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古言 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池
原来是这个原因,江素尘脸色一白,立在一旁。
门外一个家仆急匆匆地拎着一个信件样的物事进来,大奶奶身边的宝儿便上前接了,还骂了句:“做什么这样急!像个什么样子。”
等她定睛一瞧那信件上的字,她也慌了神,连忙快步走到大奶奶身边。
大奶奶看了信上的印章,分明是柳家送来的,她忙撕开一看,短短几行字,看得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她鼻子长哼了一下,才凉凉说道:“柳贞云小姐送来的信,请江姨娘明日去柳府做客!”
江素尘听了眼带笑意,这柳小姐的信倒是来的及时。
二奶奶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摸着耳坠上的小珍珠,“既然这样,大奶奶合该给江姨娘一些头面和衣裳才是,得让京城的贵人觉得我们姜府苛刻妾室。”
这个陈遥夕,平日就没见她对付过!刚搬来京城,光置办早就不知使了多少银两!哪来这么多闲钱?只是她一个做大夫人的,确实不能失了姜家脸面!
大奶奶便说道:“二奶奶说的对,我让宝儿准备几套正兴的衣裳送去你房里!”她这话说得咬牙切齿,这江素尘也不知道是什么本事,闹得家里几兄弟鸡犬不宁就算了,老太太和那柳小姐还对她青睐有加!平日里装的兔子一样乖巧,也不知私底下是不是和陈遥夕一样是狐媚子!
江素尘听了便乖乖道了谢,两位夫人间的针锋相对,她还是别被卷进去的好。
明日便能见到柳贞云了!她不由得期盼明天赶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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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54.柳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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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55.少年终远行
在柳家听柳贞云那小嘴叭叭讲上一天这京中趣闻,江素尘暗自称奇。难怪小云的爹不让她去茶楼之类的地方,她这张嘴,不知道比里头的说书先生厉害多少倍。
后来用过午膳便准备告辞了,柳贞云又拉着她让她留宿,她为难地说了好几次不合规矩都没能推拒她。
柳小姐脾气上来了,非叫嚷着说谁敢说闲话,她第一个撕了他的嘴!
后来是那个健硕如小山一般的家仆来了,江素尘依稀记得他叫做阿青。
他不知道在柳贞云边嘀咕了什么,反正瞧柳贞云虽听完狠狠地踢了他两脚,但终究是不拦着她回姜府了。
那柳景霖也不知怎的,也跟着出来送江素尘,只是江素尘瞅着他一直看着自己后头,便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送她的由头来看她的丫鬟罢了。
回去的路上江素尘忍不住绞着手帕琢磨,他是看上了雪梅,还是看上了碧痕呢?
不管哪一个,去到这种高门大院里头也不一定是好造化。
下一回去柳府,还是别带着她们为好。毕竟见得少,柳少爷这心思也许就淡了。江素尘紧锁着眉头思索着,春风掀开车帘,外面闪过京城繁华的街景。
细细算来,进了姜府也近一年多了,现下来了偌大的京城,她不安地摸着平坦的小腹。
若是再不能有孕……她暗自做了打算。
午后车刚停,她从后门入了府,幸而老太太喜静,院子就挨在静街,后门一入没多久就走进去了。
刚阖上门,她兀自对着铜镜正要卸了头面,铜镜后竟晃过一个模糊的人影,江素尘大惊,正要大喊,那人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惊恐地瞪着眼,那人温热的气息便拍在她耳后。
“江姐姐,是我!”少年压低了声音。
江素尘放下心来,恨不得咬他一口!姜其琰松了手,“做什么大白天吓人!”
姜其琰只是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刻画在脑海里,永不忘怀。
江素尘被他的墨色的眸看得不自在,她往后退了点,“说话,怎么躲在我房里?”
这样一看,姜其琰今天真不对劲,他全身穿着黑色的布衣,腰间也不见什么玉饰挂件,看着一副要远行的模样。
“江姐姐。”他唤了一句,手一把拉着她撞进自己怀里,江素尘被他拉得措手不及,一下子头便磕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
江素尘觉得自己的额头肯定被撞红了,她顾不得挣开他,在他怀里就揉着额头抱怨:“你做什么神神叨叨的!疼死我了。”
姜其琰低头看着她额前的一点碎发,他好久没有离她这么近过了。若不是前途渺茫,他恨不得把她打晕抱走才好。可是现在还不行,离了姜家,他还什么都不算。他怎么舍得让心尖上的江姐姐吃苦?等他闯出一番天地了,他便可以舍弃一切,带江姐姐远走高飞!
“江姐姐,你愿意离开姜家吗?”鬼使神差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江素尘狐疑地抬眼看他,少年好像又长高了,她都要把脖子仰得疼了,才能好好地看清他。原来那满带邪色勾人的眼,如今却像染了一团化不开的墨,又浓又深,看不真切。绚烂的烟花最终聚成一汪深不见底的墨潭,沉静平和。
姜其琰变了,江素尘清晰地感受到。
“你当我胡说的。”她沉默很久了,姜其琰便多补了句。
他伸手将她的头颅按在怀里,她贴在他的胸膛前。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透过皮肤,透过衣服的布料,一下又一下的震动着她。
若是能带走她就好了。姜其琰又一遍想到,可是他不行。
他将她拉开一点,趁她没反应过来就恶狠狠地亲了上去!他舔舐着那朝思夜想的唇,舌头粗暴地钻了进去,缠着她沦陷。他的动作粗暴,牙齿甚至磕伤了她的唇瓣,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发誓不再伤害她,可是若不能让她有一点疼,他怕他这一去再回来,她便忘了他了。
京城多少贵家子弟,总有人像他和兄长们一样,发现素尘的好!到时候,他凭什么跟别人争?
江素尘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看着他眼底带着未散去的猩红与暴戾,她恐惧地想,那头小猎豹,是真的成为一只野兽了。
姜其琰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那一点裂开的伤口,他伸手拭去那点血珠,“江姐姐,我会娶你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做。”
说罢,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江素尘被他的话震慑地还傻愣着,之前他不是没发过誓,唯有这一次,他说的这样信誓旦旦。等她回过神追出去,已没了人影。
等到了傍晚,香柳姑姑来传话,说是今夜姜家大伙都将一起用膳。
饭厅里,姜老太太让素尘坐在她身边。
对面便是姜老爷和两位夫人,还有姜其珩和姜其瑥,只是不见姜其琰。
江素尘心底惴惴不安,想着下午姜其琰决绝的话,她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下一刻姜老爷就发话道:“琰哥儿怎么回事?说参军就参军,留下一封轻飘飘的信便走了,他当我死了不成?”
姜老太太手里转着佛珠,一言不发。
林安玉夹了一块藕夹放到姜老爷碗里,低声说道:“琰哥儿这不是年纪小吗,终归是有些不懂事的。老爷您消消气。”
平日里眉眼不可方物的二奶奶陈遥夕今日倒打扮得素净,她微启薄唇,“琰哥儿也到了建功立业的年纪了,总该去闯一闯的。”
大夫人听了便说:“哎哟,还是陈妹妹想得周到。哪像我,断是不舍得孩子那么小便去参军的。刀枪无眼的……这若有个什么事……”
陈遥夕眉眼沉沉地打断她,“孩子再小,终归要长大的。老爷,琰哥儿是该时候独当一面了。他从小练武就为了保家卫国,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给他历练,便该让他去。”
姜老爷冷哼一声,“练武练武!你还当你是当年的将军府小姐吗!做什么梦!”
陈遥夕脸色一白,不再说话。
姜老太太放下佛珠,说道:“琰哥儿既然去了,有什么的造化也是他自己选的。明日二奶奶便同我一起吃斋念佛,为他抄佛经吧。”
老太太这话说着是像罚了二奶奶,但实则是给了她台阶下。
这下众人都不再闹了,便安心吃饭。
只有江素尘味同嚼蜡,他那一去,竟是远行参军。听闻是跟着二奶奶在京城军队里任职的远房舅舅,去的还是南疆这样的地方。
她暗自为他祈祷,只求佛祖保佑他平安无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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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56.夏雨断缠绵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下着,顺着窗沿滑下,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柱。
江素尘敛眉看向手中的书信,短短几句话,不过是问她安好吗,身体如何,写信者却不提半句自己的消息。
这是姜其琰送来的信,他已跟着远方舅舅,随着大靖的军队,去南疆平乱了大半年。
她出神地去抚平信纸上一个卷曲的折痕,她好得很,姜老太太护着她,大奶奶和二奶奶也不敢像从前一样为难她了。
倒是他,在战场上怎么样了呢?有没有冻着,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受伤?
听闻南疆气候严峻多变,蛇虫颇多,他在那,能过的有多好呀?
“素尘在看什么,我叫你好几声都没理我。”一股带着淡淡药香的重量压在她后背上,骨节分明的两只手从后向前环抱住了她。
江素尘不知为何,下意识将信纸藏到衣袖里,慌乱地说道:“没什么……叁少爷的信罢了。”
姜其瑥眉眼温和地看着她,“即是叁弟的信,何不也给我看看?万一有什么字你没看懂,我还能为你解惑。”
“都是几句家常话罢了,我都看懂了,不必劳烦瑥郎了。”江素尘躲闪着,不敢看他。
姜其瑥神色受伤,“素尘,你怎么了,这段时间好像总是避着我?”
他长得柔美,摆出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哪怕是男子都不忍拒绝。江素尘心底戚戚,这样一个温和的人,真的会打月君吗?
大约一月以前,雪梅总是染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做什么了。
她这段时间话也变少了,整个人总是忧心忡忡,有几次看着江素尘像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江素尘发觉了,便找了个机会,支使碧痕去外头做事。
雪梅见了也知道她发觉了,便含着泪扑通跪下了,她好像怕极了,话都说得颠叁倒四。
等江素尘捋清楚了,才还原出了事情的经过。
月君身上的伤口浸染了衣裳,被雪梅看到了。雪梅性子大大咧咧,扬言如果不告诉她是怎么伤的便要当众扒了他衣服。月君性软,只得偷偷跟她说了是二少爷打的,还不让她说出去。主人家打下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换了二少爷,那就是奇了。
雪梅非要问月君做错了什么,才导致温润如水的二少爷要打他。月君支支吾吾说不出,脸色涨红。雪梅瞧出有些不对,趁着夜里把他拦了去无人的柴房,脱了他衣服便看到一身的疤痕。交错斑驳,有旧伤有新伤。
这事断然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江素尘只得让雪梅先冷静些,她会去处理。
雪梅感激涕零地磕了几个响头,就发誓道:“雪梅也不愿为难姨娘,只求姨娘能将我许给月君,让我们出府去!二少爷的事,奴婢断然不敢往外吐半个字!”
雪梅求成这样,便是早就芳心暗许月君了。江素尘想起姜其琰身边的伴兰,那小子也曾不断过来给雪梅送吃食玩意儿,没料到最后倒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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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瑥郎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秋试将近,素尘怕扰了你的清静。”江素尘迂回地说着,雪梅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愿意相信姜其瑥会是这样一个人。只是联想起初见时,月君就总是对他战战兢兢的那副样子,以及每一回去书房服侍都是一脸视死如归,真相便昭然若揭了。
姜其瑥见她这样,便欣然说:“素尘,我定会让你做状元夫人!”
江素尘敷衍地笑了笑,又低头去缝手边的帕子。
这事还是先别提吧,让他秋试完再说好了。
姜其瑥瞅了一眼窗外,心情有些烦闷,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去私塾了。
他走到门边,“月君怎么还不来。”
江素尘听见这话,手一抖,针划过了温软的指腹,她看着指尖的血珠。有些东西,听到了见过了,便没办法假装视而不见。
她劝了句,“月君到底年纪小,一会就来了。”
姜其瑥听了这话,心底闪过什么,快得抓不住,他回头看了江素尘一眼,又好像和往日无差。
那一头月君举了伞匆匆地来了,前几日叁少爷送信回来姜府了,可他办事不利,便被二少爷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走路还不太利索。
他将大伞伸到门边,自己垂头站在伞外,雨水扑打在他单薄的脊背上,伤口进了水,疼得他只能将腰更深地弯下去。
“二少爷,可以走了。”
姜其瑥神色淡然,走进了伞里。
江素尘看了过去,瞳孔一震,分明看到月君浅色的衣裳上,浸了几道粉红的痕迹,像是血水。
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去了姜其瑥的书房。
二房里的下人都不知去了哪,估计是二少爷不在,又是下雨,大家都去歇息了。
江素尘发了疯似得,拉开了所有可见的暗格抽屉,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看见又不想要看见的东西。一根几指粗的黑色软鞭正躺在离书案最近的暗格里。
她颓然地滑倒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那根鞭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发现了。”平日里清冽温柔的嗓音,现在犹如是鬼怪索命的低吟。
她惊恐地回过头,姜其瑥一身湿透,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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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57.乌云锁灿阳(300珠加更!)
江素尘撑着书案站起身,她两股战战只觉得若在不离开会很危险。然而她一双水润的鹿眸,激得男人更想狠狠地惩罚她。
姜其瑥阖上了门,一步一步地往她走去,湿透的衣摆随着动作滴落着雨水。
“你最近很奇怪,原来是有人跟你多嘴了。”他看着并不生气,语气也没有激烈的起伏,却让她觉得陌生而可怕。
“我……我只是……”江素尘哆哆嗦嗦地说着,可再多辩解都显得苍白。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往后退开了些。
她垂下眼帘,看着黑色还染着水的靴子最后在她面前住。
“素尘,你怕什么?”
江素尘怔然地抬起头,他没有狰狞的面容,没有青鬼的獠牙,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怒意,却让她那么害怕。
姜其瑥不耐地低下了头,双手按在她的两侧书案上,这下从侧面看过去,便是江素尘被他桎梏在了书案边。
“我没有……二少爷……”她习惯性地想要低头,一只冰凉的手便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二少爷?”姜其瑥眯着眼,眼底带着凶狠阴鸷,“这就要和我撇清关系了?”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陌生的姜其瑥,她也曾害怕过大少爷和叁少爷,只是跟姜其瑥相比起来,他们恐怕过犹不及。
“瑥郎……别这样,我疼。”江素尘眼里氤氲着水汽,娇嫩的下巴早被他勒出红痕。她唤着他的名字,只求他能念着旧情放开她。
姜其瑥摩挲着她泛红的下巴,冰冷的手激得她脖子汗毛竖起,就像一条阴冷的蛇绕着她的脖颈,却不知什么时候会吐出猩红的信子。
“江素尘,别对我卖可怜。我一点都不吃你这一套。”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看着她眼神渐渐从失望到绝望,就像爹和娘的眼神,从一开始对他的宠爱到最后的忽视。
“我装作一副温柔的样子,不过是想给自己增加筹码。”他冷笑着,另一只手点在江素尘胸前,“现在不用装了,反正你什么也知道了。我天天都戴着假面具,就想着叁兄弟之间,我会更有胜算。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大哥忽视你,叁弟给你下药,我天天对着你摇尾乞怜。你还是想着他们。我都搞不清了,是我贱还是你更贱?”
第一次见她便一眼定情,她干净得像天上来的仙女。听到娘亲说她是大哥的外室,要抬入姜府。他缠了好几句才让娘心软让她成了兄弟的共妾,自打腿断了之后,他从未求过娘一句。二奶奶吹了枕头风,叁弟也来横插一脚。没有人心疼他,没有人替他争过什么。他也习惯了独自一人,想要那便自己去抢好了!他比大哥温柔,比叁弟怜人,哪里做的不好过?可是她的视线,从不会专属于他一人。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做得最认真,却还是一无所有?她对他是不是只有可怜而没有半点情意?那他再也不装好了,反正她也知道了,那就鱼死网破好了!
他一字一句剜心一般的话砸得江素尘晕头转向,她流着泪,心底像破了口的布袋一般,烈风往里灌着,要灌满了炸开一般。
姜其瑥冷眼看着她流泪,他从前不舍得她哭,不舍得让她疼。看来一直是他做错了,大哥叁弟伤害她那么深,她不也是对他们一往情深?那让她疼才好,让她疼极了,她才能记得他。
“瑥郎,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江素尘一只手求救般去牵他衣袖,他不屑地伸手挣开。
“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必再装了。没意思,江素尘。”
姜其瑥一路拉着她往外走,往卧房走去,外头只跪着月君,这回江素尘看清了,月君的衣裳上确实淌着血水,估计是伤口裂开了。
月君扑通地一路跪着爬过来,抱着姜其瑥的腿,“二少爷,二少爷!是小的错了,和江姨娘一点关系都没有!您打我吧二少爷!”
姜其瑥被他抱着那条受过伤的右腿,脸色铁青,“给我滚开!”
月君跟他这么久,也知道自己抱大腿抱错了!连忙松开手,雨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他脸上,视线模糊。他抹了一把脸还未看清,姜其瑥左腿一伸,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小腹上!月君捂着剧痛的小腹蜷缩成一团,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外头还跪着雪梅碧痕,雪梅见了便瞪着眼要冲上前来扶月君,碧痕力气不及她大,也只得死死地抱着她。姜其瑥冷冷地看着地上跪作一团的几个人,像是俯视着一地蝼蚁。
江素尘还被他制着,她流着泪,抽噎着说:“你为难他们做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为难他们做什么!”
“呵,到这时候你都想着护着下人呢,江姨娘?你们都给我滚下去!”姜其瑥拉着江素尘进了卧房,便关了门。
月君早已疼痛难耐地晕了过去,雪梅抱着他流泪,“碧痕,我们怎么办啊!我们姐姐怎么办啊!”
碧痕双眼泛红,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和雪梅一起使力将月君拖了起来。“先把月君的伤清理好再说!这样下去伤口发炎了就危险了。”
雪梅架着月君的另一边,几个人狼狈而缓慢地往外面的偏房走去。正巧门口有一位熟识的家仆,见这架势也二话不说,帮忙背着月君就去找大夫了。
雪梅焦虑地咬着指甲,“碧痕!江姨娘怎么办啊!”
碧痕倒比她镇定些,“二少爷再怎么样,定不会让姨娘出事的。”
她看着那像被墨水打翻了的滔天乌云,祈祷着上天赶紧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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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58.红绳勾肉丘(轻微smH,慎)
“把衣裳脱了,跪到地上去。”姜其瑥进了房,便坐在窗沿,冷声命令道。
以前也不是没被命令做过什么,只是全裸着跪在地上还是头一回。想想屋外的丫鬟小厮,江素尘狠了狠心,宽衣解带了,便跪在了地上。素白的脚尖颠在冰凉的地上,她不由自主地将撑在地上的双臂并拢,想要遮住双乳。
姜其瑥看着她浑圆的翘臀雪白如玉,不盈一握的细腰向下凹着,“把手伸开。”
江素尘抖了抖,只得照做,一双娇乳便显露出来,乳尖殷红,点缀在雪白的乳肉上,像雪地里的两瓣梅花。
姜其瑥眸色渐浓,起身到床头的暗格翻找了一通,回过身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卷红色的绳索。
“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江素尘白了一张小脸,绳索这东西不外乎是……她垂着头,说不出话。
姜其瑥见她不温不火,就那样乖顺地跪在地上,心头怒意反而更甚。
他缓缓上前,攥着那红绳便熟练地开始动作起来,先是在江素尘的脖颈打了个结。她的脖颈透过肌肤可以看到浅浅的血丝脉络,除去他刚开始的动作她轻微地抖了一下,后来她都不再动了。打结的时候他忍不住用了点力,“你不怕我就这么勒死你?”
江素尘塌着肩,“瑥郎,你不会的……”
姜其瑥确实不会,他只能更粗鲁地继续后续的动作,红绳绕过她的胸乳,将那对椒乳勾勒成两个圆球,又绕过双手,最终她白玉般的身子都被鲜血般的红绳缠绕着,固定成一道弯弓一般。
姜其瑥恶意地搔刮着她充血的乳尖,“你一点都不反抗,真没意思。”
江素尘咬着唇,不肯泄出一丝呻吟,她屈辱地弯曲着身体,虽然是初秋,天气并不寒冷,但她却觉得身至冰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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