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自他送温绾绾出长乐殿后,就命暗卫火速将顾清风给他寻进宫来。
贵妃也一道被他打发走了,走时一直盈着泪,平白惹他生厌,也便没了好话,阴沉着脸:“来人,送贵妃回去好好歇着,没朕的旨意,一步也不能踏出寝殿。”
他素来不喜这样娇弱的女子,唯独温绾绾是个例外。
送走二人后,温彧就坐在长乐殿的黄梨木制椅子上,一手捏着奏折一角,一手捏着眉心,静等着顾清风进宫,好拿他是问。
彼时,在外头逍遥的顾清风,才换回自己的面皮不过一个时辰,就被火急火燎的又召了进宫。他带着疑惑,甫一踏入长乐殿,还未有个松缓,迎面就被几封奏折朝他那张稀罕不已的面皮袭去。
他很是吓了一跳,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奏折。估摸着温彧此时的脾性,敛了玩世不恭,规规矩矩行了礼磕头请罪道:“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臣有辱陛下颜面,臣千不该万不该……”
“少跟朕胡扯,朕问你,贵妃有孕这事同你可有牵扯?”温彧被他这副作态着实给气笑了,轻哼了一声,凌冽着眉眼扫向跪在书案前的顾清风。
顾清风闻言亦是错愕不已,倏地抬眸,惊诧道:“贵妃有孕了?”
“方才她来长乐殿,同朕说她已有一月身孕。朕召了太医,确有此事。一月前在这宫里的,可是你顾清风!事到如今,你还不好好想想自个做了些甚,好同朕交待个清楚?”
温彧沉声质问,又甩了一封奏折在地上。顾清风觑眼一探,只见摊开的奏折上寥寥几行话尽是阿谀奉承之意。
“贵妃身孕与臣无关。”顾清风蹙着眉,将月前之事一一从脑海间闪过:“倒是那几日恰逢贵妃义兄当值巡逻,臣斗胆猜测,这里头必然有一番牵扯。”
温彧轻佻了眉眼,讥笑道:“你说,那老匹夫可否知晓这其中的缘由。他一手养大的义子竟与他的亲女背着朕通奸,朕是认了贵妃腹中的野种还是不认呢?”
顾清风拾起地上的奏折,递到书案上:“依臣之见,倒不如静观其变。”
温彧默了半晌,一双鹰隼似的眸扫过顾清风坦荡的样貌,倏地莞尔一笑:“朕有一计,这几日便劳烦顾状元宠一宠淑妃,好教淑妃下月也诊出个身孕来。再放出话来,谁先生下小皇子,谁就入主中宫。朕倒要瞧瞧那老匹夫要如何攀咬淑妃一派。”
说罢温彧起身,掏出怀中的小瓷瓶,轻车熟路的易了容,换成顾清风的面皮。而后又动手扯下顾清风的蟒袍同自己的龙袍换了下:“朕要回府陪绾绾去了,只剩这一摞奏折还未批阅,劳状元郎再辛苦操持一下。”
“陛下!臣,这,您说好的容臣松快几个时辰呢!”顾清风拿着温彧换下的龙袍,不可置信的睁圆了眸子,眼瞧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沐就此泡汤,他忙起身一把拉住温彧追问道。
温彧甩了甩袖子,嗤了他一声:“你惹出此等事,还要朕替你解难吗?”温彧转身继续朝殿外走,方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步子又道:“除了朕,谁也不能碰绾绾。”
顾清风霎时正襟危坐,弓着腰身讨饶:“臣不敢,臣有罪,臣日后再也不会如此。”
温彧这才满意地径直离了长乐殿。
他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公主府,待去了身上的寒气,略过隔断屏风见着躺在软榻上酣睡的温绾绾,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回了腔子里。
心下讥讽自己,枉他以为,绾绾听闻贵妃有孕一事会寝食难安。熟料她竟这般坦然,睡得小脸一侧都起了红印。
他这才恼不过,张口就咬上她的后颈,却又怕她娇气的吃痛,伸出舌尖轻柔的濡湿那一块软肉。
温绾绾面红耳赤,强忍下身体异样,双手覆在温彧搂着她腰肢的大掌上:“我睡够了,郎君若是累了就再歇歇,我自己起身便好。”
温彧蹙眉,将人翻转了身子正对着自己,大掌扣在她的后脑上:“殿下还是在恼臣醉酒那日的莽撞?”
“并未。”温绾绾咬唇道。
“那殿下为何一直抗拒着臣,往常殿下断不会如此。”温彧的鼻息倏地贴近温绾绾,薄唇落在温绾绾的唇边,舌尖轻轻划过她的唇缝,挑逗开她的唇齿,钻入她唇腔内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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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燕 12.逗弄
贴的近了,连呼吸都悉数被他掠夺去,更遑论她唇腔内无处可藏的软舌,由他勾缠着吮吻。肌肤相亲的灼烫感,教温绾绾在挣扎抵抗时,倏地发觉出一丝异样。
温彧身上隐约有一股极淡的香味扑面而来,这香味与她的如出一辙。她素来喜爱淡香,因着双目无用,便在旁的感官上多有钻研,尤其在制香一脉上颇有造诣。
这股淡香是她今晨才新换上的熏香,由她一手调制,所触之人想来除了初七就只有她的皇兄。
可为何现下这熏香竟是到了郎君身上?若非她嗅觉灵敏,常人怕是很难察觉这熏香里的文章,只当是寻常。
“殿下?可是臣亲的不够好,这才让殿下分了心神?”温彧轻笑,微哑的嗓音落在温绾绾耳侧,他双眸因着动情而波光潋滟,低喘着在温绾绾的粉唇上轻啄了几口似是惩罚她的不专心。
也就只有借着顾清风的身份,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啃咬温绾绾的樱唇,才能光明正大的宣泄自己的爱欲,才能将她......
“郎君,我饿了。”温绾绾使了力推拒着温彧,一张酡红的小脸偏过头埋在温彧颈间,好教他碰触不到自己的唇瓣。
温彧便也依她,在她发间亲吻,低笑声透过胸腔震到她耳廓,惹得她愈发耳热:“好,我这就唤初七来摆膳。”
温绾绾敛眸应了声。
晚膳也是由温彧喂着的,温绾绾这次倒没有推拒,乖巧的一口口咽下。约莫吃了个七分饱,温彧就放下了手中的汤碗,拣了帕子在温绾绾润过的粉唇上一点点揩拭。
晚膳用罢,温彧拥着温绾绾,教她在铺开的宣纸上练字。说是练字,左不过又是温彧拿来轻昵的小把戏。他一手扣着温绾绾的纤腰,一手握住温绾绾执笔的右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了几个字。
笔锋拢时,偌大的宣纸上拨了好几处墨水。温绾绾放下手中的笔墨,她虽看不见宣纸上写的什么,然而心里倒是能真切的感觉到,温彧下笔的力道颇有几分颜筋柳骨的章法。
温彧轻佻了眉,含情的眸子扫过温绾绾如玉的娇颜,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温绾绾缀着的耳饰:“殿下可知晓臣方才写了什么字?”
小巧的耳垂被男人沿着珍珠坠着的耳饰,一寸寸于指腹间揉捏,温绾绾浑身一颤,晚膳前那恼人的酥麻似是又起了星子,蹿过她四肢百骸,教她披了一层疙瘩。
“我......”她方要启唇推说自己不知,揉捏着耳垂的指腹倏地换上了男人湿热的舌尖,先是在她耳垂上舔弄了几下,又张开爪牙糊着她整个耳廓,最后薄唇抿着耳垂,敛了锋芒的牙尖轻轻啃咬着她的耳朵。
温绾绾霎时面红耳赤,贝齿抿着唇,支支吾吾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温彧也不遮掩他这点狼子野心,大大方方道:“倘若殿下不知,臣便陪着殿下一笔一划接着写,直到殿下晓得为止。”
温绾绾羞愤不已,再温彧执着她的手又写了一个字后,忙张唇:“方才写的是,是绾绾心悦郎君。”温彧莞尔,在她羞红的小脸上窃香一口:“郎君也心悦绾绾。”
“我,你,我乏了,要去歇息了。”温绾绾蓦地漏了半晌心跳,偏头离了他几分,鸦睫扫过一片阴影,娇软的身子似是因为羞赧而直发颤。
“既如此,那臣便送殿下去梳洗。”温彧也不敢将温绾绾逗弄过头,闻言稍稍退后几步,放在温绾绾纤腰上的手,改扣为搂,将人抱在怀中,向浴池大步流星跨去。
公主府里特意开凿了一个汤池,引着郊外山上的温泉水,一沽沽活水注入汤池中,也因此水面常年氤氲着雾气。教人甫一踏入汤池,便迎面而来一股热流。
温绾绾每隔七日便要来汤池泡澡,好疏通她身体的血脉。往常都是由初七引着她前来,也是由初七侍奉在一侧。
今次温彧径直将她抱进了汤池边,召来初七为温绾绾宽衣后,就一个人走到隔断屏风后,静等着。温绾绾只听得他离去的步伐,并未留意,还当他召了初七后就离开了汤池。
当温绾绾解了身上最后一层束缚的亵衣后,就在初七的帮扶下,小心地攀着池璧入水,而后又将小脑袋搁在了汤池边上,双手也趴在池边上,任由汤池的热气氤氲她满身的娇嫩肌肤。
她泡澡时一向不喜人盯着,隔断屏风后的位置便是留给初七的。温绾绾摆了摆手,让初七退至屏风后,留她一人在此处松缓筋骨。
汤池的水润过她的身子,将她身上的疲乏一一散去。温绾绾阖眸假寐,将这几日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她泡了多久,喉间有些干渴,遂启唇唤初七道:“初七。”
却迟迟不见人应声,温绾绾蹙眉,双手摩挲着池璧正要起身离开汤池,就听见一串轻巧的步伐渐渐逼近。
她惊恐的埋进汤池里,只堪堪露出一颗小脑袋,双眸无措,寻不见方向,试探着问道:“初七是你吗?”
自屏风后走近的温彧在汤池边顿住,透过烟雾缭绕,准确的捕捉到那颗惊慌失措的小脑袋。被汤池蒸热的小脸娇艳欲滴,长睫颤如翩跹流萤,润过的粉唇微张着,白皙红嫩的肌肤藏在池下,那副玲珑有致的身姿裹着云雾,煞是撩人。
温彧双眸晦涩,喉头滚了滚,嗓音微哑道:“殿下可是要喝水润口?”温绾绾惊愕不已,睁圆了眸子,满面不可置信。
温彧又问了一遍。
温绾绾这才惊醒回神,慌忙后撤了几步,愈发隐在汤池烟雾里,磕磕绊绊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初七呢?初七在哪?你快出去,将初七召进来,我要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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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估错误,还得下章qaq
梁上燕 13.揭穿
温彧居高临下地,透过云烟雾饶,看着藏匿在暗处甚是无措的温绾绾。
他挑眉似笑非笑,低声道:“绾绾,我是你夫君。”说罢他似是迈开步子动了身,一阵窸窸窣窣得声音传至温绾绾耳侧,不过须臾,温彧又道:“绾绾,过来喝水。”
温绾绾藏在云雾后,贝齿紧抿着唇。方才的心神慌乱在温彧说的那句夫君里渐渐平缓,倒不是说温彧安抚了她。
而是她突然醒悟到,倘若有些事再继续模棱两可下去,兴许日后待她的不是躲在屏风后的窥探,而是如那日酒后般的肆无忌惮。
她原就玲珑心思,一张俏脸倏地一转,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截白嫩的藕臂,往温彧声音传来的那方探去。然她躲得着实远了些,纵使伸直了手臂也仍是触不到温彧手中的茶杯。
温彧见此,低笑出声,却不委下身子配合着她将茶杯往前送去,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颇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柔声道:“绾绾再往前些,为夫够不到。”
温绾绾羞红了脸,一手横在胸前,一手顺着流动的汤池水流,一点点往池岸边挪去。她佯做煞是口渴,又羞赧地模样,娇弱地像只战战兢兢地小兔子。一举一动,全然落在温彧眼底。
他眉角眼梢都勾着笑,瞧了受惊的兔子半晌,还是矮下身子,将茶杯往前送了送,指点着温绾绾的藕臂朝他在的方向摸去。
眼瞧着温绾绾的小手就要碰上茶杯,即将能解了她喉间的干咳。电石火光间,她似是不慎踩到了什么,双眸睁圆,檀口微张,一个惊呼,身子不受控地向后仰去。
温彧蓦地变了脸色,扔下手中的茶盏,跳进汤池里,手臂向前一伸,勾住温绾绾的纤腰,将她后仰的身子揽进自己怀中。
当温绾绾的额头磕上温彧的下颌时,她犹觉不真切,惊魂未定般,呼吸促着,小手死死拽住温彧湿透的袍子。
温彧爱怜地将大掌落在她后脑勺上,任青丝勾缠过指缝,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压低了嗓音:“莫怕,没事了,怎这般不当心?”
他边说边将薄唇移到温绾绾额间,在那处起了红印的地方上,用濡湿的吻轻柔的安抚。手下赤裸的身子,不停地战栗。
温彧只觉胸前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姿,被池水润湿的袍子似累赘般裹在身上,下身那处的欲望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温彧滚了滚喉头,低喘着气似是极难克制般,喑哑道:“绾绾。”温绾绾半真半假,颤抖着身子,葱根般的玉指勾住温彧的衣襟,
身体相贴的灼烫感教她四肢百骸都窜过一阵酥麻,被熏红的半面娇颜上,鸦睫直颤,眼尾沁过几滴晶莹。
“还怕?”温彧偏头,寻着她的耳垂,敛了牙锋轻轻啃咬着,男人低磁的嗓音从她的耳廓蔓延至她心尖儿上,委实教她心头震颤。
温绾绾轻咬了舌尖,平稳心神,而后乖巧的垂眸侧耳靠着男人的胸膛。她匀了匀气,方要抬头说些什么,甫一启唇,却被男人一举擒住唇舌。
温彧一路横冲直撞,在她唇腔内胡搅蛮缠,舌尖舔过她敏感的上颚,粗糙的舌苔扫过她的软舌,勾卷着在唇腔内翻云覆雨,将她唇腔内的呼吸都一一掠夺。
男人扣着她腰肢的大掌,逐渐上移,掌心底下的肌肤滑嫩白皙,每一寸都令他爱不释手。
胸前的两只乳儿,浑圆挺翘,没了衣衫的束缚,半遮半掩在汤池的云雾间,煞是勾人。温彧双眸晦涩,径直捏上那两团绵软。
这一轻轻的揉捏,撩拨得温绾绾身体陡然一僵,滔天的酥麻自尾椎骨席卷上她的脑海。缀在酥胸上的两朵红梅,悄然傲立,娇艳欲滴的姿态,诱着人采撷。
温彧难忍这蚀骨的诱惑,倏地放过被他蹂躏的红肿的粉唇,牵着唇分时的几丝银线,一口含住一只乳儿上的朱果,将它吮在齿间,细细地啃咬。
温绾绾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双手无力地攀着男人的肩膀,勾住他的脖颈,将浑身的滚烫都贴在男人身上,似是想要消解愈发让她羞赧地燥热。
温彧眸色猩红一片,嗓音沙哑,在他吮过的朱果上轻舔弄了几下,方抬头抵着温绾绾的额头,单掌搂着她的后背,粗喘了气:“绾绾可是想好了?当真愿意做我的娘子了吗?”
他语气里端的是一派柳下惠的风姿,面上却欺着温绾绾这个瞎子瞧不到他的脸面。英俊的面目狰狞着,似是下一刻就要将温绾绾吞吃入腹,将她的每一寸骨血都揉进自己身体里。
温绾绾促着呼吸,娇吟似一把钩子彻底勾住了温彧的心神,让他失了清明,这破绽便也越露越多。
温彧熟稔的音色,教温绾绾心下一沉。在姜国为质的数年,夜阑时的辗转反侧,就靠着这一抹音色,哄着她度过无数个寂静长夜。
熏香,音色,还有旁的,无一不在教她拨开云雾见月明。
温绾绾咬唇不语,强压下腔子内跳如擂鼓地鼓动。面上端着的羞涩不减反增,双眸泪珠盈睫,长睫颤如翩跹飞蝶。
她纤细的玉指,一点点摸索着扯开温彧湿透的衣襟,松开他腰间的玉带,将他身上沾湿的外袍逐渐褪下。
温彧含笑,任由她此番作为,也配合着她宽衣解带的动作。待他彻底展露出自己壮的上身时,温绾绾才撤了手,忙偏过头去,佯做是要遮住她小女儿家愈发浓重的羞色。
行至此步,温彧如何能依她。他的大掌当即扣住温绾绾无措的小手,让她潮湿的掌心覆上自己炙热的胸膛。
牵引着这只撩拨起他体内星火,还做无辜的手一寸寸地描摹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再往下摸着的则是他瘦腰腹上沟堑着的几条纵横。
温彧下身的亵裤还裹着他的双腿,泡了水后,亵裤下的春色一览无余,好在温绾绾目不能视,并不能真切地感受到男人那团蛰伏的巨龙是如何的在叫嚣着要冲破束缚。
温绾绾羞得满面绯红,贝齿紧紧抿着粉唇,身子不安地贴着温彧,另一只小手则趁其不备,慢慢的从男人的后颈一路往下划,直至触及到一道明显的伤疤。
过往的记忆扑面而来,温绾绾霎时僵直了身子,粉唇不可置信地缓缓倾吐出一声质问:“皇兄,当真是你吗,你为何要骗我?”
梁上燕 14.黯然伤神
温绾绾葱根般的玉指,一点点划过那道伤疤,未染丹寇的指尖似一抹冰棱,将温彧心头的滚烫悉数浇灭。
温彧牵着温绾绾的手一滞,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喉头微滚,眸色渐深,氤氲着一团探不见底的黑雾。
“皇兄,你为何要骗我?”温绾绾等了许久,也未等到温彧的一声回话。她小脸煞白,眨了眨双眸,蓦地叹了口气,使力从温彧手中挣出自己的手,欲要向后退几步,同温彧分开些距离。
将将退了两叁步,纤细的腰肢倏地被温彧的大掌扣住,娇弱的身子猛地磕到他炙热的胸膛,同他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肌肤相贴。
温绾绾甫一惊呼,檀口微张,温彧的唇舌便势如破竹般强夺了她的唇腔。
他吻得又凶又急,舌头卷着温绾绾的软舌,在她的牙锋上百般试探。遒劲的指骨悄然扣着温绾绾的后脑勺,青丝自指缝间穿插而过,禁锢着她的身子,容不得她有半刻的抵抗。
再将她呼吸一一剥夺时,忽又放缓了力道,薄唇抿着她的上唇,舌尖勾着她敏感的上颚,略过她的牙尖,挑逗着她无处躲藏的软舌。
温彧高挺的鼻梁轻碰着温绾绾的鼻尖,他的鼻息尽数喷洒在温绾绾的瓜子脸上,熏得这张小脸面色绯红,被迫后仰着脑袋,身体与他紧紧相贴。
温彧身体的欲望威风凛凛的叫嚣着,被亵裤包裹住的巨龙服帖着温绾绾的下身,烫的她两股战战,扭动着身子挣扎。
温绾绾急切地想要摆脱温彧的束缚,却惹得他愈发加重了力道。温绾绾无法,只得张开爪牙,一下咬住温彧在她唇腔内作乱的舌尖,直将那处咬出血腥味来方作罢。
铁腥味霎时在唇齿间弥漫,温彧吃痛,忙松开她的唇舌。他两弯剑眉深蹙起,粗喘着呼吸,双眸晦涩,似是醒了些许神智。
“皇兄!你这是在作甚!你可知晓?”温绾绾拢着月眉,沉着面色,厉声呵斥他。
然她面染红霞,泪眸盈睫,眼尾沁着晶莹,粉唇红肿。胸前的两团乳儿因着气息不匀而上下起伏,被汤池水滋养出的滑嫩肌肤更是泛着红,活脱脱一副惹人垂怜的娇颜玉色,煞是撩人。
“呵。”温彧嗤笑出声,伸出舌尖将自己唇边的血迹一一舔去。他仗着温绾绾目不能视,俊美如俦的脸上浮着一弯浅笑,鹰隼似的眸扫过温绾绾赤裸的身子,肆无忌惮地将她打量了个够。
“我在做什么?绾绾如此聪慧,定能晓得的不是吗?”温彧勾着一抹邪笑,峻峭眉眼染着不曾见过的媚色。
倏地单掌噙着她的腰肢,径直将人一把抱起。一手又扯过散落在池边的外袍,裹在温绾绾赤裸的身子上。大步流星向汤池的一处暗门走去。
暗门后是一条两旁燃着不灭烛火的过道,温彧似是走过了无数遍,不过须臾就出了这处,撩开层层纱幔,将温绾绾连同他的外袍一并扔在了床榻上。
温绾绾惶恐不已,囫囵扯过外袍和被褥裹在自己身上,连连后退几步,直至后背抵着墙壁才止了动作。
“这是哪里?”她虽然眼盲,可心不瞎,慌乱时仍记着路数,这处并不是她的内寝。且温彧抱着她好似是穿过了一条寂静的暗道,她在这公主府住了两年,却对这暗道丝毫不知情,想来温彧定然瞒了她许多。
“你先前住着的迎春殿,我命人每日里都要清扫这处,是故同你出嫁前别无二致。不过两年尔,绾绾竟觉陌生了?”温彧坐在床沿,看着缩在墙角颤抖着身子的温绾绾,声色平缓道。
迎春殿是温彧登基后,就指给她的宫殿。牌匾的迎春殿叁字,宫奴们闲暇时曾赞叹过陛下习得一手好字,偌大的西陵皇宫,也只这一处得了他亲笔题字。温绾绾在这迎春殿约莫住了小半年,就嫁出了皇宫,搬进了公主府。
温绾绾垂眸,双手拢紧了身上裹着的被褥和外袍,贝齿咬唇,蹙眉默了半晌方道:“你为何要骗我?”
“你要我嫁人,将我推出去,却又将我拢在自己的掌心里。你如此作为,不就是在变着法的拿捏我?你祖父冠军侯的案子和我身上淌着的半条姜国血脉,其实你一直都很在意。你既利用我,又欺瞒我。”
“绾绾!你为何会如此想我!难道我对你的情意,你一丝都觉察不到吗?”温彧闻言,皱着眉,将藏在墙角的温绾绾强硬的揽入自己怀中,隔着衾被扣着她的身子,一手噙着她的下颌,逼迫她正对自己。
温绾绾眨了眨无神的双眼,似是疲于抵抗,由着温彧将她禁锢在怀中,讥笑道:“枉我自作多情,视你作我的兄长,我唯一的亲人。恐我这双瞎眼,成为你的累赘,便竭尽我所能的做一枚棋子横在顾清风和兵部侍郎之间,同顾清风做戏。”
“成婚头一年,顾清风要同兵部侍郎表决心,便冷落于我,让我成了燕京的笑话。我面上佯做黯然伤神,强撑着维护皇室脸面。实则我乐见其成,原以为就此做一对怨偶,熟料第二年顾清风忽然顾念起我。”
她瓷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哂笑,无波的眸子一派平和,只长睫挂着的几颗晶莹和身体微不可闻的颤栗,能教人晓得她此刻的心境。
“他同我躺在床上的第一夜,我佯做无事,实则枕头底下压着一把匕首。倘若他要侵犯我,我便一刀了断自己。好在他什么也没做,我捏着那把匕首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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