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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帐中,有窃窃之声传来,虽说压低了声音,可语声依旧清晰可闻,似乎就是为了提醒沈言璟而故意高声的。
沈言璟扫视了一番下跪之人的容貌,在头脑里过了一遍,当日在军帐之中,为二人拟过生死状的那位军师并不在下跪之人当中。
问虎威将军,虎威将军道:“当日王爷前来巡查军营,下官与王爷签过生死状后,那人就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寻找多日,可一无所获,想必是已经跑远了。”
当日沈言璟前来边城巡查,陆千凉并未跟着,亦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从二人的话语中,便也隐约可以理出一些头绪了。
那人聪明的很,早知虎威将军愚蠢,跟在他的身边并不能升官发财,而今王爷又来了边城,一旦当初置换军需器械之事被重新翻出来,那他这个始作俑者定然是逃不了的。
既然如此,放下眼前的小方便,先将命抱住了才是最重要的。
那人倒也是个人才,见事情将露,紧忙金蝉脱壳先将自己打理的妥帖安全,也幸得他是在这贫瘠的边城之中任职,若是再京都长安,这半个离阳王朝,岂不是都要被他纳入囊中?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用来形容与他,再贴切不过!
理清了头绪,再审案便也容易的多了。陆千凉倒了杯温茶,指腹贴在杯壁上试了试温度,这才推给了沈言璟,状似无意道:“这等事,有一便有二,今日敢拿军饷,指不定明日便要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王爷今日大开杀戒,不是杀鸡儆猴,而是防患于未然。”
千凉的这具身子本生的美艳,虽说住进了陆千凉的灵魂之后,少了几分娇柔魅惑,多了几分快意恩仇,可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却是依旧存在的。
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齐王妃,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在场的虎威将军与一干谋士,全部判了死刑!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三十五章谁的钱?
下跪的一干谋士顿时吓的面无血色,连连告饶。虎威将军也是怕死,连连叩头。
便见身长七尺,一身横肉的健硕男儿痛哭流涕,额头撞地砸得血肉模糊,告饶道:“王爷息怒啊王爷,下官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档子事儿,下官而今已经后悔了,再也不敢了。还求王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陆千凉丝毫不怀疑这人的逢场作戏,而今沈言璟还坐在这儿,他苦求告饶留自己的一条性命。日后沈言璟走了,照样吃喝嫖赌,拿着公家的钱,捏着三军将士的命,过着自己的好日子。
这样的人,有何理由去乞求别人的原谅?又有何脸面来哭求沈言璟饶他一命?
沈言璟凝眸望着下跪之人,攒然一声冷笑:“你说,本王有没有本事,让你把这些年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呢?”
虎威将军面无人色的望着上座之人,满眼的绝望。在这边城之中,沈言璟的威势已经算的上的极淡了。做了这么多年的纨绔王爷,国之毒瘤,沈言璟之名,说阻婴儿夜啼也不是不可能,更遑论是吓唬一个熊心豹子胆的边城守将呢?
按陆千凉的想法就是,你手里拿的是离阳王朝的钱,也就是沈氏王朝的,沈言璟的钱。沈言璟其人从不吃亏,你白拿了他的东西,他不叫你连本带利的吐出来,那就算是他今儿心情好的了。
那些狗头军师比之虎威将军更没骨气,此时吓得屁滚尿流,前后失禁,黄白之物早就流了一裤裆了。沈言璟嫌恶的矜了矜鼻子,吩咐道:“整合三军,今日本王就要开杀戒!将这几个敢拿战士开玩笑,不将手下士兵的性命放在眼里的废物,通通砍了脑袋!”
“那些长眠在边城的将士还在底下看着你呢,等着你呢,可千万莫要辜负了他们的一场久候!”沈言璟笑的阴涔涔的,话音落下,又是突然一声当头棒喝:“全都拖下去!”
“焦青染,本王任命你为玉门关虎威营参军,即刻上任。在此次战役之中伤亡的士兵,一概以三倍的抚恤金下放,多出来的部分,记在本王账上。”宁静了多时的三军将士,终于有了些许触动。
这些戍边的老兵,多是勤勤恳恳的农家汉子,或是普通的佃户,一年也看不到几枚铜钱。一年四季辛勤劳动,能换来的也就是三餐温饱而已。
而今,战死的将士能拿到三倍的抚恤金,是不是说,在他们战士以后,也能给自己的家人留下几块碎银子,让他们衣食无忧的过上几年,让自己的儿子未来,也能娶上一个虽不漂亮,却可以勤俭持家的好媳妇儿了?
齐王殿下当堂审案,大开杀戒之事,在短短的两刻钟内,不仅便传三军,就连沙溢城内的住民都听到了消息,顶着风雪围拢过来,想要看一看这几个败类血溅白雪的模样了。
玉门关十余年不搭高台。
高而巍峨的城墙便是最好的瞭望塔,城墙上刀兵经年累月留下的印痕,昭示着这座边城的辛酸。
沈言璟下令,搭高台斩杀窃国之人,以儆效尤。
这些守军不清楚沈言璟的所作所为,可沙溢城的民众确实知晓的,见齐王殿下此举大快人心,皆是奔走相告,喜不自胜。那些常年戍边的汉子在这些民众情绪的渲染下,也渐渐露了喜色出来。
陆千凉也走出军帐,昂首注视着这一场刀柄之祸延伸出的滔天巨案。她并非不懂得慈悲,而是懂得应该对谁慈悲。也并不是她心狠,而是她更懂得,该什么时候心狠!
沈言璟砍人的脑袋从不看时间,他本常言自己是个命硬之人,就算是三更半夜与万人之间杀个三进三出也不曾胆寒。而今砍了几个宵小之辈,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三军将士聚的全了,一同昂首望着高台上被绑成粽子的虎威将军。此人自负爱民如子,在长年累月的积威之下,无人敢反驳与他,而今看来,却又是如此的好笑。
“将士们!”沈言璟振臂一呼,虽是一个人,声音也不算极大,可内力推动着声音却能清清楚楚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沈言锦,很感谢诸位能够为了离阳王朝的安定抛头颅洒热血。真的到了战场上,我们都是相同的人,都是弱小的一条性命。我没比你们多了什么,你们也没比我少了什么!”
“在你们的眼睛里,我是王爷,是站在整个离阳王朝的上位者!可是今天,我要感谢你们。若不是将士们常年戍边,保卫离阳王朝的安定,护佑天下万民的乐土,守护这离阳王朝的泱泱国土。我沈言璟根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处置这几个国之蛀虫!”
就像是天生的王者,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能调动起所有人的士气,便能叫在场的将士抛却一切的成见,跟随着他的心和他的思路振臂高呼吾皇万岁!
那双桃花眼,不再缀满多情的桃花,而是这边城之中漫卷呼啸的黄沙与焚烧天际的战火。
他依旧是一身黑衣,却像是一个披甲上阵的将军,手中长剑一扬,便让士气大振,敌军胆寒。他手中长剑的名字叫“犯我离阳者,虽远必诛!”
沉寂的三军将士终于有了些反应,愿意伸一伸手,响应沈言璟的话语了。
那些将士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叫做希望,十年的时间,终还是叫他们等来了一个好的将领,等来了一个能为他问叫苦伸冤的人!
而从未有人想过,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沈言璟。
这个纨绔王爷,这个花天酒地,纵情声色的国之蛀虫,这个向来为世人所诟病,却从未反驳过一个字,辩解过一句话的齐王殿下!
说着爱民如子的人,未必这样做。表面上万事不入心,将离阳王朝搅动的风雨飘摇的人,却是真正的为国为民。
“犯我离阳者!虽远必诛!”
“犯我离阳者,虽远必诛!”
“犯我离阳者,虽远必诛!”
……
雄浑的呼声响彻长天,那其中夹杂着的是沈言璟的承诺,与三军将士保家卫国的决心。
正是因为这样的决心,寒冬腊月,心中犹热!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三十六章斩
呼声停,铡刀落。
殷红的鲜血伴着浓重的血腥味自高台坠落而下,砸在白雪之上,像是绽开了朵朵红梅。
者肮脏的鲜血与将士们拼死杀敌,血染疆土的鲜血是不一样的。真正的勇士,身虽死,魂犹在。而窃国之人,身虽在,心却终!
夜晚,三军大升火把。沈言璟与民同乐,与将士们席地而坐,听那响彻荒原的战歌响起。
打了胜仗的人不会觉得疲累,只有丧家之犬才会终日惶惶不可终日。老兵顶着一口黄牙,悄悄地带来了半葫芦糙酒,分给了沈言璟几口。陆千凉眼巴巴的望着,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默默地唱上了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军中的糙酒没有什么甘美而言,只有充斥在口中的辛辣之味久久挥之不去。沈言璟倒了一口烈酒入口,又将酒葫芦抛给老兵,烈酒入喉,霎时一股热气从肺腑腾上了口腔。
老兵嘿嘿笑着,甩了甩酒葫芦:“等王爷什么时候喝的惯这边疆的烈酒了,什么时候,便是半个边关人了。”
沈言璟不置可否,只是摇头笑道:“本王好好地王爷不做,长安城的锦衣玉食不享,来喝这糙酒作甚。
老兵操着一口黄牙,欲言又止,终还是摆了摆手,扭头走了。
清蒙蒙的的月色映在身上,自从来了这荒芜的边城,陆千凉已经很少注意到沈言璟袖上的云纹与眼角的泪痣了。他就像一夜之间脱去了纨绔王爷的假面,变成了一个尽心操持的忠臣……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是了,荒城托孤。他一手搅动风云,将她捞出长安城那个混乱的泥潭,留给小皇帝一个清平江山。
陆千凉倚在城墙之上,侧着身子笑望沈言璟,无心道:“你这样,确实让我觉得落了下乘了。”
沈言璟道:“女儿家谈什么下乘不下乘的?若是我需得你帮衬着才能走好每一步,才能守得住这清平江山,那我才是真正落了下乘的。”
突然想起,他也曾是倚马千言的诗才,少不经事的行走在玉华山脉之中,偶遇了同样是年少无心的她。
也曾风华正茂,不耽这世间的万种风月。也曾驻足回望,看着天下的浩渺河山……
陆千凉攒而一笑,樱红色的长袖拂过皓腕,斜斜的散落在城墙之上,拂落了片片细雪。她眉间一抹亮色,像是缀了初春靓丽的晚霞,也在他的眉间心上映上了点点赤金。
“做个赌局吧。”陆千凉伸出一根小指,做了个小儿拉钩作誓的手势:“都说男主外,女主内。这一次我们也分工,你倾覆你的战场,我整合沙溢城,我们比一比,究竟谁做的更好。”
沈言璟嘴唇一动,陆千凉飞快的勾上他的小指,两个拇指相对按了一下:“就这么定了啊,我也是朝廷亲封的诰命,代你打理一城之职,不算是僭越吧。”
沈言璟被她打断的无话可说,只好应下:“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比一比。”
敢拿一城的百姓做赌注,敢拿十五万将士的性命做押注,也就只有沈言璟有这样的胆量了。可陆千凉知晓,他并不是目中无人,亦不是昏聩无能,而是对自己的决策有信心。
也对她有信心。
赌上一城的子民,朝廷的信任与齐王沈言璟之名与她做下这样一个赌注,已经不是简单的信任可以形容了。陆千凉扬眉笑笑,心有感激,却未说什么。
已是夫妻,再多的话语,都比不上一个心思相通的眼神。生死均可相托,信君必不轻负!
虎威将军已死,他集的那些美酒和珍宝自然变成了无主之物。沈言璟分毫不取,将东西平分做两份,一份今日分成小份,发给每一个人。另一份储存下来,待日后奖赏军功之人。
沈言璟立于高台之前承诺道:“而今军中无将,本王不才,却自认为是有资格暂代这将领一职的。”
这样说,却有斩杀将领自立为王的嫌疑了。可铺排下去的兵士却无一人反驳,沉默片刻后,皆已经承认了沈言璟的将领只衔。
沈言璟又道:“诚然,本王不会永远驻守边城,总有一日需要回京复职。本王走了,这西北边境,玉门雄关,便又成了无主之关。在朝堂上,虽说本王不管军需,可说上一句话,吾皇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岂止是几分薄面。陆千凉在心里嘟囔着,以前你在朝堂上,你的面子是薄面。而今你远离长安,你的面子还是不是薄面,那可就是两说了。
小皇帝完美了继承沈言璟等一干沈氏子弟的狐狸特性,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表面上看上去是笑面虎,心里面指不定想要怎么整你呢!
“我尚在军中的这些日子,抵御无终,驻守边关,每一个人在我的眼中都是一样的。立了军功者,大行封赏,升官加爵,都不在话下。在这段时间里,我会选出一个人作为驻守玉门关的守将,位列从四品骠骑将军!”
三军沸腾了,沈言璟一个金贵的王爷,能在边城留上多久?早晚有一日是要离去的。三年?五年?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内,能从一个戍边的无名小卒做成从四品的骠骑将军,升官进爵受朝廷封赏,这可是比飞上枝头变凤凰还要令人意想不到。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沈言璟正是用这样的方法,激发三军的血性,护卫玉门关。
高台之前身披狐裘,长身玉立的王爷望向她遥遥的挑眉一笑,像是挑衅似的弯起唇角。
这算是告知,二人的赌注已经开始了?
陆千凉比了一个走着瞧的手势,亦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薄雪回身向军营外走去。
不得不承认,沈言璟其人,既能在朝堂上搅动风云,又能在边城里鼓舞士气,是个当之无愧的人才。多年前在折剑山庄之时,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过现在倒也不晚。
这样十全十美的人,最后落在她的手掌心里,还不是她的眼光好?这个人就像是前朝的古墓一般,怎样挖掘都挖掘不到最底端,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叼上一口都叫人唇齿留香。
妇女之友齐王殿下,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三十七章分工
书房内,二人分家产一般整理着东西,各式各样的信件分成两份,属于沙溢城内管辖的,全部由陆千凉拾妥帖。属于玉门关附近的,全部由沈言璟保存。
焦青染垂手站在一旁望着二人拾信件,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将一座城池的权利放给一个身边的女眷,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过仓促了些?古人所说的治大国有如烹小鲜的谚语,说来都是屁话,若是不曾学过儒家礼,不曾读过圣贤书,这不是将一城的子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么?
二人整理好信件,便差京水又搬了一张桌子来,房屋走向朝北,二人的桌案索性一东一西,遥遥相对,能相互桥的建却又不相互干扰,妙的很。
京水绝望的拖了桌子进来,帮二人放好东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退了出去。二人面面相觑,虽说不知道京水刚刚想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京水一定想多了……
傍晚,房间的门被敲响。焦青染提着几本账目走进屋来,呈给沈言璟。沈言璟指了指对面桌坐着的陆千凉,提醒道:“东西给她就可以了,我二人现在分工明确,各干各的,你这不是在给我增添工作么?”
焦青染看了看对面桌的陆千凉,一揖到地道:“王爷,下官有事禀报,王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往昔遇上了什么事,也是该汇报便汇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今焦青染非要同沈言璟借一步说话,想必要说的,便是关于她的事了。
陆千凉撂了撂手中的笔,呵呵干笑了一声问道:“要么,我先出去转转?”
“外面冷,你且坐着吧。”沈言璟道,随即起身,拿起一旁屏风前搭着的外裳,同焦青染走了出去,脚步声未过多久就远离了小院儿。
桌案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烁了一下,窗子动了动,随即一抹红衣倚墙而立:“怎么着,沈言璟也开始同你藏心眼儿了?”
陆千凉翻了个白眼,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笑道:“那倒不至于,不过倒是你,怎么来了?不怕沈言璟将丢出去未大黄?”
高九歌倚着门框,眼角斜斜一挑,自有风姿入眼:“他叫我去查东西,刚回来,见他出去了便来瞧瞧你。”
“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是咱们俩背着沈言璟偷情,生怕被他发现似的。我清清白白的一世英名,可都毁在你这张色如春花的脸上了呦。”陆千凉状似痛心疾首的捧住了心口,如是感叹道。
高九歌双手抱臂,闻言一声哼笑,跳窗走了出去,走前还不忘奚落陆千凉一番:“偷情这话说的不对,就算是偷也不会偷你!”
“那你想偷沈言璟?”陆千凉反问,门窗被“砰”的一声砸上,震得窗棂都颤了三颤。
真是个狠心的美人啊,这半辈子双手沾边了仇人血不说,脾气还这么暴躁,也不怕以后真的嫁不出去。陆千凉摸了摸鼻子,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想什么呢,高九歌本来就是个男的,她这记性怎的越来越次了?
沙溢城府衙的前院,焦青染慷慨陈情,义愤填膺的对沈言璟道:“王爷,你怎可以一城之人的生计开玩笑啊!王妃固然高才,可如何能治理一整座城池的事物?您同王妃过家家酒,可沙溢城的百姓都是无辜的……”
“我不是把你留下给她做参谋了?怎么,你信不过她,还信不过你自己不成?”沈言璟唇角含笑,如是道。
焦青染任沙溢城太守多年来,虽无大功,却也无过。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下来,早就将沙溢城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沙溢城的子民与他的亲生儿子也没什么两样。
他现在的心情,沈言璟又如何理解不了?就像是一个宠爱儿子的父亲,突然接到命令要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交到一个从未抚养过孩子的年轻人手里,他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你想的就是太多,我既然敢交到她的手上,自然相信她的能力。”沈言璟伸手按了按焦青染的肩膀,道:“不要小看千凉,她虽说是个女子,所作所为却比七尺男儿不遑多让了。这段时间,沙溢城近处的是想我也会多多留意。我虽不是个明君,却也不至于昏聩到一掷江山博美人一笑。”
沈言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道:“先帝留下的这江山,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替他守住的。”
“既然王爷都已经如此决定了,那下官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焦青染叹出一口气,垂下头向沈言璟揖了揖手:“王妃娘娘的治国之才,下官便拭目以待了。”
花树轻轻动了动,紧接着一道影子打在了地上,稍纵即逝。
沈言璟凝眸,对焦青染点了点头,便让他先行退下。清冷的月色下,一道身影渐渐的清明起来,显现在了沈言璟的面前。
高九歌一身红衣,妖媚的像是沙漠深处走出来的令狐,一身的媚气不加掩饰。
沈言璟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对九黎世家,对高九歌的认识也更多了些。九黎世家不拿到消息是不会回来复命的,此时高九歌出现在他的面前,便只有一种可能。
昔年,折剑山庄内的旧事已经有了眉目了。
那些经年只是,而今想来,记得已经不甚真切。可很多的真相却埋藏在这不甚真切的迷雾之重,等待着他去追寻。
寻到那个,和昔年一模一样的人……
“王爷吩咐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眉目……”
“本王要的不是眉目,而是准确的信息。”沈言璟面色凝重的开口道。
高九歌并未因为沈言璟的质疑而发怒,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双手递给沈言璟:“虽说事情已隔今年,但既然是发生过的事,就一定会查出来的。昔年的那件事闹的极大,想要查明,也并不困难。”
那信封不中,捏着似乎只有轻飘飘的一张纸,可放在沈言璟的掌心上,就像是所经历过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浮生。
一切的对,一切的错都镌刻在那个年月之中,现在再想来体尝她当年的辛酸,是否还来得及?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三十八章翻云覆雨手
土黄色的信封落在掌心上,只需要撕开火漆封印,当年的旧事便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高九歌奉上了信件,便极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空旷的庭院,就只剩下沈言璟一人背对着月光,长身玉立的凝眸注视手中的东西。
好一阵,他才缓缓伸手,抽出信封中那一封写满了蝇头小字的信纸。随之掉出来的,还有一枚树叶,尖儿长的两色花纹,像是镌刻了一只抽象鬼脸的柳叶。
鬼脸柳树的叶片。
他还记得,当时他中毒受伤,与陆千凉二人躲在茂密的丛林中之时,她便说过她是打赌输了,来着迷失丛林之中折取鬼脸柳树的枝条作为证明的。
每次想起这桩事,沈言璟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次在丛林之中濒死的绝望与牵着他一起逃走的那双手。那个嚼碎了草药敷在他伤口上的姑娘,那个宰杀了自己唯一的一条药蛇,予他充饥的姑娘,那个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颊,用温软的唇舌舔舐着他因为中毒而痛痒难耐的双眼的人。
曾经的多少年,他都以为这个人是离月。就因为这样的恩情,就算是他爱极了陆千凉,爱极了这世间千万种风月,都不肯轻易对离月说上一个不字。
可而今,这惯爱捉弄世人的老天爷却来告诉他,当初救了他的人并不是这些年来他认为的那个人,而是噶那个他珍爱多年,却一直不曾说出口的姑娘。
幸得他今生有幸,还能于茫茫人海之中寻到那个对的人,还能纳她入怀中。若是又一次的错过,他要有多少的亏欠,才能用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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