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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可更让他恼火的,却是陆千凉的那一句算了。怎么能算了?怎么可以算了?
就算是他此时打不过沈季平,那便要容他欺负了么?
“京水!”沈言璟出声一唤。一道黑色的影子幽灵一般的飘了下来落在沈言璟的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二人,腰间长剑出鞘半寸。
月光下剑光阴寒,又是两道影子飘下,挡在了沈季平的身前,与京水对视。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剑拔弩张。
在皇宫里打架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陆千凉抬步,却被沈言璟按了回去:“把剑给我。”
京水向来服从命令,不问为何。此时沈言璟发话,立时将腰间长剑双手递了上去。沈言璟握剑在手,刚要拔剑,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剑鞘。
“沈言璟,别冲动。”她望向沈季平,在他失神的神情里扬眉一笑,将长剑还给了京水,对沈言璟道:“不早了,咱们回家。”
披风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陆千凉拢着衣袖走在前方,在路过沈季平的身边时,将声音压低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范围内:“开心,还是失望?”
“陆千凉真的已经死了呢。不过,她的魂会不会回来,生活在别人的身体里报仇,那就另当别论了。沈季平,咱们走着瞧啊?”红唇一勾,墨色衣角一闪,与他错身离去。





妙手毒妃 第六百九十三章印记
夜幕之下,月光盈盈。陆千凉顿了顿脚步,等沈言璟跟上来。在两名侍卫簇拥下的沈季平,却猝不及防的一弯身子,呕出了一大口血。
红的血落在白的雪上,颜色对比鲜明。二人回望,便见沈季平缓缓转过身子来,正对着月色的脸显得苍白而又孱弱。
芝兰玉树的宁王殿下缓缓站直了身子,漫不经心的抹去了下巴处的血迹唇角,望向了沈言璟。浅色衣衫衬的他的肤色浅而清,唇角的血迹尚未干涸,他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染血的唇缝抿出一丝诡异的弧度:“沈言璟,最后终究还是我得到了她。”
言罢,沈季平推开两名暗卫的搀扶,朝着二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最后终究还是我得到了她,得到了谁?陆千凉么?他沉着眉头望向身边之人,便见陆千凉若有所思的望着沈季平离去的方向,亦是眉头紧锁。
“我们走吧。”她道。
月光清冷,陆千凉拢进了身上的披风,却依旧止不住刮进披风里的寒风。自上了马车开始,沈言璟便一直在闭目养神,凉薄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缝,给人一种生冷淡漠,不好接近的感觉。
车轮碾压在薄雪上辘辘而行,陆千凉整理了一下披风下被撕碎的衣裙,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她自重生以来一直故弄玄虚,一方面透露出自己就是宁王妃陆千凉的细节,一方面又摆出自己是商贾千氏的嫡出大小姐。
千氏不算是小家族,这样一个庞然大户家的嫡亲小姐自小便带着光环一般生活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叫谁去查,都不会查出这个身份有任何问题。更何况,借尸还魂之说太过匪夷所思,任谁都不会讲想法打在这上面吧。
沈季平之所以撕她的衣服,却是因为她原本的身子肩膀上有一块大红色的胎记。人的脸可以更换,身上的印记却是不会更换的。而这一块印记除了陆千凉本人与父母知晓之外,就只有沈季平知晓,她根本不会为了一个不再交集的人设防!
她与沈季平的恩怨并非一朝一夕,更何况,在御林军包围的皇城之中,想要杀死沈季平在全身而退实属不易。她并不是没想过要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可若是如此,折剑山庄的仇还如何报了?
沈季平的一条命,如何抵得过折剑山庄的四十多条命?她想要的,是叫折剑山庄能够摆脱罪臣的这一桩罪名,能光明正大的为折剑山庄开坟立冢!
陆千凉撩了撩马车的挂帘,望了望车外的风景。天上已不落雪,勾栏院依旧笙歌繁华,那些姑娘们像是不怕冷似的只穿着薄纱站在二楼的平台上揽客,声音娇嗲粘腻,叫人不舒服。
若说做生意,杜月娘却是个极好的生意人,身为女人却专做女人的生意。时间搜罗消息最好的地方莫过于饭庄和青楼,她一个姑娘家,用十年的时间将青楼开成了全国连锁,胡姬与楼兰舞娘数不胜数,最会抓客人的腰包。
而杜月娘真正盈利的项目,却并非是妓院,而是为整个朝堂以及江湖武林敞开的,巨大的消息搜罗场。从妓院之中获得的消息,再以高价卖出,赚回更多的银子开妓院……这般钱生钱利滚利,这女人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每次走到这儿,陆千凉便会想起这一世与沈言璟相遇时的场景。白日的宁王府相遇只不过是惊鸿一瞥,傍晚的隔楼一望,才是二人真正的相对。
他黑衣窄袖,面冠如玉,墨色发带束发,整个人意气飞扬,只有微红的眼角透露着些许微醺的醉意。他是喝醉了,桃花眼之中都带着点儿迷离之色,单手扶着栏杆的扶手自上而下望向她时,都带着些许狎昵的笑意。
当时,他问:“千小姐,你也来喝花酒?”
陆千凉突然想,当时的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沈言璟情绪的不对呢?他偏爱朱缎束发,那一日却换了墨色的发带。明明是来秦楼楚馆寻欢的,却不叫一个姑娘,只是默默的坐在二楼,看着旁人的欢乐喝闷酒。
当时他的心里是很苦的吧,那么多前来巴结的富家子女,朝中权贵,他却第一眼看到了她。是否冥冥之中,早已经有一条线将二人系在了一起。就算是曾经走散,就算是路过了再多的弯路,也不会就此分别,渐行渐远。
她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笑,自郢川公子,到宁王沈季平,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有沈言璟的影子,纵使走过了再多的弯路,那瞬间心灵相通的欢喜,也不是假的。
“沈言璟,你还记不记得郢川了?就是那个从勾栏院跑到我们千府去闹事的那个倌儿?”陆千凉兴致冲冲的问道。
一直闭目养神的齐王殿下终于抬了抬眼,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半睁着,斜瞄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与犬马声色的勾栏,笑意阴冷:“就是那个非要‘嫁’到千府的那个?”
陆千凉乃是千氏嫡女,千家家大业大,又是商户,选一个倒插门儿的女婿入门中规中矩。离阳王朝民风淳朴开放,大户人家的公子可以娶妻纳妾,女眷满门。有权有势的富家小姐也可以择倒插门的夫家,养上几个“男妻”
千家的财富,是正常人想象不出来的。贫穷会限制人的思想,就像是普通人家,只会想象千府能够日日吃香喝辣,不为吃穿发愁。普通的大户或许会想到,千家的财富富可敌城。
可真正的千家,根系之具却不再这群人的想象之中。试想沈言璟权势如何?就连他也不敢一次性的拔出千氏在离阳王朝所有的商路与根系,只能斩其臂膀,将人赶到千里之外的江南重新开府立业,可饶是到了江南,断了臂膀的千氏依旧是江南一霸。
不得不说,郢川公子虽说出自于秦楼楚馆风月之所,眼界却要比普通的勾栏欢倌开阔的多。他放下一切的客人,专供千凉姐妹,不管傍上哪个都能一世吃喝不愁。若不是那郢川心思不正,未来倒也不是不可能出人头地。




妙手毒妃 第六百九十四章生闷气
她瞬间涌上来的这些心思,沈言璟自然是不清楚的。陆千凉回过神儿来,便见沈言璟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袖中的手微微合拢捏住袖口,眸色不似往昔清明。
“你记性倒好,若不是路过勾栏院,我都记不起有过这样的人了。”陆千凉道。
沈言璟撩了撩轿帘儿,语声中带着几分不悦:“千大小姐可是赏遍秦楼楚馆官宦公子的花间名手,而今住进了齐王府,摒弃那些娈童佞子,想是要寂寞不少吧。”
他回身,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打着节奏:“王妃同本王日日在一处,外头的那些公子哥少了王妃的爱怜,岂不是要抱团儿哭成一气了?”
陆千凉矜了矜鼻子,装模作样的伸手在面前扇了扇,翻了个白眼看向车顶:“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啊,沈言璟,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沈言璟默默不言,瞧那模样,颇像个生闷气的傻小子。陆千凉在心里已经笑的不行,面上却不露,只是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不敢不敢,比之齐王殿下身边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我还差的多呢。”
闻这话,沈言璟突然立起眼来。陆千凉倒也不怕他,双腿向上一抬盘膝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抱着汤婆子数落道:“齐王殿下赏过的姑娘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大家小姐给齐王殿下送过的玉佩和香包,一间屋子也堆不下。思慕齐王殿下的姑娘流出的眼泪,可以溶成一整条护城河。与王爷想必,我只能说是初出茅庐的无知小儿啊。”
沈言璟哼声冷笑,将脸转向车窗之外,讽刺道:“本王可不像王妃一般,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念念不忘别人碗里的。已经是有夫之妇孩子他娘了,还惦记着旁人的好,时时不忘,本王心眼子小眼界窄,可不像王妃这般心宽怀广,包容天地啊。”
陆千凉起的一哼哼。
京城中那么多的富家子弟,柯暮卿身为天医谷首席大弟子,白衣绝尘惊艳于世,配琴带萧的绝世佳公子,他怎么不去嫉妒?高九歌为九黎世家的新人家主,不管是剑术还是暗杀术都是一等一的好,一张面皮更是美艳的堪比画皮,他怎么不去担心?还有京水,虽没有前面的几人妖孽,却也是模样清秀,看之舒心的。更何况,那偷窥狂魔还整日围在二人的身边听墙角,怎么没见他多思量一些。
陆千凉才发现,沈言璟原来是这般小心眼儿的人,一个郢川公子就叫他嫉妒成如此,怪不得那日他看到了高九歌头上戴着的簪子,差点儿将小黄给掐死呢。
他先是冲着小黄去的,没将她与腹中的孩子直接塞进猪笼里沉塘,倒是她福大命大造化大了。一阵风吹过,撩起棉帘儿来,正好看得见正在赶车的京水的背影。陆千凉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道:“不必齐王殿下,男女通吃,妃嫔佞童来者不拒啊。同齐王殿下相比,我确是落了下乘了。”
“你!”
“我什么我?我怎么了!”陆千凉抬起下巴一脸我就不服你的模样,哼哼着同他斗谁腌出来的醋坛子酸,得理不饶人,蛮横不讲理的鼓嘴嘟囔:“我都已经是吃了大亏的好不好。”
沈言璟愤愤的转过头去,二人各干各的,各瞄各的,谁也不理谁。马车行的不快,可夜间的风却大。转弯时路过风口,扬起车前挂帘,便见京水一脸忧伤的望着二人,满眼绝望。
不用想也知道京水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为了自家主子谋福利,不吵不嚷的阳光小暗卫,怎就变成了自家主母眼中的褒姒妲己了呢?京水很忧伤,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皇宫距齐王府不算远,可行车也需要近两刻钟。二人谁都不说话,在一辆车里坐着,颇有些不自在。陆千凉本就没想着同沈言璟置气,坐了一会儿见沈言璟不先来哄他,便有些绷不住了,悄声的瞟了一眼沈言璟。
马车正巧路过灯红酒绿的长街,撩起的车帘下,沈言璟面向窗外,望着明亮的烛火和灯笼,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这家伙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陆千凉在心里念了几遍沈言璟真是小气,也偏过脸去,对着车窗一阵吹风,而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那人抱臂望着车外,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嘿,还装起高冷来了!陆千凉瞪着眼鼓了鼓腮帮子,动作轻轻的挪到了那人的身边,清了清嗓子,以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认真道:“生气啦?”
沈言璟依旧生闷气。
还真生气了,陆千凉伸手拍了拍额头,以前怎么就没见沈言璟这般的玻璃心呢?以前都是沈言璟哄着她,真到逼急了的时候,莫说哄劝了,学狗叫又不是没做过,齐王殿下不要脸,谁要脸谁就输了!
是以,陆千凉现在也努力的学习着沈言璟不要脸的心态,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捧着他的脸一脸笑意:“呐,你不要生气啦,我这人洁身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怎么会跟秦楼楚馆的那些欢倌纠缠不清呢?你放心,我就喜欢你一个。”
这已经是服软儿的话了,却叫沈言璟瞬间怒了起来:“不与秦楼楚馆的那些欢倌纠缠不清,这么说,你还想同别人纠缠不清?”
都说女人疑心重得理不饶人,沈言璟这颗玻璃心怎么比女人心还恐怖?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沈言璟能虏获京城一众姑娘的芳心,可见其心有多恐怖。
不会像比干一样,生了七巧玲珑心吧。
陆千凉好绝望。
哄着不行,劝着不行,那就只能上杀手锏了!陆千凉自认为对扶沈言璟有一套,对这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不管用的,她笑嘻嘻的捧着沈言璟的脸,对着他的薄唇点了点:“不气了不气了,咱们回去吃夜宵啊,师姐给你做好吃的。”
沈言璟一张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妙手毒妃 第六百九十五章打翻醋缸!
直到下车,少女沈言璟都趁着一张脸不说话,愁坏了陆千凉。一路回府,沈言璟打头,陆千凉围着他嘟囔着哄劝的话,京水跟在二人身后面无表情,可陆千凉却生生在他的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
整个王府都静悄悄的,也是,萃雪和蓝雨纳两个丫头走了,想便也没人会在府上吵嚷了。沈言璟沉着脸一路前行,步子迈的极大,丝毫没有等陆千凉的意思。
嘿,还挺有小脾气!
陆千凉跟不上他,也是气的不行,不光是气沈言璟,更是气自己。她同那玻璃心说什么不好?非同他说郢川公子之事。这下好了吧,玻璃心打碎了,哄都哄不好了。
沈言璟对喜欢的人有无尽的耐心,陆千凉却不行,她脾气大着呢!这会儿沈言璟不理她,她的小脾气倒也上来了,也不天冷雪寒,索性往一旁冰冷的石凳上一坐,瞪眼道:“沈言璟!你故意的是吧!我告诉你!你再不理我我回娘家了!”
沈言璟不说话,脚步却放慢了些。陆千凉也在气头上,哪还会在意到沈言璟这点儿小温柔,瞪眼抬手指着他:“你再向前走一步!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姓沈!”
不说还好,说了火气更大。沈言璟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齐王殿下,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皇亲国戚王孙贵子,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有谁敢这么方子无理的跟他说话呢!
此时听到陆千凉拿腹中胎儿威胁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住了。这下可好,他也不回寝房了,直接向着书房的方向去了。激将法不成,陆千凉也不在椅子上赖着了,蹬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去,揪住沈言璟开始往房间里拖。京水面红耳赤的望着二人激烈的你拉我拽,默默地纵身一跃,跳到了房顶上。
若比力气,陆千凉自然比不上沈言璟七尺男儿,可她腹中有子,沈言璟饶是生气也不敢推拒的太厉害,一拉二拽竟真被陆千凉拖回了房间里。
躲在凋零的花树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侍女们遥遥望着二人拉扯,见到陆千凉急匆匆的将自家主子拖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都若有所悟的相互对视点头。
王爷即将带兵出京了,王妃舍不得王爷,这是急着同房呢!
房间内,陆千凉气冲冲的一脚踢上了门,随即关好了门窗,以防沈言璟逃出去。这人,总是不声不响的生闷气,有什么事都不肯同她说,总是自己闷在心里解决,这样二人之间迟早会有误会。
关门的幅度太大,吹进房中的风将火光撩拨摆动,几欲熄灭。沈言璟恍如不见,面无表情的将被子取下一床铺在地上,又拿了个枕头放在被子上,准备打地铺。
陆千凉气的直笑,再也没心思同他继续拉拉扯扯了,眼睛一立:“沈言璟,你是打定了心思要将我气走了是吧,你同我置气,出征之前不同我和好,届时就不用带着我出征,你打的好算盘。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挑个好的由头,你同我生气,怎么不说我肚子里怀的孩子是沈言璟的?王妃不洁,你直接休妻,我不就没理由跟着你了?”
沈言璟蓦地抬眼,怒视陆千凉。
那眼神太过可怖,陆千凉也是心神一震。沈言璟与沈季平二人都是属于笑面虎类型的,只是沈季平是和煦的笑,待谁都暖如初春,沈言璟是漫不经心的笑,他从不迎合自己不喜之人,倒也不是狂傲,以他的身份地位,足以支撑他这般狂傲不羁。
他很少生气,可一旦不对她笑了,便是真的生气了。对上这样的目光,陆千凉一时间也不敢再逼他。她在脑海之中回想了一阵,她今日有什么事情惹到沈言璟么?
二人从皇宫一路出来还是好好的,沈言璟还抱她来着。若说从什么开始同她置气……从见到沈季平开始!
当时沈季平撕坏了她的衣裳,沈言璟找京水要剑,想要冲上去拼命来着。她与沈言璟二人各有各的伤处,冲上去一个送一个,冲上去两个送一双,断不能置一时之气便不顾自己的安危。她当时一句话将沈季平气的吐血,倒也没忌惮什么,可沈言璟不一样啊,他是男人,若是不能保护自己怀中的女人,还算什么男人。
陆千凉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不是原则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就像是古往今来男人一致思考的问题,女人为什么生气?并不是你事情做错了,错的是你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沈言璟有些时候,还真是少女啊……
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在想生气却也生不起来了。陆千凉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在沈言璟愤怒的眼神中唇一抿,突然直挺挺的蹲在了地上,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向沈言璟伸出手:“抱我。”
沈言璟还当她要撸袖子冲上来和他干,此时陆千凉这么一蹲,倒是将他蹲懵了。脑子还没转过来,手却已经先伸了过去扶她。
待他再反应过来自己在生气,想要抽手之时,已经来不及了。陆千凉美滋滋的顺着他的双手一路抓到了脖颈肩膀,像一只大考拉一般的挂在了他的身上,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叫你跟我生气,叫你跟我生气!”
“你属狗的么!”沈言璟想要甩,还不敢摔了她,只能嘶嘶哈哈的抽着冷气,将身上的牛皮糖往下拽。
可陆千凉岂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双臂抱得死死的,两条腿骑在他的腰上,咬着肉含混着说道:“大给随给,大狗随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沈氏皇族乃五爪真龙,你这是对君不敬!”沈言璟被咬的急了,也不惯着她了,两步跨到床边将人按在床沿上,想也不想,也是对着她的肩膀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陆千凉声音短促的一叫,嘴刚一松,便被沈言璟钳着下巴塞了个被角进去。
小侍女们红着脸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京水亦是红着一张脸,几番欲言又止,面无表情的遣散了侍女们。




妙手毒妃 第六百九十六章咬?
“再咬?你再咬?”沈言璟伸手在她颊边捏了一把,将白皙的脸颊捏出了一块红:“本王还治不了你了?恩?”
“沈小媳妇,刚才还别扭呢,现在就不生气了?”陆千凉捂着自己被捏红了的脸颊,嬉皮笑脸的贴上去,鼻尖儿抵着沈言璟的鼻尖,眼睛望着沈言璟的眼睛,只一眼就望进了那双眸子里:“你怎么比京水还像个小媳妇?”
沈言璟压着她的双手双脚,半撑着身子同她拉开距离,不叫她那尖牙利齿再咬到自己,眉眼中的笑意全都是假笑:“将自己的夫人推出去扒光了给别人看就是大丈夫了?”
陆千凉刚要反驳,沈言璟一声哼笑,脸又拉了下来:“那是沈季平做的事儿,本王可做不出来。我的夫人,就只有我自己能看,旁人看一眼我都觉得是偷。”
陆千凉脸上有点儿红,沈言璟会说情话她是知道的,可乍一听到还是有些发热。他占有欲强他是知道的,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看一眼他都要挖眼珠子,更遑论是在人多眼杂的宫院里,她被人撕开了衣裳?
沈言璟没活撕了沈季平,已经算是他有理智的了。若是当时沈言璟不曾握剑冲上去同沈季平拼命,陆千凉可能就又要想别的了。
房间里的地炉熏得暖暖的,饶是一身单衣也不会觉得冷。肩膀处破碎的布料尚挂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与衣裙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摇曳的烛光映的人眼明暗,陆千凉微微抬了抬头,向上啄了过去,沈言璟下意识一躲。
“还咬?”他目光一转,眉眼中慵懒与邪魅天成,似是天生就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那样的眉眼,天生便是勾人神魂的,光是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大部分的姑娘就要缴械投降了,哪里还用齐王殿下嘴皮子去说情话?
陆千凉动了动手腕,想要将手抽出来,沈言璟却使劲儿的按着她不让她动。
她讪讪的笑着,撅起嘴来亲了亲他的唇角:“呐,咱们不生气了,成不?这一次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拦着你了,这事事出有因,本就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可以原谅我么?”
陆千凉神情恳切,言辞亦是软糯可亲。她向来嘴硬,从不肯说一句软话,这毛病自认识了沈言璟之后已经改掉了不少,而今甜言蜜语说得出口,道歉的话也说的出了。
可沈言璟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情人之间很多的争吵都是来自于不沟通,这样的不沟通,渐渐造成了二人之间的隔膜,隔膜多了,先洗自然而生。陆千凉嘴硬,不肯说一句软话。沈言璟亦嘴硬,他出身高贵,自幼养尊处优,从不知晓对人低头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比之之前的那些姑娘,他对陆千凉已经算得上是异常和蔼了。
这样的对视,很多说不出口的情愫便慢慢地溢出来了。那种情深,那种相濡以沫,比争吵之前更甚。可怕的不是争吵,而是无休无止的冷战。一个人不说,一个人不问。时间久了,便是争吵与嫌隙,便是再也无法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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