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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陛下莫急,容臣缓缓道来。”沈言璟一揖道。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九章发威
巨大的离阳王朝国土版图缓缓铺开,沈言璟手中墨笔蘸墨圈了沙溢城的位置,解释道:“以无终近些年来与离阳王朝湘南以西的政治贸易便不难看出,无终国所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依旧是粮食的稀缺与国土的拥挤。而我朝的御敌之策,恰好可以从这方面做文章。”
“皇叔之意是?”小皇帝面上一喜,忙站起身来问道。
话说一半,沈言璟却端起了架子。他将手中的毛笔放回到笔搁上,好整以暇的躬了躬身施礼道:“陛下这便是折煞臣了,先帝有旨,臣不得插手离阳王朝的军事,言及此处已是僭越,还请陛下体谅一下臣的拳拳忠心。”
在场诸大臣撇嘴的撇嘴,挠头的挠头。沈言璟这老狐狸,惯爱说好听的话哄小皇帝开心,认是个明眼人就听得出,沈言璟嘴上说的是不敢触及离阳王朝的军事大权,可字里字外就差言明了想要兵权了。齐王狡诈,身为皇叔却骄矜自傲,为一己私欲将心思打在了国家大事上,其心可诛!
陆千凉坐在一边可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的相处方式了,这就与魔鬼是地狱的代名词是同样的道理,沈言璟往昔或许是做了什么不该他这个身份做的事,从那以后朝中百官一听到沈言璟这三个字,脑海中的第一印象便是奸王佞臣,而沈言璟向来骄傲,不肯自辩。你说我是奸佞我就是奸佞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是天下之人皆知我是奸佞,那你们也得安安分分的唤我一声殿下。
他身体里一日流着沈氏皇族的血,这朝中百官便一日不敢将他如何。世人毁誉,世人冷眼,又有什么关系,名声对于齐王殿下来说,不过是蝇头小利,蜗角功名而已。
书房中文臣武将皆面有怒色,怒视沈言璟的不臣之举,更有鸿儒当场恼怒的甩袖而骂。沈言璟却是乐得轻松,抱着手臂看着那些当朝鸿儒耍猴戏,还颇有些津津有味的意趣。
陆千凉可不想有朝一日,被人拿出去说时都是戳自己脊梁骨的话。她拍了拍袖子站起身来,伸手将自家夫君拎了下去……
“陛下,齐王并非居功自傲,而是碍于先帝栽培情面,不能违逆先帝的遗旨罢了。昔年先帝仁德,施恩于我夫。我夫口中不说,却是念念不敢忘却的。而今虽说有心报效离阳王朝,解其危难于水火之中,却感念先帝不敢忘其恩德。试问在场诸位大人,各位想知我夫心中计谋,若我夫当真言出违逆先帝遗旨,你们是不是就要倒打一耙,言我违逆圣旨,于先帝不敬了!”陆千凉一段话掷地有声,句句直言在场之人的心思,一时间竟是没有人能够反驳。
无声的沉默与承认又有何区别?陆千凉冷笑,犀利的目光从面前这些人的脸上层层刮了过去,在面对几名对沈言璟不敬的臣子时,益发的狠厉,像是能洞穿人的灵魂。
她自问自己不是个讲理的人,也自知自己其实是个及其护短儿之人。管他谁对谁错,自家夫君都已经受了欺负了,还去管那谁对谁错有什么建树?
若是她,便先同仇敌忾的将敌人打的满地找牙,在将自己啊那个不争气的拎回去跪搓衣板儿!
沈言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袖手站在她的身后听训,一脸五好丈夫的模样,还面带欲言又止的无奈牵了牵她的袖子。这厮,平日里最会做戏,这会儿到时轮到他装可怜来了。
也就只有陆千凉发现,沈言璟那张人畜无害的面皮下,带着些许看热闹的笑意。
戏上身有什么难的,反正二人不日将要出京,沈言璟带兵出征,粮草辙重与后继补给还是捏在这些文官的手上。现在若是不将他们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日后缺这少那阴阳怪气的,倒是叫人心烦了。
须知癞蛤蟆不咬人,看到却也倒人胃口。沈言璟不发威,还当他背后的母老虎也不发威?
陆千凉目光环视过四周,自这些文臣武将的脸上一一望过去。她本就是习武之人,眼神中带着刀子,这会儿利刀出鞘索性便也不藏着掖着的了,掷地有声的数落道:“无事之时弃之如蔽屡,有事之事又推之掷之。我今日才知,原来圣贤书教人的都是些居功自傲推卸责任的道理。”
她冷笑:“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你!黄口小儿,休要口出狂言!”一名言官气得面色发红,一摔衣袖上前一步,遥遥指着陆千凉的鼻子,怒眼圆睁骂道:“妇道人家不守妇德!千氏也算是京城中的大家氏族,生养出的嫡亲氏族竟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当真可笑。”
不知廉耻?陆千凉也觉得颇为可笑。
沈言璟袖了袖手,以极低却又叫在场诸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了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本王口味独特,就是喜欢不守妇德的。”
不知哪方传来低低的嗤笑声。
猪队友啊!陆千凉瞪了沈言璟一眼,自己心经营的霸道形象大概是维持不下去了。她神情一变,顿时从红脸关公变成了笑面虎,依旧揪着刚才的那名言官不撒手:“如此说来,这位大人是有御敌的良策了?我离阳王朝人才济济,千凉当真佩服之至。”
言官刚要开口,陆千凉向小皇帝拱了拱手,言到:“陛下,我离阳王朝最注重人才,而今我离阳人才济济,打下一个无终小国定是不吹灰之力的吧。既然如此,倒不如叫这位大人说说自己的意见。”
“郭大人,宁王妃有孕在身,你又何必与王妃置气。再者说,皇叔纵使是有不对之处,那也是朕的皇叔,君臣有别,若是有一天朕做了什么错事,诸臣难不成也要如此拿捏朕的错处?”小皇帝道。
皇帝若有不对,诸臣只能劝诫,不可妄自废帝。沈言璟执政多年来,饶是略有不妥,也不至于随随便便的将小皇帝拉下皇位啊。
他这罪名,一旦坐实可比沈言璟的严肃多了。




妙手毒妃 第六百九十章袒护
小皇帝袒护沈言璟,这是在场诸臣都知道,虽说谁人都知沈言璟心怀不轨,但小皇帝忍得,诸臣又能将他如何?背地里杀之?且不说齐王身边的暗卫京水乃是京中一等一的好手,沈言璟自身剑术亦是出神入化,岂是一般杀手可以轻易杀之的?
打着清君侧的名号直接抄了齐王府?小皇帝虽说治国手法尚有稚嫩之处,可本人却好学善思,朝中诸臣无一不称道,假以时日定有先帝之贤。而且沈言璟算得上是小皇帝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个直系亲属了,抄了人家亲叔叔的府邸,这不是打陛下的脸么?
沈氏皇族爱摆谱,这是众所周知的,沈氏皇族的护短儿更是众所周知的。杀了人家陛下的皇叔,打了人家陛下的脸,陛下就摘了你的脑袋,顺便问候你全家!男子直接充军戍边,女人全都卖到窑子里,到时候一家老小哭哭啼啼的,嚯,这画面太美。
小皇帝此时一发话,郭大人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好铁青着脸色中规中矩的问道:“齐王妃此言,是有治国之策了?如此不如说给我等听听,也让老朽见识一下王妃大才。”
陆千凉露牙一笑,施施然的理了理袖子退下去了:“不敢不敢,女子无才便是德,妇道人家不敢妄议国事。”
刚刚郭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被陆千凉原封不动的怼了回去,真真是挡了一步好棋。众人看看小皇帝,小皇帝看看沈言璟,沈言璟喜滋滋的看着自家媳妇,陆千凉专心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一大屋子的人其乐融融,不吵不闹,和谐得很。
“玉门关不是块好啃的骨头,穷山恶水之处民众亦刁,本王记得多年前,无终边境纷乱,我朝虎将押送的军饷刚一靠近沙溢城,便叫沙溢城本地住民抢了个干净。离阳王朝向来以民重君轻的理念治国,真的碰到了这等事,硬仗打不起来,更不可能在本国屠城。”沈季平摇摇头:“依臣看来,无终国只能智取,不能硬攻啊。”
众臣纷纷附和,陆千凉与沈言璟二人对望一眼,均看出了二人心中的计谋。此次无终与匈奴之乱太过巧合,若不是沈季平从中搅合倒还好。若真的有他的手笔掺和其中,岂不是太可怕了?
无终国穷山恶水,是以本国的兵士才益发的骁勇善战,并非离阳王朝的戍边之兵可比。然而此时最大的难题还不是无终国的发难,而是沙溢城本地住民的骚动。
天灾固然可怕,但人灾却更为难解。
“沙溢城自先帝在时便是离阳王朝的一大弱点,这些年来亦是无可解。若是举全国之力一改沙溢城的风貌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有些得不偿失罢了。”小皇帝皱了皱眉头:“想要抵达玉门关,最好的办法便是沙溢城驻兵,若是朕以重金许之?大司农,你且算一算军需。”
“陛下,不必算了。”沈言璟端着手臂,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离阳王朝近些年来为增强国力,赋税多减,在此等情况下凑出军需与粮草辙中御敌已是困难,想要在养下一个沙溢城……怕是会入不敷出。”
先帝在世时,沈言璟所处的官职正是大司农,掌管离阳王朝的银钱流动去向。幼帝即位后,他又捏着批红与票拟,对本国的经济状况再了解不过。话音落下,正好大司农也翻着册子计算了个七七八八,向幼帝拱手回禀,言语之中与沈言璟所言没什么两样。
众大臣愁眉苦脸,最开始只是打一场大仗定下个大帅,而今七七八八的算下来,牵扯出来的事项经越来越多。
沈季平也一直将话头引向沙溢城的民生与经济,齐王卸职的几个月,曾前往沙溢城小住,前脚归京后脚沙溢城太守焦青染便上折,言说齐王高义,解沙溢城于水火。
而今穷山恶水出刁民,沙溢城本地住民谁都不认,但却感念齐王之恩。若要穿行沙溢城前往玉门关,带上个齐王殿下,不比带上个上千人的卫队还要安全。
这般易守难攻的城池交给齐王殿下出兵,面上看是捡到了大便宜,实际上却凶险的很。且不说而今沙漠之中大雪覆盖,苦寒难行。光是一路上的匪患和大雪行军的伤亡情况就够沈言璟吃一壶的。
此心狠毒,其心可诛!
陆千凉唇角扬了扬,上前一步道:“人言治大国如烹小鲜,孔孟解决不了的问题,陛下何不换个法子解决?”
眼看着诸大儒又要骂人,陆千凉一眼瞪过去,抢先一步道:“陛下,千凉是经商世家出身,更懂得这世间的人心之至。世人所图,不过碎银几两,陛下满足了他们便是。”
“王妃说的轻松,离阳王朝能有多少的银子,才足够养得起一整个城的人?”郭大人甩袖一怒。
陆千凉摊了摊手:“这个,你们不妨问一问宁王殿下。殿下最善得人心,自然懂得如何虏获人心。”
沈季平抬眼,眼眸中是少见的微恼:“比不得齐王。”
陆千凉一笑,对幼帝道:“既然宁王自认不如我夫君,我夫沉默寡言,不如让我替他说了。授之以渔不如授之以渔,沙溢城内人常年苦寒,予他们寻常的恩惠是不行的。我们生意人最讲求互惠互利,与其永无止休的施舍,不如陛下下一道旨意。”
左相江原听至这一句,蓦地抬眼望向陆千凉。陆千凉依旧是浅笑:“重开玉门关商路!”
“江南鱼米富庶,沙溢城却穷山恶水。据我所知,沙溢城内风沙恶劣,却适宜沙荆树与梭梭树的生长。这两种树木生长缓慢,且不易死亡,生长的形态别致,制成盆景与根雕颇受富户的喜爱。”陆千凉道:“沙溢城被搁置在离阳王朝的角落近二十年,祈天吃饭时至今日,陛下若想解沙溢城之难,不妨认命一个信得过的,又名声在外,于沙溢亲近的大臣任命参军,如是危难可解。”




妙手毒妃 第六百九十一章参军
军中参军等同军师,一直是以文官任命,如是也不算染指兵权。在场诸臣这下子也明白了齐王妃绕这么大一圈子的原因了,这是给自家夫君来要官儿做呢。
最重要的是,这参军之职除却沈言璟,谁都无法胜任。参军只负责出谋划策,他又是王爷,就算是领兵的将军打了败仗,也怪罪不到他的身上。
能从穷山恶水的沙溢城摘出这样的一个肥差,倒也不容易。别看齐王妃弱女子一个,胸中丘壑却是不少,怪不得齐王与宁王两位殿下全都栽在了这一位姑娘的身上。
即让沈言璟平无终之乱,又不违逆先帝遗旨,小皇帝此时已经喜不自胜。在场诸大臣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后,小皇帝便将人尽数打发了回去,只留夫妻二人在御书房议事。
內侍统领亲自给沈言璟端茶,以示陛下荣宠。此时无人,小皇帝便也绷不住了,前倾了身子同沈言璟道:“明日朕便拟旨名皇叔为总参军,可待朕之言,必要时接掌西北军。此番平战之乱,便仰仗着皇叔了。”
“陛下言重。”沈言璟客套道:“臣离京之时,愿陛下仍能勤奋好学,稳持朝政,不负先帝厚望。如是国家之福,社稷之福。”
而今朝堂上最让小皇帝苦恼的莫过于无终与匈奴两地之战,在他记事以来,皇叔便是无所不能的,而今沈言璟带兵出战离阳,就像是有一只手替他撑住了即将倒塌的半边天,什么都不怕了。
小皇帝嘱咐道:“皇叔也莫要太拼,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交给下人去做便是,朕所求不多,但求社稷安稳,皇叔能安全归朝罢了。此番无终之战,粮草这种不必担心,皇叔在皇城内的牵挂……”他望了一眼陆千凉:“怎也会替皇叔妥善照顾好的。”
“陛下心。”沈言璟道:“千凉同我一起去。”
小皇帝皱了皱眉头,沈言璟又道:“陛下也知,软肋这东西,要么亲手毁掉,要么妥善藏好。臣的软肋若是再京城,那臣定然是昼不能安心,夜不能安枕的。”
“可王妃而今已有四月身孕,如何受得住这边关苦寒?”小皇帝转念一想,又问道:“皇叔可是信不过真?若是如此,皇叔想是多虑了。皇叔可记得朕少时,父皇忙于国事,母妃也总是逼着我做这做那,就只有皇叔肯带朕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儿。后来父皇龙御大行,朕睡不安稳,也是皇叔陪着朕。可以说是没有皇叔,就没有如今的朕和离阳王朝。朕就算是害谁,也定不会去害皇叔的。”
这一段话说的恳切,陆千凉不曾插嘴,掩在衣袖下的手却已经攥起了拳头。他怕沈言璟真的听了小皇帝的话,将她留在皇宫中。届时她对与他的消息,就只剩下了书信上的只言片语了。她不会知晓他是不是受伤,是不是吃饱穿暖。这样的生活,该有多恐怖?
就在她内心挣扎的时候,一只手伸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陛下多虑了,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欢喜她欢喜到随时随地都要带在身边,一刻不见就像是丢了魂儿一般的难过,我想千凉待我亦是如此。离阳王朝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沈氏皇族也是天之骄子,不畏苦寒。我的孩儿若是连这一点的磨难都受不得,以后又如何能够成才呢?”
“臣心意已决,更何况臣也答应过王妃,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永不相离。此番莫说是无终战场,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夫妻二人也一同去得。”
话说至此,小皇帝便也没什么好劝的了。君臣之间又客套了几句,沈言璟起身告辞。
月色颇亮,低低的更漏声扰人清梦,却于这喧嚣的浮华之中又带着些宁静。二人携手行走于宫院之中,踏雪而行倒也有些意趣。
最初还是有个掌灯引路的宫女的,但沈言璟嫌弃有她在时不方便他上下其手,索性接过了她手上提着的灯笼,将人撵走了。
夜风不小,豆大的火光只能照亮脚下三尺见圆的土地,小路两侧的烛台上烛光明灭几不可闻。陆千凉蹦蹦跳跳的踩着地上的雪,将虚浮了一层雪沫的地面踩出了两条不规则的脚印。沈言璟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嘱咐着:“小心着些,地上滑,莫要摔倒了。”
陆千凉抬眼,笑得眉眼弯弯:“我摔倒了,你扶不住我吗?”
“好问题。”沈言璟有些发笑:“自然扶得住,你就算是摔到了也不怕,就算是我扶不住你,也能垫在你身下……”他凑近了些,在她耳边狎昵的道:“给你当人肉垫子。”
这人向来不正经,陆千凉瞪他一眼,飞起一脚踢乱了地上的雪。细若盐粒的雪花砸在衣角上,将华丽的黑染上了细碎的白。
有多久,她不曾如此自由自在的踏雪了?
年少时火力旺盛,她能绯衣薄衫破冰踏水不觉冷。而今年纪大了些,却再也不复年少时的心力了。
少时不觉世寒凉,成长需要经历多少的痛,才能就此不畏伤痛?
陆千凉突然想再尝试一下那种雪天脱靴而行的感觉了。
她眨巴着眼睛,突然攀着沈言璟的手臂脱下了靴子和袜子,赤脚踩在了地上。沈言璟顿时一惊,也不顾手中提着的灯笼了,连忙将她拦腰抱起双脚离地道:“你什么时候爱玩儿不好,偏偏怀着身子的时候爱玩儿。”
“人之一生玩的时间很多,有兴致的时候却少,今日难得开心吗。”言罢,陆千凉才觉得,自己说这话着实是不负责任。
她是没觉得什么,可腹中的孩儿却脆弱的很,丝毫受不得风吹雨打。再者说,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骨血,更是沈言璟的第一个孩儿,若是它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陆千凉不后悔死了才怪呢!
陆千凉抿了抿唇,伸手勾住了沈言璟的脖子:“好吧,我就是找个理由让你抱我回家!”




妙手毒妃 第六百九十二章交手
陆千凉抿了抿唇,伸手勾住了沈言璟的脖子:“好吧,我就是找个理由让你抱我回家!”
她最会顾左右而言他,说出口的永远不是自己想说的,好在有一个人能懂她的心思。好在……那个人虽然懂她的心思,但却不会戳穿她。
“想要我抱,明说不叫好了?”
朗朗月色下,陆千凉一手提着灯笼,照亮脚下,沈言璟拥揽着她,嫌弃的提着她的鞋子妗着鼻子道:“臭死了,你都不洗脚的啊。”
陆千凉手肘一伸砸在了他肩膀的位置:“好啊,嫌我臭,你今晚睡书房去吧!”
“我的意思是,今晚亲自伺候夫人洗脚!”沈言璟手臂掂了掂,将人更往怀中抱了些:“能让本王纡尊降贵脱靴洗脚的也就夫人你一个了,怎么样,开不开心?”
“美的你!”
虽说已是深夜,但天色却并不昏暗。二人有说有笑的向前走着,宫女太监都远远的避开,无人敢打扰二人。清冷的月光下,却有一人背对月光而立,肩上沐雪,身影拉得老长。
二人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人的存在,青色对襟长衫窄腰窄袖,勾勒的身形匀称修长。淡色的衣衫衬的皮肤颇白,那人微微垂着眸,长而弯的睫毛打在眼睑下微微地颤动着,像是下一秒便要睁开一般。
若不是他唇上还带着些许殷红的血色,陆千凉险些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一尊矗立在宫院之中的栩栩如生的冰雕了。
似是感应到二人的走近,沈季平抬眸,清冷的目光伴着月光落在二人的身上。宁王殿下给世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安静且祥和的,就像是和煦的日光,温暖而又宁静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他不想沈言璟,像是冰冷矜贵的月光,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高卓雅趣。
半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沈季平抬眼,唇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言璟,阿凉,好久不见。咱们三个人,终于又聚齐了。”
那声音曾是无数闺阁少女的美梦,却也是陆千凉驱之不散的噩梦。每当听到这个声音,她就会想起折剑山庄内混合着血腥味的大火,会想起那些虚情假意和绝望痛楚。
那些难过不是假的,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而今想起这些,他已经不会再觉得痛了。那些悲伤彷徨的日子都已经悄然流逝在了岁月中,不会重来了。
沈言璟半蹲下身子让陆千凉坐在他的腿上,替她套上了鞋袜站起身来,牢牢握住了她垂在身子一侧的手。抬眼,眸中已经是一片坚定之色:“想方设法的将我二人骗出京城,沈季平,你终于不再做缩头乌龟了么?”
“你说话,还是那么不留情面啊。”沈季平摇头直笑,又转头望向了陆千凉:“很多时间我都在想,当初放你离去到底该不该后悔。而今看来……”
剩下的半句话未说,陆千凉却也大致猜得出他想要说什么。
背对着月光的人叫人看不大清眉眼,陆千凉反手亦握住沈言璟的手,微微偏了头:“宁王殿下是想说,当初是你放我离去的?若是宁王不愿,直到如今我还蒙在鼓里,像是只绵羊一样窝在宁王府的鸽子田地里,当你的百灵鸟?”
“用剑的人,是永远不甘于人下的。”她言罢,抬脚便要向前走。
一道劲风扫过,沈言璟似是早已经料到了那人会出手,立时抬掌相对,隔开他的手臂。二人手中无剑,若单拼内力,沈言璟定要吃亏。他的经脉受过重伤,即使是愈合也要比正常人的经脉脆弱的多,这样一掌下去,不伤才怪。
陆千凉腹中有子,亦不敢同沈季平硬抗,只好抽身猛攻他的下盘。沈季平以一敌二,开始时还能强撑上一阵,渐渐便有些体力不支了。
他一掌逼退了沈言锦的拳风,脚下不躲不闪,生生受了陆千凉一个旋踢,猛地一伸手将她抓了起来,手上大力一撕。
黑衣的肩膀部位破碎,露出雪白的皮肤。那皮肤光滑如新,淬玉似得白,凝脂似的滑。这一抹颜色瞬间点燃了沈言璟全部的火气,他双眼怒睁,一拳击在了沈季平的小腹上,将陆千凉从他怀中抢出来用披风裹好,又要冲上去。
陆千凉伸手将人拉回来,按在了身侧:“这大半夜的在皇宫里打架有什么意思,罢了,有没被他看到什么。”
沈言璟皱起眉毛怒视着她,又转头怒视沈季平,拳头捏的咔咔直响。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人侵犯脚下的土地的身边的女人,而今沈季平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撕陆千凉的衣裳,日后保不齐还要做些什么更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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