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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在黎明之前到来(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桥离
周燃笃定地说“你肯定会拥有那样的未来,所以...在那个让你重新得到幸福快乐的人到来之前,一定要好好照顾爱惜自己。”
他最后说道“阿蕴,我没有后悔过,关乎于你的任何选择...我都从来没有后悔过。”我从来没有后悔爱过你,未来,直到我风烛残年之际,直到我看到死神挥舞着镰刀来取我的命之前,我都会毫无保留的爱着你。
周燃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倚靠着门,没有人给他答话,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周燃等了很久,他想听到周蕴的声音,哪怕是辱骂他的恶毒语言,什么都好,他想听听她的声音,只是仅此而已也成了他的奢望。
钟表上秒针快速地旋转着,时针和分针缓慢地前进着,在提醒着他必须要赶紧前往车站了,要不然会赶不上公交车,周燃拖着行李箱,失落地迈着沉重的步伐,他拧开玄关处门的门把手,回头瞧了一眼那扇门,然后他离开了这个家,这个他生活了整整十八年,承载了他和周蕴的过往的地方,他们相爱时的回忆,他最遗憾的是,他无法见到她最后一眼,无法和她当面道别,无法听到她那清脆明亮的声音再叫他一声“哥哥。”





他会在黎明之前到来(兄妹骨科) 错过
随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后,周蕴把脸从自己的臂弯中抬起,她将头靠在门上,双手紧紧地圈住膝盖,她的脑中有一个如鬼魅般渗人的声音幽幽地在对她说“周燃走了,他已经放弃你了,去迎接新生活了。”
周蕴拼命地去挥散这个讨人厌的声音,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了,快停下来,可那个声音拒绝了她的请求,还是在继续说下去“他刚刚对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好过些,你就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吧,他已经不爱你了,他都不在乎你的感受了...”
周蕴无法阻止那个声音在自己耳边不断地说着周燃的坏话,说着她有多可怜,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竟然慢慢地和她自己的声音重合了起来,彻底变成了她本人的声音,周蕴捂住耳朵,可是另一个‘她’的声音还是萦绕在脑海中,周蕴倏地站了起来,她打开房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周蕴跑下楼,外面果然如周梁荣所料,下起了雨,不过跟往常的绵绵细雨相比,这次下的是倾盆大雨,雨水如坚硬的石子般砸在她的身上,恶劣的天气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痛苦而高抬贵手放过她。
周蕴踉踉跄跄地跑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已经全部被雨水淋湿了,黏糊糊的贴在她的身上,可她仿佛没感受到似的,只是一个劲不停地往前跑着。
快一点,必须要再快一点,她要赶在周燃踏上公交车之前跑到车站,她还有很多话要当面对他说。
天空上乌云密布,原本湛蓝的天空现在已经变得黑黢黢一片,只有如豆点大的雨不间断地从乌云中降落陆地,噼里啪啦地砸向这个城市,雨水飞溅,下这么大的雨,仿佛是上天在发泄着什么,将愤怒的火焰化成磅礴大雨祸害着人间。
周围的路人看到周蕴没有撑伞,也没有穿雨衣,浑身湿透的奔跑着,都自觉的远离她,唯恐被她所伤害到,然后对着她指指点点,嘴里说着这个人就是个逃跑出来的疯子。
周蕴确实算得上是个疯子,可她并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她只是想见她的哥哥而已。
周蕴跑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她从台阶上滚下来,膝盖磕到了粗糙的地面,摔破了皮,她艰难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着,雨水像鞭子似的鞭打着她的伤口,使她无法再跑起来。
周蕴迷茫地望着前方,路人看她的表情仿佛是观看一只马戏团的猴子,他们嘲弄着她,欣赏着她的悲伤和痛苦,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场的喜剧表演。
周蕴走啊走,不知时间和疼痛为何物,只是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她还在期待着等她走到车站时她能够看见他,或者仅仅只是个背影她也能够满足了。
可等她终于到达后,却只瞧见了空无一人的车站,和在她眼前疾驶而去的公交车,周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她和周燃就这么错过了,明明只要再早一点就可以见到他,甚至周燃都不曾知道她来找他了。
周蕴绝望地哀嚎着,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彼此,她含糊不清地喊着“哥哥,哥哥...”那个唤她“阿蕴”的人已经离开了,他没有看到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如果他看到的话...已经没有如果了。




他会在黎明之前到来(兄妹骨科) 旧友
周梁荣离开家后去了一家茶馆,一个许久未见的旧友约他在这里见面。
茶馆的外观有点像傣家竹楼的风格,在这条充满商业化的街上,还真是独树一帜。
茶馆里面也是装修的古色古香,各种字画贴在墙上,大门的两边摆放着两盆青绿的竹子,店里放着舒缓的古典乐,一进去,不管是多浮躁的心也能安定下来。
茶馆里只有零星几人,所以周梁荣很快就看到了他要找的那个人,那个人也看到了他,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周梁荣快步走了过去,坐到胡秦的对面的座椅上,胡秦就是约他见面的人,几天前他碰巧在街上遇见胡秦,刚开始周梁荣其实没认出他来,还是胡秦叫住他,对他喊“哎,你是...荣哥吧。”
周梁荣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隐约想起了他是谁“你是...”胡秦接住了他的话“我是小胡啊,你可别说你早就把我给忘了。”
哦,他彻底记起来了,胡秦是他以前的工友,后来好像因为得了什么病,就辞职回家养病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周梁荣笑着说“哪敢,哪敢,我们已经有十...”
胡秦提醒他“已经有十一年没见过了。”
周梁荣再次愣住,他们竟然有那么久没见过面了,十一年啊,弹指一瞬间就那么过去了。
胡秦拉住他,跟他叙了会儿旧,分别的时候,胡秦约他在这家茶馆继续叙旧,好好聊一聊这些年来的事。
胡秦询问他“荣哥,你要喝点什么茶?”
周梁荣说了声“随意。”胡秦叫来服务员,说道“一壶龙井,再来碟花生。”
服务员走了后,周梁荣关心地问他“你的病现在治好了吗?”
胡秦轻叹声气“当年为了治这病,花了不少钱,现在除了冬天还是会腰疼,倒也没什么了,这种病,得了后死又死不了,可就是不停地折磨你,让你活受罪。”
周梁荣说道“只要人还能活下来就好,活着可比什么都重要。”他说完后就开始咳嗽起来。
胡秦连忙说“荣哥,没事吧...”这时,服务员把龙井和花生端了上来,胡秦赶紧倒了一杯龙井茶递给周梁荣说“荣哥,快喝杯茶缓一缓。”
周梁荣接过胡秦递过来的茶一口饮完,然后喘了口气说“我没事了,可能是最近烟抽多了才咳嗽。”
胡秦听了后劝告他说“这可不行啊,荣哥,听我句劝,把烟给戒了吧,这样长久下去会出事的,你刚刚不是还对我活着比谁都重要吗,烟抽多了可是会得肺癌,得了肺癌可是会没命的。”
周梁荣点点头,胡秦问他“荣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烦心?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个忙。”
周梁荣沉默了会儿才说“那我的烦心事可太多了,得一件一件说...简宁两个月前去世了。”
胡秦惊讶地说“什么?嫂子去世了,那么突然,她可才刚四十出头...她是怎么走的?”
周梁荣比刚才沉默了更久,他缓缓开口“她是...出车祸死的。”
周梁荣撒了个谎,他没有把真相给说出去,因为没那个必要让外人来评判这件事。
胡秦悲恸地说“太可惜了,嫂子那么好一个人,当初你俩结婚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着你找了个那么漂亮优秀的老婆...没想到红颜命薄,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周梁荣也悲伤了起来“是啊,就是那么突然,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胡秦安慰他“人已经没了,可活着的人还要接着活下去,你看开点,你不是还有一双儿女吗,为了孩子也要好好活下去。”
周梁荣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叹了口气“我的儿子跟我的关系也破裂了,都怪我这做父亲的不好...”
周梁荣其实能够察觉到一些苗头...他的两个孩子,周燃和周蕴之间不寻常的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让周燃离开的原因,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蒋简宁的死。
他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畸形的关系,但肯定是蒋简宁疯了之后发生的事,他懊悔极了,他那个时候只在意着蒋简宁,没有分出时间关心过他们,所以才让他们的感情发生了扭曲的变化,这对兄妹,因为家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因为父母的不作为,因为自身的恐惧和不安,开始相互取暖,逐渐发展成了一段不伦之恋。
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后悔了之后,才会明白自己的错误,可即便知道了错误在哪也已经太迟了。
所以周梁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强硬地分开他们牵着的手,不能够让他们的这段不伦的爱情再继续下去,他们应该有正常的感情生活,有正常的男女关系,而不是去爱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时间会教会他们的,等他们以后回想起来曾经那段畸形的关系,只会觉得这是他们人生中可笑的耻辱,然后把这段记忆封存起来,开始过新的生活。
胡秦也感同身受地说“我女儿自从远嫁了之后,就很少回来看我们夫妻俩了,我儿子叛逆期到了,整天闯祸,真的是让我片刻的不得安宁,你也不要太责怪自己,有的时候真的不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错才导致的。”
周梁荣知道他和胡秦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但他也是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跟着胡秦的思路聊了下去,两个人说进了这些年来的苦楚,你倒一次苦水,我竟然也有过相同的遭遇,你来我往,渐渐地互相就对着彼此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胡秦津津有味地吃完陶瓷碟里的最后一粒花生,感慨地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还是荣哥你最懂我,让我能把这些憋在肚子里的话给通通讲出来,现在我觉得自己心里爽快多了,没那么沉重了,真是多亏了你。”
周梁荣摆摆手“哪有,哪有,你也是帮了我的忙。”
两个人就这样拖拖拉拉客气了好一会儿后,胡秦瞥了眼窗外,说“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现在也不早了,那荣哥,我就先回去了,我们下次找时间再聊。”
周梁荣和胡秦告别后,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周梁荣看到地板上到处都是水渍还有脚印和泥巴,一路延伸到周蕴的房门口。
周梁荣焦急地跑到周蕴的卧室,看到床上的被子里鼓起一个包,他走过去,瞧见整张被褥上一大片都沾着水,变得皱巴巴的,拧出来,估计得有一大盆水,看来这条被子是报废了。
周梁荣惊慌失措地掀开被子,周蕴正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牙齿打着颤,她整个人都惨不忍睹,头发在滴着水,衣服全都湿透了,两个膝盖都磨破了皮。
周蕴抬起头看着周梁荣,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脸上苍白极了,没有任何生气,仿佛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的气息。
周梁荣被这一幕冲击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他是即心痛又愤怒,他哑着嗓子问周蕴“你怎么把自己给折腾成了这副模样,你知不知道爸爸看到你这样有多难过?”
周蕴垂着头,没有说话,周梁荣揉了揉太阳穴,用力地把她从床上给拽了下来,拖着她拉到了浴室门口对她说“你先去给我洗个澡,换下这身脏衣服。”
周蕴缓缓地点了点头,僵硬地走进浴室,周梁荣将浴室门关上,过了叁分钟后,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又过了一会儿后,周蕴头上挂着条白毛巾,穿着一件浴袍出来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周梁荣,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煎熬地等待着家长的处罚。
周梁荣叹了口气,拿着吹风机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干后,说道“今天晚上你的那张床是肯定不能睡的了,去你哥哥的房间睡吧。”
周蕴从嗓子里挤出破碎的声音说“好。”说完她就拧开周燃卧室的门把手走了进去。
周蕴爬上床,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她的鼻尖萦绕着周燃的味道,仿佛她此刻就躺在他的怀里般。
周梁荣在厨房把姜汤煮好后,端给周蕴,周蕴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姜汤,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
她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周梁荣又给她破了皮的膝盖涂上了药膏,做好这一切后周梁荣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小蕴,都会过去的,你好好地休息,其他的就别多想了。”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说,都对她说会好起来,可他们又没有看见过未来的她是什么样的,她连自己都不能肯定的事情,怎么他们就能够那么笃定的相信她会好起来的,周蕴实在是想不明白。
周梁荣在房间里为周蕴点了根安神香后,对她说了句“晚安”后就关上门离开了。
周蕴知道,安神香对她的睡眠起不了作用,因为她注意力全放在了心里所想的事上,这样的她还就算再点十根安神香都没用,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他会在黎明之前到来(兄妹骨科)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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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在黎明之前到来(兄妹骨科) 初恋
周燃第二天是七点时分起床的,他昨天的睡眠质量并不太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后照了照镜子,除了眼下有点淡淡的黑眼圈外,整张脸看起来都还算有神。
周燃退了房,离开旅馆拖着行李箱随便地找了街上的一个煎饼摊买了份鸡蛋饼,摊主煎好饼后他咬了一口,发现味道远不如在南城那家早餐店里的好吃,不过他也不是挑剔的人,还是叁两下的把鸡蛋饼给吃完了,周燃在路上打了辆出租车前往大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八点半,他付了司机钱后,看着出租车在他面前疾驶而去,留下呛人的排尾气。
他拖着行李从大门口走进学校里,寻找到了自己院系的迎新人员,在他们的带领下来到了新生接待处,接着他向老师出示了示身份证,录取通知书,准考证,档案,填写了新生报到登记表,然后领取到了报到证。
周燃又随着一个学姐前往住宿管理中心,学姐友善地对他说“你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向我请教就行了。”
周燃跟她道了谢,学姐跟他聊起了天“你叫周燃是吧,我叫沉初玲。”
周燃叫了沉初玲一声“玲姐。”
沉初玲笑着说“可别这么叫我,都把我给叫老了,你叫我初玲就好了。”
他们一起走到了住宿管理中心,周燃在沉初玲的指导下办理了住宿手续,拿到了宿舍号,钥匙,还有床号。
周燃来到了学生宿舍,宿舍是四人间,宿舍里已经来了两个人了,他走到自己的床前,开始把行李箱里的物品都整理安放好,其余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身材瘦削个子较矮的男生跟周燃搭话“认识一下,我叫许志。”他的手接着指了指另一个身材肥胖的男生“他的名字叫张坤君。”他又看了看周燃“你叫什么名字?”
周燃回答道“我叫周燃。”
许志问他“什么专业的?”
周燃将被子铺整齐“计算机专业。”
许志点了点头“哦,我是英语专业的。”他看似客气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疏离“那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要彼此之间多多关照,好好相处。”
周燃顺着他附和了几句,又跟着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周燃通过这次交谈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许志是个聪明有情商有心机的人,很会说话和察言观色,那个叫张坤君恰巧跟许志相反,是一个没什么眼力又莽撞的家伙,周燃在他们眼里的形象大概是一个沉默寡言,性格冷淡的人。
直到最后一个室友姗姗来迟后,他们又各自做了一遍自我介绍,然后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周燃对这叁个室友暂时没什么意见和不好的想法,能相处得来就行,要是相处得不太好那就当个表面上的朋友,别撕破脸皮就行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反正四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报完道后的第叁天,学校开始了军训,半个月后残酷的军训终于结束了,周燃的皮肤黑了一个色度,可不到一个星期后,他的皮肤又逐渐地白回来了,为此,沉初玲特别羡慕地说“我每天坚持擦防晒霜,可皮肤到现在还没白回来,不像你,想美黑都难,因为过不了多久就会白回来,你这种体质,真是羡慕死我了。”
周燃的大学生活就此拉开了帷幕,他每天就是去课堂,图书馆,到点了就去食堂或者回寝室,基本上不去参加什么社交活动,朋友也没交几个,乏味又枯燥的重复着每一天。
不过也有一些女生给他写过情书或大胆地向他表白,都被他礼貌地拒绝了,慢慢地也就没什么女生接近他了,因为他的脸被他吸引又被他的冷淡给吓退了,就是因为他的不近女色,甚至还有谣言传他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
沉初玲有一天曾认真地周燃“有人说你是同性恋,不过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像,还是说,是你隐藏的太深了,我没看出来?”
周燃把书合上,抬头撇了她一眼,严肃地说“我不是同性恋,我对男人没兴趣。”
沉初玲像是松了一口气,眉头舒展了开来“看来是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做纯粹看你不顺眼所以才造谣你。”
周燃继续翻开书阅读起来,沉初玲又问他“我很好奇,你是一直单身没谈过任何女朋友吗?”
周燃愣了一下,回答她“高中的时候,交往过一个,她是我的初恋。”
沉初玲继续刨根问底“真是稀罕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让你喜欢上了她?”
周燃思忖道“一个可爱又任性的女生,比我小一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和阳光。”
沉初玲惊讶地说“看起来那个女生是你心里的白月光啊,那既然你们这么相爱,后来又是因为什么分开了?”
“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我必须要离开她。”
沉初玲见好就,看周燃不想说,也没再为难他。




他会在黎明之前到来(兄妹骨科) 照片
南城这个冬天没有下雪,周蕴把今天晒好的衣服从晾衣杆上起来,她拿着衣服回卧室,一股清新的薰衣草香味扑到她的鼻子里,周蕴心想,宋晴说的没错,这个牌子的洗衣液洗出来的衣服味道确实好闻,她将洗好的衣服挨个的折迭好,然后放进衣柜里。
周蕴大学申请了不住宿,所以她现在住的地方是她租的房子,宋晴就是她合租的室友。
周蕴租的是这个房子两间卧室中面积小的一间,租金也比较便宜,她还挺满意的,她一个人住这间小房间对她来说也足够大了。
门铃声响起,周蕴跑去玄关处开门,是宋晴回来了,她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又忘记带钥匙了。”
周蕴耸耸肩,无奈地说“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周蕴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十元的纸币,却不小心将钱包里的什么东西给抖了,让它掉在了地上。
宋晴弯腰捡起来,是一张照片,不过她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是一张被撕碎后又用胶水细心拼好的照片,照片中的女生明显是周蕴,她穿着冬装,模样看起来比现在要青涩一点,还有一个男生宋晴不认识,不过长得很帅气,他的目光深情又温柔地看着他旁边的周蕴。
宋晴指了指照片中的男生问周蕴“他是你的前男友吗?”
周蕴没有回答宋晴,她拿走宋晴手中的照片,重新将它放回了钱包里,又把那二十元塞到宋晴的手里,对她说“这是昨天欠你的二十块钱,还给你。”
宋晴把话题又拐到了那张照片上“你刚才钱包里掉下来的照片是被谁撕碎的,照片中那个男生吗?”她又笃定地说“那张照片被撕碎后,是你自己把碎片拼好后粘起来的吧。”
可是随后周蕴说出来的话让宋晴瞪目结舌,周蕴平静地说“你只猜对了一半,照片确实是我自己粘上去的,也是我自己撕碎的。”
宋晴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冷静地分析道“难不成那个男生背叛了你,和你分手了,你一气之下把你们的合照给撕碎了,过了段时间后你旧情未了,又将照片给拼了回去,细心地用胶水粘好了。”
周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和他之间的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宋晴“啊?”了一声,接着说“那这么说,照片中的男生就真的是你的前男友。”
周蕴沉默着,她回忆起了那张她和周燃的合照被她撕碎的那一天。
她记得那一天是周燃离开的第六十二天,南城街道旁的梧桐树金黄的叶子又落了满地,脚踩在一地落叶上依旧是沙沙作响,周蕴做了一
个疯狂的决定,她向学校请了两天假,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江城的车票,自己一个人独自坐上列车踏上了前往江城的旅途。
周蕴只是突然想周燃想的有些崩溃,她几乎每晚都会在梦里梦见他,在梦境里,他对她笑,安慰她鼓励她,像以前他还在南城,还在她身边时一样,可每到她醒过来后,空荡荡的内心就在不停地叫嚣着空虚,只剩下一张他们去年冬天时在桥上拍的合照安慰填补着她对他的思念。
周蕴坐在列车的硬座上,她旁边坐着一个面相和蔼的妇女,那个妇女和善地和她搭话“小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她的普通话中掺合着浓重的不知是哪里的口音,听起来很变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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