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蓝雨话落,京水却一眼瞪了过来,目光正落在陆千凉的身上。
一时间,陆千凉只觉得芒刺在背,实在不知京水为何这样看着她。昨日她还替京水求情来着,难不成求情还求出错处了?
她并指压在沈言璟的腕上,耳边是蓝雨喋喋不休的催促。她心中亦是焦急,想也未想的便是一声训斥:“别吵了!”
京水一声冷哼,转身下车。
指尖脉搏的跳动声颇为急促,羲和半跪在沈言璟枕边,小手拢着衣袖去擦拭他唇边的鲜血:“沈言璟病了么?”
“急火攻心,修养一阵便可复原。”陆千凉抱来一床被子掩在沈言璟的身上:“军中频传捷报,京中也未出什么大事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叫他急成这样?”
羲和尚小,这些国家大事她定然是听不懂的,陆千凉便也不去同她说。
小小的孩子伏在沈言璟的塌边,几次抬头,终还是道:“沈言璟不关心战事,他只关心你。”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七十一章大病初愈
陆千凉整理被角的手一顿,问道:“他告诉你的?”
羲和摇摇头,语声之中尚带着孩童的稚嫩,回答道:“没有,是我自己感觉到的。”
童言无忌,陆千凉并未在意,却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好在现在是大军回拔,沈言璟病倒并不会引起大规模的恐慌,若是放在沙溢城的时候,三军一乱,还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军中一切从简,药物也是简单的金疮药与冻伤药,如何治得了沈言璟的病。
无奈之下,陆千凉只好写了张方子交给京水,嘱咐他到邻近的集市上去抓药。两剂药熬好喂下去,第二日一早,沈言璟便睁了眼。
这一场病症来的急,陆千凉也不知沈言璟的急火攻心从何而来,按这人不让他起身,端过药碗来吹凉,一口口的喂给他道:“你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说说,自己气的病了,还不是我来照顾。啊,吃药了。”
沈言璟目光顿了顿,启唇将苦涩的药汤咽下,阖上了眼道:“你这模样,若是别人不知,还当是潘金莲要毒死武大郎呢。”
陆千凉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异样,依旧一口口的喂他喝药:“若是武大郎有你这么俊俏,潘金莲便勾搭不上西门庆了。”
“那我倒是要谢谢父皇与母妃予我的这张好皮相了。”汤匙递到唇边,沈言璟摇了摇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别忙了,我没事,你过来陪我躺一躺好么?”
沈言璟总是这样,薄情冷血之中还带着些许小孩子的淘气与依赖,粘人的很。平日里虽说看不出,一旦病了或是晨起之时,这份粘人便会异常的甚。
自从腹中多了个小生命,陆千凉性子里也像是多了一份母性的慈悲,随时受不了这样的撒娇。
而今沈言璟这样央着她,她自然受不住,索性撩起被子躺了进去,伸手抚了抚他因病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呐,我在这儿陪你,你好好睡。”
沈言璟手臂一伸,声音带着些病时的鼻音,像是委屈,像是撒娇:“抱我。”
陆千凉扶额,好吧,今儿你生病你最大!
她向他的方向凑了凑,侧过身子环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道:“病了一次怎么还变得粘人了?放心吧,我哪儿都不去,你饿不饿?”
沈言璟摇了摇头,掌心缓缓抚上她的小腹,轻柔的像是拂过天边流动的云。
胎儿尚小,不会感受到父亲的安抚,也不会感受到母亲的温暖。男人和女人成为父母时的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女人在得知腹中孕有了一个小生命的时候,便已经体会到身为母亲的责任了。而男人,在看到了子女出生,甚至会唤爹爹的那一刻,才会有与女人同样的体会。
是以很多时候,陆千凉不会强迫沈言璟分享她作为母亲的喜悦。因为这样的感觉,他一时半会儿是体会不到的。而今沈言璟能感同身受的喜欢她腹中的小东西,她心里很欢喜。
掌心有些微凉,她握住他的手,顺着小腹凸起的弧度下滑,直至滑到了双腿之间。沈言璟原本还微微皱着眉头感受她小腹上的胎动,此刻被她这么一吓,却是蓦地一抖手,望向她的眼睛神情带着些许错愕。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成功调戏到花间王爷沈言璟更有成就感的了,至少陆千凉是这样认为的。
她憋着笑抓紧了他的手,不叫他动,脸上带着些调侃的笑意:“你脸红什么?莫不是发烧了,给我摸摸……唔……”
身子被人粗鲁的一翻,马车上本就没有几床被子,铺上一床,二人各盖一床已经算是极限,而今脊背硬生生的撞在了车板上,撞得肋骨都在发痛。
若不是嘴唇被人堵住,陆千凉差一点便要痛呼出声。她的双手被沈言璟按在了耳边动弹不得,双腿也被粗鲁的压住,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砧板上的大鱼,翻译过来就是四个字,任人鱼肉!
齐王妃颇有些汗颜,微微启了唇任由沈言璟予取予夺,回应着他的热情。
他确实是有些发热的,唇舌带着炽热的温度,只是深深浅浅的触碰,便足以勾起她所有的情欲。
舌尖被他的舌勾起,轻轻触碰着又若即若离的躲开,逗弄的人心焦。沈言璟吻的情动,手上也不闲着,摸索着伸过手指去勾她的衣带。
原本正在云层中沉沉浮浮的陆千凉瞬间清醒了过来,别过头去将沈言璟推开,抹了抹唇边的涎液。
且不说她现在五个月的身子,单说是沈言璟,大病后初愈又如何经受的住情事的消耗?
沈言璟虽说流连花丛,但富家子弟毕竟带着些大户人家的陋习,对于情事都讲求些什么花前月下,你情我愿。像这样不分场合的车震,委实不太附和沈言璟皇亲国戚的高贵身份。
陆千凉好一阵才把气喘匀,别过头去瞧了瞧沈言璟,便见他也在望着她,微微皱着眉。
沈言璟皱眉时颇有些西子捧心的美感,就像是没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嘴上说着我与在乎,眼睛里却写满了我在乎到了极点,我就想要一类的撒娇话语,叫人忍不住去拒绝。
她伸出手指,抚了抚沈言璟的眉头,安慰他道:“唔,你大病初愈,我又有五个月的身子,这样纵欲情事委实是不大对。”
“可你已经好久不给我碰了。”沈言璟俯身压上来,又要吻她:“每一次都是我主动找你,你从不曾主动要过我。千凉,我忍了很久了。”
沈言璟也不过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连几个月得不到纾解,热情一些也是有情可原的。
两相权衡,陆千凉还是决定先委屈沈言璟一些,索性主动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眉眼,安慰道:“咱们来日方长吗,又不急于这一时,你说是不是?乖啊,等咱们闺女出生了,我再给你生一个,好不好?”
这话说得颇为露骨了些,可到底是抚平了沈言璟心头上的那一丛欲火。他躺了下去,抚着陆千凉的脸颊,轻声道:“好,咱们再生一个。”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七十二章无解
情欲的余温尚未退却,二人并肩而卧,嗅的到彼此身上的汗香气。
沈言璟的身上是清新的草木香味,不是什么名贵的香料,可在他的身上却能体现出独一无二的雅致。就像是山间吹来的一缕风,混合着新生的草芽与蕴着露水的嫩叶,满是勃发的生机。
二人躺在一处,若是只这么躺着,不得无聊。更何况沈言璟久睡多时,此时让他休息他定然是睡不着的。
陆千凉同她聊天道:“下一胎若是生了个男孩儿,你可不能重男轻女,男孩女孩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是定要一样宠爱的。”
身侧人呼吸浅浅,久久不言。陆千凉转过脸去望了望,便见沈言璟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模样。感受到她的目光,沈言璟应道:“是么?”
陆千凉道:“你若是不答应啊,我就只生这么一个。”
“我喜欢这孩子,是因为喜欢你,爱屋及乌罢了。千凉,你懂我的意思么?”沈言璟问道。他指尖轻轻拂过她额角的发丝:“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喜欢我了,那我也不会喜欢它。”
自沈言璟醒来,说话做事便总是不着边际,陆千凉也不知他又在说什么浑话,安慰他道:“放心吧,我最喜欢你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一阵静默。
很多事情,一旦知道了,就再难像原来那般心无隔阂的坦然相对了。沈言璟也想言笑晏晏的如原来一般侃侃而谈,可一旦她笑,他的心间就像是梗了一根刺一般不舒服。
想来,古人所说的如鲠在喉便是这种感觉了。
他觉得,她的笑意温存不是给他的,她的爱也不是给他的,就连她腹中的孩子,也不过是记在他名下的一个幌子。因为他爱她,她才能与高九歌里应外合的获得他的信任,让他在朝堂上支持九黎世家的洗白。
她会送高九歌白玉做的簪子,却从不会送给他。她会为了高九歌十月怀胎,孕育生子,学会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与妻子,可却不会为他如此改变。
一直以来,都是他担待,迎合,为了她改变。
在他知道千凉便是一同长大的师姐陆千凉时,他的心里有多欢喜?在他得知她腹中已经育有他的骨肉时,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带着她远离这个污浊的朝堂与京城的?她都不知道。
他不曾说,她便不知。
离阳王朝存世几百年,沈氏王族便在这块土地上称王称霸了几百年。先祖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不管是穆王,还是沈宣,亦或是沈季平,姓沈的人从未怕过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想方设法的去得到……
可是他却怕了,怕失去这么一个人,怕失去第二次。
纵使是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他的骨血,他也默默认下,不做言语。甚至……在她说她愿意在给他生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那种欢喜,早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迫使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到了尘泥中,跌的万劫不复。
他甚至想,他这一生一世,都不会遇上第二个这般珍爱的人了。
只可惜,他所珍爱的人未必珍爱他。
沈言璟甚至会想,二人在宁王府时的相遇,是不是她的阴谋。她借着他的手报复千仪,利用他的关系和人脉一步步的将手伸向朝堂,一步步的翻云覆雨。
可仔细想来,他还是更愿意相信二人之间是有真情存在的。若非如此,在折剑山庄的断崖下,在远归京城他身受重伤时,她也不会舍生忘死的救他。
沈言璟阖上眼,体会着心口上的痛楚。明知是痛,他也甘之如饴。明知是劫,他也甘愿万劫不复。明知陆千凉便是梗在他心口上的一根刺,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拔除她。
恍然又想起那时京城外的沈宅,陆千凉抱着小黄打瞌睡,侧卧在躺椅上盖着他的袍子,微风浮动她额前的碎发,睡意香甜。那一刻她的美,宛若他儿时珍视的邯郸旧梦,沉醉不愿醒。
左刀韩饮烈酒,他却只能饮苦茶。
当时,左刀韩问他,京城这么多出身不凡的姑娘,娴静恭谦者有之,灵动活泼者有之,为何他便选了这个商户出身并非氏族的姑娘。
皇族最注重门当户对,他二人门不当,户不对,因何而动心。
他当时伸手拂去落在陆千凉发顶的枯叶,笑而摇头。很多故事,个中缘由,都是嵌在石中的宝玉,落在尘寰中的明珠。只能自己知晓,不可为外人道也。
他从不曾说,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是在勾栏院的二楼隔空一望,目光刹那的交汇叫他感到熟悉,从那时起,他才真正注意到这个商户之女。
第一次感兴趣,是在菊花宴上的吮毒。她聪明睿智,不畏豪权。饶是身边危险重重,也敢勇敢地站出来,替他挡住那藏匿在暗处的危险。
第一次动心,是在借兵福王归来的时候。她长发垂散,满面风尘却难掩惊艳之色。骏马之上,一身男子的装束掩不住玲珑有致的身体,饶是面对朝廷高官,亦敢痛斥。
而真正非她不可,却是折剑山庄断崖下的那一次。也正是那一次,叫做陆千凉的影子从他的生命之中缓缓剔除,叫做千凉的姑娘,扎根在了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他的一生之中,只有三次这样的心慌。第一次,是在陆千凉一身大红嫁衣,弃剑请他出宁王府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宁王妃香消玉殒,尸首无踪的时候。而第三次,便是断崖下,重重雪幕之中。她屈身躲在干枯的树洞之中,一条断腿不自然的扭曲着,颇为可怖。
她双手通红的攀在积雪之上,像是个无助的乞儿。
那一刻,沈言璟便知道。今生今世,他便只这一人不可了。
他曾想过,若是一对情人,连生与死的考验都经受的住,那还有什么是他们经受不住的?而今他才知。背叛是比死亡更叫人难以承受的东西。
人死如灯灭,在最后一口气咽下的那一刻,那个人将永远沉眠心底,爱与不爱都是那样一个人。
可若是背叛,就会永远生存在希望与失望的间隙之中,永远得不到救赎。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七十三章应验
次日,沈言璟的身子好些,便起身巡军。就好像,昨日的失控与脆弱都不过是一场浮生大梦。
小媳妇亦步亦趋的跟着沈言璟,递袍子递水跑的殷勤,时而见到陆千凉还要瞪上一眼,瞪得陆千凉满头雾水。他又没将沈言璟怎么着,小媳妇这眼神,怎么好像他抢了沈言璟的媳妇打了他的娃似的?
沈言璟却是异常的热情,路边的小草发了新芽,小溪开化现了流水都要指给她看。一日车驾经过梅林,梅花树生了几根新枝,浅粉色花朵灼灼生芳。她瞧久了冰雪,更觉得那花朵鲜艳猎奇,看得出神。
远闻马蹄声传来,便见京水策马而归,双手呈上一枚巴掌大的七搪瓷盒子给她。
那盒子上绘着夸张的金鸡报春图,绘纹饰皆不俗。没记错的话……宫中都用这东西给娘娘盛装美容养颜的膏脂。
陆千凉嘴角抽搐的接过那盒子,摸了摸自己正值青春年少的面颊,又指了指盒子:“给我的?”
京水道:“王爷嘱咐夫人,一定打开来看。”
诚然,她是不修边幅了些,不爱打扮了些,也不爱臭美了些,可沈言璟送这膏脂给她,莫不是嫌弃她年老色衰了?哎,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啊……
她手指搭在了盒子的搭扣上,轻轻一抬,只闻小小的“啪嗒”一声,搪瓷盒子应声而开。那盒中并未乘着膏脂,也不是胭脂,而是一朵开的颇盛的浅粉色梅花。
那花瓣儿尤新,花蕊上尚带着些新鲜的露水,合着浅黄色的花粉,嗅上去有些清新甜腻的味道。
花茎处的断口尤新,想必是沈言璟挑好了新掐下来的,陆千凉捻起花朵递到鼻尖嗅了嗅,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替我谢谢沈言璟,我很喜欢。”
京水应声退下。
“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陆千凉念道,指尖花朵放回盒中妥善好:“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一套哄姑娘来的小把戏,真是不知羞。”
“老夫老妻,你我不是昨年才成婚?”沈言璟头束玉冠,墨衣广袖。白鹤云纹大氅上绣银色石榴花,袖口上坠着富贵卷云纹,身形俊逸,宛若山君。
清瘦的手掌指节修若梅骨的,指腹上尚带着些常年握剑的轻茧。他自身后揽住她的腰身,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发顶:“你喜欢便好,我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送你,总觉得你什么都瞧不上似的。你若是想要什么,一定要同我说,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替你寻来。”
这情话说的很是动听,叫她这个“孩儿他娘”都有些脸上发烫。陆千凉握住环在腰间的那只手,笑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将我当成十几岁的小女孩儿来糊弄?我可不上你的当。”
“女人都是哄出来的,你瞧我这么可爱,有没有喜欢我多一些?”沈言璟道。
陆千凉顺着他说:“恩,我最喜欢你了。”
“只要你喜欢我,我便把全世界都拿来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可以为你做一切……”
这段时日,陆千凉总是觉得,沈言璟对自己好的过了头。就像是那些京城里满身肥膘的官员哄着自己家里貌美如花的小妾,有求必应不说,若是她稍微有那么一点儿不开心,沈言璟都会紧张的要命。
就像是,他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对她的爱慕。
对于这样的证明,陆千凉却感到有些慌乱。她问过沈言璟,沈言璟只是笑,抱着她不愿撒手:“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别人看你一眼我都觉得他们要把你抢走。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疯掉。”
这十几万人的军队,就他们这两辆马车上有女人,论姿色论气质,她比萃雪蓝雨还更要惹眼一些,那些兵士多看她几眼也是正常。就这么几眼,就叫齐王殿下打翻了醋坛子?
陆千凉突然觉得,沈言璟都有些傻的可爱了。
遇上这样的事,她便想逗逗他:“若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喜欢你了,同别人走了,你要怎么办?”
“和谁?”
陆千凉以为他会把侧重点放在怎么办上,而不是放在和谁上。然而齐王殿下的脑回路就是不同桃李混芳尘,也难为了他替小皇帝看了这么多年的折子。
至于和谁这件事,她还真的没想过。毕竟这世间的男人,除却沈言璟就都是一种模样了。这种模样,叫做陆千凉不喜欢的模样。
她道:“我就是打个比方,若是我不要你了,同别人走了,你要怎么样?”
“将那个人碎尸万段,求你回来。你若是不回来,就把你绑回来关在房间里,日日夜夜就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沈言璟阖上眼,垂头吻住她的发心如是道。
“若是我宁死也不同你回来呢?”
“没有你,我也活不了了。若是如此,不妨就一起死吧。”
他的话语中似是带着怨气,像是将陆千凉的这个“比如”当做了真正的现实一般,惊的陆千凉生生打了个寒战。
沈言璟认真的很,一字一句说的情真意切:“所以说,你可千万不要离开。我就是个疯子,一旦没有了压制我的这味药便要发狂。”
陆千凉毫不怀疑沈言璟的话,他便是这样极端的人,就像是带着所有心爱的金银珠宝登上鹿台,随后尽数付之一炬的商纣王,若是绝望,便带着心爱的东西永远离开这个世界,这样这心爱的东西就永永远远的属于他了。
就像那一次,他差点掐死小黄。连一只养了近两年的猫都舍得,他当时,是真的存了玉石俱焚之心的。
趴在脚边的猫儿不安的喵了一声,似是感受到了沈言璟身上危险的气息。陆千凉俯身将它抱在怀中,抚了抚它身上柔软的绒毛以作安慰,再不言语。
这样的沈言璟,叫她有些害怕,可她却不知道这一份恐惧来源于何处。
她更不知道,今日所开的一个玩笑,竟会一语成谶的应验在二人的身上,一丝不差。




妙手毒妃 第七百七十四章拉郎配
一路南行,渐有冰雪消融之色。
沈言璟开始早出晚归,甚至彻夜不归,行踪神秘。很多时候也只是差京水回来递个话,她担忧。
“大军回拔,没了粮草辙重之忧,亦无疾行之患,哪儿来这么多的事情好忙?”蓝雨嘟嘟囔囔的说道,声音极小,却被京水听了个正着,一眼忘了过去。
越是寡言之人,目光承载的内容便越是多。蓝雨嗫嚅的闪了闪,不说话了。
萃雪忙打圆场:“王爷自然是有事要忙的,以咱们王爷的脾性,若是得了闲不整日待在王妃的身边才怪呢。”
“男人整日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像什么话?也就蓝雨你眼光别致。等日后得了闲,让沈言璟给你寻个长得好脾气好的小郎君,日日陪在你身边如何?”陆千凉闻言,打趣蓝雨道。
哪想一句玩笑,却将蓝雨笑红了脸,整个人都躲到了萃雪的身后,嗔道:“夫人您这是什么话,我可比萃雪还要小一岁呢,您要着急呀,也得先着急萃雪不是?”
这死丫头向来口无遮拦,倒也不将陆千凉和萃雪当外人,这一次,却是换作萃雪脸红了。她正给羲和缝着薄袄,闻言,忙伸手去捂蓝雨的嘴:“死蓝雨你又胡说什么!当心我打你!”
“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蓝雨笑的夸张,望着陆千凉,目光一直往京水的身上瞟,打着眼色道:“隔壁王二不曾偷啊。”
萃雪涨红着脸作势要打,蓝雨忙躲到了陆千凉的身边,笑嘻嘻的道:“瞧瞧,恼羞成怒了吧,夫人,您可要为蓝雨做主啊,今儿萃雪要是将我丢下车去怎么办。”
见三人闹成一团,京水识趣的离去,反正沈言璟的话已经带到了,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陆千凉舔了舔嘴唇,扫了扫掌心上的花生皮,一时间也想明白了当日京水发怒是怎么个缘由。合着京水与萃雪早就有了意思,上一次高九歌丢牛肉给萃雪,却被京水误认为成是对崔雪示好……
京水这个榆木脑子……
还是个妒性大,心眼儿小的榆木脑子!
陆千凉向来没个正形,见蓝雨笑的颇为欢喜,也跟着打趣:“那是你们二人谁先表露心迹的?京水那个闷嘴葫芦,想要迈出这一步可不容易。”言罢,她撞了撞萃雪的肩膀,一脸向往八卦之意。
而萃雪早就红了脸,将手中未做好的薄袄挡在脸前,一脸的羞赧。
“而今萃雪和京水配成了一对,就只剩下你了。”陆千凉又撞了撞蓝雨:“齐王府里那么多的男丁,你就没有个喜欢的人?说说,我帮你撮合啊。”
1...208209210211212...28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