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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池
那两兄弟反倒像没看出她的窘迫,逼得她更甚。
“素尘,要不要喝些茶?”姜其瑥靠在她耳边问她。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旁的姜其琰也跟着凑上来,“姐姐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这是姐姐爱吃的雪花酥,我一早就令人去买了。”
“叁弟真是鲁莽呢,这雪花酥干得很,就这么吃下去,只怕素尘会噎着。”
“二哥也是多虑了,前头就喝了不少茶,这会子茶已凉了,天这么冷,江姐姐体弱,若喝了冷茶不舒服怎么办?”姜其琰眉毛微挑,不慌不忙就接了他的话。
江素尘听得头疼,只得闷闷地说:“我不渴也不饿……你们起来吧。”
两人听了对视了一眼,又冷哼了一声别开头去,只余江素尘左右为难。
幸而一会就能见到姐姐了,江素尘想着。
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下了轿车还未看清这宫门长什么样,就有两个士兵走前来查明身份才放行。姜其瑥吩咐江素尘进了宫不要明目张胆地四处观望,江素尘应了。
一旁姜其琰很是不屑,“江姐姐想要看便看了,你管这么多!”
姜其瑥如今也不装温和,只管随着自己的性子,他凉凉地说:“不愧是武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姜其瑥,我记得我官位好像比你还高上几分?”
姜其瑥冷笑了一声,“姜其琰,我记得这宫里官位比你高的人海了去了。”
眼看两人又剑拔弩张的样子,江素尘急了,“你们别吵了!”
他们两低头看了眼她气得厉害,便安静了下来。
宫中到底是天家的地方,不论是妙绝伦的房屋外观,还是整齐划一的宫女队伍,都让江素尘忍不住称奇。
以前话本说皇宫是金玉堆砌,美人成团,她还不信,现在全都眼见为实了。
到了宫宴前各大臣等候入席的地方,一个俏丽的身影就朝她奔了过来。
“素尘!我好想你啊!”柳贞云不顾他人眼光,扑过来就把江素尘抱了个满怀。
“小云,你要把江姑娘勒死了!”柳景霖乐呵呵地跟在她身后走来,“江姑娘,好久未见!”
姜其瑥不悦地挡住了江素尘的身影,“柳公子。”
柳景霖虽觉得姜其瑥的动作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虑,抬了抬手,“姜兄!”
姜其琰站在一旁视线来回转悠了几圈,这柳家兄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爱黏着他的江姐姐!
“柳公子,姜某上次便说过了,素尘是我的夫人,你称呼她江姑娘好像不合规矩吧?”
柳景霖却像听不懂他的话,连忙摆手:“没关系的!我跟着小云叫她江姑娘,别人不敢挑她的错处!”
姜其瑥内心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柳景霖脑子里到底装得什么东西才考上了状元,自己怎么偏偏输给这种人?
“这位便是姜学士吧?常听景霖提起过!”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老人拈着山羊胡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眼尾带着细纹,蓄着须,五官端正,想必年轻时也曾是美男子,再观他相貌与柳家兄妹相似,应是柳家老爷,柳曜。
姜其瑥忙朝那老人拱了拱手,“见过柳太傅!”
姜其琰拉着江素尘,也连忙行礼。
这柳太傅是当今皇上最为敬重的老师,可谓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
“姜守备也来了?姜家真是人才辈出!”柳太傅上了年纪,却还是神奕奕,他又细细打量了眼江素尘,“这位便是江姑娘吧?常听小云提起,果真不同凡响!”
连柳太傅都称呼江素尘为江姑娘,这下姜其瑥脸黑了又黑,但到底不能说什么。
只是他说江素尘不同凡响,又是怎么个不同凡响法?
姜其瑥本想再聊,那柳老爷却已经拉着柳太傅走了。
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人群都开始散了走进大殿里,估计是那位要来了。
柳贞云拉着江素尘的手,要求她多来家里做客后便走了。
入了席没多久,远处便有一个身着明黄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众人便行了大礼,齐呼:“皇上万岁!”
江素尘离着远,并看不真切站在高处那位九五至尊长着什么模样,只是身量很高,龙袍也无法掩饰他身材健硕。
那人在高处,“众爱卿请坐!开席!”
他拂了长袖,便坐下了。
“谢皇上!”众人的呼声震耳欲聋,大家都入了席,乐师的音乐便奏了起来,舞姬如水一般滑进殿中央,开始了表演。
高处那人忽而转过头,直直朝姜家兄弟这边望了过来。
江素尘感觉他的视线似乎凝在了她的身上,像商人在判断这件货物值多少钱一般。
他很快又扭过了头,低头和身边的女子不知道在说什么。
姜其琰给江素尘夹了点菜,她便低头吃了起来,也许刚刚是她的错觉吧。
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她有什么干系?





惑心(古言 NPH) 67.也是他妹妹
“姐姐……?”
江素尘看着庭院里坐着那个身影,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那身影罩在阴影之下,并看不真切。
方才姜其琰被林极大将军叫走了,姜其瑥也被翰林院的其他人留步商谈。
她多少懂规矩,便乖乖留在原地吃东西。
一个身着宫服的小侍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跟她耳语说是要带她去见婉妃娘娘。
这种场合,叶婉辰不好大张旗鼓和她交谈的,把她叫出去也不无可能。
思及此,江素尘没有多少怀疑就跟着那小侍女走了。
只是兜兜转转到了一条小路上,那小侍女便不再走了,只是俯首站在一旁,请她往前头继续走。
她又唤了几声,只是那身影都不见有反应。
江素尘只好又走前了几步,等月光映在那人脸上时,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眉眼致,鼻梁高挺,眼底带着慵懒,最重要的是,他身着明黄,衣摆上纹着气势汹汹的龙纹。
江素尘扑通跪下,“参见皇上!”
“站起来吧。”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泉水拍打在一块磐石上。
江素尘喏喏地站起身。
那男子依然倚在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确实如婉妃说的一般,有天人之姿。”
他不过年长她几岁的样子,却不怒自威,带着姜老爷都比不上的威严气度。
“我……民妇不敢……”她垂头捏着手中的手帕,话都说不利索了,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自称才是正确的。
萧永麟玩昧地看着她,叶婉辰和他有意无意地提及这个妹妹好几次了。女人想靠自己母家的其他女眷巩固自己的位置并不奇怪。
他的母亲本来就是先皇后的表妹,后来也是被先皇后当做棋子利用才召进宫里。先皇后的算盘打得响,只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表妹会笑到最后。
叶婉辰家没有其他适龄的女眷,便把主意打到了这个血缘关系浅薄的妹妹身上了。
他当初听到暗卫把调查结果说出来时,还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叶婉辰是当自己有多大的脸,且不说她这个妹妹是个乡下孤女,就是姜家叁兄弟共妾这一条,也配做他的女人?
然而宫宴上的惊鸿一瞥,不得不说,他确实动摇了。
一股龙麝香飘过,刚刚还倚在那的人不知何时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江素尘眼眶微酸,身边孤立无援,以往听过的话本说皇帝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种种不好的设想都席卷脑海。
她腿软得要站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他惹他不悦了,只能咬着唇。
萧永麟眼里闪过寒光,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那双鹿眸里萦绕着雾气,水汪汪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
若是换了其他女人,他就觉得索然无味,他向来厌恶哭哭啼啼的女子。
她这副像被欺负狠了的模样,反倒诱得他确实想要做些什么,甚至一向克制力很好的胯下都有了反应。
他忍不住在她脸上呼了一口气,看见她惊恐得双眼瞪得更大。
这双眼睛真是澄澈动人,让他忍不住想要让里面的恐惧更满。
“皇上!”姜其琰匆忙赶来,看到这一幕就冲过来挡在了江素尘面前,恰好把萧永麟的手隔开。
他微微抬眉,“拙荆是否哪里冲撞了皇上?还容小人代她问罪!她第一次入宫,不懂规矩,还请皇上海涵!”
江素尘连忙跟着低头,忍不住侧头去看姜其琰,当初那个少年真的不一样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滴水不漏的。
萧永麟摸了摸手臂,这姜其琰不知师从哪个民间高手,当初听闻他在南疆大杀四方,他就颇为好奇,刚刚不过被他格挡了一下,手臂就疼得厉害。
“无妨,不过是听江姑娘在找婉妃,朕想要带她去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江素尘心底戚戚,她何时同他说过她要找叶婉辰?只怕刚刚的小侍女是个幌子罢了。
姜其琰便一拱手:“她不懂规矩,这宫里怎能乱闯,我回去便好好教训她!”
萧永麟万万没想到姜其琰对一个区区共妾如此上心,护成这个样子,“不必教训她,既然是婉妃的妹妹,那便也是我的妹妹了。我也乏了,姜爱卿退了吧!”
姜其琰应了,拉着江素尘就走了,步伐极快,脸上还隐隐带着点怒意。
她也算他妹妹?这个皇帝笑得跟只狐狸似的,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夜里,叶婉辰咬着指甲等了许久,身边的大宫女终于回来。
“皇上今夜翻了谁的牌子?”叶婉辰松了手,急切地问。
大宫女低眉顺眼,“说是去了刘常在那儿。”
“刘常在?”叶婉辰蹙眉,这个刘常在在后宫都没什么存在感,这一下她还对不上脸。
大宫女赶忙拍马屁,“这个刘常在,眼睛大的像鬼似的,还总是哭哭啼啼装无辜,以前皇上最烦她了,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这么一提,叶婉辰倒想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吃吃地笑了起来。
大宫女被她的笑声惊得心慌,不发一言站在一旁。
“刘常在好啊!叫了刘常在好!”这不就说明江素尘确实吸引了他么!那她的计划便有机会了!
大宫女听着她没头没尾的话,越发觉得这个婉妃娘娘疯疯癫癫。
头一年入宫,这婉妃娘娘也算风头出尽了,听闻是皇上以前还是皇子时的旧识。
只是后来皇上也不常来这宫里了,婉妃也变得怅然若失,神神叨叨的。
尤其是最近,她常念叨什么江素尘,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惑心(古言 NPH) 68.公主见瑥郎
“姜公子。”
女子身姿窈窕,眉眼如画,眼底带着期盼。
姜其瑥手一顿,停下了笔,“公主可是有哪里不懂?”
女子被这客气而疏远的话激得眼尾泛红,她委委屈屈地说道:“姜公子为何同我这样生疏?”
姜其瑥拱手垂头,不敢看她一眼,“姜某才疏学浅,岂敢唐突公主?”
上次宫宴后,皇上便令姜其瑥教导他的亲妹妹永晴公主。
永晴公主当初不足十月便生产,生下来身上便带着病,皇上对这个胞妹疼爱得很,有求必应。也不知道她青睐姜其瑥哪里,点名道姓就要他教导功课。
“姜公子莫不是嫌我药罐子?同我这样疏离?”她期期艾艾地说。
姜其瑥手捏成拳,从前他不是没使过装可怜这招吸引江素尘的注意力,然而别人说出相似的话,反倒才让他知道原来是这么膈应的。
“姜某不过是过来教导公主功课的,若今日公主没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姜某便退下了!”
萧永晴美目里划过阴狠,“姜公子这么急着回去,不如今日留在宫中吃晚膳?”
姜其瑥心里叫苦不迭,奈何公主架子大,只能应下。

晚膳期间,萧永麟竟然带着叶婉辰一同来了。
萧永晴想要单独与姜其瑥吃饭的伎俩被打破,她气得在桌子下踢了萧永麟一脚。
萧永麟却不生气,乐呵呵地给她夹了糖藕。
叶婉辰心打扮了一通,皇上却没有看她几眼。
她红唇微启,“说起来,我也该叫姜公子一声妹夫呢!”
在一旁安静用膳的姜其瑥忽而被点到,妹夫?也亏这个婉妃娘娘想得出来。
上回宫宴结束,姜其琰特地寻了空隙时跟他说了庭院里的事。他琢磨一会,自然知道这个婉妃娘娘打什么主意。
“婉妃娘娘真是说笑了,如此称呼姜某,反倒是折煞了姜某。”
姜其瑥声音冷冽,叶婉辰只得赔着笑,毕竟萧永麟的态度还不明确,她可不好贸然激进。
萧永麟拿帕子不慌不忙地擦了嘴角,抬首道:“婉妃思妹心切,上回大摆宫宴好不容易江姑娘进了一次宫,只是没有见到,后来又和朕念叨了好几次。”
萧永麟说着转头刮了一下叶婉辰的鼻尖,叶婉辰好久没得他这样亲密地对待了,竟受宠若惊地红了脸。
一旁的萧永晴见状轻哼一声,然后就低头吃那块糖藕。
姜其瑥只觉得他们不过是惺惺作态,他沉默地听着。
萧永麟懒懒地向后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既然婉妃想妹妹了,再过几日御花园的蜡梅花也该开了。不妨请江姑娘进宫赏花。”
姜其瑥心里恨不得将这对男女大卸八块,然而他只得不动声色地点头,“既如此,那微臣便带她一同入宫。”
你若入宫,这好事怎么能成?叶婉辰心底一急,差点把嘴边的话都说出来,只是又转头看了眼萧永晴,顿时又有了主意。

夜里,红帐垂下,棉被翻滚,一对男女在床上缠绵着。
女子香肩半露,她双眼迷离,狠狠地一口咬上了男子的肩。
男子也不恼,反而凑过去与她唇齿纠缠,直到女子呜咽着推他,他才松了口。
“哼,你做什么带婉妃过来坏我的好事!”女子发鬓凌乱,语气娇软。
男子平素最爱她这副模样,小时候就是这样同他撒娇,长大了也是这样。
身下一个深挺,惹得女子惊呼着攀上他的肩,“宝贝,你吃醋了?”
女子温热的穴肉不甘示弱地绞紧体内的性器,“我要姜其瑥!”
“你要姜爱卿?我还没得到婉妃妹妹。”男子平静地陈述着。
女子气呼呼地又凑上前,在他锁骨上啃咬着,“你个狗皇帝!连自己大臣的妾室都要搞!”
男子正是大靖当今皇帝,萧永麟!
他笑了笑,去揉怀里女子的头发,“从小就喜欢咬人,我是狗皇帝,那你不就狗公主?”
怀里的萧永晴抬头,气急败坏,她从来都说不过这个皇兄!就是这样才会给他拐上了床!
“萧永麟!我要姜其瑥娶我!”她扯着他头发。
萧永麟宠溺地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妹妹想要的,就是上天摘星星也要取来。
“你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是想要一个表面的丈夫?”
“萧永麟,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要姜其瑥娶我!”
他们兄妹乱伦,几个知情的人早已灭口,余下几个服侍的宫人都被拔了舌头。
可总有大臣上谏要让萧永晴去和亲,上次是南疆,下次说不定就是北漠了。
萧永晴垂着头,纸包不住火,若她一直不婚配,哥哥终有一日也是护不住她的。
还不如下手为强!至于姜其瑥,可能是她看他第一眼就嫉妒的缘故。
凭什么都是身子残缺之人,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却要和哥哥见不得人?
萧永晴才不管,她得不到幸福,别人也别想好过!




惑心(古言 NPH) 69.心间的距离
江素尘清点了一下手中的银两,入了姜家之后,她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这月钱攒着攒着,竟也有六十两左右,再加上几套头面,估计出了姜家之后下半生也无所畏惧了。
只是还有雪梅和碧痕,不知如何是好。
雪梅瞧着早已跟月君难舍难分了,那薛管家的儿子伴兰,早前随着姜其琰去南疆平乱,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跟雪梅求亲了。
被拒了之后,原以为伴兰会撒泼,谁知这一趟去南疆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变得沉稳。连着被雪梅拒绝这事,也不过是闷在房里头好几日,出来又跟没事人一样的。
“素尘,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了?”姜其珩的声音响起,这几日天家又派了新的生意下来,他忙的焦头烂额的。
江素尘被他一惊,慌忙将铺在桌上的头面起来,“我这正想擦拭一下,得落了灰。”
姜其珩视线落在一支眼熟的点翠簪子上,他拿过细细打量起来。
“那……那支簪子是姐姐赠与我的。”
说来这支簪子第一次戴在头上,便是中元节那夜,只是物是人非了。
江素尘欲言又止,不知道姜其珩拿着那支簪子是不是又想起了叶婉辰。
姜其珩不知道她胡思乱想什么,“我记得,只是这簪子总见你戴,是不是其他的不合心意?”
“没有。只是太过名贵了,我也没什么机会要用这些。”
她本来就不是被锦衣玉食地养大的大户人家小姐,这些头面在她看来还不如银两实用。
“怎么会没有机会,你上回入宫,或是下回去柳家,总得需要打扮一下的。你不用担心,现在家里生意好,二弟叁弟都在朝为官了。”
姜其珩拉着她的手,“是不是这里面没有喜欢的?我改日再令人送新的来。”
江素尘本想拒绝,可是想到万一以后能离府生活,要用钱的地方还是多了去,只好点头。
姜其珩摩挲着她的手,以前刚入姜府,她手上还带着一层做丫鬟时的茧,现在养得细嫩,如剥了壳的鸡蛋。
他家素尘,比那些京城贵女不知道好多少倍。
“说起来,上次进宫你有没有见到你的姐姐?”刚提及叶婉辰,姜其珩担忧她是不是想姐姐了,江素尘那么喜欢那支簪子,说不定就是心里还在挂念叶婉辰。
江素尘抬头看他,又垂下头去,入京这么久,他从未提过一次叶婉辰,是不是现在安稳了,对她还是恋恋不忘起来?
姜其珩看着她一脸失神落魄的样子,猜想她是没有见着。
叶婉辰如今是皇上宠妃,确实不是想见就见的,然而他不忍她伤心。
“乖,二弟叁弟都当官了,以后总有机会拜见她的。”
他这话是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
江素尘越过他的身侧,眼神落到桌上的首饰上。
还是早为自己做打算的好。

姜老爷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旁的乐姬香儿连忙上前扶住他。
“今儿老爷怎么又喝了这么多呀?”香儿看向一旁的丰泉。
丰泉还是一脸的老实憨厚,他喏喏地说:“这不是天家又交代了新的生意,老爷开心便喝多了几杯。”
他帮着瘦小的香儿,搀扶着姜老爷到了房内的床上。
姜老爷躺在床榻上还迷迷糊糊地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香儿掐着腰,“丰泉,上回我交代你那事如何了?”
香儿还有个不成器的大哥,她总想让姜老爷给她大哥一个活计。
“香儿姑娘,我一个做下人的,不敢提呀,还不如你给老爷吹吹枕边风快。”丰泉赔着笑。
“哼!不帮就不帮!等我以后做了叁夫人,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对我!”香儿嚣张跋扈地啐他。
她最痛恨就是姜兆生身边这个丰泉,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还不是姜老爷身边一条走狗罢了?然而这样的人,竟敢还把她的话当耳旁风!而且她久经风月了,早就看出这个丰泉看不起她。
哼,都是做下人的,谁还比谁高贵?
这时姜老爷迷迷瞪瞪地醒了,他一个翻身,大掌就往香儿的肥臀上摸去,“香儿,还不过来伺候我?”
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摸得浑身恶心,这姜兆生年纪都够做她父亲的了,还夜夜这么折腾,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然而她想归想,还是转身缠了上去,“老爷起来疼疼香儿嘛!”
丰泉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站在门边,他边退出去边说:“那小的就先出去了!”
门刚一阖上,门外那老实巴交的人便换了一副阴狠的脸,他出去装了一桶井水,在袖子里掏出帕子,便就着水擦起被姜兆生靠过的地方。
元月的夜,水打在身上刺骨。
他抬头看着飘渺的月光,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




惑心(古言 NPH) 70.素尘又进宫
翌日下朝后,皇上留了姜其瑥入御书房。
姜其瑥客客气气地端坐着,不知道萧永麟又想做什么。
萧永麟看出了他的紧张,反倒笑了笑,“姜爱卿怎么如此戒备?”
“微臣只是不知皇上今日留我何意。”
萧永麟挥笔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上回宫宴,婉妃没有见着妹妹,甚是神伤。蜡梅花既开,所以朕便想请江姑娘明日进宫来与婉妃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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