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罪名【姐弟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爱斯汀
心跳快得像是心下一秒就要爆炸,任纾痉挛着任弟弟将她紧紧抱着。
她做坏事了。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她的额前留下一个吻。
修完就发了,今天三更。
最坏罪名【姐弟H】 谁都不能骂她(一更)
陈女士终于九月初回了家,这源于刘阿姨的一个电话。
回到家以后,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女儿一如往日般的谄媚且热烈地欢迎她的归来,并且拐走了她带回来的全部巧克力,儿子一如既往地话少,两人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矛盾。她想起张姐电话里的描述,很想问问两人,但看他们相安无事的模样,是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时间倒回到他们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正好是高一军训结束的第一天,高三还只是和高一一样,晚自习只用上一节,所以任绎说要一起回家,任纾没有拒绝。
任纾一边渴望和他相处,一边又心生畏惧。
她课上的是浑浑噩噩,不过新的一年,老师们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过多地批评她。
任绎在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已经拾好书包,第一天开学,各科的作业已经不少,好在他课间完成得差不多,作业早已被其他同学借去“观摩”,所以要带回去的书并没有几本。
放学铃一响,他起身离开了教室。
高三所在的逸夫楼离他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栋楼,他很快就要走到任纾所在的班级。
高三教室门口的人并不多,有很多学生自发留下来学习,所以走道上并没有几个人。
他透过任纾班级教室的后门窗看见有个老师还在讲台上讲题,各种公式写满了黑板,而靠窗的一颗脑袋隐在书后,下巴靠在桌子上半眯着眼打着瞌睡。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怕被人注意,便转身靠在冰凉的墙砖上,垂下头轻轻地笑了。
“干嘛,你怎么还没放弃那女的?”
“我没有。”
“那你好端端不从那边下楼,非往那女的班级绕干嘛?”
“我只是习惯了。”
“任纾这种货色最恶心,谁追都——”
“阿路你别说了!”
……
任绎冷着一张脸抬起头,说话的二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又望了眼教室里被短信震动吓醒的任纾,没作迟疑地转身离开。
任绎一路跟在吴睿宣还有那个“阿路”身后,不远不近,足够听清两个人交谈内容的距离。
听不下去了。
待前面二人终于走到一个没什么行人的小巷子各自回家时,任绎才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书包放下,往“阿路”的方向走去。
他几步走到了“阿路”跟前,淡淡地出声:
“打扰一下。”
“阿路”不耐烦地转过身,看到陌生的一张脸。
他紧锁着眉,刚要出声问一句“你谁”,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来人从胸口用力地踹了一脚,摔倒在了地上。
无缘无故被人打,徐路楞住了,反应过来“卧槽”一声,爬起来就扑到任绎身上。
徐路全身赘肉,看着壮实但并没有什么武力值,很快被任绎双腿压制住,他站起了身,压根不给徐路挣扎起身的机会,沉默地狠踹徐路的背。
最后,他一只脚就这样踩在徐路的肚子上,缓缓低下了头。
“学长,你说谁是这种货色?谁恶心,嗯?”他一边低声问,一边用力地踩在他的肚子上。
徐路疼得直骂三字经,他咬牙切齿地抬起身。
“你他妈就是任纾那个*的姘头吧。”
吴睿宣离得不远,他很快听到声音,一转身就认出了任绎,他和任绎只见过两三次,但每一次都让他不自在,他甚至摸不清这不自在的缘由。
他大概猜出任绎打徐路的理由,徐路说话很难听,不过他对谁都是这样,不高兴的时候连自己都骂。
他把手里的车往旁边一扔,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
吴睿宣跑过来,手还没碰到任绎的袖子,就见任绎抬起头,脚还在徐路的肚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还没轮到你。”
吴睿宣不想和他一般见识,皱着眉伸出手去拉任绎的胳膊,想把他拉到一旁。
他毫无温度的眼神直视着吴睿宣,“谁都不能骂她,你的狗也不行。”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这样对待,这让吴睿宣的自尊心很是受挫,他一个从来不会大声说话的人竟然也被激出了脾气。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你不过是她的弟弟而已,我和你姐姐怎么样与你无关,你也没资格打我的朋友。”
任绎这才将踩在徐路身上的脚松开,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不过他很快起了笑容。
“任绎!”
听到声音,任绎僵在了原地,转身看到了不远处跑过来的任纾。
【武力解决问题,不值得学习。】
最坏罪名【姐弟H】 你答应过我
徐路见任绎没了反应,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偷袭,被吴睿宣一把拉住。
不知吴睿宣和他说了什么,他才撂了句狠话,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任绎不自然地将右手背到身后,他就这样看着任纾一脸担忧地冲过来,擦过自己,走向了吴睿宣,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任纾神情紧张地和吴睿宣比划着什么,比划完她侧过头,没有看任绎的眼睛。
“你先回家。”
她的声音并不大,说完她便和吴睿宣往前走。
任绎双拳紧握,看着前面两人交叠的衣袖,低声道:
“不要走。”
她说过,他不喜欢的事,她都不会做的。
任纾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只坚持着那句话“先回家吧”,便和吴睿宣消失在了小巷。
他们走了,任绎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天黑到完全看不见了,也没有一个路人经过。
他不知道原来那么热闹的市中心有一个这样寂静的巷子。
他站到腿像是有无数个蚂蚁在啃噬,那个人也没有回来。
一开始,听到一点声音,都像是心里奏起了音乐。他装作不经意地抬头,原来只有觅食的野猫。
后来他不再自欺欺人,如果她来,他会知道的。她手上的链子会发出清脆的声音,离很远他都可以听见。
那是他在黑夜里系在她手上的,和他的感情一样见不得人。
任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分钟就到十点了。
他决定再给自己三分钟的机会。
如果三分钟后她没有出现,他就会藏起不该有的心思,像自己从前做的那样,退回到该有的关系中,彻底消失在她的周围。
180秒原来过得这么快,指针指到10点的时候,他心底甚至感受到了一丝解脱,他在黑夜中笑了笑。
任绎的腿有些僵硬,走了很久终于走出了没有一丝光亮的巷子。
他眯着眼睛适应路灯的光亮。
这时,他才看见有一个人站在街口。
她的手里拎着药房的袋子,像是跑了很远的路,她捂着胸口喘着气。
“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任绎就这样定定看着她,没有说话。
任绎想如果她不来,他就会乖乖做回任纾的弟弟,像对待姐姐一样对待她还有她的男朋友。
可是,她出现了。
他听着胸膛如雷的心跳声,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点也不想解脱啊。
任纾只知道,她远远看到任绎安静地站在原地,像是等消气的家长接他回家。
她鼻子酸涩,不知道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去拉任绎的手。
她拉着他准备往前走,后面的人就挣开了手,从她的背后用力地搂住了她。
任绎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没有一丝缝隙。
“你答应过我,会听我的话的。”
他的声音闷闷的,听得任纾喉头发酸。
她低头看着她腰间的手,小声呢喃:
“喝醉说的话也算数吗?”
任纾感受到那双手搂得更用力了。
耳边传来一阵热气,他的嗓音低沉且压抑。
“算。”
许久,任纾才从醉酒那晚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原本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她拍了拍扣在她腰间的手。
“任绎,我们回家吧。”
最坏罪名【姐弟H】 我不喜欢看见你受伤
任纾还在数学晚自习老僧入定的时候,校服口袋的手机震得她磕到了下巴。
任绎给她发了条短信。
“在班级做作业,我半小时以后来接你。”
她揉了揉眼睛,把这十五个字连同两个标点符号看了好一会儿。
“救命,陈老头终于舍得下课了。上他一节课,我觉得我生死簿上得减十年寿命。”
许鸢“哗”得瘫在椅背上,见任纾半点反应也不给,痴痴地盯着手里的手机,立马神抖擞地伸长了脖子。
“你看什么好东西呢?我也要看。”
任纾条件反射地就盖住了手机屏。
“有什么好看的?我弟弟要来接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这么清白的事这也值得你八卦吗?”
任纾像是被开启了什么开关,这么长的一段话一口气也未喘。
说完,她涨红了脸,不再看许鸢。
徒留许鸢在座位上一脸莫名其妙,她伸手在任纾额头摸了摸。
“没发烧啊,你嘴巴叭叭叭什么呢?我什么都没说嘛。”
她委屈地碎碎念,走之前又偷袭了下任纾,“你个神经就慢慢在冷宫等你的皇帝弟弟来临幸你吧,我走啦。”
“住嘴啊。”
任纾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做出要打她的动作,便丧气地打开数学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随便翻了一页,不会做,第二题,还是不会。
她抬头看了看讲台上被同学围住还没离开的数学老师,翻开了答案页。
一道题的答案还没研究懂,手机上又到了许鸢的发来的一张图片。
点开大图,任纾一头雾水。
她只看到任绎模糊的背影,她从不可能认错的,像是在离校门口不远的街道上。
“你拍我弟弟干嘛?”
“???你除了你弟眼里就没看见其他人?他前面那俩人中有个是你男朋友吧!你弟看起来好奇怪……”
任纾这才睁大了双眼。
任绎右手插在口袋里,左手提着包,任纾竟然觉得他身上笼罩着莫名的戾气。
她连书包都没拾,拿着手机就跑了出去。
她出了校门给许鸢打了电话,问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
“我妈开车来接的我,你就出了校门往北,等等,说北你也听不懂,你往左,一直走过了第一个红绿灯再往右就好,我感觉是吴睿宣回家的方向……你别急,慢点跑啊。”
任纾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比起单纯的疑惑着急,她更有一种什么事都掌控不了的恐惧,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这不安,在她远远看到任绎脚底踩着一个人,又试图对吴睿宣动手时,涨到了最高点。
她努力忽视任绎那一瞬间无措的眼神,只敢用余光看他一眼,便和吴睿宣一起推车离开。
吴睿宣手上推着车,两人不知在想什么都没有开口,等走出巷子时,任纾才硬着头皮开口。
“我替我弟弟对你还有你朋友说声对不起,他年纪小,我回家一定会管教他的。”
她绞着手指,琢磨着怎么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能去找你的朋友道歉。”
吴睿宣冷静下来以后也有点愧疚,毕竟是徐路先骂的人。
他摆了摆手,“不用去找他,不完全是你弟弟的错,是阿路的问题,你就别怪他了。”
任纾这才抬起头,眼睛里有着盈盈亮光。
“那你,可以拜托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家长和学校吗?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弟弟他成绩很好,不能有污点的,你朋友的医药我来出,你能不能让他大事化小呀?”
交往期间,任纾何曾用这样低的姿态和他说话。
交往?想到这两个字,吴睿宣都觉得讽刺,他看着她,心头涌出一丝苦涩和讽刺,她甚至没问一句他们为什么打架,好像只有她弟弟的未来才是天大的事。
“你……不用这样,我们就算分手了,你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我会和阿路好好说的,不会有事的。”
听他这样说,任纾终于笑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倒真像认识很久的朋友。
走了一会儿,任纾在一家超市门口拉住了吴睿宣的车。
“说好了,你朋友的医药一定要让我出好吗?”
“嗯。”虽然吴睿宣觉得没必要,但为了让任纾心里踏实,还是答应了。
任纾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地指了指前面的药房,没注意到吴睿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雀跃。
“我想进去买点东西,我弟弟胳膊好像流血了。天很晚了,你别推着车啦,快回家吧,不然阿姨该担心了。”
吴睿宣顿住了,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
待任纾转头的瞬间,他又轻声叫住她。
“任纾,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对吧?”
任纾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吴睿宣竟然觉得她看起来很是低落,他真蠢,竟然还不想放弃。
他们走了那么久,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额头受伤了,她的心从来不在自己身上。
“你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你吗?”
任纾像是看着他,又像是在放空,
“喜欢,但不会是那种喜欢,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见吴睿宣好像要说什么,任纾笑了笑,对他招了招手。
从前她因为孤单想要有人陪,但现在她不想心里装着一个人和别人在一起,反正没人会来管她的心。
进了药房,她却自我安慰,说不定没多久就会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这样严重,她才多大,这时候的感情通常不作数的。
买完药任纾打车回了家,一路上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太阳穴也涨得发酸,离开时任绎的种种表情侵占了她的整颗心。
他现在在家做什么么呢?有没有怪自己没有等他来接自己,和他一起回家?
她以为她会关心任绎到底为什么打人,但她现下心里只有担心,就算全部都是任绎的错,她也不愿意让任绎给人道歉。
她可以对人低头,但任绎不可以,那个画面,她想想都受不了。
她怕她本应该活在云端的弟弟被沾染上肮脏的泥印。
她估摸着自己是不能为人父母的,慈母多败儿。
任纾作了种种心里暗示,进了家门,却听刘阿姨说任绎压根没回家。
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敢相信。
任绎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一个招呼也没打,又离开了家。
坐上了出租车,她的心还是跳个不停。
任绎的手机完全打不通。
“他不会在那里等我,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从来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他可能和朋友在一起,手机只是没电了。”
人有时候真得矛盾,就像任纾,她一路都在自我安慰任绎不会在原地等她,可当她真的在巷子口看到任绎的时候,她心里莫名的喜悦却压得她喘不了气。
不该有的喜悦原来是会让人痛苦的。
她麻木地忽视身后那个人的拥抱带给她的悸动,淡淡道:
“任绎,我们回家吧。”
身后的人依旧埋在自己的脖颈处,摇了摇头。
“腿麻,走不动。”
任纾轻呼了一口气,笑着说,“那要我背你吗?”
任绎这才抬起头。
“你背不动我的,我已经长高了。”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得比你高大许多了。
任纾低下了头,看着任绎的右臂,血早已凝固,结成了脆弱的痂。
她伸出手,摸了摸任绎右臂没有流血的地方,涩然道:
“疼吗?”
身上一直没有松开的双臂霎时离开了她。
任绎有些难堪地捂住了伤口。
“不疼。”
好一会儿,任纾吸了吸鼻子,才转过身,藉着路灯的光亮看着任绎。
“以后不要打架,我不喜欢看见你受伤。”
任绎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他微微低头,凝视着她。
“我答应你。”
说完,他拿起书包,伸出左手有些犹豫地拉住任纾没拎东西的那只手,慢慢往前走。
双手紧握的瞬间,任纾好像知道为什么任绎还在原地等她,那一刻,她终于相信,血缘这种东西原来真是有感应的。
回家前的这段路,她决定什么都不要想,等进了家门,这晚不过是一个姐姐担心晚上迟迟未归的弟弟罢了。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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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罪名【姐弟H】 我喜欢上了别的人(二更)
任纾没说要打车,任绎便牵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一路无话。
尽管已经晚上十点,气温仍是很高,两人牵着的手间黏糊糊的都是汗,但没有人要放开。
往常打车十分钟的路程,竟走到了快十一点。
走到假山的时候,任纾拉住了任绎。
任绎见她在台阶上坐下,打开了手里的袋子。
任纾直接把东西在台阶上放好,抬头示意他也坐下。
她将他的胳膊拉过给他消毒,动作轻到任绎以为是羽毛划过。
“我明天会去跟他道歉。”
任绎右手紧紧抓着膝盖,此时此刻,他说不出“男朋友”三个字。
任纾头也没抬,继续手上的事。
“你不要去道歉。”
任绎这才抬眼看她。
“我刚才让你以后不要打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万一别人打你,你可不能像耶稣似的,人家打你左脸,你客气地再把右脸伸过去。”
任纾像是很认真地和任绎商讨一件大事,皱着眉很是严肃。
“好。”
等伤口包扎好了以后,任纾才放松了下来,手依然搭在任绎的胳膊上。
任绎见她仍没有起身的打算,也陪她坐着。
任纾身后有一棵树,最矮的枝丫上挂着两栈红色的小灯笼,暖黄色的光就倾洒在她的头顶上。
任绎在假山的阴影下就这样看着她。
半晌,任纾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任绎透过搭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明显地感受到她在颤抖。
“我和他分手好一阵了,是因为……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了别的人。”
她努力用着最轻松的语气,但连凉亭的猫都能听出她的声音已经抖到浏阳河去了。
任绎从她说话开始,就僵直着身体坐在那里。
但他没有出声,他知道,任纾还没有说完。
“你知道我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别人的吗?我从来没想去亲别人,但我很想亲他,我也那么做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睡在我身边,喉结特别好看,睫毛也是我见过最长的,有那么长……”
任纾一边牙齿打着颤,一边用手比划着,从头到尾没有看任绎的眼睛。
“对了,你知道我今天怎么找到你的吗?你连背影都那么好看,和别人不一样,走路像是带着风,照片里我只能看见你。”
她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只能感觉她手下的胳膊青筋紧。
任纾好像在内心里放了一把炮竹,现在到了引燃爆炸的时刻。
她闭上了眼睛,将搭在任绎胳膊上的手缓慢移开。
“我又扯远了,我继续跟你说他,我答应他,我再也不会喝酒,不会再做他不喜欢的事,我都记得。”
只有飞机在高空飞行才会出现的耳鸣又出现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因为她无论多么用力掐自己的虎口,都没有任何感觉。
许久,她感受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分开她的两只手,轻揉她的虎口。
“很喜欢吗?”那个人的声音沙哑,是极度压抑下的低沉。
“嗯?”任纾没反应过来。
“我是问,很喜欢那个人吗?”他的声音轻到怕打破这个梦。
任纾咽下喉间的那股酸痛,“嗯”了一声。
任绎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一字一顿地说:
“他也是。”
任纾闻言眼眶一热,她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好像咬到了舌头。”
她说着身子侧过去了一下,微笑道:
“姐姐跟你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你以后喜欢什么小女孩记得也要和姐姐分享才行。”
任绎两只手控制住她,她根本动不了。
任纾这才抬眼看着任绎的眼睛,好像往一潭湖水,丢下一颗很小的石子,最终湖面将恢复平静。
就像,那颗石子不曾存在过,那双眼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但很快,她面前漆黑一片,一只手虚虚地覆在她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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