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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的小白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小祖
他克制着血液里几乎翻上天去的叫嚣,轻柔缓慢地进出,等她慢慢适应。
她的身体在挺动下微微起伏,渐渐放松,面庞上绯色浮现,泛出微光,喘息声逸出。
他动作愈快,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你喜欢吗?”
身体的感觉渐渐攀至顶峰,王小花已不需要再多的酒了。她尖叫一下,紧紧搂着身上的躯体,任由自己意乱情迷。





分裂的小白花 夫人
丹邰城里,骧卫将军府已许久没有迎回主人了。
管家仆众们忙活了一天,终于等到骧卫将军一行车马到了门前。
“将军,”
王管家迎上去,只见将军翻身下马,高阔身躯裹覆挺括的暗纹劲装,全身尽是马背行路的森严寒气,面庞也似带寒霜,双眉紧锁,点头一应,就往后方马车走去。
不待他走到,马车上已自行下来一个女子,几乎吓了王管家一跳。她披一件黑色大氅,身量挑长,眉目浓丽,但并无表情,望着这将军府,再抬眼看了下走到她旁边的将军,没说什么,两人便一起步向院里去了。
将军一向话少,王管家是知道的。但是这来者何人,也无人同他说来,不由心中忐忑,见着同行他人,便上去问:“那人是谁?”
“是将军夫人。”
王管家顿时石化:“咱们什么时候有个将军夫人了?”
陈宇经过他旁边:“现在开始有了。”
安排好了服侍夫人的侍女,王管家还是摸不清楚情况,一直等着将军交代一下,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将军和夫人赶路累坏了吧,今儿特地准备了将军最爱吃的菜,”
晚膳席上,王管家一边布菜一边说着。骧卫将军府上人本也不多,将军常年在外奔忙,一年也待不过几个月,而听了来了个将军夫人的消息,今儿个膳厅里拥挤不少,仆众们都找着借口来这儿帮忙晃荡。
“不知夫人爱吃什么,我都让膳房记着,往后都提早备好。”
“这些就很好,”将军在旁并未说话,夫人也只点了点头,他们之间不见其它交流,“不用麻烦。”
晚膳桌上平平无奇。而去到伙房里,仆众们已快说翻天了。王管家的消息是比他们灵通些,晓得了是将军在外偶遇的一个女子,正好看中,当时就娶了再回来的,是以也并未张扬办事。
“……我还以为将军要娶个大家闺秀,怎的这般草率,咱们将军府都赶不上办一桩大喜事。”
“将军又冷又凶的,脸上还有道伤,千金小姐们见了都怕。”
“夫人看着是不大寻常。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说是西北那边乡下的小户人家。”
“将军的事,用得上你们跟这瞎议论,”
王管家皱着眉,一个个轮番敲头训斥:“少说几句,活儿多干。明天将军就去宁沅别苑了,要带些用度过去,还不快去备上。”
小厮一边拾东西,一边嘟囔:“这才回来一天,就去别苑。将军还要不要这将军府了。”
王管家听前院传话,要膳房备枣圆汤送到书房,便亲自去膳房捎了食盒带去。
敲过门,得了应声,王管家推门进去了。
他没想到夫人也在里面,在中间茶几旁贵妃榻上看书,撑首凝面,但坐不语。将军坐在案前,冷峻蹙眉,提笔书写,见他小心把食盒提进来,也不抬眼,只道:“给夫人拿去。”
王管家备了两盅汤,应了一声,拿出一盅放在他案上,再给夫人捎到手边。
“夫人喝点热汤。”
“有劳了。”
“将军,夫人,还有何吩咐?”
“你去吧。”
将军说道,王管家便点头出去了。出去时在门口犹豫了许久,忽然蹿起个想偷听的念头,接着蓦然“当”一下,什么东西从里面砸在门框上,他啊的叫了一声,忙提声道:“将军将军,我正拾呢,刚好,刚好。” 言罢忙擦着额头,快步走了。
江棠镜自书案前站了起来,走到贵妃榻旁。
“只这一日而已。”
王小花点头:“嗯。”
看他还立在旁边,又抬眼补一句:“知道了。”
“往后总还得来,迟早府上都要知道你。”
她把书放下:“那也不用非得安着夫人这两字。”
她想错了,江棠镜确实很难醉到意识不清,并且比她想象的还不识好歹。有这两字在,这府上人就都想来看,想蒙混过去都难。
他皱起眉:“这都已经给安排上,圆过去了,不用再担心这个。”
摇了摇头,但王小花不再开口。他根本不懂,这种无意义的反复争论也没什么意思。
“喝点汤,”江棠镜端过那盅汤坐到旁边,“天凉了,好暖暖身子。”
她不挑食,对吃的喝的并无特别的要求,多致好吃的也不会太念着,但只要送到面前,不出意外还是都会全盘接。
汤匙已凑了过来,王小花便张口喝下。现已是冬日,喝完汤坐在软榻上,不远处有银炭烘烤,暖融融的。江棠镜抱她横坐在自己腿上,拥在怀中,问:“喝舒服了?”
她点头。
他含住她的唇瓣。
榻上两具修长颀韧的身体缓慢相贴,交迭卧下,王小花只是闭目躺着,不动也不出声,黑发堆起,肩线时而绷起一些,好像只是在酝酿养神。
江棠镜一手捧起她的后脑,“小花,”
她睁开眼,扶着他肩膀,等他再说,但他就不说了。她蹙眉:“怎么了?”
江棠镜衣裳敞开,还是捧着她后脑,肌肉结实紧绷,温度扩散。顿了这一会,他只伸手扯来一只垫子,垫在她后背,身下加快了动作。
两手拢住他的脖子,王小花气息开始紊乱,话音也颠颤起来:“慢、慢一点——”
头给垫高,这里灯火很亮,她的视线向下,看到他身下物事在自己体内快速抽动进出的画面,不由脸上一热,视线转到雕花房梁,两手拢得更紧。
最后终于释放,江棠镜伏在她耳际喘着粗气,迟迟没有起身,手指插进她头发里,低头去嗅:“想什么呢?”
她觉得很松懈,呼吸渐平,一身薄汗,还是看着梁柱:“想宁沅别苑是什么样子。”
“比山庄暖和一点,人也不多。”
江棠镜慢慢说着,王小花一副在听的模样,但她脑子里只在想,如果是跟很相爱的人做这些,会是什么感觉?
可能自己想要的还是太多了。曾经偶尔是会那样想,设想的对象曾是徐白,温柔青涩的,而后来就没了面孔,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想象自己跟那个人彼此真心深爱,然后一起做这些事。
但除了那些迷乱、心悸、空白和沉溺,除了身体的感受,她还是想象不出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永远也没法知道,那会是什么感受。
……她拒绝去设想赵晨晨。
“你的伤,”
王小花抬手摸了摸他那处伤痕,在这灯下看着很是明显。她听陈宇说过这伤怎么来的,但还未听他自己说过,她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是怎么弄的?”
江棠镜略偏了偏头,别开了那处伤:“先前跟那些余党交过手。”
陈宇说是他喝多了酒,醉倒在马车里去寻她和赵晨晨一行,却中了郑起英余党的埋伏,给马车上穿顶而过的剑尖伤到。
她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你怎么去到药铺的?”
“什么?”
她回神过来,对上江棠镜黢黑的眸子。
她已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也懒得隐瞒了,王小花别开头,抚了一把散开的头发,还是疏离慵懒:“多少总有些办法。只是去下药铺罢了,放心,我不去别地儿,我说到做到。”
江棠镜深吸了一口气。
“那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再吃了。”
她抬眸道:“那每月需算好日子,不在那日子里的,不能上床。”
江棠镜下颌线绷住,眸光里些微挣扎,终于沉声说着:“小花,我们还是要一个孩子。”
她立刻把他推开:“不可能。”
“这事不急,”江棠镜知道她心有芥蒂,缓和着语气劝解,“但那药你别再吃了。”
“不,不要,”王小花坐起身来,“你自己想要几个都行,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他有点着恼,牢牢握着她手:“我要的就是我们俩的孩子,我们的骨血延续,是你的家人。你不想要一个家人?”
她出离气愤了:“你……我已经……这……”
“不会跟上次一样,也不会……我找最好的大夫一起调养照顾,察看待产,有我在,你又这般强韧,只要照看妥当,断是不会有何损伤。”
王小花牙齿打颤,面色倏忽之间已开始发青:“你说的轻巧。你有本事自己去生,我不用孩子来传宗接代,我家的人早就该死绝了。除了还你的债,我什么都不需要。”
“小花!”江棠镜按住她在怀里,胸口起伏,良久,仍只咬牙沉声,“你知道什么能还清你的债么?”
“啪!”
王小花打了他一巴掌。
他脸偏向一旁,怒气噌地一下,扩散至整个屋中,无形的威压迫面而来,但王小花毫无退避,她自己的怒气也已快突破至房顶,不遑多让。
江棠镜回头过来,声音冷硬,“这事没商量。”
她花了极大的力气,才终于让自己再冷静一点。
“……这是最后一次,”王小花几乎要去揪他的领子,握着拳头强行忍住了,“往后我要做什么,你休得拦我,也不要再拿我欠你什么来说事。”
“——你去哪儿?”
江棠镜也起身坐直,眼看她拢了衣服穿好,一脚踢飞那只方才褪下来的亵裤,穿鞋的动作也可见怒到了极点。
“去沐浴,把你弄进来的东西洗掉。”
“……”
江棠镜看着她去向门口,所有的情绪扯得身上肌肉越绷越紧,但也不断告诉自己不必急在这一时。
不过他还是在她拉开门之前再说了一句:“我们生女儿。儿子不算。”
房门哐的一下重重摔上,震得软榻也抖了一抖。
他强作镇定给自己倒了杯茶,一举饮尽,在原地独坐了很久。




分裂的小白花 维系
王管家在将军府待了没几天,就给传去了宁沅别苑。他总算放下心,要鞠下半把眼泪,觉得自己多少还能被看在眼里,更要时刻出心出力,给将军排忧解难。
宁沅别苑不算大,但王管家来了才听得交代,围绕主院周围的那一片院落,若无传唤,仆众也不得随意靠近。
而这几日将军早前的侍卫也来了几个,似乎有要事相商。
“姚哥,宋哥,”
王小花迎上前来,避开了大姚敲来的爆栗,但是跟宋玄生随即目光相对,不由笑容略微僵硬。
“你这丫头,”
大姚啧啧摇头,但并未提起什么:“长得真够高。”
宋玄生也道:“是啊,都吃啥了?”
“还不跟你们吃的一样。”
大姚看着江棠镜长身立在王小花身后,不由欣慰地叹了口气。王小花回头看一眼,再回过来,却不大自在,心知他们很乐于看到现在他们俩在一起,也怕自己觉得难堪,故并不提起当初的事。
重聚的时光很愉快,好像又回到了最简单的时候。宋玄生和大姚已有家室,跟陈宇一起也在丹邰军府任职,仍是江棠镜的部下。几人一起吃饭,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俱是避开了一些可能会令人为难的地方,莫名其妙地,王小花竟又找回了一点安全感。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奇怪。分明现下几乎受困一般,进退无据,但这样的小聚,又一下扫清许多阴霾,视野里似乎都更亮堂几分。
“宋哥。”
无人的院落一角,回廊上并无旁人。心知宋玄生定是有话要说,王小花面上略干,微微颔首,一起去到无人的书房里。
而听宋玄生语重心长说完许多宽慰之言,话里还是让她安定下来,未感觉到敌视之意,王小花鼻腔都有点发酸。
“……宋哥,你劝劝老大,”她摇摇头,“这样不是办法。”
“我已经劝够了,”宋玄生叹口气,“他拿定了主意,能做的安排也尽都做过。你也听我一句劝,他对你是真心,往后好好过日子吧。此事风头已经过去,你也总不能一直在外奔逃。”
看她一径不语,宋玄生顿了一顿,再道:“小花,你心中可还是看重百鹰山庄的?”
王小花垂目沉声:“重于一切。”
“好,”他点头,“那你便记住这句话。”
次日临别时分,几人也还不忘开玩笑,但话里半真半假。
“小花,要是老大欺负你,可得跟哥几个说啊,一定给你管住他,绝无下次。”
王小花有点尴尬,听到江棠镜立在侧后方哼了一声,但也未再说话,只好笑了笑,认真招手送别。
别苑里人确实不多,或许也是特意安排过的缘故。往回走了一会,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她还是觉得鞋子里那颗石子儿硌脚,便停在回廊里,扶着柱子抖抖鞋。
江棠镜跟他们多说了几句,才从后方跟上,伸手扶来,一边低下身子,把她的鞋取下来。
“坐稳。”
也就那一颗石子。但她没做声,坐在廊下,看江棠镜把鞋子拾干净,再屈膝下来,给她穿好。
“他们说下个月要进京。”
他抬眼起来:“是。有庆南王的吩咐。”
她顿了顿。
“我要去么?”
“要去。”
听王小花不再作声,江棠镜仍屈膝在地,一手扶着回廊靠背,看着她:“你不想去?”
江棠镜没法放心把王小花自己留下来。她聪敏机灵,左右逢源,又善使手边之物,哪怕有侍卫暗中看管,也怕她寻得了法子,自行离开。
视线相触,好似彼此都定住了一会:“……也不是。”
这两天来,江棠镜察觉王小花没有前几日那样余怒未消的状态,能多搭理他几分了,总归是山庄里几人重聚,能让人开心放松不少。
“你就这么喜欢做侍卫,做护院?”他问道,以至于愿意跟他走,甚至是进京城,而一直以来,她也总是很倾向这样的差使:“为什么?”
“因为,”
周围无人,此地无雪,但还是有冬日的冷气四处充斥,廊外树木已无绿叶,枝干萧索,仅此一点人气积存。王小花终于启齿,“我需要你肯定我。”
赵晨晨听到这话的话,一定是要笑话她的,她都能想象出来。但是她无法否认这一点。
华文仪是安和都督府里的小祖宗没错。可百鹰山庄是另一个地方,在那里江棠镜是默默挑大梁,带着山庄往前走的人。她喜欢百鹰山庄,喜欢加入他们,却不得学武,但她还是想证明自己,想得到某种肯定。
江棠镜愣住。
一直以来,他多少能察觉到这一点,但只当是她在习惯性地讨好山庄少主人。现在方知,她原把此事看得这般认真。
“小花,”他倾身再靠近一点,“我原本总希望你能一起,但又有些不想,因那毕竟都是危险之事。但我从不否认,弟兄们也从不否认,你能把事情做得很好。”
点了点头,王小花心里隐隐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需要听到他说出来,才觉得心里舒坦。
“你知道吗,”她忍不住道,“我这几年还送过镖。”
“送镖?”江棠镜略皱眉。她身手是好了不少,而这也是这段时日下来,王小花第一回主动同他分享这叁年的去向。
“嗯,那时练了很多近身功夫,在局里也有点小名堂。”
“后来怎么不送了?”
“因为被怀疑女扮男装,就走了。”
“……往后你想一起,就跟我们一起,”江棠镜说着,“我会护着你。此番去京城,也不用担心什么。”
她却道:“你不用护着我的,”随即欲言又止。
江棠镜眸光微眯:“宋玄生跟你说什么了?”
她摇头:“没说什么。”
“不必同我隐瞒。”
“确实没说什么,”王小花知道宋玄生的意思,那些话只是想说服她听话待着而已,“他说让我好好过日子。”
江棠镜颔首,这倒是没错:“这两日,你开心吗?”
“嗯。”可以说是很开心了。
“再过些日子,可以请李凌川也来一回。”
“……”
“你不想他来?”江棠镜道,又笑笑,有些她看不出来的骄傲意味,“我有了夫人,这他迟早都会知道。”
眉心微蹙,王小花看着他:“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
他脸上笑意消失,“你现下或许觉得不甚好。但是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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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小心翼翼地发觉,将军和夫人似乎有种说不上的莫名疏离。
夫人名讳石翎,但将军多以小名相称。他们不喜欢仆众在场,许多时候都自己拾物事。有时候在旁伺候,能感觉到他们似乎有所争执,两个本就气质偏冷的人俱是一言不发,屋中气场绷得旁人不敢出声,有时候又恬静亲密,大晚上的也携手并肩,要一起策马进城。
“将军,”他走进主房,“明日的车马已经备——”
“对、对不起,”他转身就往门口走,脸上涨红,瞬间冒了一头汗,“我、我马上出去。”
门腾地带上。屋中妆镜前,江棠镜搂着王小花的腰,从紧贴的镜面上捞了回来。
“你怎么不说话?”王小花说道,一边轻喘,诺大的镜面再次映出靡丽的情景,“他都要被吓傻了。”
江棠镜声线低哑:“这他才会把门好好关住。”
衣裳滑落肩头,王小花想要闭上眼,但又奇怪地做不到,只觉眼前一片迷离水雾,就这么一手扶上雕花镜沿,一手扶住胸前的手掌,平衡着身子的晃动。镜前裙裳堆迭,镜中人双腿分在两侧,跪坐于妆台,裸露在外的颈项胸前布着点点红痕,后方圈来的一只铁臂横在身前,撑得胸乳堆起凸出。
江棠镜松开她的耳垂,下巴抵在王小花侧脸,幽黑双眸如映萤火,看着镜子里因渗了一层薄汗而微微发亮的两具身体,直看那颤动的红点雪团,把她向自己扳回,娴熟地亲吻抚摸,力道温柔。
王小花面庞热晕涌上,热气涌得要将人融化。她心里曾经有一根弦,而那根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你很喜欢我的身子?”
“喜欢,”江棠镜应着,少有的磨人语气,“你的什么我都喜欢。”
抱着他的头,王小花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奇怪不解。
“我以为你喜欢乖巧听话的姑娘。”
江棠镜呼吸粗重,黑发被她的手指搅得微乱,迎面亲了口那对嫣红唇瓣:“我喜欢的是人。就是凶悍蛮横也无妨。”
王小花知道,从奚椋镇返回伊始,最初同床共枕的那几日,因为那场不愉快的交手中自己一时流露的杀意,江棠镜晚上一直在她入睡以后才会睡着。现在或许不会再那般防备了,但他可能永远不会像李凌川那样,能对她有无条件的信任。
她还是觉得奇怪,彼此对各自的执念都心知肚明,有所让步但无法让步更多,却也能以这样的方式继续维系在一起。
“你要是想要,”她道,“我不管是什么身份,总都是会给你的。”
“可我想要的,比你想的要多。”
他的手掌按在她心口上,盯着她。她的身体在情动,这是他能感到彼此距离最近的时刻,但他要感受更多,不止于此。
堆在镜前的裙子撩开,裙中亵衣褪去、寸缕无着,江棠镜扶着她的腿抬起,再次自后方入了进来,淫靡的撞击声里,一边伸手自前方定住王小花的下巴,要她看到在自己的爱抚里动情沉沦的模样。
红滟滟的内壁随着抽插的动作不住外翻,王小花小声叫出,双腿不自觉想并拢但并拢不住,溢出的汁液滴滴溅落在妆台上,她紧紧抓着箍住全身的铁臂,迷魅双眸望着镜中肢体的交合撞动,情潮一径冲到了脑海。
他抱起她,放回床上,再翻身上来。
“不了,”王小花想推开,那个她可能回避不了但尚且心存侥幸的事,一旦想起来,还是会顿时意兴全无。
“啊啊——”江棠镜就着方才的余迹直插进来,强壮劲捷的身躯把她全然覆在身下,次次严丝合缝深深顶入,她余韵未过,猛被这样直捣花心,只觉脑中电光直闪,尖叫颤抖几欲挣扎,瞬时又到了下一波顶点。
“小花,你也喜欢我的身子,”
他亲着她的额角,发根尽被汗水浸湿,稍事歇息,而身下不停:“你想要,我全是你的。”
******
将军和夫人从京城回来时,已是开春。
而王管家眼看着他们大吵了一架,他在外头等候吩咐,都能听到里头争执的动静传来。
将军面色难看地出来,跟他交代了几句,王管家才睁大眼睛,明白过来。
“这……不是好事吗?”




分裂的小白花 故人
江棠镜点头:“是好事,”
在出京的路上便已发现,于是还是回宁沅别苑静养。那个时候的架势,比刚刚这回厉害,不得不加了两个侍卫才制得住。哄了一路,好像好了,但恐是心思起伏,现下又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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