪。许立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颤,忙伸手将她扶住。
“姑娘使不得!”
乔景不愿站起,只是搭着他手臂摆出副定要求得你答应的架势,半仰着头楚楚可怜地说:“公子,人命关天啊。”
许立诚重重叹口气,将她扶了起来。
“罢了罢了,你同我来。”
乔景心下一喜,忙向他低身一礼以示感谢。许立诚向铺子里的伙计招呼过一声,带她绕到了主街后面的巷子。
前街门脸,后巷起居,巷子里清净不少,偶尔有几人出入家门,见到许立诚时都甚为热络地向他打了招呼。
乔景跟在许立诚身后,悄悄打量着他的行为举止,觉得他心地纯善,行动憨厚耿直,不像是胡搅蛮缠,一味好勇斗狠的人。
许立诚走到处摆着两盆绿植,扫洒得十分干净的门前,抬手敲了两下门,乔景闻到里边隐隐约约传出的药味儿,估摸着这儿就是济仁堂的后院。
“来了。”
里面传出声娟秀的女声,没一会儿门就从里拉了开。
开门的是一位身着鹅黄裙衫的少女,身材比乔景高挑,长着张圆融的鹅蛋脸,五官算不上多么出挑,但合在一起就让人觉得温柔亲和。
乔景见她鬓边簪着朵白花,身上的胭脂味儿同那张帕子上的一模一样,便猜到她就是那个让宋衍魂牵梦绕的小大夫。
许立诚向小大夫说:“舒兰,这位姑娘是来为她家小姐求医的。”
原来这小大夫叫姜舒兰。
乔景忙应声道:“姜大夫,我家小姐腰背间起了好大一片疱疹,又痛又痒难受得很,还请你抽空儿去诊视诊视。”
打开门时姜舒兰就注意到了许立诚身旁的这位小丫鬟。
这位姑娘虽然穿着打扮都十分朴素,但眉眼如画,唇红齿白,清新娇柔得如同春日桃花,实在很难让人一眼看不到她。
医者仁心,既是救人,姜舒兰自是不会推辞。她说罢一句稍等,转身从里屋取来一个大夫出诊时带在身边的诊箱,就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就在乔景觉得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许立诚忽然问姜舒兰道:“舒兰,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乔景心里一凝,正想着要拿出个什么由头回绝许立诚,就见姜舒兰语气淡淡地说:“立诚哥,不必了,你铺子忙,我不好耽搁你的时间。”
“啊,那好。”许立诚小心笑着搓了搓手,神态里有几分讨好。
乔景注意到了姜舒兰此时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许立诚不是这姜大夫的未婚夫么?怎么两人间的关系这般尴尬?瞧着姜大夫对这药铺老板爱答不理的样子,好像也没多喜欢他。
乔景不动声色地猜测着三人间的纠葛,按着计划将姜舒兰引去了事先与裴舜钦约定好的地方。
姜舒兰在被乔景带着越走越偏时心里已经隐约有了几分不安,不过乔景面善,看着不像存有坏心眼的人,她便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
等到乔景把她带到一条不见人影,不闻人声的僻静巷子,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姑娘,你家到底住哪儿?”她停下脚步警惕地问。
到这地方也该摊牌了,乔景转身看向姜舒兰,叹了口气,歉然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姜舒兰一惊,直觉想要往回走,结果一转过身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已经在巷口堵着了的裴舜钦。
“你们……!”她知道自己中了计,又不知道来人是何图谋,一时间慌乱不已。
“我是山上书院的学生。”裴舜钦表明身份,朝姜舒兰一摊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果然,一听到他是书院的学生,姜舒兰的脸就唰的一下变白了。
姜舒兰低头沉默了会儿,再抬起头时眼里已有了晶莹的眼泪,她压抑着哭腔,颤着声儿问裴舜钦道:“是宋……宋衍要你来的?”
姜舒兰原想说宋郎,不过郎字在她舌尖一咽,生硬地变成了宋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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