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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陆千凉偏着一边肩膀,将两根手指伸到衣袖里勾了勾,好一阵才勾到了临出门前在萃雪那儿要来的帕子,一巴掌糊到了沈言璟的脸上,一脸嫌弃的道:“你要哭去一边偷偷的哭啊,我可不会安慰人。”
沈言璟伸手将人拎起来,抱在怀里双臂箍着她的手臂一口口的喝着汤暖身,浓汤暖胃,使得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浑身舒坦。
“很多事,过去也就过去了。虽然会痛,但是有个更甜的人在身边,平日里尝一尝,时间久了便不那么痛了。”他垂下头含住她的耳珠,语声似含笑:“你就好比那颗糖,我平日里看着你,心里想着你,哪还有心情再去想别人?这次若不是你来提醒我,我都快忘了。”
陆千凉撇了撇嘴,深觉自己这多管闲事管的不是时候。
二人依偎看雪,同赏这岁月静好,江山寂寂。就在此时,坐落在京城腹地的皇宫紫荆城,却蓦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点儿声,恍似雨滴落入湖水时的鸣响。
军中闻鼓则战,鸣金则,紫禁城中传来擂鼓之声,莫不是离阳王朝的边境有变。
沈言璟蓦然变色,这泱泱京城,已经有多少年未曾闻过这急促的鼓点儿声了?京中战鼓,非大战不响,非要战不擂,究竟是何方战事,引得京中战鼓响,人心乱?
安定惯了的人,一旦遇上了这样关乎人命的大事儿,未等知道这大事的重要性便先慌了神。就好比齐王府内的丫头小厮,上百双眼睛全都聚到沈言璟的身上,全都等着当家的拿主意,好像是没有沈言璟就不活了,没有沈言璟这日子就不过了一般。
真正出了事儿的时候,沈言璟也是个能拎得起轻重缓急之人,知晓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陆千凉一路将人送至大门口,挽着披风给他系上,活像是送丈夫出征的新婚妻子,一路嘱咐着:“不用担心我,若是有什么事,也得让京水回来同我说一声才好。”
“放心吧,只是入宫议事,就算是真的出了事儿,也轮不到我上战场。”沈言璟回身挽住陆千凉,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痕,安慰着:“放心吧,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会回来先同你说了再做决定的。恩?”
陆千凉点点头,沈言璟转身上车。
齐王府车驾绝尘而去,以陆千凉从不曾见识过的速度冲向紫禁城,载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陆千凉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那份不安来自于何处。
此时此刻,她就只能庆幸于早先便将陆千城送出了京城,远离了这一片是非之地。此番战鼓打鸣,若是陆千城尚在朝中,定是不得要充分陷阵上阵杀敌的。战场上风云诡谲瞬息万变,有很多她想都想不到的意外徘徊在身边,到时候她该如何?
“夫人,王爷此番不会就不回来了吧,敌军会不会打到咱们京城里边来?”萃雪不安的问道。
陆千凉遥望皇城,一字一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就算此番非要他领兵,他也会先回府的。”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二章战事起
以离阳现在的国力,抵抗周边小国倒是不在话下,可于战役来说,王孙贵族不过是坐享其成,真正受苦受难的,还不是那些平民百姓和戍边的战士?
与陆千凉相熟的大丫鬟早已经围了过来,粗使丫头们也人心惶惶,支棱着耳朵想要听听王妃怎么说。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出嫁的女子将所有的念想和希望都系在丈夫和儿子的身上,臣子将希望寄托在君主的身上,下人将希望寄托在主子的身上。然而,那些丈夫和孩子,君王和主子,心中长想的,却是如何逃避责任如何活的潇洒富贵。
到最后,终还是没人为这一场战役买单的。
陆千凉已经不知道是该可怜他们好,还是该点醒他们好了。这世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事情何其多,可若是每件事都由她去管,她又如何管的完?
“若是真的打起来,京城固若金汤,也合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卖进了齐王府,便是齐王府的人。王爷最是护短,就算是真出了事,也无需你们顶着。我与沈言璟一日未死,就轮不带你不到你们身子挡在前面。”陆千凉说道。
那些贪生怕死的丫鬟小厮长长的出了口气,蓝雨是个心大的,依旧笑呵呵的不觉事大,倒是萃雪心细,看出了些不对劲儿来。
她向来心细如尘,陆千凉是知道的。便见萃雪愁眉不展,避开了旁人悄声问她“所以说,夫人,这次的情况真的很严重,是么?”
陆千凉抿了抿唇:“京城的战鼓,已经多年未曾响过了。”
一整日,不光是齐王府,就连整个京城都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严肃气息。店铺关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武将的马匹与文官的轿撵,使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落雪踏薄未闻声,御林军喧嚣着踏过长街,封锁九门。锦衣卫飞檐走壁,巡查着京城的情况,与之相比,齐王府倒是难得的安静了。
天色将暗时,沈言璟未归,却是京水先回来了。往昔少见京水骑马,也少见沈言璟的良驹载他人,然而今日却是京水乘良驹归府,一路长驱直入,下马后单膝跪地,请陆千凉暂且移步到京城外的沈宅暂住。
一同回来的,还有数百名宫中御卫。究竟发生了多大的事,能引得沈言璟调动御卫而出?可再大的事,总不能将沈言璟自己留在京城里。
她现在怀着身子,现在四月小腹刚刚隆起,还算是身子灵便的时候。等再过几个月肚子挺起来了,她照看自己都困难,更遑论帮助沈言璟了。
这孩子来的,也真不是个时候。
陆千凉抚着小腹暗自咬牙,吩咐道:“萃雪回房拾东西,挑值钱的拿,其他的都先放下。蓝雨去账房将所有能用的银票全都带上,京水去置办一辆马车,结实牢靠些的,搬两床被子与棉衣进去,再去街坊处买几身普通人穿的棉衣,男女都要。”
安排好这一切,她暗自攥了攥拳:“其他的人留在王府内,例银照发,想要走的也可以去账房处领三个月的工钱。”言罢,陆千凉拎起小黄,转身回了房间。
京水还以为自己劝夫人要一番口舌,王爷当时正在御书房议事,以出恭为由将他唤来先将陆千凉送走,糊弄人的借口都想好了。却不想其实夫人明的很,早就将一切利害想得通透了。
“京水,你过来。”陆千凉开口,将沈言璟唤到了一侧。
周围的侍女都被遣散,她皱着眉,关严了门窗问道:“究竟是何方战事?引得京中大擂战鼓。离阳王朝这些年来饶是休养生息,也不至于抵不过一个蠢蠢欲动的弹丸小国。”
她哼笑一声,嘲道:“总不能是无终和匈奴一起打过来了吧,这概率,简直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要可怕。沈言璟什么时候回府?”
京水冰霜般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他嘴唇动了动,垮着脸道:“夫人神算,当真是无终和匈奴一同打过来了。东北方的匈奴尚好,天合城兵马粮草充裕,就算是出了事情也能先顶上几日,不至于太过为难。倒是无终国,连本地住民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是如此一场大仗了。”
京水饶是武功高绝,脑子却是不比正常人灵便的,平时替沈言璟跑腿做事尚好,作为暗卫,脑子里装的就只有保护主子的安全和完成主子交付的任务,也怪不得他这般呆滞。
沈言璟能将他派出来,一是陆千凉很少相信旁人,京水却是其中一个。是以京水出皇城之前,那人定是早已一句句的教过了他应该如何应付她的问话。却不知陆千凉也早已摸出了规律,不让京水将这套说辞说下去,而是另辟蹊径的发问,果然这一切便瞒不住了。
玉喉关乃国之天崭,沙溢城常年飞沙,无水无粮,这个时候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别说是行军了,就连生生冻着都能将人冻死,更遑论是出兵无终。
沈季平身为当朝太尉,统领离阳王朝一半儿以上的军权,若说是带兵打仗他责无旁贷。可若是无终和匈奴一起打起来……
老宁王所统领的便是东南军,而今沈季平承他之位,也算是子承父业。而今两方同时出事,两者不可得兼,遣沈季平先行带兵前往老宁王带过的东南军乃是再正常不过。
离阳王朝休养生息,君王重文轻武,玉喉关又是离阳的第一重天崭,若是没有个靠得住的,且有计谋的将领带兵,一但玉喉关破,那离阳便不得不割让玉米富庶的南十九城。
如此,虽说危难可解,可离阳国土便不再完整。沈言璟心高气傲,定不会允许离阳王朝的国土在自己这一代有所缺失。
他又岂能对不起先皇,对不起沈氏的列祖列宗?
自她有孕,沈言璟已经下定主意,实施金蝉脱壳之计带她出京,自此隐姓埋名。而今战事又起,这可如何是好。
陆千凉紧紧捏着拳头,一时间脑中思虑愤愤,更是没有丝毫头绪。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三章谁的王妃?
“待侍女们拾好了,便让萃雪和蓝雨乘车去沈府暂避,我留下等沈言璟回来。”京水刚要说话,陆千凉抬手打断了他,说道:“你且同他说一声,我若是见不到他,就到沙溢城等他。”
话说至此,一切的后路都已经被陆千凉堵死,京水却是一句也说不出了。他单膝点地,退了下去,顺便牵走了沈言璟的坐骑良驹。
陆千凉的首饰和衣裳不多,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多数都是可以在路上重新置办的。萃雪也知事情的严重性,一切拖沓的东西全都不带,只带了几件棉衣和朴实无华的首饰包成一包。她做事向来稳妥,陆千凉放心。
天色渐暗,齐王府内烛火明亮,却悄然无声。将萃雪和蓝雨塞进马车后,陆千凉换了一身紧身的黑衣,束紧了小腹,提了把长剑静悄悄的踱近了皇城的方向。
御书房内火光仍亮,她揭开片瓦,便见文臣武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而今的边关战事,与那些争论的面红耳赤的文臣相比,沈言璟黑衣优雅,端坐其位便显得异常的难得。
在座不乏武将,可却无人敢请旨前往沙溢城御敌,谁都知晓,沙溢城远隔着沙漠,而今正值苦寒之时,一旦去了那等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军饷和粮草都是问题。
武将出生入死,所求的也不过是军功而已。玉喉关乃离阳天崭,易守难攻,输了便是国之罪人,赢了也落不到好处,自然是朝中上下无人愿去。
陆千凉趴在房顶上,见小皇帝点了几人无人敢应,未被点到的人亦是战战兢兢,生怕上座那人看到自己似的,不觉有些好笑。
相比之下,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官便活跃的多。
暖阁之中,幼帝震怒,将桌案拍的砰砰直响。沈季平难得一身武将的银铠坐于殿中,垂目望着这些推来推去的将军,摇头一叹:“食君之禄,无人敢忠君之事啊。”
诸武将面色发红,却也只能讪讪的应下这一句嘲讽,无人敢做这出头之鸟。幽暗的烛影下,沈言璟执杯至唇,浅碧色的茶水却“叮咚”一声落了个什么东西进去。茶水荡出层层涟漪,一枚浅色蜡丸自水底浮起,漂浮在舒展开叶片的碧色茶叶之中。
沈言璟微微皱了皱眉,抬眼望向高而阔的殿顶,烛火只能映出小片的空间,瞧不到更远更阔的房顶。是谁,会再御书房中向他蜡丸传书?
皇城内戒备森严,京水自有方法传讯给他,莫不是陆千凉?
不会,她应该正在京城之外的沈宅之中,固然不会三更半夜的跑到皇宫里来。短暂的失神,小皇帝却看在眼里。见沈言璟举杯,小皇帝问道:“皇叔可是有什么看法?”
沈言璟摇头:“臣不才,请陛下治罪。”言罢,他拱了拱手,乃是言官的礼仪。
这意思再清楚不过,我是文臣,军方的事不该我去管。再者说,先帝仙逝前不是下旨了?齐王沈言璟不得染指军权,陛下你问我这个问题,乃是陷我于不义啊。
小皇帝倒也透彻,此时也看明白了,沈言璟谨守着先帝走前定下的规矩,对军权乃是敬而远之,莫说是领兵打仗手掌虎符了,就算是有关边关的纷争也是绝口不提。你私下里问我我还可以同你说上两句,你若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问我的意见,我也只能说无能为力。
二人的心思虽说隐秘,但能出现在陛下御书房里的大臣那个不是人?自然将小皇帝与沈言璟的心思看的清楚透彻。沈季平亦是发笑,话里有话道:“齐王殿下指不定现在满心都是佳人有约呢,这些冲锋陷阵之事都是武将所为,文官自然不必忧心。”
说来也赶巧,今日正式宁王殿下生辰,早晨还都欢欢喜喜的围着王府办寿宴,齐王殿下还送了口寿材过去祝寿,这下午无终与匈奴便打过来了。
沈言璟皮笑肉不笑,不动声色的取出杯中蜡丸,抻平了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悠然起身,讥讽道:“本王不才,可离阳王朝发生了何事,还是愿意出一份力的。不像某些人,将一国的兴衰与否全都系在女子的身上,为了和平送了亲堂妹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和亲,为了登位不惜弑妻,宁望魄力,言璟甘拜下风啊。”
“咔嚓……”手中白瓷茶盏被大力生生捏碎,化作一地的碎瓷。沈季平神情冰封,笑意阴寒:“我弑妻与否?齐王不清楚?我妻到底在那里,齐王不知道。”
猩红的鲜血滴沥着落在碎瓷上,砸作一片殷红,而沈季平却像不知似的,任由鲜血洒落,毫不知痛。
宁王殿下很少发怒,平日里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而今步步紧逼的逼问,却是叫一旁伺候的侍女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大敌当前,可不是内乱的时候。小皇帝紧忙起身压了压手,陪笑道:“两位皇叔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过不去的仇?大敌当前,二位皇叔还是以大局为重啊。”
沈言璟含笑欠了欠身,向小皇帝告罪,优雅笑道:“是臣冲动了,宁王今日生辰明日出征,心情不好也是有情可原的。”
小皇帝嘴角抽了抽,便听沈言璟继续道:“至于宁王妃去了哪儿,本王着实不知,但却可以替宁王回去问一问本王正妃。”他端了端手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的恣意:“也幸得本王是言官,昔年宁王出征,王妃腹中长子是怎么落了的,这便是个谜了。我妻而今已身怀有孕,娇宠粘人的很,这么一会儿不见便思念本王的很。”
沈季平面色铁青,沈言璟满面春风。二人相比之下,明明生的三分相识的面皮却叫人看出了天壤之别。
话说至此,旁人再不明白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心里也应该通透些了。沈言璟昂首挺胸的走过沈季平面前,捏着下巴啧啧有声,扬长而去。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四章来人
守门的太监一左一右拎起棉布挂帘儿,又有侍女抱着沈言璟的大氅迎上来,想要服侍他披上。沈言璟抬了抬手,将大氅搭在了臂弯儿上,走出了御书房。
洋洋洒洒的小雪一改白日柔若鹅毛的形态细弱盐粒,擦过颊侧微微有些痒。清明的月光映照在落雪的宫院内,将整个皇宫渡上一层冷冽的寒光,更衬的一身黑衣的沈言璟玉容黑发,烨然若神人。
锦绣云靴在雪地上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延伸向看不清的远方。他微微摇了摇头,拇指大的蜡丸抵在指边,扬手一弹。便听雪夜之中,一声低低的诶呦传来。
陆千凉捂着额头从树杈上翻身月下,纤细的五指被冻得通红,致的脸蛋儿也蒙上一层红霞,单薄的夜行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躯体,当真是一副纤纤少女的模样。
她迎着月光而站,整个身子都沐浴在冷光之下,墨发闲闲一挽,大半披散在胸前身后,对比之下,那雪白高傲的脖颈就像是天山寒玉锻造出的一般曼妙。
四个月的身孕,却丝毫看不出小腹微微隆起。沈言璟微一回想便想到了是哪儿不对,迎上前去没好气的在她颊上拧了一把,直将人拧的龇牙咧嘴才松手,将怀里抱着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子裹住:“一天不叫我生气你就难受!还不赶紧摘下来。”
“怎么,耽误你和沈季平显摆了啊,用不用我再去垫个枕头?”陆千凉笑问。沈言璟作势又要掐她,陆千凉紧忙一矮身子,从他腋下钻了过来,抱着大氅哈气:“呐,这么多的人呢,等回了家的。”
大户人家的宅院都以府相称,只有小家小户才称之为家,可不知为什么,沈言璟听她说道回家这两个字,心中却是欢喜的。对他来说,王府只是一座冰冷的宅院,是无数个月夜之下饮酒消愁的府邸,并不是他的家。
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这世间之人总喜欢将雅俗二字分得清楚,可沈言璟却不同。这时间大俗即大雅,大雅既大俗。将本应该放在地上的东西挂在墙上,应该挂在墙上的东西踩在地上,这也是雅。雅俗之分,又有几人说着清楚?
总而言之,开心就好,雅俗之分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他无奈的展开双臂,宽阔的广袖与身子形成一个三面围拢的怀抱,将陆千凉松松的围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宽厚的大氅将她围的严严实实的,沈言璟唇角勾了点儿笑,微微颔首在她耳边道:“可别挤到了我闺女,快点儿解开,我帮你挡着。”
陆千凉扒着他的手臂四周瞧了瞧,抿着唇摇头道:“这不太好吧。”
饶是此时特别时期,皇宫到底是皇宫,不是齐王府的后花园儿,哪有她说放肆就放肆的道理?那么多锦衣卫,那么多大人看着呢。
她脸色微微有点二红,束腰带可是贴着亵衣藏着呢,这么黑天华月之下……是不是有点儿疯?陆千凉果断的摇头,推他道:“没事啊,你快回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一会儿,等你出来了咱们一起走,乖啊,你。”
“你这会儿不怕我扔下你先走了?”沈言璟衣袖宽阔,将她围了个严严实实:“我可心疼着我闺女呢,你说你一个当娘的也够狠心的,非要为夫动家法才行?”言罢,他便要去搔她的痒。
陆千凉忙后退开来避开他的魔爪,沈言璟一把捞住她的大氅下摆,将人拦腰一抱搂在怀里,双脚一点掠了开去。
这可是皇宫!陆千凉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片刻的失神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先机,只好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任由她抱着自己飞掠而起。凉凉的雪粒落在颊上,渐渐蒸腾成水雾,微凉。陆千凉不敢松手,大半的身子都倚在他的怀里,觑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你不去议政了?”
“急什么?本王什么时候回去,他们就得等到什么时候。”脚下雪花纷飞,墨靴踏雪急。二人一路行至仁寿宫,正在打瞌睡的小宫女见两人影从天而降,刚要惊声尖叫,便见月光下沈言璟俊雅面容缓缓展现开来,宛若飞仙。
朗月飘雪,神仙眷路,明明应当是画中之景,竟吓得那小宫女双膝一软,跪伏在了地上。陆千凉干笑着刚要唤人起来,沈言璟却已经抱着她走过那小宫女的身侧,走到房间里去了。
陆千凉觉得,那宫女今晚铁定要睡不踏实了。
宫女脚步悄悄的跟了上来想要掌灯,被沈言璟一脚勾住房门关在了门外,差点儿拍扁了鼻子。陆千凉缩了缩脖子,翻了个白眼嘲讽他:“就不能对人家姑娘温柔一点吗!瞧你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人呢!”
沈言璟将她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床边解她的衣带,小心翼翼的拆开了束缚用的帛带。修若梅骨的手指搭在雪白的锦缎上,别有一番美意。
他闻言,微微抬了抬头,给她系好衣带后又脱了她的鞋子,将她冰冷的双足捂在怀中取暖:“本王这已经足够温柔了,若是以往,早就拖出去拔了舌头沉塘了。”
陆千凉做了个插眼的动作:“沉塘沉塘,你就知道沉塘,你当太液池是你们家的啊!”
沈言璟挑了挑眼梢,不置可否,不过这句话怎么觉得怎么想怎么不对呢?这皇城是沈氏的皇城,沈言璟乃是当朝皇叔,理论上来说……太液池似乎还真是他们家的。
陆千凉不说话了,反正说了也是错,倒不如闭上嘴嘟囔:“真不知道萃雪和蓝雨是怎么在你多年的压抑下活的这么活泼开朗的。”
“萃雪是我奶娘的女儿,蓝雨的母亲昔年是我母妃宫里的大丫鬟,整个仁寿宫里,也就他们两个有胆子闹一些。”沈言璟神秘兮兮的将脸向前凑了凑,挤眼道:“不过你若是想看她们两个的舌头,我倒也可以拔了给你瞧。”
这画面太美,陆千凉实在是不懂得欣赏。屋中未燃炭火,又未掌蜡烛,却是阴冷阴冷的。昏暗的室内,只有那人的眸子明亮,一如往昔。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五章仁寿宫内
这画面太美,陆千凉实在是不懂得欣赏。屋中未燃炭火,又未掌蜡烛,却是阴冷阴冷的。昏暗的室内,只有那人的眸子明亮,一如往昔。
这样的场景,总是给人一种朦胧的质感,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作些羞羞的事情。女子的脚是极敏感的,而她的脚现在正捂在沈言璟的怀里渐渐温热起来,直暖到了心坎儿里。
很多时候,情意相通是不需要语言的,只消一个简单的眼神或是动作,便会让对方无力招架。陆千凉舔着嘴唇低下头,双手抱住膝盖默默地摆了一个抗拒的姿势。这般在人眼皮子底下白日宣淫是不是有些太羞人了?想着想着,颊边也不发起烧来。
那颊边恰到好处的红霞和微微咬唇的动作,就像是一把熊熊之火点燃了沈言璟内心深处悸动的火苗,就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无需多少温度便足以焚尽千帆……
那种喜欢,是藏不住的。从语言里藏住了,又从动作之中宣泄出来。饶是动作也藏住了,也会从眼神中溢出来,温柔到骨子里。
他微微倾了身子,双臂撑在她的身子两侧,缓缓将那个抗拒的人圈到怀中。真正遇上了喜欢的人,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去他的狗屁家国,他就只想苟且偷生,与那个人白头到老,生一堆的孩子。日后儿女绕膝听着一群小娃子挥着手喊爹爹,人生无憾啊。再过几十年,又是一批更小的娃娃喊着爷爷,到时候他与陆千凉应该也已经垂垂老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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