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陆千凉同学笑的阴险,在每日一碗的药汤中多加了二两黄连……然后捏着沈言璟的鼻子将一大碗苦药汤给他灌了下去,彻底治好了齐王殿下这没事找事的病。
事毕,沈言璟神抖擞的爬起来找水漱口,漱掉了半壶御供“碧螺春”。陆千凉冷眼旁观,神奇的是,缠绵齐王殿下半月的发热症竟然好了。
京水拨弄着盛了半锅黄莲的药渣子,心中默默感叹,王妃千凉真乃神人也。





妙手毒妃 第六百零八章匈奴国书
自沈言璟醒来后,他住在京城外的消息便没避着人,小皇帝一道道的折子催着沈言璟还京,一声声皇叔唤的比蜜糖还甜。
陆千城此去振匈奴之乱速战速决,前后一个月便已经凯旋返京。前段时间摄政王沈言璟身死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四方边境小国蠢蠢欲动。而今沈言璟又称病不还,朝中早有传言,实际上齐王早已离世。
对这些传言,沈言璟既不加以打压,又不煽风点火,只是冷眼旁观,兴致冲冲的与陆千凉过他们的小日子,还过得其乐融融。
沈言璟江山一掷,只为养陆千凉这个祸水,为了弥补前段时间故意将自己弄病而搏得陆千凉担心这事,竟还差了京水花了大价钱千里迢迢的送来两株夹竹桃植在宅院中,请了花匠将花儿养的郁郁葱葱。
陆千凉高冷的不理会,第二天,院儿门口的夹竹桃便不见了。齐王殿下在寝房的窗台上置了一个前朝传下来的,价值万金的广口瓷盆……种了一棵圆溜溜的大白菜……
失宠的王爷抱着风格异常不符的大白菜惨兮兮的望着可望而不可及的床榻,清亮的嗓音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惨兮兮的唱了一首:“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二十四啊,不上床啊……”
陆千凉连夜将人带白菜一起丢了出去……
齐王殿下厚着脸皮抱住了陆千凉,顺便滚上了床单,将人从里到外剥了个干净,一双桃花眼狡黠似青丘之狐:“千凉,我已经十六天零七个半时辰没碰你了。”
“下本身思考的动物都不是好东西!”陆千凉一脚将人踹下床去。
一夜旖旎过,天雷勾地火,衣裳如累赘。第二日清早,二人在一次听到了厨娘欲言又止的踏步转悠声。二人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悠悠然的坐在阆苑中吃着早餐晒着太阳,京水攀上墙头进来了。
很多时候陆千凉都想不通这主仆二人为什么喜欢爬墙,沈言璟也是,京水也是,难道这是齐王一脉相传的秘术?沈言璟似习了读心术一般,头也不抬的解释道:“爬墙偷情方有趣味,大摇大摆的走正门,委实有些没格调。”
陆千凉又一次的坐实了沈言璟与京水有私情的想法。
难得这一次京水没有背着大包小裹,二人在这处私宅住了半月,光靠京水的一双肩膀到也将这竹舍布置的像个家了。
厨娘煮的粥还省下不少,难得二人起晚了些还有的剩,陆千凉忙给京水盛了一碗招呼他道:“先来喝完粥,然后咱们姐妹二人商量商量杀人抛尸谋得王爷家产事宜。”
京水向来顶着一张棺材脸,无甚表情,陆千凉也没指望着他能同自己答话。然而这一次京水不仅没答话,神色竟更凝重了几分,不似开玩笑的模样。
陆千凉与沈言璟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等着京水将话说下去。京水面色凝重,双眉紧皱:“王爷,匈奴此战不利,再递国书来京参拜我皇,使臣觐见,言称愿与沈氏皇族永结秦晋之好。”
二人脸色皆是一变。
永结秦晋之好这话可是大有深意,若是皇帝开心,嫁过去一个公主或是勒令某位皇子迎娶他国公主也是有可能的,若是皇帝不开心,他国千里迢迢而来的公主嫁一个官衔不大不小又身份尴尬的世家子弟亦是有可能的。
匈奴雄踞草原,绝非一般的弹丸小国可比,且点了名的要与沈氏皇族结秦晋之好,个中深意再清楚明白不过。而今沈氏皇族小皇帝年且十岁,尚未到储妃的年纪,府上正妃和两名侧妃尚有空缺的也就只有沈言璟与沈季平二人,可巧,这二人还谁都不是小皇帝一道圣旨便能驾驭的了得人物。
而且这一次匈奴使臣入京,可没听说带了公主。
看来这群草原蛮子,竟将主意打到了离阳王朝皇室中唯一未婚的公主,朝瑰长公主的身上了。朝瑰乃是先皇后嫡出的公主,且为当朝帝亲姐,是沈言锦一手养大的。即使是先皇后获罪,可公主未被夺去封号,依旧是当朝最尊贵的女人,焉有将嫡出的长公主嫁往匈奴那等未开化之地的理由。
再者说,草原居无定所,风吹日晒,女子本就无地位。前来求亲的乃是当任匈奴王单于金,此人已经年过六十垂垂老矣,比龙御大行的先帝还要大上几岁,虽说是娶作大妃,可朝瑰一个正值风华素手添香的姑娘,怎能送到那样的贫瘠之处糟践?
陆千凉猛地抬眼望向沈言璟,便见沈言璟也在垂头沉思。
“朝瑰不能嫁,那单于金明显是不怀好意。”陆千凉道。
沈言璟亦道:“我自然知晓他是不怀好意,草原之上向来有子娶后母,弟纳遗嫂的规矩,单于金没几天活头了,还闹出这样一档子事儿求娶我朝长公主,想必是在位单于世子谋后路。虽说朝瑰嫁过去是大妃,掌草原正八部,可届时单于世子自娶后母,朝瑰一下子便从大妇变成了妾,我离阳女子向来从一而终,这岂不是再打沈氏皇族的脸?”
单于果然是好计谋,朝瑰公主得宠于沈言璟是举世皆知的事情,且为幼帝沈衡唯一的胞姐,金贵程度自然不用解释。若是叫他们娶了朝瑰去,就等于在匈奴储上了一块死金牌。
不管是为了朝瑰的幸福,还是为了离阳王朝日后的霸主地位,朝瑰都是不能嫁过去的。小小匈奴竟还痴人说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要求娶帝国长公主,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沈言璟捻杯在手久久不语,陆千凉也不催促,沈言璟这人最重感情,定不会任由朝瑰往火坑里挑,现在唯一该做的事便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想办法。
“千凉,若你是朝瑰,你会怎么想?”沈言璟问。
陆千凉想也不想的便回答:“想?根本不用想。哪个女儿不想嫁一个世间最好的儿郎,嫁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丈夫?若是让我嫁给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糟老头子,我宁可去死!”
沈言璟哼声,茶杯掷地:“备车!回京!”




妙手毒妃 第六百零九章返京
齐王车架高调返京。
世人皆知齐王沈言璟宠爱朝瑰公主,却不知这宠爱二字的单薄。朝瑰公主十三丧母,本应送到其他嫔妃的宫中寄养,可齐王沈言璟怜朝瑰就此变嫡为庶,硬是不顾朝中非议与陛下严辞拒绝,硬是将朝瑰公主带到仁寿宫养着。
昔年太子太傅为当朝鸿儒,教习公主的太傅便也是此人。琴棋书画皆是最好的师傅,诗词歌赋也从未落下,学习的东西比之皇子也不遑多让了。
这些年来,小皇帝拥有的规制,朝瑰丝毫不落,皇子及亲王享有三千人的仪仗御卫,可朝瑰公主却享有万人的仪仗,这可是离阳王朝从古至今不曾有过的特例。多年来,朝中弹劾沈言璟乱用仪仗祸乱超纲的折子从未停过,可折子尚未抵天听便被沈言璟革下,朝中鸿儒虽怒,却也无可奈何。
今年公主已经十九岁,早已经过了适婚的年纪,这些年来沈言璟也一直在为其寻找合适的驸马,可是看哪个都觉得差了些。陆千凉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思,毕竟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姑娘,怎么看怎么欢喜,恨不得多在身边留上几年,又怎么舍得随便寻个驸马嫁了?
车架已抵西华门,城中卫兵正逐个盘查,饶是京水亮出了齐王府的牌子也无济于事。沈言璟一根手指撩了撩两侧车窗处垂下的五色珠帘,面无表情道:“给他们査,今日谁敢査本王的牌子,本王就叫他脑袋搬家。”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负责京城城防的正是宁王沈季平,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刁难沈言璟的也就只有沈季平而已。有晓事的书生早已经伸长了脖子瞧热闹,倒是要看看这两王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京水对沈言璟向来马首是瞻,闻言伸手入怀掏了一块金玉镶著的令牌示给在场的几名士兵瞧。那不要命的士兵竟还真的接了过去,正正反反自己观察了一番。
沈言璟六岁封王,比离阳王朝很多的亲王都要更早,金玉令牌乃是昌平四年所铸。沈言璟封王之后,并未开府建衙,而是依旧居在皇宫中,跟在陛下身边,没有封地也没有自己的王府,以至于昔年很多人都以为沈言璟是个纸做的王爷。
奈何齐王殿下前期不济,后期又逆袭的太快,这面代表着亲王身份的令牌自从铸造出来便没亮过一次,毕竟齐王殿下长得美吗,刷脸就可以了。
然而,这面从未有人见过的令牌,今日终于叫世人一睹真容了。这等金贵的东西,不妥善藏也不配在身上,竟随随便便的交到一名侍卫的手里,该不会是假的吧。
未等那侍卫问话,沈言璟微微撩了撩眼帘率先问了一句:“可看的够了?”
“齐王殿下……”话未说完,沈言璟挥了挥手,轻描淡写的道:“杀了!”
一抹剑光恍若惊雷,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三名侍卫便已经身首分离。血光飞洒,三颗大好头颅砸落在地,双眼尚且大睁。
人群中惊呼声此起彼伏,齐王沈言璟归城杀三人,未入朝堂先立威!
陆千凉无奈的放下了马车的挂帘儿耸了耸肩,这群人,脑子也不知长到哪儿去了。明知沈言璟最疼朝瑰,连小皇帝都比不上,还趁着这个节骨眼儿来触霉头,这不是自找倒霉还是什么?
马车中,沈言璟袖端坐,一身墨色广袖绣了大片螭纹的对襟长衫衬的身形修长,肩宽腰细。混沌的浊世之中,飞散的血光之下,他像是看不到这一地的血色一般,只是淡然的阖着眼行过长街,任由天下文人悠悠众口,便言奸王之名。
他从不耽于骂名,就像从不耽于这世间的恶意一般。他拥有的很多,真正在乎的却很少。再贵重的东西,若是在他眼中不重要也可以轻易舍去。而再普通的东西,一旦入了他的心,便是绝世珍宝。
惊呼声不绝于耳,愚钝的世人惊于血色,沈言璟却依然沉静,就好似制造这一场血腥的人并不是他一般。陆千凉倒了杯茶递给他,握了握他的手:“别担心,多大的事也得等到入了宫才能下定论。”
沈言璟握紧了她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总该去做个了结了。”
陆千凉知晓,沈言璟口中的了结是他同沈季平的了结,沈季平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沈言璟心狠起来,就连小皇帝也能撇下不顾。沈衡本就是天子,毕竟不能一辈子指望着沈言璟稳定超纲,可他宠爱朝瑰,无论如何不会不顾她。
“沈季平行必须死。”陆千凉捏了捏拳头,纤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了眼中不甚真切的光芒:“言璟,不管你做什么,我愿意做你手里最快的那一把刀。”
沈言璟缓缓抬头,目光悠远的望出五色珠帘,似是望入了重重高墙之内的紫禁城,望到了那紫衣华绶的笑面之虎:“你说的对,沈季平必须死!”
正值晌午,人群之中不乏有人昂首望着当街而行锦盖飞角的华贵马车,望着车中俊美的儿郎。留言传播的速度飞快,竟比齐王殿下的车架更早传入了皇城。这一路上,倒也无人再敢去拦沈言璟的仪仗了。
车马行至午门,早已候着的內侍搬来踏脚凳,扶着沈言璟下车,那內侍低垂着头又要去扶陆千凉,伸平的小臂高高举起,撩起的车帘后,伸出一只雪白玉手。
“退下。”沈言璟的语声无甚情绪,只是上前一步取代了內侍的位置,伸出了一只手。
陆千凉将手搭在他的手上矮身下车,扶着她的那只手手指触感冰冷,好似着盛夏中的一场六月雪。皇城之内不得衣衫不整动作过于亲昵,此处人多眼杂,沈言璟扶她下车后便了手,边行边道:“我去御书房,先让侍女带你去咸阳宫陪陪朝瑰。”
陆千凉点点头,御书房这样的地方确实不是她说去便去的,她也不多话,嘱咐道:“放心,我等你来接我。”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一十章蛮子
盛夏暑气逼人,两侧没有林木,地上的草皮都被晒得蔫蔫的。內侍弯着身子引二人走向御书房,陆千凉伸手在眉心上搭了个凉棚,遮了遮被晃的发痛的双眼。
九曲回廊千回百转,时而有脚步匆匆的侍女和內侍从旁路过,远远的站定等王爷先行,轻声的唤一句王爷万安。
说来,陆千凉于这皇城还算是个生面孔,她无名无分,虽说暂时得了齐王殿下的宠爱,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宫中侍女见了她也只是唤一句千小姐,她这一路被一声声千小姐唤的头疼,一时间也有点儿想念齐王府那些小美人了。
转过一处回廊,引路的侍从脚步一顿,退到了一侧。陆千凉抬眼,便见一抹耀眼的紫色迎面而来,沈季平远远驻足,微微眯了眯眼。
他长而直的发由白玉冠高高束起,手臂端在腰间,广袖朝服垂至膝前,无上风华。见二人入宫似是诧异,而那诧异之色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便被好好地敛。
沈言璟抬手摒却周围侍女内饰,沈季平亦然,就连动作也一模一样。
“好久不见,沈言璟。”沈季平走上前来,唇际突然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臂弯处搭着一件薄氅,也是靓丽的紫色,薄氅上虬龙纹狰狞大气,与他的外表气质极其不符。沈季平向来端方雅正,就算是炎热的夏日也常是广袖宽袍,这般将衣袍搭在臂上的行为倒是少见。
沈言璟分豪不让,眉梢一挑挑出一个轻薄的弧度:“托福,若不是宁王,本王也不至于再城外驻足这么久。”
“连吴道子都取不得你的性命,是本王轻看你了。”沈季平目光一转,落在了陆千凉的身上,目光中似有好奇:“阿凉亦是。”
看来,沈季平终于要揭去他伪善的面具了,陆千凉上前一步握住了沈言璟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分豪不让道:“宁王殿下想不到的,其实还有很多呢。”
沈季平勾了勾唇角:“哦?那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
“只怕您没这个机会了,不过您也不用太过担心,过些时日我同言璟大婚,还请宁王殿下赏脸来喝个喜酒。”陆千凉抬起二人交握的那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闻说昔年宁王娶妃大婚时,宁王殿下可是没有宴请我家王爷啊。不过我家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愿意给殿下留一个席位的。”
她眼中透露的是再明显不过的杀意,沈季平正面迎着她的目光,对上那绵里藏针般的目光也是皱眉。一声轻笑打断了二人的针锋相对,沈言璟了二人伸出去的手,轻轻拉了拉身边的人:“走吧。”
行至岔路,二人分道扬镳。沈言璟召来一名宫女吩咐道:“带王妃去见朝瑰公主。”
宫女连忙弯了弯身子问安,陆千凉伸手替沈言璟理了理领子:“放心去吧,我在朝瑰那儿等你来接我。”
“恩,我见过陛下便去寻你。”沈言璟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吻了吻她的额头:“去吧。”
回廊中匆匆一见,沈季平依旧是原来模样,可陆千凉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往昔他一直是儒雅模样,心中算谋也是一环扣着一环,不会贸然暴露锋芒……除非有了足够的把握。
他到底掌握了什么,才会这般迫不及待的将沈言璟逼出来?沈言璟重返朝堂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她皱了皱眉头,原以为那答案已经理她极尽,只要轻轻一拂便能呼之欲出了,然而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却无论如何都捅不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亘在眼前,却被她忽略了。
咸阳宫内有琴声传来,不用猜也知是朝瑰在抚琴。
朝瑰抚得一手好琴,纤纤十指掠过琴弦,轻拢慢捻便是九天难闻的无上琴音,绕梁三日不绝如缕。女子愁时总是喜欢弦上寄相思,像是朝瑰也愁坏了吧。陆千凉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很有必要。
侍女将她带到咸阳宫门前便施了一礼退去了,宫门口的侍卫识得她,倒也不曾怠慢了她。陆千凉一路拐到朝瑰的寝殿,挥挥手叫一群候着的侍女退下,自己走了进去。
公主殿下一身粉红色对襟宫装,发饰清爽,眉心一抹愁色挥之不去。她不客气的直接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桌旁,叹了口气:“朝瑰,你的事我和你皇叔都听说了,你若是难过便抱着我哭一场,你放心,只要我和你皇叔在,无论如何也不会叫你嫁了那匈奴蛮子。”
朝瑰诧异的抬起头:“皇叔也回宫了?”
陆千凉点点头,身位沈言璟未来的妻子,朝瑰未来的皇婶婶,她很有身为长辈的自觉,走上前去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你皇叔,他是不会将你送入户口的。”
“王妃娘娘!您快救救我们公主吧。”朝瑰尚未说什么,她身边的小丫鬟却先哭了出来,双膝跪地抹着泪儿:“我们公主尚且年轻貌美,想要一个怎样的好儿郎嫁不得,偏要嫁去那偏远的匈奴。王妃娘娘,您可要给我们公主做主啊!”
“潇湘,退下!”朝瑰低低的斥责了一句:“陛下的决定又岂是你一个奴婢能够随意品评的,本宫为帝国长公主,若能使江山社稷面为战火,舍己身又如何?”
朝瑰公主抹了两把眼睛,起身握着陆千凉的手摇头:“千小姐,若是皇叔这一次匆忙回京是为了我,那便算了吧。离阳王朝只我一位公主,我也知皇室的女子嫁娶不由自己,不敢心存怨恨。若是陛下下御旨,我便嫁!”
她一段话说的斩钉截铁,慷慨激昂。饶是眼中写满了不愿,可神态上却未落了离阳王朝分毫的气势。陆千凉抿了抿唇,张开怀抱将她紧紧抱于怀中。
她确实是来劝解朝瑰的,可在走进这宫殿之前,她也曾想过,若是看到了一个哭哭啼啼的朝瑰该怎么办。她是不善于劝解人的,此时看到朝瑰如此,她心中却也松了一口气。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一十一章大事!
深宫中除了年复一年的寂寞便是日复一日的孤独,无甚新意。一国公主不似陆千凉这般闲散人生,无趣了也只能绣花抚琴打发时间,光是这两个词汇便让陆千凉崩溃的很。
晌午,侍女上了茶点,陆千凉一如往昔同朝瑰清谈。朝瑰正绣着一柄美人扇,低眉垂眼无限温柔,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貌。
与她相比,陆千凉便下乘的很了。
她树枝作剑,脚下是玄妙的步法,引得满院宫女拍手叫好。朝瑰给她倒了杯茶,笑道:“皇叔眼光真是好,能有千小姐这样有趣的人相伴。”
“你若是愿意,便让你皇叔也替你选一个有趣的人做驸马。你二人琴瑟和鸣岁月静好,不也好得很么?”她真挚道。
朝瑰放下了手上的绣活,望了望高耸的宫院和时而排成一队行过咸阳宫门口的侍卫,苦笑:“我同千小姐不同,朝瑰自幼学的是诗书礼仪女训女戒,听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饶是皇叔替我请了鸿儒授课,知晓的世间的千般风月,骨子里却也守着那酸腐气,早已经改不掉了。更何况,就算是挑了个好儿郎做驸马,君臣的身份也如天崭不可逾越。嫁入宅院后每日当做排位供在正妻的位子上,每日看着丈夫隔着屏风晨昏定省,每月也只能同丈夫同房一日,多了便会被人说做是枉顾皇室礼法。”
朝瑰叹了口气,又执起那柄美人扇绣起来:“若是丈夫纳妾,便是一世高墙冷院。若是不准丈夫纳妾,那便要坐实了妒妇的名头,无论如何都是错。”她微微抬了抬眼:“千小姐是恣意人,想必是想不通我们这种人为何作此言语吧。姓沈的人身为皇族,比旁人得到的多,失去的也要更多,这和亲我若是不去,那便要落到皇叔的身上,千小姐想必也不愿丈夫的府上储着别国公主做姨娘吧。”
陆千凉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觉得此时不管说什么都会显得单薄。她扶住朝瑰的肩膀,双眼直视着她的眸子,信誓旦旦的道:“朝瑰,你听我说,只要你说一句不愿……”
“若说愿与不愿,我想我是愿的。以一己之身能换来离阳王朝几十年的和平,我又何乐而不为?”朝瑰道:“皇叔与小姐的心意,朝瑰心领了,可这样的代价,请恕朝瑰愧不敢受。”
当日,沈言璟来咸阳宫接陆千凉,听到的也是这样一副说辞。二人相视一眼,也是无可奈何。
马车上,沈言璟翻看着京中事件,陆千凉却闷闷不乐。
她心中更着一根刺,那根刺的名字唤作朝瑰。她扫了沈言璟几眼,见他没有同自己说话的意思,便主动攀过去:“怎么办?真让朝瑰嫁去匈奴不成?”
沈言璟眼也不抬:“朝瑰这姑娘看上去是个弱质女流,可骨子里却英气的很,也倔的很。她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先皇后活过来也无可奈何。”
他放下手中信件,捏了捏眉心:“先皇后死得早,这些年来朝瑰过的不高,又要抛光养晦,本就养成了坚韧的性子。她这般想得开,倒也是好事。”
“沈言璟,你这话想清楚了再说!”陆千凉微微有些恼,她刚要发作,又坐了下来:“你知道朝瑰今日怎么同我说的么?她说若是她不嫁,匈奴一旦送了公主来也只有你一位亲王能迎娶。她为了你我,连自己一生的幸福都能不要,我不能将她往火坑里推。”
“知道好好说话了?”沈言璟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道:“匈奴,我不打算留。”
陆千凉诧异,沈言璟接着道:“匈奴这些年来对天朝多有不敬,且匈奴人雄踞草原,男儿骁勇善战,女子也不乏善战者,一旦叫他们先打近离阳王朝,我们绝对讨不得好去。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匈奴招和,或是解决在天狼山以南。”
1...165166167168169...28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