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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风(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中玉
眼见着他就要往下金豆子,她抬起手,严攀的脸就立马凑过来,她的手指在他的眼角流连,她笑着说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严攀立刻破涕为笑,说道:“我是太高兴了,你知道的,我一高兴就喜欢哭。”
她已经没有力气抬手了,只能横他一眼,无可奈何的说道:“小骗子。”
从小到大,徐环从没见他哭过。
爹爹将他领进家里的时候就与徐环说过,“这孩子性格坚毅隐忍,什么事儿都在心里藏着,除了第一天哭过一场,就再也不肯以弱示人。唉,以后你就是姐姐了,要多多看顾他。”
“给我倒杯水吧。”她的嗓子已经渴的冒烟了。
“好。”严攀不肯假手于人,亲手倒了水又亲自喂给她喝。
温热的水流过干涸的喉咙,尖锐的痛感也消失了不少,突然腹中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徐环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肚子,却没有摸到记忆中的起伏,她这才想起她已经失去了那个孩子。
见她神情悲恸,严攀连忙叫来厨房一直备着的热粥,亲自喂她吃下,只要徐环稍微抗拒,他就流露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徐环就不忍再拒绝。
从头到尾严攀没有主动问起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直到徐环问道:“宫里,怎么样了?”
严攀默了默,反问道:“阿姐还想回去吗?”
徐环想起那堵高高的宫墙,永远只有那么一小片的天空,她打了个哆嗦,但又想这哪是她能决定得了的,故而沉默下来没有回答。
他领会到她的沉默里隐含的无奈和回答,他郑重的说道:“若是阿姐不想回去,便不用回去了。”
她惊诧的问:“为何?”
“三日前,青城寺失火,孝仁皇后已经葬身火海了。”
她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已经死了?”
严攀想起那日在青城寺他破门而入时,她倒在地上,抱在怀里也仿佛没有重量,她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想到这儿他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直到带她回了府中,藏卿澜为她诊脉,得到的结果却令他震惊。
“她已经怀胎四月,却喝了虎狼之药伤了本元,在火场中又吸入了烟尘,伤了肺腑。且她的求生欲薄弱,我只能尽力,能不能醒来,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那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的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浓烈的恨意?
为何得到她又不珍惜?
原本已被时间渐渐压制下去的心思再一次汹涌而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再也不能放弃。
徐环又哭又笑,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解脱、惆怅、还有遗憾,不为别的,只为她那真情实意的六年,一腔深情付诸东流,她怎能不憾!
五味杂陈一起涌来,她痛哭流涕,严攀适时将肩膀送过去,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抱住他的肩哭得不能自已。
严攀不会说许多安慰的话,只能将她圈在怀里,方便她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又发现她瘦的惊人,只用一臂就能环住,更加心疼了。
又过了许久,她终于哭累了,身体的虚弱让她昏昏欲睡,他扶着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本想等她睡着就走,没想到因见她睡颜恬静便又看痴了,反应过来就要离开时,却感觉衣角被人扯住。
原来是她睡意朦胧,却依旧拉着他的衣角,同时如梦呓般说道:“别走……”
他一低头,眼中是藏不住的深情,低声逗弄她道:“我不走,我睡哪儿呢?”
徐环乖乖松手,他却有些失落,又转身欲走,却见她竟然往里一滚身子去了里面,空出床沿一大块地方,眼睛半睁不睁,小脸上还带着泪痕,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似乎在请求他留下来。
严攀知道她现在是不清醒的,但却是确确实实需要着自己。
他站着,任由疯狂和理智打架,但是脚步却顺从内心的向床边走去。
拆了玉冠,脱了外衫只留一件白色的中衣躺在她的身边。
鼻尖是她身上的幽香,只要他伸一伸手就能将她抱在怀里。
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鼻尖冒出细汗,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所以只能压下旖旎的心思,睁着眼睛一夜到天明。





醉春风(1V1) 端倪
这是徐环半个月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没有挥之不去的梦魇,也不会半夜惊醒,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悠悠转醒。
“嗯……”无意识的抻懒腰,却发现她的胳膊竟然伸不开。
又想翻身却发现腰也被控制住,她伸手摸了摸,等等,请问身边这个硬邦邦的像是一堵墙的东西是什么?!
徐环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件被扯得领口大开的中衣,白色的布料后是若隐若现又轮廓分明的胸膛。
她的脸倏地一热,像是有一团火突然燎起,连忙抬头只见严攀的一张俊脸正紧闭双眼睡得香甜,她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慌得厉害,耳边就是他绵长的呼吸,一阵阵热气吹在她的耳畔,将那团火烧得更旺。
“阿攀!”她羞恼的喊道,双手撑在两人的身体之间,用力的将他往外推。然而她昏睡了那么久,身上哪有什么力气,粉拳打在严攀的身上像是用羽毛挠痒痒。
不过她的喊声还是起了作用,严攀被她惊醒,睡眼惺忪的看着徐环,像是没从美梦中醒来,看着她的时候,竟然有种侵略性。
那样的眼神让徐环的心重重的一跳,她使了全力将他推开一点儿,恼怒的问道:“你怎么睡在这儿?”
严攀这时候才清醒过来,见她惊怒的表情,他缓了缓才委屈的说道:“是阿姐你让我留下来的,阿姐不记得了吗?”
徐环疑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说道:“我留你下来?”
她腰间的手紧了些,而手的主人却浑然不觉似得,眼睛里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真是阿姐要我留下来的,否则我怎会如此不顾阿姐的清誉同塌而眠,实在是这些天废寝忘食的照顾阿姐,一时抵挡不住才睡了过去。”
十九岁的少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说话的时候仿佛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将所有的心思赤条条的展露在你的面前,当他看向你的时候,眼睛里永远仿佛容纳了星辰,而当他委屈又可怜的看向你时,你又怎么能硬起心肠呢?
徐环便是如此,她的心软成一滩水,无奈的说道:“好了,是我错怪你了。”
他立刻眉开眼笑,道:“阿姐不怪罪我了。”
她没好气的拍向他的手,瞪着他说道:“你先放开我再说这些。”
“哦。”他失落的回手,恋恋不舍的在擦过她的腰肢时,快速的碰了一下,她疑惑的看他,严攀却面色如常,还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姐现在也太瘦了,这腰我一只手就能握住了。”
徐环低了低头,嗔他道:“去你的,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夸张。”她的确是瘦了不少,但是高挑的身量在这儿,一只手怎么可能握住。
她如小的时候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见他吸了口冷气。
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
他顾左右而言他,干笑道:“没什么,前几日在军营里演练的时候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
徐环却不信,他那么不怕疼的人方才脸上竟然差点失态,她拿出姐姐的样式,她坐起身叉着腰,柳眉倒竖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你觉得你阿姐我是好骗的吗?”
严攀见她如此情态却笑得开怀,十分孩子气,他说道:“藏卿澜已经帮我看过了,没事儿的。”
徐环却不相信,反正严攀现在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她趁他不注意轻轻一扯,右肩的衣服落了下去,露出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又一扯,严攀整个后背都展露在眼前。
一道青紫色的印痕贯穿整个后背,从右肩延伸道左侧的腰背呈紫红色,在右肩靠近脖子的地方还有一小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只能隐约的看出是烧伤。
徐环咬住舌尖也没忍住,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一串串的泪珠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无声的捂住脸,泪水就顺着指缝钻过去,滴落在严攀的背上。
严攀身子一僵,刚要说话就听见徐环带着浓重的鼻音有些发抖的说道:“不许转过来?”
他知道她其实最是要强,轻易是不愿意在人前哭的,他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他不敢转过去,只能焦急的说道:“阿姐你别哭,我没事,这些伤看着严重,其实休息几天就好了。”
见他还嘴硬,徐环气得使劲儿朝紫红色的伤口按了一下,见他的身体立刻颤了一下,又心疼了。
但是嘴上还是教训道:“臭小子,还敢瞒着你阿姐?伤成这样还不上药,你想心疼死谁?”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蓦地一柔,语气还是温和又小心的问:“阿姐心疼我?”
徐环气得想打他,但见着这些可怖的伤痕又下不去手,只能气哼哼的问道:“你的军医呢?药呢?”
他低声说道:“他应该在自己院子里看书,我这就派人叫他过来。”
徐环叹了口气,应道:“好。”
严攀下了床去更衣,找衣服倒是动作干净利落,然而穿起来的时候,徐环坐在床上,就能听见严攀在屏风后一会儿吸气,一会儿闷哼痛苦,诸如此类不知多少次,徐环终于忍不住,说道:
“你要是穿不了就叫丫鬟来帮你。”
他探出头来,眼中竟然有些指责,徐环不明所以却有些心虚,又听他说道:“我不乐意她们碰我。”
徐环一乐,想起严攀倒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刚来府中时不让丫鬟近身,只能徐环亲自上手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后来他长大了,便更加自立起来,房里从来一个丫鬟都没有,都是小厮在伺候。
越想越可乐,她打趣道:“不然找小厮过来帮你?”
他的声音闷闷不乐:“不用,我自己来。”然后又是一声痛呼。
徐环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只见他还是穿着中衣,一件衣服都没穿上!
“臭小子,怎么还跟没长大似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徐环睨他一眼,拿过严攀手边的衣服,挑出裤子递过去。
严攀却没有接,一脸不明所以,徐环危险的说道:“裤子也不能穿。”
他没说话,乖乖接过裤子,然后不经意的垮下肩膀,中衣一歪里面的伤口又露出来,徐环一咬牙,夺过裤子,凶凶的说道:“闭上眼睛。”
他嘴角一翘,乖乖闭上眼睛。
徐环蹲下身去,提醒道:“抬脚。”一只裤腿穿进去,另一只也如法炮制。
她的脸微微发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想从前也不是没这样做过,便压下心头的异样,闭上眼睛把裤子往上提。
谁知她提到一半,他的身子突然微微一侧,徐环的手捏着边往上一划,手掌处刚刚好覆上一处鼓起的地方,然后……那里越来越鼓。
徐环脸色爆红,她从来没有这么快的系好一根带子,而当她起身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急促的喘息声。
她看过去的时候,他闭着眼睛脸色绯红,似乎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轰然炸开,但是瞬间便被她压了下去。
太荒唐了。
不,阿攀只是尚未娶妻的男孩,他这样的年纪正是一点就着的时候,所以他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红色终于一点点褪去,“睁眼吧。”
严攀睁开眼睛,见她面色如常,他松了口气。
她没发现什么吧,他刚才竟然差点没有忍住。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神色,她却毫无所觉似得继续为他穿衣,他顺从的抬手配合,两人配合默契无间,所以直到最后戴好腰带,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有点儿累先去休息一会儿,你快去军医那里拿药吧。”
严攀只好出门去找藏卿澜,一出门他便将方才搭在徐环身上的手放在鼻尖,她残余在手上的馨香还没有散去,他悄悄的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去。
曾几何时,只要能跟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他便死而无憾。
而现在,他好像已经不满足于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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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中心思想:男人,你的身体很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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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风(1V1) 承诺(粗长4000+)
一整个上午,严攀都没有回来,倒是派来了两个小丫鬟,看年纪只有十五六岁,一个叫芳昙,另一个叫云香,前一个浓眉大眼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后一个则娇小温顺看起来非常听话。
她们来了就向徐环见礼,两人异口同声:“奴婢见过夫人。”
徐环一时被惊住,问道:“夫人?”
芳昙解释道:“是公子吩咐我们这么叫的。”她一说话,徐环便听出昨天她刚醒来时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人。
夫人这称呼有些不伦不类,可她已经嫁人许多年,若是有人称呼她小姐……算了,还是夫人好了。
她们二人端了食盒过来,里面的饭菜正热乎,两层里有四个菜,徐环自己根本吃不完。
她招呼二人:“你们一起过来吃吧。”
芳昙听了表情虽有些渴望,但却岿然不动,更不用说谨慎少语的云香了。
“奴婢不敢,请夫人用饭。”
徐环无奈,往常她跟浅书在闺阁时常常一起用饭。
她突然脸色大变:天,她竟然将浅书给忘了!
浅书随她出宫照顾在青城寺照顾她的起居,但是晚上她们并不住在一个房间,所以着火的时候她们不在一起。
她慌忙道:“浅书……阿攀呢,他在哪儿?”她完全坐不住,只想出门去找严攀问清状况。
一直不说话的云香瞬间拦在徐环身前,声音轻柔而有力,不疾不徐的说道:“公子已经吩咐过我们,夫人的侍女安然无恙,夫人不必为此忧心。”
徐环闻言放下心来,剧烈的情绪起伏让她有点喘,她连忙扶着桌子坐下,一边对云香问道:“你会武功?”方才这丫环的动作快极了。
云香垂首承认道:“奴婢和芳昙都是从小习武,只不过修习的侧重不同。”
“哦?”徐环饮了口茶润润嗓子,问道:“所以你擅长什么?”
芳昙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的接过话,答道:“奴婢习拳脚,云香擅轻功。”
徐环面露惊叹,将芳昙拉到身边,捏了捏她看似纤细的胳膊,布料下的肌肉坚硬紧实,绝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
“几岁开始习武?”
芳昙答道:“奴婢与云香都是六岁的时候被公子从人牙子手里救回来的,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我们已经被卖进青楼。奴婢们感恩戴德,誓报公子大恩。”
徐环点点头,她到不觉得奇怪,像他们这种人家从小挑几个资质不错的孩童训练成影卫非常常见,影卫只效忠自己的主人,每一个影卫也是主人心训练出的。
阿攀送给她两个影卫,背后之意无非是想要护她周全,这份心意她领了。
“你们公子平日除了公务还忙些什么?可有来往密切的女子?”徐环百无聊赖的打听起严攀的事情。
可惜芳昙云香异口同声的否认:“没有。”声音整齐的令人诧异。
云香随后解释道:“除了夫人你,从没有别的女子来过内院。”
徐环记起那日街上自称阿攀未婚妻的女子,她疑惑道:“臧姑娘也没有来过?”
提起臧卿月,芳昙的表情有些不屑,云香倒是面色如常,但声音也低了些:
“臧姑娘是住在府上的臧神医的妹妹,臧神医的父亲原本是个军医,一次敌军突袭时为救公子以身挡剑,临终前托付公子照顾他的一双儿女。那臧姑娘仗着恩情,便一直自称公子的未婚妻。公子他自己从未承认过!”
“原来如此。”徐环恍然道:“怪不得那天阿攀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可不是吗!”芳昙终于忍不住愤愤不平道:“那个臧姑娘不仅在外败坏公子名誉,还朝三暮四,以公子的名义到处结交高门里的少爷小姐!”
可徐环记得当日见到的臧卿月眼神清亮,虽然口口声声自己是阿攀的未婚妻,但言谈举止却不像是攀附权贵的样子。
她揉了揉额头,从窗外吹进的瑟瑟秋风已经很凉了,她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望着窗外的落叶,他随口问道:“快要到进十月了吧,今天二十几了?”
云香愣了愣,说道:“夫人记错了,今天是初三。”
“十月初三?”徐环不信,她在寺中都掐着日子,怎么会错。
见她不解,云香又道:“夫人不知,您在床上昏睡了整整四天,这四天都是公子衣不解带的守着,您醒的那天是芳昙看公子脸色实在不好,才替换了一会儿。后来夫人醒了,公子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过来了。”
所以那天他才衣冠不整神色匆匆,憔悴的脸色也是因为守了她几天晚上?
她露出愧疚之色,沉默半晌,问道:“他现在在哪?”
芳昙眼中露出隐秘的欣喜之色,道:“公子此时约莫正在臧公子的院中上药。”说完趁徐环不注意的时候朝云香比了个手势。
云香接着说道:“管家方才跟我说让我见过夫人之后去他那里取些布料。”
徐环听了,应道:“好,你去吧。”又对芳昙说道:“带我去找你家公子。”
云香闪得倒快,只留下芳昙连忙服侍她梳洗。徐环简单的换了身素淡的衣服,由芳昙带着往藏卿澜的院子去了。
徐环到的时候藏卿澜已经出门去了,芳昙领着她到一扇门前,说道:“公子就在里面,他不喜欢外人伺候,所以里面只有公子自己。”
徐环听了,点点头吩咐道:“你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我会叫你。”
芳昙乖乖的守在门外,又自觉地挪了几丈远出去。
徐环推门进去便闻到一股扑鼻的药味儿,她被呛得掩蔽咳嗽了两声,正好惊动了坐在铜镜前为自己上药的人。
他裸着上半身,一回头见到她便惊喜道:“阿姐,你怎么来了?”
徐环关好门,转身睨他一眼,自然地结果他手中的药瓶,用指尖蘸起一点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背上,然后才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一直在等我来。”
“我 ……”小心思被戳破,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我什么?伤在背上还不让人帮忙,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她佯怒的训斥道,语气中却无多少责备之意,冰凉的触感在他的背上涂抹开,伴着她轻柔的揉搓,一阵酥痒从背部升腾起来涌至下腹。
“嗯……”他闷哼一声,悄悄的翘起双腿以掩藏某些正在膨胀的反应。
这声音吓了徐环一跳,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大弄疼了他,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这样还疼吗?”软而轻的触感在划过肩膀在他的背上游移,严攀忍住异样,声音低哑的厉害:“不……”
徐环放下心专心为他上药,涂完背上的伤口又换了烧伤的药膏为肩上的伤上药,她俯下身脸靠近他的颈部,幽香的味道再一次占领了他的呼吸,他的身子一紧,腿翘得更高。
“听云香说你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我,怪不得你的脸色这么差,你怎么不跟我说?”若是说了或许她早上的态度会更好些。
严攀沉默不说话,徐环以为他是在生气,便说道:“早晨是我的态度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她哪里知道严攀不是不想说话,他现在只顾着掩饰身体的异样,根本就不敢开口,更别说早晨的事情他本来就做贼心虚,哪敢生她的气。
他越不说话徐环就越内疚,又见他脸颊红的不像话,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的说道:“是不是发烧了?”
严攀睁开眼睛,幽深的眼神对上徐环担忧的目光,瞬间他就做出了决定,他顺势倒在徐环的怀里,虚弱的说道:“可能是吧,我现在好冷啊,阿姐。”
徐环觉得掌下滚烫的温度确实不太对劲,她焦急的起身说道:“我去找大夫过来。”
“阿姐别走!”徐环的脚还没迈出出,便听严攀低沉的挽留道:“我不想要大夫,只想要阿姐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徐环觉得不妥,拒绝道:“可是你发热了,不能耽误。”
严攀的表情却像是生病时任性又需要大人关心的小孩,他无辜又渴望的看着徐环,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没事的,我的身体我知道。阿姐就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我,帮我发汗,好不好?”他拉住她的手腕,可怜的说道。
“不行”徐环想都不想的拒绝道:“阿攀,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严攀似乎十分受伤,“可你依旧是我的阿姐,不是吗?”他将阿姐两个字咬得极重,徐环的心仿佛被烫了一下,他俊秀的眼中流淌出无助的光,徐环被他的眼神钉在原地。
她在两难的困境中苦苦挣扎,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轻摇了摇,却被她用力拍开。
他脸色微变,直直的看向她:“阿姐?”
徐环无奈的说道:“你总得先将衣服穿上。”
严攀愣了愣,然后便是铺天卷地的喜悦,他手忙脚乱的拉起身上的衣服,然后也不等徐环说话,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徐环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徐环温柔抱住他的头,安抚似得轻拍着。
“阿姐,我好想你。”
她以为他在抱怨这些年对他的忽略,是啊,这些年她在宫里为了避嫌书信也极少来往,的确是与严攀疏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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