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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这谈何容易?”陆千凉道:“若是打仗,我可以比划比划,若是招和,真将朝瑰送过去?”
“我可舍不得。”沈言璟从一叠信纸里挑了挑,翻出一张递给他:“我刚一失踪,匈奴便犯离阳边境,岂是巧合?”
陆千凉大概明白沈言璟是什么意思了,朝堂不素,若要整顿,这可是打倒沈季平与宁王党的好时候,看来沈言璟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始斩断沈季平的羽翼了。
她在心中捋了捋朝中势力,自言自语道:“朝堂不比打仗,不能讲擒贼先擒王这一套路数。想要折沈季平的御医,还得从他手下的朝臣下手,若是安个投敌叛国的名号,倒是个不错的罪名。”
“狠心的女人。”沈言璟接住了她刚要打下来的拳头,正了正颜色:“你同我想的相差无几,不过你想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却觉得,匈奴怕是真同沈季平有些关系。”
沈言璟手指轻轻地扣着膝盖:“这些现在说来还太早,你我外出晃了半年多,沈季平在朝堂上对于言官的渗透比我想象的还要多。而今本王返京,也是时候将这群人清理清理了。”
陆千凉来了劲儿:“那我能干点儿什么?”
“温香暖玉,素手添香,脱靴布菜,铺被暖床。”沈言璟哈哈大笑,手臂轻轻一捞将人抱到怀里搂着,笑意俨然:“朝堂上的事,还得我自己去运作,不过有件事你确是能做的。”
他眼神明亮,恍似无月夜晚天幕上皎洁的星子,熠熠生辉:“你心细,动作快。待会儿回府我给你写张单子,我早上去上朝,你便去这些大人的家里转转,多留个心眼。”
不用想,沈言璟让她去“转转”的这些大人家,一定是宁王党了,以她的武功,想要转出什么不是手到擒来?陆千凉想了想,斩钉截铁道:“没问题。”
“还有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切不可忘了。”沈言璟面色凝重的道。
陆千凉还当他又要嘱咐什么,紧忙竖起耳朵去听,沈言璟“噗嗤”一下笑出声:“明儿我同你去一趟卫将军府。”他顿了顿:“下聘!”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一十二章高九歌的红嫁衣
沈言璟倒也不算为难陆千凉,上朝前给她留下的纸条上分别是左相江原与御史大夫楚慕白。
这倒是极有争议的两个人,左相江原乃是整个离阳王朝都挑不出来第二个的清官,家里最值钱的衣裳便是朝服,最宝贵的便是左相印绶,其次便是掌珠江梦璃。
这人陆千凉见过几次,当初沈言璟获罪,所有人都想踩一脚的时候,也正是这位左相出面为沈言璟说了话,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陆千凉一直记得。
另一个人,御史大夫楚慕白,倒是叫陆千凉更感兴趣一些。
有闲人曾纵观本朝形势,镇境将军顾念远,宁王沈季平,左相江原,是为本朝的三股清流,一心辅佐幼帝为国为民。
又有本朝三大毒瘤,摄政王沈言璟,右相薛旳,御史大夫楚慕白,很不巧,沈言璟便是三颗毒瘤中最大的那一颗,这位御史大夫毒瘤的程度能与沈言璟平齐,倒也难得。
陆千凉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短打配了长剑偷偷溜了出去。然而还未待翻墙,便见庭院中茂密巨树上倒吊着一人,正悠悠然的阖眼打盹儿。
“高兄,这大清早的,你攀到树上假装吊死鬼,吓到了院子里的小美人怎么办。”陆千凉无奈的摊了摊手。
高九歌睁了睁眼,双脚一勾坐到了树杈上:“这院子里除了你可没有第二个女人。”
他顿了顿,跳到树下走到墙角,从一只酒坛子里揪出一只肥硕的大老鼠,拎着尾巴提到了陆千凉的眼前:“你说这个小美人?你口味真重。”
陆千凉觉得,同这位大名鼎鼎的九黎少主根本没有好好说话的必要。
高九歌今日来的利落,未佩剑也未带随从,好像真的是来串门子的。可陆千凉的关注点却全在他的衣着上。这厮今日未着杀手标配的蒙面布和黑短打,竟是一身大红色的丝绸长衫,广袖翩然,颇有一副风流剑客的意味。
她咂了咂嘴,拎了他的衣袖在手中摸了摸手感,一尺布料价值百两银子的苏绸啊,比之沈言璟穿在身上的蜀绸只低一等。
陆千凉恶趣味的抬眼,望着高九歌色若春花的一张俏脸,问道:“高兄你这是……被大户人家的老爷包养了还是今儿个成亲?怎么穿成这样就混进京城来了?”
“今儿我休假,来找你喝酒。”高九歌双臂抱胸:“你要出门。”
陆千凉应道:“去两个大大户家串门子,高兄若是有兴致便找个空房补一觉,等我回来了请你吃酒。若是没兴致……没兴致也没辙,你可以继续吊着。”
高九歌翻了个白眼:“罢了,勉为其难的给你充当一次护卫。带路。”
“你就穿这一身同我去打家劫舍劫富济贫?”陆千凉指着他的一身红衣从头指到脚,突然弯腰一揖:“承蒙高兄抬爱,穿了嫁衣前来求娶。可真不巧,我家王爷今儿不在。”
高九歌挑了挑眼梢:“不在没关系,你不是在么?你们两口子嫁那个不是嫁?既然陆小姐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人靠一张脸,树要一张皮。陆千凉能混的风生水起全靠这一张厚脸皮,而今她终于找到比她脸皮还厚的了。她打了个哆嗦,嘴角抽搐的望着得那得意洋洋的人,转身将他领进厢房,找了一件儿沈言璟日常的常服丢给他:“换上!”
沈言璟倒也心细,上朝之前支走了院中所有的侍卫与侍女,解决了陆千凉不少的麻烦。
高少主也不避讳,自顾的脱着衣裳换沈言璟的外衫。较之沈言璟,高九歌更瘦一些也要矮一些,但男子架衣,倒也没显得太过滑稽。
高九歌习得是轻灵剑,学的是暗杀术,身量和体重纤巧乃是优势。可以说,他的这具身子在男性杀手中乃是天生的王者。而王者唯一的败笔就是生了一张叫人过目不忘的俊脸。
杀手有一项必要的技能便是隐匿身形,最好是生得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皮,穿行于人群中宛若水滴汇入大海,叫人不会为之停留目光。而高九歌这副模样,连男人见了都想多看两眼,执行任务还得带上一张人皮面具,麻烦!
高九歌穿衣飞快,三两下便系好乐衣带转过身来,见陆千凉一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模样,偏了偏头:“你夫君没我生的好看,但你也不应该嫌弃他。”
陆千凉霎时回想起沈言璟那张宛若白玉凝脂的面皮,又想起尚在私宅是,沈言璟同左刀韩争花生时说的那句“因为我长得美”,顿时没忍住笑。
她呲牙咧嘴的点头:“高兄说得对啊,你二人一个京城一枝花,一个九黎夜明珠,真是配一脸啊配一脸!”
折腾了降临两刻钟,二人才踩着齐王府的高墙出了齐王府,去往纸条上的第一站,御史大夫楚慕白的大宅。
二人飞檐走壁,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陆千凉在前方引路,将自己披散的长发绾成一个髻,抬手一摸……出来的太急,竟然忘了配簪子。
她尴尬的顿了顿,便见一只手递了一根墨色发带过来。高九歌瞟了她一眼:“不会?”
“会会会!”陆千凉只好将盘好的长发散下来,又高高的吊了个马尾:“那个,之前的事谢谢你啊,我也知九黎世家的势力,想要将我和沈言璟找出来在容易不过。当时沈言璟正受着重伤,我带他也跑不远,多谢你为我二人打掩护。”
那日到了沈言璟的私宅,闲下来仔细回想,便也想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高九歌若是试图取沈言璟的脑袋,最开始便不会留她二人。若说是忌惮陆千凉的剑术,那便更不成立了。当时陆千凉为了续接沈言璟的经脉几日几夜不睡,他未动手,却偏偏在她恢复了之后动手,这天下第一杀手是不是脑子抽了?
后来,她又想起当日高九歌房间的石门未关,一来二去倒也才出来个大概,今日见他独身而来,这才坐实了这猜想。
她抿了抿唇,注视着他的眼睛真挚的道:“高兄,我的感谢并不只是说说。”
“所以你想感动的以身相许,还是感动的自请下堂?”高九歌反问。
陆千凉一哽,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对牛弹琴的必要。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一十三章花树
一路飞檐走壁进入御史大夫楚慕白的宅院,二人悄无声息的趴在房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侍女。陆千凉探着头向下瞧,思量着这偌大的宅院哪一间才是楚慕白的书房。
高九歌捋了捋袖口,已经开始跃跃欲试的搓手腕儿:“抓哪个?”
“啊?”陆千凉诧异。
高九歌恨铁不成钢的向地面使了个颜色,一副其实我很懂的模样,一板一眼的道:“沈言璟要在朝堂上制衡此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戳他的软肋,拔他的逆鳞!据我多年的经验分析,还是抓个小的,这样既好看管又不怕跑。实在不行抓个小老婆也可以,毕竟男人,都过不了温柔乡的那一道坎儿。”
原来现在的杀手行业都这么堕落了么?陆千凉嘴角抽搐的拍了拍高九歌的肩膀,一副关爱傻子的眼神:“高兄,其实没这么麻烦。朝堂上不比武林世家,只要抓到了把柄送到朝堂上弹劾一下就行了。”
高九歌:“……”
原以为这一行带了一个偷鸡摸狗中的王者,却没想是个傻的。毕竟,在杀手的眼中没有什么是一条人命解决不了的,这很高九歌。
楚慕白的官衔可谓是不小,身领监察百官之职,正是朝中诸人争相巴结的对象,单看这水榭楼阁与满院貌美的丫鬟便可见生活之奢侈。只可惜,再奢侈的生活也不是他享受的了的。
三朝元老,年近古稀,临进了棺材晚节不保,可悲可叹。
陆千凉荡进楚府的书房,脱了靴子拎在手上,轻手轻脚的翻找起来。高九歌坐在一旁翻书架上的春宫册子,时不时瞥一眼陆千凉赤着的双脚,望的津津有味。
那目光太过灼热袒露,陆千凉被他看得发毛,终于忍受不住一眼瞪了过去:“你看什么看!”
高九歌手中春宫图翻得哗啦啦:“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没听说过这个规矩?被男人看到了双脚便要以身相许?”
陆千凉掰着手指头查的认真:“那我算算,若是顺序查下去,你应该排到第几个。”
书房中书册驳杂,陆千凉找了几圈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索性席地而坐思虑起来。
楚慕白这老狐狸,混迹朝堂多年,上下朝堂已经如履平地,能安平的活这么多年,老而不死是为贼啊。这样的人最是谨慎,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放在台面儿上。
谨慎之人都有疑心的通病,重要的东西,都要每日看上一遍方能放心。陆千凉环视整间书房,目光扫过一架的书籍,目光突然落在一册边角有些破损的《昭和绪论》上。
昭和乃是开国帝定下的年号,昔年开国帝着人著述《昭和绪论》,后世广为传颂,诸官员皆将此书敬为治国良策。楚慕白书房中储着这部书,倒也是名正言顺。
她走上前去将那册书抽出,摊开书页,果不其然,那册书乃是中空结构,内力盛满了大量的银庄票据与和各方官员联络的书信。
陆千凉扯起一边嘴角笑了笑,这老不死的果然留下了些许证据没有完全销毁,像是要待到以后东窗事发好留底牌保命吧。她随意抽了两张,唤了高九歌:“东西拿到了,可以走了,高兄。”
高九歌意犹未尽的将手中春宫放回到书架上,二人手脚轻轻的踱出了楚府,刚刚跳上院墙,城东的无名荒坟方向一道苍金色棋花于半空之中爆开,一闪而逝。
非紧急情况不得动用棋花,瞧那棋花的样式,正是九黎世家的召集令。陆千凉偏了偏头,便见高九歌果真驻足愿望,眉眼凝重。
“高兄此番入京莫不是族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她问道。
高九歌攥了攥拳头:“此事……说来话长了,我要先出京,若是有机会,过段时间再来叨扰。”言罢,他袍角一掠,身形宛若大鸟一般的掠上了房顶。
九黎世家多年来向来为江湖正道所不容,既然放了金色的棋花,想必也不是小事。她与高九歌的关系算不上好,他那人嘴欠心冷,不宜结交,可却两次三番的相助二人,倒也难得。
既然他不说,陆千凉也不好过多打听,索性先回了齐王府。
自从她与沈言璟回京,整个京城的形势不容乐观,可以说得上是风声鹤唳。不止朝堂如此,就连坊间亦是如此。
陆千凉不想招惹麻烦,一路脚步未停,回府时沈言璟已经先她一步归家。
花树下,那人一席绣了螭纹的锦绣黑袍,广袖翩然玉冠束发,绝世风姿清风霁月。她刚刚回转,尚身着一身短打,与他的风姿相形见绌。
陆千凉蹲在高墙上向下望去,便见那人也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向她望来,二人的目光与这空气之中隔空而撞,一时间,二人皆是一怔。
这情景,似是跨越了多年。
当时,她尚在宁王府,坐在摇椅上瞌睡着养胎。他时而带来些小玩意儿,攀上墙头搏他一笑,转头便是便传京城的青楼薄幸名。
而今,他于花树下淡然煮茶,烨然若神人。而她却攀于墙头之上,远远地看着那人的模样,看在眼中,却长到了心里。
是不是在很多年前,沈言璟也是她现在这般的心思。
那人遥遥向她招了招手,陆千凉轻飘飘的落在了庭院之中,大步上前弯下了身子勾住他的下巴,好似调戏良家少女的纨绔少爷,不羁放纵。
立于暗处的小侍女痴痴地笑着,不知王爷王妃这一遭是要做什么。沈言璟任由她轻轻挑起自己的下巴,笑意明媚,一双桃花眼中好似真的坠了点点桃花:“娘子来我这庭院,还盯着我一直的瞧,可是想要留下来么?”
“你甚美,我喜欢。”陆千凉毫不脸红的道。
沈言璟也是一笑,突然一伸手,揽着陆千凉的腰侧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陆千凉猝不及防的跌了下去,正落沈言璟的怀抱。微风吹落,摇落一树的繁华,拳头大的花朵簌簌坠落,泼了二人满身。
那人抬手,接了一朵递到她眼前:“我见姑娘端明秀雅,心中甚喜,赠此株聊表寸心,不知姑娘可愿赏个脸面?”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一十四章下聘
那人抬手,接了一朵递到她眼前:“我见姑娘端明秀雅,心中甚喜,赠此株聊表寸心,不知姑娘可愿赏个脸面?”
总有人会跨过时间,跨过艰难,越过重重险阻走到你面前,赠你一朵开的正盛的花儿。
就像是一树一树的花开,像爱,像暖,像三月明媚的阳光,像夏日微醺的画像,像深秋甘甜的果实,像冬日檐上温柔的落白。
他跨过了山与海,跨过了荆棘与丛林,磨去了一身的棱角,只为你纯真的笑颜。只要等到了这样一个人,过去的重重便不觉得苦了。
那甚至让人觉得,过去的苦痛折磨,不过是为等到这一人所付出的代价。总有梅香开自雪中,总有阳光划破层云,落在黑暗之中,映在二人的身上。
陆千凉将花儿握于掌中,扬眉一笑:“千里跋涉只为一人,如何不受?”
沈言璟大笑,将人扶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侧随侍的侍女眼明的退了下去。
“我有话对你说。”二人异口同声,言罢均是一笑,又同时道:“我先说。”
这当真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陆千凉深觉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兹事体大,不早些告知沈言璟,就像心中盛着事儿一般的难受。
沈言璟亦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际,止住了她的话语:“今日莫同我抢,让我先说,我当真是等不了了。”
他从广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帛纸,正是圣旨的样式,御笔亲书尚有陛下印鉴。沈言璟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握着她的手攥住了那卷圣旨的边沿,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读了下去。
沈言璟的声线说不上温柔,若是严谨些说来,他的声线当属风发意气的少年音色,给人一种明快干净的感觉。而今他搂着她共读手中的圣旨,竟莫名有些了缱绻的感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千氏嫡长女千凉端明秀雅……”
圣旨上无非是赞扬的官话,可由他的嗓子读出来,竟然莫名的好听。圣旨上言,赐婚齐王与千氏嫡长女千凉,令江南千氏为皇商,当真是皇恩浩荡。
“我娶了你,自然不能让你的母族受了委屈。这皇商的名号没什么含金量,却能保证你在江南的母族不被欺负了。你同陆千城亲近,我便向陛下讨了恩旨……”
沈言璟话未说完,唇齿便被另一双温暖的唇堵住。怀中的身子柔软温暖,似是春日的水流拂过四肢百脉,叫人通体舒坦。她吻过他的唇,他的眉眼,正值情动,满院无声。
沈言璟环着她眉眼温柔缱绻,任由她无理的蹂躏着他的一双薄唇。待到二人分开,唇角皆是水光潋滟,唇瓣赤红。
“谢谢你,沈言璟。”陆千凉跪坐在他的怀中,目光诚恳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的宽容,谢谢你的爱。这些是我一辈子都偿还不完的东西,我这一生,能遇你一人,真好。”
沈言璟还待说什么,他嘴唇动了动却未发声,而是起身抱起陆千凉走入厢房之中。
一时间,天雷勾地火,衣裳如累赘,什么从御史大夫府上带出来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一场巫山云雨过,天色尚早,陆千凉慵懒的卧在沈言璟的怀里眯着眼睛贪懒。沈言璟松松的搂着她,二人都是衣衫不整,倒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他一只手揽着陆千凉的肩头,指尖绕着她轻柔的发丝,突然道:“千凉,我去提亲吧,不去江南千府,去卫将军府。”
“好。”
是以,二人兴致勃勃的钻进了齐王府的藏宝库里,挑了些不大值钱又看的过去眼的礼物,大摇大摆的冲向了卫将军府。
为什么要挑不太值钱的呢?因为未来的齐王妃说了,哥哥一个人住,又不大喜欢俗世的这些黄白俗物,送去了也是白。这样象征性的抬上些聘礼送去,还能骗一大笔聘礼回来,岂不妙哉?
齐王也觉得甚好,自家媳妇省钱,甚好甚好。可沈言璟是什么人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当然,这也是在他愿意的条件下,若是他不愿意,他连那个一人之下都不用做!
能叫这万人之上的王爷看在眼睛里的,且储在府上的东西,自然不是俗物。二人敲敲打打的装上一百零八台,一起压阵向卫将军府而去。
晌午刚过,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候。二人两匹骏马好不阔气,径直向着卫将军府而去。京城诸人数着一百零八抬的聘礼直呼阔气,看到了齐王妃亲自压阵押送自己的聘礼,更觉有趣。
可世人劣根,总有那些看不得人好的。路过勾栏院,高楼之上红袖招招,有眼含魅色的倌儿姐儿望着高调而行的二人,不由得嗤之以鼻。
齐王殿下风流,人尽皆知,这京城中的哪一位头牌不曾被他宠幸?千大小姐风流,谁人不晓?这勾栏院的哪一位小倌儿不曾得过她的赏?
这二人凑到了一起,倒也说得上是绝配了。沈言璟无甚表情,招了招手唤来京水,声音不大不小:“告诉杜月娘,管好他手底下的人。”
京水应声退下,身影悄然退去。那日之后,勾栏院中再未挂过那日高楼之上议论嘲讽之人的牌子。
齐王殿下宠妻,枉顾礼法规矩,更胜宁王当日。
一百零八抬的聘礼浩浩荡荡的抬到了卫将军府,陆千城一早便得了风声,半倚在门框上拦着门:“齐王殿下好大的架子,清晨赐婚的旨意刚下,晌午聘礼便运过来了?”
沈言璟耸了耸肩:“兄长这话说得,本王对娶媳妇这件事很是重视,自然是越早将日子订了越好。”
陆千城还待说什么,陆千凉已经跃马而下,拎着兄长的领子丢尽了府院,招呼着沈言璟进门:“哥哥哥!你还拦什么下马威,你的丑妹子终于找到婆家的,你还不赶紧将新姑爷供起来!”
陆千城满脸无奈,理了理被小冤家弄乱的衣领:“还新姑爷,你逛齐王府逛得比卫将军府都熟了吧!”




妙手毒妃 第六百一十五章往昔记忆
沈言璟与陆千城也算是旧识,多少年前结下来的交情,经历了生死之后,曾经年少时的小磕碰便也无伤大雅了。
赐婚的圣旨已下,更何况二人又是两厢情愿,那又有何不可?只要相互喜欢,其他的便无伤大雅了。三人凑在一起爽快的定了日子,农历八月廿四,正是黄道吉日,有有足够的时间供二人准备新房和宴请宾客。
陆千城自认为是大半个江湖人,平生最唾弃的便是黄白之物,奈何身入朝堂又不能一点儿不碰。而今陆千凉出嫁,正好也凑够了三十六抬的嫁妆,再给送回到了齐王府去。
二人无心之举,蝴蝶效应般的凑齐了更多的乌龙。比如说……下聘与嫁妆同一日送出府来,齐王殿下与卫将军陆千城之妹结下亲事后,在醉仙楼大摆宴席喝多了酒,一起勾肩搭背的滚进了勾栏院,被母老虎陆千凉一手拎着一只领子狂殴了两顿。再比如说,齐王殿下的王妃,在大婚之日当场悔婚……
当然,这些便是后话了。
定下了良辰吉日,沈言璟差了京水去醉仙楼订上最好的天字号包间儿,自己坐在卫将军府待客的小厅内研究着订哪家的嫁衣,都给什么人下聘礼。
虽说陆千凉一直同沈言璟住在齐王府,但新婚娘子出嫁前的几日一定是要在娘家的,虽说三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但毕竟好说不好听。
陆千城带着陆千凉拐入后院,吩咐侍女拾掇出一个院子辟给齐王夫妻做回门的客房,又着账房先生拟下嫁妆礼单,索性坐在院子里看着侍女们拾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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