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不过一夜,他像是消瘦了不少。
他是俯卧着睡的,想是为了不压到后背上的杖伤。陆千凉走到他床边,从锦被之中捞出了他的一只手搭上脉腕。这不探不知,一探更是吓了一跳。他身体的状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几分。
再好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三番两次的折腾,她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却被被那人猛地攥住了手腕儿。沈言璟薄唇紧抿,眉头微皱着,桃花眼微微眯起:“你来做什么?”
陆千凉抽回手嗅了嗅桌边摆着的那碗药,扬手倒到了窗台上摆着的盆栽里,扬手写了张方子递给侍女。做完这一切,她又在水盆之中仔细的洗净双手,指了指朝瑰:“公主带我来的,她用一对耳坠儿买我替你智商,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朝瑰蹲在床边努力的点头,沈言璟吃力的揉了一把朝瑰的头,面不改色的道:“朝瑰,这叫做雇佣,不叫做买,可别被没文化的人带坏了,知道了么?”
朝瑰用力的点了点头……
陆千凉感觉自己刚才的担心都是白的,这人还有力气吐槽,想他伤的也不是很重吗。她取了银针和小银刀回来,又取了纱布端来水盆搁在一边将朝瑰哄了出去,扬手粗鲁的扯掉了沈言璟的腰带。
便听那人低低的闷哼一声,陆千凉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伏在床榻之上,翻了个白眼儿道:“我警告你给我好好地趴着,若是我哪一刀下偏了,你没了小命可不要怪我。”
“你来就是为了笑话我的,你若是笑够了便可以走了,朝瑰的耳坠留下,账房里银子随你支。”饶是如此说,沈言璟却也乖乖的趴下不动了。
瘦削的脊背上满是杖疮与尚未放掉淤血的淤伤,也不知给沈言璟看伤的太医是怎么考下来的医师资格证,竟然连这样的小伤都处理不好。





妙手毒妃 第五百二十章隐忍藏锋
瘦削的脊背上满是杖疮与尚未放掉淤血的淤伤,也不知给沈言璟看伤的太医是怎么考下来的医师资格证,竟然连这样的小伤都处理不好。
陆千凉用银针依次挑开杖疮放掉脓血,手上动作不停的问道:“你房间里有酒吗?”
“最毒妇人心啊。”沈言璟感叹了一句,手臂撑着动了动身子,将枕头横置在身下抱着,这样倒也舒服了些:“我尚在禁足,衣食规制有限,你去问一问房顶上的京水吧。”
和京水那个棺材脸打交道,还不如自己偷着到御膳房偷一瓶回来。陆千凉打定主意,打算先将他背上的伤处处理完再去偷酒。然而不到一刻钟后,房门被人敲了敲。
她顿时一惊,沈言璟不是在禁足么?宫院都关着怎还会有人来拜访?若是被人看到了宁王妃出现在了齐王的房间里可是好说不好听的,就算二人之间没有什么也经不住这般说道啊。陆千凉刚要到屏风后避一避,便听沈言璟道:“别怕,是京水。”
只见房门被人拉开一条缝隙,京水一席墨色短打,顶着一张棺材脸走进屋来,从怀中掏出一瓶温酒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出去。
陆千凉怕了拍胸脯:“怎么都不知道说句话的?吓死我了。”
“吓?还有能吓到你的东西?”沈言璟摇头直笑,指了指酒,又扯了锦被一角塞进嘴里。
京水倒也是行家,想必是平日里自己处理伤口处理惯了的,那瓶酒的度数正好,既可以消炎祛毒,又不会增添太多痛楚。这也变相说明了沈言璟这人有多可恨,有多少人想取他性命,连累这京水都不得安生。
陆千凉用酒水将棉花团润湿,一一擦净他背上的伤口,这才取来药粉,以指尖轻轻敲打着瓷瓶的底部倾出浅浅的一层在伤口上,从始至终,沈言璟未出一声。
他当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嘴比石头都硬。
好在沈言璟纵使是禁足,寝房里的药物还是不少的,陆千凉将他的伤口裹好纱布后丢了套亵衣给他,自己端了水盆洗手。
“你知道你那日杀的穆威是什么人么?”沈言璟突然道。
这话题尴尬得很,陆千凉本不想回答,便听沈言璟状似自言自语的道:“你怕是不知道,穆氏也算是个不小的世家,世代忠良,穆威将军的姨妹,便是已故的皇后。”
陆千凉直起身来:“你同我说这些有何用?你是想说我杀了穆威将军才导致皇后娘娘薨逝的么?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杀了一个挡路的人而已,你若是愿意,大可以去向陛下检举告发我。”
“我若是能说,早就说了。”沈言璟不紧不慢的将黑袍穿在身上,一一系好衣袋又挑了一根朱红色的发带将长发束高:“沈季平告诉你穆威将军觊觎国本,贪污受贿对宁王一脉不利,却并未告诉你为什么不利。你相信他,相信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从未想过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陆千凉转身欲走,沈言璟依旧不紧不慢的道:“穆氏几代忠良,穆威将军常年驻守东南边境,一年就只有那么几日可以回京看望京中姨妹和一家老小。穆威将军时年三十五岁,膝下无一子一女。尚有生活艰难的高堂,又有守活寡的妻子。忘了说,穆夫人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命,每年只能见到夫君几日,还要伺候家里脾气不好的公公婆婆。”
似是算到了她一定会停下脚步听他说话,沈言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指了一只圆凳让她坐:“东南边境穷困潦倒天高皇帝远不说,匈奴蛮夷经年不安分的觊觎离阳王朝的肥沃土地。穆威将军手下老兵兵戈不利,从朝廷拨出去的军饷真正落实到军营里的不过总数的二到三成,养活十万人的军队尚且困难。若是皇后不贪,穆威不贪,离阳王朝如何能够国泰民安?”
陆千凉似乎知道沈言璟同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她望着沈言璟推到她面前的那杯茶,指尖颤抖的牛饮而下,稳了稳心神,色厉内荏的道:“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我是不是骗你的,你自己不会看?你长了脑子,就不会想一想个中厉害?沈季平官拜二品卫将军,却一直留职在京,手无兵权。纵使是得了老宁王控制东北十万军的帅印虎符,边关老兵也只是看着宁王的面子尊他一句少将军,心中又是怎么想的?”
他咳了两声,又道:“离阳王朝的版图呈天鸡状,南北走势不过是东西走势的三分之一。若是陛下有意削穆氏的兵权,培植朝中新贵。你觉得,这东南虎符,会落在谁的手里?”
陆千凉听得冷汗直冒,若是说这一切都不过是沈季平为了夺权的算计,那这个人应当有多可怕?
不,他是宁王妃,是沈季平的妻子,怎能这般轻信沈言璟的话?他二人本就是对立关系,为了夺权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此刻应该无条件的去相信沈季平的,可为什么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沈言璟的话?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京中鱼龙混杂,你初来京城弄不清这些关系也是有情可原的。不过只要你有心,回府后随便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对是错,就会知道东南军的虎符落在了谁的手里。”
沈言璟起身拉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宁王妃,你我三人毕竟师出同门,我再劝你一句话。若想要长久,需得会藏锋。皇兄的圣体一日不如一日,指不定哪天便要开始清理朝中的不安定因素。锋芒越盛者,熄的越快。你是修剑者,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陆千凉道:“所以说,这就是你自从回京一来便一直隐忍藏锋的原因?”
沈言璟沉默,那双桃花眼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凝结,而后又飞速的土崩瓦解掉。破碎的星芒在他眼中渐渐消散,最终归于虚无。
“你说的没错,我隐忍藏锋,不是为了明哲保身还能是为了什么呢?”沈言璟道。




妙手毒妃 第五百二十一章世人何辜?
皇宫内遍挂白帆,各宫宫女均着缟素,一片凄然之声。陆千凉被那哭声扰的心烦,索性先回了宁王府。
沈言璟那话是真的假的呢?若是真的,沈季平为何会利用她?若是假的,沈言璟又为何要骗她?这朝堂之上与深宫之中息息相关,若真如沈言璟所说,她这一双手在杀了恶人的同时,是不是也杀害了那些无辜的人呢?
她越想越想不通,在宁王府内的花园里兜兜转转了大半个时辰后,索性回房翻出了一身沈季平年少时的衣裳套在身上,翻墙出府散心去了。
纯白色的干净长衫怕是没怎么穿过,衣角袖口上繁杂的花纹无处不透露着富贵。陆千凉摸了摸口袋里可怜的几枚碎银子,叹了口气走进了京城最大的一间茶楼……要了一壶最便宜的碧螺春。
欲知武林事入酒楼,欲知朝堂事入茶楼,这是武林和朝堂上不成文的规矩,似乎也变相说明了武林中人比较豪放不羁,朝堂中人文雅爱装逼。
茶楼里常年聚集着一群家里稍有点儿钱又不太有钱的落第才子,每日贬斥时事高谈阔论朝中大事,端的是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这同许多二流的习武之人总在酒楼里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没什么区别。
不过好在于九五之尊懒得逛茶楼,武林盟主也不会逛酒楼,这才使得这两拨反社会势力得存活下来且越来越壮大。
陆千凉选了茶楼二层正中的位子坐下,端着一盏碧绿的茶汤听着周边落第“才子”高谈阔论,手中的茶水却是一口都不敢喝的。就这么一小杯,三两银子,放在普通的五口之家可是一个月的衣食住行啊。
沈季平平日里给她的银子也不少,不过赏一赏小丫鬟,赏一赏街边的乞儿,再添一件儿衣裳添一件儿首饰却也不剩什么了。好在宁王府包吃包住,她不用为了吃住发愁,手里没了银子住回府上等着下个月的例银发下来就可以了。
茶楼中,时常有书生点上一壶茶便坐上一日,剖析朝中形势高谈阔论。便见一杏黄色衫子的男子手上摇着一柄折扇,斩钉截铁道:“都言窃国者诸侯,那穆威的行为不是窃国又是什么?死得好啊!死的大快人心!”
“你这话不对!”一人反驳道:“穆将军常年驻守边城,家中总要留些钱财照应自己的一家老小,陛下都没说什么呢,想还是个清官啊。”
又一人道:“这事我最清楚不过,我堂兄在朝中为官……”几人围上去巴结,那人假作谦虚的拱了拱手,脸上却倨傲不减:“诸位都知吧,当朝皇后娘娘是穆威将军的姨妹,这些年来在后宫中主管诸嫔妃的吃穿用度,也是捞了不少的银子呢,这些银子最后可都到了穆将军的手里。”
“皇后娘娘也贪污受贿?”“就是就是,皇后还用巴结什么人么?”
那人继续道:“倒也不是巴结,诸位怕是有所不知,东南边境天高皇帝远啊,这每年军饷从京城拨出去,真正能够落实到边境的数目,不足这个数。”
陆千凉假作饮茶抬了抬眼,便见那人伸了四根手指头,代表四成的意思。沈言璟同他说的二到三成,想也是有实际根据的。
“四成的军饷,怎么能够东南大军日常的开销啊,连置办棉衣的钱都不够啊。穆将军也难做啊,可就是没办法。”那人拍着大腿叹道:“那样远的地方,皇帝的手想伸也伸不过去,穆威将军更是没办法,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联合姨妹皇后娘娘在后宫之中买官卖官。这得来的赃款啊,一部分用来维持皇后娘娘在后宫中的地位,很大一部分都被送到了东南边境,维持军中开销了。说来,这穆将军也是被逼出来的昏官啊!”
“那皇后娘娘薨逝又是怎么回事?仁兄可知?”周围好信的人问道。
那人回答道:“皇后娘娘?哎,这便是后话了,穆威将军身死,陛下自然是要查一查的,这一査便查处了些隐晦之事,不得要连累到皇后娘娘。众所周知啊,这皇后娘娘不得圣宠,更不比那些年轻的嫔妃魅惑漂亮啊。可皇后娘娘膝下的朝瑰公主尚未及笄,她若是活着,不了要连累朝瑰公主啊,若是进了冷宫,公主便完了。而今皇后娘娘不在了,陛下纵使是再气愤也要念一念公主失了母妃。想皇后娘娘不在了,公主也要送到别的娘娘宫里养着的,这变嫡为庶也是不小的惩罚了……”
“哎,天听宫里当值的姐姐说啊,皇后娘娘是一条白绫吊死在房梁上的,脖颈处的皮肉都翻开露出白骨了呢。想皇后娘娘也曾是整个离阳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却死的这般不体面,当真是身前不知身后是啊。”
陆千凉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茶楼,那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般刺在她的心头,血淋淋的痛的凛冽。
这世间啊,很多东西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是她,杀了一个朝廷毒瘤明明没有什么,可那背后牵扯出来的恩怨,却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逼良为娼,又能到何处去说理呢?
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白皙的手背和略带薄茧的掌心都像是瞬间溢出了鲜血一般的恐怖,血淋淋的望之令人几欲作呕。
天色有些阴了,远空之中,片片乌云滚滚而来,遮天蔽日的夹杂着大片的豪雨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冷的彻骨。而她却像是感受不到冷似的,一步步行走在这雨水之中,缓缓地走向宁王府的大门。
茶楼中,一名其貌不扬的男子随即走出,几步消失在倾盆大雨之中。随即又有一人接替那男子的位置,远远地跟在陆千凉的身后。
皇宫之中,沈季平正站在一处宫院下躲雨。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伏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沈季平眉头皱了皱,突然冷声一笑,抬步走进了漫天的雨幕之中。




妙手毒妃 第五百二十二章醉酒
住进宁王府两月,陆千凉第一次没等到沈季平回府,独身一人回房休息。屋外淅沥的雨声吵得人心烦意乱,她将锦被蒙在头上,渐渐也有了睡意。
半梦半醒时是最磨人的时候,那些往昔的人和事都会渐渐清晰,像是回放般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浑身是血的孟贺,一剑毙命的穆威,还有面色发青的皇后娘娘……
那些人狰狞的向陆千凉扑来,折断她的长剑,撕裂她的肢体驱赶生生吞入腹中,誓要将她生吞活剥掉一般。陆千凉喘着粗气醒过来,抱着锦被蜷缩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将额头抵在膝盖上默默无声。
沈季平还没有回来……
突然,院中一阵喧嚣之声传来,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想必也就只有沈季平回府了。陆千凉爬起身来,随便披了一件儿袍子,穿上鞋子走出房间。
瓢泼的大雨之中,便见两名小厮搀扶着脚步踉跄的沈季平回府,还有一人撑了一把油纸伞遮在他的身上。这样大的雨,就算是有伞也不得雨水落在身上,他身上天青色的常服早已经失了大半。
“怎么回事!”陆千凉顶着雨走出去,立时有侍女将伞撑在她的头顶。
沈季平听到她的声音,就像是迷茫的孩子找到了走失的父母一般立时扑了上去。他冰冷的唇瓣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后,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在凄风冷雨之中无比可怜:“阿凉,我该怎么办?阿凉……”
浑身酒气纵使是沾了雨水也未曾消解半分,陆千凉半拖半扶的将他拖到房间里,前脚将他按倒在床榻上去找干衣裳给他换,后脚那人便将她扑到了怀里,醉醺醺的嘟囔:“阿凉,我要怎么办……”
“你怎么了?”陆千凉问:“季平,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人命当以人命抵,我害了两条命,我又能用什么抵?朝瑰公主还那么小……我能怎么补偿她?怎么补偿一个失去了母妃的孩子啊。她还是在那吃人的皇宫里……”白玉般的面皮上现出一抹红,正如那醉了酒的人一般面带桃色:“我十恶不赦,我想要这世间再无罪恶,再无邪魔,可我才是这世间最大的邪魔,我才是啊……”
他说他才是这世间最大的邪魔,可这世间最大的邪魔,是这个吃人的世道啊。
他没想觊觎离阳王朝东南军的虎符,也没想刻意害死穆皇后,更没想害的朝瑰公主没有母族,没有母妃。谁不是在这个世道上辗转求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想要活下去又何错之有?谁都是不想死的,她也不想。
陆千凉俯下身子吻了吻沈季平的唇角,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的哄劝道:“没什么怎么办,季平,事情已经发生了,纵使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错的不是你,是这个吃人的世道。不要怕,有我陪着你呢,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要怕……”
她伸手脱掉他身上的湿衣,沈季平喝多了酒不吵不闹,却粘人的很,他双手死死地抓着陆千凉的手腕儿不让她走,陆千凉挣了两次挣不过,索性也半褪了衣衫将他搂在怀里。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纵使是有天大的错处和误会,也有她陪在他身边。纵使是再难接受的后果,也有她陪着他一起受。
爱都爱了,还能如何。
一夜云雨,共赴巫山。次日醒来,沈季平额头烫的似火烧,眼见是发热了。陆千凉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爬起身来给他熬药汤,顺便差了人去给他告假。
说是熬药,也不过是她将药方写好拿给侍女,又唤侍女去熬了药端上来。她又吩咐小厨房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端到房间里,再回寝房,便见沈季平已经起身了。
他双手轻轻地按揉着太阳穴,因为高热,面颊都现出三分不自然的殷红。陆千凉走过去坐在床头上,扶着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替他按:“昨日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知道不好受了?”
沈季平浅浅的叹了口气:“昨天是我不对,吓到你了。我喝醉了有没有说什么浑话?”
“有啊,你说你去了勾栏院,给了花魁十两银子,还喝了她的女儿红。你还说你在宁王府外养了一个小妾,肚子都已经大了,还嘱咐下人千万别告诉我呢。”陆千凉道。
沈季平佯作惊恐状:“糟了,这都说出来了?那我还真是醉的不轻啊。”
“你还真敢想啊!”陆千凉拎了他的耳朵拧了半圈,恶狠狠地道:“若是让我知道了你逛窑子还在外面养小妾,小心我砸了你的王府啊!”她想了想,又扁了扁嘴,满面委屈的道:“那些朝廷大元多多少少都会逛一逛窑子,就你不去也怪没面子的,偶尔去一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是真的必须去,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
沈季平笑开了来,抓着她的手浅浅的吻了一下:“你倒是大度,不怕我乐不思蜀,自此住在勾栏院里不出来了?”
陆千凉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没他们好看么?为什么不回来?”
沈季平似是真的认真思考了半晌,无比认真的回应道:“环肥燕瘦,百人有百人的妙处啊。”
“你倒是敢啊!”陆千凉扑到床上,伸手就要去揪沈季平的耳朵。沈季平忙顺她的毛,乖乖的喝了药汤又睡了一觉。当然,是搂着她睡的。
他身体底子好,退了热便没什么了。高了三天的假,倒是陪着陆千凉待了两日。上午里宫中的教习嬷嬷来教她宫里的规矩,沈季平便将桌案搬到庭院中一边看文件一边看她,时而还给她比一个大拇指。
下午没什么事做,沈季平亲自教她识文断字。宫中的女子都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她也不能落后,只是看到了那方块字便昏昏欲睡。沈季平原本罚她背不下来文章便不准吃肉,可陆千凉总是自己投跑出府去吃外快,整日吃素没瘦下来,倒是胖了两斤。
终于,沈季平绝望了,一本正经的让侍女买了一支夫子教书用的戒尺,背错一个字就打一下掌心。陆千凉悲苦的觉的自己又回到了在学堂读书的时代……




妙手毒妃 第五百二十三章送葬皇后
五月二十二,皇后娘娘送葬皇陵,陆千凉同沈季平亦在列。沈季平位分颇高,站在一群亲王之中就像是枯草丛里开出了一枝花,抢眼的很。
不远处,沈言璟亦有在列。
他身子当是好了不少,牵着小小的朝瑰公主,也穿了孝衣。皇后薨逝算是国丧,只是皇后死的不光,众亲王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穿孝服。唯独沈言璟,贯穿黑衣的人穿了一身白衣,看上去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可他穿白衣也是极好看的,朝瑰依偎在他的身边像是个致的瓷娃娃,她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悄悄地抹眼泪。沈言璟牵着她的一只小手,也伸手去替她抹眼泪,望着宫中內侍一锹一锹的往棺椁上填土,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广袖将朝瑰挡在了怀里。
陆千凉望着那正在抽噎的小小的身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微微低下头去以手指抹眼角。站在一侧的福王妃见之,轻蔑的笑了一声,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福王紧忙将王妃拉到一旁,对沈季平赔了个小脸儿,先行离去了。众位亲王渐渐的都已离开,在场只剩下了他二人与沈言璟。
“去给婚后娘宁上柱香吧。”沈季平提议道。陆千凉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又如何不是她的错处。
二人走上去,沈季平接过一旁侍从递来的线香,跪倒拜了一拜插到了香炉之中。陆千凉有样学样,起身便看到朝瑰一双大眼睛红彤彤的,瑟缩着躲在沈言璟的手臂下,满眼的无辜。
陆千凉轻轻摸了摸朝瑰公主的小脸儿,朝瑰瑟缩着后退了一步,双手牵着沈言璟,差一点儿又哭了出来。沈言璟拍了拍朝瑰的后背,小声安慰道:“别怕。”
朝瑰公主这才扁着小嘴,低低的唤道:“朝瑰见过宁王叔,见过王妃娘娘。”
陆千凉叹了口气,这事怪不得别人,也怪不得朝瑰怕她,怪只能怪她自己。若皇后娘娘还在,朝瑰还得母族庇佑,又如何用得着向她们行礼问好?
她蹲下身来,尽量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笑道:“公主殿下不要怕,齐王叔对你好,宁王叔也会对你好的。你永远都是公主,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小朝瑰扁了扁嘴,努力的点头,三人寒暄了几句,倒也没什么锋芒便各自回府了。
1...141142143144145...28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