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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隽
愿枝本就生的白嫩可口,薛远忱未给她上铅粉,只描了个浅淡的眉,随意涂上口脂。
最后拿出事先备好的狼毫沾了朱砂轻轻在她眉间画了朵莲。
若是被旁人看到这千金难求的燕侯笔被用来给女子点花钿,定会扼腕叹息一番。
一盏茶的功夫,薛远忱嘴角噙着笑意退到一边,留愿枝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
“二爷好厉害!”
薛远忱也颇为自得,揽过愿枝低头亲了一口。
长发垂下,侧脸线条疏朗,松垮的月白中衣露出半截锁骨。
越看越好看,愿枝魂儿都被勾走了。





愿枝 关于薛远忱
本来想把一些线索藏在细节里,让大家慢慢挖掘男主这个人的。
但是很羞愧,由于我的笔力不够,可能表现的不够明显,会影响一部分读者的阅读体验,所以我决定还是单开个章节和大家分析一下薛远忱这个人物。
首先,这篇文的背景是处于古代封建社会,男尊女卑,阶级明显。
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就算是在莱江府体量庞大的薛家也是入不了上流贵族的眼的。
整个社会风气崇尚“惟有读书高”,通过科举入仕对所有读书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
薛家,薛远忱都不会例外。
薛远忱作为富商庶子,从小的物质生活肯定是充足的,但神世界则不一样。
他从小就渴望通过读书改变父亲对自己的轻视,渴望未来有所抱负,读书也是他的兴趣所在。
可是年少被嫡母打压,被迫放弃读书,放弃最上等的通途,也致使他极力想拜托薛府的扼制。
虽说他在商业上也有了一定的成就,可在他心里行商依旧是下九流。
表面上他云淡风轻,好像已经消化了不能读书不能考科举这件事,但是内地里早就生成了根刺。
再说他对愿枝。
愿枝是个婢女,古代来说是个贱籍,普通清白人家都不愿意娶的那种。
薛远忱对奴仆的态度就是很典型的主子心态,理所当然,不当回事。
愿枝是从全部奴仆里独立出来的那个稍微的特殊。
即使是特殊,也是个丫鬟,是个贱籍,喜欢的话可以做个通房,做个侍妾都是抬举了。
薛远忱本身就是门第之见深重的受害者,他在潜移默化下变成了又一个门第之见更深的加害者。
他在不知不觉间对愿枝动了感情。(愿枝的勇敢让他的神世界的需求得到了抚慰)
会情不自禁得想要接近她,关注她,后来以至于不顾自己安危救她。
在他本身受到实质性伤害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愿枝的在意已经超出了一定范围。
所以他才会疏远愿枝,疏远三个月之久,也是他自制力的证明。
可以果断做出疏远愿枝的决定也可以从侧面看出他对愿枝的感情不深,只是愧疚感叠加一些好感。
本来他顺着自己的意愿继续接近愿枝发展关系,随着新鲜感的耗尽,也不是一段多刻骨铭心的感情,很大可能过些日子就厌倦了。
(毕竟愿枝只是个没啥见识,没啥突出魅力的丫鬟)
他这么一压制,感情就会发酵,最后爆发的时候引起质变。
三月后第一次面对面薛远忱也是个没想通的状态,为什么会要愿枝,因为男性占有欲,因为愤怒(他还在想着她,她居然能走出来和别人暧昧不清)。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解决,现在这段看似美好的时光得归功于性欲,新鲜感,一些喜欢。
所以后面会有大波折,然后他才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正视愿枝,尊重愿枝。
这两天有点卡文,写出来效果也不好,很感谢大家的包容。




愿枝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泰州清晨,旭日东升。
鼓楼上撞钟三下,早市始开。
愿枝穿了身水红色千褶百迭裙,外头是绢纱织金罩衫,披了个蟹壳青披帛,同薛远忱的披风遥相呼应。
薛远忱未带侍卫,领着愿枝七扭八拐找到一家摊子,要了两碗馄饨。
店家看着二人相貌出挑,给的量都比平日多了半勺。
愿枝缩着肩膀低头吹了吹滚烫的汤汁。
“这家铺子的味道最好。”
薛远忱解了披风给愿枝穿上。
愿枝本以为他是那种食不厌,脍不厌细之人,听他这样称赞忍着烫咬了一口。
肉汁四溅,质地香软滑嫩,其中加着细小芹菜梗解腻,十分的美味。
“好吃!”愿枝毫无吃相。
日光从棚子缝隙照下,点点光斑打亮了她半个身子,连带着脸上的绒毛一齐镀了层金。
薛远忱胃不好,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静坐在她对面。
看她吃的满嘴油光,生出一股子满足感,取出怀里的帕子递给她。
愿枝看了看他那份基本未动的馄饨,又看了看自己已经见底的碗,红了耳根子。
薛远忱轻笑出声“多吃点。”
又给她叫了一碗。
等薛远忱付了铜板带她离开时,愿枝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鼓鼓囊囊,腰带都有些勒得慌。
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薛远忱握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泰州城古朴的石板路上。
愿枝遮遮掩掩地挡住肚子,同他搭话。
“二爷吃过糖葫芦吗?”
“....当然。”
“哦..我还以为您不会吃这种乡野粗食呢。”
薛远忱迁就着她的步子,开口道。
“爷不光吃过乡野粗食,还吃过野草树皮。”
说着停在一旁的糖葫芦靶子旁,买了一支给她拿着。
愿枝偷偷瞟了眼他那满当当的钱袋子,尽是些铜板,并没有她想象中一掷千金的样子。
愿枝吃了外边裹着的糖衣,就把糖葫芦拿在手里不吃了。
又不敢当着他面扔掉,只能捏在手里。
又走了一段,薛远忱向她伸手。
“给我。”
愿枝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把手中剩的糖葫芦给他。
薛远忱看着坑坑洼洼的山楂,犹豫了下,皱着眉三两下放进嘴里。
举着签子冲她晃了晃。
“这下可以扔了吧?”随手撇在街边。
愿枝笑出靥涡,用力点了点头。
两个人东转西转,布庄玉店皆一个个逛过,愿枝有些吃不消,薛远忱却还在给她买东买西,付了钱叫店家直接送到别苑。
从城南走到城东,薛远忱在酒楼买了壶花雕酒,外带饭盒让愿枝拎着,兴致勃勃地带她去城郊草地上野餐。
愿枝走的脚疼,食盒又重又沉,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也不愿去扰他雅兴。
等到了河边草地,扭捏半天,不想坐下,怕弄脏这身新衣裙。
薛远忱脱了外袍铺在地上拉着她坐下,没去管一旁的酒菜,平日里冷硬的薛二少就在泰州河边纡尊降贵地给她揉腿。
_________
先甜它个两章




愿枝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泰州河自西向东穿过泰州城。
是夜,两岸长街,角楼高台高低错落。
各式灯笼皆挂于此,火树银花绚烂至极。
河上波光粼粼,点点荷灯微亮,顺流缓行。
相传古时候有一世家小姐和书生在此殉情,小姐家人挂灯以纪,久而久之成为泰州特有的赏灯节。
常有年轻人将愿望写进荷灯里放进泰州河,以祈求姻缘圆满。
早在下午,薛远忱便带她来了这处画舫,自己去和旁人谈事情,让她在房间里老实等他。
愿枝坐在船尾,靠着栏杆,两岸的五光十色从眼前慢慢移过,手边是薛远忱卖给她的几只荷灯。
本想等他来了再放的,不过现下她有些等不及了。
纠结了会,愿枝决定先写好条子,等他忙完再放灯。
画舫慢悠悠动了半条街,写好了条子,又等了半晌也不见他人,舫上仆人端给她了个摆好小食的小案,现在盘子里也被她吃的所剩无几。
愿枝正有些冷,决定偷偷去找他。
画舫不大,愿枝转了几个弯便寻到了一处,障子窗里人影交错,举杯换盏,有隐隐的喧哗声。
“你想做何?”
她只往里张望一眼,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便手握刀柄,厉声质问。
愿枝吓得缩了缩脖子,摆摆手。
“我迷路了,这就回去。”看样子二爷要好一会才能结束。
正要转身离开,“哗啦”一声,障子窗被一把拉开,迎面出来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脸颊还带着几分潮红,和她清清楚楚地打了个照面。
“殿下。”愿枝听见两旁的侍卫行礼道。
“你是这儿的姑娘?”南平王近身一步,轻巧捉住她的手腕,酒气喷吐到她脸上。
愿枝忙摇头:“不是不是!”掰着手腕想让他撒手。
这么大动静,房内众人目光也聚集了过来。
还有几人打趣。
众人嘈杂也听不清外面说话,薛远忱想着这南平王许是看上了哪个婢子,正在里面漫不经心地拣葡萄干吃。
余光瞥见卡门框处的罩纱的水红裙子,猛地站起身。




愿枝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南平王李淳,为当今圣上的十七叔,曾在先太子死后同当今圣上李裕角逐皇位,后失败被下放于南川。
现在也只不过是而立之年,做人行事自有一番风度,交游广阔,与庙堂众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今上也只能暂时搁置他。
几日前,薛远忱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南平王离开封地到了泰州,通过多方安排才成功结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中盐铁御造便握在南平王手里。
搭上这根线,他便犯不上再远走他国寻求生路。
平南王此人,平日里端的是清心寡欲高风亮节的做派,私底下却是酒池肉林。
是以隐约听他看上了个侍婢,薛远忱也没半点惊讶可言。
知道看到那抹裙角。
薛远忱急促几步上前,便看到愿枝红着眼睛被李淳攥住手腕,惶惶的神色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脱落,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愿枝细白的小臂露出来一节,在其上的粗糙大手极为碍眼。
遏制下冲动,薛远忱稳了稳神色开口道。
“....愿枝这是哪里冒犯到殿下了?”
李淳闻言转过头来。
“哦?薛公子认识?”
薛远忱扯出抹谦卑的笑意来。
“实不相瞒,此女是草民的妾氏。不知她是哪里冒犯到了殿下,草民代她请罪。”
南平王不正眼瞧他,鼻腔里发出声哼笑,也不放开愿枝。
“并无冒犯。”
慢慢悠悠又接了下一句,直接让薛远忱心头沉下。
“只是看着顺眼,不知远忱可否割爱啊?”
薛远忱攥紧了拳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一旁的众人皆是幸灾乐祸之徒,均在起哄,直白的目光是要将愿枝扒光了似的。
舫内烛光明明灭灭,他垂着眼,像一只丧家之犬,无力护食。
愿枝从未见过这样被人践踏脸面的二爷,心像是被蜷成一团。
“殿下说笑了,这妾氏粗野之人,怕是侍奉不好殿下。”
“明日草民为殿下觅来些挑细选的,省的不懂规矩冲撞了殿下。”
薛远忱嘴角勾着浅笑,自然而然一个侧身不动声色地将愿枝挡在身后。
平南王不得已松了握着愿枝手腕的手。
被薛远忱下了面子,脸色阴沉。
“我偏要她了,你待如何!?”
薛远忱还未来得及搭话,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
转过头去,只见愿枝破布娃娃般顺着船壁滑落下去,额角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衣裙像朵盛开在地上的花。




愿枝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薛远忱唤不醒愿枝,沉着脸将她拦腰抱起,未管一旁的众人,命仆人备马,疾行出舫。
众目睽睽之下,险些闹出人命,南平王讪笑几声。
“本王只是开个玩笑,远忱的妾氏竟是信了。”
怕此事被传出去做文章,也匆匆散了宴席。
那厢薛远忱快马加鞭带愿枝去了医馆,一路上她头上的大洞汨汨流血,额际染红了大片。
薛远忱抖着手给她捂住,只求这马再快一些。
夜色重重,坊间不同于泰州河两岸,已是闭户偃灯。
就着月光骑行半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济宁医馆,却也是大门紧闭。
薛远忱抱着愿枝下马,砰砰拍门。
愿枝在他怀里,钗发散乱,珍惜的新裙子满是暗色血迹。
这样大的动静也无知无觉地闭着眼。
薛远忱心下沉了块大石,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敲门。
等左邻右舍都有了议论之声,药童才睡眼模糊地开了门。
“我家老爷歇下了。”那少年皱着眉,带着被扰清梦的不耐烦。
薛远忱一个侧身越过他。
“诶...诶!你不能进!”
药童追着要拦他,只能跑着跟在身后。
薛远忱大步进了内院,不顾一旁围过来的护院,抱着愿枝立于阶前。
“裴大夫,请您救内子一命!”
“我薛远忱万金酬谢!感激不尽!”
裴行钧披着外袍出了房门,皱着眉吩咐仆人点灯准备热水。
薛远忱跟着他到了前房,将愿枝放到医床上,待裴行钧仔细看过后迫不及待地发问。
“您看内子如何?”
裴行钧用药童备好的帕子把愿枝额边的血迹擦净,没回答他。
跟一旁的药童吩咐道。
“取海螵蛸来!”
将药粉倾倒在伤处,空了瓶子后示意那少年拿了绷带包扎。
才直起身来,看着薛远忱摇了摇头。
“得看一日后伤处是否溃烂红肿。”
“若是溃烂...?”
“那便是...极坏了”裴行钧叹息一声未直说。
薛远忱如当头棒喝,看向床上的愿枝,呆在原地,吐不出一个字。
“且就算伤口未有溃烂,尊夫人也得在三日内醒过来。”
薛远忱回了神,垂下眸子转身要出门。
“你比我清楚,泰州城里,没有再比我更好的郎中了。”裴行钧一句话令他稍微顿了顿脚步。
正当时,那药童突然近身。
“公子,这是尊夫人手里的。”是个被攥地皱巴巴的纸条。
薛远忱接过,打开了它,里面写着字迹极差的一行诗。
“愿君千万寿,长作主人翁。”
他这才想起来,她之前说过要等他一起放河灯的。




愿枝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整整三日,薛远忱寻遍了各方名医,愿枝还是昏迷不醒,每日只能用秸秆渡药渡水,整个人瘦脱了相。
派人去了相邻各州,薛远忱守在床边,胸口沉了快石头。
愿枝总觉得他说记得第一次相遇是在敷衍她,其实不然。
是个雪夜,正是姨娘余茵茵祭日,那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无人在意。
余茵茵本是婢女偶然承宠,为人又极其软弱。当时主母唐笑颐以“学着打理家业”之名去他科考,余茵茵只会劝他听话,劝他别去闹,怕被牵连。平日里忌惮旁人闲话也不敢多同他多亲近。
祭日那天,他刚刚在商途中闯出一些名号,回来过除夕,本以为薛敬生多多少少也会夸赞自己几句,却是落了个空。
莱江的冬日太冷,他在汀园摆了点祭品,想着若是姨娘还在就好了,至少他能跟她说说话。
余茵茵曾经为了讨好薛宗月亲自动手,刻了些动物挂坠,被退了回来,那头儿说薛宗月瞧不上。
反正他是稀罕的,余茵茵却从未提过给他也做一个。
想起来觉得可笑,他便将剩下的几个揣在怀里,坐在连廊里看雪。
汀园算是冷清得了,不远处的哭声听得一清二楚,他便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入眼是个小丫鬟,梳着双丫髻,埋着头抱着膝蹲在松柏树下,哭的也是遮遮掩掩。
年龄尚幼,服制一看便是外院的。
薛远忱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
问了几句话才知道这丫头也是个死了母亲的,随手拿了个坠子给她。
她头顶上的松枝覆了层不浅的雪,本想晃晃树逗一逗她,到底穿的太少,哆哆嗦嗦回了屋子。
心口的憋闷倒是好了许多。
时隔五年,又让他遇见了,那个在寒夜里同他一块难受的小姑娘。
薛远忱握起愿枝瘦骨伶仃的手,贴在脸侧,喃喃自语。
“枝枝..”
“爷带你去草原。”
“去东海。”
“去雪山。”
“去沙漠。”
“好不好?”




愿枝 第三十九章【未替换】
18号替换
正午的太阳炙烤着铁皮做的甲板,许是觉得刺眼,阿宁抬手挡住了眼睛,翻了个身。
“快醒醒!”
“别睡了,阿宁!”
隐隐听到有人在小声唤她,阿宁睁开眼,又因为强烈的光线眯起来,只能模糊看到身边蹲着个高大的男人。
板寸,黝黑,穿着灰色短袖,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见她醒了,男人焦躁不安的神情稍微缓和了点,紧接着问:“晚上你有把握吗?我知道摩托艇位置了,要不咱们撤吧?”
阿宁刚醒过来,脑子混乱一片,太阳穴突突地跳,只顾低着头调整,根本没着耳听他说了什么。
“啊?阿宁?”男人没听到回应,凑近她又问了一遍。
“闭嘴。”阿宁抬起头,十分不耐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这一眼,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长相,随即惊住了。
他的脸,她觉得非常熟悉,但就是找不出来一点关于他的记忆,更心惊的是在脑海里也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
男人被一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吼却好似平常,反而还有些窘迫。
阿宁暂时没去管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边。
这是一艘货轮,半新不旧,自己在船尾的位置,有三四排集装箱挡住了视线,只能听到远处的嘈杂笑闹声还有隐隐绰绰的人影,自己和这个男人应该是特意躲过来说话的。
一抬头,一片黑色的旗子挂在桅杆上迎风猎猎作响,舒展其上诡异的图案。更骇人的是揽风绳前的横杆上挂着三具干尸。
听这个男人的话,自己应该是对这个不正常的货轮有什么企图,而面前的男人则是自己的搭档。
情况实在棘手,看着男人略显憨厚的神情她斟酌了一下开口:“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显然是被她惊到了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又笑着补充:“我又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别考验我了吧。”
看他不相信自己,阿宁只能急着又说了一遍。
看阿宁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男人脸上惊疑不定开口:“那我们找小赵一起撤了吧?”
阿宁点头:“他在哪,我们汇合。”
出乎意料地没人搭腔,感觉到他站起来,阿宁抬起头,和刚才一样刺眼光线下她却看清楚了此时的男人咧开嘴笑和起初的憨厚截然不同的表情。
还没等心里怪异的预感应验,男人已经捂住她的嘴抹了她的脖子并且发狠地一刀一刀捅了下来。
阿宁缺了水的鱼一般不停地抽搐,血水喷溅出来,神恍惚中感觉到男人把自己扛起来丢下海。
“哪有什么小赵。”
阿宁来不及做任何感想就被巨大的痛苦和窒息感淹没,血水染红了一小片海面,慢慢变成粉色,又慢慢回归大海的蓝色。
货轮早已开出了老远,变成一个小黑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道熟悉的声音唤着
“快醒醒!”
“别睡了,阿宁!”
阿宁睁开眼。
一个男人,板寸,黝黑,灰色短袖,四十多岁。
见她醒了,紧接着问:“晚上你有把握吗?我知道摩托艇位置了,要不咱们撤吧?”




愿枝 第三十九章
第叁十九章
等到第四日,愿枝还是没有醒过来。
靠着参汤吊着,眼瞧着呼吸越来越微弱。
黄杏小心翼翼地询问他要不要备好后事。
“你说什么!!?”
薛远忱闻言当即抄了个茶盏砸过去,两眼满布血丝,太阳穴越发地疼,克制着才没犯疾。
黄杏哆哆嗦嗦的跪伏在地上,被砸到的肩头火辣辣的疼。
良久,前边的薛远忱才扶着额头低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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