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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当下白术脸色也不大好看,凉凉的道:我是奉了六爷的吩咐,送苏姑娘过来住的,至于老爷太太那里,自有六爷应对,不关我的事,我不过守好自己的本份而已。苏姑娘,请这边走。
冬允气的一咬牙,可是白术的话她又反驳不得。相较于陈云正,自然是白术比自己更有地位,况且陈云正又不在,冬允就是想撒娇耍性儿都找不着对像,只得咽下这口气,等着来日。
可眼见白术竟然将曼曼往正屋里领,一下子就急了,抢上前拦着道:白大哥,你说清楚,她到底是六爷的什么人不明不白的怀着身孕,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野种六爷不明就理,又不在家,你怎么敢替六爷做主
她说的都没错,可曼曼就是不爱听。她再不服不愤,有本事去跟陈云正呛呛去,跟自己这嗡嗡嗡的讨什么嫌竟然敢当着面诋毁自己来路不明,还怀的是野种,这些日子,或者说这些年一直隐忍的曼曼终于爆发了,她甩手就给了冬允两个耳光,凶狠的道:闭住你的臭嘴,你打鸡骂狗,爱怎么耍横我都不敢,可你再敢当着我的面不干不净,我就抽死你。
冬允尖叫一声,吓的身子往后一缩,反应过来便捂住自己的脸骂道:你个贱人,怎么敢打我我是老爷太太指给六爷,过了明路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她说着便扑过来号啕大哭道:我好端端的姑娘,凭什么要受你这贱女人的气我不活了,你也别想好过,今天我跟你拼了
曼曼不跟她硬拼,闪身躲到白术的身后。有现成的肉盾,为什么不用她就不信,白术得了陈云正的吩咐,还能坐视自己被冬允欺负不理。
白术一伸手就把冬允给拨到了一边,沉下脸道:冬允姑娘请自重,这里是六爷的家,不是府里,有什么话,你等着六爷回来再说,若是等不及,我这就给你派马车,送你回陈府去请老爷、太太做主。
冬允不敢闹腾了,她捂着脸,满眼是泪,委屈的看着苏曼曼大摇大摆的进了正屋,堂而皇之的在六爷屋里住下。
她在心里恶毒的道:这个鸠占鹊巢的贱人,等六爷回来,她就得现原形,且叫她猖狂两日吧。
转过身她自去跟随同白术前来的几个随从打听。
众人都不怎么知情,哼哼哈哈,插科打诨,冬允也没弄明白原由始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女人是六爷自己弄来的,据说好像还是抢的。
没过了老爷太太的明路,那她再得意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就算她怀着的孩子是六爷的也白搭。
想到这冬允又有点平衡了。
曼曼不顺心,可如今也只能住着。冬允虽然无理取闹,讨人嫌的很,但说起来她的确才是名正言顺的陈云正身边的女人,自己与陈云正认识的再早,再有感情,在这世间伦理来论也是个外路的野女人。
而且只要冬允不主动招惹,曼曼实在不愿意与她正面为敌。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她有什么资格为难冬允再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后院女人的争风吃醋,为了一个男人斗的跟乌眼鸡一般也似。
所以有气也得忍着,等陈云正回来再说。
明知道他不会那么早回来,还是不免掐手指头算着他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白天无事,曼曼便在屋里做针线。孩子虽然还小,但这里不比别处,一应小衣服、小被褥都要自己动手早些准备。
她也不强求,心里虽然着急,但也顾着自己,闲了就坐一会儿,累了便歇一会儿,日子倒也好打发。
冬允在厢房里成日的摔摔打打,不是嫌饭菜不好,就是嫌胭脂水粉不好,哪天厢房里静悄悄的,曼曼倒是会觉得诧异,要怀疑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就当是伴奏了,总不会太寂寞。
可夜里就难熬了些。
孩子的月份大了,曼曼翻身实属不易,又因为肚子抵着胃,吃饭也没胃口,夜半又常常要起,她实在是烦不胜烦。
先前被陈云正折腾的见红,又服了打胎药,虽然大夫再三确定说孩子无恙,但经过一路劳累奔波,曼曼常常小腹又凉又痛。她对这个孩子的前景实在堪忧,不免多了些思虑,半夜失眠更是成了长事。
天越来越冷,屋子里虽有火盆,但曼曼又怕中了煤气毒,只让点在外间,还要开着窗,她又一向有脚冷的毛病,因此一夜倒有大半时间都醒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腿又抽筋了,又酸又麻又疼,醒了曼曼就再也睡不着。
孤单单的望着窗户上透过来有清冷的月光,曼曼抱着枕头,眼角略有湿意,她很没出息的想念起陈云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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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48.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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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正午,却因为已经到了十月末,没有一点温暖的迹象。好像前些时忽然温暖躁热的那个午间只是曼曼的错觉。
她坐在窗前,隔着朦胧的窗纱看着模糊的院子,心神也有些恍惚的寒冷。
真的是很冷。她紧了紧身上的夹袄,再搓了搓几乎冻僵了的手指,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针线。
她知道自己总这么蜷缩着是不对的。
本来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技术,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前走一趟,她若养成了这样孱弱的身子,只怕不要想活着看见孩子出生和长大了。她现在做的应该是保证好自己足够的营养以及适当的运动,让自己有个健康的体魄。
可是,她真的很怕出门。
她一直都怕冷。
其实在冷空气里待惯了倒也不是不能忍受。人总是有耐受性的,那种刺骨的疼打在身上时间久了,她也就接受了,可她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院子里走,这总让她有一种格外的孤独和凄惶感。
尤其是面对着淡淡冬阳照射下的浅浅的影子,她就想哭。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老了,心足够坚硬足够麻木了,她可以忍受在这个世界孤独一人,不再去想从前的父母,可她忽然之间因为腹中这个前途未卜,甚至生命都未必能得以保障的孩子而变的十分脆弱。
她患得患失,几乎整日沉浸在担惊受怕中,焦虑成了常态,又成了莫名的禁锢,明明知道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她却无可耐何,只能无助的在这个枷锁中勉强的呼吸。
曼曼回到床上,脱了鞋把自己埋进冰凉的被子里。将整个自己都用被子包裹的密不透风,才失落的叹息着,懒懒的歪躺下去。
还是冷,从脚趾一直冷到指尖,这份冷让她没有一点力气,让她浑身僵硬,稍微一动都疼。
曼曼闭上眼,想着借隐约的烦躁的睡意让自己清净一会。
睡着了也是受罪,满满都是乱七八糟的梦。很累,又无可记述,醒了只剩一片茫然,可还是会害怕的出虚汗、心跳不已。
院子里有人声喧哗,夹杂着冬允短促的哭声。
曼曼动了动唇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她其实挺羡慕冬允的,起码她比自己活的有劲,每天总能折腾出无数的花样来显示她的存在。
她怒也好,骂也好,撒泼也好,都很随意,尽管有点像失控的神经病,可她顺着自己的心,要比曼曼更恣意一些。
哭声渐渐停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消失了。
曼曼竖着耳朵,也没能捕捉到那丝女人的哽咽。
真奇怪,今天的冬允爆发力怎么这么弱是谁有这么大魔力让她瞬间就停止了哭泣,就仿佛把她整个人都变没了一样
要不就是自己睡着了
曼曼胡思乱想着,听见门轻轻被推开。是谁不打招呼就进来啊白术往往就站在门外,规规矩矩的请示,从来没踏进过屋里一步。
这回是谁
冬允
曼曼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可被子才堪堪有一点暖意,她不想动来动去将这份难得的暖意驱散。她就颓然的紧了紧被角,又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这会倦意十足,她十分的渴睡。也许这门声、脚步声都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不要理了吧。
忽远忽近的睡意让曼曼的意识如同被截成一幅又一幅的布,有些散乱,似乎总也联不成一片。她觉得有人抱了抱她,还亲了亲她的唇,却很快松开了她。
刚被抱住时她还有点不高兴,让蚕蛹似的自己扭了扭以示抗意。但他真的松开了,她又有点失落。那种被紧紧环抱住的感觉其实挺舒服的,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点不算太重却有点压力的拥抱。
然后便是像蚊子一样的说话声。想听又听不清,不想听吧,他又一直不厌其烦的在耳边萦绕。
被子被人掀开,冷风灌进来,曼曼打了个哆嗦,却很快感觉到了暖意。好像是热水袋一样的东西,软软乎乎、烫烫热热的把温度从她冰凉的手心传递到全身。
真舒服,许久都不曾这样暖和了。
曼曼满足的叹息一声,可还没叹息完,又觉得两脚也被放进了小暖炉之上。
还有一双温暖的大手,隔着衣服在她隆起的腹部抚了抚。
曼曼终于彻底的沉睡了过去,这是许久以来从没有过的沉沉的睡意,在梦里,她为这温暖所带来的享受而心满意足,没有恶梦,只有淡淡的笑。
曼曼是被热醒的。
真是少见。
她推开厚重的被子,把自己从热意中解放出来,才发现天都快黑了。
自己这是睡了几个时辰啊她连午饭都没吃,就一觉睡到了下午。不过充足的睡眠给她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曼曼不再感觉头闷闷的疼,太阳穴也不在一鼓一鼓的跳,眼睛视物也格外清晰,就是心口也不那么沉闷。
屋子里都热乎乎的,她掀开被子也没觉得冷来,四下望了望,没看见那泛着烟气的火盆。
曼曼才觉出自己有点渴,就看见床头放着一个茶碗。她伸手摸了摸,不凉不烫,刚刚好。
这是怎么了跟做梦一样,明明还在这个屋子,睡着这张床,怎么似乎有什么东西无形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心里有着雀跃的猜测,遏制不住的欢喜便漫上了嘴角,就连平日有些恹恹的眼神里都有了光泽。可这笑容也不过一闪即逝,曼曼的脸一点一点的阴了下来,她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手边的床栏。
就这会儿,听见陈云正轻快的含着欣喜的声音:你醒了真是个懒小猪,我以为你要睡到明天一早了呢。
看着他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着自己靠近,曼曼很有些悸动,却很快的垂下头,问:你回来了
陈云正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将曼曼搂过来,凶狠的吻了吻她的嘴唇,道:怎么,看见我回来了不高兴
曼曼被他吮的有点疼,眼神里都带着控诉,委屈的用手指抚了抚自己的唇,道:当然高兴。何止是高兴,简直是高兴的过了头了。可越是察觉到自己会因为他的来去、言行而产生了不可控制的情绪上的变化,曼曼才越是心惊。
她推了推围困在自己身上的结实的手臂,对陈云正道:这么快路上还顺利
陈云正不以为意的道:顺利。说着却板起脸,瞪着曼曼道:你说,你该怎么受罚
曼曼不明所以,道:我又没做错什么
陈云正钳着曼曼尖尖的下颌,强迫她抬起瘦弱的小脸,不满的道:还不认错他用另一只手描蓦着曼曼精致的眉眼,又顺着她的鼻梁下滑,直到她柔软嫣红的唇瓣上,沉沉的叹息道:你看看你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
曼曼别扭的想要避开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温暖,在她唇上轻轻摩擦,竟然带来另一种触感,曼曼心底十分恐慌,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开。
可是陈云正似乎很乐于看见她又羞又窘的模样,不仅不松手,反倒更暧昧的摩挲着她的唇,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嘲弄。
曼曼张开嘴毫不客气的咬向他的手指。
他却趁机滑进去,触到了她的牙齿和她软嫩的舌。
曼曼一个激灵,竭力的往后仰,模糊不清的道:你干吗脏死了,还不拿开你的手。
陈云正松开曼曼,放任她喘息,还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曼曼气的红了眼睛,道:不许你再作弄我。
陈云正笑笑,却道:我喜欢,你能怎么着
曼曼气结,偏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骂他自己也占不到上风,对他这个无赖加浑蛋,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她呆呆的模样,陈云正越发觉得好笑,揉揉她的头,道:只要你听话。好了,起来吃饭吧,一天都没怎么吃,你不饿吗
曼曼毫无预警的哭了出来,吓了陈云正一跳,他有些局促的揽过曼曼来紧紧的拥在怀里,低哄道: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啊,她干吗要哭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爱哭,他做错什么了
曼曼一边哭一边道:我喜欢哭,你管得着吗
呃。陈云正一边被噎,一边想着,小心眼的女人,这么快就报复回来了可是跟这样的曼曼他气不起来,便装的可怜巴巴的道:我,我也没做错什么啊
曼曼愤怒的看着他,道:你抢我的话,这话明明应该是我说的。你居然强词夺理,还不认错
陈云正实在忍不住笑意,一边亲着曼曼的脸一边道: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你不会照顾自己,我应该一直陪着你的,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夜不思睡,日不思饮了
曼曼抽噎着伏在他的怀里,把自己埋在暗沉而温暖的世界里,喃喃道:我好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现在的一切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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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49.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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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一回来,整个院子里就似添了格外的生机一般。
曼曼就算再不想承认,可她眼角眉稍的喜气是掩饰不住的,陈云正在她身边,她觉得自己先前种种不适的症状似乎都消失了。
饭也似乎对胃口了。那是肯定的,白术只是个下人,又是个大男人,他只能吩咐厨房里的人怎么有营养怎么来,又怎么会体察曼曼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纵然顿顿桌上摆的是鸡鸭鱼肉,也架不住油腻腻的让曼曼厌烦,她能有胃口才怪。
睡觉也睡得安生了。陈云正一回来就叫人烧地龙、砌火坑,把屋子里的火盆都换了走明烟的,连炭也换了顶顶好的炭。再有他每天抱着曼曼给她暖手暖脚,就是个纯天然的大火炉,曼曼觉得又暖又安全,睡的香也就不足为奇。
冬允是真的消失了。
陈云正没提,曼曼也就没好意思问。她还是有很深的恐惧在心底,也就禀承着自己最基本的底线。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他腻了她,她立刻就走。
至于眼睛看不见的地方,他爱养多少女人就养多少个吧,她只当不知道。
没了冬允的打打骂骂,小院里除了安静就是温馨。
陈云正又替曼曼添置了许多又轻又软又暖的冬衣,时不时的拉着她出门在园子里走走。这会儿树木凋零,没什么可观的风景,但后园有几株梅花,这会含苞待放,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又有陈云正不时的气曼曼几句,逗的她又是笑又是恼,日子也就不似从前那般乏味,酸甜苦辣咸,倒是五味俱全。
曼曼整个人也就慢慢的涣发出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青春少女的生机。
陈云正嘴上说着曼曼不懂得照顾自己,其实心里是十分内疚和自责的。他安排了细心的白术跟着曼曼回来,却到底忽略了男女有别。白术再细心,也只能是按规矩行事,很多细节方面他根本顾虑不到。
不像陈云正,虽然年纪小,却懂的实在是多。
他一回来,就买了两个小丫头服侍曼曼。已经不是她愿意不愿意的事了,随着月份越大,她的身子看似还算灵巧,但行动间已经不似往日那般自如,总得有人替她做这些琐事。
他又请了裁缝铺里的有经验的老道绣娘替曼曼腹中的孩子做小衣服小被褥。如果不是曼曼怕吵,陈云正就干脆把人请到家里长住下去了。
除此之外,陈云正还隔三岔五就把大夫请来替曼曼诊脉。无一例外的全是母子康健之类的好话,饶是曼曼半信半疑,可是看陈云正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大夫又总是很笃定的神情,更是连什么安胎药都不开,她也不得不确定真的是母子俱安。
曼曼也觉得奇怪,难道真是父子天性有他在身边,这孩子自己就健壮起来了
一段时间的调养很快见了成效,曼曼微微胖了一圈。陈云正时不时的就摸摸她的脸,衡量着道:胖些了,不过还是瘦,你要努力让自己胖起来,听见没有
曼曼初时还总是打掉他的手,愤然道:我又不是猪。
可次数多了,她也懒的再跟陈云正犟嘴,只不过白他一眼,就算是了事。
这天是个阴天,清早一起来,这天就灰沉沉的。屋里暖和,曼曼也就穿着家常夹袄,闲来无事,和陈云正在屋里下棋。
不知不觉过了小半个时辰,小丫头添丁进来换茶水,曼曼不经意的抬头,惊讶道:咦,外面下雪了啊
添丁笑道:下了有一会儿了呢,这雪可大,这么会儿子地面都白了。
曼曼就以手支颐,却没再说什么。
陈云正接过茶碗,抿了口茶,静静的放下,只垂眸盯着棋面,也不吭声。添丁见两个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等到门阖上了,陈云正才一边把玩着光溜溜的云子,一边玩味的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说话就没好话,怎么就是胡思乱想了真讨厌。
曼曼一边腹诽,一边只从鼻子处哼哼了两声。既算是应话了,也算是消极的反抗。
云子碰撞的声音传到耳际,曼曼回过头来,嗔怪的道:你想说什么说时一把抢走了盛放棋子的棋罐。
陈云正摸摸下唇,道:我没想说什么,倒是你,想说什么
曼曼有点脸红,不敢看他的脸,只望向窗外,道:你整天无所事事,也不用读书吗不是说明年八月要下场
曼曼是既矛盾又惭愧。
明知道不能阻了陈云正的路,可她还是贪恋他陪在她身边时的感受,因此便想着拖一天是一天。听说下了大雪,觉得自己又可以找借口让他留在家了,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犯罪般的欣喜。
因为不应该,所以不自在,可因为违禁,才有格外的刺激和兴奋。
不过估计陈云正早猜着了,否则他也不会有刚才那一问,曼曼只好装模作样的把自己那深藏起来的贤淑温婉拿出来做幌子。
陈云正只在曼曼心虚的脸上溜了一下,又转到了棋面上,理直气壮的道:你不是看到了,下雪了,路上滑,天又冷,我去书院也是受罪
他都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曼曼才翘了翘唇角,却又收敛了,一副义愤添膺的模样:不去书院,你也可以在家读书啊院子这么大,人这么少,单独给你辟出来一个书房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这就叫人来收拾
唔陈云正挑眉看向曼曼,不掩好奇:怎么忽然这么高的兴致要督促我读书了你怕我考不中
这个时代的科考那才真是千军万马,都抢一个独木桥呢,要比现在的高考竞争还要惨烈,不知道有多少人从年少考到两鬓斑白都是一场空的,更何况陈云正这个毫无经验的初生牛犊
曼曼还真不怎么相信他有多么高的天姿,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举夺魁。那都是话本小说里的传奇,可千万别迷恋。就算真有状元,可哪个不是头悬梁,锥刺骨,刻苦努力才换回来的。
曼曼哼了一声道:我么,还不是瞧你最近花银子跟流水似的,为我以后的生计担忧么其实她更应该担忧的是一旦他考中了,自己该如何自处才是。
现在他无官无职一身轻松,就算强抢民女,也不过是一时的年少风流,没人认真追究。可等他考中了进士,授了官职,就该正正经经的娶妻生子了。
他贪也好,不贪也罢,再多的银子也花不到她身上。
陈云正低声笑起来,伸手来捏曼曼的脸。曼曼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了,离他远远的只靠着窗台坐着,不满的瞪着他。
陈云正道:银子的事不必你忧心,我临出门前爹给了我三万两的银票,咱俩不嫖不抽不赌,够挥霍几年的了。
乖乖,三万两银票陈老爷好大的手笔,不过他怎么忽然这么好心起来了投资嗯,陈云正怎么看也不像是潜力股,能不能收回投资还真是让人挺狐疑的事。
不过陈老爷亏的一个大子不剩,也不干她的事。
陈云正见曼曼一副衡量自己几斤几两,恨不得现在就拉出去论斤卖了的模样,就有点不悦,道:怎么,你不信
曼曼摇头:信,也不信。这银子是好拿的,好花的不会是你爹又有什么阴谋吧
她这么诋毁他的老爹,陈云正也不生气,只淡淡的道:你管呢他给的就拿着,不花白不花,早花晚不花,难道你还留着等他后悔了再要回去
他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曼曼笑靥如花,竖起大拇指道:高论。
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担忧。
陈云正已经一手拨乱了棋子,一边起身一边道:你待的也够久了,总这么蜷着,将来腿会肿的,走吧,我带你去后园转转。
他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当然,如果他是她的丈夫的话他把曼曼照顾的无比妥贴。
这份细致,让曼曼叹为观止。除了没有拜堂等官方承认的合法仪式,他对她实在是好的没话说。衣食、情绪以及平时的动动,他都替她安排的井井有条。
曼曼叹了口气,不自觉的就跟着她站起来。
她承认自己实在是很有惰性,被他照顾的这么舒服,她都不愿意有任何的反抗了。双腿搭下来,陈云正也不叫人,亲自弯腰给她穿上厚厚的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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