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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正因为言语稚嫩才更加可信,正因为年龄幼小才天真无邪。那语气中不含怨恨,丝毫不提这被朝廷放弃了十余年不管不顾,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边城,只是平淡的诉说着感恩。
真正的难得的,不知是这份骨气,更是这份不怨不艾的风骨啊。谁说穷人无风骨?那些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高门大户,才是真正的没有风骨啊。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一十九章谁带娃?
授之以渔不如授之以渔,一个正确的决定,不止拯救了一个人,而是拯救了一整座荒城,世世代代无数的人。
只要有这一口不服输的气和不为困难人生低头的傲骨,又有什么是做不成的?荒凉的沙漠之中,一人植起大树,千千万万的人响应。一年后是荒城,却不怕十年之后依然是荒城!
围拢在两侧的民众突然跪下,那些双手布满沟壑,额上满是皱纹的汉子,那些皮肤晒得黝黑的妇女,还有眼睛中透露着窃窃目光的孩子,无一人不双膝跪地,高呼齐王殿下千岁,齐王妃千岁。
不是阿谀奉承的邹媚嘴脸,也不是委曲求全的假笑,是真心实意的感激。那是和京城那些人不一样的,情真意切的感激。
这便是陛下不顾先帝遗旨,也执意让沈言璟随军出征,远赴沙溢城的原因。暴力的镇压对于原本就没有生的欲望的人来说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只有温情和恩情,才能融化人冰冷的内心,过度镇压,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安置好了大军,沈言璟带队连夜登城楼,遥望玉门关的方向。
距离上一次来沙溢城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之久,记忆之中的一片黄沙化作茫茫大雪,那雪原之下埋藏的滚滚黄沙,是否依旧灼烫入骨?
今日是黄牙老兵当岗,在沙溢城驻兵了这么多年,老兵也混了个百夫长的小头头。虽说做了个小官儿,却也没改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手上提着烟袋神秘兮兮在城墙上磕了嗑,搓手笑道:“没带媳妇儿来?”
“千凉有孕,走路不方便,便留在驿馆歇息了。”沈言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老兵闻言,搓着手笑的更欢儿了:“我就说有用的吧,这么快就怀上了。”
沈言璟:“……”
幸得这话没被陆千凉听到,他虽说不同相熟的人拿架子,可到底是在京城里长大的,万事讲究个情投意合,花前月下,虽说不至于熄了灯披上被子还要吟首诗助兴,可也不至于为了生个孩子,弄出些不雅的手段来。
这事儿有点儿疯,齐王殿下硬是被一句话笑闹的脸红。周围没有旁的人,他同老兵向前走了两步,问道:“是什么东西?”
有风吹过,刮得老兵烟袋里的白烟飘了老远。沈言璟不好这一口,老兵便拿远了些,如实道:“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壮男根。等日后生了小王爷……王爷不留一会儿了?”
沈言璟一声冷哼,挥袖离去。
府衙内,焦夫人领着两个孩子送火盆,送衣裳,忙的不亦乐乎。萃雪和蓝雨两个大丫鬟站在一旁,却是插不上手了。来到了别人家,总不能让人家主子伺候自家主子,萃雪忙迎上去,换下了焦夫人的位置,给陆千凉铺被子。
焦夫人垂着手站在一旁,笑道:“却是我糊涂了,王妃自己带了丫头来,怎还轮的上我这个笨手笨脚的人伺候。”
蓝雨呵呵直笑,对焦夫人道:“萃雪就是这老妈子的性子,一会儿不动弹便难受的很呢,焦夫人交给我们来就行了。诶……夫人,日后咱们府上添了小世子,也会是这么可爱吧。”
“未来的世子一定是天之骄女,小儿拙劣,怎能与世子相比。”焦夫人揽着一对儿女笑的满足:“我是信佛之人,佛修未来,最新好人有好报。王妃娘娘心善人好,日后一定能子孙满堂的。”
虽是远在边城,但焦夫人谦和懂礼,晓事明理,陆千凉颇喜欢同她说话。这种书卷气是一般人学不来的,就像她虽在京城驻了多年,也未必能有焦夫人的沉稳。
安排好了房间,焦夫人便领着一对儿女回房休息了。沈言璟与焦青染尚且未归,陆千凉想着等等她,便自己批了件儿披风,想着到院子里走走。
春日里京水架起来的秋千还在,麻绳高高的吊在树杈上,在坚硬的树枝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绳印儿。绳钝锯锐,可若是这样十年百年的坠下去,保不齐这坚硬的树枝也会被坠断。
陆千凉坐上秋千,双脚离地轻轻地荡了起来,秋千摇摆,树上却未落雪,可见焦青染的一对儿女平日里的爱玩儿这秋千。
京水哄孩子果然有一套,待日后她肚子里的这个出生了,会跑了,交给京水带他定然不担心。虽说有个人带娃是一件挺方便的事,但打扰了她与沈言璟的二人世界,那岂不是要尴尬死?
陆千凉叹气:“如果沈言璟也会带孩子就好了,既不用麻烦京水,也不害怕被偷窥,岂不美哉?”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哎,算了吧,就沈言璟那又臭又硬的脾气,孩子若是像了我,还不被他谈天拎着耳朵骂啊。”
“我骂你做什么?恩?”沈言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秋千被人推了一把。
她只顾着想事情,却是没听见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被沈言璟这么一吓,差点儿从秋千上跌下去。慌乱之下,陆千凉紧忙双脚抓地跃了下来,翻了个白眼:“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人了!”
“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出神。”沈言璟勾着唇笑的浅浅,披风下裹着窄袖的手给她拢了拢外袍:“谁说我不会看孩子的?我看孩子可比京水还厉害呢。”
他凑近了些,凉薄的唇凑近她的耳廓,温热的吐息打在她的颊边,微微有些痒。
和这个人呆久了,很多时候不看他的眼睛都能想到他起的是什么狎昵的心思了。焦青染还一脸坦荡荡站在一旁候着,京水显然更了解自家主子,身形一闪,跃到房顶上去了。
沈言璟不羞不臊的挽着她站,解释道:“看孩子这件事完全看耐心,若是旁人的孩子,我定然没有心情去看。不过若是你的孩子,我喜欢了,自然就想看了。到时候你多生几个,围在我腿边儿一声声的父王唤着,那多喜人?。”
陆千凉刚要开口,沈言璟续道:“焦太守,你说是不是?”
“王爷说的是啊。”焦青染呵呵笑道。
陆千凉:“……”




妙手毒妃 第七百二十章没事闲的
在外头待得久了,偶一入房间遇上了热气,连发梢都挂上了亮晶晶的冰花。沈言璟照旧褪下披风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卸去满身风尘。
边城简陋,不像京城,但凡入了朝做了官,都会给配丫鬟配宅子,沈言璟与陆千凉在这沙溢城,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秦修文怕自家的粗茶二人喝不惯,便只放了白水在二人的房间里,喝着也没什么滋味。陆千凉倒了两杯,自己捧了一个,身后却被人揽了个满怀。
沈言璟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搁在桌上,手臂一揽,人便入了怀中:“刚还在院子里等我回来,这阵子怎么羞赧起来了?天儿冷,先上床。”
先上床,这话含义可就多了。此时的沈言璟就像是一只将她死死缠住的毒蛇,不将她拖到床上去不肯善罢甘休似的。人言蛇性本淫,他这模样也差不离了。
太守的府衙房间少,为了方便伺候,萃雪和京水便在二人房间的外间儿睡着,若是听到了什么多不好?陆千凉拍掉沈言璟的手,训斥道:“外头有人呢,别胡闹。”
“想什么呢你?而今离阳内忧外患,我哪里有空起那些狎昵的心思?”沈言璟义正言辞的在她的颊边嘬了一口,抱着人滚到了大床上:“说正事,明儿我去玉门关稳一稳君心,你在府上留着,让京水也留下,我最多停个三两日便回。”
无终不比离阳王朝地大物博,地图上半个手掌大的小国,长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来与离阳王朝比划拳脚。而今玉门关而今驻着无终二十万大军,光是粮草的消耗便消耗不起,离阳王朝一家剩下一碗米粮,也足以养活这十五万大军驻军半月了,无终与离阳消耗国力,莫不是被这漠北的风沙吹坏了脑子。
“虽是小国,却不可掉以轻心。匈奴好战,一旦出兵便必然要比划比划,指不定玉门关这边只是调兵的引子。为了以防万一,却不得不防。”沈言璟道:“你身子着紧,若是真出了意外,我护着你更是左右踟躇,倒不如你在城里等我,若真有个什么事,还能做个两手准备。”
陆千凉默了默,虽然心中已经认可了沈言锦的这个解释,可嘴上却道:“那一次出了事不是我拼死拼活的将你拉出来?我留在城里,你可就少了一条命了。”
“命也比不上你重要。”沈言璟说起情话来不脸红,不待她反驳便拍板定下来:“说好了的,乖乖等我回来,莫要乱跑。”言罢,微冷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口,大被一裹,搂在怀里睡沉了。
由此,可见这一家的当家人到底是谁,软的不行来硬的,陆千凉着实拗不过他,便也顺了他的心思,不想着一同去了。
然而第二天清晨,一睁眼睛,床榻已经冷了半边。走了也不说一声?陆千凉怒气冲冲的将齐王殿下枕过的那只枕头丢了出去,便见枕下压着一张纸,俨然是沈言璟的字迹:“知我妻怒不可遏,欲生吞为夫之肉,豪饮为夫之血。夫内心忐忑非凡,先走了之。”
好啊,不仅不说一声,还留纸条气她!陆千凉咬了咬牙,刚要骂人,便听床尾传来喵呜的一声。
小黄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站起身来晃了晃身上的绒毛,钻进了陆千凉的被窝里。它脖颈上挂着一只小小的吊坠,绳子上亦贴了一张纸条:“美玉配美人,美人配本人。”
半俗半雅,若是被当初叫他文学的那些夫子看见了,不气歪了鼻子算陆千凉输的。
被这么一闹,气也消了不少,陆千凉抱起小黄,小心翼翼的拆它颈子上缠着的链子,这么绕来绕去足绕了三圈儿有余,足见小黄是一只被绒毛撑起来的假胖子。
那坠子并不大,剔透宛若水晶的玉质之中点点血红蔓延开来,与她腕上的镯子用料异曲同工。只是这坠子更考究一些,该雕花的地方雕的一丝不苟,瞧着样子,却像是名家之手。
在这穷乡僻壤,铁定是找不到这么好的雕刻师傅的,怕是这坠子乃是从京城带回来的。也难为了沈言璟瞒了她一路,当真沉不住气。
血玉带着些温暖的触感,不似腕上这一对,在古墓里藏了多年的,入手便偏冷。毕竟一番好心不能拂却。陆千凉将吊坠挂在颈上,贴肉藏在衣襟的最里面,拎起小黄来胡乱揉了揉:“好好地一只猫主子,倒是去做了信鸽的活计,真是猫界的耻辱啊。”
焦青染家的一对儿女颇喜欢小黄,边城没有这样的宠物,就算是有也没有生的这么漂亮的,更是喜欢的紧,爱不释手。
小黄却逆来顺受的很,只要不带有恶意的抚摸,它便都不会去躲闪,一来二去竟在小姐弟那儿扎了根儿。陆千凉到底不能跟两个孩子抢,也只好让给他们。
屋子里闷得很,她本就坐不住,而今在外头坐了一阵,更是冷的呵气成冰。屋顶上结了长长的冰锥,于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眼不畏光,盯着那冰锥看了一阵,突然觉得有趣,脚下一轻伸手将那冰锥掰了下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冰锥能凝成女子手腕的粗细,可见沙溢城冬日的寒冷。
不过是一块寻常的冰锥而已,握在手里便也没什么意思了。她刚想要丢,一抹红衣荡进院来,剑光一闪,岩廊上的冰锥被尽数削断,却一根也没落在地上。
高九歌红色披风大眼,撩着一块衣袍将自己削断的冰锥裹了裹,尽数丢到了陆千凉面前:“挺着肚子还上蹿下跳,你还真是有活力,你要这些冰锥做什么?没事闲的?”
毒舌帝高九歌上线。
陆千凉就知道,他这人一来了,肯定便是要怼人了。明明是应该降低存在感的杀手,却偏爱穿一身红袍子招摇过市,生怕谁不认识他似的。
陆千凉嘴角抽搐,在衣摆上擦了擦手,一本正经的回答:“你猜对了,我真是没事闲的。”




妙手毒妃 第七百二十一章锋芒
陆千凉嘴角抽搐,在衣摆上擦了擦手,一本正经的回答:“你猜对了,我真是没事闲的。”
沈言璟那醋坛子能将高九歌放出来单独见她,还真是难得。且不说高九歌这人人品如何,就凭他三番四次的帮助二人,便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当年二人落难无法归京,倒还是高九歌舍出了自己的宅院将二人容一容,患难见真情,可见高九歌还不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吗。
杀手最重要的便是步法轻盈灵活,以至于高九歌荡进院中敲走了冰锥也没人发现。红衣墨发的妖孽于萧索的宅院之中颇为打眼,陆千凉将他拎到树后站着:“京水留在我这儿,沈言璟那边儿,就麻烦你多照看着些了。”
“明明是个江湖游侠,却在一人身上种了情根,这是野狼被驯化成狗了?”高九歌讽刺道。
陆千凉嘿嘿笑着:“等你以后娶媳妇了你就知道了,这种事情不是自己想戒除便能戒除的。我现在这模样,就算是去了也多年累赘,就靠高美人你了。”言罢,陆千凉爽朗大方的拍了拍高九歌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高九歌显然对这一句高美人很是受用,拍掉她的手嗤道:“我还以为沈言璟在你这儿,便奔着你来了,而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你让一让路,我要赶着去复命。”
“好好好,你走你走。”陆千凉挥着手送人:“下次穿个浅色些的衣裳啊,你这一身太打眼了,若是真的本人当成姑娘抓起来扛回家,可别唤着我和沈言锦去救你啊!”
踏雪而行的人悠悠丢回来一记眼刀。
他这人,向来神神叨叨,来得快走得也快,深藏功与名。也幸亏来的是他,为了好生照看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陆千凉已经极少运气,对周围的感知便也少了许多。若是来的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刚刚一剑刺进她的后心都还未可知。
赤色的衣角飘得远了,身后一声踏雪声传来,却是京水回来了。
这好巧不巧,前脚人刚走,后脚人就回。陆千凉接过他递上来的烤地瓜,热乎乎的握在手里还有些烫手,用以驱寒再好不过。
她倒着手来回抛着手里的东西,用袖子抱住揣在怀里,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耳朵:“难为你了,走这一路都没有凉。”
京水未答。
冬天就是这样,身边多了个热源便会好过上许多,衬的天儿都没这么冷了。京水专注的望着地上的冰锥,陆千凉干笑一声,紧忙伸脚踢了踢:“刚闲来无事,掰下来玩儿的。”
“我刚才瞧见有人从院子里离开。”京水干巴巴道。
陆千凉义正言辞:“那一定是你看错了!”
“我的眼睛……”
“打住打住!不信你看看,这院子里还有人么?指不定你刚才看见的是萃雪呢,她惯爱到处乱晃,恩?”
京水默了默,在心中思量着那一抹略过眼角的红是什么。那样鲜艳的红,不像是雪地里的狐,也不像是住在沙溢城内出入的人……倒像是高九歌。
高九歌现在正在王爷那儿复命,再说,他来找王妃做什么,可能真的是看错了吧,京水想道。
见到京水的神情无意,陆千凉也放松了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倒不是她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是沈言璟那醋坛子,上次因为一直随手送出去的簪子便念念不忘的念叨了颇久,而今若是被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模样呢。
倒是那高九歌,不仅生的美,还长了颗少女心,旁的男子怎能容忍用美人二字形容?事实证明,高九歌着实不是寻常人,不走寻常路啊。
……
人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的不假。无终大军只围城,不攻城,渐渐将离阳军的士气消磨了七七八八。而今沈言璟以亲王之身亲自前往边城,且手执尚方宝剑,担的是代陛下巡查之名,自然鼓舞三军士气。
见尚方宝剑如见陛下亲至,看来陛下并未放弃这座边城,还是很重视的吗。
焦青染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沈言璟,兢兢业业的做这太守之职,丝毫不拿架子。他这个人踏实肯干,却又不张扬,每路过一处都要为沈言璟讲解一番,言辞恳切如数家珍,不像是事先准备好的。这样的人才放在了沙溢城,倒也是屈才了些。
一行人巡过三军,向着中账而去。
虎威将军常年驻守玉门关,赫赫军功也不曾怕过谁,自然也是不客气的。入军帐之前,沈言璟被人拦了一拦,焦青染压低了声音,将沈言璟唤到一旁道。
沈言锦常年驻京,从不曾与什么虎威将军打过交道,也不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焦青染欲言又止,中肯道:“将军着实是御兵之良将,沙溢城能安稳这么多年,少不得虎威将军的功劳。”
说人不说短,沈言璟窥一斑而知全豹,大概明白了焦青染的意思。虎威将军能为御兵之良将,想必也有旁的什么短处。
文物官意见相悖这是千年来不变的定论,沈言璟倒也不会因为心里更倾向于谁便便听偏信,说上一句知晓便也进账了。却不想,被眼前的场景一惊。
扑面而来的热气吹去了一身的苦寒,虎威将军下帅坐向沈言璟拱了拱手,大笑道:“恭迎王爷圣安。”
沈言璟皱眉。
莫说是王爷了,今儿就算来的是公主,是陆千凉,是陆千凉腹中的孩子,他作为外姓臣子也当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这办倨傲的作态,也就只有在这远离皇城的边城才能被称之为倨傲,若是放在京城,人头早就砍了几遭了。
君臣有别,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沈氏皇族再纨绔的人也是君,外姓再尊贵,也只能是臣。君臣不分,必有祸患。
沈言璟面上不露,挥了挥手:“虎威将军平身,本王此次代帝而来,却没那么多的规矩,将军只需如往常一般便好。”
只言片语之间,已有锋芒显露。




妙手毒妃 第七百二十二章生死状
不比则已,一比气死人。
边城萧索,西北贫瘠,虎威将军常年驻守沙溢城外玉门关,军帐却是搭的比匈奴的蒙古包还要好。然而这还不是最气人的,军帐内好酒好肉,温香暖玉,大有一番在此边城立地为王的意思。
虎威将军的身后跪着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低着头含羞带骚的打着扇,那腰身盈盈一握,还不及虎威将军的大腿粗细,这气人不气人?
沈言璟不怒反笑:“将军生活倒是不错,美人左拥右抱,让人羡慕不已啊。”
“哈哈哈,王爷这是说哪里的话,两个女人而已,王爷喜欢,拿去便是。”虎威将军大笑不已,好酒好菜上了一桌子,大有宴请宾客的意思。
焦青染都有些拎不清这虎威将军是真傻还是假呆了,齐王殿下是什么人物?皇帝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当今皇叔,京城里看沈言璟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最后王爷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而今殿下刚一来边城就敢立下马威,也不怕王爷先斩后奏,砍了你的脑袋出去踢蹴鞠?
可怜的太守大人兢兢业业惯了,实在是想不通虎威将军这花式作死有什么建树。瞧瞧瞧了一眼沈言璟,便见齐王殿下执杯不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愧是站在金字塔顶尖儿的人物,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方为大人物啊。
沈言璟饮着杯中酒不说话,不是他想得开,能忍耐。而是面前这人早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让他起了杀心了。
沙溢城住民过得是什么日子,他虎威军营过的是什么日子?送来的军饷被沙溢城住民劫走,是他私吞私藏,将军饷换出去买酒肉美人去了吧。
齐王殿下对将死之人一向仁慈。
“本王府上已有妻室,善妒的很,这一次也跟着来了沙溢城。虎威将军送美人的心意本王心领了,但实在是不敢受之。”沈言璟摇头,指尖轻轻扣着桌案,严辞拒绝道。
虎威将军怔了怔,随即大笑起来:“王爷到底也是个皇亲国戚,陛下眼前的红人,怎么娶了妻还不敢碰美人了不成?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将军,今日我们只谈国事,不谈其他。”焦青染见沈言璟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忙举杯打圆场道:“王爷自京城远道而来,一览虎威将军麾下雄军,深感将军戍边之苦。此次前来边城,便是想着与民同乐,将军倒是不如多说一说边关之事。此次抵御无终军,也好让王爷熟悉一下周边情形。”
“王爷养尊处优惯了,如何受得了这边关苦寒?依我看来,王爷就安安心心的在沙溢城等着我的好消息,只要我还在一天,这玉门关绝不会失守!”虎威将军信誓旦旦的道。
沈言璟扯着半边嘴角静静一笑:“虎威将军真是信心十足啊。”
“那是自然,本将军驻守玉门关多年,对此处的地形地势最为熟悉,想要击退无终区区一个弹丸小国,自然不在话下。王爷若是不信,你我可立下军令状……”一旁的谋士听出风声不对,忙以羽扇掩口,推了推虎威将军,试图让他敛一些。
做惯了地头蛇的人,便也不知道龙是怎样的一个概念了。武将向来瞧不起文官,认为那些言官宦臣顶多便是动动嘴皮子的能耐,真正保家卫国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武将?而今说出这话来,其中更有轻视的意思。
虎威将军骄傲过了头,也不顾谋士的阻拦,前倾了身子双目圆睁,望向沈言璟:“齐王殿下,可愿意与我立下这生死状?”
“好!立便立。此番无终侵犯我离阳国土,虎威将军若是能护得我玉门关外一百三十里疆土寸土不失,本王便做主,扶将军坐上二品卫将军之衔,如何?”沈言璟坦荡回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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