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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秦惊羽攥紧了拳,忍住那冲口而出的低吟,感觉他的手环在她胸前,轻轻托起她的身子,使得她浑身发颤,想要回头,却是不能。
察觉到她的异样,他的动作顿了顿,却没停止,而是手指顺着那纤腰的曲线向上游走,温热的嘴唇咬住她的耳垂,时轻时重地吮吻。
他,怎么能一下子就找到她这极为敏感之处
秦惊羽呼吸一滞,感觉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一般,耳边是他轻浅的气息,那阵阵热气吹拂在她耳中,耳垂上濡湿的触感,带出莫名的战栗,直袭心魂。
这,实在不像个新手的反应
眼神迷蒙,她无力思考,只一味沉浸在这美妙的感官刺激当中,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欲罢不能。
忽然间,那双游移不定的手罩上她的胸口。
如电流击中,她吟哦一声,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妖媚之音,如天籁般,穿透耳膜,他忍受不住似的低咒,就在她侧头之际,俯身衔住她的唇。
唇舌纠缠,湿漉有声。
似一场饕餮盛宴,贪婪品尝,不放过一丝一毫。
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却没闲着,在她身上轻揉慢按,每一下,都惹得她口中呜呜,颤栗不已。
明明是清醒,她却宁愿还在那一场绯梦之中,继续放纵,继续沉迷。
他的吻,渐渐停下来。
眼前黑沉无边,她看不清他的人,看不清他的脸,但却感觉得到,他那炽热的目光,星星点点,落在自己赤裎的后背上。
不自觉瑟缩了下,本能朝那薄被靠去,然而她此时娇弱无力的状态,又怎么敌得过男子强劲的手臂
只是轻轻一拂,她便如他所愿翻转身来,没等她有所反应,他低头,吮住她的颈项。
不止是吻,更是轻咬,是撩拨,他品尝着她,头颅逐渐朝下,下移,再向下
秦惊羽脑子空白,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是张着嘴,大口大口吸气。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当那潮涌般的感觉一波波袭来,她咬住唇,却怎么也抑制不住那内心的狂喜,忍无可忍,她手指探入他的发间,吟哦细碎,声声动情。
不来了,我不来了,让我歇会那种超乎想象的感觉,来得又猛又急,她几乎是哭喊着,连连告饶。
大手一松,她顺势瘫软下去,伏在榻上一动不动。
可他怎么会轻易放开她,尤其在尝过那极致滋味之后
见得她耍赖般的动作,他只是暗自一笑,再次托起她来,这一回,却是扣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弓起来,亲密相贴。
秦惊羽感受着这样奇怪的姿势,陌生之余又觉有丝领悟,但她哪里还有力气去抗拒,只得由他慢慢沉入。
黑暗中,她无力支撑,虚软娇柔得像是一汪春水,而他紧贴着她,自身后不断来袭。
酥麻,热烫,颤栗,飞跃
多年来坚守的空虚被填满,那么生动,那么充实
她闭上眼,模模糊糊地想,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否则,那么会有那飘飘若仙的感觉,如同上了瘾,中了蛊,入了魔
而他,此刻已经抵到她的最深处,全无之前的温柔细致,她一口气憋在喉间,整个人都似要被他撞碎,连同灵魂都要被撞飞了,对这样的感觉,心里真是又爱又恨,想要退却,又是不舍。
渐渐地,低吟变为抽泣,再变作哭喊,随着他的力道加剧,声嘶力竭。
不要了,求你,不要
她越哭,他越是精神亢奋。
该死的,这小子,变着法子折腾她哪里学来的这些把戏都是跟谁
秦惊羽恨得直咬牙,下一刻,却又被他的侵进给乱了思绪,间隙处,他还不忘凑近过来,扳过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再深深吻上她的唇。
天翻地覆,时空混乱。
春暖花开,流水淙淙,一时宛若仙境。
寂静的暗黑之中,处处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耳畔尽是他低而快的喘息,不时伴着几声闷哼,他的汗滴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像是最温柔的春雨,又像是最深切的烙印。
他难得强硬地压制住她,一次又一次地攻城掠地,宣告所有。
心,似已不在原处。
魂,却又飘去了哪里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跟随这动人的韵律,与他共赴那欲之深渊。
好一场无边无际,无休无止的美梦
以至于睁眼醒来的时候,她看着床边坐着的人影,还有些发怔,竟然,能看见了
你终于醒了
对上那双墨黑明亮的眼,她哑着声音,有丝不敢置信:牧牧歌
是他么,竟是他么
再看他身后,银翼,魅影,就连那个于承祖的身影,都是在门边一闪而过。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吧雷牧歌扶她坐起来,笑道,看你往后还敢到处吹嘘你那酒量不
秦惊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喝醉了,被雷牧歌扶到这间屋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然后,不知是醒着还是做梦,她酒后乱性,抱着某个男子恣意轻薄,似乎还将对方衣衫扒了,强行推倒,颠鸾倒凤,极尽风流韵事。
再然后,对方一改之前柔弱模样,举一反三,现学现用,来了个反推倒,将她一点不剩地拆吃入腹,各种姿势做了个遍,虽然算不上大战三百回合,但想来也差之不多。
再再然后,就在睁眼的刹那,她还在迷糊地想着,按照这惯有的剧情,说不定醒来就会有美男扑来,扯着她的衣袖要她赔偿清白,负责到底,然而万万想不到,这要紧关头,竟齐刷刷冒出来三个人
难不成,她这酒后乱得彻底,一口气吃了三个
这等情景,却该怎么对付
怔愣间,又依稀记得自己该是赤裎着身体,此刻被扶坐起来,那不是春光外泄
一惊一下,赶紧低头看去,却见身上衣衫穿得好好的,略有点褶皱,但和衣而眠,弄成这样也是自然。
就连束胸的布带都是绑得好好的,微一挺胸,就立时察觉得到。
秦惊羽睁大了眼,怎么回事
魔怔了,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因为醉酒而衍生出的一场春梦
不可能,不可能
她分明感觉到,全身上下,特别是那里,明显纵欲过度的绵软与酸痛。
但,若是宿醉的话,似乎也是这些个症状
抚着脸颊,脑子里有些乱,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先出去,我整理下就来。
雷牧歌朝其他两人望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点了头,应道:好,我们在外面等你。
见三人陆续步出,还体贴带上了门,秦惊羽急急下了床,四处查看。
屋子里很是整洁,除了张靠墙的竹床,也就是一张矮几,一只壁柜,矮几上放着一盏油灯,灯油早已燃尽。
思绪混乱,她想了想,忽然走去床榻,将那薄被一把拉开。
床单上干干净净,没有意想中的落红,也没有别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是更换了床单,还是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可是,那么强烈而真实的感受,怎么可能是假的
咬了咬牙,她手指摸到腰间的系带,意欲脱衣仔细查看,刚要动作,目光不经意朝下一瞥,却又是一愣。
咦,戒指呢
但见左手中指上空落落的,原本戴在上面的那枚猫眼石戒指竟是不翼而飞了
怪了,记得之前与不醉翁拼酒的时候,她好像还眼角余光瞥见过,这会儿却是去了哪里
难道是醉酒的时候在床榻上胡乱翻滚,给蹭去了角落
秦惊羽蹙着眉,将那床榻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薄被捏来捏去,房间各处也都查看过了,仍没见得那戒指的影儿。
对这戒指,心里也谈不上太喜欢,只是戴得久了,也看得习惯了,这一时不见,难免有丝郁闷。
而且,她那未婚夫君每日都要悄悄查看几次,想着他看到戒指时眉开眼笑的模样,她就禁不住心软,如今戒指不见了,她可怎么跟他交代
正思索去处,就听得外间有人轻轻敲门:你没事吧正是那某人的声音。
哦,来了叹一口气,她扬声答应,实在找不到也没法。或许,自己记错了罢,戒指根本没带出来,还留在风离城的寝室里。
把手往衣袖里缩了缩,她推门出去,迎上雷牧歌那深邃的目光,在暗处闪耀不定。
你干嘛盯着我看她问。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真美他低道,抬起手来,似是想要轻抚上来,碍于众人在场,手扬了扬,无奈放下,眼里的光焰却是愈发深重,跳跃难灭。
那样的眼神,炽热而又直接,秦惊羽看得心头一动,有句话冲口欲出:牧歌,你是不是
嗯雷牧歌剑眉挑起。
喂,你们两个,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不过来那边,银翼冷着脸轻敲桌面,语气不耐。
于承祖也是伸长脖子往甬道这边看,口中嘀咕着:不会是酒还没醒吧话没说完,头就被魅影一掌按下去,那张鬼面朝她的方向侧了下,投来淡淡一瞥。
疑问吞了回去,模糊的印象中,那个人,应该是比雷牧歌要瘦一些
但,不是他,又能是谁
她漫步走去门厅,郁郁坐下,环顾四周,不由信口问道:这主人家人呢
来喽背后一声回应,那不醉翁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吃食过来,无非是些煨山药、烤红薯之类,却是甜香四溢,令人舌底生津,食指大动。
都是老夫自家种的,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别客气,别客气啊他将食物摆上桌,又转头回来,朝她上下打量,小伙子,你没事吧
秦惊羽刚拿起一只红薯,边吹边是笑道:承蒙老丈关心,我没事。
我就说嘛,就是喝酒喝杂了,怎么会有事呢有人就是关心则乱,哈哈哈不醉翁大笑一阵,忽又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哟,瞧我这记性,炉子上还有刚炖好的山鸡汤,正好给你补补说罢一溜小跑,乐呵呵朝厨房奔去。
雷牧歌看着他的背影,不觉眼露深思:这老者,武功不坏,不知是何底细。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一觉醒来,这态度也变了许多,大家都小心些。
魅影也是点头:我的酒量也算极好,没想到那什么醉生梦死,只喝了两口,就醉了一日一夜,实在有些古怪。
秦惊羽听得有些讶然:你们醉了这样久她还以为,此时距之前拼酒,顶多过了半日而已。
雷牧歌笑道:不止是我们,还有你,你比我们醉得还要厉害些。
哦,他们醉了一日一夜,她那不是醉得更长久
以至于,做了个这样漫长的梦
忽觉对面那人目光有异,抬眼一看,却见银翼坐在那里,抿着唇没说话,一双碧眸却一直盯着她看。
秦惊羽被他冷冽的眸光看得略略发蒙,心也随之跳了几跳:看什么看,我脖子上又没长花。
花倒是没长,不过银翼拖长了语调,慢吞吞道,你睡那屋子是不是有蚊子,给咬出几个红包来了。
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都朝她投射过来。
那少年于承祖是幸灾乐祸,雷牧歌是一脸紧张,而魅影,盯着她沉默不语,那脸色,却是慢慢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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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7|第十七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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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红包
想到那个诡异的春梦,秦惊羽的脸白了白,本能拉了拉衣领,避开众人投来的目光:哪有什么蚊子,这是酒精过敏好不好
心头却在想,他这是有意提示呢,还是无意道出,到底,什么意思
那梦里,会不会是他
她摸到的那个疤,虽然大小有些不符,但难说不是因为她醉酒的缘故,导致触觉失常,也是,她当时醉得就连对方身形模样都看不清,自然手感也大打折扣。
如此一想,不由得盯着银翼看,这狼小子,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对她
一想到两人曾经如斯亲密,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那么别扭,那么怪异
偏偏银翼好死不死来了句:我记得你以往喝酒从来不这样的。

哈哈哈
秦惊羽恼羞成怒,正要反驳,就听得一阵大笑声,只见不醉翁捧着只大大的还冒着热气的瓦罐过来,咧嘴笑道:老夫这酒自然是与众不同,层层叠叠,千滋百味,换做别人,就是奉上万两黄金我都不舍得让他沾上一滴,你们倒好,将我这多年来唯一珍藏的一坛喝了个干干净净
听他这么一说,秦惊羽暂时忘了之前的猜疑,哈哈笑道:这有什么,老丈找来材料,再酿便是。
你懂什么不醉翁瞪她一眼道,酿酒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老夫当年是灵感所致,心绪使然,现在一身清闲,大彻大悟,却难再有当初的心境,那种悲欢苦乐的感受,再也找不回来啦
秦惊羽听得哑然失笑:一坛酒而已,难道还凭心情来酿
不醉翁摇了摇头,看着她,忽而低吟道:桃花错,生死醉,一抔尘土不复归
这老头,敢情早年曾为情所困,郁结于心
秦惊羽撇撇嘴,笑呵呵端过那山鸡汤来,给众人舀在碗里,乘机转移话题:这汤好香,我一闻着就觉得饿了,来来来,大家都喝点
话说她还真是饿了,拼酒之前就没吃什么东西,又昏睡这么久,还经历了梦里那一场似是而非的体力大战,如今却是腹中空虚,索性大吃起来。
不醉翁看着众人放开手脚吃喝,笑眯眯道:小子,技不如人,愿赌服输,那赌注什么时候给老夫送来
赌注二十坛美酒
这东西大夏皇宫的御酒窖里有的是,她才不心疼呢,不过,想到那横贯大山的捷径,不由得心头一沉,耽误了这么久,该赢的酒局却意外输了,难道,真要在葫芦谷跟萧冥死磕到底
不行,今日就是把这老头绑了,也要弄到行走路线
区区二十坛酒,我秦三自然会认账,只是秦惊羽起身,将不醉翁扶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又恭敬舀了碗鸡汤奉上去,我喝了老丈这么多酒,又麻烦老丈照顾我们两日,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说话间,魅影已从腰间掏出一物放在桌上,她眼角余光一瞥,却是一锭大大的银元宝。
这老人,就算是两袖清风,不问世事,但这石屋总要修葺,家什总要添置,酿酒的材料总要采购吧。
不醉翁的眼光在那元宝上打了个转,倒没说什么拒绝之言,只笑道:小子太客气了,你那些个什么酒圣酒仙的话本很有意思,酒具之说也听着稀奇,别说住这么一两日,就是在此常住老夫也不是招待不起,只是这酒老夫却是有些等不及了
秦 惊羽听得微微一笑:难得我与老丈以酒会友,一见如故,说过的话自然要算数,老丈放心,我有个好朋友就住在苍岐,他家里的好酒不少,应有尽有,我这就先去 他那里取十坛给老丈送来,剩下的十坛就先打个欠条了,日后一定尽快奉上边说边目光在厅中睃巡,似是在找纸笔,嘴里还自顾自念叨,就是路不好走,此去 苍岐,这翻山越岭的,一来一去少说也得一个来月了
不醉翁眉毛动了动,手指在袖中捏了捏,没有说话,秦惊羽瞟着他的神色,朝雷牧歌努努嘴,后者会意笑道:正因为这路不好走,似你这般来往两国边境做生意的才会少之又少,否则,大家都来抢这杯羹,你又怎能短短几年就混出头来
哦,小子你在边境上做生意不醉翁状似不经意一问。
秦惊羽抓了抓脑袋,笑道:是,贩点货物,混口饭吃。
不醉翁似乎来了点兴趣:小伙子都贩卖些什么
秦惊羽淡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些米粮布匹药材之类,有时也帮相熟的客户带点时新的珠宝首饰,反正是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来者不拒。
不醉翁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道:你说你要去苍岐,那顺道帮老夫捎带点东西成不
秦惊羽不防他有此一说,愣了下道:老丈要带什么带给谁
不 醉翁站起来,去了那间一直不曾开门的石室,没过一会又提着只大大的葫芦过来,又从一旁取来纸笔,铺开纸在上面刷刷写了个地址,待墨迹吹干,递给她道: 喏,我那老友就住在这里,你们来的当日他因事走得匆忙,把我专门给他配制的疗伤药酒给落下了,这地方好找,出了山口就是。
秦惊羽也作势写了张欠条,注明那二十坛美酒之事,并备注半年的期限,落款秦三,与之交换。
刹那间嗅得一股药酒之气,低头看着他所写的地址,应该是去往苍岐途中的一个村落,看着倒是顺路,这举手之劳倒也没什么,不由点头道:好,我一定送到不过这位先生姓甚名谁,该如何称呼,还请老丈告知。
不醉翁拈须笑道:你叫他独醒客就好。
独醒客
是的,老夫叫不醉翁,他便叫独醒客,倒是相衬,哈哈
这样的名字,只怕又是个孤僻的怪老头
秦惊羽腹诽着,想了一想又叹道:不过,我们就算今日出发,也要十几二十日才能到,会不会耽误了那老先生的伤病
不醉翁拢了拢衣袖,摇头道:他已经在我这里泡了两日,这些是后续疗养所用,倒也不赶时间,没有关系的。
秦惊羽挑了挑眉,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不管明示暗示,对方都是死活不肯接招,难不成真要动武才行
先礼后兵,也是时候了
手一抬,刚要开口,面前人影一晃,却是魅影凑了过来:老丈酿的酒委实不凡,这些年来我喝过的酒少说百千种,却没有一种能有这样的韵味,要不是赶着出发,我还真想找老丈讨教讨教他嘴上说着,底下却是将她的衣袖拉住,轻轻一扯。
秦惊羽知他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这样的动作肯定有他的道理,自也不再坚持,起身笑道:那我们先去收拾,你抓紧时间,再跟老丈好生聊聊
说是收拾,其实哪有什么东西可收,只在边上磨磨蹭蹭,想回那屋去再查探一番,但碍于那两人始终形影不离跟着,也只好作罢。
关于那个梦,倒是有心想问他们一问,可毕竟大事在身,时机实在不对,再说这事关自身隐秘,就算她素日再不矜持,再是豪放,都没法轻易开口。
到底,是不是梦啊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越想越是纠结,略一回头,居然看见魅影与不醉翁说说笑笑,谈得不亦乐乎,那于承祖坐在一旁许是听得无趣,连打呵欠,这一老一少外加一张鬼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带着满心疑虑,满心焦虑,终于捱到一行人拱手告别,不醉翁亲自送到山脚下,当日相遇的溪流边。
老夫那老友是个心高气傲的,脾气不好,小子得有耐心些,一定把这药酒送到他手上,老夫在此谢过
老丈客气,这事包在我秦三身上秦惊羽拍着胸脯说道,她再是不济,也不会跟个糟老头子过不去吧。
不醉翁欣慰点头,又道:替老夫问候你兄嫂。
秦惊羽微怔下,想起自己所编撰的关系,不迭应道:是,是,都怪我,将嫂子给老丈带的酒都摔破了,回去可怎么给嫂子交差
小事一桩,不必介怀。小子们,保重不醉翁呵呵笑着,摆了摆手,又自白雾中隐去。
来得突然,去得匆忙。
那屋,那酒,那人若不是手中沉甸甸的葫芦,她真怀疑这几日发生的事是众人集体做了一场梦
于他们,只是一次普通的醉酒,醒过就完,于她,却是
离奇诡异却又心魂俱震的初夜
似幻似真
心头一颤,秦惊羽甩了甩头,想要甩去这些恼人的心思,大战在即,紧要关头,她却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管了,统统不管了
定了定神,她望向魅影:为什么
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出手阻挡,为什么不让她用武力解决她就不信,凭在场几人的身手,会对付不了个无名老者
魅影看着她,鬼面上唯一露出的那双桃花眼里光芒一闪,手掌翻开,一个小小的纸卷呈现眼前。
这是什么
她疑惑接过来,耐着性子展开,盯着那线条简洁的画面看了半晌,忽然欣喜低呼:啊,你从哪里得来的
竟是那横贯大山通道的简要地图
于承祖指着她笑道:我知道啦,肯定是那老头对你不欢喜,所以宁愿把图送给别人,也不愿给你
魅影冷漠瞥他一眼,淡淡道:他把图藏在袖中,让我趁机给偷出来了。
秦惊羽回想起他主动与不醉翁攀谈的情景,恍然大悟。
魅影是谁,昔日名震赤天大陆的大盗,虽说伴着那玉面狐狸的名号,亦正亦邪,但一身的本事也不是吹出来的,对方身上藏什么东西,质地如何,价值多少,都难逃他的一双狐狸眼睛,至于近身取物的功夫,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不醉翁大概是想着他们人多手杂,于是将地图藏在身上,自以为保险,却不想被他顺手牵羊给盗了去
哈,连老天都要帮她
众人闻言都是眉头舒展,那于承祖更是双目放光,看向魅影的眼神满是崇拜之情:我做你徒弟好不好
没问题,只要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叫他收你做徒弟
秦惊羽心情大好,调侃一句之后,也不管那少年是什么表情,率先朝来处走去,边走边看那地图,越看越是心中笃定,没错,就是它
狂喜之余,并不忘心思转动,发号施令:说不定老头一会就会追来了,银翼,你立即联络弟兄们赶紧归队牧歌,你想办法给一舟发讯息,让他再调集五千人马轻装前来,半日之后与我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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