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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的条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苏小毛球
那团酥胸柔情似水。陆韧头脑发热。领口露出的肌肤遮遮掩掩,他便隔着衣服抚摸她柔软的胸脯。曼殊小声地喘着气。他的触碰仿佛带着电一般,将她从里到外都弄得酥麻了。那双手想是要确地摩挲出她的具体尺寸,从饱满的地方到那个翘起的尖部。
陆韧又亲上了她的嘴唇,低声说:“别出声。”
那声音又温柔得很,像是狮子咬完羚羊后在它身边轻声祷告,如果野兽也祷告的话。
曼殊那双眼睛早已蒙了一层梦一般的光,她心甘情愿地被他玩弄。不经意间,他滚烫的指尖碰到她的肌肤,她便浑身颤抖。薄薄的衣料下,她胸前两个尖尖的凸起在他的抚摸下与他的手掌摩擦,弄得全身都敏感起来,处处是挑逗。
她在这情不自禁的亲吻中面色潮红。这副闪着赤裸渴求的肉体让陆韧沉迷,突然间,他想看她在自己的手里、在自己的身下臣服。他想要占有一支已经开始凋落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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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的条件 7.玩闹*
陆韧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他身材瘦,从浴袍的敞开处能看见利落的肌肉线条。水声从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地撩拨他的心,像是有小爪在挠。她洗到哪一步了?陆韧想着,冷峻的脸上虽没有丝毫表情变化,身下的火越越烧越旺。
那水声突然停了。陆韧想象她小巧赤裸的双足踩在地面毛毯上的样子,按耐不住,冲进了洗手间。
曼殊一丝不挂身体就这样水汽氤氲地展示在他面前。她双手举起,正在整理头发,光滑的肌肤因为水温而泛出红晕来,他将她看了个透。饱满柔嫩的胸部上水珠凝结,顺着弧度滑落。没有一处是多余的肉,没有一处不是柔软细腻。
她转过身来,那条曲线盈盈一扭,更加妩媚了。她的胸是小巧而挺拔的那一种,双峰如羊脂一般嫩滑,乳晕红润,让她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带着叁分天真。
曼殊微闭双眼,一只手轻轻地从自己的乳房上拂过,滑到小腹上,像是无数次对镜自抚那样,只是这次多了情欲在体内翻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她湿润的身体闪烁着暧昧的微光。陆韧几乎是粗暴地揽上了她的腰,手摩挲在她挺翘的臀上,下身的硬物早已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隔着浴巾也能感觉到的滚烫。
她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脸庞,这张脸平时是有多冷峻阴沉,此时就有多温柔俊朗。
“曼殊。”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嗓音里也透出饥渴来。那只手像是要掐进她的肉里,皮肤上仍残存的水雾让这抚摸变得顺滑又下流,不一会儿,他便一边亲吻她的锁骨,一边探进她那湿答答的下身里了。
一阵颤栗从那个敏感的地方传开,曼殊在他的怀抱里失去所有力气,任他粘腻地玩弄着,像猫一样发出挠人的叫声。他舔舐她挺起的乳房,小巧的凸起掩无可掩,微微颤抖。
陆韧满意地勾起嘴角:“喜欢?”
曼殊跌进一阵一阵的暖流里,嘴上却并不认输:“才没有。”
他半是生气半是得意地抓起一旁的浴袍,把她裹在里面。曼殊像个人偶一般任他摆弄。他将她腰间的衣带紧紧一勒,像是要把她捏出水来。
他贴着她的唇又吻了下去。这个吻是宣告占有式的、禁止反抗的。他把她几乎生硬地搂在怀里,让她像是倒在自己的手臂上。她越是想要挣脱,他越是享受。
睁开眼,他宠溺地看着她,眼神里有却掩盖不住的欲望:“曼殊老师,今天晚上由我来教你。”
说罢,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像是初见的那天晚上一样。她又在他身上闻到了令人心安的气息。这气息闻起来像是海浪,是漂泊海上久不归家的水手的海浪,也是晴朗和煦金黄色海滩上的海浪。
“力气挺大啊。”曼殊小声嘟囔。
陆韧笑了,“那天我就是这样把你一路抱回家的。”
曼殊把脸埋在他的肩头:“谢谢你。”
陆韧手上却打开了卧室的门:“别这么早说谢谢,没说今天晚上也那么好心。”
话音未落,他便护着她的头将她放倒在床上。他的眼睛在半明半暗的房间里闪着光,又恢复了野兽一样的神态。曼殊毫不示弱,半撑起上身,自己褪去浴袍。她摆出挺起胸膛的姿势,双肩舒展,随着他的逼近又一点点地往后挪动,那浴袍便褪到腰间、再露出浑圆的屁股,春情四溢。
“那你今晚再好心一点。”曼殊翻身,将屁股微微翘起,脸上却慵懒随意,好像只是伸了个懒腰:“我累了。”
陆韧往她屁股上一拍,曼殊装模作样地叫疼,在床上滚一圈,又将浑圆的屁股对着他。他要与她再玩闹,下体的巨物却早已按耐不住,这样的游戏只会让他更无力自制。
“曼殊……”他说道:“让我进去。”
她对他抿嘴一笑:“别弄疼我。”
话没说完,他便扶着她的臀将那肉棒送了进去。一瞬间,她湿滑的内里遍被暖意充胀,带着些许疼痛。陆韧第一次享受到这样欲罢不能的床事,她的挑逗她的勾引她的欲擒故纵,都在此时加倍用心还给她。她淫荡地在床上叫着他的名字,又时时地发出舒服满意的呻吟声。
她正享受着,他的手却又摸到她的阴蒂上,有力地揉捻。曼殊哪里受得了这样准的刺激,下身一阵紧缩。他感觉到了她的反应,俯身问她:“喜欢?”
他的声音像一剂春药,从她耳边注入。伴随着一阵颤抖,她像是从云朵上跌落,跌入无可救药的高潮快感中。他的暖流在她体内终于找到了出口,一并倾泄。
万丈深渊下,他轻柔地托着她的头,像是看着一只刚睡醒的猫那样看着她,全无了刚刚的野兽形迹。她的唇瓣鲜红,脸庞比任何时候都要娇艳。陆韧心满意足,将她抱在怀里,决心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这幅样子。
第二天,陆韧没有先去办公室,而是开车先去了父亲的公司。路上父亲却先打电话来要见他面。陆韧想好了,如果是昨天晚上的画,他大可以承认,家人间虽没有情谊,总不至于撕破脸。不过,如果真是被父亲看到了自己在俱乐部抱着曼殊的照片,必须得有一套说辞来应对。贸然地将她带到父亲面前不是好事,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妹妹的老师。如果还没认出曼殊的脸,他可以先告诉父亲自己有看上了的人,等事情安定下来再和他摊牌。若是认出了她,那就不得不摊牌。她的身份的确不是会讨父亲喜欢的那一类,但他的事情他做父亲的又在乎多少呢?他这样想着,走进了昆月大楼。乘电梯上顶楼,他走进父亲拐角处的办公室。没想到早有人坐在那里了。
是唐宛。




渣女的条件 8.半杯羹
她转过头来,大方得体地一笑:“你来了。”
父亲坐在办公桌后,手里玩着车钥匙,见他来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厉声呵斥他,而是让他坐到唐宛旁边。陆韧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坐下了。
“我和你唐叔叔至少也是十几年的友谊了,你和小宛谈恋爱,不告诉我?”
陆韧愣了,看了看唐宛,又看了看父亲,开口辩解:“我没有。”
父亲语气严厉:“昨天你说要晚来的,可不就是小宛吗?”
陆韧一时语塞。唐宛说:“昨天我的提琴表演延后了,没来得及去,陆叔叔不要生气。”
“没有没有。正经事耽误了,怎么会生气呢?是在人民演奏厅吧?我上次我问你爸爸,他还说你在参加国际比赛,成绩怎么样?”
“只拿了第八名,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唐宛笑了一笑,“昨天晚上就是重新整理了比赛的曲目。因为舞台管理的问题延后了,才没来得及去。”
“哦,明白明白。”陆爸爸看起来十分高兴。儿媳妇若是唐宛,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呢?陆家只能勉强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但唐宛的父亲却当过市长。他们一家本来不是本地人,因为唐爸爸的工作才迁过来。陆家的房产和投资再多,到头来也不过是在市长这样的人物鼻子下扒些剩饭吃罢了。
这样的家世配上这样的模样,唐宛可算是秀外慧中的第一人了。她比陆韧小上个两叁岁,一张脂粉似的鹅蛋脸,本该是清冷那一卦的气质美人,却偏生得眉目娇俏。唐家是书香门第,唐宛从小学琴,十几岁被送到国外读音乐学位,这几年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几番权衡下还是回本市继续修硕士。去参加父亲生日聚会的那天,陆韧是找过唐宛。他问她能不能冒充自己的女朋友陪他去一趟家庭聚会。他这样说全不是因为不知好歹,因为唐宛亲口跟他说过,她不在乎。
她和陆韧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陆爸爸投资的一个公司的上市晚宴上。唐宛穿着件深色礼服,头发高高梳起,像只黑天鹅。陆韧和她搭话,两个人却意外地谈得来,聊了一夜。几杯酒喝下肚,唐宛就告诉陆韧,自己算是活得明白的人,生在这样的人家,能想到的东西都不缺,但偏偏是看来最平常的东西,自己永远也别想。陆韧想着自己,感同身受。
他也明白唐宛指的是什么。像她这样的人,婚姻是不可能自由的。她年纪尚小,唐爸爸的官位也坐得很稳,可万一有天需要她来搭把手,说嫁就得嫁。
“这样一想,我这样的人倒是好处都占尽了。”陆韧苦笑,“我既不算个儿子,也不用做这些门面上的事。”
唐宛看着他,嘴上却说:“要是有人也和我一样,只是想做门面上的事就好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冷漠,“私底下各玩各的,不是更好?”
陆韧只当她喝醉了,没接话。那天想起来这句话,觉得倒不如请她来帮自己这个忙。陆韧没想到的是,父亲看唐宛比他更深一层:陆爸爸看她那张脸就像看一张通行证。他巴不得亲自把兔崽子送到人家里去。
“小宛,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管了,既然有缘分,那么不如早点订下来。这样,明天晚上陆叔叔请客,到我们家新开的酒店去吃一顿,怎么样?请的是米其林叁星的法国厨师,你们小姑娘喜欢!”
陆韧正要拒绝,唐宛却答应了下来,她侧过脸看他,还是那样莞尔一笑。
他再想要开口推辞,父亲却厉声说:“你留下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陆韧便知道是昨天划破的那张照片。他见唐宛要走,跟父亲说自己还有话要对唐宛说,便追了上去。两个人走出办公室,他又小心翼翼地关上办公室的门。
“唐小姐,其实这两天我改变主意了。”
唐宛眼角眉梢仍带着笑意,仿佛早已料到他要说什么,嘴上却仍问:“哦?改变什么主意了?”
“我有女朋友了。”
唐宛语气轻松:“哦。原来是这样。别想太多,我只是因为答应了你又没去,心里觉得愧疚,今天才过来补救。”
陆韧点点头:“好。明晚吃饭也麻烦唐小姐’有事耽误’一次。”
“也好。”唐宛整理鬓边的头发,她那双杏眼温柔似水,“不过这样一来,陆叔叔怕是会不高兴吧?”
“没事,早些说清楚更好。”陆韧转身回去了。他怕扯上唐宛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尽管不一定要马上带曼殊到父母面前,少些牵扯总是好的。
唐宛见他又走进办公室,心中一阵失落。她掏出手机,打开那张到的照片,放大,再放大。照片中的这个女人比她更好吗?唐宛不知道。短短两天之间,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陆韧就已经爱上了别人?就是因为她没有去俱乐部、没有去聚会?婉拒和矜持难道不是恋爱中最正常不过的开头吗?
陆韧一回去,父亲就开始劈头盖脸地骂他:“你赵阿姨现在气得把家里砸得稀巴烂,你是叁岁的小孩子吗?有什么气非要撒在一张照片上?”
陆韧早已料到,面不改色:“不小心划的。”
父亲气极了,将一个烟灰缸朝他扔过来,陆韧躲开了,那玩意儿却重重地磕在沙发脚上,发出沉闷的一响。
陆韧习惯了父亲的这幅脾气,只是径直站起身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站住!”
“嗯?”
“你和唐宛这事,是真是假?”
陆韧没想到他看出来了,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是假的。我看上其他女孩了。”
父亲叹了口气:“我倒希望这事是真的。”他又以一副慈父的样子对陆韧说道,“要真攀得上唐家这门亲戚,我们全家少奋斗二十年。”
陆韧不答话。他心里早就没有了一家人的概念,何况他根本不喜欢唐宛。
“唐宛明晚不会来了。”陆韧说。
“什么?”
“我叫她不要来。”
父亲又叹了口气:“你叫她不来她就不会来?请神容易送神难。”
陆韧一时没明白,但转念又似乎懂了,心里一沉。
父亲语气又忽地沉重而锋利起来:“她对你的意思我看出来了。要是因为得罪她而招来什么后果,不要说零用,投资公司的工作你也不必干了。”
陆爸爸挥挥手,一边叫他自己回去,一边拿起桌上电话吩咐下去今晚的安排。陆韧开门走了。他走进电梯里,从玻璃窗往下望。唐宛的车还停在门口。她来的时候是让司机送的,不至于现在还没走,只可能是在等他。
陆韧背过身去。早上和曼殊分别时燃起对未来的希望随着升降梯缓缓沉下。
就算只分得半杯羹,也是要还的。




渣女的条件 9.送她回家
暮色四垂,到了这段路附近却总显得格外温柔。还未亮起的路灯下站着个干净清爽的男孩,手里拿着要送人的礼物,小心翼翼却又毛手毛脚地包起来。这是他第几次和曼殊在这里碰头?他也忘记了。总之,只要走过这条街道这段路,他就又会问自己一遍:她现在在干什么?
沉冬青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转过身,早知道是曼殊。她穿得极其普通,像个邻家女孩,白上衣牛仔裤,脚上一双帆布鞋,也是干净清爽,但左眼下的那颗痣却把一双眼睛勾得浓烈妩媚,需要靠天真的笑容来打消对她身份的疑虑。
冬青认识曼殊很多年了,仿佛从记事起就认识。小的时候两个人并不在一个学校,冬青读的是普通中学,曼殊却是重点中学实验班——这些话说起来仿佛是已经不再重要的往事,但对他来说,织成了整个青春的线索。她和他常常一起从这条路上走到两个学校的分岔路口,曼殊从不穿校服,夏天的时候,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露在外面,等到老师检查的时候再胡乱套进肥大的裤子里。她叛逆的资本来源于她的优秀,你总是能在榜单的前几名看到她的名字。曼殊绝不是一个多用功的女孩子,累了就睡,喜欢就要,没人能奈她何。她一路顺风地考上大学又出国,但不知为什么中途退学,回到本市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来。冬青从不问这些事,曼殊也想他是知道的。她家里本来开着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油水不多也不少,但突然陷入洗钱的丑闻,爸爸入狱,公司欠债近千万,申请破产之后,不要说市中心新装修好的办公室、新买的公寓被没了,连曼殊的学都拿不出来。于是她又搬了回来,和他碰见,像所有的发小一样又亲密起来。她在他面前无拘无束,仿佛只是缺席了几年,欣然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轨道上。可是他明白,很多事情都变了。
冬青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有些腼腆:“曼殊,我妈单位最近发了好多东西,都给你。”
曼殊没接,反倒撒起娇来:“总是给我带东西吃,是嫌我不够胖?”
“你妈妈不是最近做完手术吗,里面有牛奶。”
曼殊才点点头:“那谢谢你啦。你帮我提着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冬青楞楞地点点头。曼殊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像个小孩。
拐过街角,两个人踏上大路。眼前是新修好的丽景酒店,气派非常。酒店客房的窗一气地往南边开着,对着夜色下繁华的商业中心和中央公园。酒店的北面,仅一条马路之隔,却留着一排老式店铺,几十年来除了越发破旧肮脏没有任何变化。这条街离黄金地段的市中心并不远,但政府不愿意花高价拆,丽景酒店的位置十几年前也是这样脏乱,但转眼之间就拔地而起一座高楼。虽然酒店四周的绿化仍在建设,穿着双排扣制服、戴着白手套的接待员却早已安排妥当,让这条街的人不敢接近。
他们从丽景门口经过,因为道路施工,只得贴着酒店的墙走。从玻璃里偶尔可以看见大堂的景象。曼殊心中有些话不吐不快,便对冬青说:“冬青,我好像恋爱了。”
他蓦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他虽然不太高,但比旁人结实些,曼殊差点撞上。
“谁呀?”他不紧不慢地问。
“工作上认识的。”曼殊说。
“幼教的工作,除了小朋友还能认识其他人?”冬青傻愣愣的。
曼殊笑了:“你怎么这么傻,是小朋友的家里人。”
冬青哦哦地点点头。他转过身,又往前走了。
曼殊以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声说:“可是我不太确定……”
“什么?”他又停下转过身来。
“我……不知道配不配。”
冬青第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大吃一惊地说:“你说什么?”
“你想什么呢,”曼殊笑笑,“是他配不上我!”
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往前走了。
酒店大门停了几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体面又漂亮的女孩。她穿一条极有质感的包臀针织裙,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肩上背着今年新款名牌包。曼殊赞叹了一下她的品味,又半开玩笑地自怨自艾:“冬青,我把自己卖了也怕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冬青心疼她,但想了半天,只想出句老套得可笑的话来:“命里有时终须有……”
“知道啦知道啦!”曼殊推搡着他往前走,余光看着那个女孩,她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最近到处宣传的人民演奏厅音乐会,海报上不就是这个女孩吗?曼殊这样想着,做起如果当初的白日梦来。如果当初没有那一回事,今天的她是不是也会过着同样的生活?她和陆韧是不是也算门当户对?
算了。这样的假设又在敲打她的内心了。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有往心上去。
那漂亮女孩踩着地毯走到门口,从酒店里走出两个人来迎接。
她没看错。
陆韧穿得比平时更正式些,跟在他爸爸后面。他爸爸亲切地带着女孩走进酒店大门,陆韧则笑着和她交谈了两句。她突然想起她睡在后座时听见陆韧和朋友说的那些话。对,这个女孩叫唐宛。这一气呵成的瞬间,曼殊的心犹如跌倒冰凉海底。她拉着冬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嘴里说了什么。
“冬青,那个人长得好像他。”
冬青袖子被她紧紧拽着,反应过来的时候,曼殊已经埋着头拉着他往前走了。他眼前这个一向骄傲的女孩突然间变得慌张,似乎想要找地方躲起来。街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把一条路照得比平时更加宽敞。他们大步地穿过马路,那个灯火通明的丽景酒店和它散发的香水味就丢失在一片黑压压的霓虹灯下,不见了。
他们回家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口。里面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冬青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扶着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曼殊,并没有注意到它。
陆韧从车上下来,脸上半分颜色也没有,径直往这两个人走去。冬青发觉了,便习惯性地把曼殊护在身后。这一下,陆韧表情更僵硬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几秒,冬青认出他的衣着和样貌,渐渐明白了过来。
陆韧抢先开了口:“你是谁?”
“我……”冬青不知道怎么说,只把背后握住曼殊手腕的手捏得紧了半分。她在他身后摇摇晃晃,索性赖在他的手臂上。她望了一眼陆韧,脸上浮现的不知是欢心还是悔意。
陆韧要伸手去牵住曼殊,却被她躲开了。他因为今晚的饭局本就不痛快,现在更不高兴了。冬青复又挡在曼殊前,对他说:“你回去吧。我送她回家就是。”
“我有些话要跟她说。”
“哦。”冬青拍了拍曼殊的肩膀,她便像只被叫醒的小猫那样抬起头来望着他。冬青又指了指陆韧,低声说:“他说他有话要跟你说。”
她于是转眼看着陆韧。这个人这张脸还是令她难以抑制地喜欢起来,但她却只是轻佻地对他笑了一下:“今天不包夜。”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把陆韧的心彻彻底底地剖开了。他对她失望透顶又对自己失望透顶。他不知道为什么,也用轻佻的语气对她身旁的冬青说:“这是你的常客吗?”
冬青的拳头一下就往他挥了过来。陆韧没有躲开,仿佛这一拳打得他极其痛快。他揉了揉下颌,嘴里有些血腥味。陆韧幽幽地转回身来,眼前,夜色下她站得并不远,却好像和他隔着一个世界。
冬青和他低声说了声抱歉,便带着曼殊走了。
冬青当然知道曼殊糊弄他一般偶尔提起的“兼职”是什么,但他从不拆穿她——她在他面前就应当是骄傲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想要回家,他沉冬青都会像今天晚上一样把她安全地带回去。
无论什么时候。




渣女的条件 10.一个人的情人*
生活又仿佛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天,曼殊照常踩着平底鞋骑车去了俱乐部。两个女孩告诉她,那个叫袁浔的来找过她,但都被老板娘拒绝了。曼殊只说了些场面话,仍自顾自地回到单人隔间去化妆。她褪下衣物,抚摸着镜中的自己。仍然是光滑饱满的身体,仍然是楚楚可怜的脸。她很满意,换上了今天的衣服。这是条酒红色透视纱裙。她白皙的双臂和胸口在布料里若隐若现,更显得妩媚勾人。裙子开衩开得很高,似乎是几件衣服里最性感下流的一件了。罢了,没有什么衣服是她撑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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