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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她无耐的笑笑,道:老大,老三,各敬你们父亲一杯酒,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些日子人人都没少使力气不管是真心想帮忙还是想扯后腿,总之各个不遗余力。
陈云端打起精神笑道:娘这是什么话,为了这个家,我们兄弟出点力气还不应该吗来,三弟,敬爹、娘一杯
陈云方坐在那没动,忽然冒出来一句话:爹,分家吧。他过够了,也忍够了,他宁可被父母遗弃到大街上去乞讨为生,也不想再看父母和兄长的眼色过活,甚至是从最小的弟弟手底下讨生活。一旦陈云正考中进士,这个家,就更没自己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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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45.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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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退的早,睡的也早,清晨起来神清气爽。
服侍他梳洗的是陈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谷雨,早几年就许了人,也算是从小看着陈云正长大的,并不像别的丫头那样,对他满是爱慕之意,因此陈云正勉强能够接受,并且不算太反感。
自打陈云正回来被软禁,就一直没再回到秋蕴居,一直待在陈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自来不大爱让人进他的屋,穿衣洗漱多是亲力亲为,谷雨也不过是替他梳下头,偶尔换个水,递个手巾之类。
她惯会识得眼色,并不过分殷勤,否则早被陈云正骂出去了。
陈云正擦了脸,随便的问了一句:太太起来了昨夜睡的还好
谷雨将手巾接过来搭到椅背上,浅笑道:睡的还好,就是昨夜睡的太晚了
陈云正也没当回事,只哦了一声,心里奇怪:昨天不过是个寻常的晚宴,家里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请戏班子,也没豪奢到自己养几个歌伎的地步,怎么老爷、太太兴致这么高
谷雨见他不问,便提醒道:昨儿三爷提出说要分家,气的老爷大动肝火,太太苦劝不听,所以才闹腾了大半夜
陈云正坐着,听凭谷雨的巧手替他打理头发,闻听此言,也不过是嘲弄的翘了翘嘴角,道:分就分咯,有什么可闹腾的。
一大家子人,各有各的立场,窝在一处生活,就跟碗和筷子似的,就没有遇不到矛盾的时候,与其为了这么点子银钱弄的人人都跟红眼兔子似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还不如就此分了呢,省多少事。
谷雨半晌没言语,最后才有些无耐的道:六爷,当着奴婢的面您说说也就罢了,这话可千万不能当着老爷太太的面说
六爷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分家的话也是随便能说的小门小户还以家族繁荣,人丁壮大为傲呢,何况是陈家
分家是败家之兆。但凡有主事的老爷在,谁敢提分家要不然老爷何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太太怎么劝都劝不住,一迭声的叫拿家法,等不及了,老爷亲自动手,拿鸡毛掸子不分轻重、不分头脸就往三爷身上招呼。等到最后拉开时,三爷的脸上一条条的都青肿了,可见老爷是多么的震怒,下手是多么狠了。
偏生三爷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少言少语的惯了,昨晚竟然说出那么多愤怨的话来,不外是大爷是惯被倚重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没有隐忧,六爷有功名在身,又是最得宠的,将来虽分不到多少家产,但总也吃不了亏,偏他是个猪嫌狗不爱的,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进项,不过苦苦支撑度日,与其如此,还不如尽早放他出去,他也不必顾忌陈家,好早些自立门户,哪怕是做点小本生意,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的凄苦度日
那话一字一句,真戳人心,把个老爷、太太都气愣了,到最后太太拿手指着他大哭,道:我白生养了你一场,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我挖心挖肝的对你好,你弃若蔽履不说,还这么颠倒黑白糟蹋我的一片心到最后直接就翻了白眼昏了过去。
听谷雨叙述完,陈云正也只叹了口气,交待道:既如此,就让太太躺躺吧,等我从老爷那儿回来再去见太太。
谷雨自是应承不提。六爷虽然顽劣,但对老爷、太太,尤其是对太太的孝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谷雨又提醒陈云正:六爷是胸怀大志的人,奴婢不懂,也不敢妄议,可是太太如今这般,六爷还是多顺着太太的心思,能晚走几天是几天吧。
陈云正只笑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谷雨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可怜,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心虚,生怕陈云正把她的一片忠心误会成是受了太太的嘱托前来做说客的,忙分辩道:奴婢一点愚昧心肠,还请六爷别见怪,奴婢也是看太太实在是伤心过度,想着六爷一向最得太太欢心的,您说一句贴心话,能抵旁人十句,所以才
陈云正压根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摆摆手,自带人出去见陈老爷。
陈老爷脸色青黄,很是疲惫憔悴。看见陈云正进来,眼里就更多添了一分愤懑。陈云正却似乎对他的心态毫不知情,乖巧的行了礼,便长身直立的站在了一旁。
陈老爷看着这个钟灵毓秀、儒雅俊美的小儿子,也不免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除了他在女人一事上有着让人不满的执念,总体上来说,他也算是个好儿子了。
做人不能强求不是
老大也是个懂事的,又是个隐忍忠厚的,昨夜陈云方百般诋毁说他借职务之便占公中便宜,陈云端都没解释,也没强辩,还肯私底下劝自己对老三多照顾一些,陈老爷就挺欣慰的了。
有这么点安慰,陈老爷便暂时将烦恼放下,同陈云正交待出门在外要多注意,与人相处应该谦逊温和之类的话。
陈云正很诚恳,一一应下,偶尔回应,也说些自己在外面遇到的趣事。父子相谈甚欢,陈老爷不时的笑几声,捋了捋胡子,对陈云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一去,也别太当回事,只管尽力就好。毕竟你还小,这种事又是可遇而不可求,也没谁指望着你一下子就登了天。若是中了,也不可过于轻浮得意,做人还是低调些的好,有多少人年少得志,结果反倒不得善终,便是因为心性太高,看他人都如蝼蚁,得罪了人犹不自知,为以后的官途、人生埋下祸根
陈云正接道:儿子懂得这个道理,不过是拿这回的事当个历练罢了,中了呢,算是我运气好,没中,只当出门游历一番
陈老爷呵呵笑着道:你这小子,一向鬼灵精怪的,难得你小小年纪想得如此透彻,这样想便对了。
可转眼就蹙起了眉头,道:怎么偏生在某些人某些事上就这么拧呢啊别以为我没教训你,你就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做的那些事,我可都给你记着呢。
陈云正扁扁嘴,道:做人不可过于吹毛求疵,儿子一向就不是什么完人圣人,不可能叫您处处都满意,力所不逮,儿子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要说执拗,他这爹也不比自己差啊不过就是一个苏曼曼,他至于要跟自己坏了父亲的情份,往死里折腾吗
横竖自己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儿子,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的种不好。
陈老爷气的连声冷笑,道:我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我也懒的管你,早晚你撞了南墙,才知道你老子说的是对的。现在她人在哪里
陈云正也不装傻,坦然的道:爹你明知道我是不会放手的,你若非要逼我,儿子只好弄具死尸来交差
陈老爷一口茶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挑眉斜着陈云正道:你小子敢要挟老子
陈云正只正襟危坐道:儿子不敢。
说的好听,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陈老爷自己擦了茶渍,摇了摇头道:你自己把手脚弄干净,我是懒得管你。听说那张家一家人都搬走了
陈云正明知道陈老爷是在套自己的话,倒也不隐瞒,道:大概是吧,我不信任他们,他们也不信任我,交易完成,他们便卷包逃了,我又能如何
哼,算你识趣。陈老爷重重的哼一声,道:谅那乡下汉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我原本想一了百了,他们腿脚倒快,那也罢了。还有祁氏的事,你怎么说
陈云正也不叫冤,只嘲弄的道:爹你信那些没边的流言吗我要想要哪个女人,什么样的人没有会轮得到她
陈老爷默然。这个小儿子的决心他是看到过的,那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可是
你没这个心思,未必人家就没有,你敢说你没利用她
陈云正摊手:我只能管住我自己的心思,至于别人的,我无可耐何
这个小无赖,他连承认错误都承认的这样坦然。陈老爷揉揉眉心,没什么威严的恐吓他道:你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你的什么梦想、愿望就都落空了。
陈云正连眼睛都不错的瞅着陈老爷,漫不经心的脸上没有一点玩笑:您没打折我的腿,可已经把我的心给毁了,什么梦想、希望,从来都不是你赋予我的,就算我没了双腿,我还是会寻找我自己的梦想和希望。
陈老爷沉默了许久,陈云正就那样坚定的回望着,父子俩都从彼此的眼睛中读到了忧伤。陈老爷最先扭了头,叹气道:等你有了儿子,你便能明白我的苦心了。
陈云正苦笑了下,道:也许吧,不过我会尽量让自己的心停留在最初做父亲的喜悦和想望中让他开心、健康,除此,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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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46.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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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的话只换来了陈老爷毫不留情的嘲笑。真是太天真了,父母对孩子永远都是有所要求的,从孩子未出生时便已经开始,他就已经背负了振兴家族、传递香火的重任。
怎么可能只让孩子健康、开心,除此别无所求呢
女孩儿就罢了,生来就是赔钱货,是给别人家养的,可儿子却不然,他必须得为家族而付出辛苦和努力。
生他养他,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不是让他生下来就无所事事,坐吃山空等着享福的。享受多大的富贵,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没人能例外。
哪个孩子没能落住脚,那是他命不济,永远不会缺少孩子。嫡妻不能生,还有小妾,除了小妾,还有通房,陈家钱不敢说富甲天下,但想买多少身世清白、容貌清丽、性情温柔的女人都有的是,也就从不缺陈家的骨血。
陈云正并不辩解,他只沉静的看着父亲毫不掩饰的嘲笑。等父亲笑完了,才平静的问了一句:有了儿子时,您已经有了大哥和三哥,想来并没什么特别的感受,那么在得知有了大哥那一瞬,您是怎么想的
陈老爷眯着眼睛想了许久。
年代久远,他却依然记得。只是平时事务繁忙,他没有闲暇时间去想,冷不丁被问起,他倒着实思虑了一会儿,才道:欢喜。终于要做父亲了,期待之中的意外。还有就是责任,觉得既自豪又沉重。再有,大概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吧。
说完了,陈老爷才后知后觉的有点窘。他在跟自己年纪最小尚未娶妻不曾有孩子的儿子讨论身为人父的感受
陈云正眼里并没有取笑和好奇,竟然有一种了然。
陈老爷也没多想,失笑道:你想的太多了。不管我有几个儿子,听说有了孩子,还是觉得很欢喜。尤其是你,那个时候陈家的生意已经上了正轨,日子蒸蒸日上,我那会儿才有了闲暇时间陪在你们身边。彼时你大哥已经开蒙读书,父子之情倒是淡薄的很,你三哥,那会儿已经沉默寡言,害羞内敛只有你,时常跟在我身边,跟个小尾巴一样
说起当年,陈老爷也觉得愧疚。三个儿子,他都没有言传身教过,所以才逼得老大过早的成熟、懂事。也才使得老三疏于管教,变的如此冷漠。而最小的儿子,则被他宠溺的有些
不过还好,老大本就该沉稳有度,小六儿也是个有志气有出息的,就是老三,日后给他找点营生,他自己又懂得了生活艰辛,也会慢慢理解自己的。
陈云正脸上才有了一点符合年龄的笑意,道:怪不得三哥总嫉妒我,说是爹娘偏疼,原来不是没缘由的。
陈老爷哼了一声道:棍棒底下才出孝子,我现在后悔对你太过温和了。
陈云正做出害怕的样子,缩了缩头,陈老爷才笑出了声,挥挥手道:你也坐吧。昨儿晚上的事,你也听说了
陈云正便在陈老爷下首坐了,道:听说了一星半点,有爹呢,儿子才不操心这些闲事。
你呀陈老爷指着他点了两点,道:你倒洒脱,我倒要看看,你不拿家里一分钱,你还能不能这么洒脱。
陈云正也不示弱,挑衅的道:爹要不要试试
他向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猛然这么一挑衅,陈老爷心时就是一惊,面上却不显,只笑着逗弄他道:怎么,你翅膀长硬了,想单飞了
陈云正嘻嘻笑道:儿子不敢,只不过不想再拖累父亲。
休想。陈老爷毫不客气的道:刚才我说过了,生你养你,不是叫你到头来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啃我们的骨头的,你得拿出点回报来,正是要用得着你的时候,你敢给我往后缩试试别以为现在不拿我的不用我的你就可以骨头硬了,想撇开我们自己逍遥快活。真要清算,你还多少银子都还不清这养育之恩。
陈云正接话道:那是,儿子哪敢和爹娘清算儿子这不是一心等着出人头地好报效爹娘的么
仗着他这张巧嘴,不知道被他哄了多少回。可陈老爷还是受用,拈着胡子笑了:知道就好。这么说,你是同意你三哥的意思了
分家这话,陈云正是不会说的,他推了个干净:儿子年纪最小,家里的事,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儿子插手置喙,有爹和大哥呢
让你说你就说。陈老爷嫌他矫情,语气中就带了几分威压。
陈云正无耐,只得耍赖道:我知道爹对三哥是自有考量的,但是三哥不这么想,爹又何必把他压的太狠适时候放手也未必是坏事
陈老爷不屑的道:我不是已经放手三年了吗
陈云正不赞同的道:您那是放手吗不过是换种方式逼三哥就范罢了,也亏得他能忍。明知道他不擅理财,您还非得在银钱上苛待他,不怪他有怨气。
陈老爷没去琢磨陈云方,倒是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他问陈云正:我还正是纳闷呢,怎么从不见你主动跟老子要银子
陈云正大大方方的道:我就是俗人一个,只要能够满足基本的口腹之欲便可,至于那些精致、奢华到极点的身外之物,我消受不起,自然就用不了多少银钱。
还有就是,他很早就知道银子光靠积攒是怎么也不够用的,得用钱生钱才行,这三年,他一边读书,可也没少想着赚钱有道。
当然,陈老爷派人给他封的银子,他也照拿不误就是了。
陈老爷既不特别相信他的说辞,不过也无从怀疑。老三虽然也是个有骨气的,可明面上是死咬着牙不跟自己要银子,但也没少拉大旗做虎皮,借着自己的名声和陈家的势力,在城里招摇撞骗,更别说欠债了,那是常事。
尤其是他私下里拿着祁氏的陪嫁在外面活动
说出去丢人啊。
还不是自己拿了银子把祁氏的陪嫁赎回来交给太太收着,不然传出去,可就不只老三一个人丢人了。
他却不明事理,还想借机把祁氏除掉。唉,这个逆子。
陈老爷想了想,问道:你这次出门,打算拿多少银两
陈云正还是不太在意的道:爹看着给吧。
这小子,得便宜还卖乖,这世上还有老子上赶着求儿子从自己手里拿钱的这三个儿子,除了老大,没一个正常的。
陈老爷重重的喘吸了几回,才道:算了算了,你说的也有道理,三个儿子,理当公平公正,既然你三哥愿意自立门户,那就由他吧,你呢,也少有在家的时候,那就一人给你们三万两
有银子谁不高兴陈云正欢欢喜喜的谢过了父亲,等着帐房拿了通兑的银票,高高兴兴的回去收拾行装不提。
陈云正走了两天了,陈老爷才抽出空来理理最近发生的事,他忽然就一皱眉头,吩咐人:去把大爷叫来,我有话问他。
陈云端匆匆赶来,行了礼问陈老爷:爹,什么急事
陈老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问道:你前些日子不是打听了苏曼曼的情况了吗她怎么样
陈云端抹了抹头上的汗,松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啊,就是嫁了人,有了身孕
陈老爷猛的收回手,重重的咳了一声道:这个混帐,又让他给骗了。
陈云端没弄明白:爹,你在说什么呢
陈老爷呼了口气,沉静下来道:还有谁这个小混帐,越大越滑了,竟敢跟我玩心眼儿。我问你,苏曼曼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问,问的陈云端张口结舌,他怔了半晌,竟然答不上来。是啊,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张家牛儿的,谁能确定
只怕连张家牛儿都未必知道。
也就是说,苏曼曼和小六早就
陈云端低低的啊了一声,道:不,不应该吧。她和六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不会这么巧
陈老爷气的背着手走了好几圈,才仰天长叹一声:真是个冤家。不用说,小六气冲冲的到张家庄,想来就是兴师问罪的那孩子是谁的不重要,我就是怕苏曼曼巧言令色,让小六儿相信那就是他的孩子。
陈云端没接话,疑惑的皱着眉仔细思量这件事的可能性。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不太会。苏曼曼不屑于撒这样的谎,如果小六儿没能确定,他也不会对苏曼曼这么执着。
不管哪个男人,有多喜欢一个女人,如果她真的跟了别的男人又有别的男人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的喜欢了吧
陈老爷又冷笑出声:随她闹腾,我看她还能有什么花样儿有了孩子又如何我陈家不承认,那就永远是个登不了台面的野种入不了族谱,永远都没有名姓。我不点头,她就休想进我陈家的门。别说姨娘了,连通房的位置我都不会给她,日久天长,我看小六儿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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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47.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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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在白术的陪同下,提前到了陈洲府。
到了才知道,陈云正并未住在书院里,而是早就置了一座小院。前后不过三进,也不够奢华,却极雅致,院子里种着些花树,还有专门辟出来的一块药圃。
曼曼打量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这里竟然和秋蕴居相似无几。
真不知道,他竟是个恋旧的男人。弄个和秋蕴居一模一样的院子,是以解思家之苦么
白术一边替她介绍,一边道:这院子原本不是这样儿的,是六爷亲自指挥人打墙动土,布置了好长一段时间
曼曼不置可否,只是不住的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白术挠挠头,道:六爷早就说,若有机会,要把姑娘接过来住。
曼曼还是无知无觉,道:他打算的倒早,谁知却也成真了。
白术急的都要哭了,不是运气,也不是福气,那是六爷自己挣回来的好不好苏姑娘你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六爷为了今天花费了多少心力啊
可曼曼并没有多问的意思,只大致随行瞧了瞧便推说累了。
从院子里迎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娇俏少女,像是灵俏的蝴蝶般,笑道:白大哥,是六爷回来了吗
和曼曼打了个照面,她便怔在了当地,秀眉微微一蹙,问: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曼曼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女,见她衣着首饰,通身气派,实在不像个大家闺秀,但也不是小家碧玉,怎么瞧怎么觉得有点诡异的熟悉
白术忙道:冬允,不得无礼,这位是六爷身边的苏姑娘。他转过头朝着曼曼道:这是半年前老爷和太太专门从家里送过来服侍六爷的冬允姑娘
曼曼恍然大悟。怪不得有熟悉之感呢,原来和自己从前是一样身份的姑娘。
曼曼有些哭笑不得,如果陈云正在跟前,她真想一耳刮子抽过去。就算是骗她呢,也别把她和别的女人放在一处好不好
现下这算什么
她就卑微到这个地步了他想怎么轻贱就怎么轻贱
是,她没有发作的资格,但她选择在哪住的权力总有吧
没等曼曼开口呢,冬允先轻轻一撇嘴,视线有些尖厉的落到曼曼的腹部上,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苏姑娘苏曼曼啊
大名鼎鼎听这话就不是什么好口气。
曼曼本就气不顺,听这话也就沉了脸,道:大名鼎鼎我可不敢当,倒是冬允姑娘,我还真没听说过。
比牙尖嘴利好啊,她也不是软柿子。陈家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好东西,欺负的她可够苦的了,现在她是自由身,不再是陈家的婢女,怎么可能还任凭陈家的一个丫头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冬允气的脸都白了。她讽刺曼曼名声不好听,曼曼就反过来说她是无名小卒,两人半斤八两,谁也比谁好不到哪儿去。
更何况自己被送到这儿,就一直没能近六爷的身,说不好听的,面还没见,先被遗弃了。更何况六爷还专门叫人把同自己一起来的冬青接走了,这都大半年了,要收用早收用了,偏自己
这口气冬允憋了许久,一直没地儿出,今儿被曼曼这么一刺激,只觉得邪火上涌,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曼曼头上:你没听说过那可真是笑话了,我是老爷太太亲自指给六爷的,你又不是六爷什么人,知道才稀奇了呢。白术,谁让她来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六爷身边塞,你们是作死吗被老爷太太知道,你就等着被揭层皮吧。
白术很是无语。
冬允初来时娇娇俏俏,挺温柔的一个姑娘,怎么半年多不见便的这样凶残狠毒,而且没有什么脑子就算不知情六爷和苏姑娘的事,可眼见得自己亲自送苏姑娘来的,她就想不出其中的关窍,还敢这么嚣张
他是在陈云正身边长大的,惯是倚重的小厮,将来陈云正有了家业,或是外放了官职,他都是当仁不让的大总管,谁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奉承讨好的,怎么也轮不到冬允对自己指手划脚,满是轻蔑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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