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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漓氏明轩
男人欣然应允,向和蒋伟早已约好的地方走去。
小姐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角,顺着他慢慢的向前走,进入城市。
他们不敢大摇大摆的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毕竟,梁家人发现自家小姐不见了,肯定要大张旗鼓地报案寻找。
他们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了,可不想再回去。
小巷十分昏暗,阳光似乎总也晒不进这些地方,路边蹲着几个叼着廉价香烟的烟屁股的地痞流氓。
每穿过几条巷子,都会见到许多人围在一起,高声呐喊,互相争斗。
赌博,打架斗殴都是常有的事。
梁盈是第一次走这样的路,却丝毫不露怯。
她待在梁家时,梁夫人一直反对她出门,甚至在上学时,都要特地派保镖跟着自己。
而这些小巷中的事情,都是顾洵当年曾经对她讲述过的。
顾洵并不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甚至偶尔会显得干巴巴的,对一些细节含糊了事。
但她对这些故事仍然很入迷,常常央求着顾洵给自己讲,让她对每一个细节都了然于胸。
顾洵也没有拒绝过她的请求,即使他认为这些事情并不适合她。
蒋桥自幼生活在这些被戏称为平民区的地方,熟谙这座城市中的所有小巷,对此可谓是轻车熟路,甚至偶尔还能和路边抽烟的小混混谈天。
梁盈不一会儿也就熟悉了这些小巷的规律,抓着蒋桥的衣角的力道渐渐变轻,大着胆子,听着两人的对话:
“哟,老蒋,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小混混给他蒋伟递了一根烟。
蒋桥熟稔的接过,凑着他的火,点起了烟,不打算作答。
小混混突然倾身,看向梁盈。
梁盈故作羞涩的躲在了蒋桥身后,死活不愿露脸。
小混混一怔,哈哈大笑,指着蒋桥,放肆的说道:“行啊,老蒋,艳福不浅啊,从哪里找来这么标致的小姑娘的。”
蒋桥笑眯眯地听着他的话题越来越往少儿不宜的方向走,并不否认。
蒋桥耐心的等他说完,才说道:“老钟,我托你一件事,要是有人从外面来这里找我,你记得跟他说,我还没回来,还在老家。”
老钟一愣,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应下了,只当他是在外面惹了事,仇家要上门寻仇了。
毕竟,这样的事在这条巷子中比比皆是,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蒋桥也不好多说自己遇上了什么麻烦,见他答应好了,又和他说了几句闲话,就往他们的出租屋走去。
肮脏的出租屋中,蒋伟还做一个来之不易的美梦,却听到了门口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他翻了一个身,将枕头盖在自己头上,试图屏蔽敲门声。
但是敲门的人十分固执,一直在坚持不懈的拍着门。
周围的邻居也被吵醒了,止不住的破口大骂,也跟着喊起了蒋伟的名字。
蒋伟实在不能装聋作哑了,只好起身,推开了门,揉着眼睛,不耐烦的喊道:“谁啊,大早上的,叫魂呢!”
他一睁开眼,睡意顿时散了,惊慌的喊道:“爸。”
梁盈从蒋桥背后走出,对他咧嘴一笑。
蒋伟的目光温和了不少,“小盈,你们回来了。”
蒋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见色忘义的儿子,率先走进门。
蒋伟看了一眼自己松松垮垮的背心,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跑进里屋换衣服了 。
梁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跨过门槛。
下午三点半,北辰公司员工宿舍——
顾洵再次看了一眼夏普转发给自己的信息:“下午四点,嶙峋咖啡馆。”,发出了一声喟叹。
虽然不好意思和夏普说,但自己真的有一股冲动,想要直接取消下午的会面。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他和慕林的事情。
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认识也不过几个月。
顾洵不知道该如何诠释,他原本也没有打算要可能做好会和别人……开展一段未知的感情。
换一个比较通俗易懂的解释是,他有一点恋爱恐惧症。
他甚至不知道他应该如何形容他和慕林的关系,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
顾洵带好口罩,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檐,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向楼下走去。
嶙峋咖啡馆是栎城的网红咖啡馆,从表面上看起来也不过是一间不起眼的咖啡馆。
但是,这可能是整座城市中最火的表白圣地了。
顾洵的粉丝平时和他分享趣事时,也多次提到过这里,戏称自己要是以后想和顾洵表白,就会选择这里。
顾洵看着咖啡馆中的来往的人,实在是不能不多想。
但慕林看起来并不像是这么具有浪漫细胞的人,顾洵也不好多想。
幸好,自己还有半个小时,可以用来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
顾洵抿着唇,推开了咖啡馆的大门。
“您好。”服务员欠身,微笑着问道。
顾洵对她点了点头,一绺长发不甚从帽檐中露出,斜搭在光洁的额头上。
服务员当即捂住了唇,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洵洵?”
顾洵弧度极小的点了点头,将手指放在唇边,“和素人朋友出来聚会,不方便签名。”
服务员红着脸,激动的点着头,连忙说道:“好的,我会保密的。洵洵加油,北冥会永远支持你。”
顾洵目光放柔了不少,对她笑了笑,向慕林和他约好的座位走去。
慕林和林寒泽却早已在座位上等待,顾洵一怔,但还是尽量自然的问好:“警官。”
慕林不经意的抬起头,端详着顾洵的脸颊。
半月不见,甚是想念。
顾洵似乎又瘦了不少,露在衣袖之外的手腕瘦骨嶙峋,只剩下一层皮肉,附在纤细的骨骼上。
慕林不敢多加打量,只好匆匆站起身,和顾洵握了握手。
顾洵的手很凉,骨节分明,手掌大小和他相差无几。
慕林不自然的皱起眉,松开了他的手。
顾洵在对面坐下。
慕林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些有关梁盈失踪的官方说辞,顾洵笑眯眯地听着,并不对他可以隐藏的内容多加好奇。
尽管顾洵根据自己对梁盈的了解,可以轻而易举地猜出来案件的进展。
林寒泽:“我们想问问梁盈的事情。梁夫人说,梁盈和你的关系很好。”
顾洵:“我曾经做过三个月的梁小姐的家庭教师,主要课程是演戏。梁小姐自发请命想要学习演戏,选我的原因可能是我比较便宜吧。”
他自嘲的笑了。
林寒泽点点头,顾洵说的和他们了解到的无异。
林寒泽翻开笔记本,继续问道:“那在你心里,梁小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有在你面前表达过离家出走的念头吗?”
其实,这个问题也只是林寒泽存着侥幸心理,加上去的。
毕竟,梁夫人也说过了,自从四年前顾洵辞职之后,梁盈没有再和顾洵见过面。
顾洵一愣,笑道:“我和梁小姐也许久未见了,若是她真的有这个念头,也不会和我这么一个认识不久的家庭教师说的。”
“不过,”顾洵怀念的笑了,“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学会走下去。”
慕林抬头,敏锐的察觉到“走下去”的深意。
顾洵:“她其实不喜欢学习这些无用的东西,梁夫人要求她一定要学,她就听话的学下去了。”
林寒泽:“那她喜欢演戏吗?梁夫人说,三个月过去了,她还想要继续聘请你教她演戏……”
“我拒绝了。”顾洵顿了顿,说道,“她不是喜欢演戏,她是想要一个人告诉她,自己该如何走,什么才是正确的方向。”
顾洵迟疑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梁盈是高功能反社会人格,智商很高,是一个被压抑的天才。而且,她不喜欢她现在过的生活。”
顾洵不再说下去了,他已经将话说的足够清楚了,至于能不能破案,并不是他应该担忧的事情。
若不是看在慕林的面子上,他也不打算说这些。
梁盈和他的交情确实不错,他也不希望梁盈出事。
从知道她失踪开始,顾洵就知道了,梁盈最终还是选择了和自己一样的路走,却没有选对方式。
林寒泽仍不死心,他的直觉告诉他,顾洵会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
林寒泽:“她在失踪之前,还有联系过你吗?”
顾洵摇头:“我的号码已经换过了,她也没有来过我的公司找过我。”
顾洵离职时,梁盈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说自己想好了,绝对不会再联系他了,要靠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林寒泽:“你知道梁盈有喜欢画画的习惯吗?”
顾洵摇头,若有所思。
绘画吗?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以告诉明白自己的人信息,也可以宣泄自己的情绪。
顾洵:“能给我看看她的画吗?”
“慕队?”林寒泽不敢直接答应,看向一言不发的慕林。
慕林没有拒绝:“嗯。”
林寒泽拿出了照片,这都是梁夫人交给他的画。
顾洵接过照片,一张张翻过去,突然皱眉,“这不是她的画。”
林寒泽愣住了,他们也怀疑这不是梁盈的画,但是这些画上面画着的向日葵,薰衣草确实是小姑娘才会画的画。
而且,这些是梁夫人交给他们的,他们也不好质疑。
慕林直起身,慢条斯理的拿出了那天在梁盈卧室偷拍的照片。
林寒泽迷惑的眨了眨眼,慕林那天是怎么做到的,故意躲在梁夫人视线的死角拍的照吗?
顾洵接过,认真的观察着画,眉头仍在紧绷着,情况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顾洵:“目前,已经发现了多少同一类型的失踪者?——拥有同一幅画的人。”
慕林:“八位。”
顾洵看着不伦不类,甚至显得十分稚嫩的画,心不在焉的问道:“你们听说过《肠子》吗?”
“恰克·帕拉尼克。”慕林略加思考,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那三个月中,他曾经为了了解社会,买过很多书,包括《肠子》——作家集中营。
顾洵点头,将照片上的细节指给他们看:“这幅画是专门用来联系别人的,四号是失踪时间。”
顾洵看着他们,直到得到慕林的首肯,才继续说下去:“这上面甚至还写了人员,一共八人,其中有一个女孩子,七个男人。”
顾洵打开闪光灯,举起照片,遮住了一部分,演示给他们看。
他压抑的叹了一口气。
林寒泽粗略的看了一眼照片,顾洵描述的受害者的特征确实和他们了解到的一样。
顾洵拿起了剩下的照片,手在照片上飞速的变换着位置,林寒泽和慕林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失踪者留下的这些画确实很有用,暗示了失踪日期,但是现在这些暗示显然没有用处。
顾洵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自己才能让他们答应让自己介入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顾洵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
这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情,就荒诞程度而言,只有顾丹阳才能选择做出这样的事情。
顾洵目光复杂的看着两人,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叹气。
慕林忽然伸出手,拂过顾洵的眉头,轻轻的按了一下,抚平了皱起的弧度,“唐突了。”
顾洵的紧张顿时消散了,紧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乱。
林寒泽认命捂起了自己的耳朵,闭上了眼。
慕林专注的描摹着顾洵的脸,问道:“想清了吗?”
顾洵平白觉得自己被轻薄了,却不好说,只好胡乱地点头:“嗯。”
慕林整了整他的鬓角,平淡的说道:“一辈子那么长,我不知道我能陪你到哪里。但在我爱你的那段时间,我还是会奢求陪你到最后。——到你不爱我的时候。”
慕林已经相当于“死”过一次了,在意的就没有那么多,既然自己还有时间,还有喜欢的人,就不必浪了。
在顾洵吻上来之前,慕林不知道自己还会喜欢一个人。
但自己很快就想通了,他会真的为他紧张,哪怕真的是救过一个人的羁绊。
但一辈子,你能为几个人做到这么奋不顾身呢?
顾洵呼吸一滞,紧接着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慕林放开手,拍了拍装聋哑人的林寒泽的肩膀,“回去了。”
林寒泽睁开眼,还没缓过劲,不用亲吻吗?
慕林站起身,和顾洵例行公事的握了握手,突然凑近他的脸颊,“见色起意,一朝成真。”
顾洵笑了,“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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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我真的打算把cp名定为嶙峋刺骨,就是“我这一身嶙峋刺骨,连拥抱都不敢,只怕伤着你。”好了,现在可以竞猜这是谁说的。
洵洵真的越来越ooc了,恋爱中的纠结,真的让人写得头秃。不过,终于给我搞出来了。
我觉得若是洵洵没有吻上来,两个人可能都不会发现自己





危绳 (七)
栎城警局,刑侦组办公室——
“慕队,你吩咐的档案我们都拿过来了。”梵玖气喘吁吁的说道,将一叠厚重的纸质资料放在慕林的办公桌上。
自从那天,慕林走访过梁盈的家庭老师之后,就突然要求他们将记录这几年来,发生过的大型失踪案的卷宗都找出来。
警局的网上资料库是一年前才正式投入使用的,几年前的资料还没来得及录入,只好都被妥善的保存在资料室中。
梵玖为了这件事,已经忙活了好几个晚上,不曾合眼。
最后,还是在几位同事的援助下,将比较可疑,贴合他们的案情的案件都整理出来。
慕林向她点点头,抬眸,眼底是一片青黑,却依旧彬彬有礼,“好的,谢谢。”
有时,当他们开始调查一件重大案件时,梵玖都会觉得慕林不像是他们刑侦组的人。
不言而喻,就拿陈清和贺安这两个典型作为对比。
每当这时,陈清永远是挂着两个硕大,就像是被人揍出来的黑眼圈,胡子拉碴,只有出外勤时,才会为了不吓到证人,维持警局的形象,勉强刮刮胡子,换一件整齐的衣服。
贺安则是另一个极端,因为到这时候,真正繁忙的还是贺延。
贺安每天忙完自己的工作,都要横跨半个警局,去催促几乎忘了忙得吃饭的贺延回家睡觉,再安全的把这位医学界的天才,法医界的劳模送到警局。
而剩下的人既无妻室,也无陈清那么不拘小节,但还是无法制止的冒出一副颓靡的姿态。
而慕林无论如何疲惫,都会特意回家换衣服,将自己的仪容打理清楚,再光鲜亮丽的上班。
梵玖是知道慕林和林寒泽曾经是当兵的,当兵的人似乎都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代表的就是国家的形象。
而慕林在这方面做得格外好。
林寒泽也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平时不爱出风头。
且他也自觉年纪大了,穿衣服的品味也隐隐透露出老气的意思。
倒是不如慕林那般赏心悦目,一走出去,就令人对他心生信赖。
慕林将资料放在自己面前,以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阅读速度飞快翻阅过资料,并将不符合案情的卷宗放在一旁,很快就堆起了一个小山坡。
慕林抬起头,整了整手中仅剩的薄薄的几页纸,对梵玖吩咐道:“将这些案子的详细资料都调出来,发给组内负担不重的同事。”
梵玖:“好的。”
梵玖粗略的看了看慕林交给自己的几页资料,十几件案子中悬而未定的几桩失踪案都被慕林挑出来了。
比如从上任刑侦队队长在世时,就没有破获的“3·19”失踪案,最后每一位失踪者都死无全尸,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更有十年前,闹得人心惶惶,在那时就没有人敢出门,就是怕自己会突然失联的“5·07”大型失踪案,前前后后一共死亡了二十多人,三个不同的节点,都会出现不同年龄段的失踪者。
而且,并不是被拐卖,而是自愿走的,据说是为了……追寻梦想。
对了,梦想。
梵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这个案子中的每一位失踪者的家人,——除了梁盈和蒋桥,——每个人报案时,都会说他们的家人的梦想是什么。
他们的梦想很简单,和黄华在自己父亲面前表达的梦想惊人的一致,成为世界顶尖的绘画大师。
梵玖有一些毛骨悚然,想起自己还在实习时,见过的那位唯一成功被救回来的失踪者。
他一位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的中年男人,妻子与他伉俪情深,孕有一双儿女,对他十分孝顺
而他回来时,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双腿,神志不清,认不出自己的妻子儿女,只会喃喃自语道:“我是赢家,我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画家,我才是赢家。”
他最后死在了医院的床上,了结了自己平凡的一生。
梵玖无论是在此之前还是在此之后,都不曾见过这样的人,都不曾让她像那一天一样,忍不住干呕。
梵玖不敢再多想,捧着几张纸,匆匆忙忙地走了,准备发放给空闲的同事。
慕林合上眼,开始在脑中模拟案情:
开端是学习画画,普通人做了一个成为世界顶级画师的梦,于是,开始向身边人打听画师的地址。
但是,根据受害人卧室中挂着的糟糕的画,似乎这位画师也不像是画技湛的人,为什么会有人专门向别人介绍这位画师?
而据他们现在的调查结果,失踪者身边的人对那位画师的存在并不了解。
唯一可能是突破口的梁夫人给的笔记中那位画师并不像是策划这件事的人。
他给他们展示过自己的作品,恰好是顾洵所说的不是梁盈画的那些温暖的画。
而每位失踪者本身并没有交集,没有共同的朋友,家人也是在这次案件中才认识的。
他们是如何会凑在一起的,又是如何成功出走的?
慕林将这些暂时无法解答的问题放在一旁,就继续模拟情景。
他们可能过着还算稳定的生活,所以,提出要学画时,家人都并未反对他们的决定。
就他们了解而言,除了黄老和梁夫人鼎力支持自己的儿女之外,其他人的态度只能说是不冷不热。
而且,除了失踪者的家人,他们身边的同事,朋友对此并不了解。
可能是因为在同一个家庭中,自己如果突然开始画画,家人会起疑,所以,才会决定提前交代的。
当然了,还是有意外的。
慕林看了一眼屏幕上呈放的受害人的资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尤其明显。
这是唯一一位没有人知道他正在学习绘画的失踪者。
他的儿女都在外地,鲜少回家探望他,老人的老伴也已经去世了,还是他的邻居在第三天才发现老人失踪。
邻居和他相处几十年,自然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老人还有高血压和脑溢血病史,邻居见他们两天不曾出现了,难担心,拜托房东打开门之后,才发现老人不见了。
房间干净整洁,没有打斗痕迹,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老人平时存放药品的药箱中的药都被带走了。
不像是被人强行拐卖走的,倒像是自愿离开的。
不仅于此,每一位失踪者都似乎是自愿离开家庭的,失踪者的房间都很整洁,没有搏斗迹象。
慕林又接着按照《肠子》的剧情设想,他们会来到同一个房间,为了画出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一幅画而努力。
虽然,这可能不会实现。
然后每个人可能还没动笔,就会开始互相嘲讽争斗,毕竟是同行相轻,没有人会佩服别人。
慕林想起了自己在资料中看到的那副唯一被保留的受害者的相片,他确实有这样的迹象。
慕林闭上眼,无意识的摩挲着口袋中的那件小物什。
梵玖当时画的那副画被他很好地装裱成了一个小型立绘,保留下来。
顾洵和他确定关系之后,仍然聚少离多,这几天以来,两人不曾见过面。
顾洵拍戏时,手机基本关机。
慕林也不会特地向他打电话,打扰他工作。
两人都不是习惯依赖对方的人,除了当初那个不成样子的亲吻,两人都不曾再相互接触过。
“发之情,止于礼。”
慕林不好说自己偶尔会想他,更不会特意打电话问候他。
两人在这几天以来,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是顾洵会在深夜中掐着点给慕林打电。
两人会在静谧的深夜中,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
慕林经过这几天的了解,知道顾洵常常拍戏到天亮,早晨匆匆睡了两个小时,又要起床拍戏。
慕林在此之前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也不知道如何与对方相处,就只好顺着他,每天都会特意回家。
若是顾洵凌晨过后,不曾给自己打电话,他会给他对方发一封短信,有时就是一个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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