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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温绾绾囫囵喝下,贝齿磕着杯沿,双唇抿着杯口,怔愣片刻,才出声嗯了一下。
初七见此,追问了一句:“殿下可要遣人去府衙探探驸马爷是否出了宫?”温绾绾蹙眉,长睫扫下一片阴影,她松开茶杯,贝齿咬着粉唇,踌躇不决。
默了半晌,她牵起一弯浅笑,摇了摇头,将茶杯递给初七:“罢了,你退下吧,我……”
倏地从阁外传来一阵骚动,温绾绾止了话头,困惑道:“你去瞧瞧,外头发生了何事,可是郎君回来了?”初七颔首,出去探看了一番。
不过须臾,暖阁的门帘就被人从外头撩起。那人步伐凌乱,跌跌撞撞地进了暖阁,身上还充斥着一阵熏天的酒味,且他身后还夹杂着几声奴婢侍从们的惊呼。
“大人!您慢些!” “大人!” “大人!”
“滚,都给我滚下去!谁也不许靠近!”
温绾绾眉头深蹙,松开裹着的衾被,摸索着正要下榻。双手刚摸到床沿,双脚还未触到地上铺设的毛绒毡子上,她的身子就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道推翻在了床榻上。
酒味登时席卷上温绾绾的面颊,她的双手被人禁锢在脑袋两侧,身上似是压着一座泰山。她使力挣了挣,钳制住她双手的力道陡然加重。
“郎君?”温绾绾粉唇轻启,压在她身上的人,倏地伸舌钻入她的唇腔,勾缠着她的软舌,将她唇腔内的每一寸都强硬地沾上了那恼人的酒味。
他吻得又深又急,舌尖划过温绾绾敏感的上颚,浑不在意她锋利的牙尖,就这么在她唇齿内横冲直撞。
直将温绾绾吻得促着呼吸,双眸氤氲着雾气,一头青丝零散在床榻上,眼尾沁出几颗晶莹的泪珠方作罢。
“郎君……”温绾绾低喘着气,娇弱地唤了声。她嗓音本就娇软,婉转如莺啼,煞是悦耳。这一声更为软糯,听着就让人无端起了燥意,想将她揉进骨血里占为己有。
“绾绾,想不想嫁人?”压在温绾绾身上的温彧,移唇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在她唇腔内搅弄过风雨的舌头一改方才的强硬,在她耳廓里轻舔着,让低磁的嗓音更为缠绵的传入她混沌的脑海中。
温绾绾喘息未定,闻言睁圆了眸子,不解道:“我不是已经嫁给郎君了吗?”温彧冷凝着脸,双眸扫过身下人的面貌,沉默不语。
温绾绾皱巴着一张瓜子脸,贝齿磕着唇。她虽然目不能视,然她的感官分外敏锐。今日的郎君,着实令她狐疑。
二人成婚两年至今,郎君从未唤过她一声绾绾。且那句问话,两年前皇兄一字也不差的曾问过她。
彼时,她趴在皇兄的腿上,侧耳听皇兄向她念话本子。皇兄遒劲有力的指骨,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梳过她未挽的青丝。
念到话本子里的小公主,一身凤冠霞帔,风光出嫁。皇兄顿了顿,合上手中的话本,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脸颊上,沉吟片刻方开口问她:“绾绾,想不想嫁人?”
赖在皇兄腿上撒娇的温绾绾倏地僵直了脊背,整个人弹跳起来,双手无措地抱住皇兄的一侧手臂,仰头追问:“皇兄是,是不要我了吗?”
她面上血色尽失,羸弱的身子不停地发颤,无神的眼眶里沁出两行清泪。
皇兄轻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将她拥在怀里:“哥哥永远都不会不要绾绾,只是绾绾一眨眼都十八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温绾绾乖巧的靠在温彧胸膛上,拢在袖子里的手指重重地掐着自己白嫩的手心,她像是一丝痛意都觉察不到一般,听着温彧强健的心跳声,默了半晌:“好,我嫁。”
尚还沉浸在回忆里的温绾绾,一时不察。胸前陡然一凉,男人苍白的指骨挑开她寝衣的衣襟,圆润的指腹划过她纤细的颈子,而后突然伸手在她颈后的系带上轻轻一拉。
“绾绾在想什么?”温彧双眸晦涩,呼吸逼近,舌尖舔上温绾绾的锁骨,一手扯开她的衣襟,将松垮的肚兜扯出寝衣,露出两团绵软的雪乳。
“不!别!”温绾绾惊呼,身子反抗着温彧的动作。奈何喝了酒的温彧,舍了怜香惜玉的心,一双沉入墨潭的招子直盯着她胸前的乳儿。见她挣扎,眸底的戾气更是深了一层。
“为何不?绾绾不是已经嫁给了我吗,为何要拒绝我?”温彧说着又将人勒紧了一些,带着凉意的掌心袭上温绾绾袒露的乳儿,动作粗暴的揉捏着她这对小巧的雪峰。
锋利的牙尖一口咬住一只雪乳上缀着的朱果,将这颗朱果含在唇齿间,细细地碾着。刺痛感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温绾绾脑内一片空白。
“绾绾在害怕我?连绾绾也要舍我而去吗?”温彧讥笑,深邃的眸子里似是结了一层冰,他倾身将满身的寒意贴近温绾绾。
温绾绾抖着身子,害怕的咬紧了唇瓣。她泪眼朦胧,双腿胡乱踢打着,双手更是推拒着温彧埋在她胸前的头颅。
却被温彧一手压制住她反抗的动作,且变本加厉地对待她胸前娇嫩的乳儿,将两团绵软欺负地青一块紫一块,不过须臾就遍布上他的掌印。
“顾清风!你放开本宫!”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温绾绾当即尖叫着祭出自己公主的身份,她又慌又怕,浑身都打着颤。
温彧闻言,动作一滞,随即松开了温绾绾的雪乳。他抬起头,挑着眉将薄唇贴在温绾绾的耳侧,似笑非笑:“哦?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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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更改,为了阅读感官,前叁章的顾钰悉数替换为温彧,用状元郎,顾郎君,顾清风来称呼真状元郎。不知道这么改了以后,还ok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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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5.醉酒下
温绾绾摸不透他这声讥笑里蕴藏的千思百绪,她小脸煞白,娇弱的身子骨颤如筛糠。
温彧的大掌轻抚过温绾绾血色尽失的面颊,倏地伸手拢在她纤细的颈子上。她的玉颈恰如孱弱的花茎,温彧只肖手掌拢几分力道,就能将它折下,委实的脆弱不堪。
“顾清风!本宫命你放手!”温绾绾强撑着身子,贝齿紧咬着苍白的唇。
铺天盖地的酒气侵蚀着温彧的神智,他心中淤积的戾气在酒气的激发下一点点的从深处攀岩至井口,似是簇起的一团团星火,暗藏着骇人的燎原之势。
他闻言轻佻了眉眼,将呼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温绾绾青一阵白一阵的面上。把这令人生厌的酒意,一股脑儿的强塞进温绾绾的五脏六腑,累得温绾绾红着眼尾轻咳出声。
“顾清风!你——”
“乖绾绾,叫夫君。”他单掌拢着温绾绾的脖颈,猝不及防的勒紧了一下,将她余下的话语扼在喉间。而后贴近自己的侧面,薄唇啃咬着她致的锁骨,鼻尖轻嗅着她身上的女儿香。
“绾绾,绾绾,绾绾,我的绾绾……”温彧一遍遍地唤着温绾绾的名字,薄唇抿着她的锁骨,生怕磕碰着她,小心地敛起了锋利的牙尖,细细地吮吻,落下一串暧昧的红痕。
他冰冷的眸色染上猩红,滔天的情潮氤氲在一双深邃的黑潭里,打破了最后一丝仅存的理智。他微哑的嗓音,似情人间缠绵悱恻的低语,勾着温绾绾腔子下的一颗心胡乱跳着。
这熟稔的感觉,一瞬间席上温绾绾的脑海。
见她有片刻的懵怔,温彧伸出修长的骨节与温绾绾十指相扣,抵在她娇靥一侧,扣着她的指骨,贴着彼此潮湿的掌心。
再端她此时此刻,乌黑的发丝整个儿铺散在衾被上,双眸晕染着浓浓的雾气,香腮迷离。被温彧扯开的衣襟下,袒露出滑腻的凝脂肌肤,她肤色赛雪,一大截嫩白的藕臂被温彧曲起压在床榻上。而她胸前的雪乳摇曳生波,因着身子的颤抖而晃动着。
温彧瞧得口干舌燥,心底的燥热蔓延开。他微滚了滚喉头,侧首叼起雪乳上的那颗红肿硬挺的朱果,含在唇齿间细细地咂摸。
不过须臾,温绾绾嫩白的乳肉上就沾满了男人的涎水,牵扯不断的银丝勾住男人的薄唇,她檀口微张,低喘着气不经意吐出些许娇吟。
因着男人莽撞吃乳的动作,温绾绾被迫弓着腰身,苍白的面色被情欲撩拨起几抹浓艳,浑身酥麻的痒意让她的泪腺轰然崩塌,双眸瞬时盈满了雾气。
温彧的另一只手在温绾绾莹白的肌肤上一寸寸的掠过,从高挺的鼻梁,划至纤弱的颈子,又点过致的锁骨,最后轻触上被他忽视的另一侧的浑圆乳儿。
他四指拢着半团,乳肉争相从指缝间溢出,拇指碾上嫣红的乳首,轻薄的茧子时不时剐蹭起温绾绾轻微的颤栗。
在她胸前的绵软上辗转许久后,温彧的手又继续向下探去,圆润的指腹略过温绾绾平坦起伏的小腹,直抵她紧闭的双腿。
他的大掌强硬地挤入温绾绾的双腿间,掌心倏地包裹住温绾绾的腿心,使两者贴的严丝合缝,而后微微拢了力道,轻轻的一按,便惹得身下的人儿浑身不可自抑的颤抖。
温绾绾陡然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当下的处境,她蹙眉咬牙,极力克制着愈发僵硬的身子。在加剧的心跳声下,悄然伸出被温彧松开钳制的一只手,在身侧略做摸索。
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于她而言,都是放慢了数倍的折磨在蜂蛹啃咬着她的身体。摸索了片刻,指尖终于摸到了往常被她安置在枕畔的那个木制小匣子。
她屏气凝神,手指捏着木匣的一端,趁着温彧埋首在她胸前放肆,无暇顾及的空档。温绾绾咬牙,一个狠心,猛地用木匣子砸向温彧的后脑勺。
喝醉酒的男人蓦地睁圆了眸子,来不及有旁的反应,轰然倒在她身上。温绾绾抖着手放下木匣后,也不晓得从哪里爆发出的力道,她双手使力将身上压着的男人推倒在一侧,大口粗喘着呼吸,平稳了片刻,方抬手抹去自己额间沁出的汗水。
她坐起身,将扯开的寝衣拢在身上。双手推了推倒在一侧的温彧:“顾清风?顾钰?郎君?”见这人一丝反应都没有,温绾绾咬唇抖着手摸到他后脑勺上,确认过那处只有一个明显的肿块且无血腥味后,才放下了悬着的半颗心。
“初七!”温绾绾高声唤道。
初七闻声,当即从外头打帘进了阁子里。床边的帐幔遮住了泰半里头的春光,初七垂眸跪下,一丝也不敢偷觑。
“几时了?”温绾绾开口问道。
“亥时刚至。”
“吩咐人备车马,我要进宫。”温绾绾边说边摸索着从床榻上下了地,她赤裸的双足贴着毛绒绒的毡子,站起身寻着初七跪着的方向一点点挪步。
“殿下!这......”初七错愕抬首,方说了叁个字就被温绾绾断了话头。
“初七,本宫不管你是皇兄的人,还是驸马爷的人,今日你若要拦着我进宫,就休怪本宫不顾及旧情。你若要以死相逼,那不如就先问问本宫手上这把匕首答不答应!”温绾绾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颈,冷凝着脸,沉声道。
“殿下!您别伤着自己!奴这就去吩咐人备车马,您快些将匕首移开,奴求您了,殿下!”初七的职责便是护着温绾绾的安危,她见温绾绾用匕首抵着脖颈,吓得浑身都冒起了冷汗,忙磕头应下了温绾绾入宫的吩咐。
“对了,你再去吩咐膳房煮一碗醒酒汤给郎君备下,等我走后,再去请了太医替郎君诊治脑后被我砸出的肿块。”
初七压下心中的骇然,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忙起身退下去吩咐人备上车马。
晌午时,温绾绾就着人备过一次。因着驸马爷又是叁日未归,温绾绾恼他罔顾自己的身子,这才起了念头想亲自去府衙送一盅参汤让驸马爷补补身子。
所以即使是到了亥时,驭车的小厮还是马上就准备好了车马在门前候着。
晚间的街市凄清,车马一路畅通过了宫门。温绾绾端坐在车厢内,拢着身上的狐裘,手中把玩着那把匕首,垂首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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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的菟丝花人设只对哥哥一人。在哥哥看不见的地方,她还是很有手段的。毕竟是长在深宫里,还当了十年质子的人,不要小看了我们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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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6.突袭进宫
夜幕高举,宫门在马车驶过后缓缓合上门钥。错落有致的殿群,一座座厚重而肃穆的大殿迎面袭来。
一弯新月划过高啄的檐牙,在白玉铺就的砖面上,映衬着沉郁的殿影。琉璃宫灯挂在檐下,长乐殿内龙涎香的气息透过鎏金镂花门框。
温绾绾掀开厚重的用金线绣着祥云的帘子,分外熟稔地向着紫檀木书案的方向走去。
顾清风扮作的皇帝,端坐在黄梨木椅上,正提着似是浸了血色的朱笔,在眼前的一摞折子上翻检批阅。
温绾绾瞧不见他的神色,她如往常一般走到书案一侧,双手摸索着砚台,替他磨墨。
二人一时无话。
“你半夜进宫,就是为了替朕磨墨?”顾清风倏地开口,搁浅了朱笔,将批阅好的奏章摞在另一侧,他漫不经心地斜倚在黄梨木椅上,一手支着下颌,唇角噙着似笑非笑。
公主府的消息早些时候就送了来。一张笺子上将温彧醉酒回府如何撒泼,温绾绾如何应对都道得一清二楚。
他一向不是很喜这位小公主,今次倒是觉得她这人颇为有趣。他辅佐温彧这几年以来,眼睁睁地瞧着温彧将温绾绾看作了自己的眼珠子,一日比一日更为小心地护着。
他先时还曾劝上一劝:“殿下,小公主实非我族,她身上有一半血淌着的是——”
“清风!朕不喜欢听这话,往后你莫要再多言一句,否则休怪朕不念着情分。”熟料温彧连整句话都不肯听全,径直断了他余下的话。
顾清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下指望有朝一日,温彧能彻底毫无顾忌。自古为帝者,向来孑然一身,无家室所累,偏他一个因着温绾绾而束手束脚,不知错过了多少好时机。
温绾绾贝齿抿着唇,双手摸索到顾清风的双腿,蓦地半蹲下身子,将小脑袋靠在他腿上,叁千鸦丝随之倾泻而下。
她娇声唤了句:“阿兄。”顾清风的身子陡然一僵,他轻咳几声,双手攀着温绾绾的肩膀:“起来,莫染了我身上的病气。”
温绾绾一把抓住顾清风的手,眉头深蹙起,急声道:“阿兄得了什么病?何时病的?太医如何说?”
“只是染了一点风寒,绾绾切莫忧心。”顾清风不着痕迹地从温绾绾潮湿的掌心抽出自己的大掌:“绾绾进宫所为何事?倘若无事,便早先回府去吧。”
温绾绾闻言,倾身贴近他,双手从顾清风的手臂上一点点移至他的颈子,往上轻点过两侧面颊,指尖抚过他的眉眼,最终落在他额间的位置。
待仔细地抚摸确认过顾清风额间的温度后,温绾绾方悬下了一颗心,长舒一口气,凝着眉:“阿兄怎么这般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染了风寒也不肯同我说?”
顾清风又咳了几声,面上故作轻笑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也莫要多想。”他这假皇帝做得委实艰难,只盼着温绾绾能早日回了公主府,好放过他。
心下更是编排了几句温彧,没料到他喝醉了酒竟是这般会惹是生非。看来冠军侯一案的结果,于他心内而言,煞是苦涩,不啻于晴天霹雳。
“怎会不是大事?如何不是大事?阿兄是不要绾绾了吗?”温绾绾说着,从眼眶里凝出几滴泪。无神的双眸低垂着,晕红的眼尾淌下一串儿泪珠,双手无措地捏着袖子。
顾清风倏地站起身,咬紧了后糟牙,将温绾绾囫囵拥进自己怀里。大掌不大熟练的轻抚上温绾绾的后背,压低了嗓音学着温彧的样式哄道:“为兄如何会不要绾绾,疼绾绾还来不及,只是今次染了风寒,生怕绾绾被我累得也沾染上,这才急了些。”
温绾绾伸出双手,抱在他腰腹间,埋首蹭了蹭顾清风的胸膛:“是我不好,误会了阿兄。”顾清风扯了扯唇角,面上哂笑几分:“绾绾都嫁人了,怎还这么黏着兄长?”
温绾绾闻言愣怔住,似是羞赧地抱紧了顾清风。顾清风忍了片刻,双手攀着她的肩膀,佯做轻昵的拍了拍:“绾绾今日进宫可是有要事要同我说?”
温绾绾扭了扭身子,埋在他胸膛上闷哼道:“郎君从宫里出来后,兀自喝了好些酒,皇兄可是为难他了?郎君这几日,常宿在府衙,夜以继日的为皇兄处理政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兄就看在绾绾的面上,容他休憩一两日可好?”
顾清风轻笑出声,狐疑道:“就为了你的郎君,才特意入了宫一趟?”温绾绾面红耳赤,抿着唇垂首:“郎君从不醉酒,他今日这般,我委实担心,这才腆着脸进了宫要皇兄允我一次。”
“绾绾大可着人知会我一声,何必亲自前来,劳得我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顾清风在心内长舒了一口气。
“我……”温绾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样子。顾清风了然,叹了口气,曲起指骨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剐蹭了一下:“为兄应你便是,便允他叁日假,绾绾这下可放心了?”
温绾绾颔首,向后退了一步,行了个礼:“那我便不扰皇兄安歇了。”顾清风嗯了一声,如释重负般,着人引着温绾绾一路出了长乐殿。
初七一直候在殿外,甫一见着温绾绾的身影,忙上前接过内侍的位置,搀扶着温绾绾向马车走去。
温绾绾缩在袖子中的五指倏地伸开又合拢,面色如常,回身似是瞧了一眼长乐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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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哥哥和真公主互相演戏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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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7.下跪
“殿下。”
温绾绾步子一顿,裹着狐裘,矗立在雪中。她低垂着眸,长睫扫下一片阴影,闻声只是轻轻颔首,拢在袖中的手倏地伸出轻拍了拍初七:“扶我上马车。”
初七应声,正要扶着温绾绾上马车。忽闻前方一阵马蹄,踏着积雪,飞驰而来。温绾绾动作一滞,扭头向那声探去。
来人正是在公主府里被温绾绾砸晕的温彧。
他一碗醒酒汤下了肚,不过须臾就醒了些许神,又得太医诊治了后脑勺的伤,两相刺激下,终于是想起了自己醉酒后的所作所为。
醒神追问后得知温绾绾连夜入了宫,温彧暗道不好,自己这醉酒,竟生了事端。他忙起身,不顾太医和旁人的劝阻,骑了匹马,疾驰而去。
只见匆匆赶来的温彧一个翻身,下了马,几步走到温绾绾跟前。他小心地接过初七的位置,搀扶着温绾绾,喉头滚了几番后,只道了声:“绾绾。”
温绾绾的脊背有一瞬间的僵直,她抿唇挥了下衣袖,从温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声色无波道:“郎君怎么来了?”
温彧的手臂陡然僵在半空中,他墨黑的眸子晦涩不明,倏地合拢了五指,撩起衣袍双膝跪地,积雪的刺骨寒意一瞬间卷入他的身子。
温绾绾虽目不能视,这声却听得真真的。她鸦睫轻颤,俯身搭在温彧的肩膀上,虚抬了下:“郎君这是在做什么?快些起来,莫染了风寒。”
“殿下,臣醉酒冒犯了你,实属罪过,该当如此。”
“你先起来,随我回府,莫要在这里闹一出笑话来。”温绾绾回虚搭在温彧肩膀上的手,侧身对初七道了句:“扶我进马车。”
初七颔首,微弓着身子将温绾绾送入了车内,而温彧仍然跪在雪地上,挺直着脊背,并未听从温绾绾的话起身。
“殿下,驸马爷还跪着呢。”初七探头瞧了一眼,向温绾绾递上起了碳的袖炉道。
温绾绾闻言,轻嗤了一声,端坐在车内:“既然如此,他要跪那便跪着吧。”她说出口的声不大不小,温彧在车外恰恰好能听的到。
“是臣鲁莽,冒犯了殿下,合该在此跪着。”温彧跪的笔直,任雪花飘落沾在他身上,任料峭寒意钻入他五脏六腑,都未曾有丝毫的松动。
温绾绾抱着初七递上来的袖炉,垂眸不语。初七自是随侍在一侧,然她一脸急色,频频向外瞧去,呼吸都乱了几拍。
这里头坐着的是皇帝拿作眼珠子看待的小公主,而外头跪着的却是整个西陵最为矜贵的帝皇,她一个小小的暗卫,面对这般场景,委实有些慌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似是过了许久,久到初七仿佛看到了天边的一抹白。
“初七。”温绾绾蓦地出声。初七心尖一颤,慌张道:“奴婢在。”
“慌什么?”温绾绾挑眉,无神的双眸扫过初七,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现下几时了?”
“回殿下,子时将至。”初七应道,她咬了咬唇又开口:“奴并未慌乱,只是担心——”
“我晓得。”温绾绾打断了初七的话:“你沏两杯热茶予我。”初七吞下淌在齿间的话,讷讷颔首。
温绾绾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叹了口气:“我乏了,想回府歇息了。郎君还要在外头跪着吗?”
音落不久,外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似是踉跄地起了身,略微抖了抖身上的雪后,对驭车的小厮轻声道:“仔细着些......”
“上来。”温绾绾适时出声,止了温彧向他的马走去的步子。
“好。”温彧身形一顿,从喉间淌出一个字。
温彧是带了一身风雪上的马车,索性车厢内起了暖炉,不过片刻就让他身上未抖落的雪逐一融进了衣衫,裹上满身的寒凉。他坐在离温绾绾稍远一些的地方,生怕将自己身上的这凉气过了去。
温绾绾抿了一口初七递上来的热茶后,将怀里的袖炉扯了出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再抱着它。案桌上还有一杯刚沏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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