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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宁王妃这胎有三四个月了吧。”孟妃问道。
陆千凉答道:“回孟妃娘娘,已经四个月了。”
孟妃点点头,搁下手中的小豪道:“女人怀孕生子最是不易,想当年本宫生太子之时,几次便险些撑不过去了。女儿家生来受的这些苦楚,丈夫饶是见了,也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陆千凉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微微勾了勾唇角:“季平待我还好,我倒是不怕这些苦楚,只怕自己护不好这小家伙。这世间的母亲,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
孟妃也是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世间的母亲,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
金钟敲响,殿内诸嫔妃王妃也是起身,向为首的孟妃行李后离去。孟妃虽未开口留她,陆千凉却也知孟妃有话对她说,便也未急着起身。
诸嫔妃退去,侍女为二人掩上佛堂的大门。孟妃双手合十,缓缓阖上眼低声念叨了些什么,向大殿上供奉着的金佛叩拜而去。
佛堂中讲求苦修,自然是没有冰盆的。陆千凉满身的汗水,腹中却突然绞痛。她微微俯下身子,以手掌按住小腹,汗水大颗大颗的落在地面上。
那痛楚不是来自于小腹,却是来自于心口,就像是钝刀子刮肉一般渐渐渗入到肌理之中,痛的人直不起身来。是发生了什么,会让她这般心悸……
父亲武功盖世,兄长少年英才,季平……
陆千凉蓦地睁大了双眼,孩子,你也能感受到父亲现在的危险么?古人言母子有啃指之痛,而今你父身陷囹圄,你可是在提醒娘亲,可是在为父亲焦急?
她挣扎的站起身来,勉力的抓着房梁上落下的白绸,可那白绸却并不结实,只是一扯便撕裂尽断。她跌倒在蒲团上,小腹受震,更是绵密的痛了起来。
那痛楚,延伸到殿外,直直的牵在沈季平的身上。
“季平……季平……”她要见他!她一定要见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今日那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怕是真的会拆了整座皇宫给他陪葬!
她跌跌撞撞的挪向大殿门口,两名守在殿门前的侍女只是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陆千凉恶狠狠地瞪向孟妃:“季平在哪儿!你们将她如何了!”
“这世间又有哪儿母亲,不是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孟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毫无还手之力的陆千凉,尖利的指甲抓向她的脸:“宁王妃,这世间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你都已经得到了,此时沈季平魂归阿鼻,你这么爱他,你也该去陪她了吧。”
绵密的痛楚叫人睁不开眼,陆千凉死死地咬着下唇保持意识清醒,猛地伸手拔下头上棱角并不锋利的玉簪刺在左臂上:“孟妃!你莫要逼我!”
毒功在体内疯狂的运转,她颤抖的嘴唇都漫上了一层深紫色。孟妃诧异的望着她的变化,恐惧的后退了两步,大声喊道:“白绫!快拿白绫!宁王妃陆千凉试图对本宫不利,还不快快将她拿下关入天牢。”
毒功运转不停,就连真气也缓缓的勾动了起来。绝不能让真气对冲,否则她腹中胎儿便完了!她不能晕倒!决不能!陆千凉扑倒在地,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突然间,她不知何处涌出来的力气,竟大呵出声:“沈季平!”
一抹豪光涌入佛殿之中。
朱红色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她瘫软在地上背对着门口,只看得到被阳光拉得老长的男子身影。那人身子挺拔,宛若不倒不弯的胡杨,就这样站成亘古。
“季平……”
“千凉!”那人基本而来,将早已被汗水浸透的她揽在怀中,冰冷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拍打着她的脸颊:“千凉,你醒醒,醒过来千凉!”
原本已经恍惚的意识竟真的被那人唤了回来,她缓缓睁眼,便见一身俊秀黑袍,眼前那人满脸焦急,凉薄的唇已经因恐惧而尽失血色:“千凉……你怎么样……”
“是言璟啊……”
她浑身脱力,真气的对冲让她忍不住蜷起身子来缩成一个团。她不敢动,更不敢抵挡,只能任由那毒侵蚀着自己的血肉肌理,侵蚀着自己的意识。
眼角,恍然落下一滴液体。
她缓缓伸手勾住沈言璟的脖颈,脱力的软倒在她的怀里:“带我走,带我去找沈季平,我要见沈季平。”
谁也没想到齐王殿下能在这时闯入到佛殿,谁都不曾想,沈言璟真的会救这个女人。整个佛殿内,就连孟妃都已是面无血色。
“这一次的事,我记住了。”沈言璟抱着陆千凉起身,眼神恶狠狠地横扫过殿里的侍女与雍容华贵满身绫罗的孟妃:“皇妃?太子母妃?你算是什么东西?”
孟妃颤抖着伸手指他:“沈言璟,你想造反么?”
“京水!把太子和朝瑰公主接到仁寿宫去!”沈言璟突然怒呵道。房梁上,一道黑影云雁一般的掠出去,转眼便消失在了宫院之外。
孟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她花容失色的扑向殿外,却被沈言璟一脚重重的踹倒在地:“你最好安分一点,好好求神拜佛,祈祷我师姐没事。今日她与腹中的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衡儿了!”
言罢,沈言璟抱着陆千凉头也不回的向佛殿外走去。
孟妃声嘶力竭的吼道:“沈言璟,衡儿是太子,我是未来的太后。你这般做法!是为弑君!你以为陛下宠爱你,便会纵容你伤害皇子么!”
“伤害皇子?”沈言璟踹开朱红大门,步履稳健的踱步而出:“小叔叔解侄子去坐一坐有何不可?孟妃是聪明人,莫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且不说这些,若是皇兄膝下无子,这离阳王朝的万顷江山当由谁来坐?”
孟妃瞬间面色惨白。
沈言璟声音飘的老远:“本王不争的东西而已,你又算什么东西!”





妙手毒妃 第五百五十章我的太阳
“千凉,你再忍一忍,我带你去看太医,别害怕。”沈言璟抱着陆千凉,不顾宫中诸多內侍宫眷诧异的目光,径直跑出礼佛殿。
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陆千凉却只觉得浑身冰冷。成片的绿色树木在眼前飞速的流转而过,她环着沈言璟的手臂也渐渐无力下去。
季平他,会死么?
不知走过了多少处宫院,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幢门庭,肺腑之中的痛楚渐渐地退散了下去。明艳的阳光打在眼睑上,映的眼球痛不可当。
她蓦然呕出一口鲜血。
温热的液体打湿了面前之人单薄的外袍,就像是呕出了一口卡在喉咙口处的淤血一般,眼前的景致终于渐渐地清晰起来。入耳,是一人焦急的脚步声。
她虚弱的别过头,便见一人一袭青衫,踏花而来。修长俊秀的手指微微弯曲的,面上错愕的神情还尚未消失,耳中的嗡鸣声终于消散。她听到了,那人在唤她。阿凉……阿凉……
“季平……”陆千凉突然向那方向弯着身子,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地接住。
沈季平单膝跪地,膝盖支起托着她的双腿,将她紧紧地楼再怀中,像是在守护一朵再娇美不过的花儿:“阿凉,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瞬间,像是所有的委屈找到了寄托,像是所有的痛苦都得到了救赎。他对她来说,就是阳光。植物一旦失去了阳光,那还能活么?
只要有那个人在,整个天地便都黯然失色了吧。
一股暖流自心口缓缓的流淌至百脉,刚刚麻痹的身子也渐渐找回了感觉。沈季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着:“别哭了,阿凉,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他伸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拦腰抱在怀中,向沈言璟微微点了点头:“多谢。”
“沈季平,你好好待她……你给我好好待她。”沈言璟声音颤抖,隐在袖中的双手更是不住颤抖。满院的宫女內侍躲得老远,悄声瞧着这一场闹剧。便见他突然脱力般的跪倒在地,眼眶都是不正常的通红:“她真的是爱惨了你了,沈季平,我再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沈季平沉默半晌,终还是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我也在没有任何办法了啊……”
陆千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中,皑皑白雪红桃灼灼,她一身单薄的春衫,少年不畏冷,赤足踏水取乐。旧树冒出翠绿色的嫩芽,这大美人间,风光无限。
那人手执一只红桃,缓缓而来,眉目皆暖。人间三月,万物复苏。他就像是行走在天地之间的草木之神,所过之处春暖花开。青色衣角扫过地面上的皑皑白雪,自此,便是万劫不复。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同他一般了……
“季平……季平!”她猛然惊醒。
入眼是熟悉的寝房,暖黄色的纱帐垂落下来,堪堪落至地面。混沌的脑海渐渐清晰起来,入眼是那人熟悉而放大的脸。苍白的面孔无一丝血色,干裂的唇角不似往昔温润。
沈季平睁了睁眼,眉眼之中是一闪而过的无措。他手指轻轻地搭在她上唇处,下一秒,两滴晶莹的液体砸落在她的前额上。
“醒来就好。”他垂下头吻去她额前的水渍:“阿凉,我真的被你吓到了。”他抿着唇角笑出来,不住地吻着她的前额,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无比虔诚。
陆千凉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回来了,胸口不疼了,脑海也清明了。上天垂怜,阴霾的大地终于再一次得到了阳光。她的太阳,她的阳光。
他没事,孩子也没事,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陆千凉抬手,指尖抚上了那人的额头:“你的头怎么了?”
沈季平眯了眯眼,别过脸去把她放在床上:“没什么,出门时不小心撞到的。”
“你当我傻还是当我蠢?出门时不小心撞到的?撞猪身上了?”陆千凉数落数落着,噗嗤一声笑出来,将他按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撕开绷带:“撞得还真狠啊,不会傻了吧,你还认识我是谁么?”
沈季平也随着她,摇了摇头笑道:“不记得了,你是谁啊。”
陆千凉盘膝坐在他的里侧点着他的太阳穴教训:“我是你媳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记住了没?我是你媳妇!你若是敢忘了,我就揍你!”
“忘不了了,一辈子都忘不了了。”他翻身而起,双臂用力撑在她的身子两侧,指尖轻轻地勾勒着她的眉眼:“阿凉,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而后,天雷勾地火,衣裳如累赘。管他什么生死,管他什么安胎?今宵风流过,万事明日说!
一夜风流尽。
自从她怀了身子,沈季平便极少碰她,每日依旧揽着她睡,却很少再行房事了。积累了月余的力发泄在一晚,饶是沈季平多有克制,也不是陆千凉承受的了的。
事毕,陆千凉慵懒的仰靠在沈季平的怀中打盹儿。
二人身上汗水未消,赤裸的身子交叠在一起,微有些粘腻。沈季平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被陆千凉一把抓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倚靠进去。
“乖一点,这样睡难受,我去打点儿水给你擦一擦。”沈季平垂下头,浅浅的吻在她的额头上,唇角微甜。
陆千凉咧嘴笑开,了揽着他的手臂。
沈季平动作也快,不出一刻钟便端了热水回来。他想是在外间儿洗好了的,身上都带着清新的皂角香。陆千凉凑近了他,突然想到:“想府上也有好几日未燃香了。”
沈季平绞毛巾的手突然一顿,继而道:“你现在是想着香还是想着我?”
“你吗,我最喜欢你了。”陆千凉痴痴地笑出来,任由他擦拭着自己光裸的身子:“今日我真的是吓到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你还在我眼前,真好。”
沈季平不答,只是浅浅的笑着。
她絮絮叨叨,他静静地听,就像所有个安静的夜晚一般。罢了,他将水盆端出去,取了一身崭新的亵衣给陆千凉套在身上,状似无意道:“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妙手毒妃 第五百五十一章败家啊!
她絮絮叨叨,他静静地听,就像所有个安静的夜晚一般。罢了,他将水盆端出去,取了一身崭新的亵衣给陆千凉套在身上,状似无意道:“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陆千凉不答,他便接着说了下去:“帝王年老,太子却年幼,诸藩王并乱,外国又不安稳。如今东北胡人与西北无终并起而行之,想是起了一举吞灭离阳王朝的心思。”
沈季平吹熄了灯盏,想要点上一路香,终还是把舀好的香粉放回到了木盒中,躺回到床榻之上将陆千凉揽在怀中阖上了眼。
“我怕是要出带兵出京。”他顿了顿:“你自己留在京中,我很不放心。你活泼爱动,无论何时都拒不住拦不得的性子,我若是不在你身边,怕是宁王府都要被你拆了。”
陆千凉眼睛亮了亮,刚要爬起来,别被沈季平按回到了怀中:“可我也不能带你去军营,这一路舟车劳顿,我也不知几月才能拔营。你怀着身子,月份越大越受不得颠簸。”
沈季平说的没错。若是往昔,他若出征,她就算是逃出府去也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而今她却不是一个人了,她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是她与季平的第一个孩子。
“能去东北军也好,那里是老宁王的营地,你去了军中的将士至少不会欺负你。”陆千凉笑了笑:“到时候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啊。”
沈季平几番皱眉,终还是道:“这一次,我去玉门关。”
西北玉门关,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黄沙大漠,反复无常的天气,时刻可能吞噬掉人的生命。季平生而长大在京城与折剑山庄,年幼时连父王所在的军营都没去过,又如何受得了那边塞苦寒?
陆千凉蓦然抓住了他的手:“带我一起去。”
“三日后我便出发,届时你去仁寿宫待一段时间,言璟尚在京中,你住在他那儿,任是陛下也不敢轻易动你的,你只要记住不要轻易乱走就好了。”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沈季平握着她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上,低声嘱咐着:“不要爬宫中的假山,不要贪凉,不是言璟给你的东西不要吃,若是出门也记得叫上言璟一起。宫中之人居心叵测,我在京城的势力护不住你,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是陛下逼你出京的是么?”陆千凉摇头:“沈季平,你不能骗我。你的头是怎么伤的?陛下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或许听不懂,但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下啊。”
一厢沉默
沈季平轻轻地亲吻着她纤细的指尖和指腹上常年握剑而留下的薄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离阳王朝千万子民不能没有人守护。相信我,我会回来的。我还要回来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到时候我们一起给她取名字……”
“你骗人!”陆千凉吼道:“沈季平你别以为我真的傻!我会武功,折剑山庄也可以避祸,我们一起逃走就是了,我不怕风餐露宿,也不怕亡命天涯,只要两个人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是好的……”
“可我不能啊,我承袭宁王位,坐了这个位子,便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一夜,二人皆是一夜未眠。陆千凉面向里侧一夜望穿。她在等,等身旁那人主动来找她,同她说他不走了,他代她回折剑山庄。可一夜红烛落尽,他没有说,他最终都没说一个子,一句话。他有他拼尽生命要守护的东西,是她,却不完全是她。
第二日一早,沈季平起身。她阖上眼装睡,边听那人衣角布料窸窣的摩擦生过后,又渐进走近她身边。他微微低下头,在她颊边一吻:“对不起。”
关门声响起的那一颗,她泪水滑落。勿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
晌午,沈季平未归府,帅印和铠甲却先一步的送到了府上。传旨的宦官一脸讨好的笑意对她说着恭喜,陆千凉看了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转身挂上了门闩。
沈季平归府时,素兮一遍遍的唤她。陆千凉大被蒙过头,只当做没听到,渐渐地便也无人声了。窗子被人打开,沈季平跳窗而入,将饭食放在桌面上,又拉开门闩走了出去。
这一夜,二人成婚三年第一次分房而居。
沈季平没有进屋,却在门外站了半个时辰,转身走进厢房。
第二天,陆千凉一睁眼睛,便闻沈季平已经去捡点兵马粮草了。她愤愤的摔了一地的茶杯,素兮生怕她气坏了身子,紧忙唤下首的小丫头们将茶杯都起来。
陆千凉没有杯摔,更是怒不可遏。她怀了身子本就情绪不稳,而今却是将所有的气都泄出来了。
正值沈季平带着两位身穿铠甲的将军回府议事,二人打了一个照面,均是一怔。
陆千凉愤愤的便要往屋子里跑,却被吃里扒外的素兮拦住。素兮一个劲儿的给沈季平使眼神,沈季平会意,却并不照做。
“王妃喜欢摔就给她摔,府上的不够就出去买。”沈季平淡淡的道:“库房里还储着千年前的夜光杯,想着摔起来声音好听些,都给王妃拿来。”
沈季平转身便走。陆千凉被他的软刀子怼的不知所措,怒的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杯,冲着沈季平重重的丢过去。
沈季平扬手要接,指尖一顿却又生生顿住,向后退了一步,任由那杯子碎裂在自己的脚边:“睡的时候仔细着些,别抻到肚子。”
陆千凉气的差点儿憋过气去。
结果,当日宁王殿下在书房内议事,书房外一直都是摔杯声不觉。侍候文墨的侍女打着哆嗦不敢看主子一眼,生怕看了,王妃那杯子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两名将军也是面面相觑,宁王府的杯子可都不是普通的杯子,永定官窑名家手绘的青花,随便一只都是几十上百两银子。可那宁王殿下询问着军情,就像是听不到似的。
半个时辰后,折磨人耳鼓的摔杯声终于停了。沈季平给两位将军看茶,自己也饮了一口,将茶杯递给侍女道:“去问问王妃口渴么?”
侍女端着杯子缩头应下,下一秒,门外又传来摔杯声。




妙手毒妃 第五百五十二章出征
当夜,宁王殿下很不凑巧的又没进得王妃的屋。一地的碎瓷尚未拾,沈季平踢开破碎的瓷片行至门前,门内顿时熄了烛火。
到底是孩子脾气,沈季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去水书房去了。陆千凉窝在床榻上难以入眠,几番叹息作罢。
第三日,粮草准备完毕,诸军人数也已点齐,沈季平终于有了一日闲暇留在府上。他起了大早,亲自喂了喂陪伴了多年的千里马,又取出尘封多年的佩剑擦拭干净入鞘,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整整一天。
所有的话本子被他打了个包,日常用的衣裳和香料也都包了整齐堆在马车上,就连她孕间该吃些什么都列成了一张单子,暂且堆在宁王府内院。陆千凉憋着一口气儿愣是不见他,任由那人在门外踟躇了一遍又一遍,终是黯然离去。
入夜,房门被人扣了扣。
陆千凉望着门外长身而立的身影,恍然发觉床榻已经冷了两日了。今夜,是他最后一晚留在家中了。三天的别扭,终还是未能留他再放纵自己一回。
很多时候,感情就像是罂粟,逆风疯涨这开出娇艳让人上瘾的花儿来。你想要去推开他,他便益发的抓紧了泥土,生根儿发芽,茁壮生长。喜欢的东西,只要多看一眼,就还是想要得到。她制止的了自己的动作,却永远制止不了自己的思想蔓延。
“千凉,对不起。”他转身离去,在未回头。
走吧,走吧,陆千凉想,此刻不见,倒是还能少些相思。就算是天涯两隔又如何?只要她一直念着他,就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
荷风袅袅,香飘十里。盛夏八月,正是那湖中新荷开的炽烈的时候。然而度过最后这几日的花期,便只有零落成泥拈作尘的命运了。
沈季平行至亭中,黑暗之中,已有一人默默地等着他。他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我留她还有用处,而今不是她死的时候,若是这一轮不能扳回来,这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你的办法就是将陆千凉推到他的身边!沈季平,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一抹赤红色长鞭顿时缠绕上沈季平的脖颈,紧紧地勒了一圈儿:“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日久生情走到一块儿了!”
沈季平摇了摇手:“你不懂男人,更不懂言璟。”
离月瞪眼:“那你倒是说说,你此番是何意义,你若是不说,休怪我拆了你的宁王府!”
“沈言璟若是不碰陆千凉,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耗尽所有的等待,想方设法的将陆千凉留在自己身边,陛下是不会让的。”沈季平又道:“他若是碰了,君夺臣妻,陛下怎能容忍?而今离阳王朝不能再失去一根顶梁柱,皇帝只会尽快安排你二人成婚。”
看她不甚明了的模样,沈季平解释道:“很多时候,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在眼前却又求而不得的东西是最让人欲罢不能的。”他执起一只茶杯,手指一松化作一地齑粉:“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不管是破还是立,都将把你推上齐王妃的位子,把我推得更高。”
离月扬手了鞭子:“承你吉言。”
……
第二日清晨,天色将明未明,阆苑之中便响起了窸窣的走路声。
陆千凉几乎是瞬间便惊醒了,今日该是沈季平出征了吧。她翻身坐起,怔了怔,又倚着床头靠坐在了床榻上。
那人已经起身了,整装待发的军队与副将都已经候在正厅中,想此时,府上的丫头正给他披盔带甲,整理行装。
她还从未见过他穿铠甲的样子呢。
记忆之中,那人总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可即便如此,他长身玉立,也像是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凝聚了世界的焦点一般。
而他,手握一册书卷,便是这世间最雅致的墨客。手提一柄长剑,便是这世间最恣意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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