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本来还想回去提醒你一些,边关不安全,怕是有不臣之子觊觎你我的性命,平时千万别将京水赶的太远,身边也好有个人照应。”月色澄亮亮的,沈言璟拇指和食指一环,低低的吹了声哨子,远方便有骏马踢踏着蹄子奔来。
他扶她上马,自己牵马而行,两人一马的身影被月色拉得老长。
沈言璟似有笑意:“你是怎么说服京水和你一起来的?他那人比驴子都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为了谁而忤逆我的意思。”
远远跟在后面的京水一脸的不忿,却也是沉默着。陆千凉微微弯下身来,覆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跟他说,我们是过来捉奸的,你唤了高九歌过来,今晚儿是要点他侍寝呢。”
沈言璟向后一望,便见京水脸色发红,默默地别过了头去。他想笑却又笑不出:“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陆千凉摊手:“事实证明,我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高九歌没来侍寝,缺点了个旁的女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般人都学不来,岂是高九歌比得上的?”
若是花孔雀高公子在这儿,听到这句话怕是要伤心了。未来的杀手头子向来在意自己的美貌,要是知道了陆千凉拿他跟一个爬别人床的女妾相比,可是要气的杀人的!
沈言璟微微仰了头瞧她,眉眼处都带着欲言又止:“等日后西北平定了,本王得赶紧将那姓高的砍了,得你日日念着。”
“你这强词夺理用的极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了。”陆千凉听他这酸溜溜的言辞,也不去安慰他,耸了耸肩道:“你同我们回沙溢城?”
“恩,将你送回去,得你乱跑。”沈言璟道。
后来,二人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的走在月影之下,一步一步走的不紧不慢。
沙溢城距离玉门关的路途不近,虽说打马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可而今雪厚路滑,这样走下去,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时近子时,沈言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策马慢悠悠的走。
陆千凉被马匹颠的直犯困,此时身后有了这么个倚仗,便从善如流的向后一倒,靠在了他怀里假寐。半梦半醒中,沈言璟同她说着话:“明儿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几日不回来,对外宣称齐王沈言璟风寒,在沙溢城府衙修养。”
“去哪儿?”她含混着问。
沈言璟道:“匈奴那边出了些事情,朝廷也受到了外力控制,所有西北的军饷,甚至是本地驻兵的军需物资都拿不出。我得出去想想办法,不能在沙溢城里等死。”
能有能力和手段断掉整个西北地区的军需补给,小皇帝算一个,可是没有理由这么做。丞相及大司农算的上,可是这些文官最爱做的便是粉饰太平,一旦城破,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好处。这等时候本应同仇敌忾,而不是因为个人私怨而将整个国家的安危置于下处。
常年生存在风云诡谲的京城之中,令沈言璟对于危险的嗅觉更加灵敏。那暗中之人,是要将整个西北逼做死城!
他的势力多分布与京都等水米丰饶的地方,虽说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也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却没想到,暗箭难防,明枪更难挡,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断去沈言璟的后路,岂是折手断脚能够比拟的?
陆千凉听着,心中也开始有了思量。沈言璟现在是明晃晃的靶子,站在沙溢城便是招箭的,而她便是靶子上显眼的红缨。想要顺利脱险,便必须舍小顾大,暂且分开。
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千凉睁了睁眼:“注意安全,沙溢城我会想办法瞒住,你安心去做你的事吧。”想了想,又问道:“会不会是小皇帝?这么多年来,你也是独断专权,只顾着内忧外患,却忽略了自家后院里已经长了刺的蔷薇?”
“再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能肯定。”沈言璟道。





妙手毒妃 第七百二十八章盐巴
第二日一早,陆千凉起身时,半边床榻早已冷了下去。她打理好衣衫起身,将两个枕头塞到了被子底下,又将一条黄裙子团了团,堆在了床头,放下帐帘走了出去。
沈言璟出沙溢城是只有三人知道的事,此事除了京水,就连两个丫头陆千凉也不敢轻易去相信。萃雪和蓝雨已经起身,坐在院子里同焦夫人一起筛米,见她出来,三人一同起身。
昨日晚上沈言璟弄出来的声响不小,谁人都知王爷昨儿回来住的,还当是现在还在房中休息,都不敢高声说话。
昔年在折剑山庄时,这等装病之事做的惯了,现在拿出来,基本上是手到擒来。陆千凉叹了口气,捋了一把垂在肩头的长发道:“沈言璟昨儿晚上发了伤寒,现在烧的厉害,沙溢城哪里有药铺?带我去抓些药材回来。”
“王爷昨儿抱着夫人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转眼便病了,房间里太冷了些?”萃雪到底心细些,舀水洗了洗手上的稻屑道:“夫人现在有孕,身子紧要的很,王爷而今又病了,还是不要睡在一个房间了,以传染。我先去给夫人拾一间空房,王爷便由我和蓝雨照顾吧。”
焦夫人闻言也是一惊,紧张道:“王妃娘娘您先别着急,我先去镇子上唤个医者来瞧一瞧,病了也好对症下药才是。”
瞧他二人这着急的模样,陆千凉都有些不忍心去骗她们了。她嘱咐京水守好门口,道:“我便是现成的医者,又何必去找别人?再者说,你们两个自幼便跟着沈言璟了,他是什么性子,你们两个最清楚不过,病了又岂会容人在枕边照顾?我留下照看他便是了。”
差了京水去军营里送了个沈言璟风寒抱恙的消息,又出门抓了一道治风寒和发热的方子丢给两个丫头去熬,却也没有人发现真正的沈言璟早已经不见踪影。
消息传出,一时间沙溢城内上到从三品的解元,下到县府衙门的九品芝麻官,全都聚到焦青染的宅邸来问候王爷,一部分是公事公办的前来问候的,一部分是前来试探,打探虚实的。陆千凉一概打发了回去,谁是什么样子的,她心中也有了几分掂量,日后倒也不至于太过茫然不分。
人在自己的宅子里病倒了,最为焦急的还当属焦青染,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乱转,转的陆千凉头晕眼花。为了不露出马脚,陆千凉还将头蒙在被子里,捏着嗓子咳了几声,假装沈言璟发热难过的模样。
就这样拖了几日,一个半夜,沈言璟悄无声息的踱回了二人的房间。
陆千凉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声音便爬了起来,问道:“查的如何了?真的有人试图针对于你?是何人?”
“这人远比咱们想象之中还要明的很。”沈言璟道:“军饷从京城拨出,一路跟随着大军远送至西北沙溢城,一道关扣下一些。倒也不多,一只口袋而已。行军路上米粮损失这是无法避的事情,就连本王和京城都没办法追究。”
一道关卡损失一只口袋,一路上就算是过十几道关卡,也不过是一辆车上的米粮而已,对整个西北和军营根本构不成威胁。可瞧沈言璟这模样,却不像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
陆千凉不得不向坏的方面去想,算来算去,这个数量丢下去,除非是全部丢在了药材上,否则根本无法构成威胁。
“那些药材,现在倒也不要紧。只要无终一日不攻打玉门关,咱们便是用不上的,也不必太过着急。”陆千凉道:“待到日后有了机会,再调进来便是了。”
沈言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猜测的方向没错,可具体却错的离谱。”幽暗的煤油灯下,沈言璟饮尽了杯中已经冷却的茶水,一字一句道:“不是药材,是盐巴。”
陆千凉眉头一皱。
或许在平常人家来说,盐巴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人一旦长时间不食用盐巴,便会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可以说,断了一支军队盐巴的供给,就相当于是断了这支军队的活路。
离阳王朝有大块的盐田,每年开采出来的盐巴,不止足够整个离阳王朝的使用,还有大量的剩余可以进出口他国。是以,这盐巴在大多数人家的眼中,甚至是平民的眼中,都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而今没了盐巴,大军还是该造饭造饭,该戍边戍边,这样长时间下去,几十万人的大军都会因为缺少盐巴而失去战斗力。届时无终军攻城,便能不吹灰之力的攻破玉门关,这个离阳王朝的第一道雄关!
此人用心之狠毒,可见一斑。
沈言璟冷笑出声:“你怕是不知道,前段时间西北地区揪出了一伙私盐贩子,倒卖大量的私盐被官府截获,而今,半个离阳王朝内对于盐巴的控制都格外的严。就算是朝中的一品大员,都未必能从西北带出荷包大的一小袋儿。看来这一次,对方真的是有备而来,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敌在暗,我在明,且敌人来势汹汹,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这事,我倒是有个办法,应该可用。只是这方法,稍微不雅了些。”陆千凉道:“隔墙有耳,现在不便多说。赶明儿个你带我出城,你若是能找到贩盐之人,我自然有办法将盐巴带进沙溢城来。”
沈言璟挑眉:“就拿你那中空的簪子,能带上多少回来,也就只够咱们一大家子人炒上一顿菜的。”
“谁说我是要用簪子装了?”陆千凉道:“文人雅士有文人雅士的方法,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能耐,三个臭皮匠还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呢,你如何便不相信我?”
陆千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些小事交给我来处理,我既然能说出来,便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你倒是应该想一想,如何才能将幕后使绊子的那个人揪出来。”
这些都谈何容易?沈言璟默了默,未说什么。




妙手毒妃 第七百二十九章私盐
第二日清晨,沈言璟风寒大好,已能起身。
高九歌已经整理好了有关于沙溢城封锁的消息,早早的将集来的信息递来送给沈言璟,方便二人行事。九黎世家作为杀手第一世家,能雄立于离阳王朝多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很多沈言璟都集不来的消息,他们却能手到擒来,有了这样专业的情报系统支持,很多事做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二人不做过多的耽搁,知会了东道主焦青染一声,便带上一只二十人的小队并骑出城离去。
茫茫雪原之上,风呼啸的风雪几乎要将马匹掀翻。陆千凉双手牵紧了马缰,以防被呼啸的风雪掀下马去,一边拍了拍胯下的雄马:“老伙计,你这样可不行啊,这样子便走不动了?一会儿还指望着你建功立业呢。”
马匹自然听不懂人语,呼了两声响鼻,踢踏着马蹄向远方行去。
沙溢城十余年来,被称为离阳王朝最为贫瘠的城池,说来也并不是没有依据性的。三十里沙漠外便是一处驿站,往来运送物资的车队皆在此处歇息,陆千凉等人便也在此处歇脚。
“接下来,咱们分开行动。你带着几个人前去买盐,吸引人的注意力,我同京水带着剩下的人单独行动,日落之前仍在此处汇合。”陆千凉道。
沈言璟知她心中谋划,更何况,很多事情他做来远比陆千凉更加惹人眼目,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便随意点了两个人离去了。
陆千凉倒了杯粗茶暖身子,见风雪之中沈言璟的身影走远了,拍拍屁股起身:“走吧,伙计们,咱们也要开始干活了。”
狐裘裹的人身上暖烘烘的,点选出来的人也都是信得过的人选。更有京水这样的高手压阵,没什么好担心的。风雪之中,一排脚印渐渐被漫卷而至的白雪所淹没,再瞧不真切。
陆千凉给众人安排的工作很简单,就一个字,偷!
剩下的十八人,八个人去偷盐巴,十个人去偷锦缎,偷到了东西一起回指定的位置汇合。汇合之所是一家小小的药庄,乃是九黎高氏名下的产业,现在九黎高氏与沈言璟荣辱与共,在此处落脚,再稳妥不过。
至于京水,所要做的便是将陆千凉需要的东西搬到指定的位置,升好火盆后便退了出去。一整个下午,陆千凉都闷在房间里不曾出来,盐巴灼烧的味道接连传来,叫人嗅之肉痛。
临到傍晚,王妃大人方才推开了房门,指了指房间里摞放整齐的绸缎叫人搬走,地上散碎的盐巴颗粒盈盈放光,却是没人知晓陆千凉将盐巴藏在了何处。只是那绸缎掂起来,却是沉重了不少。
沈言璟的消息丝毫不错,前往沙溢城的官道上,设置了三重关卡,不查逃犯,专查私盐。这样大冷的天儿也要一个个人的查下来,看道陆千凉一行二十人,直接迎了上来,似是确定了陆千凉便是那私盐贩子似的。
陆千凉笑着摸出一枚银锭子,硬塞在打头之人的手中,打点道:“这位大哥,你也瞧见了,我们这不过是普通的商户,贩售些布料而已,您瞧着能否通融一下?”
那人一脸的为难,瞧了瞧手里的银锭子,万分舍不得的模样,又瞧了瞧陆千凉带着的二十个人,问道:“你这队伍里,可没带私盐吧”
“怎会怎会,谁人都知最近私盐查得紧,我们怎敢带进去?”陆千凉陪笑道:“大哥若是不相信,打开检查便是,这样既能安一安大哥的心,又能去了我等身上的猜忌不是。”
那人想了想,挥手道:“罢了,瞧你一个女子带商队也不容易,更何况这冰天雪地的也赚不了几个钱。你走吧走吧!”
“慢着!”陆千凉刚要道谢,一边走出一名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青年男子,一手按在了那一批绸缎上,扬手便抖开一匹:“査还是要查一下的,有些私盐贩子惯爱灯下黑,指不定这一对立就带了盐巴进来。却没被你查到呢。这布匹绸缎,也当是看一看才安心。”
“若是不信,检查便是。”陆千凉大方道。
她的坦荡,却叫刚刚还胸有成竹的认为她这批布匹的人怔了怔,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布匹被打开,一匹匹的铺在雪地之上,眨眨眼的功夫便被风雪镀上了一层雪色。可那布匹之中,确实不曾夹带盐巴。
陆千凉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放,塞了颗银锭子过去:“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么?”
那人皱着眉头沉默半晌,望着一地的锦缎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官府衙门只禁止私盐的出入,不会禁止生意人谋生活。不过沙溢城那等鸟儿不拉屎的地方,你们带这么好的布匹锦缎进去,真的能卖出好价钱?”
陆千凉知他有意试探,便中肯的答复道:“现在什么人的钱最好赚?还是平民百姓的。正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现在见了才更觉得稀罕,才更加舍得出银子来购买。而且你还不知道么?自从齐王殿下来了沙溢城,这处边城荒漠虽然依旧荒凉,却已经比原来强多了。”
那人嗯嗯啊啊的应和了几声,放走了陆千凉的商队。
一行人依旧行走在冰雪之中,原本的关卡处,也渐渐的宁静了下来。直到……那人脸色一变,唤人追上陆千凉的商队,可是现在怎还会来得急?
但见平坦的雪地上,数十道长而阔的布匹模样的细雪铺展而开,绸缎再温暖,也不会再如此短的时间内化尽如此多的积雪。除非……刚刚的数十匹绸缎上,真的藏有盐巴。
盐巴化雪,可刚刚的商队,是怎样将盐巴藏在绸缎里,还不叫检查的人发现的呢?
商队已经前行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想要在追上去也已经困难了。身着飞鱼服的并头子望着一望无际的雪原,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错过了多大的一个功劳。
到现在他也没能想到,陆千凉是怎样,将那些言罢隐匿行迹的带出关卡的。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三十章故人可寻?
将近子时,沈言璟已回了沙溢城焦青染的府衙。
桌案上两袋盐巴静静的躺在烛火之下,给人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沈言璟拈着袋中的言罢,好奇道:“本王倒是有些感兴趣,你是怎么将这些盐巴从城外带进来的了。”
陆千凉半倚在床榻上喝凉水,闻言撩了撩眼皮,指了指隔壁堆了半个院子的粗制绸缎,又指了指恣意燃烧的烛火,眼尾一挑,做了个“你懂”的眼神。
沈言璟抱着手臂想了一阵,攒然笑了出来:“你倒是有法子,这样的歪点子,也就只有你想得出来了。只是不知这些言罢,还能不能吃。”
陆千凉耸了耸肩:“有什么不能吃的?那些绸缎都是干净的,将用水调开的盐巴涂在上面,届时再煮出来也依旧是干净的盐巴,相信我,没有丝毫问题。不过,你猜我今儿看到了谁?”
“朝廷来了锦衣卫,瞧那模样,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沈言璟双眉颦蹙:“这事儿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了。”
陆千凉走到桌边,按住他的手静静注视着他的眸子,认真道:“沈言璟,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也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非常难以接受,可锦衣卫,到底也是只有皇帝能够调动的禁卫军,就连你和沈季平这样直系的皇亲国戚都没有办法向其发出指令,更遑论是外人呢?”
她道:“孩子总有一天是会长大的,翅膀硬了,主意便也正了,你这个皇叔也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我的意思并不是催着你去争什么自己应得的,只是在这皇权至上国家,你好歹也要为自己某个出路不是:”
“你的意思,我又何尝不懂?这离阳王朝终究还是要交到少帝的手里的,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捏着权柄不放不是?”沈言璟勾着凉薄的唇笑了笑:“只是,事到如今,便不得不揣摩一下幼帝的心思了。他到底是要巩固自己的权利,还是真的想狡兔死走狗烹,将我置于死地。只有明白了少帝的心思,才能更好地寻思对策不是?”
“你能想通,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陆千凉道。
沙溢城终归还是不曾断了盐巴,这一场危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从沈言璟的手里揭过,谁都不知道个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无终大军依旧是采取迂回的战术,三番五次的侵略玉门关,每次也只是百人的小队佯攻,并不真的攻打,扰的驻守沙溢城的将士们不厌其烦。
虎威将军更是暴跳如雷,几次登高叫阵,可无终国的将领,就像是看耍猴戏一般看着他上蹿下跳,转而直接忽略掉。虎威将军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屈辱?敌犯我一尺,我必犯敌一丈。
当夜,虎威将军带着二百人的小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出了玉门关,直捣无终国驻军的腹地。无终大军好似早有准备似的,待虎威将军一行人离得近了,直接一簇火箭射了出来,燎的虎威将军屁股冒烟。
第二次,亦是月黑风高。一行人远出玉门关,直接吃了无终国大军的一记绊马索,直接摔的虎威将军怀疑人生。若不是跑得快,指不定便要沈言璟带着大把的银钱到无终国前去赎人了。
第三次,虎威将军涨了记性,知晓了夜间视物困难,直接将偷袭改在了白日,光明正大的带人冲向了无终国驻军,打算杀对方个措手不及。谁知晓,一直沉默的无终军突然开了窍,也不拦不挡了,十五万的大军直接围了虎威将军二百人的小队,蹂躏一通之后丢回了玉门关,还扬言道:“离阳王朝的狗屁将军,都是些缩头乌龟。”
虎威将军难的是三军之中一个稍微张了些脑子的,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也没想着打了败仗羞愤自杀,一溜烟儿的跑回到自己的军帐之中重整旗鼓,打算来日再战去了。
军报呈到了沈言璟的手上,气得他扬手摔了手里厚厚的一沓信纸,怒骂道:“真是饭桶,白日光明正大的偷袭?也亏他想得出来!无终国的那些人怎么不直接揪了他的脑袋做蹴鞠,也去了本王的一番功夫!
陆千凉听他骂着,也瞟了一眼他手上的线报,哭笑不得:“这还真是个活宝,被人猫捉老鼠的当做傻子耍,还兴致冲冲的要改日再战,这莫不是叫沙溢城的风沙吹坏了脑子?”
沈言璟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玉门关本就是易守难攻之所,偷袭是最好的办法,若不偷袭,难道还要举大军硬攻,被杀个片甲不留不成?”
默了默,似乎是这口气实在是喘不匀,便又怒道:“人家搞偷袭,他就搞偷袭,他以为自己是土拨鼠?离阳王朝怎么就养出了这样的饭桶!”
话至此处,陆千凉也没法去劝了。不过听这战术,无终国似乎也不是对离阳王朝西北的国土无意。
沙漠贫瘠,不是什么肥沃之所,若是如此,离阳王朝大可以将沙溢城直接划给无终国,这样既了刀兵之灾,又省去了这座贫瘠边城每年入不敷出的大累赘。
可这话到底好说不好听。
离阳王朝泱泱大国,岂有向周边的弹丸小国低头的理由?以后还要不要面皮了?再者说,无终国攻打沙溢城,最初的目的也不是这座边陲的贫瘠小城,而是沙漠以南的,鱼米富庶之乡。一旦沙溢城被攻破,少了玉门关这道天险,无终国的大军想要踏上离阳王朝的土地,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陆千凉摇头苦笑:“无终国这样的迂回战,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玉门关和沙溢城来,不过是煞一煞离阳王朝的锐气罢了。依我看,不必管他,就由着他们闹。虎威将军那里,一时半会儿也闹不出多大的乱子来。”她放下手上的信函,严肃了些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可是要抓紧了。”
沈言璟沉静的瞳微微一缩,凉薄的唇更显示出了几分凉薄的弧度。
是时候,他也该去寻一寻,那个失踪了颇久的,总是沉默的故人了。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三十一章国师指引
只是,想要在这偌大的沙溢城寻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九黎世家的情报组织没有头绪,杜月娘的姑娘们更不会将主意打到这蛮荒的边城,于外界看来,这沙溢城就像是与世俗隔绝了的穷乡僻壤,亦没有人能想到,这贫瘠的荒城,会诞生怎样伟大的灵魂。
1...196197198199200...28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