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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到时候一个可爱的小老头,牵着一个神采犹在的小老太太,他被赶出房间索性跑到花楼里喝花酒,她暴跳如雷,带着一群儿子媳妇冲进青楼拎着他的耳朵将他揪出来,倒是可爱可笑的很啊。她一辈子眼睛里都容不得沙子,人到老了晚节不保,却也有趣。
若是能这样一辈子过下去,那生活也会很美妙吧。不管是风吹还是雨打,不管是日晒还是雨淋,总归是那么一个人。只要能与那个人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就怎样都是好的,苦乐都是甜的,沈言璟想,他就认定眼前这个人了,不管今后的苦乐与否,都不会变了。
漆黑的卧室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冰冷的空气凝结,看得到淡淡的白雾。两股白雾蒸腾着,喷薄到彼此的脸上,温暖而又绵密。或许,这就是喜欢。
喜欢,多简单。
沈言璟突然一个虎扑,将人紧紧地箍在怀里。陆千凉就知道,沈言璟那个虫上脑的家伙才不会理会她的什么抗拒,什么矜持,他就是个疯子。此时夜色深深,就算是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就算是有人听到了,也会假装是没听到而躲得远远的。
大力一扑之下,她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住。顺着沈言璟压来的力道向后倒去。床榻上只铺了一层薄被,她又生的纤瘦,脊背一旦撞到床板上,那冲击力可想而知。
仓促之中,她原本已经打算生受了,可那脊背却正正撞在了那人的臂弯里。沈言璟不似沈季平,他很少予人温柔,可一旦温柔,便是致命的。
温热的吐息较之平日更为灼热,陆千凉双臂抵在胸前,撑住沈言璟渐渐靠近的胸膛,结巴道:“你……这可是在皇宫里!你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么!”
“等不及了,皇宫又如何?若是有外人来,宫女会喊人的。”他每说一个字,身子都会更靠近陆千凉一点,直到那火热的唇已经挨近了她的耳廓。
其实她这人也是顶顶有意思的,明明抗拒害怕到了极点,却还是色厉内荏的强撑着,不叫人看出她的踟躇来。就好像是蜗牛裹着的坚固的壳,明明是刚柔并济的身子,却总是起自己的柔弱,展现出自己坚强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时候,都会让人忽略她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需要人保护的姑娘了。每当这个时候,沈言璟就想逗逗她,再逗逗她。
撑在胸前的双臂力气越来越大,沈言璟笑的邪魅,缓缓压下身子吻她的额头。身下人瑟缩着,手上的力气更大的将他推开,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今儿个让京水先将我送出城去是什么意思!”
沈言璟孜孜不倦的研究怎么才能拨开蜗牛壳,她头上的簪花歪了一朵,他索性伸手替她正了正,细细端详着,觉得好了,这才回手来:“没什么意思,京城不太安全,纵使是齐王府,你自己住着我也不放心。外头的沈宅虽说不比王府,可里面的机关颇多,足够你保命之用了。”
他又要下压,陆千凉花了大力气将人推起来,继续找借口:“所以说你是打定主意要去沙溢城了!为什么不让我同你一起去!”
“你怀着身子,这一路风霜苦寒舟车劳顿,你如何适应的了?去了不也是给我添麻烦的?恩?”沈言璟反问,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凑到她的唇边吻了吻:“乖一些,待到时候无终安定了,我便设计假死,带你远走高飞。”
他这口气,像极了多年前陆千城离开折剑山庄前,她抱着他的剑不撒手,哥哥哄骗她说待他回来给她买簪花时的模样。事实证明,这世间男子相差无几,对女人都是连哄带骗的,至于承诺做不做得到,那便是两说了。
陆千凉偏过头去,翻着眼皮道:“不管,反正你如果不带我去沙溢城,你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她想了想,指着小腹又添一句:“也见不到它了。”
“想离家出走?那我把京水留下来陪你?看到他就像看到我一样,恩?”那人笑的戏谑,一看便知是玩笑话。
这还能等同而视么?京水是京水,沈言璟是沈言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陆千凉越想越来气,手臂索性也不撑了。沈言璟正纳闷儿着陆千凉手上的力道怎么一下子便松开了,小腹却蓦地被人大力捣了一下,正是陆千凉的膝盖。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六章连心
嘶……这狠心的女人。
沈言璟小腹被她顶的痛得厉害,刚刚探起头来的欲望也瞬间缩了回去,神不起来了。他身子一翻,同样仰躺在陆千凉的身侧,捂着小腹直抽气:“你这真是要谋杀亲夫了。”
“这主意不错!”陆千凉抬脚又要踹,被沈言璟捏住了脚腕儿安抚了回去,捡回一条小命。女人这东西,比猫还要难哄,动不动就要炸毛,难伺候的很。
这会儿冷静下来,沈言璟便也醒过神儿来了。刚刚怎么就突然虫上脑,抱着她要做那事儿了呢?这房间里这么冷,一旦做下去,一身的汗出来,不发热才怪。
他微微偏了头,注视着身侧躺着的那个平静仰望着屋顶的人,怄气似的别过头。少顷,意识到陆千凉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便也不端着架子了,霸道的伸过手臂将那人揽在臂弯儿里,拉着她的手揉着自己刚刚被他顶痛的小腹。
“你决定了?去沙溢城?”陆千凉问道:“你确定你是凯旋归来,带我远走高飞?而不是你马革裹尸,棺材送回齐王府,等我带着婆子丫头们跪地哭丧?”
“你怎着就不盼我点儿好呢?”沈言璟没皮没脸的凑过去,不顾怀中人推拒和挣扎,强硬的将人搂在怀中吻了吻:“听话,你夫君这么英明神武,断不会有生命之虞的。你不是喜欢住在沈宅么,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先住着,那里也安全。再者说,无终也不是什么大国,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我最多三个月便归。”
他笑,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动作轻柔的捏着她的手指。人言十指连心,指尖是最能传递人温情的位置,他握着她的手,就像是能连通她的心思似的。
先帝仙逝,沈言璟自命摄政王以来,所作决策虽不是十全十美,但十之八九都是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他不会为了自己的一点儿小情绪,而放弃胸怀之中谋划的大事,放弃整个国家。而陆千凉,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她与孩子,与整个离阳王朝相比真的是太小了。她恐惧的太多,拥有的却太少。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恐惧,才不敢。
她才在沈言璟下令京水将她送出王府去的那一刻将一切想得通透,在京水前一刻想到对策,搪塞过去,只身入皇城。
陆千凉将手掌搭在小腹上,感受着皮肤以下沉稳而又静默的胎动,她缓缓闭眼,抑制住眼眶中流露而出的汹涌喷薄的感情,将自己陈埋在这一片禁区之中。
“我不想劝你,你既然已经这样说,已经这样做,便一定已经想到了办法让小皇帝放你出京,想到了如何汤色文武百官,废除先帝立下的遗旨。你非要去,我也没办法。就像是我要杀了沈季平替折剑山庄报仇是一个道理。离阳王朝,也是你的家。”她睁眼,转过脸来望着他,双眸相对的瞬间,像是有什么不可说,又说不得的情愫慢慢舒展开来。
她握着他的手抚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那原本平摊光滑,现在却微微隆起的小腹,攒然苦笑:“沙溢城一来一回,随军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只是等你回来,就要看不到它出生了。”
很多时候,沉默的放手比再多言语的挽留都要管用,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不平等的,爱情也是不平等的,在她先放开手的那一刻,她便赢了,而那个人将会输的丢盔弃甲,伤的体无完肤!
“我们一起走!”沈言璟突然道。
他也真是傻,不管是沙溢城还是天合城,不管是无终还是匈奴,那又如何?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他的身边,不就是他的怀抱么?
他又怎能放心,将她远远的搁在千里之遥的京城?
沈言璟瞬间通透开来,是他太过踟躇,是他不懂变通,很早之前他就曾说过,若能得她在身侧,便可不要这世间的一切荣华,而今他怎么就忘了呢。
思及此处,便什么都明朗了。掌心下的温热和流转开来的胎动像是温柔的春水,包裹着他冰冷的手掌。沈言璟反手握住陆千凉的手,声音是如释重负的安稳:“我们一起去沙溢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不分开。我还要亲眼看着我的孩子出生,看着它成长,我不想错过你和他哪怕是一眼。千凉,我这一辈子,怕是栽在你的手心里了。”
我这一辈子,怕是在在你的手心里了。
齐王最会说情话,他能叫矜持的大家小姐为之倾心,能叫饱经风霜的青楼姑娘为之钟情。他的情话说的好听,可从不能当真。
想来,这算是沈言璟说的最没有水平的一句情话了。可这一句,却也是他唯一真心地一句情话。他这一辈子,两次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是巧合么?是缘分。
那些小小的矛盾,在只字片语之中消融,瓦解,最终化作拂面的春风与温暖的绿意。自从有了她,这个世界再无凛冬。
这一刻的相拥,情深之至。这一刻的心动,并非偶然。
缠绵的吻自唇角绵延,从饱满的唇瓣至灵巧殷红的舌尖,二人轻轻触碰着,小心翼翼的打破那一层隔膜和壁垒。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没有什么,是一个情动的吻不能解决的。
晶莹的涎液断开在二人的唇瓣儿之间,沈言璟像是只狡黠的狐狸,凑到她的唇边替她舔去,笑道:“我还当你生了我的气呢。”
陆千凉削葱般的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娇蛮的道:“呐,我这个人很少生气的,就算是恼了,也没有什么是一顿糖醋排骨解决不了的。如果有,我就直接提剑杀了你解气了!”
“你舍得?”沈言璟捡起床榻上颓萎的大氅,给她披在身上:“我才不信你舍得杀我呢!都是要当娘的人了,你也狠得下心。”
陆千凉盘膝而坐,仰头吐出一口白气:“如何狠不下心,我心肠可狠的很呢。当然,如果我真的气急了,却还舍不得杀你的时候,那我就走掉,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好了。”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沈言璟道。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七章齐王之大转性!
“话说,就算是没有无终的战乱,我们也迟早会去一趟沙溢城的,这也只是早晚的问题。”陆千凉道:“若是不去看看,你不能放心,我也不能安心。如此,到还能了却很多心事。”
喻姑息的七星抹额指引的城池,那个远在离阳王朝边界,饱经风霜的古城,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温婉和煦的姑娘?能不能治愈沈言璟心头,那道久久不能愈合的伤疤?
未燃炭火的房间冷的厉害,二人并肩躺了这么一会儿,便已经里里外外冻了个透彻。沈言璟虽已经不宿在仁寿宫,可供二人换洗的衣裳却还是有的。
沈言璟袖了一颗夜明珠,未唤宫女,而是亲自拐到內侍去寻衣裳。陆千凉裹着大氅,眼神跟着夜明珠的光芒,抻着脖子兴致冲冲的望沈言璟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想知道他能找出什么东西来。
半晌,沈言璟拎了一件儿黑色的披风出来,将陆千凉裹了个严实。那人手上动着,将陆粽子按在了床榻上道:“你先坐着,我唤宫女给你灌一个汤婆子捂着。”
“哪有那么娇气?你赶紧去御书房述职,述过了职赶紧出来,咱们回家睡觉!”陆粽子摇摇晃晃的撑着沈言璟的手臂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皱,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下巴教训道:“一会儿对外面的小美女温柔一点!否则你今晚就睡地板吧!”
沈言璟不用思索便能明了这其中的暗示,喜气洋洋的跟了出去。果不其然,刚刚吓得跪倒在地的小宫女守在门外,埋在簌簌落下的白雪之中,差点儿冻成了一座冰雕。
宫女见到沈言璟,二话不说扑通跪倒,哆哆嗦嗦的哭道:“王爷!奴婢错了,求王爷绕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诶?姐姐做错了什么?姐姐莫跪,可折煞我了!”沈言璟一个大跨步迎了上去,将跪倒在雪地中,冻得双手通红的小宫女扶站起来,笑的阳光灿烂:“本王少住在仁寿宫,这么长时间以来,难为姐姐守着这么大的院子了……”
沈言璟话是对着那宫女而说,目光却是落在陆千凉的身上,他挤眉弄眼:“姐姐冷不冷?而进入了冬,可要多置办几件棉衣才是。可惜了这双柔夷玉手,怎就冻成了这般模样?”
小宫女一脸的不知所措,见鬼了一般望了望陆千凉,望了望沈言璟,又望了望陆千凉,膝盖扑通一声砸在雪地上磕头如捣蒜:“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明鉴,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啊。”
陆千凉嘴角抽搐,抬眼,便见沈言璟一脸和煦的微笑,温暖的都没有太阳什么事儿了。他温柔地将小宫女扶站起来,柔情款款……
小宫女哭了……哭的稀里哗啦……
最终,沈言璟是被陆千凉拖出王府的。二人并肩走在落雪的宫院之中,一人单薄的墨色单衣,脊背宛若亭亭青松,身姿卓然。一人浑身裹着厚厚的外裳披风,厚重的像是一只行走在公园之中的硕大黑熊,若不是有沈言璟在一旁镇场子,估计早就要被御林军追着打了。
一路行至御书房,室内烛火未熄。
陆千凉站定在门前,推了推沈言璟道:“你且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沈言璟刚要开口,她打断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外间儿避着雪等你好吧。”
“来都来了,索性一起进去又如何?走吧。”沈言璟勾肩搭背的挽住陆千凉的肩膀,众目睽睽之下将黑熊强拉硬拽进了御书房。
离阳虽然民风淳朴开放,但也没开放到可以放女子入书房议政的道理。沈言璟牵着陆千凉的手刚跨过门槛,屋中几位大儒的面色便不大好看了。
他们不说,陆千凉也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她解开披风的系带交给一旁的侍女,仅穿着沈言璟的大氅,乖觉的坐到了一旁。沈言璟虽然也是瘦削的身材,可男子的骨架必然要宽过女子一些,他有比高出几近一头,合身的大氅穿在她的身上,衣角垂地盖住靴面,广袖宽大覆住双手,倒是颇有些滑稽。
这些酸腐的鸿儒们想来道貌岸然的守着什么狗屁道理,陆千凉活了两世,就算是没什么大出息,眼界也是有些的,自然不会看不清他们眼神中的意味。
男子什么时候会给女人批衣裳?自然是行过那等事之后,为表爱怜要安慰一番。沈言璟刚刚离去了半个时辰之久,回来时却带了个王妃,怎能不叫人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然而,最叫陆千凉恶心的还不只是这些。一道目光自她入门以来就一直胶着在她身上,那目光中的打量与深意丝毫不加掩饰,就像是外出采购的妇女打量着案板上的猪肉,带着贪婪和道貌岸然的节制。
陆千凉并不躲闪,而是抬起头来,与那道目光遥遥相撞。
沈季平执杯的手蓦地一颤。
他的右手掌心裹了纱布,似乎是因为用力,那殷殷血迹已经透着纱布晕了出来,染红了中心一指的宽度。自陆千凉重生以来,她一直掩饰身份,极少接触生前认识她的人,生怕被人发现她的不妥。而今,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人针锋相对。
沈季平也是一怔,好一阵,他遥遥抬了抬杯子,浅笑道:“阿凉,好久不见。”
陆千凉亦笑,双臂拢着大氅掩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回应道:“宁王殿下,是千凉。”
沈季平的瞳孔骤然一缩,固然不知道陆千凉昔年是怎样施展的金蝉脱壳之计从宁王府逃出来的,但而今至少可以确认一点,面前这人,定是陆千凉无疑了。
陆千凉没有死,连沈季平都不知道,自己心里蔓延开来的感觉是喜悦还是失望。他应该懊恼的,平白给了他们二人一个扳倒自己的机会。可那喜悦又是从何而来呢?
那喜悦,似乎并不是假的。在她一身红衣,与落雪的院中赤脚舞剑的时候。在她打着瞌睡,趴在书房里陪他办公的时候。在他高烧重病之时,她衣不解带的悉心照料的时候。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八十八章六十四卦阵
那喜悦,似乎并不是假的。在她一身红衣,与落雪的院中赤脚舞剑的时候。在她打着瞌睡,趴在书房里陪他办公的时候。在他高烧重病之时,她衣不解带的悉心照料的时候。
宁王长情,世人皆知。可世人不知,他的长情乃是假戏真做,却也作出了那么一点儿味道。而今再一次面对换了一张脸的她,却不知是应该喜悦,还是应该懊恼了。
沈季平摇头:“都是一样的,何必计较。”
“不一样,自然不一样。”沈言璟从后向前走来,站在陆千凉的身侧,二人美的宛若神仙眷侣:“不瞒宁王说,本王以前最大的理想,便是抢了宁王妃放在自己的府上日日端详,细细的审阅。”
他语声中不乏促狭的心思和戏谑之意,众臣默然无声,确是想知道这二人到底又要掀起什么风浪来。就在目光来回搜寻之时,陆千凉伸手扣住了沈言璟的手腕,轻轻拉了拉:“说正事要紧,呕什么气?”
沈言璟浑身的气势终于了,他攒然一笑,回应道:“若是被旁的男人觊觎了自己的妻子还能坐的住,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呢。只可惜,本王这辈子是当不了英雄了。”
众大臣一时间竟然不知,自己该站在那一方好了。按理说,若这位传说中的千小姐真的是改变容貌后的宁王妃,那宁王殿下头上一片绿油油,不冲上去将沈言璟打得满地找牙,着实不像男人。可转念一想,若这位千大小姐不是曾经的宁王妃,齐王沈言璟被人觊觎了妻子,从上去将沈季平打的个铁树开花也是有情可原的。
家事国事天下事,最难断的就是他们姓沈的家务事。与“将抢了沈季平的媳妇纳为己用作为毕生信条”的沈言璟,“头上一片绿油油依旧坐得住,还能优雅安稳的饮茶”的沈季平,“自己请旨远嫁匈奴和亲老单于王,半路上却同当朝二品武将卫将军私奔”的朝瑰公主,“今年已经十一岁,不想着娶妻纳妾生娃娃,为沈氏皇族开枝散叶,一双眼睛却一直放在皇叔沈言璟身上”的小皇帝相比,天下事都算是好办的了。
果然,天下沈姓出奇葩,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诸大臣面面相觑,皆是诺诺不敢言。小皇帝适时咳嗽了两声,将众臣的目光拉回到自己的身上找一找存在感,顺便给二人解围道:“议事!议事!”
众臣这才讪讪的回目光,陆千凉在心里给小皇帝默默地比了个中指,他这灯泡亮的,几乎可以代替月亮照亮整个离阳王朝了。
陆千凉也不与那些酸腐鸿儒争,独自坐到了一侧,随便摘了几颗侍女端上来的葡萄打牙祭。沈言璟一改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向小皇帝施礼道:“陛下。此番臣带夫人前来,并不是为了个人私欲。”
他那个人私欲四个字咬的颇为阴阳怪气,陆千凉一不小心将整颗葡萄都吞到了肚里,怒气冲冲的瞪着沈言璟,似是想要将他瞪出个窟窿出来。
沈言璟唇角微微一弯,从袖中取出一张图来,让內侍呈给小皇帝:“臣有退敌之策,陛下且看。”
那张图已经风化古旧,一看便知是有年头了。众大臣交头接耳的议论,亦有人抻长了脖子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可那张纸即使透过烛光,背面也不会现出半点的墨迹,很是神秘莫测。
那张纸,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陆千凉在心中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个熟悉来,辨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却是沈季平,再见到那张泛黄的图纸后放下了杯子,浅浅的皱起眉头来。
小侍女眼疾手快的敢上前来,端走了沈季平的茶,可怜那白瓷杯子,今日也不知道糟了什么横祸,差一点儿又被沈季平徒手捏断。
难不成宁王殿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就喜欢徒手捏被子时的咔咔脆响?
小皇帝看了好一阵,似乎没发现什么端倪,索性拎着那张图问沈言璟道:“皇叔,这是什么图?与退敌之策有什么必然联系?”
沈言璟未答,却是反问:“陛下想,昔年开国帝乃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时年离阳干旱不雨,帝师如何解救黎民苍生于水火的?”
小皇帝答:“史书记载,有喻姓法师自荐于宫,夜起九龙塔,引青龙布雨。”
沈言璟道:“离阳,以儒家之道治国,以佛学之法固国,便应以道家之法强国。这张图,乃是半边六十四卦阵的图纸,引卦上之卦加以强固,若是引此阵驻于玉门关,只消按兵不动,守株待兔,便可绞杀无终国大军!”
陆千凉终于想起那张纸为什么这么眼熟了,当初兄长沈季平要将这张图交给她,倒手之时,却被凌空袭来的沈季平生生拦下,撕断了半张图纸。
至于剩下的半张,当初她坠崖之后便忘却了还有这么一遭,直接给忘了。而今若不是沈言璟拿出来,她都忘了折剑山庄还有这么一件宝贝东西。
一件宝贝程度,丝毫不逊于武林第一剑法折剑式的东西。
折剑山庄的六十四卦阵乃是先贤所创,世代相传,若非大力摧毁,非大才能者不可能破解。而当初沈季平为了摧毁折剑山庄,竟不惜丧心病狂到大火烧山,自此,惊才绝艳的六十四卦阵伴随着折剑式就此沉睡在九泉之下,再不睁眼。
一个不动的木头阵,便能包围折剑山庄数百年安乐祥和,若是参透了图纸,摆成人阵又待如何呢?六十四卦阵运转。生门转死门,死门含生机,定不是无终那些未开化的远古人类可以参透的。
沈言璟有备而来,倒是叫她多担心了。
皇家主学儒术,以帝王心术,捭阖之术治国,对这些道家术法自然是敬谢不敏。可而今朝中无人出战,小皇帝情急之下,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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