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古言 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池
等清晨碧痕拿了早膳进来,她才被叫醒。
碧痕忧心忡忡的,“姨娘怎一夜都坐着睡?房里不是有软榻。这样子睡觉要把脖子睡坏的。”
“好了好了,我也是想着离他近些好照顾他,还不见好吗?”江素尘草草洗漱了,问伴兰。
伴兰到底自小跟在姜其琰身边,因叁少爷常练武受伤。他照顾叁少爷多了,对医术略懂一二。伴兰探了探姜其琰的额头,一脸喜色,“虽还烧着,但已无昨日那样烫得骇人,估计再睡上一阵子便安稳了!”
江素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莞尔:“那便好,只是那左手怎么办?”
伴兰又细看了会那包扎着的手,说道:“看着是止血了,只是还要换药。我这便去弄草药来,只是还劳烦姨娘给少爷换药顺带擦擦身子。少爷打小爱干净,这两日多未沐浴,只怕醒过来又要大发雷霆。”
“我省的了。”幸而今日不用请安,姜老太太让大奶奶和二奶奶跟着她一大早就去郊外的寺庙上香祈福了。若是要请安,她都不知自己会不会泄了马脚,走漏风声。
伴兰倒是手脚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拎着一个食盒进来,而后又关紧了房门。
雪梅不解地问他:“这早膳刚过,你提个食盒进来做什么?”
伴兰不慌不忙地掀开盖子,却见里面是一大碗磨好的草药膏和一大团干净布条。
“这你就不懂了吧,没有掩饰怎么能骗过别人把这些东西带进来!”伴兰神气地直挑眉,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雪梅不屑地啧了一声,“看你那德性!为何叁少爷这么怕被二夫人知道他受伤了?这练武之人,受伤不是常事么?”
伴兰把那些东西从食盒里拿出来,“你不知道,二夫人一向都拿叁少爷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虽说着要叁少爷勤勉以后做大将军,但是从小练武磕着碰着了,叁少爷还没哭呢,二夫人反而闹得跟天塌下来一样!”
雪梅若有所思,“这二夫人真是心口不一啊!”
江素尘拿过药膏和布条,“二奶奶这是做母亲的心,虽望子成龙,但到底舍不得孩子受伤。”
伴兰心一惊,他原来一直低看这个丫鬟出身的江姨娘,当她只是个花瓶,配不上叁少爷。谁料到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
江素尘拿着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姜其琰手臂上染血的布条,只见那小麦色的手臂上蜿蜒着一条狰狞的伤口,大部分都结了痂,看得让人心颤,“这伤口怎么这么大!怎么伤的。”
“叁少爷以前都是用木剑练习的,近日开始用开了锋的剑,还不熟练便被师兄砍中了。”伴兰咬牙切齿,“他那师兄,早就对叁少爷怀恨在心!只因老师父看重叁少爷,便总使下叁滥的手段!也是叁少爷脾气好,才没和他计较!”
细细敷了药草包扎好他的手臂,江素尘只觉得心口还不平静,总觉得那条狰狞的伤口还在眼前。
等下人们都退出去了,她才就着伴兰刚打进来的热水洗巾子,又羞红着脸将姜其琰的衣襟解了,只是那壮实的胸膛露出来时,看见那些粗细不一的陈年伤疤,她才怔然地伸手一一摸过。
好好的做一个纨绔子弟不好吗?为何选这么苦的一条路呢?
不知不觉眼眶便红了,她细致温柔地擦过每一寸肌肤,每一道伤疤,好像生怕碰疼了他。
而沉睡着的姜其琰睫毛如小扇子轻颤,只觉得像陷入了温软的怀抱里似的,好像有一双手在温柔地抚慰着他,好像还有温热的泪水滴在他身上,是娘亲吗?明明让伴兰不许说的!等他醒了必定重重罚他!
他用尽力气才掀开了眼皮,只草草地看到了江素尘的轮廓,便又沉沉阖上了双眸。
是江姐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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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琰宝,30章过去了依然没有吃到尘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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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33.江姐姐抱我
江素尘醒来时看见的是床顶的帷幕,她怔愣了好一会才坐起身来。
身边空无一人,她记得她给姜其琰擦完身后就坐在一边,怎么这下她躺在床上,姜其琰反而不见了?屋里一片昏暗,从窗户间隙只余点点橘红色的光透进来,大概是傍晚了。
江素尘拢了拢微微散乱的鬓发,起身穿鞋,只刚套上一只绣鞋,门便被推开了。
只见病了好几日的姜其琰走进来,他意气风发,之前的病气好像都散去一般,穿着暗红色的纹云开衫,肩上还有金色绣着几道纹路,分明是个剑眉星目的贵公子样。
看到江素尘起了,他匆忙将食盒搁在了八仙桌上,随即就走过来床边。
“怎么起了,累了可以再睡会。”他温声细语,反倒吓得江素尘手足无措,先是姜其珩,现在又是他,兄弟俩倒不约而同地变得好说话似的。
“睡够了,不累。”她看着姜其琰又去点了灯,屋子里一下盈满了灯光,亮堂起来。
姜其琰兴冲冲地掀开了那叁层的食盒,一屉一屉献宝似的往外抽。
“这个点过了晚膳了,我让厨房做了几道菜,正好刚出炉拿回来你就醒了。还热乎着呢!”
只见里面一道泛着红油的麻辣肚丝,一道油汪汪的红烧兔丁,还有一道酒香草头,外加点心是枣泥糕。
江素尘看着那色香俱全的菜,反倒觉得胃里酸液翻滚得厉害。
她吃惯了清淡的菜肴,这一眼看下来,好像只有那酒香草头和枣泥糕能入口,于是她只夹着草头,伴着米饭吃。
姜其琰以为是那荤菜离她远,所以将那两盘菜换到了她面前,“这两道菜,我最爱吃了,江姐姐快尝尝!”
他眼眸闪闪地盯着她看,一脸的期待。
江素尘压力剧增,然而顶着他那样的目光,也不敢推拒,生怕又惹怒了他,只好夹了一块比较小的兔丁入了口。
那鲜嫩的兔丁浓油赤酱,还加了辣子,不知道是哪里的做法,鲜香麻辣一下就绽开在江素尘的味蕾。只是她不常吃辣,当下就觉得舌头上是点了一只炮仗,又麻又辣,一直炸到她头顶,她强忍着咽了下去。
她被辣的厉害,慌忙去喝茶,那沁凉的茶水却怎么也解不了辣。
随后一阵反胃,她觉得喉管连着食管都要烧起来了一样,吐着舌头,眼里泛着泪,鼻头也不由自主地流鼻涕。
姜其琰看着她辣得殷红的小舌一吐一吐的,忍不住喉头滑动,感觉下身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江姐姐,太辣了就别吃了。”姜其琰看着江素尘开始低咳起来,脸都辣红了,他忍不住又给她倒了茶水。
江素尘说不出话来,觉得唾液分泌得泛滥起来,胃一阵阵地抽搐,她连忙捂住嘴,竟又生生干呕起来。
姜其琰立马去让丫鬟们带刘大夫过来,然后抚着她背脊顺气,“江姐姐吃不得辣,为何还要逼自己吃?”
刘大夫过来看了看,才说是肠胃的问题,嘱咐江素尘脾胃不好,可不能再吃如此辛辣刺激的食物。
刘大夫忍不住腹诽,这个江姨娘抬进来没多久,都请大夫多少回了,这娇气的身子,莫说是大小姐,恐怕是京城的贵女们都没这样的。
后来厨房做了几道清淡养胃的菜过来,她草草吃了个半饱,才舒服些。
晚上跟姜其琰并排躺在床榻上时,江素尘还心有余悸,尽管现在胃已经舒服了,但嘴里仿佛还有那股麻辣的味道。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滑过她的脖子,她被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是烛光已吹灭,一室黑暗。
那应该是姜其琰的头发,他靠在江素尘身侧,闷闷地问她:“姐姐吃那道菜,是不是因为我?”
“我没有尝过兔肉,想吃吃而已,不关……不关夫君的事。”
姜其琰闻言便松了皱紧的眉头,一双眼睁得亮亮的,只是夜里江素尘也看不清。
他声音雀跃地说:“那下次我让厨房做清炖兔肉!红烧兔丁!通通都不许放辣做给江姐姐吃,好不好?”
江素尘听到他声音便知道他是真的好的,现下生龙活虎的,也跟着开心,便应了他。“好。”
姜其琰又凑近了点,明明是躺两个人都绰绰有余的大床,他却一直紧逼着她,挨着她的手臂。
“江姐姐。”他又叫了声,带着点道不明的急切。
江素尘如临大敌,以为姜其琰这是要求欢,僵着身体也不说话。
姜其琰又委屈地唤了一声江姐姐,她只好说:“怎么了?”
灼热的少年人紧紧扒着她的手,撒娇般说了句:“江姐姐抱我吧,我想你抱着我睡。”
姜其琰这病过了之后,同她说话总是黏黏糊糊像小孩撒娇一样的,样子又像村口那只刚断奶的小土狗,每次见了她总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跑过来蹭她裙角要抱抱的。
江素尘想到自己竟把姜其琰和村口小土狗比,忍俊不禁。
姜其琰不满地蹭了蹭她,不知道哪里好笑了,殊不知自己和以前的差距有多大。
他缠着又喊了声:“江姐姐抱我。”
“好了好了,不害臊,丫鬟都在门边守着呢!”江素尘靠过去伸手抱住了他,姜其琰轻轻一滚就把头埋进她暖香的怀里。
“听到就听到了,她们只有羡慕我的份。”姜其琰在怀里了还不老实,伸手隔着亵衣握住了江素尘的一只椒乳,温软浑圆。
江素尘轻呼一声,就要松开他,他却急了先放手。
“你做什么!”江素尘低低地说了声。
“我就是……我就是……”姜其琰暗啐自己好色成性,喏喏了半天才说,“我看看江姐姐这儿有没有长大。”
“我都快十八岁了,早就过了长身体的岁数了。”江素尘信了他这蹩脚的借口,还和他探讨起来。
“哼!”姜其琰差点脱口而出,想说大哥二哥日日摸你,早就替你摸大了!然而想想这话不妥,又显得他小家子气,他只好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江素尘不知道他突然又生什么气,不过他这狗脾气她也习惯了。以前刚见他只觉这叁少爷嚣张跋扈,让她害怕。现在照顾过他,也就不害怕了。确实也困了,两人静了一会,她就着抱住他的姿势睡着了。
而怀里的姜其琰却一夜未睡,前半夜是因为想着她在大哥二哥那的样子,嫉妒得睡不着了。后半夜则是嗅着她身上的馨香,身体起了反应,少年人气血旺盛上来了,怎么也消不下去,只好干瞪着眼挺了孽根躺着。等快日出了,他才疲惫得睡着了。
睡前姜其琰咬着牙想,这回总得肏到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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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下一章就能吃上了吧,加油琰宝!
惑心(古言 NPH) 34.三少爷舔穴(H)
姜其琰练完武才慢悠悠地往等在武馆外的马车走去。
上次害他受伤的师兄被他打得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缓不过来。这个师兄早他一年拜师,只是天资愚钝,总不得要领。师傅偏爱姜其琰,他嫉恨在心,不想想自身的问题,反而处处为难姜其琰。
等上了车,伴兰还在一边叫好,“上次少爷你说不跟他计较,我还以为是真的呢!没想到今天把他打了个人仰马翻哈哈!”
姜其琰神色不明,他不屑地说:“好歹是我师兄,我上次不和他计较是留面子给他!今天切磋还逮着我的伤处打,我不还击他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伴兰连连点头,“幸而江姨娘来了,我看她衣带不解地照顾少爷,对少爷还是极好的!”自上次高看江素尘之后,伴兰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想到家里那个乖巧的小女人,姜其琰也忍不住笑了笑,只觉得今天再不将她拐上床,就夜长梦多了。
回到姜府,刚推门入内,就看到江素尘单手撑着头在桌上打着瞌睡,听到声响,手一松她便惊醒了。“夫君回来了?今日真早。”她忙站起身,开始布菜。
姜其琰练武结束总是午膳时间已过,以往他都在外面下馆子,只是这几日江素尘宿在叁房,他才选择回来用膳。
江素尘正巧是背着他布菜,因为桌子矮,她不得不弯着腰,罗裙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挺翘的臀。
姜其琰看着眸色发暗,喉结一滑,下身都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坐下便吃了起来,狼吞虎咽。
“吃这么急做什么?有没有人和你抢。”江素尘看到他豪放的吃态,都忍不住笑了。殊不知人家这会吃得快,是为了赶紧吃上她。
饭后没过一会,外面的雪梅和碧痕就抬了桶热水进来,木桶上还搭着两条干净的布,然后她们就阖上了门走了。
这是给姜其琰擦身用的,江素尘蹲下洗了洗帕子,转身羞得差点把帕子丢了。
姜其琰坐在床沿上,上衣还是那沾满汗水的布衫,只是下身早就脱了个光。两腿微开,那粗大的肉虫半硬,微微耷拉着,根部的卵蛋沉甸甸地微颤。
江素尘定了定心神,走过去乖顺地蹲下,她一手扶着他壮实的小腿,另一只手拿着湿布心无旁骛地给他擦拭起来。
少年毛发旺盛,腿上的毛发虬结,小腿皮肤下是结实的经络,他身上还有练武后的汗味,咸咸的,却不是很臭。
江素尘眼神避开他胯下那一大包,静谧的室内两人都不说话,她心烦意乱地想着上次见到他那物,紫红色雄赳赳的一大根肉棒,硕大的龟头丑陋狰狞。
江素尘光是回忆着,身下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小包淫水,她羞地将头埋得更低,感觉淫水都浸染了亵裤,一片湿凉。
“姐姐,擦一下我的肉棒。”嗓音微微发哑,话却如此下作。
江素尘愣了一下,只得胡乱伸手拿湿巾往那擦了擦,视线都不敢对上那处。
“唔!”姜其琰吃痛地叫了一声,江素尘才慌忙去看,只见那孽根早就硬挺,粗大的一根贴在结实的小腹上,马眼还吐着清液,分明神得很。
“你!”江素尘气得将湿巾掷到他胯下,正巧罩在那孽根上,直直地顶出了一个弧度,更为色情。
姜其琰低笑,肉棒早就胀痛难忍,他双臂伸手一捞,就把江素尘推倒在了床上。
他早就忍得双眼发红,现在也不客气了,压上去就对着她的嘴亲起来,灵活的舌头熟练地去勾她的,还模拟着抽插的样子在她口里耀虎杨威。
江素尘被他亲得没有力气,他的吻劈头盖脸地,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双手绵软地抵着他的胸膛。
等他掠夺完她嘴里的口气,才恋恋不舍退出来,两人嘴角边还黏着未断的清丝。
江素尘眼神迷茫,嘴唇水润发红,分明是被欺负得厉害了。
姜其琰看着她媚眼如丝,身下欲火烧得更甚,“操!一天到晚就知道勾老子!”
说罢又一手撩起她的裙摆,大手径自探向她的花穴,待手指探到一片温凉滑腻,他不可置信地说道:“江姐姐已经湿了?”
江素尘咬着唇,只是眼神潋滟着水光瞪她。
姜其琰又重重地凑过去亲了她一口,温热的手指就探进那紧致湿软的甬道里了。
江素尘身体一颤,一只手紧张地拽着他衣襟。
他那手指却宛如知晓她身体结构一般,准确地搔刮在她敏感的花心上,时而快时而慢,不多时就发出噗嗤的水声,江素尘裸露的小腿舒服地紧绷,贴在床铺上。
姜其琰久经人事,他一手游刃有余地操弄着她的小穴,另一手则将她的鞋袜都除了丢到了床底下。他满意地看到她的圆润粉嫩如贝壳般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江素尘拽着他的衣襟,手一下紧,脑海里白光一闪,一大包淫水便泄了,打湿了床铺。
“江姐姐这么舒服?一下子就喷了。”姜其琰语气轻松地调侃她,说完又解了她的裙,将她双腿微微拉开。
私处一下就敞露开来,光洁的下身处是两瓣肥厚粉嫩的阴唇,中间粉色的小口翕动着缩着,一片透明的粘液还粘在上面。
姜其琰看着心颤不已,忍不住就低头贴了上去,竟舔弄起了那处。
江素尘惊得踢腿,只是双腿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她软着声音:“夫君!太脏了!不要这样!”
那人却不停下,反倒故意弄出啧啧作响的舔弄声,激得她下身又是一片湿意。
他绵软的头发擦过她的腿根,江素尘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却也能凭感官想象出来。那桀骜不驯的姜家叁少爷,现在埋在他和兄长们的共妾胯下,兴奋地舔着穴,说出去可能也没有人信。
姜其琰也是第一次用嘴伺候女人,外面的人只怕要说他疯了。他也觉得自己疯了,那潺潺的淫水其实没有什么味道,还黏黏的,但一想到是江素尘的,他就觉得像喝了蜜。
江素尘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舌苔擦过她充血的阴蒂,舔过她的阴唇,酥麻的快感一阵一阵地迭加着。
没一刻钟,江素尘便又痉挛着被他带上了高潮。
姜其琰这才抬头,他不仅双唇,连下巴都带着可疑的水渍。
江素尘高潮了两次,手脚发软,“都说不要了……脏的很。”她还没有沐浴呢,这真是羞死人了。
姜其琰忍不住又过去亲她,还坏心眼地将舌头探进她嘴里,“素尘尝尝自己的味道,有多甜。”
江素尘只觉得尝到一股微咸的味道,她撇过脸不让他亲。
下身花穴一下被顶开,他竟扶着那孽根长驱直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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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啦~琰宝终于吃到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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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35.姐姐还要吗(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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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古言 NPH) 36.大少欲赴京
早晨请过安回来,江素尘看着一桌丰盛的早膳却怎么也提不起神来。
只因那饭桌中央放着那碗乌黑冒着热气的药。
看着她唉声叹气的,碧痕忍不住说道:“姐姐还是赶紧喝了吧,凉了更苦。”
那是刘大夫开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大奶奶早就吩咐了要喝,只是后来一直没这茬事。上回在大房那受伤后,姜其珩才安排下人要督促她喝药。
江素尘知道身子有多重要,她捏着鼻子,举起碗,眼一闭就灌了下去。
等一睁眼,就赶紧接过碧痕备好的糖块,忙丢进嘴里。
雪梅在一旁踌躇着,像有话要说,只是张了几次嘴,还是没开口。
江素尘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雪梅看了眼旁边的碧痕,才开口:“我……我听厨娘们说……大少爷要去京城……”
姜其珩?京城?
江素尘眼前一下晃过中元节姜其珩肩并肩和叶婉辰谈笑的背影,她眼一黑,手捏住了帕子。
“大少爷去京城做什么?”
雪梅也迷茫,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只大少爷只带身边用惯的仆人去,最近大房都在整理包裹行囊的。”
江素尘捂着胸口,他还是放不下叶姐姐吗?即使她去了京城入了后宫,他还是要义无反顾地追着去吗?
江素尘忍不住就站起来,早膳都没用就往外走。
碧痕忙和雪梅跟着快步走了,她小声问雪梅,“你这消息都不问清楚些就说了?万一要带上姨娘呢?”
因不知道前头还有个叶婉辰,碧痕和雪梅以为江素尘如此着急是不放心大少爷远行。
待到了大房院子,只见几个脸熟的小厮在那进进出出的拾行囊,确实像是要远行。
正巧看到书房门外候着竹曲,他瞧见江素尘也奇怪,“姨娘怎么来了?这还没到日子呢!”
江素尘只是慌忙就要推门而进,也没回话。
竹曲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她失魂落魄地进了书房。
书案后坐着的姜其珩抬眼看了看,便挥手让竹曲关门。
江素尘痴痴地看着他,姜其珩觉得她今日眼神很奇怪,虽然她以前对他的视线也是痴缠,饱含爱意的,但从来都不敢像这样直接地,坦然地看他。
“素尘怎么今日来了。”他起身走过去,看到她脖子未被衣领遮住的地方露出一块红痕。
他眼神阴沉,看出是叁弟的杰作。
“你呢?你要走?”江素尘眼眶发红,连敬称都不用。
“走去哪?”姜其珩看着她泫然欲泣,却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
“听说你要去京城,你是不是要去找叶姐姐?”江素尘手里还紧攥着帕子。
姜其珩这才知道她悲从何来,正欲解释,眼神又恰好凝在她脖子间的红痕上,便又转口。
“我去找她,你又如何?”
江素尘眼泪倏然掉下,她垂着头,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香囊,姜其珩认出那是她做了许久的那一只。她神色凄凄地将香囊给他,“那……那你去罢。能不能走之前,休了我?”
平时的鹿眸现在浸满了泪水,姜其珩于心不忍,把她拢到怀里,“傻素尘,我去京城是做生意的,本来爹都打点好了,该是他去的。只是身体不适,才让我带人去谈。”
他柔声解释着,大掌揉着她微颤的脊背,“我不是去找……你姐姐的,乖,别哭。”
叶婉辰去了京城已有好几月,他也好久没有想起过她,而她也未曾来过一封书信。若不是已经进宫成了天家的女人,那估计就是忘了他吧。
江素尘听了反而哭得更凶,泪眼婆娑,抽噎着说,“你做什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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