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罪名【姐弟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爱斯汀
十点半了,左右是逃不掉了。
她换了一套又一套裙子,在房门前踌躇许久,终于推开了门。
今天的楼梯格外的滑,不知是不是被张阿姨打了蜡,任纾紧紧抓着扶手,走得很慢。
下了楼,任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他今天穿得很居家,白色套头衫配黑色的裤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听到她的动静,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任纾的心有点凉。
张阿姨正在客厅拖地,任纾硬是挤出笑容和阿姨打了个招呼,迟疑地走到任绎的旁边坐下。
她双手紧握,想着怎么开头比较自然。
“今天有什么好看的新闻吗?”
问完她就懊恼地闭上了嘴,多么无知的问题。
任绎闻言,将茶几上的遥控器递给她,示意她想看什么自己调。
任纾接过遥控器,犹豫着开口:“昨晚,我……”
我什么呢?
任绎就这样静静地直视她,他的瞳孔让任纾很不合时宜地想起许鸢送给她爸爸的那串黑曜石。
任纾盯着他的眼睛,很快低下了头,一时忘了说话。
他等了许久,任纾仍然没有出声,他转回头,语气平淡地开口:
“我昨晚睡在客房。”
任纾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那我一会儿去打扫下客房,一直没人睡过呢。”
张阿姨说着就往楼梯口去。
“不用了,”任绎叫住了阿姨,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拾过了。”
等到张阿姨离开大厅,任纾难堪地开口: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
“我答应你的话都会做到的”这句话她没敢说,她害怕看到任绎眼里流露出一丝不信任,或是不在意。
任绎随意地点了点头,再也没说话。
任纾就这样悬着一颗心坐在任绎旁边,根本不知道电视里在放些什么。
等门铃被按响的时候,她感受到一种解脱。
任纾缓慢地站起身,小声地留下一句“我走啦”。
“一晚上过去了,你还没酒醒吗?”
到了羽毛球场后,许鸢才发现任纾蔫蔫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别问了,让我冷静下。”
……
许鸢实在是好奇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奈何任纾多次欲言又止,脸涨得通红也不肯开口。
待两人打了近一个小时,累得坐在地上时,许鸢还是忍不住地八卦起来。
“你这小媳妇的样子,难不成是和吴睿宣有进展了?”她一边说,一边手做了个手势。
任纾嫌弃地拍了她的手。
“睿宣?”她低头去抠球拍的洞,“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这话说的,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啊?你这样让我严重怀疑昨天真心话大冒险那个问题,你想的是别的人。”
任纾想到昨天一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轮到她的时候,她选了真心话。
几个人起哄问她,除了爸爸妈妈以外,最爱的人在不在现场。
她想了半天,最后选择喝酒。
任纾想到的第一个人不在场,但如果这样回答,吴睿宣面子上会不太好过吧,他好像是独生子女。
她停顿了很久,才对许鸢说。
“那我第一个想到的那肯定是我弟弟,这很正常对吧。”
“哦,正常,你弟控不是一天两天了,那老吴呢?”
两个人洗完脸以后,准备去买奶茶。
“喜欢吧,他对我很好,还帮我做作业。”
许鸢翻了个白眼,这是任纾当初答应吴睿宣交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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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女士在任绎要军训的前一天出发去德国看爸爸,她走前交代了任绎多多照顾姐姐。
陈女士本来想要张阿姨留宿到她回来的,被任纾严词拒绝。
她决定要努力找回做姐姐的状态。
“张阿姨的女儿在准备小升初,你别麻烦人家了。再说,我作为姐姐,会照顾好弟弟的。”
陈女士并没回答,只是眼神里的不屑一顾,墨镜都遮不住。
任绎21号军训,20号下午去学校拿了军训发的衣服。
等他提着一袋衣服回家的时候,任纾狗腿地站在鞋柜旁要把衣服接过来。
“任……那个这衣服都是上一届的人穿过没洗的,很脏的,我拿去帮你洗好不好?”
“不用,我自己来。”任绎仍提着带着,没有松手。
“我来吧,我答应妈妈要照顾你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交给我。”
她的笑容过于真挚,任绎无法拒绝。
“用温水,不,用洗衣机。”
任纾听完心里又甜又酸,冷水有什么关系。
她垂着头,拿着袋子就往洗衣机那里走。
好在现在的洗衣机自带烘干功能,不然明天任绎得穿着湿衣服去了。
她将袋子里的衣服、帽子、鞋子还有腰带都拿出来。
任绎的鞋44码,她有些惊讶,任绎的脚竟然那么大了,她将鞋放在地上和自己的脚比了比。
她把刷好的鞋放进烘鞋机里,又把洗好烘干的衣帽挂上阳台,张阿姨要过来帮忙,任纾拒绝了。
没有什么比为任绎做事更让她幸福的了,想到这里,她喉咙有些发苦。
晚上睡觉前,她把东西装进一个干净的袋子,和烘干的鞋一块儿放在鞋柜旁,然后小步跑到任绎的门口。
“我把军训的东西都放在鞋柜里了,是白色的那个袋子。”
屋内没有回应,任纾准备再敲一下门,门就被打开了。
任绎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乱。
“知道了,我明早七点半要到校,不能等你一起走。”
任纾因为是学校补课,所以八点半上课,她对他微笑着点头。
“好,那晚安。”
任绎看着她,“晚安。”
任纾摸了摸胸口,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入睡前,她满脑子都是《论好姐姐的自我修养》。
半睡半醒间,有人很温柔地在敲她的门。
“我要走了,起来吧。”
任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但还是听出了是任绎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
“好,我现在就起来。”
她一骨碌坐起来,闭着眼愣了一会儿。
她听到楼下大门发出声音,快速爬下床走到窗前。
任纾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任绎的背影就进入了她的眼帘。
她倚在墙上,嘴角微微扬起,笑了一会儿又开始难过起来。
等到任绎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她又躺进被窝盯着头顶上的吊灯,一直到眼睛麻了才闭上了眼睛。
中篇文,每章两千多字,目前看起来全文不会超过30章,三分之一啦,谢谢大家的评论。
最坏罪名【姐弟H】 你是我的姐姐(一更)
任纾没有再睡着,没过一会儿,张阿姨上来敲门,叫她起床吃早饭。
她坐在饭桌旁晃着脚,今天实在太热,任绎一定会很惨。
她有些心疼,之前竟然还想看任绎晒成包拯,视线飘过阳台,她心一惊:任绎的腰带怎么还在阳台上挂着?
她放下勺子去阳台,确实是学校发的武装带,大概是被她昨晚忘在阳台了。
她顿时慌了,把挂着的腰带拽下来,套上校服,连书包都没拿就往外冲。
她低头看看表已经八点十分了,教官有多严厉她不是不知道,不系武装带肯定是要被罚的,是扎马步还是俯卧撑?还是罚跑操场?
任纾的脑子控制不住地想象任绎被体罚的画面,她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总是给任绎添乱?她果然什么都做不好。
好在她穿着校服,门卫没拦,知道任绎的班级,任纾往高一的方向跑,但整个高一的楼层空无一人,不远处的操场,倒是响起口哨声。
军训已经开始了。
毒日头的天,任纾感到四肢发冷。因为跑步,她喉咙很干,心脏也跳得很快。
她拿着腰带往操场跑,越凑近,入耳的声音越大。
操场门口站着几个高一的班主任,看到任纾哭丧着一张脸,手上只有一个腰带,又见她没穿迷服,一脸同情。
“哪个班的,衣服全忘啦?要被罚惨咯,快去吧。”
往年操场的区域都是按班级号划分的,5班应该排在第五列,由于男生女生分开训练,她一直在数。
没几步,任纾就看到了任绎。
有一些服装不符合规定的人被拉到一边,男生罚俯卧撑,女生罚扎马步。
她看到任绎的腰上系着日常的腰带,甚至可以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不知道已经被罚了多久。
都是因为她。
刚刚在车上就已经想好理由,她鼓起勇气走到站在任绎前方的教官面前。
任绎因为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她。
她小心翼翼地对教官讲了几句话,就见教官把任绎叫出列。
任绎起身就看到任纾苦着一张脸站在自己教官身边,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额上的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草地上。
教官对任纾点了点头,任纾就小跑到任绎面前,把腰带递给他。
见任纾的眼睛微红,任绎垂下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型。
任纾看得很清楚,他对她说,“我没事”。
任纾不敢逗留,尽管她很想去擦一擦任绎额上的汗,但她还是递上腰带就离开了。
她听见教官让任绎30秒内换上武装带,剩下的俯卧撑就不用做了,如果没换好,就继续。
任纾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倒数,心里慌得很,其实任绎每天跑步,体能应该是不错的,但她就是见不得任绎被惩罚。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转头,但数到三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任绎的方向。
没想到任绎已经归队,也在看着她,他对她扬了扬下巴。
任纾这一天的课都很不在状态,一本书没带,被老师们轮骂,许鸢怎么逗她,她都提不起神。
她回家以后,就坐在客厅,等到把电视所有台来回调了几遍以后,任绎回来了。
她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就起身了。
任绎刚打开门,就看见任纾站在面前,似乎他回家住以后的每一天,但凡任纾比他早回来,都是这样的。
只不过,今天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对着他笑。
任绎换完鞋以后,一贯严肃的脸上带着笑意:
“你和教官说的什么理由, 他那么轻松就放过我?”
任纾听到他的声音,压抑了许久的愧疚一涌而出,她拉住任绎的袖子,一脸沮丧。
“对不起,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姐姐。”
她根本什么事都不能为他做。
“你这样说是为了以后不再给我洗衣服了吗?”任绎任由她拉着,背靠在墙上。
任纾用力摇了摇头,头还是低着。
任绎走上前,微微低下头,抬手摸了摸任纾的头,眼里无尽温柔。
“不做我的姐姐,你想做什么呢?”
任纾被他手上的温度惊得一颤。
“但,我就是你的姐姐。”任纾抿了抿嘴唇,声音却越来越小。
任绎平静地看着她,许久,他轻声说道:
“对,你是我的姐姐,没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最坏罪名【姐弟H】 只能看见你(二更)
任纾最近一直处于悲喜交加的冰火两重天。
陈女士本来说好在德国待一周就回来,结果一直到任绎军训快结束了还没回。
她说爸爸感冒还没好,过敏性鼻炎又犯了。
任纾心里不禁给她爸竖起了大拇指,为了留下陈女士,万年医保是摆设的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下午连上两节数学课,任纾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趴在桌上。
“我最近怎么感觉你和吴睿宣怪别扭的?之前他不是天天黏着你吗?”许鸢推了推她。
“他们理科班最近突击,每节课一套之前四市联考的卷子,很忙的。”
任纾一把将许鸢的脸往旁边推,奈何对方像个牛皮糖。
“他不找你,你去找他嘛。我觉得今天就正好,他们班一会儿和别的班打篮球,反正没事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你要不要顺便给他送瓶水?”
还没等她拒绝,许鸢就把她拖起来。任纾当下是一点劲儿都没有,嘴上依旧坚持着不去。
转眼见许鸢连滴着水珠的冰镇饮料都准备好了,任纾才是气笑了。
“你这个八婆!”
许鸢面上还是哄着,但默默在内心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要不是吴睿宣用两张演唱会门票求我把你薅过去,我才不想做八婆呢!
就这样,任纾顶着一张晚娘脸,被许鸢硬拽到了操场。
到了操场,任纾抽出被许鸢摽着的胳膊,揉了揉。
“你说他们打篮球,但操场强除了一堆军训的高一生,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任纾顶着500度的近视眼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只见到一群穿着军训服的学生像野草一样随风攒动。
许鸢嘲笑道,“大姐,他们打的是篮球,你不往北边的篮球场看,往人高一军训的地方能看出朵花来啊?”
任纾像被戳中心事一般,脸唰得红了。
她任凭许鸢把自己往篮球场扯,余光仍往军训的地方瞟。
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上午验了军训成果以后,下午就是大家和教官自由安排,有的班级在教室里吹空调,但大多数还是聚在操场上玩游戏,背着阳光,倒也没有很晒。
许鸢老远就看见吴睿宣正运着球,篮球架附近都是两个班的女生坐着看球,人并不多,也就任纾这个半盲什么都看不见罢了。
见吴睿宣传完球,双手撑着膝盖站在原地休息,许鸢赶忙把水塞进任纾手上,笑着挥了挥手,“我们来啦!”
吴睿宣听见声音便转过身,正准备往这边跑去,队友以为他是要接球,待反应过来,球已经猛得砸了过来。
“我的锅,你老公被球砸了。”许鸢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只手扯了扯任纾的袖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任纾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意外,脱离了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大步跑去。
许鸢在她身后叫她,“喂,瞎子,不在那边……”
任纾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跑了足足半个操场,她大口喘着气,终于在一个人身前蹲了下来。
……
任纾不知道为什么刚进操场,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坐在草地上,身边围满了人。
耳边许鸢一直在说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任纾一边跟着许鸢往前走,一边偷偷往那边看。隔得那么远,她还能看见任绎的笑容,真真是如沐春风,被女生包围的感觉很好吧。
她心里还没酸完,就看见任绎垂下头手撑在地上低下了头。
任纾的太阳穴跳了跳,她长久的愧疚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早使得她以任绎之乐为乐,一颗心就差按在任绎身上了,她不知脑补了多少可怖的东西,慌忙地甩开许鸢的手往那个方向跑。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地蹲在了任绎的身前。
任纾摸了摸面前这人的手,冰冰的,她又凑过去想看看他的脸。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疼还是中暑?”
任绎抬起头,什么事也没有。
见任纾脸色苍白地喘着气,他蹙着眉,将任纾拉着坐在他面前,抽出被任纾拉着的手,用手背靠了靠任纾的脸,还好。
“我没事,以后不准跑那么快。”
任纾努力想要分辨他的神色,瞧不出什么,低头看见地上摊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再抬头便看见任绎的手上还拿着一支笔,顿时失去气力。
任绎看她一脸怔然,以为她还在担心,拉回了她的手低声说:
“真的没事,只是在帮别人解题。”
夏天的风拂过树枝桠,将枝条间的日光打碎,碎成稀稀疏疏的光晕,连同着身旁嘈杂的人声,脚步声散在各处。
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虚影,晃得任纾眼疼。
耳边只听得见她的乱无章法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她怎么能这样一惊一乍,就为了他一个动作?
她痴痴地看着任绎,半晌才垂下眼帘盯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喃喃道:
“你没事,我有事。不然,”剩下的话轻如喘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你呢?”
久被迷雾遮住的人像慢慢清晰,任纾的喉咙像是被扼住,她不安地颤抖起来。
任绎正要低下头听清她在说什么,空气中传来他有些熟悉的声音,他起头,握着任纾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小纾。”
可怕的沉默,任纾如梦初醒般转过头,顺着任绎的视线,她看到身后笑容勉强的吴睿宣。
最坏罪名【姐弟H】 那个晚上(H)三更
任纾跟着吴睿宣出了操场,“你篮球不打了吗?”
“嗯。”
一时无话,任纾默然,头顶的太阳早已越过操场的栏杆,晒得人有点愣怔。
任纾咬了咬嘴唇,恨自己,又恨把自己拖来的许鸢。
“许鸢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那个分手了,对不起。”
吴睿宣没有说话,任纾又想到刚刚令人窒息的场面,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我刚刚以为他受伤了,我弟弟。”
任纾现在甚至不能坦然说出“弟弟”两个字。
刚刚她尴尬到恨不能缩着脖子,任绎倒坦然得多,坐在那里,好似局外人一样。
他松开了握住她的手,甚至对她微笑,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他在等你,去吧。”
任纾不知道该对她的前男友说什么,只能继续说“对不起。”
“别再说这三个字了,你那天晚上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吴睿宣苦笑道。
提起“那天晚上”,任纾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但她想起的和吴睿宣说的并不是同一天晚上。
她喝醉的那晚,夜间她口干醒来,见自己头靠在任绎怀里,两人的腿也交缠在一起,那感觉怪异得很。
她微微仰起头,感受到任绎的呼吸就这样从他的鼻翼滑过她的脸颊,她忍不住地用肩挠了挠脸。
寂静的夜,耳畔只有她身侧的沉稳的心跳和呼吸声,她压低肩膀,将脸慢慢凑近任绎的胸口,将那心跳声听得更清晰。
倏地又抬起头,借着那隐隐点在床头的月光看着弟弟的睡颜,好不真切,她仰了一会儿头,嗓子更干了。
随后,她做了一件她至今仍想不明白的事,她鬼迷心窍地将嘴唇凑近任绎的喉结,触到的瞬间就像是被微小而不容忽视的电流所冲击,瞬间酒醒。
她努力想要挣开任绎的怀抱,就见睡梦中的人将她搂得更紧,紧到任纾忘记了呼吸。
她盯着他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了一片阴影,她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最后迟疑地将唇慢慢贴近,覆在了任绎的下唇。
只一会儿,她担惊受怕得就要移开,将要移开的瞬间,身侧的人却靠近。
任绎将唇覆上她的下唇,像是触摸到什么软糯的食物,他下一秒伸出舌头,探进任纾因慌张而微微张开的嘴里。
任绎的眼睛仍闭着。
任纾僵硬地瞪大双眼,直视着黑夜里任绎的脸,他的舌头还在任纾的嘴里搅弄着,一边不忘深深地吮吸她的嘴唇,任纾在这吻中,没能坚持几秒,就缓缓闭上眼,认命地回应起来。
任绎或许在做梦,她不敢去想这是个什么梦,她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呼吸断断续续。
任绎双手轻轻抚过她的身体,这触感令任纾迷失,他们的舌头在交缠,他们在接湿湿的吻,任绎在抚摸她。
偶尔有津液流下,任纾不管不顾地任由任绎深深地吻她,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纠缠在一起,等任绎的手触摸到任纾的腰时,任纾难以自持地溢出一丝呻吟。
身体的某处怪异起来时,下面的黏腻感让她无所适从。她睁开眼想要推开任绎,见任绎的眉头紧皱,像是在压抑什么。
她不舍得他痛苦,缓缓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搂住任绎的脖子,额头轻轻靠上任绎的,她没办法推开他。
任绎的手探过睡裙慢慢地滑到她的内裤上,内裤早已湿润,他双眼紧闭隔着棉裤在那湿润处打圈,企图将湿液拭去,奈何液体却越聚越多,任纾从来没经历过这般对待,她小声地喘着气。
私处自己以外第一次的造访者竟然是她的弟弟。
她的脑子一遇到任绎早就糊涂了,这时任绎的手已经探进内裤里,在摸到一片滑腻时迟疑地停了下来。
任纾的身体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但她知道不该继续下去了。
可是任绎在她想要起身的瞬间,手指顺着那淫液浅浅地插了进去,任纾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掐了一下任绎的脖子。
他插得缓慢,不深,像是好奇那水的来源。梦里不知是不是听到这水声,他再一次吻住了任纾,她的定力让她仅仅犹豫几秒,很苦逼两人的舌头难舍难分地纠缠着。
任绎的手指也饶有节奏地探进又探出,他像是无师自通般,拇指也不忘亵玩那早已肿成圆球的阴蒂,任纾的呻吟背他吞下,在他的两指攻势下她很快达到了她人生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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