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的条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苏小毛球
包厢的门开了,和往常不同的是,里面灯也没开,只孤零零坐了一个人。
他形单影只,坐在沙发上。荧幕的光照亮了他半张脸,是她记得的那张冷峻阴沉的脸。此时此刻,他察觉她的到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抬起来望着她。她的心被这双眼睛迷惑住了,一时间又不自觉地澎湃起来。但他眼里分明是种种猜测都应验之后的灰心丧气,丝毫没有在这里看见她的欢喜。曼殊的心砰砰跳着,仿佛要跃出胸膛。
“她们告诉我,你不姓苏。”陆韧开口。
曼殊一时间不知道换上怎样的面孔去面对他。她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却又不知道以现在自己的样子,躲开和面对之间到底哪一个更伤他的心。
他对你不过也只是逢场作戏——这样的话,自己不是高手吗?
曼殊换上了那副练习得自然熟悉的淡淡笑容,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关上了。包厢里的光线比刚才显得更加昏暗,暧昧不清。
“我姓什么很重要吗?”曼殊说着,身姿婀娜地走到陆韧身边坐下,马上闻到一股酒味。转头一看,果然,桌上的酒瓶空空如也。
“我不想来这里的。但除了来这儿我没有其他办法。我根本找不到你。我去那个路口每夜每夜地等你。”他说,“他们没有一个人认识你。”
曼殊眉眼低垂,没有作声。
“为什么这样对我?”他问。
曼殊牵强地笑了一下:“那天路过丽景酒店,看见您和唐小姐了。您要是想我了,随时都可以找到我,不过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您以后找我,是要给钱的。”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像是指甲掐进肉里,生生的疼。
陆韧点点头,只说:“你都看见了。”
“嗯。”她答道,柔软指尖抚上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只空酒杯:“再来一瓶酒怎么样?今晚,就我们俩。”
陆韧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那只酒杯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他额前发丝凌乱,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四目相对之时,他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他的眼底分明有情欲翻涌,却像覆着一层冷漠冰霜,要冻结她的鼻息、她的脸颊。
“曼殊。”他又低低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尽是疲惫。
她闭上眼睛,陆韧便吻了下来。他是这样小心翼翼又饱含怜惜。他品尝她仿佛将死之人品尝一杯送行酒。从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只能是冷冰冰的金钱关系。
陆韧有的是钱,用自由换的。
亲吻之后,他又撑起双臂,看着身下的她,他的那双眼睛此时已经遮掩不住情欲,目光滚烫。曼殊双手绕上他的脖子,妩媚一笑:“要带我走吗?”
陆韧面无表情:“当然了,这里太脏。”
他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曼殊跟着起身。恍恍惚惚之中,她跟着他到了他的车上。他喝了酒,俱乐部安排了代驾,他们便坐在后座上。狭小的空间里,他也不顾前面的人是不是能看到,只将她的脸捧在手里,肆意地亲吻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嘴唇。曼殊推开他,他便累极了一样头一仰倒在座椅上。黑暗里,曼殊不清楚他是不是睡着了,只见他的眼睛里闪着些许的光亮,随着路灯闪烁又黯淡了下去。
到了公寓底下,陆韧执意要像第一次带她回家时那样把她揽腰抱起。她虽要挣脱,却抵不过他力气大,被他抱着去了楼上。他一只手开门,另一只手提着她的鞋,一进去便把她放在沙发上。
这晚,月色几乎完全消失了。他脱去上衣,俯下身来。像只饿极了的野兽一样胡乱地亲吻她。她要躲开,却被他紧紧抱在怀中,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
曼殊眼神慌乱,被扯开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胸部。一丝不挂的乳房上,她的手要掰开他的,却被他指尖揉搓着凸起。柔软的肉团在他的黝黑的掌下不一会儿便氤出红晕来,她口中也开始忍不住地呻吟。
“不放。”他看出她的反应,低声在她耳边轻语,好似突然放慢节奏,要在咬下致命一口之前温柔又残忍地捉弄她、折磨她似的。单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每过一处,她那件显得极其单薄的衣服下就传来轻颤,就像一朵玫瑰的花瓣刚经人抚摸那样。
她的意识在抗拒和顺从中反复徘徊。心中闪念过那天在酒店外所看到的景象。
陆韧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只配供他玩弄罢了。
她心灰意冷,别过头去,嘴里说:“前戏都省了吧,你不是已经忍不住了吗?”
她也不再抵抗,自己伸手脱下内裤,手抚上他早已撑起的小帐篷,作势就要拉开他的拉链。
陆韧一下子愣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你叫来的小姐吗?能做什么?”
陆韧把她放在自己裤裆的手移开:“你以为我只是想要操你才带你回来的吗。”
曼殊不想拆解他的字字句句,撒气似地说:“不然呢。”
他将她双手按在两侧,也不许她反抗:“你的人你的心我都想要。你愿不愿意给。”
“我愿意给又怎样,不愿意给又怎样?你要对我做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吗?”
“不是的。”他缓声说,眼里尽是呵护、珍惜的神色,“因为我要你,只要你,所以你决定。”
只要你。
字字落在她的耳朵上,字字都沁到她的心里。她凝视着他的脸,那双总是显得置身事外的眼睛此时情迷意乱却又真挚非常。黑暗中,他秉着呼吸等她一个回答,他的额头他的肩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她吻了他。
火热体温交汇,肌肤香汗淋漓。她融化在他的掌心他的唇下他的情话里。窗外夜色深沉,寂静无声,更显得他的呼吸声越发粗重,侵身入骨。
他用早已膨胀得不像话的巨物在她光溜溜的身体上试探,她能感觉到他的下身越来越热,似乎忍无可忍。
她明白,他还在等她一个许可。他爱惜她,又是在这样一个晚上,必定要她嘴上身体上一并同意。不过,她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就让他得逞呢?越是急不可耐,就越要用求饶诱惑他。她半撑起身子,挺起一双柔嫩的雪白,捧起他滚烫的巨物舔舐,故意做出一副青涩可怜的样子:“求你放过我,求求你。”语气里尽是软绵绵的哀求,却抬起一双狡黠的眼睛来,眨了一眨,好像在要求表扬。
她翘着臀,蜜桃一般浑圆鲜嫩。脱掉的裙子半遮半掩在腰间,要紧的地方一处没遮,只摇摇晃晃在她身上添些下流味道。
他欲火焚身,也不问就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腰间一送,便插了进去。
她呻吟着扭动腰肢,沙发上留下一滩小小的水渍。陆韧在她身上有力地抽插,每一下都仿佛要霸占、撑满她的洞穴。曼殊脸颊微红,娇弱无力,淫叫连连,胸前的红晕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满是春情。他行到高处,并不急着结束,只是俯下身来又贴上她的身体,像她刚刚舔舐他的肉棒那样挑逗她的乳头。
“曼殊老师,这样舔对不对?嗯?”
他知道她的敏感。他就是要在这样的时候欺负她,就是要让她明白有些床上的享受别人给不了。他仍然在她的洞穴里顶撞,却丝毫不让她有片刻的空当来思考。她的两只乳尖都被他掌握着,下身又被他填得满满当当,耳边又是他低沉撩拨。他似乎极其耐心,沉沦其中,对她势在必得。一阵又一阵,她在似乎是在海浪中翻滚,终于腿间一紧,叫出声来。
陆韧满意地往前一顶,在一阵颤栗中,完完全全地把她征服了。
曼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她在他的怀里,脸上、身上俱是欢愉之后的潮红。陆韧抚摸她的脸颊,将她的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又极其轻柔地在她额上一吻。
“答应我,只做我一个人的情人。好不好?”
曼殊抬眼看他,看上去就像只极乖巧的宠物,嘴上却毫不认输:“一星期才两次就想包养我?我还嫌少呢。”
“那你想要几次?”他伸手往她身下那敏感的地方一摸,她弓身求饶。
“不是现在,求你了……”
他笑着看她,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所爱之人在怀中,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他复又想起早些时候她在包厢里的那副神色,知道她还是在意自己和唐宛的事,不想让她多想:“那天你撞见唐宛了,是我不对。”
曼殊盯着他,娇嗔道:“我才不管你和谁在一起呢。该给我的可一分都不能少。”
“就怎么缺钱?”他问。
下贱是情欲的助燃剂,可生活的重量会把激情在瞬间压垮。曼殊只撒着娇把头放在陆韧胸口上,糊弄过去:“要证明你爱我呀。”
“都给你。”陆韧并没有怀疑,“从前你在俱乐部挣多少,我就双倍地给你。”
曼殊笑着亲了他一口。
“不过……”他开始提条件了,“以后不能见其他的客人。包括那天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
哦,原来是冬青。
“吃醋啦?”她开心地问,转而又说,“他只是我的邻居而已。你不要逗他,他很单纯的。”
陆韧气不打一处来:“单纯都是骗你的。”
她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好啦好啦,知道了。世界上没有单纯的男人,除了你,对不对?”
陆韧又一个翻身把她跨在身下:“还嫌不够?现在再来。”
渣女的条件 11.团团转
这叁个月,梁简觉得陆韧像是开了挂一样。球也不打了,车赛也不看了,整天不是待在办公室就是推脱有事。他在陆爸爸手下开的投资公司上班,最近忙着几个孵化器的项目,天天跟个陀螺似的忙得打转。他本来不需要这么尽心尽力的,本来只需要跟着几个有经验的前辈学习,熟悉程序就行,非要每个会议都跟着,对接几次下来,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项目的进展。梁简才考完试,在家里歇了两天,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非要拉着陆韧去赛车场跑几圈,打他电话总是不接,便自己开车到了他办公室来。陆韧恰好在办公室,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丝毫没有察觉梁简来了。
“陆哥,走,跑几圈去。”
陆韧头也不抬:“没看见我正忙吗。”
“诶,我好不容易解放了,你没点表示?”
“你等等我。”他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一沓厚厚的账本,快速翻阅,又放了回去。
梁简觉得他这叁个月以来突然变了,好像做什么事都认真起来。他知道陆韧和那个女孩的事,但也听说唐宛最近和他走得很近。这小子,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好事全被他给占了。
陆韧叫来助手:“把这一本复印两份,都装订好,一本留在我抽屉里,一本封起来,交给财务。”完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不给抬头。”
助手应着把东西拿走了。
陆韧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对梁简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接陆臻。”
“真把你当司机了?差个司机保姆去不行?”
陆臻放暑假回国,按往年的习惯,头两个月还是住在陆家别墅。后两个月送到她妈妈那里去。
“这丫头叁个月前跟赵阿姨吵了一架,我爸要去接,家里那个不准。我接她去丽景住半天,买了明天的机票把她送到她妈妈那儿去。”
“跟一个小孩子记仇记这么久。”梁简嘟囔。陆臻他是见过的,头还不到他胸口高,说起话来句句利害,但行为又幼稚得很,一到暑假就跟在陆韧屁股后面,纯粹一个丫头片子。
两个人下楼开了车往机场去。路上,梁简问起唐宛的事来。
“你小子把唐宛搞到手了?”
陆韧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她只是常来找我。”
“喂喂喂,你们俩上次聚会的时候成双入对的样子忘了?她那次叫你什么来着……陆韧哥哥……诶,我都替你肉麻!”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韧扭转方向盘,“她总有一天会对我失去兴趣的。”
梁简回味这句话良久,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也不好再问。
陆韧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曼殊的信息。
“安安今天突然病了,我得空一天。在你家里睡个午觉。”
陆韧忽地就把车开到路边停了。梁简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她又发来一条:“没有衣服,怎么办呢?只好不穿衣服睡了……”
陆韧还没看完便胡乱将手机塞进上衣口袋里,转头对梁简说:“你去机场接陆臻。3号航站楼,行李箱最多的那个就是她了。”他取下安全带就要走,被梁简一把拉住。
“这么急,赶着去投胎?”
“嗯。”陆韧回答,又补充了一句:“你有陆臻的电话。上次陪她溜冰的时候那个号码。”
梁简就这样看着他鬼使神差地下了车,转身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以为陆韧家里出了什么事。惊愕之余,他想了十几种可能的情况,从公司破产到股票暴跌,一时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朋友非常有必要帮他拾烂摊子,便顿时有了使命感,下车走到驾驶座,心情沉重地往机场开了。
梁简还没停车就远远地看到了陆臻。他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她的行头吓了一跳。姑娘还是那样的小个子,翘着腿坐在一个皮箱上,身边七七八八地散落了一地的行李,衬得她更小只了。她梳着一头编发,嘴里吹着个泡泡糖,还是那样浓妆艳抹,一身黑衣,一双皮靴。梁简在她身边停下车,按下车窗,叫她的名字。
陆臻看清楚车上的人,从皮箱上跳下来,走到车窗边。这年她已经十八岁了,紧身上衣让她看起来显得不再那么幼稚。她趴在车窗上,抬起那双烟熏似的双眼,瞳仁却清澈见底,嘴里嚼着东西,含混不清地对梁简说话:“我那个倒霉蛋大哥呢?”
梁简察觉到她变了,一下有些慌张,但还是故作老成地说:“上车。”
陆臻指指身后的一对行李:“愣着干什么,帮我搬上去。”
梁简觉得被他们两兄妹耍得团团转,但一想到陆韧现在可能正在处理棘手的事务,心下一横,开门出去帮她搬东西。他一边搬一边在心里骂陆韧把他当个佣人使,搬了两个便累了,朝车里的陆臻嚷道:“姑奶奶,你东西怎么这么多,反正明天都要走,一晚上用得着这么多东西吗?”
陆臻自顾自地吹着泡泡糖,等到粉红色的泡泡破了才说话:“哦,那你帮我再搬回去吧。”
梁简气得想打人。
把东西都存在机场,梁简开车送她去酒店。上路还没有五分钟,陆臻便非要从陆韧车上翻出一张喜欢的音乐来听,一点也不安分。梁简一把按住她的头,把她推回副驾驶座上:“好好坐。我看不见后视镜了。”
小姑娘嗷嗷叫着,乖乖挺胸抬头地坐直了,梁简往她身侧的反光镜看去,却瞥见她不知什么发育起来的身形,忙又转过头来盯着前方。少女在副驾驶座上乖乖坐了两分钟,毕竟还没倒过来时差,摇头晃脑地睡着了。
梁简把车开到酒店停车场,早有人过来帮他们提随身行李。他摇醒了陆臻,小姑娘吵嚷着饿,要他带她去吃东西。梁简便把她带到酒店附近的饭店吃小笼包,吃完她又吵着要喝奶茶。梁简于是又陪她傻乎乎地在奶茶店排队。买完奶茶,把她送回酒店,一来二去天已经快黑了。他又给陆韧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说陆臻已经安排好了。
“发生什么了?”梁简关切地问。
“没什么。曼殊找我。”陆韧在电话那头答道,梁简才知道让他打了一下午的杂的重要的事既不是公司破产也不是股票跌停,而是有小情人找他。
梁简愤怒地对着电话骂娘,不等对方回话便摁掉,就差把手机摔在挡风玻璃上了。
电话这头,陆韧还没习惯梁简这种动不动就挂他电话的脾气,但他丝毫没有反省自己,只是对着挂断的电话嘟囔了一句。
“最近怎么火这么大。”
曼殊此时正窝在他怀里,上衣还好好穿着,腰以下却一丝不挂。她本来在他怀里睡着了,被梁简一通电话吵醒,往陆韧胳肢窝里又蹭了一蹭。
“乖,差不多时间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要。”曼殊赌气,“一下午没睡个好觉,全让你给耽误了。”
陆韧往她脸颊上一亲,“正经事。”
渣女的条件 12.戒指
她只好起身,懒洋洋地走到床边拿了内裤穿上。丁字裤把她浑圆的屁股勾勒得更加诱人。她察觉到陆韧正看着她,便勾魂一笑,又做出刚刚鱼水之欢时满足的表情来。
陆韧看得愣了,她嘲弄道:“还没看够?”
“嗯。”他说完,又把她拉到怀里:“今天晚上不许穿这条。”
两个人又玩闹了一会儿,曼殊才挣脱他,好不容易梳洗完,穿戴整齐。两个人下了楼,陆韧开车,径直到了陆韧常去的购物中心。
“去选套正式的衣服。”他领她走进店里。旁边的销售看他眼熟,请他先坐下来喝咖啡,对着曼殊盈盈一笑。
“什么场合?”她问。
“whitetie。”
曼殊漫不经心地在店里转了一圈,挑了件靛蓝色深v领礼服,进试衣间换了。
“我还差些首饰,陪我到一楼去买。”曼殊走出来对镜自照。销售递上当季手拿包。
陆韧扭头一看,从没见她穿得这么正式过,竟然比平时更美。这种美是优雅低调的,在她五官上平添了几分疏离感,让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显得宝石般引人注目。
“你以前怎么不这么穿?”
曼殊笑了:“我喜欢穿什么样子就怎么穿。怎么,管起我穿什么来了?”
她一转身,臀部隐隐现出两条衣痕。曼殊很不满意,盯着陆韧说:“看吧,跟你说了不要穿这条内裤了。”
销售都笑了,陆韧红了脸,付了钱带曼殊下楼买首饰去了。
电梯里,她穿着换好的衣服,整理妆容。陆韧忽然又想起些什么,问她:“在英国留学了多久?”
“退学。”她回答道,“只读了一个学期。”
“为什么?”
曼殊又开始敷衍他了:“因为脑子太笨,读不下来。”
陆韧没有再问,只拉过她的手来,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什么时候想再去,告诉我。”
曼殊只当他是玩笑话,却被他吻手的动作吓了一跳。心中柔软了半分,差点就要把过去往事全盘托出。
还是算了。
电梯门开了,陆韧牵着她走进珠宝店,给她挑了套玫瑰金首饰。两人正要离开,年轻的导购还不懂规矩,见他们举止亲近,便说:“先生要不要看看这边的订婚戒指?您女朋友这么漂亮有气质,今年新出的复古系列最适合不过了。”
曼殊怕他难堪,便撒谎说:“不用了,别说订婚戒指,婚戒都买好了。你这颗还比不上我那颗一半大呢。”
导购不好意思地笑笑,正道着歉,陆韧开口:“拿来看看。”
他扶在她柔软细腰上的手轻轻一捏,曼殊身上一阵痒,正要抬手往他身上拍,却只见他对她微微笑着,悄声说话。
“乖。”
导购端着首饰盒子过来,又烦曼殊伸手。是枚致典雅的戒指,衬着她的肤色,珠光璀璨。
“先生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嗯?”他只看向她,仿佛她那些小把戏都是孩童玩意,要她束手就擒。
“哪有这样仓促就把戒指订下来的男人的?”曼殊撇撇嘴,张开手指在灯下看那戒指,她的手仍算白净修长,但比起以前还是粗糙了些。
如果是在另一个命运里遇见你,陆韧,我现在不知道有多开心。
但她只是甜甜一笑,让导购把戒指了回去,挽着陆韧走开了。
“不喜欢?”他问。
“一开始喜欢,现在又不喜欢了。”
陆韧知道她的意思,心里便记下了。两人驱车到了国际会场。下车后自然有人来接陆韧进去。曼殊挽着他,身上无一处不光照人。陆韧带着她到了宴会厅,放眼望去都是政界、商业各类名流。他领她到一个圈子里打招呼。
“您好,苍穹投资的陆韧。”
陆韧此时倒像个正经公子哥了。人人都知道他是昆月老板的大儿子,但资本上他和昆月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身价明算起来不过几千万,但要摊上昆月就不是小数了。
“哦,怎么听说你们最近在为了工业新城的厂建在跟建和工程打官司呢?”
“昆月的工厂建设我是没有参与投资的,”陆韧笑笑,“但预算和实际有出入是常事。”
曼殊听着,打量四周。多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其中有个金发碧眼的白人,中文说得流利,想是长期做中间人一类的工作。
一堆人聊了聊无关紧要的事,陆韧便带着曼殊走开了。曼殊正要问,陆韧低声说:“刚刚那个打黑金领带的老头你记住了吗?那是商业银行的高长康高行长,昆月今年申请了五亿的贷款。”
曼殊明白了。走了几步,果然前面站着刚刚借口离开的高行长,和那外国人交待着什么事。见他一得空,陆韧就领着曼殊走上前去,复又和对方握了手。
“高叔叔好。”陆韧叫得亲热,“听说叔叔家最近又出了个剑桥高材生?恭喜。”
高长康面上几分得意,但知道陆韧的来意,只说:“路还长。年轻人,趋炎附势的事少做,什么事业做不成。”
陆韧只轻轻拉了拉曼殊:“是。那这位也算是弟弟的校友了。弟弟要是对学习生活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她就是了。”
高长康打量打量了曼殊,只问:“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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